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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鉴定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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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赵卓赢不了,这酒钱可是真不少,何正点的全都是价格昂贵的酒,这一瓶瓶下去掏的可都是自己腰包呢。
一瓶酒喝完后,何小云也喝到了兴头上,打开第二瓶白酒,意气风发的大叫一声:“继续!”
又是五杯下去,何小云的脸已和关老爷一样火红火红的,虽然酒意浓浓,但是他心里明白得很,要是再喝两杯,非醉不可。
然而让他气得说不出话的是,喝了一斤多的酒,赵卓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不仅脸不红,连说话都不带酒气。
何小云暗自惊奇,这怎么可能,他自己的酒量的确不算多好,但是也是当兵时练出来的,眼前这年轻人看起来普普通通,身材也没练过,居然真有这么厉害的酒量?
景瑶轻轻叹了口气,暗道何正老奸巨猾,居然叫自己儿子来挡酒,赵卓说自己能喝两三瓶,倒是没有说假话,但是这三瓶下去,离醉的时间也不多了。
就在这时,何正推门进来了,见到桌上多了两个空瓶子,儿子脸色通红,赵卓却是神色淡定,稍稍惊讶道:“小兄弟好酒量啊。”
赵卓微微一笑,却见葛副总苦道:“何老先生你总算来了。”
何正呵呵笑道:“葛副总该不会以为我拿儿子当挡箭牌吧?”
“怎么会?我是想急切的看到何老先生和小赵拼酒的场面呢。”葛副总陪笑着,小声朝着赵卓道,“小赵,还能喝多少?”
“葛副总放心,不会让你作赔本生意的。”赵卓微微一笑,却朝着何小云道:“既然何老先生先喝了三斤酒,为了以示公平,我就陪喝何先生先喝完三斤吧!”
这话一说,四人都愣了愣,葛副总眉头皱得老高,苦道:“小赵你这不是害我吗?”
赵卓却说道:“如果不喝完这三斤,葛副总不怕何老先生又找借口吗?”
这一说,葛副总不由得一怔,景瑶却明白过来,叹口气道:“小赵说得没错,只是你喝了三斤,还能喝得过何老先生吗?”
赵卓微微一笑道:“二位放心,不会让你们做赔本生意的。”
看着赵卓自信满满的表情,景瑶微微一愣,只觉得这相貌普通的青年居然多了一份气势,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见到赵卓主动要求喝三斤,何小云也二话不说,立刻倒满酒,二人一来二往,一杯接着一杯。
酒桌如战场,虽然没有真刀真枪,但是气氛却越来越紧张,葛副总和景瑶敛声屏气的看着,直到何小云率先不支,趴倒在了桌子上时,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再看赵卓,居然依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何正也不由得拍起掌来,赞赏道:“好小子,果然有酒量,这么年纪轻轻,能够把儿子放倒的人,在这淮海市你还是第一个。不过,要想赢我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桌上的一片狼籍道:“我们要是继续喝着65度白酒,也没什么意思,服务员,你们店里最烈的酒是多少度?”
“最烈的酒,那可有70度一坛的。”一旁的服务员好心提醒道。
“那就先给我上一坛。”何正笑道。
葛副总一听就急了,70度的白酒是什么概念?这一口喝下去还不得不醒人世啊,他连忙说道:“何老先生,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何正却笑道:“葛副总,看你说的,说的是喝白酒,可没规定是多少度啊?70度而已,没什么的。”
景瑶也是轻轻摇起头来,都说何正不止脾气怪,而且还是个老滑头,如今一看果真如此,她不由得朝着赵卓望去,却见赵卓突然说道:“服务员,等一下,拿两个大碗过来。”
这话一说,何正微微皱了下眉头,只见赵卓面不改色的笑道:“既然要喝就喝个痛快,上大碗,喝烈酒,这才有意思嘛。”
何正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道:“好,你小子有种,服务员,还不快去。”
见到二人居然要拼70度的白酒,而且是要用大碗,葛副总和景瑶面面相觑,直觉得两个人都疯了一般。
没过多久,便见到服务员抬上来一坛酒,将盖着的纸一打开,光是闻着那酒气便要熏得倒下去。
服务员几乎是屏住呼吸给二人各倒了一大碗酒,葛副总看着这一大碗就有点头晕的感觉。
二人都心想,这得怎么拼啊,用这么大的碗,一小口小口喝显得太过小气,但是如果一大口喝这么高浓度的白酒,又哪里受得了?
正揣测着,却见赵卓神情淡定的捧起碗来,张大口如喝水般咕噜咕噜喝了个净,把碗朝桌上一放,朝着何正淡淡说道:“何老先生,该你了!”
葛副总见到赵卓一碗下去居然面不改色,好似喝百开水那般痛快,一时间都愣得说不出话来。
景瑶也不由微微一愣,赵卓身上那股淡定中透着张扬的气势,就象一颗小石子丢在心里一般,溅起了小小的涟漪。
何正没想到赵卓居然这么厉害,二话不说,同样是一碗不停顿的喝了个干净。
白酒一碗一碗倒下来,赵卓却好似酒神附身一般,不止毫不费劲,脸色从头到尾压根就没变过。
葛副总倒抽了口凉气,见到这样的拼酒场面,几十年的酒力简直都白练了啊,何正还好说,但是赵卓这么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厉害的酒量,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何正也不由得有些愣神,70度的白酒毕竟非同一般,他喝到第六碗之后便慢慢缓了下来,还不时夹些小菜吞咽,到第十碗的时候终于摆手投降,酒力不支的认输道:“不行了不行了,小兄弟……真是神人啊,能把老子喝得趴下的,小兄弟你是第一个!”
见到何正居然真的被赵卓放倒了,葛副总忍不住大赞道:“小赵,你太厉害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先送景瑶回去吧。”
原来,70度白酒散挥发出的酒精那可是相当厉害,本来喝了酒的景瑶自然也抗不住了,醉熏熏的有些站不稳脚,一个人回家肯定不行,赵卓问清楚地址后,便扶着景瑶一起下了楼。
上了车后,景瑶就渐渐的睡着了,脑袋一歪就靠在了赵卓的肩膀上。
赵卓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从没想过能和景瑶这样的美女有这样的亲密接触,想想等会儿还得扶她回家,心脏便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竭力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扶着景瑶进了小区,便听保安说刚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案,要注意安全。
拿着钥匙开了门,才发现景瑶住在一个布置得挺温馨的两房一厅里,赵卓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后,便准备离开。
不过走到门口又想起保安说的话,万一有抢劫的进了屋,那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既然葛副总这么信任自己,那就好事做到底吧。
赵卓这么想着,便靠在沙发上,准备等景瑶醒了以后再走,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墨灵在屋里闲逛了一会儿,也就钻到墨玉中休息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卓被一泡尿憋醒了,一边揉揉惺忪的眼睛,一边走到卫生间里,揭开揭开马桶盖子,拉开拉练掏出小弟弟,顿时一股酣畅的尿意顺势而出。
突然他觉得有点奇怪,这个卫生间怎么不象自己家里的,而且刚才进来自己没开灯,卫生间却是亮着的。
他摇了摇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卫生间里有着淡淡的雾气,显然刚有人在这里用过热水。
很快的,敏锐的听觉已经捕捉到了里面的呼吸声,他扭过头一看,洗手间最里面的浴缸处,透过半透明的窗帘,隐约能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姿。
而且这双敏锐无比的眼睛,一眼就将这身影勾勒得象工笔画一般,线条清晰得好似隔了一层纸。
“咕噜——”
赵卓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大脑里一片空白,心脏便象充满了电一样,扑通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一股气血猛地朝鼻子上冲,好象不捂住便会有两股鼻血喷出来一般。
这时,景瑶探出半个头来,看到卫生间里多了个男人不说,居然还正掏着那玩意儿尿尿,冷静如她者也不由得耳根升起了红晕,朝里微微缩了缩,声音象掉进冰窖一般冷冰冰的叫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赵卓这下彻底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自己是在景瑶家,更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在卫生间洗澡,而且连门都没有关。
他连忙把下身整理好,正想这解释什么,却听景瑶更冷漠的厉声道:“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赵卓一听这口气,知道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而且这场面也实在尴尬,他也不好意思解释什么,匆匆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景瑶这才把头露出来,紧紧抿着唇斥了句:“流氓!”
待到走出小区,赵卓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景瑶在酒醒后完全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估计是把自己当色狼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啊,这么晚了,连的士都没了,还得走路回学校去,世上再凄惨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第三章 鉴定师分会(上)
对于通过鉴定师资格考试这件事情,赵卓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不过徐朗考鉴定师的事情同年级的人都知道,一问起他考试的结果,徐朗便将赵卓考试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即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结果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赵卓发现几乎系里的人都知道他在鉴定考核上的惊人之举,就连系主任都亲自向罗教授求证,然后拿这件事情来大肆表扬了一番。
虽然不少人都知道他在罗教授课上表现的那一手,但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强得能够连过四门考试,成为四类古玩项目的初级鉴定师,一时间,谁都对这个平时不露山不露水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三天之后,赵卓接到了余唯洋的电话,在电话里,余唯洋说了邀请他加入鉴定师分会的事情。这件事情赵卓心里是有数的,毕竟当时在秦信家中,欧阳涛便已经说出要亲自写推荐信拉他入会,如今自己考试也过了,这件事情也到了兑现的时候。
赵卓心里更明白,在这件事情上自己也欠了欧阳涛一个不小的人情。其实罗教授也是鉴定师分会的成员,考试后边听他说过,象这种市级分会所招收的会员也是有着严格的级别限制,正式会员至少也要拥有一项二级鉴定师资格证书。
不过,前些年总会为了培养人才,特别拟订了一项新的政策,开始了候选会员制度,每个分会都可以招收一些优秀的年轻人才成为候选会员,虽然没有明确规定其级别,但是一般都是三级鉴定师。
赵卓虽然连过四项,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但是初级鉴定师和三级鉴定师之间毕竟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很多人通过初级考试后,一般都要经过四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通过三级考试。
所以象赵卓以初级鉴定师被吸收为侯选会员,在整个广省的各分会来说都是十分少见的。
上午上完课,赵卓便来到了协会。在前往余唯洋办公室的途中,他便被里面的工作人员认了出来,这些人一个个窃窃私语着,不时的指指点点。
他们虽然说话小声,但是却瞒不过赵卓敏锐的听力,说的无非是赵卓是有后台的话,自然也是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敲开余唯洋的办公室,余唯洋正拿着放大镜琢磨着一块玉佩,见到赵卓进来,笑着招呼他坐下来。
他放下玉佩,透过窗户看着议论纷纷的工作人员,笑道:“进来时感觉到了吧,都在议论你呢。”
“对,好象都在说我是空降的。”赵卓苦笑着,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借助了欧阳涛的力量,否则怎么也不可能拿到这个考试名额,所以别人再怎么议论,也没必要去反驳了。
余唯洋呵呵笑道:“古玩这个圈子,说小不大,说大也不大,芝麻小的事情一天工夫就一传十十传百了,你这个候选会员的文件我刚准备好,省里那边就有人打电话过来询问了。”
“这对欧阳副会长和余会长你们该不会不利吧?”赵卓不由有点担心。
余唯洋朗声笑道:“你以为老师这个副会长是个摆设不成?别说是把你弄成候选会员,就算把你变成正式会员也能力排众议,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赵卓微微摇了摇头,只听余唯洋肃然说道:“在古玩鉴定界这个圈子里,最重要的就是名气。能够成为一省的副会长,便是这一方土地的泰山北斗,说的话那就是有相当的分量。鉴定古玩其实和看人是一样的道理,那一双金睛火眼既然能够从万千赝品中找到真品来,当然也能从凡夫俗子中找到天赋异秉的人才呢。所以你一定要记住,要想在协会站住脚,就必须要培养自己的名气。”
说到这里,他拍拍赵卓的肩膀,语重心长的继续道:“所以无论有什么闲言碎语,只要把你的名气树立起来,你就能够挺直腰杆,就算是空降的,那也没有关系,因为你有实力!”
“谢谢余会长指教。”赵卓听得心里也豁然开朗起来,他本来就不太在意其他人说什么,如今更加确信,自己一定能够在这里站住脚。
第三章 鉴定师分会(下)
余唯洋见他始终一副谦虚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有这份实力,还能够如此谦虚,在年轻人中不多见,也怪不得老师会这么力保你。不过,你虽然现在进了协会,但是毕竟是候选会员,还是得遵守一些规定,等会儿我会把你介绍会里的鉴定师,他们有鉴定任务的时候,你就可以跟过去,学习一下,也可以建立好人脉关系。到了适当的时候,我再安排给你一些初级的鉴定工作。”
赵卓道了声谢,他之所以进入协会,主要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能够接触更多的古玩,将那些灵气化为自己和墨灵的营养,从而解决缺乏灵气的难题,至于帮别人鉴定这种事情倒没在意,毕竟他自己也忙着淘套钱。
不过,第二副套钱显然没有第一套那么好的运气,赵卓心里已经开始有了其他的打算,现在唯一欠缺的还是资金。
在到成员办公室的路上,余唯洋开始跟赵卓介绍一些关于协会的事情和一些值得注意的会员,赵卓默默的记在心里,墨灵轻飘飘的跟在他后面,也好奇的听着。
鉴定师协会并不是个事业型单位,仅是一个团体而已,所以除了对担任职位的会员有一些要求外,对普通成员并没有太大限制,所以也没必要要求每个人象上班似的坐在协会办公室里。
不过,一般名气不大或者专靠鉴定费生活的鉴定师会经常的出现在办公室里,一方面因为协会的资料室藏有大量的古玩资料、拍卖品行情,在那里可以很方便的学习到相关知识。
另一方面,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到协会要求找鉴定师帮忙鉴定古玩,坐在这里的话,自然就很容易的能够接到鉴定任务。虽然鉴定一件古玩只要区区100块,但是如果对方需要出具古玩鉴定证书,那就需要几百上千元的费用,而鉴定师本身则可以在费用里获得提成,一个月算下来收入也不少。
来到办公室外的时候,只见门侧的走廊上还粘贴着各个鉴定师的资历和收费标准,赵卓瞄了一眼,除了余唯洋和副会长张向东外,其他人几乎都是二级鉴定师,几个候选会员则是三级鉴定师,自己的名字则是新粘上去的,排在最末位。
推开办公室里的门,里面有十几个人,年纪都不大,年轻的也就25、6岁,年长的则有30多岁的样子。
见到余唯洋带了个年轻人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赵卓的身上,余唯洋将他介绍了一番,示意他和成员们多相处一下,然后便离开了。
余唯洋一离开,离得近的一个30来岁的寸头男子便笑呵呵的道:“听说小赵你前几天连过四类考核,可真是不得了啊,我叫田江,2级瓷器鉴定师。”
赵卓一边谦虚的寒暄了几句,一边伸手和他握了下,他在路上就听余唯洋说过,这田江是协会里的热心人,很多新人都受过他的照顾。
才握完手,便听见角落里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过了四类考核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初级鉴定师,有什么不得了的。”
赵卓瞄了那边一眼,说话的是个25、6岁的青年,他昂着头看着天花板,眉宇间轻蔑的态度十分明显。
田江啧了声道:“马天,谁都是从初级过来的,难道马天你就是一步蹦到3级的吗?”
赵卓听到马天两个字,便多看了他几眼。
无论是政治,还是商业集团,学术领域,总有着各种派系之争,在鉴定界也是一样,各种学术的争端造成了各种派系,小小的淮海市分会也一样,会长余唯洋和副会长张向东就属于不同的派系。
虽然二人之间的派系矛盾并没有严重到见面就红眼的地步,不过也时不时的暗中教劲。而这马天就是张向东的亲侄子,所以他自然对这个由余唯洋提拔来的赵卓看不惯了。
却听马天嗤笑道:“既然姓田的你这么看得起他,那我们就等着他把这四类全考过3级吧,哟,那可真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呢。”
马天说完便大笑了起来,周边的几个年轻人也不由笑出声来,都觉得赵卓有些哗众取宠,连考四类,不过弄点话题罢了。古玩这东西类别极多,十分讲求专一,要是什么都学一点皮毛,反而哪一样都不精了。
田江对他这样的态度轻哼了一声,转而热络的说道:“小赵,我正要去鉴定点东西,你要是没事就跟我一起,我们路上好好聊聊。”
赵卓点点头,就在田江在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青年男子。
这青年不过27、8岁,一头中规中矩的短发,脸颊两边有着明显的一堆雀斑,他一进来,便将怀里的长纸盒子一放,一边朝着众人问道:“你们哪位是鉴定师?”
第四章 雄辨
马天听得一笑,漫不经心的道:“这里的人都是鉴定师,你要鉴定什么东西?”
“画,一幅古画。”青年连忙回道。
马天一听,嘴角勾起一分戏谑,朝着赵卓努努嘴道:“新来的,这生意到了门口,你该不会急着想走吧?”
一听到马天的话,协会里的人也都起了兴趣,谁都想见识见识这个空降会员鉴画的功夫。
田江看到众人这神态,便小声说道:“小赵,这可是你展示实力的时候,可不要被他们小瞧了,放心,我会在旁边帮你的。”
赵卓正待点头,只是那雀斑青年看到赵卓年纪比自己还轻,连忙摆摆手道:“还是找个年纪大点的师傅吧,我这画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
听雀斑青年这么一说,马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大声说道:“先生请放心,这里可是鉴定师协会,每个人的眼睛那都毒着呢,就算他给你看错了,我们这么多人也能看错吗?”
众人便都点点头,赵卓鉴定出错事情是小,若是坏了协会的名气那才是大,所以只要他鉴定错误,大家肯定会指出来。
赵卓淡淡的看了马天一眼,这家伙还真懂得为自己造势,只不过他的鉴画技术也有很大的长进,再加上有墨灵在这里,哪有那么容易鉴定出错?
见到众人都围过来,雀斑青年这才不太心甘情愿的将纸盒子打开,拿出一卷尘封已久的古画,慢慢的将其铺展开来。
这是一幅半米多长的山水画,题名为《早春山雨图》,所画的是一幅雨后群山的壮阔场景,群山豁立,孤江远行,一叶扁州随江而动。
在场的虽然只有田江、马天等几人是书画鉴定师,但是其他鉴定师对古画也多少有些涉猎,一看此画,便能感觉到古韵逼人,那笔墨古淡,气韵萧爽,光从画风来看便有七八成是古画不假。
不过,鉴定古玩需要的是百分之百确定,若有一成怀疑,那都有赝品的可能性。
观完画风,众人目光便落到画卷空白处的落款上,这一看,俱是眼前一亮,只见上面毫挥着作画年月,至于画者,居然是王石谷。
王石谷又叫王翚,被称为清初画圣,地位颇高,其曾经被清帝招至京城主持绘制康熙六下江南的两百米长卷,轰动一时,如果这幅画是真迹,那么自然价值不菲。
只不过,这古画却有着一个重要的缺憾,那就是已经破烂不堪。一条条明显的裂痕象蚯蚓一样攀爬在画卷上,似乎只要再卷一次,就会直接破掉。
见到如此一幅画居然破烂成这样,众人都惋惜的摇了摇头,就算是王石谷的真迹,其价格已大大的贬值,着实的可惜。
而且要鉴定这么一幅破烂画,也是十分有难度,就连田江这个二级书画鉴定师,也是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努力的辨别着。
不过,这却难不到拥有敏锐目力的赵卓和天生灵物的墨灵,没过一会儿,赵卓便笃定道:“这画是王石谷的真迹。”
马天眼睛都瞪直了,也没看出个名堂来,听见赵卓这么一说,嘴角猛地一挑,嘲讽道:“哟,新来的还真是够本事的,这才看了多久啊?放大镜都不用拿,就直接确定是真迹了?”
旁边一个27、8的青年鉴定师也接过话题,略带责备的道:“小赵你说话可得有根据,要是错了丢的可是我们协会的面子。谁都知道王石谷的画代笔者甚多,尤其是破成这个样子,我看田大哥这位2级鉴定师也还没有看出个定论来呢。”
这么一说,田江也不好意思反驳,打了个哈哈道:“小赵既然说这是真迹,自然有他的理由,也算是各抒自见嘛。”
“有理由当然好,就怕他是信口开河,班门弄斧啊。”马天冷笑道。
赵卓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王石谷的画的确代笔的人很多,而且这些代笔的都是他的弟子,画风相近,笔法相似,所以在分辨上的确有一些难度。不过,只要从细微入手,要分辨出来也并不是难事。”
马天大肆嘲笑道:“别说得这么模糊,怎么样个从细微入手,你倒是给我们讲解讲解啊。”
见到马天这么咄咄逼人,田江都不由为赵卓担心起来,其他人也乐于看笑话,一个个抱着臂围观着。
却见赵卓不慌不忙的指着古画说道:“王石谷出身书画世家,祖父和父亲都是绘画名师,他又拜当时的名家王鉴、王时敏为师,临摹宋、元名迹,吸取名家技法然后自承一炉,从其画中能够轻易找出宋元名家的影子。观此画松山墨色,着笔从容,一笔一墨都不染纤尘,好似神来之笔一样。而他的代笔弟子们,虽然学到其画风,但是各有欠缺,且笔墨拘板细弱,画功上大不相同。”
说完这话,赵卓便指着画上的松、山、石、竹等细细解说,谈话间也提起为王石谷代笔的弟子们,哪个人在画上有哪种缺点、擅长以及风格,甚至关于其年生经历,俱是详细,最后再说到画纸年代,款项辨别,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一席话侃侃而谈,田江不由连连点头,眼中大放异彩,还竖起大拇指称赞起来。
本来众人还带着轻视的眼光,但是谁也没想到赵卓居然对王石谷有着如此深的了解,不仅全面而且深刻,好象这幅画就是他看着王石谷所画的一样。
要知道鉴画这东西,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面,要想把话说得这里流利,而且字字句句都在点上,绝无可能。赵卓能够说出这番评论,几乎让众人误认为他是个博学多才的老行家。
马天听得半途的时候,便已经愣得说不出来了,脸上一块青一块白的。本来在他看来,这么破旧的一幅画连田江都要看上半天,赵卓一个区区初级鉴定师,估计想个半天也崩不出一个词来。
结果赵卓不仅说话了,而且一席话滔滔不绝,滴水不漏。马天虽然极想反驳,但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一个字来。
看到众人这惊讶的表情,墨灵满意的笑了起来,马天敢跟她挑战鉴定知识,这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呢。
雀斑脸虽然不太懂,但是从众人表情也看得出来这的确是真迹,一边松了口气一边急迫的问道:“那这画能卖多少钱?”
“这价格还是请田大哥帮忙说说吧。”赵卓坦然说道,和有周叔传授古钱价格不一样,他对古画等其他古玩的价格并未透彻。
田江便说道:“这幅画恐怕是王石谷比较早期的作品,篇幅又不算大,如果没有破烂,估计能卖到60万左右,不过这画破烂成这个样子,顶多只能值12、3万左右的价格。”
“12、3万?”雀斑脸大为失望,不过听到不破烂就能卖到60万,连忙说道:“不是说破的画也能补好吗?”
“你是说裱画吧?就算你这幅画重新裱过,也提高不了价格。”田江摇摇头道。
赵卓也赞同的点点头,要知道,在宣纸上所作的书画,本来因为墨色的胶质作用,画面多邹折不平,于是古人就想到了装裱这个方法。
所谓装裱,即用纸或者丝织品将其衬托起来,使其平贴,再用绫、绢或纸镶边框,安装轴杆或版面,不但美观大方而且易于收藏。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画纸总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褪色,于是需要重新对画进行装裱。然而,装裱难免会人为的补色,而这在鉴定看来已属于作假的成分。
所以一般装裱的都是博物馆或者收藏家,如果画要拿出来卖,肯定不能重新裱一次,就算重新裱后来卖,价值上也大大的降低了。
雀斑脸听得一脸失望,忧愁满脸的叹了口气道:“这该怎么办,要不是我爸急着动手术要钱,我也不会把这幅祖传的画拿来卖。”
赵卓虽然助人之心,但是他家也欠着三百万的债务,如今手头上只有不到20万的资金,实在是心有力而力不足,毕竟对目前的他而言,13万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墨灵似乎看出赵卓的想法,嘻嘻一笑道:“大哥哥,我知道一种方法,不需要重新裱,便可以让这幅画恢复原状。”
“真的?”赵卓顿时喜出望外。
只听墨灵歪着小脑袋追忆道:“大概三百多年前,这块墨玉曾经落到一个宫廷画师的手里。那画师本是中药世家出身,因为痴迷绘画所以成为了宫廷画师,他眼看很多古画因为不善保管而破烂,后人揭裱重装又难免重新上色,改变了古画的韵味,便思考着是否有一种方法能够让古画能够不经揭裱便恢复原状。”
“那结果呢?”赵卓好奇道。
墨灵莞尔道:“结果真的被他琢磨出了一种神秘配方,这配方是由24味药材组成,经过工序加工之后,便能够制成药膏,只需涂抹在古画上便能让其色彩重生,裂痕消失。”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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