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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警官-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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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博示意老米让他们走,举起对讲机苦笑着问:“陈所,他有没有说哪个电视台?”
“不是电视台,电视台有台标,他家收到的没有。图像上一会儿显示‘快进’,一会儿显示‘慢放’,一会儿显示‘换碟’,肯定是影碟机。估计附近有人在家放黄色光盘,影碟机的信号比较强,被他家收到了。”
电视台管不到,这个必须管。
韩博乐了,笑问道:“影碟机不是家家有的,他应该有线索吧?”
“我打电话问了,他没听说过附近谁家有影碟机,他儿子也不知道。”
“那应该是谁家刚买的,或者是借的。这个不难查,让他别声张,我们回丁湖叫上常主任去他家周围转转,看谁家在放电视就知道。”
“好的,你们去我就不叫其他人了。”
结束通话,关掉警灯,赶到丁湖警务室,临时过来值班的分局指挥中心主任常海涛已锁好门在外面等。
丁湖镇变成了丁湖村,曾经很热闹的镇区变得冷冷清清,尤其深夜显得格外萧条。
三人驱车来到丁湖六组居民区,这边民房建得相对集中,从南至北沿一条小河而居,一共两排,中间是一条砖头路,跟一条长龙似的有好几百户。
前面有一座小桥,开不过去。
韩博把车停在路边一个打谷场上,用手机拨通陈兴国提供的报警人家庭电话:“江如海,我们到了,你别出来,把楼上灯打开,让我们知道哪个是你家就行。”
黄色录像绝对是周围邻居家放的,不能让他继续放影响到孩子,同样不能因此反目成仇。
抬头不见低头见,江如海不想得罪邻居,急忙道:“好的好的,我来开。公安同志,我家没砌院墙,很好认。”
“行,开完就没你事,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谢谢,谢谢公安同志。”
跟以前晚上出来听墙根儿抓赌差不多,米金龙感觉有些好笑,他路最熟,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居民区,养狗的人家不少。
一路走来,大狗小狗叫唤个不停,过桥往前走了大约四十米,一栋二楼东房亮着灯、门口没砌围墙的二层小楼出现在眼前。
江如海家果然很好认,放黄色光盘的应该在附近。
三人放缓脚步,借助依稀的星光继续往前走,一家一家仔细观察,最后把注意力集中在一栋刚建的二层楼上。
二楼西房虽然有窗帘,但挡住不电视屏幕一会儿明一会暗的光线。明明在放电视,夜深人静却听不见声音,绝对有问题。
“韩局,怎么办?”在楼上,还有一堵不算高的院墙,常海涛没了主意。
换作以前,放黄色录像是一件性质很严重的治安案件,“严打”期间能当作刑事案件办。
现在时代变了,人…体…摄影杂志当街卖,性…教育电影光明正大放,带有淫…秽内容的非法音像制品满大街,打完一批又冒出一批,根本无法杜绝。
人在自己家放自己看,如果没叫别人一起看,没收钱,没未成年人,只是无意中传播,实在算不上多大事。
翻墙,冲进去,这样不好,何况不能百分之百确认就是他家。
韩博权衡一番,低声道:“再转转,搞清楚之后再过来叫门。”
“行。”
跟做贼一般来来回回转好圈,反复确认只有这一家在放电视,韩博不想再浪费时间,嘭嘭嘭敲起大门。
里面人吓一跳,急忙关掉电视,拉开窗户问:“谁啊?”
刚在前面悄悄打电话问过报警人,韩博知道他名字,抬头道:“杨信军,我是良庄公安分局民警韩博,找你了解点情况。大晚上的,别把邻居吵醒,快下来开门。”
韩博,韩打击!
人的名,树的影,杨信军吓出一身冷汗,不敢下来。
他父母不明所以,外面有人叫门当然要出来看看,老实巴交的农民,看见公安顿时吓懵了,立马开门。
“老杨,老嫂子,别紧张,没多大事,我们巡逻巡到这儿,随便进来看看。”常海涛认识他们,慢声慢语安抚起来。
韩博跟二老微微笑了笑,四处看看,找到楼梯在什么位置,带着米金龙快步走上二楼。
小伙子春节刚结婚,大红喜字仍贴在新房的门上。
杨信军穿好衣服,魂不守舍的走出房间,忐忑不安问:“韩所长,我昨天才从江城回来。你,你们找我了解什么情况?我什么不知道,我什么没干。”
大半夜砸门,把这一家子吓得不轻。
再说人小别胜新婚,打扰人家的好事真不太好,韩博指着房间笑问道:“新娘子在里面?”
“她,她天天呆在家里,她能有什么事?”
“她没事,你有事!”
韩博脸色一正,紧盯着他双眼道:“杨信军,三更半夜,我们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上门。把影碟机搬出来,刚才放的光盘拿出来,别非让我们进去吓着她。”
影碟机刚买,刚才放什么楼下都不知道,公安怎么会知道的?
韩打击亲自找上门,影碟机和光盘就在里面,杨信军不敢心存侥幸,只能老老实实回房间把影碟机搬出来,把几张黄色光盘放在桌上。
“就这几张?”
“就这几张,没了,真没了。”
“在哪儿买的?”
“江城,在工地边上买的,三十块钱一张。”
韩博低头看了看,一边做记录,一边问:“影碟机呢?”
杨信军老老实实交代道:“工地附近一个旧货市场买的,不过影碟机是新的,有包装盒,有说明书。”
“花多少钱?”
“一千六。”
牌子是“飞利浦”,不过一看就知道是组装的杂牌机,是不是超强纠错不知道,信号倒是挺强。
这边播放,四五十米外的黑白电视都能收到信号。
韩博认认真真做完笔录,让他在上面签字摁手印,示意他坐下,语重心长说:“杨信军,购买播放黄色光盘肯定是不对的,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我们公安机关有权处罚你。并且你买的这台影碟机属于假冒伪劣产品,机子有问题,你一放,左邻右舍全能收到信号,也就是说你的行为已经涉嫌传播。
念你是初犯,而且是无意中传播的,给你一个机会,只批评教育,只没收这几张光盘,不进行其它处罚。希望你引以为戒,以后不要买更不能放这样的光盘。你结婚了,不是没结婚、没成家对什么都好奇的未成年人,看这些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
“韩打击”没传说中那么可怕,挺好说话的么。
本以为会被重罚的杨信军终于松下口气,连忙起身道:“谢谢韩所长,谢谢韩所长高抬贵手。你说得对,看这些没意思,我保证不买,保证不再放。”
“记住你自己的话,就这样了,回去安抚安抚新娘子。”
……
批评教育,没收光盘。
折腾大半夜居然是这么个结果,油钱都没能“赚”回来,老米越想越好笑,回分局的路上,忍不住笑问道:“韩局,你的心怎么越来越软。”
“老米,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以前心是不是特别狠?”
“韩打击,心不狠能叫韩打击?”
“狠不狠看要打击的对象。”
“这倒是,杨信军这个小伙子其实不错,在工程队做水暖,吃苦耐劳。他父母刚才在楼下说,那栋楼房就是他打工赚钱盖的。无心之举,对社会没什么危害。”
说到这些,老米不禁回头问:“韩局,顾新贵的事对你刺激是不是挺大?”
“开什么玩笑,我秉公执法,我能受什么刺激。”
韩博拍拍方向盘,哈哈笑道:“不过这件事想想是挺憋屈的,居然成了良庄版的‘新白娘子传奇’。一个应该受到法律制裁的囚犯成了‘许仙’,他那个外地媳妇成了‘白娘子’,我这个秉公执法的公安民警在群众心目中竟然成了‘法海’。是非颠倒,黑白不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踏踏实实做事、清清白白做人的好警察,老百姓却不理解。
老米轻叹了一口气,总结道:“韩局,我认为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主要是打击收茧贩子,打击买媳妇和帮着看媳妇的,得罪的人太多,造成的影响太大。”
“干这一行哪有不得罪人的,我问心无愧。”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多管闲事”
公安机关是准军事化管理的政府部门,局长的命令就是军令。
军令如山,一刻不能延误。
早上6点37分,前丁湖派出所长、现水上派出所长老唐,组织民警驾驶两条装有警灯、刷有公安字样的小汽艇,从蜿蜒曲折的内河航道,经团结村三组闸口进入柳下河,提前23分钟抵达柳下河大桥下的临时码头。
从现在开始他正式加入“4。19”专案组,兼任专案组副组长,不过接下来该做什么,要听编制尚未解决的高长兴指挥。
分局民警、联防队员、治安员再次倾巢而出,家里只剩下韩博、教导员陈兴国、打拐中队指导员王燕及刑警中队指导员邱光辉。
“韩局,你看看行不行?”
邱光辉不是不参加行动,是有其它工作,拿来一份王燕刚帮他打印出来的认尸启事请局长过目。
要登报的!
关键老百姓谁看报纸,谁又有闲钱去订报纸?并且这样的启事不会刊登在显目位置,不会刊登在发行量大的报纸上。
韩博对把认尸启事登在连刊号也没有,一周只发行一次,发行量实在少得可怜的《思岗报》上,到底管不管用实在没什么信心。
不过这与单位遗失营业执照、司机丢失驾驶证必须登报挂失一样,属必不可少的程序,刊登一下比不刊登好。
接过一看,很简洁。
抬头:《认尸启事》
内容:1997年4月19日晚,柳下河南港市思岗县良庄镇段(安乐市新庵县柳下镇段)河面发现一具无名尸体,死者系女性,年龄18岁至30岁之间,体态较瘦,身高一米六三,长发,上身穿黄色衣服,左耳垂下有一颗痣。
请广大群众积极提供从4月1日开始与家人、亲友、单位失去联系,并与死者年龄体貌相仿的情况或线索,知情者请速与邱警官联系。
落款“思岗县公安局良庄分局刑警中队”,联系人邱光辉,电话留了两个,一个刑警队办公室座机号码,一个是分局报警电话。
没配照片,太吓人,刊登出去会把读者吓坏的,报社也不一定让登。
韩博想了想,放下启事说:“邱指,不光我们思岗要登,新庵一样要登。最好复印几百张,在新庵、柳下、梁湾、柳北及我们良庄等周边地区人流量较大的地方张贴。把网洒大一点,看能不能搞清其身份。”
“是,我今天不干别的,就干这个。”
“去吧,路上开慢点。”
打发走邱光辉,陈兴国敲门走进办公室,正站起身准备去茶几边跟他谈队伍整顿的事,手机突然响了。
老宁打来的,挂断用座机回,很正常的一个举动居然招来一顿鄙夷。
“你现在是局党委委员兼分局局长,一个月手机费能有多少,局里不报分局难道不能报?挂掉回,能省几个钱?把手机当bp机用,也不怕人笑话!”
两个月前你不一样把手机当bp机用么,有点钱就“嚣张”起来了,真有那么点“小人得志”。
韩博跟陈兴国做了个鬼脸,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宁局,你城东分局财大气粗,我们怎么能跟你们比?本来就挺紧张的,又摊上一起命案,这两天是花钱如流水,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能省当然要省。”
命案,花点经费无所谓,关键能不能破。
面目全非的无名尸,不知道从哪儿漂来的,一点头绪没有,这种案子怎么破?
宁益安很庆幸尸体被人一竹篙拨到柳下河东岸,非常清楚“邻居”现在日子不好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立马岔开话题:“韩局,不开玩笑了,说正事。折腾一夜,在我们强大的政治攻势下,第二个收买被拐女孩的嫌犯,十分钟前在亲属规劝下投案自首,女孩安全解救出来了,小高和三台县局的同志刚送她去三台县人民医院做检查。
按照相关规定,收买被拐妇女的案件应由拐入地公安部门立案侦查,女孩检查完身体要带回公安局做笔录,洪大也要审问第一个收买女孩的嫌犯和介绍别人收买的涉案人员,把这边材料整好回去抓他们老家的人贩子。”
一波三折,总算把人解救出来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韩博笑道:“这么说你们今天不一定回得来。”
“争取下午回来,洪大正在忙,他委托我跟你说一声。对了,我刚跟朱主任打电话汇报过,朱主任很高兴。”
言外之意很清楚,我汇报过了,你不用再汇报,生怕别人抢功。
韩博彻底服了,挂断电话笑骂道:“新庵县里没好人,从范局到老宁,一个比一个会挖墙脚,挖墙脚挖上瘾,看样子朱主任下次过来可以把办公室搬柳下去。”
局长好不容易把省厅打拐办主任“调”过来,居然被他们给“挖”走了。
再加上前晚的事,陈兴国一提到他们就来气,不禁苦笑道:“李鬼变成了李逵,他们有正牌打拐中队,有专业打拐民警,正在搞声势浩大的打拐专项行动,真是打得早不如打得巧。”
作为局党委成员兼分局局长,当然要想方设法干出点成绩,当然要尽可能避免一些“麻烦”。老宁想出打拐的风头也好,前晚推诿的事也罢,全是很正常的行为。
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之间需要合作的时候更多,何况现在正在合作侦办02。28案,不能因为这点事横眉冷对。
“打总比不打好。”
韩博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坐到茶几边,说起队伍存在的问题。
有民警利用职务之便卖保险,有民警无心工作在外与人合伙做生意,有民警生活作风不检点与一个有夫之妇鬼混,有一个联防队员吃拿卡要败坏分局形象,还有一个联防队员居然跟一帮假和尚混一块给人家做佛事。
无一例外全是原丁湖李庄及永阳派出所的人,老良庄派出所管理严格不存在这些情况。
联防队员统一管理,今天在这儿执勤,明天去那儿上岗。丁湖李庄永阳的事他全知道很正常,毕竟老良庄派出所的同志是靠得住的。
陈兴国沉吟道:“保险当然不能再让他卖,回头找他谈谈,再找保险公司谈谈,把打着分局幌子卖出去的保险全退掉,我亲自登门挨家退钱道歉。不过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薛红星家庭确实比较困难,他父亲去年病逝,看病花不少钱。女儿上高中,马上考大学。妻子单位倒闭了,失业在家没收入,外面欠一屁股债,这日子怎么过?”
四十多岁的普通民警,晋升无望,处不处分对他真无所谓,也不可能因为卖保险开除公职。
归根结底还是工资待遇低,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又失业了,一个月500多工资够干什么。
韩博暗叹了一口气,抬头道:“西边正在建那么多厂房,等会儿我去找找张镇长,看能不能帮他爱人找份正式工作。”
“只能这样了。”
陈兴国点点头,接着道:“潘天奎问题比较严重,借那么多钱跟人合伙做生意,且不说已经影响到工作,万一赔了怎么办。他正在外面走访询问,现在找他谈不合适,等专案组把该查的查完,找他好好谈。
给他三个选择,要么把生意停了,跟合伙人把账算清楚,把借的钱全还掉,留在分局踏踏实实干;要么辞职下海,一心一意去做生意,去赚大钱;要么自己想办法调走,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与我们分局无关。”
姜是老的辣,这么处理比较合适。
韩博合上笔记本,苦笑问道:“孙一亭呢,据我所知,他跟李庄供销社那个女的鬼混不是一天两天,他老婆去所里闹过,在李庄尽人皆知。”
现在提倡婚姻自由,结婚离婚、离婚再结婚的人多了去了,同样不能因为这种事开除他的公职、扒他警服,何况分局也无权这么处理。
陈兴国想了想,淡淡地说:“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快刀斩乱麻,尽快解决这破事。不管离了跟那个女的重新组建家庭,还是跟那个女的一刀两断同老婆好好过日子;要么调走,别给我们分局丢人现眼。”
“可以,就这么办。”
商量完如何处理队伍中存在的问题,二人驱车来到镇政府。
陈兴国来再正常不过,他是镇党委委员,经常参加镇党委会和党政工作会议。如果张晓翔来也很正常,因为张晓翔一直在协助镇里工作。
以前三天两头来,现在极少露面的韩博亲自登门,焦汉东倍感意外,热情招唿二人进来坐。
“小韩,装闭路电视监控是好事,关键要用钱地方太多,镇里资金太紧张,能挤出十万实属不易,因为这个开三次党委会,这些情况老陈很清楚。”
吞并周边三个乡镇,接手三个烂摊子,又在大兴土木搞良庄工业园。
良庄已经从无债一身轻的乡镇,变成了全县外债最多的乡镇。如果把良庄工业园投资开发公司搞基础设施建设的贷款算上,良庄欠外债近一个亿!
未来两三年,镇里要勒紧裤袋过日子。
作为镇党委书记,他有他的难处,而且非常难。
韩博跟陈兴国对视了一眼,笑道:“焦书记,我不是为安装闭路电视监控来的,不是来管您化缘的,有一个情况我感觉有必要向您汇报。”
“什么情况。”
“各村马上要撤并,我们在工作中发现有不少村干部,为当选撤并之后的大村村干部正在搞串联,正在挨家挨户拉选票。刚开始只是拉近乎说好话,渐渐发展到送烟酒,一家一条烟两瓶酒,这不是贿选么?”
韩博从包里取出一份早上准备的材料,忧心忡忡说:“撤并之后的村委会总共那几个位置,有人当选自然有人落选。钱花掉了却没选上,心里不平衡,绝对会举报。照理说这些事不归我们公安管,但您对我一直很关心,我们教导员又是镇党委委员,我们想来想去还是感觉应该向您汇报一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柳暗花明(求订阅,求打赏)
村委会直选出现贿选不是什么新鲜事,从媒体的报道上看,全国不分地区,村庄不分大小,贿选都不同程度存在。
贿选方式多种多样,有实物,有金钱。
实物从洗衣粉、烟酒到粮食,金钱从一元到上千元不等。
前段时间媒体报道,西部某省一个人均收入不足千元的山村,为当选村主任,一个参选人竟花费30多万贿赂村民,每个选民200元。
这个问题或多或少普遍存在,这个问题也很敏感、很严重,一旦进入选举程序,一旦出现韩博所说的那种情况,镇党委书记、镇长、镇人大主席和分管民政的副镇长一个跑不掉,全要承担责任。
包村干部没责任心,要不是韩博和陈兴国提醒,后果不堪设想。焦汉东不敢当儿戏,立即拿起电话通知镇党委成员开党委会,紧急研究对策。
不是镇党委成员,自然没必要参加。
陈兴国虽然是镇党委成员,不过在镇党委班子中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并且分局现在正在侦办一起命案,请了个假,一样没参加。
回到分局,陈兴国跳下车说:“要是在丝河,这种事我才不会管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领导一个想法。
“人走政歇”,政策没有延续性的例子太多。前任调走,前任上马的工程或项目随之下马,变成烂尾工程或烂尾项目。
韩博不想已透支老良庄人未来5至10年财力的“西部大开发”无疾而终,苦笑道:“我一样不想管,关键良庄正处于非常时期。几个乡镇合并,欠下一屁股债,搞工业园区又砸那么多钱。稳定压倒一切,镇党委班子不能出问题,焦书记、陈镇长和张镇长等主要镇领导不能被调整。”
陈兴国走进大厅,举手跟王燕打了个招唿,一边上楼一边说:“我们遇上一水漂,日子不好过。焦书记摊上这事,日子一样不好过。这次直选不同于以前,四五个村合并成一个村,这个村的村民不熟悉、不认识、不了解另一个村的候选人。
以前知根知底,可以帮理不帮亲。现在对大多候选人一无所知,当然帮亲不帮理,当然要选熟悉的。原来人口多的村候选人沾光,人口少的村候选人吃亏。有能力的不一定能选上,只能搞歪门邪道。一个盯一个,你搞我也搞,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确实棘手。”
韩博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门,让开身体笑道:“不过不能因为贿选就贬低农民,就否定村委会直选的进步性。有人认为农民素质低、文化低、喜欢贪图一点小利才导致贿选,认为农民没行驶民主权力的能力,对村委会直选乃至整个村民自治制度持否定态度。
事实上恰恰相反,正因为村民的选票起了实际作用,具有现实价值,含金量高了,能够影响选举结果,才有了贿选的出现。这是整个社会进步的体现,是民主政治的‘副产品’,不能因噎废食。”
到底是大学生,对问题的看法与别人都不一样。
陈兴国坐下道:“关键这个‘副产品’很麻烦,搞不好有人要因此下台。韩博,要是卢书记在,他会怎么办?”
“卢书记在,卢书记在不会出现这些问题。”
韩博想了想,忍俊不禁笑道:“他跟焦书记、陈镇长不一样,别看一身行头很时髦很光鲜,其实骨子里还是一个泥腿子干部。他对农村、农民和农业太了解,村委会选举直接关系镇党委镇政府今后下达的任务能不能贯彻落实,会把直选当成与‘西部大开发’同等重要的工作。
他会跟组织部长一样先下村挨个‘考察’,看哪些候选人比较有能力,比较有威信,比较听话,比较清廉。然后想方设法贯彻落实他的意图,保证这些候选人当选。”
老卢当土皇帝,搞独立王国,搞一言堂,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陈兴国忍不住笑问道:“他怎么保证他选中的候选人当选?”
“办法多的是,候选人大多是原来的村干部。查查有没有问题,要是有,立马取消其参选资格。要是抓不到人家的把柄,就去做工作,随便找个单位把人家忽悠过去,让人家放弃参选,比如塞进治安联防队。”
难怪老卢在老良庄“威信”那么高,难怪老良庄乡的各项工作好做,原来各村干部全他提拔的,必须听他的话,只能听他的话。
正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那个在老良庄“一言九鼎”近十年的老书记,楼下传来一阵吵杂声。
法制科小徐回来了,坐前段时间配给分局的昌河警车回来的。
地方编民警小颜和老康等三个联防队员,从车上押下一男一女两个嫌犯,陈兴国心中一热,暗想是不是4。19案的凶手。
二人走下楼,小徐正在下命令。
“小颜,把男的带到讯问室。王姐,她说要上厕所,帮帮忙,跟她一起去。老康,你在外面帮盯着。”
男的三十多岁,衣着整齐,神态比较从容,有那么点紧张,但不是很害怕。
女的二十七八岁,衣着光鲜,甩开王燕抓住她胳膊的手,气唿唿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没犯法,不会跑,不用你看!”
看样子不太像杀人凶手,韩博低声问:“徐队,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韩局,教导员,我正准备汇报。”
“走,进去说。”
当着嫌犯汇报不合适,小徐反应过来,急忙跟两位领导走进交警队办公室。
“高队和唐所按计划乘汽艇沿河巡察,在胜利三组闸口也就是省道收费站附近河段发现一艘回收废旧物资的船。高队带人登船询问,发现船舱里有至少价值3000元的新电缆,有六辆自行车,其中两辆几乎是新的。”
小徐从包里取出几张用“拍立得”相机在现场拍摄的照片,苦笑道:“柳下河航道位于两市交界,到底归谁管说不清。加之我们县局的水上派出所设在思岗,新庵县局的水上派出所一样设在县里,导致特业管理在柳下河这儿出现一个大漏洞。”
韩博接过照片问:“涉嫌销赃窝赃?”
“我给小单打过电话,他帮我问了问,新庵开发区前段时间刚架设的一条电缆被人剪了。同一个型号,同一个品牌,长度算下来差不多,基本可断定是赃物。”
搂草打兔子,没查到凶手线索,竟然逮到一销赃的。
空欢喜一场,韩博放下照片问:“他们的船呢?”
“暂扣了,唐所安排人开到柳下河大桥下。我回来时跟杨队打过招唿,他会帮我们盯着。”
小徐翻开笔记本,继续汇报道:“这两个涉嫌销赃的嫌犯是一对夫妻,男的叫孟进,女的叫姜海霞,全是张化市清水县人。船民,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一个月生活在船上。高队简单审过,他们承认电缆和自行车是他们收的,记得上船销赃人的样子……”
一个盗窃团伙,其中一个家伙体貌特征明显,甚至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近百号人在柳下河沿线走访询问、地毯式搜寻及巡察,小徐马上要回“前线”执行原来的任务,人手太紧张。
陈兴国起身道:“韩局,你要坐镇指挥,哪儿都不能去。我叫上老殷、老常和小颜他们一起押孟进去新庵认人抓人。”
大白天丁湖和西边工地不会有什么事,抽调老殷和老常走一趟应该没什么问题,韩博同意道:“行,我给新庵乔局打电话,请他安排几个人协助。”
查跟查是完全不一样的。
送走去新庵抓小偷的同志,正准备去审刚上完厕所的女嫌犯,高长兴传来消息,在对讲机里激动不已喊:“韩局韩局,我高长兴,听到请回答!”
连唿号都顾不上用,绝对好消息。
韩博冲进接警服务台,抓起手台道:“长兴长兴,我韩博,有什么事请讲。”
“报告韩局,我们正在新庵县柳北乡东风闸口附近河段,盘查船号为东州港河牛173号货船。船主及船工反映,4月20日上午9点半左右,他们在张化河段遇到一条老乡的货船,船号为东州港河牛349。
349船主跟他们说4月19日下午5点半左右,在柳下砂石场码头附近河段,见到过一具样子很恐怖的浮尸。经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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