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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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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熊连着咀嚼了两只小野鸡,满嘴的鸡血,大黑熊有了野鸡裹腹,渐渐恢复了体力,已然稳稳的站立了,看得出来,大黑熊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
刘俊实在看不下去大黑熊生嚼野鸡的场面,拍拍大黑熊的背,让哑巴将剩下的几只野鸡放大黑熊的脚下,便离开了。
在林子里遭遇了受伤的大黑熊这一出,刘俊就一时忘了荒滩上还有包车的面的司机在等候,刘俊与哑巴匆匆走出密林,哪有什么面包车,偶见荒滩上有几只爬上岸享受月色光华的螃蟹在游移,荒滩废林静悄悄。
刘俊拿出手机一看,好嘛,晚上十一点半,去密林深处练弩一耗便是两三个小时啊,难怪面包车司机没有耐心等下去,能怪人家么?说好了顶多大半小时的,让人家开面的师傅一个人在荒无人烟阴森可怕的滩涂等上几个小时,还真有点过分。
再说了,人家面的司机与你也就一面之交,仅仅点头打招呼见面认识而已,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求人家讲信誉在荒郊野外候着你们哩,刘俊到是个挺想得开的人,遇事先从对方的角度去思考,也就一天云都散了,不必郁闷。
哑巴则不然,他觉得那面包车司机骗了刘俊就不行,气得在刘俊面前比划,说是那司机不讲究,这儿离市区太远,打车都打不到,还怎么回去?明天在红卫街的大樟树边上碰见那司机非揍他一顿不可。
“阿力,算了,是咱们失信在先,没在规定时间里赶过来,怨不得人家的。”刘俊苦笑下,没车就是不方便,没车的人伤不起啊,待拿到驾照了,首先得解决交通工具的问题。
得,事已至此,总不能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露宿,想办法吧。要不叫车,要不徒步。徒步的话,离市区有几十公里远,走回红卫街恐怕要天亮了。叫车的话,能叫谁的车,还不是兄弟陈尔林的车,人家陈尔林跟着你东奔西跑的,在江南农产品批发市场开车撞段二炮差点摊上人命官司,这都深夜了,就不要麻烦兄弟的好。
人家陈尔林敬你是大哥,你就得更要有大哥的风范,好兄弟不是呼来唤去的,而是要用来爱惜的,时时处处为兄弟着想,唯有这样,兄弟才会为你玩命,这样简单的道理刘俊还是想得通的。
刘俊朝提着箱子一脸气愤的哑巴双手一摊,无奈一笑:“阿力,你说是叫陈林的车来接咱们,还是走回市里去?”
哑巴听刘俊的口气,一下就揣摸出了刘俊的用意,也笑了,表示俊哥愿意走回市里,他没问题。
“ok,那就走回去了,咱兄弟没当过兵,权当玩一次急行军咯。”刘俊说着,仰首挺胸,和哑巴两人,踏着月色,向市区的方向阔步向前。
兴冲冲在荒滩上才走几十米,还没上青江堤岸的碎石路,刘俊的手机便响了,是陈尔林的电话,手机里传来陈尔林惊慌失措的声音:“俊哥,不好了,段二炮马上要带人来江机操家。”
……
是夜十点半,市场上因偷柳大爷钱包的黄毛挨了刘俊的打,在医院里治伤又遭遇段二炮甩耳光,黄毛悲愤之极,思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躺在病床上假装呻吟的黄毛瞬间做了个决定,做不了坏人就做好人,他要看到段二炮的覆灭,他要看到好人战胜坏人的光辉时刻。
陆续有些膀大腰圆四肢发达的大个子顺道来看望医院里的黄毛,黄毛知道这些人都是段二炮手下的得力干将,好勇斗狠,段二炮将他们叫到医院里来是密谋的,今晚午夜零点段二炮就要亲自上阵,带上这十几个打手杀到江南机械厂去绑架那个敢开车撞死他的那个人。
时间紧急,容不得片刻耽搁,黄毛以远在江潭的老母亲病危为借口成功骗过段二炮,紧急出了医院打车急奔江南机械厂家属区。
“师傅,再开快点,我有急事。”黄毛坐出租车上不停地催促的士司机,额头上都急出汗来,既然决定了要做好人,黄毛便要将好事做到底,突然间担心起市场上那个狠狠揍了他一顿的俊哥来,那个俊哥一看就很义气,还满身正气,带着两兄弟敢跟段二炮pk,那可不是一般的胆量啊。
开的士的司机见惯社会上的各种人,从后视镜里反观到染着黄头发的黄毛眼神充斥一股戾气,便知道是个混社会不好惹的角色,没敢多嘴,将车飚得飞快,市区一百码的速度快速驶向江南机机械厂。
黄毛清楚地记得段二炮的手下查清了开车撞段二炮的人,说那人是个无业游民开黑面的,住在江机宿舍二区三栋四楼,应该不难找。
出租车司机走街穿巷,市区的道路、地点熟悉的很,十一点一刻便赶到了江南机械厂的家属区二区三栋楼前,黄毛一眼就看到了停在楼下的那辆面包车,没错,就是农产品批发市场上的那辆没撞死段二炮的面包车。
付了出租车费,黄毛下得车来,内心一下子感觉很神圣起来,终于可以脱胎换骨做新人了。
黄毛走向面包车朝车内一望,没有人,便腾腾地跑上楼,来到四楼门口,有左右两户,不用犹豫,咚咚咚随便敲开一家就是,还正敲对了,开门的是陈尔林。
“是你。”陈尔林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小子满头黄色的怪发,最好认了,不就是凌晨农产品批发市场偷人家农民伯伯钱包挨了俊哥一顿暴打的黄毛吗?
陈尔林心里一阵狂跳,第一反应便是段二炮报复上门了,意欲将黄毛关在门外去厨房拿菜刀,却见黄毛一只脚跨进门槛,用身子挡住铁皮门,急道:“兄弟,听我说,炮哥要带人来绑架你,我是来向你报信的,你与俊哥赶紧跑路吧。”
“妈逼,又要绑架我?我就天生被人绑票的命么?”陈尔林一阵腹诽,认真地打量下黄毛,不象是撒谎,想起前不久遭遇刀疤脸的绑架,心中一阵悲哀。
“我凭什么相信你?”陈尔林还是留了个心眼,不相信一个被刘俊暴打的小偷一日之间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不做坏人做好人的人这世界是不多的,要是轻信分不清好坏的话,被黄毛这小子卖了还不知道呢。
黄毛被陈尔林的问话,问得一愣,是啊,本来是仇人,人家为什么相信你是为他好呢?敢情现在做好人也难啊。
“兄弟,你要怎么相信我?”黄毛欲哭无泪,再拖延时间段二炮杀将过来,他们全部得完蛋。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你总要有让我相信你的理由吧。”陈尔林说话的同时,紧盯着黄毛的眼睛,一个人说真话和假话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黄毛牙关一咬,忽地抽出弹簧刀,陈尔林还没来得及反应,黄毛便将弹开的匕首硬塞到陈尔林手中,背靠门框,举起双手,很光棍地恳求道:“兄弟,我没法证明我自己,你捅我一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第082章 有仇不过夜
陈尔林手拿匕首,面对黄毛真是百般滋味难以言述,黄毛都自愿挨刀来证明他的真心,还要人家怎么样做?总不能真的拿匕首捅黄毛一刀吧。
黄毛能做到这一步,想必是下了必死的决心“弃暗投明”的,作为男人,陈尔林也很欣赏有骨气的硬汉,黄毛所做的,令人赞叹啊。
“阿林,这么晚了,是你朋友阿俊来了吗?”屋里传来陈尔林父亲的声音,下岗的父母已早早入睡。
陈尔林告诉过父母,他前几天就同段骐骁的表哥刘俊去了趟古和考察市场,实则是被刀疤脸绑架到了古和,该瞒父亲的得瞒着,那叫啥,善意的谎言。他还告诉父母段骐骁的表哥刘俊是个很好的人,他正和刘俊一起做生意,有空当时还偶尔跑跑面的,当黄毛深夜来访,陈尔林的父母还以为是刘俊来他家了。
听父亲问话,陈尔林朝里屋应道:“爸,不是阿俊,是另一个朋友叫我来出车的,有生意做。”
“这么晚也出车啊,那赶紧叫朋友屋里坐啊,别门外站着。”
“爸你睡就是了。”陈尔林赶紧应声,将弹簧匕首塞到黄毛手中,低声说了句,“兄弟,进来说话。”
黄毛收起匕首,小声道:“我们去你车里说几句吧,进屋里你爸妈听到不好。”
“行,那就下去。”陈尔林反手将门关上,和黄毛腾腾下楼,坐进面包车。
黄毛赶紧将段二炮已经摸清了陈尔林家的住址,欲要赶在今夜零点时绑架陈尔林,逼迫陈尔林交出俊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陈尔林听了大惊失色,果然段二炮有仇不过夜,这下祸事来了,躲是躲不过了,便问黄毛道:“兄弟,抓到我倒没关系,大不了烂命一条,俊哥是咱大哥肯定会替我报仇的,我马上给俊哥打电话。只是,你说段二炮是要借绑架我来要胁俊哥,他会不会找我家人麻烦?”
黄毛稍一思索,摇了摇头道:“道上有规矩,祸不及家人。这里是江南机械厂,不是青江东岸,不是段二炮的地盘,炮哥要在这江机宿舍乱来的话,恐招道上的人所不齿。再说,道上的人谁不知道,青云的江浩风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在他的地盘上捞过界,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我跟了段二炮两年,知道他是个十分精明的人,该有分寸的时候绝不会轻易出手。”
陈尔林一听,稍微放下心来,还是有些许的疑惑,问道:“听得出来,段二炮还是有些忌惮江浩风的,那他干嘛还敢杀来江机绑架我?”
黄毛道:“这你就不懂了,江湖个人恩怨,一码对一码,只要祸不及家人,又没惊动地盘上的老大讲数,过界绑票个把人这事儿是可以的。”
陈尔林哦了声,道:“这样啊,看来,段二炮是铁了心要报复俊哥的,我问问俊哥看,是和段二炮干呢,还是请江浩风出面找段二炮讲数。”
黄毛很惊奇,问道:“你能请动道上的江浩风江老板?”
陈尔林来劲了:“开玩笑,我肯定请不动江老板的。你不知道的,俊哥跟江老板那是兄弟。”
“哦,难怪俊哥那么牛逼,段二炮这下遇到死对头了。”黄毛庆幸走对了路,敢情那个俊哥还有通天的关系啊。
从陈尔林嘴中获知俊哥和江浩风是兄弟,黄毛想着往后要是跟着俊哥混就不怕段二炮的报复了,忙道:“兄弟,你赶快问问俊哥吧,时间不多了,段二炮零点转钟便要带十来个狠角色来绑你的,听听俊哥怎么着吧?”
“行,我现在就问。”陈尔林弄清楚了情况,惊慌地拨通了刘俊的电话,告诉了刘俊段二炮马上要带人到他家来操家绑人的事。
刘俊接到陈尔林的电话时,正和哑巴两人徒步走回市内,在荒滩上走着,还没走上青江堤岸呢,陈尔林的电话令刘俊心里一阵紧张,陈尔林要遭段二炮报复,如今他和哑巴两人远在离市区二三十公里的荒滩密林边,想帮也帮不上啊。
不行,兄弟绝不能吃亏,刘俊情急之中,有了主意,打开手机免提以使哑巴也能听到,大声说道:“阿林,听我说,我和阿力现在青江下游的荒滩废林旁边练弩,包的车没打招呼就跑掉了,没法赶去市里,赶去也来不及了,你设法开车将段二炮引过来,我和阿力有办法对付他们,行不行?”
陈尔林兴奋的声音:“俊哥,行,告诉我,你们具体位置?”
刘俊四下望了望,说道:“青江下游,离市区三十公里左右的位置,你应该清楚,往下游只有一条青江岸堤,我和阿力在岸边等你,我看到你来会吹口哨,你迅速开走,不用管我,等我收拾了段二炮那些人你再过来,明白么?”
“明白,俊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将段二炮引向青江下游的。”陈尔林相信刘俊有办法对付段二炮,至于什么办法,陈尔林想不到,也不用多考虑。
挂了陈尔林的电话,刘俊阴冷一笑,段二炮是自寻死路也就由不得刘俊悲天悯人了。
刘俊立马向哑巴传授妙计,如此这般,听得哑巴咧嘴呵呵笑,连连向刘俊竖起大拇指,就差开口说话:“高,实在是高!”
……
陈尔林打过刘俊的电话,告知段二炮要来报复的事后,便和黄毛稍稍作了些准备,急急地弄进了一些大石块及几根粗大的木头放车里。
离午夜零点还有一刻钟的时间,陈尔林坐驾驶室,黄毛在后座,两人前后炊着香烟,都很紧张,照黄毛所说,不出意外,还有十来分钟,段二炮就要带人杀将过来。
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是坐以待毙,更是考验一个人精神意志力的时候,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车里一时有些尴尬,陈尔林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没话找话道:“兄弟,该怎么称呼?”
黄毛道:“我叫航天笑,外号黄毛,你呢?”
陈尔林道:“我叫陈尔林,没有外号。”
航天笑哦了一声,又没话了,出卖主子的滋味不好受,毕竟跟着段二炮混了两年,除了没杀人,偷抢嫖赌啥的样样都来事,要不是段二炮今天面子跌大了撞坏头了,平时炮哥对他也算是蛮器重的,每月一万的份子钱从没少过一分。现在断了财路,两难的说,往后还不知道人家俊哥愿不愿意让他跟着混。
陈尔林察颜观色的本领那不是盖的,见航天笑脸上愁云惨雾,问道:“天笑,想啥哩?”
“哦,没。”航天笑一时失神,掏出一支软中华敬给陈尔林,对着未熄灭的烟嘴又点燃了一支。
陈尔林将航天笑敬的软中华夹在耳朵上,说道:“你是不是担心俊哥对你会有成见?”
航天笑惊讶地望了眼陈尔林,点了点头,心想这事他也能看出来,真神了,莫非陈尔林有读心术不成?敢情跟着俊哥的陈尔林,还有那个哑巴,都是很有本事的人呐。
陈尔林哈哈一笑:“天笑,你多虑了,俊哥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要你够义气,够朋友,跟着俊哥混绝对没错,我要把你的事和俊哥一说,等今晚对付完了段二炮,俊哥保准为你接风,你信不信?”
“信。”航天笑在后座发现陈尔林谈到俊哥时眉飞色舞,言语中充满了对俊哥的崇拜,还由不得航天笑不信。
“尔林,炮哥来了,快开车。”航天笑见前面路口拐过来一辆红色加长悍马,心惊肉跳。
“知道了。”陈尔林胆大心细,他与航天笑聊天时,眼睛却私下四顾,悍马还未拐角时,一道光柱直角转弯,陈尔林便意识到是段二炮带人来了,这夜半三更的一般没有什么车辆会驶入江机老家属区的。
陈尔林一声知道了,发动面包车,打开车灯,悍马雪亮的灯柱照到面包车的车牌,悍马车里便有人叫嚣:“妈逼,是他,那人要跑,撞死他。”
好吧,这段二炮的人也太嚣张了,见面包车开动了,二话不说就要撞,悍马的大身架撞个破旧的面包车还不跟大人踩死小鸡一样不费力。
“尔林,你个面包车pk悍马,而且是加长的大功率悍马,行么?”航天笑趴下了身子往后看,问陈尔林时不无担心,航天笑说话时已戴上了预备好的头套,不想让段二炮发现是他告的密,免得惹上无尽的麻烦。
“兄弟,不行也得行啊,俊哥说了,男人不能说不行的,绝对不可以不行的。”陈尔林也很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手心全是汗,自信开了几年面的手艺过得去,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面对雄壮的悍马怎么pk得过,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啊?
段二炮有仇不过夜,那伙人是铁了心要报仇的啊,车轮滚滚无情,要是面包车被悍马追撞上就死定了。
横竖一死,拼了。
陈尔林牙关一咬,朝航天笑大吼一声“坐好了”,便一脚油门踩到底,按事先定好的路线将段二炮引向青江下游,加长的悍马轰隆隆追了上来,后面一连串的“撞死他、撞死他”的叫嚣声,在都市繁华的夜里上演了一出悍马pk面包车的追车大戏。
第083章 夜半枪声
深夜的市区,人少车稀,小小的面包车在市区里穿行并没有什么优势,大马力的加长悍马在后面越咬越紧,陈尔林紧张得肾上腺素剧增,汗湿衣背。
后面“撞死他”的叫嚣声,在都市繁华的夜里令人恐怖,深夜市区的交通要道,没有交警执勤,有的路段干脆关了红绿灯,直行遇有红灯时,陈尔林还得右转几米再左转避开红灯拍照再直行,悍马则不然,红灯直闯,很快就追来了,差个十几米就撞上了。
所幸今天陈尔林修理撞坏的面包车时,在小胖汽修店做了个全身保养,加满了油箱,充足了气压,换了机油,加固了线路,四轮重新定位,比先前好开多了。车小好掉头,陈尔林走着s形,在宽阔的城市主干道和次干线上加长悍马就是撞不上,每次都被陈尔林惊险逃脱。
在万分惊险的城市道路上追车,陈尔林故意拐过几条小巷,把悍马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后,便快速上了青江堤岸的堤顶公路,坑洼的路面,对于高速行驶的面包车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上下颠簸,差点没将陈尔林与航天笑的骨头颠散架,完全没有了车小机灵的优势。
悍马则牛逼了,巨大的轮子驶过坑洼路面几乎不受什么影响,越野suv的性能发挥到极致。
还差个七八米悍马就要撞上了,陈尔林的面包颠的厉害,方向盘都把不稳,车子左右摇晃,几次险些翻下堤,要不是陈尔林是个老司机,又熟悉这辆面包车开顺了手,恐怕就要车毁人亡了。
“快,天笑,抛石头。”眼看就悍马撞上来了,陈尔林大喊航天笑抛石头设路障。
不用陈尔林说,航天笑已经半推开了两边面包车的车门,连着将几块大大的废弃水泥墩子左右掀了下去,随即后面就听砰的一声,悍马车紧急刹车,嘠然而止,悍马再牛逼,也越不过一堆大大的水泥墎子。
“麻辣隔壁,居然还有准备。”段二炮骂骂咧咧地下车,头上戴着顶蛇皮帽子,自从市场上被车撞成轻度脑震荡后,得了怪病,头吹不得风,见风就痛。
悍马只是保险杠撞坏了,没其他影响,大功率的suv越野就是不怕撞。
车上下来七八个彪形大汉,忙着搬开水泥墩子,段二炮双手叉腰,望着前方颠簸厉害的面包车,嘿嘿发笑:“跑,看你能跑多远,前面就一条路,追上你,看老子不宰了你。”
“炮哥,请上车。”手下拉开了前车门,请段二炮坐副驾驶室。
段二炮坐进车里,扶了扶蛇皮帽朝司机说道:“看清点,说不定那鸟车上又扔什么东西下来。”
刚才江上风大,大风一吹,段二炮的头就开始痛,人一急躁,脑袋就象唐僧给孙悟空念上了金箍咒般头疼欲裂。
“那小子不要命啊,连炮哥的车都敢扔石头。”司机悻悻然,发动了车子继续追赶,嘴上却说,“炮哥,前面那车还算识相,要是扔下个满是布满钢钉的板子就得爆胎,没法追上了。”
“闭嘴,乌鸦嘴,他们敢么?”段二炮拍拍脑袋,心中一惊,是啊,要是刚才扔下的不是石头,是钢钉板岂不是悍马爆胎望车兴叹让撞他的小子给逃脱了,嘿嘿,还好不是钢钉板,开黑面的人能有多高的智商?
段二炮嘴上对开面包车撞他的人不屑一顾,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前面的面包车里扔下钢钉板的,不停地叮嘱司机要小心,谨防前面的车子使诈。
由于悍马停下来清理石墩路障,耽误了几分钟,陈尔林的昌河面包车已经甩出悍马好一段距离,离刘俊所在的青江下游的荒滩废林不远,只是,1。2排量的面包车终究不比3。6大排量的悍马,只眨眼功夫悍马又追上来了。
“扔木头,扔木头。”陈尔林大叫。
航天笑又朝面包车外扔下几截断木,这下悍马又停了下来,不敢压过去,果真面包车上扔下了木头,段二炮怕啊,要是木头上有钢钉岂不是要坏事。
悍马再度停车,段二炮亲自下车一看,完全就是几截废木料,哪有什么钢钉,“妈逼,太狡猾了,继续追,看他们车上还有多少东西扔下来。”
段二炮手下又下来搬掉挡路的木头,这么一耽搁,面包车又跑出好远一段距离了。
前面隐隐能看到密林了,陈尔林通过后视镜发现悍马正疯狂的追过来,此刻不是那么担心了,估计刘俊也快出现了。
陈尔林用心开着车,忽然一声尖利的口哨啸叫声传来,刘俊突然出现,他一直在旁边候着,见陈尔林的面包车开过来,用手吹了个口哨,将事先从废林子里弄来的一棵大树干拖到岸堤上。
陈尔林将面包车停下来,来不及擦额头上的汗水,急道:“俊哥,段二炮就要追上来了。”
航天笑摘下面罩,双手交叉腹前,一阵尴尬,脸通红,也跟着喊了句:“俊哥。”
刘俊见是黄毛,愣了下,正要说什么,陈尔林马上开口:“俊哥,他是航天笑,是他告诉我们段二炮要来操家绑架我的,他不想跟段二炮混,弃暗投明,跟着俊哥你干。”
“哦,行,你们赶快把车开走,我来对付段二炮。”
“俊哥,我不,我和天笑怎么能跑开呢,我们一起对付段二炮吧。”
“不行,你们快走。”刘俊很严厉,他没多过问黄毛的事,现在也没时间过问,赶紧将大树干横在堤顶路上,黄毛也帮着拖。
陈尔林发现哑巴没在,疑惑道:“俊哥,阿力呢?”
“阿力藏在树林子里,你带上天笑赶快开车走,别打乱了我的计划,快。”刘俊说着将陈尔林一推,站在路障的后面,弹出了瑞士军刀,面对即将冲过来的悍马毫无畏惧,威风凛凛。
陈尔林还想说什么,却被航天笑一把拉住往车里拖:“尔林,你看不出俊哥都有准备的么?我们在那里只会添乱,快走吧,呆会看情况不对再杀过来就是。”
航天笑说着又罩上了面罩,陈尔林无奈只得将面包车往前慢慢开,但不敢开太远,他怕刘俊会吃亏。
此时,半弦月钻出云层,青江下游的滩涂笼上了一层朦胧的月色,岸上风很大。
刘俊的左袖子撕掉给大黑熊缠伤止血了,拿着瑞士军刀,叉着腰,一边有袖子,一边没袖子光胳膊,穿着看上去很搞怪,象是披了件木棉袈裟,要是刘俊是光头的话,还以为哪方高僧云游青江至止呢。
面包车开远了,悍马在大树干设置的路障前停下,面对威武霸气的刘俊,段二炮浑头火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段二炮下得车来,不顾江上风吹头痛,大手一挥:“兄弟们,给我狠狠打,打死算我的。”
刘俊才不悚,手拿瑞士军刀朝段二炮一指,威风凛凛:“姓段的,你别动不动就打死算你的,鹿死谁手还没个准呢。我问你,咱们之间的梁子能了么?”
段二炮气血上涌,哪听得见刘俊的说和,开口就骂:“了你mb,敢撞老子还来谈和,你就等死吧,兄弟们,给我上。”
呼啦啦,从加长的悍马车上下来几个拿着马刀的小老短,还有几个拿着钢管、铁棍的彪形大汉,不由刘俊多说,跨过路障就冲向刘俊。
好汉架不住人多,刘俊也没想跟这些段二炮手下的猛人火拼,招架几下,就往荒滩上的密林方向跑。
“想跑,门都没有,打,给我往死里打。”段二炮望见刘俊狼狈的逃窜,终于趾高气扬起来。
又有穿着风衣的手下从怀里掏出鸟铳出来,说道:“炮哥,用枪不?”
段二炮把手一推:“用个鸟枪,俊哥那小子能跑得掉。”说着二指v形作了个夹烟的手势,马上就有人敬烟点火。
“妈的,今儿个不给那小子点颜色,他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段二炮吹着江风,美美地吸了口烟,头疼的毛病暂时被兴奋给压抑住了。
刘俊边打边退至密林旁边,就听嗖嗖嗖地几下尖利的破空声,又一阵哎哟、哎哟声,一粒粒钢珠就象长了眼睛般射向打手持械的手腕,强弩发出的劲道哪还得了,七八个打手瞬间铁器掉地,失去了打击还击能力,捂着手腕叫哭连天。
刘俊猛然前冲,就象恶狼扑向待宰的羔羊,拿起瑞士军刀便朝这些段二炮手下的狠人猛划,哧哧声四起,打手的前胸后背都遭遇刘俊军刀的割划,敢跑的人全都猛扎大腿,吓得打手们跪地求饶。
“俊哥,饶命,饶命啊。”打手们没见过这么猛不要命的人。
“都跪着别动,都往死里给老子自抽嘴巴100下,谁敢玩虚的,挑断脚筋。”刘俊扔下一句狠话,朝空打了个响指,朝堤岸上走去,看也不看跪地求饶的打手一眼。
刘俊搞定,哑巴提着弓弩箱子自树林子里从容出场,见到一个自抽嘴巴偷懒作假的人,哑巴上前就是一脚,直接将那个人踹得吐血,其他人不敢糊弄,用力自抽耳光,于是荒滩上一片啪啪声。
“什么情况?怎么全趴下了?”段二炮傻眼了,这个俊哥真乃猛人一个啊,那么多厉害的打手都被俊哥撂倒,扎伤人不说,还逼着手下自抽耳光打脸,这以后还有面子在人前混么?
段二炮见刘俊拿着滴着血的军刀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提着木箱子的哑巴,顿时明白了,这个俊哥是早有准备故意让面包车将他们引到青江下游来的。
“拿枪来。”段二炮颤抖着手接过鸟铳,这回是下定决心要给刘俊来个一枪毙命,不用多瞄准,对着走上前来的刘俊扣动板机,就听呯的一声枪响,倒地的不是刘俊,而是段二炮。
第084章 出来混,是要还的
哑巴用弩,得心应手。
段二炮端起鸟铳的当儿,哑巴便发现苗头不对,打开弩箱,取出“黑鹰”,装上铁箭,那都是三两秒间的事,就在段二炮端枪扣板枪的千钧一发之际,哑巴拉响强弩,一支铁箭精准无比的射向段二炮持枪的手腕。
与此同时,段二炮板机扣响,却因手腕中箭打歪歪,枪朝天开,铁箭穿透段二炮的手掌插入前胸,紧接着,哑巴又速射了一粒钢珠打中段二炮的左眼,段二炮啊的一声,扑通倒地。
悍马车里的司机见状,打开车门,举起双手象是鬼子投降,吓得腿都打啰嗦,大呼“俊哥饶命。”
顶多十分钟,刘俊与哑巴完美配合,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段二炮带来的打手“全军覆没”,荒滩上还响着一声紧似一声自抽嘴巴发出的清脆的啪啪声。
段二炮倒在地上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捂着腹部,痛苦地浑身颤栗,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没想到俊哥出手比谁都狠。
陈尔林见段二炮挂了,段二炮手下的人都焉掉了,只打一把盘子,便在狭窄的青江堤顶公路上掉转车头,一个油门踩下去便停在了大树干的路障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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