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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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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亲情。如今呢?不由得哂笑起来。
皇后,是不是该立皇后?贤皇站在了宁漾宫门口,久久没有进去。
这里空了四年,是不是该安排一个妃子住进去,让后宫安静下来。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谁比较合适呢?他看向弘徽殿的方向,淡淡笑了。

天气一天天冷了起来。

七公主安福出阁的日子也渐渐近了,宫里也热闹了不少。难得宫里有这样盛大的喜事,所有的人都十分尽心。
驸马寿轻轩是宰相寿惕顺的幼子,长得一表人才,学识丰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什么缺点。

安福坐在房中已经很久了。轻轻呷着茶,她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瑞亲王妃良媛,终于开了口:“嫂子,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良媛的身子微微一颤,没有说出话来。
安福仿佛没有察觉到良媛的不安,依旧温和地笑着:“这好些日子没见你,还真有些想念呢!”
良媛僵硬地笑着,终于僵硬地开口:“我也想念公主。”
安福一笑,又喝了一口茶:“更想念我的四哥吧,而不是想念我。”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良媛身子重重一颤,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传来了祺璇的声音:“安福,你别欺负你嫂子啊。”
良媛仓惶地回头去看祺璇,依旧是温和得溺爱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更多的表情。她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安福起身一笑,道:“哥,难道你觉得妹妹是刁蛮的人吗?”
祺璇看向良媛,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一味的溺爱:“要是她欺负你了,你大可以告诉我,别人治不了她,我还是可以治治她的。”
良媛看着祺璇和安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牵强地笑着,没有说话。
安福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良媛,终于开口了:“这里没有外人,良媛,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我到底可不可以放心你在我哥身边呢?”
良媛一怔,张了张嘴,却被祺璇把话抢走:
“没什么好不放心的。”祺璇看着安福,“你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哥哥吗?还是你真的想欺负自家嫂子了?”
安福看着祺璇,淡定道:“你不是不知道,她喜欢的一直是四哥。”
见自己心中的秘密这么轻易地被安福说出口,良媛的手一抖,手上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祺璇看了眼良媛,嘴边的笑容依旧是浓浓的溺爱:“她有选择喜欢谁的权利,不是吗?你是不是还想说,如果她对四哥的心还没死,可能会对我不利?”
听了这话,良媛的脸都白了,哆嗦着嘴唇,没有说话。
安福挑眉看向良媛,嘴边突然绽放了一朵迷人的笑容:“这个,我不知道。或许,她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相信她。”祺璇看着安福,笑得很安心。
这时,外面传来了贤皇的声音:“你们都在呢。”
安福和祺璇回过头去,只见贤皇正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良媛的腿一软,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贤皇毫不在意地一笑,道:“这可是怕朕?祺璇,你应该让你的王妃多进宫见见世面才行啊。”
安福一笑,道:“十六哥可宝贝着呢,哪里舍得呢?”
贤皇看向祺璇,道:“你可别冷落了你妹妹,你听听,这话里都带着酸味呢。”
祺璇笑着看向安福,道:“以后有人天天捧着你,不用在我这儿冒酸水了你。”一边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大红的信封,递到安福手中,道:“你不是喜欢我那宅子吗?哥哥我就把那宅子给了你作新婚贺礼吧!”
安福双手接过信封,冲着贤皇眨眼睛:“父皇,您看,我说了十六哥肯定会愿意把宅子给我的吧。父皇,你可要把你说过的话兑现哦。”
听着这话,祺璇来了兴致:“父皇,您答应了小七什么?”
贤皇呵呵一笑,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兵符,放到了安福手中,看向祺璇:“她要8000士兵为她陪嫁。”平淡地说出如此重大的事件,贤皇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
祺璇暗暗一惊,脸上的神色未变,只是笑道:“父皇,您太宠她了。哪里有这样的陪嫁。”
贤皇一笑,淡淡道:“没什么,一生也就这一次。再怎么放纵也就这一次,不是么。”
祺璇看向安福,安福的表情更加自然。她把兵符顺手掖在袖中,笑着看向贤皇:“那,父皇一定记得要派一个将军去教儿臣怎么领兵哦。”
贤皇溺爱地看着她,笑道:“那是当然,只怕啊,你到时候叫苦,没几天就要把这队伍给解散了。”
安福嘿嘿一笑,喜滋滋地看向祺璇,道:“怎么样,你妹妹我可是把你的那几招都学到手了呢。”
贤皇一笑,心头上突然浮上几丝酸涩感:若是宸妃现在还在,多好啊。

很快就是安福出阁的日子,满城都是喜庆。铺天盖地的红,在冬日的寒冷中,带出了几分急躁的暖意。之前有十六皇子祺璇用了太子的规格娶王妃,如今又有七公主出嫁用了超过了大公主当年的排场,人们不禁在猜测着贤皇的心思。
安福稳稳地坐在华贵的马车中,隔着大红的喜帕什么也看不清楚,她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着这莫名的烦躁。她知道,祺璇就在马车外面,本应该很安心,可是……心上的感觉有些说不明白。
就这么来到了寿府门口,门口早就跪了黑压压一大堆人。
驸马寿轻轩恭敬地等候在马车边,恭敬地等着安福出来。
安福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走出马车,一条飘逸的红绸把他们相连。
一切都静的诡异,在场居然听不到任何的乐曲声。人们惊愕的看着这本该最最喜庆的事情居然在一片静默中进行。
祺璇淡淡跟在后面,一个眼神递给了同样惊愕的寿轻轩。
寿轻轩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带着安福迅速消失在府中。
祺璇一笑,恭敬地向寿惕顺行礼:“寿大人,今儿的事儿,还请您多担待。刚才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乐班里混进了刺客,想要刺杀小七,所以小王作主把乐班里的所有人都请到刑部去了。”

第十二章 皇后(2)
璇镜宫
贤皇静静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御阶下的八公主安祯,没有说话。
德妃站在一边,担心地看着安祯,不敢说话。
“都是朕的女儿。”贤皇淡淡然开口,“朕原来以为你可以和她相处得很好。或许,是朕小瞧了你的好胜之心吧。”
安祯倔强地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贤皇看了眼德妃,淡然道:“德妃,你觉得,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好?”
听着这话,德妃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皇上,祯儿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心气的,请皇上饶了祯儿一命吧。”
贤皇轻轻挑起眉头,看向安祯:“你觉得呢?”
安祯看了德妃一样,冷冷哼了一声:“要命就拿去,我不希罕。反正你们都是向着她,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们还想怎么样?我难道傻到会去破坏自己姐姐的婚礼,还让你们找到证据来证明?”
贤皇平静地看着她:“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朕,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呢?”
“我,我怎么知道……”安祯气结,“要是我知道的话,还用得着父皇这样逼问么?”
“父皇,这一定不是八妹做的。”祺璇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安祯回过头去,只见祺璇急匆匆进了大殿。仓促之间,只见他脸上密密的汗珠,他看着贤皇,淡淡地重复:“父皇,这一定不是八妹做的。”
贤皇看着他,又看看德妃:“说说看,你的理由是什么?”
“八妹的能耐,还不能布置出如此周密的计划。”祺璇看了眼安祯,一向温和的脸上又掩饰不住的揶揄,“难道父皇不觉得,这次的刺杀,是有预谋的么,为什么那个人盯上的人是小七,为什么那个人一开口就是要小七手上的8000精兵,这件事情,除了小七和父皇还有我以外,还有第四个人知道的话,难道不是蹊跷么?”祺璇观察着贤皇的表情,继续道:“怕是,当时就有人特地听说了这件事情,才会有了这次刺杀吧。”
贤皇微微皱眉,看向安祯,淡然道:“你下去吧。”
德妃急忙拉了安祯离开。
大殿中只剩下了贤皇和祺璇两人。
贤皇看着祺璇,却是一笑:“朕该怎么说你好,你以为朕不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另有玄机么,傻孩子……”
祺璇看着贤皇,却是惊愕:“父皇知道,还要……”
“安祯,不是那么简单的孩子。”贤皇沉沉呼出一口气,“都以为她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么,之前有个安雪,现在,有个安祯。德妃的孩子都是这样,人前人后几个模样,摸不清楚的性子。”
祺璇微微一怔,没有明白贤皇的意思:“父皇的意思是?”
贤皇一笑,看向他:“你会明白的。”他站了起来,走下了御阶,“或许是皇宫太小了吧,什么也藏不住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他指着龙椅,“什么都看得到,看到的真相,往往有一种绝望的味道。”
“父皇……”
“小七的婚事,平安了么?”贤皇打断了祺璇的话。
祺璇看着贤皇,道:“一切平安。”
“那就好。”贤皇似乎松了一口气,“我总算没有对不起你们的母亲。我想你们都应该得到了你们想要的幸福。”
祺璇看向外面,没有说话。
贤皇淡淡一笑:“祺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朕突然死了,丢下了这么一大个国家,该由谁来主持?”
祺璇没有看贤皇,却是一笑:“哥哥们都有才华,这件事,轮不到儿臣来操心。”
贤皇看着外面:“如果朕狠狠心,就该把这个国家交给你,让你知道,朕这么多年是多么辛苦!你就一点都不愿意为朕分忧么?”
“不是儿臣不愿意。”祺璇终于看向贤皇,“父皇真的愿意儿臣和安福都不得善终么?若是父皇愿意,儿臣当然愿意奋不顾身为父皇……”
“可是你逃不了。”贤皇淡淡打断了他的话,“父皇总有自私的时候。父皇心中总在想,怎样一个人才能够担当这个皇帝的重担。”
祺璇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把目光移开。
沉默良久,他淡淡然开口:“父皇,儿臣告退。”
贤皇微微颔首,嘴边挑起一丝笑意。
祺璇坦坦然走出了璇镜宫,只见德妃和安祯还站在璇镜宫的御阶下,下意识想要躲开,却没想到德妃先开了口:
“今儿的事儿,多亏了十六哥儿了。”
祺璇勉强一笑,走近她们,道:“母妃哪里的话,本来就不是八妹做的,何苦要赖在八妹身上呢?”
德妃一笑,推了安祯过来:“祯儿,还不跟你十六哥道谢?”
安祯抬头看向祺璇,扬起一抹笑容,直视着他的眼睛:“祯儿谢过十六哥。”
祺璇避开她的目光,淡淡一笑,看向德妃:“没什么好谢的。母妃,儿臣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母妃多聊了。”
德妃点点头。
祺璇恭敬地告退,向前庭走去。
“十六哥,我能和你一起去么?”安祯的声音蓦地响起。
祺璇和德妃都奇怪地看向她,没有说话。
安祯仰着头笑着看着祺璇,笑得天真:“十六哥,我能和你一起去么?”
祺璇微微一怔,想起了贤皇的话,嘴上却是笑道:“当然可以。那,母妃,我就带着八妹出去转转了。”
德妃默默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安祯十分高兴地挽着祺璇的手,开心地随着祺璇出去了。
“怎么今儿突然想要和我一起出去呢?”祺璇随口问着,一路上安祯反常的兴奋有些让他无法接受。
安祯一笑,更加拉紧了祺璇:“妹妹不应该和哥哥一起出去吗?”她顿了顿,抬头看向祺璇:“十六哥很讨厌我吗?”
祺璇愣了愣,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会讨厌你呢?你和小七一样,是我最可爱的妹妹。”
“七姐和我,十六哥更喜欢谁呢?”安祯继续问道。
祺璇疑惑地看向她,又看了看天,道:“我都喜欢的。”
“那,十六哥还是更喜欢七姐罗。”安祯皱了皱眉头,“你们都喜欢她,不喜欢我。好像我特别讨人厌恶一样。”
听着这话,祺璇只觉得心上一紧,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温和:“你这说的,宫里谁不喜欢你呢?小七和你,都是大家手心里的宝贝。”
“那,十六哥是不是也把我当作宝贝呢?”安祯问道。
祺璇笑笑,道:“那是当然,十六哥当然把你当作宝贝。”
安祯看着祺璇,嘴边的笑容有几分算计的味道:“那,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情,十六哥都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祺璇的眉头轻轻一跳,没有接话,只是淡淡一笑。
安祯看着祺璇,嘴边突然扬起一抹笑意:“其实,十六哥,七姐乐班里的刺客,是我安排的。”
“我知道。”祺璇淡淡一笑,没有看她。
安祯一怔,惊愕地看向他:“你知道?”
祺璇依旧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笑着:“我当然知道。小七的一切,我都知道。当然也包括,谁要害她。”
安祯娇俏地一笑,看向祺璇:“那,十六哥是不会怪我的罗?”
祺璇没有应声,只是向前走去。安祯锲而不舍地跟上他,道:“十六哥,你会怪我?”
祺璇猛的停住了脚步,直直看向安祯,语气依旧是温和:“如果安福不是我亲妹妹,或许我会放过你,但是……”他没有把话说完。
“那刚才你为什么还替我开脱?”
祺璇嘴角微微上扬:“因为,我知道,你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说毕,他淡然转身,向前走去。
“十六哥——”安祯冲上前去抱住了他。
祺璇的身子微微一颤,停住了脚步:“还有什么事儿么?”
“你刚才说过,我是你的宝贝的。”安祯用力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松开。
祺璇任由她抱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良久,他轻轻推开了她,冷冷道:“够了,放开吧。你十六哥不能陪着你在这儿傻站着。”
安祯惊愕地看向他,没有说出话来,不自觉松开了手。
祺璇转过身子看着她,微微笑着:“好久没见你十七哥了,你回去记得跟你十七哥说,我想见见他,好吗?”
安祯点点头,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祺璇冷冷看着她的背影,嘴边扬起一丝笑容。
“那丫头喜欢你的呦。”一个调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祺璇淡淡然转过身去,对上了三皇子祺月一双带着浓浓笑意的眸子。他淡然一笑,道:“三哥来了多久了?倒是一直都不出声。”
“有这么好的戏码可看,干嘛出声?”祺月笑着走近他,“难得看到我们十六哥儿发狠,还以为今天能看到的呢。”
“三哥想看我发狠?”祺璇挑眉看向他,言语中带了些许玩世不恭的味道,“那还不简单,什么时候赶早到弟弟寝宫去就可以看到了。”
“哦?”祺月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他起床的时候必然发火。”一个同样充满笑意的声音接过了话。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祺玫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我说的对不对?”祺玫笑着看向祺璇,转而看向祺月,“所以啊,他寝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不愿意去喊他起床。后来啊,也都随了他的性子,谁也不会大早上的去喊他起床了。”
祺璇一笑:“你倒是了解我。”
“那是当然。”祺玫笑道,“要知道我原来可是和你在同一个寝宫住了足足15年,哪天早上你不是把那些奴才们骂得狗血淋头。”
祺月抿嘴一笑,看着祺玫:“看来啊,哪天我要去见识见识。”
“这有什么好看的。”祺璇撇撇嘴。
祺月微微笑着,道:“理由很简单,就是想看看你这个温和的王爷发起火来到底是什么样子。你看看,连你四哥那么内敛的人都有个发火的时候,可你这个整天嘻嘻哈哈的人,却总没有个发火的时候,不是让人很好奇么。”
祺玫看向祺璇,没有说话。
祺璇微微一笑,道:“嘻嘻哈哈的人,心里放不了那么多东西,自然没什么可以让我来发火。换言之,就是弟弟我的记性不是那么好,有的事情,说过了,就忘了。”
祺月眉头一挑,爽朗地笑道:“不愧是十六哥儿,也不枉三哥疼了你一场。”
祺璇不解的看向祺月,有些迷茫,没有说话。
“今儿三哥有事儿,改日,三哥请你们哥俩儿到三哥府上去。”祺月爽朗地笑着离开,留下了祺璇和祺玫两人站在那里,呆呆看着他的背影。
“三哥话中有话。”祺玫一笑,看向祺璇。
祺璇收回视线,微微一笑,道:“三哥喜欢打哑谜。”
“你找我什么事儿?”祺玫看向他,“刚才在路上遇到安祯,她说你想见见我。”
“没什么事儿。”祺璇微微一笑,看着祺玫,“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儿,安祯,千万小心。”
祺玫轻轻挑起眉头,看向祺璇:“她?还不值得吧。”
祺璇的嘴角漾起些许笑意,看着阙颐宫的方向:“你信么,德母妃心中已经放弃这个女儿了。因为。”他看向祺玫,“父皇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安祯,或许不是你和我看到的那样简单。”
祺玫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今天小七的事情?”
祺璇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挑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好久没见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什么叫我忙?”祺玫笑到不行,“应该是我问你这些日子怎么这么忙好吧。你结婚以后大半年都不在宫里,然后回来了,你也不见踪影。该是我问你,你是不是重色轻友,把我这个好兄弟给忘了。”
祺璇愣了愣,道:“你没有收到我写给你的信?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你到我的新宅子去呢,我还想问问你怎么连个口信都没给我。”
祺玫眉头一紧:“我什么都没收到。”
听着这话,祺璇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十七,我们又有好玩的事情可以做了呢。”
这时,从妩颐宫那边传来一声尖叫。他们看向那边,却都是幸灾乐祸地一笑:“有好戏看了。”

第十二章 皇后(3)
妩颐宫。
祺月静静看着太医领着丫鬟太监们忙碌着,嘴角带着些许笑意,笑容中却带着些许嘲弄的味道。
待到太医和丫鬟们都离开,祺月淡淡然来到淑妃塌前:“母妃,还不愿意告诉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刚才是儿子来得及时,要是儿子没那么及时呢?”
淑妃静静看着祺月,突然一笑:“没什么的,你不是来了么。算了吧。”她顿了顿,拉住了祺月的手,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好久都没看到你了,今儿看你,好像瘦了。母妃要是不在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
“母妃,你说的是哪里的话!”祺月打断了她的话,眉头轻轻皱起来。
淑妃微微一笑,淡淡叹道:“你父皇,总归是要作出一个决定了。这十多年的帐,总算是要开始算了。”
“母妃的意思是……”
淑妃看着祺月,淡淡笑着:“刚才那些所谓的刺客,其实是你父皇身边的影子侍卫。”
“母妃,你,做过了什么?”祺月微微一惊,握住了淑妃的手。
淑妃淡淡笑着,借着祺月的力气坐起身子,看向外面:“宸妃娘娘的死,和我有关。”
祺月的眉头微微一皱,等待着她把话说下去。
淑妃看着祺月,笑得很平静:“今天,听母妃讲一个故事,好么。”
祺月点点头,心下有些沉重的感觉。他抬眼看向淑妃,淡淡笑着:“母妃,这个故事,我不想听。母妃,有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必记得那么清楚呢?”
淑妃一笑:“是么?若真的是这样的话,有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呢?平安,我得不到,一辈子都得不到……”
“母妃!”祺月打断了淑妃的话,“父皇不会那么绝情。如果真的是绝情的话,为什么要容忍了这么多年。难道您以为父皇真的忌惮这些所谓的外戚么?”
听着这话,淑妃微微一怔,心中似乎明白了很多。
祺月看着淑妃,道:“母妃,放下您心中的那些往事,好吗?”
淑妃看向祺月,却是一笑:“如今,母妃只盼着你能平安。”
“平安,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贤皇的声音蓦地从门口传来。
淑妃和祺月一齐看向门口,之间贤皇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刚才听说,有刺客,刺客抓住了么?”
祺月微微一笑,镇定地向贤皇行礼:“回父皇,刺客跑得实在是太快,没能抓住。”
贤皇看向祺月身后的淑妃,倒是一笑,道:“只要没事就好。朕也好久没到你这里来了。今儿就过来坐坐吧。”
祺月听着这话,忙向贤皇和淑妃告退,出宫了。
贤皇静静坐在淑妃的床边,静静看着西斜的太阳,淡淡然开口了:“或许,你可以跟朕讲讲那个故事。”
淑妃的身子一颤,没有说出话来。
贤皇看向她,微微笑着:“朕想知道,当年,柔弱如你,怎么有勇气送上那么一碗有毒汤药。”
淑妃看着贤皇,突然笑了起来,眼泪却不听话地滚下了脸颊:“我不知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年我有这个勇气。”
贤皇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轻轻一叹:“在心里压了那么多年,一定很难受,对不对?说给朕听,好吗?”
淑妃淡淡一笑,看向贤皇:“其实,皇上,您都知道,何必还要问我呢?”
贤皇微微笑着,道:“这是第一次你这么理直气壮地跟朕说话。从前,你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好像怕什么一样。”
“因为,已经没有什么顾忌的了。”淑妃看向贤皇,“所以,反而放开了,没什么好怕的了。”
贤皇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从前,为了祺月,我必须低着头过日子,因为我知道,一旦我不在了,他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淑妃没有再看贤皇一眼,淡淡说着,“如今,他也长大了,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当年的事情,我并不后悔。”她看向外面,说得很平淡:“我也不是什么贤良的人,也是有私心,在那件事情上,或许在知情的人看来,我是受了皇后的指使,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也是处于真心。或许曾经,我也想过要得到你的爱。”她看向贤皇,嘴边扬起一丝笑容。
“现在呢?”贤皇轻轻挑起了眉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不奢求。”淑妃看着外面,“有些东西,强求不来。就好像你的爱。”
“恨过朕吗?”贤皇看着她。
淑妃看向他,淡淡笑着:“没有。毕竟,我有今天的地位,也是你给的,不是吗?在后宫里,没什么事情值得去恨,也没什么事情值得去爱。你恨的人,或许一夕之间就失去了一切变成了一个可怜人,你爱的人,也许根本看不上你的爱。爱,恨,到头来,受伤的都是自己。”
贤皇的嘴边扬起些许笑意:“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淑妃笑得很平静。
“朕,会给你一个平安。”贤皇郑重地开口,嘴边的笑容有几分沧桑的味道,“好久没听到这么透彻的话了,只是没想到,说出这些话的人是你。”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你好好休息吧,那件事情,忘了吧。”
淑妃看着贤皇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仰躺在了床上。
她要的平安,已经到手了,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想到这些,她的嘴边有了几分笑意,仿佛又多了几分年轻的气息,很是漂亮呢!

阙颐宫
德妃坐在窗下的榻上,看着外面已经不再翠绿的桃树,回想起春天桃花盛开时候的灿烂,有些怀念。
“母妃,我回来了。”安桢开心地嚷着,进了阙颐宫。
德妃抬眼望去,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刚才干什么去了?也不怕你十六哥训你。”
“十六哥才不会呢!”安桢笑得很开心,“十六哥是最好的哥哥,才不会训人呢!”她不经意看向外面,嘴边又多了几分笑意:“母妃,您说是不是?”
“祺璇?”德妃似乎自言自语一般开口,“或许真的很好,或许……”
“母妃,您在说什么呢!”安桢不解地看了眼德妃,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刚才我看父皇往淑母妃宫里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宫里都忙的不亦乐乎。母妃,他们在忙什么呢?”
“今儿是你七姐出嫁,你忘了?”德妃微微笑着,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自然是要忙。你父皇最疼爱你七姐的。”
“为什么父皇最疼爱七姐?”安桢的眉头轻轻挑起,笑得有些勉强了,“难道她比我强很多么?”
德妃看着安福,心中浮起一股无力的感觉,这样一个女儿,说不上是幸,还是不幸,如果有一天,闯了祸,谁又能帮她呢?她突然想起了同样身为公主的安福,她真的不知道比安桢强了多少倍呢!心里这样想,可口中还是得安慰着:“你这话说的,你父皇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是吗?”安桢撇撇嘴,“一点也感受不到,我还是觉得父皇不喜欢我。”
德妃微微一叹,看向安桢,道:“你也闹了一天,早些去休息吧。”
安桢看向德妃,知道是不能再留下去了,只好闷闷地回了房。
不知为什么,她又想起了安雪,安桢会不会是第二个安雪?脑中不自觉想着这个问题,德妃在窗边坐下:如果安桢会成为第二个安雪,她会不惜一切……除掉她!
“娘娘,该用晚膳了。”戴庭恭敬地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德妃看向她,微微一笑,示意她把晚膳拿进来。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哗,然后是贵妃进来了。依旧是一身眩目的金黄色的衣衫,贵妃似乎和几十年前相比没什么大的变化。
看着德妃,贵妃却露出了少见的释然的笑容:“祺琅……死了!”
听着这话,德妃不由得一惊,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你说,说什么?!”德妃上前一步,拉住了贵妃的手。
贵妃看向她,却是笑出声来:“祺琅死了,死了!”
德妃看着贵妃,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陪着她坐下。良久,贵妃看向德妃,笑得很吃力,眼角终于落下的眼泪:“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报应。”她看着德妃那张永远挂着三分笑意的脸,脸上终于也有了几分笑容:“我只有这一个孩子,只有这一个!可是,如今,他也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德妃竭力保持着几分平静。
贵妃看向外面,语气愈发平静了:“马惊了,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脖子。”
德妃微微皱眉,还想说些什么。
贵妃看着她,微微笑着,笑得很是惨淡:“不要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意外和阴谋,我想这只是命,改变不了的宿命。”她默然看着天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多少年,我这么争来争去,还不是为了他?如今……德妃,你知道吗,我只觉得累了,斗不动了。”她看向德妃,嘴边的笑容有几分释然的味道,“我喊了你几十年的妹妹,喊得我心里都恨了,可还是得对着你带三分笑意。我和你斗了十几年,多少次我以为我已经赢了,可是你一句话就扳回了一局,我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笑,笑得我心都要滴血,谁懂得这其中的苦涩。早知道有这一天,我又何苦呢……”
德妃看着贵妃,轻轻一叹,没有说话。
这时,贵妃突然一笑,道:“有时候想想,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什么也没得到,真的很不值得。”
“不值得又如何,我们还是争了这么多年,不是吗?”德妃轻描淡写地说着,“现在再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太晚了吗?”
贵妃看向德妃,笑了:“作姐姐的最后和妹妹说一句真心话,或许你不会喜欢听,事到如今,皇后的位置还是落不到你的头上。”
听着这话,德妃眉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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