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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警官-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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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管净包工还是包工包料,对经典装饰工程公司基本上是一样的,赚钱真的很容易。
老李沉浸在当总经理的巨大幸福中,俩孩子的事自然不会反对,热情招唿道:“吃啊,别光顾着说话。小博,合不合口味,来,尝尝这个,晓蕾妈专门为你做的。”
李晓蕾小心翼翼问:“爸,您不生气了?”
“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女婿,我能跟你们生气?好啦好啦,赶快吃,吃完早点休息,明天去看房子,既是你们的婚房也是公司样板房,一定要选好。”
早坦白比晚坦白好,至少心里不会留下疙瘩。
之前的一切努力并非无用功,如果不是来bj开分公司,如果不是大家伙儿帮忙,他的思想工作绝对没现在这么好做。
皆大欢喜,一顿丰盛的夜宵吃得其乐融融。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在安排去哪个房间休息这一问题上,老丈人和丈母娘的表现令人惊叹。
谈两三年,疯丫头去年元旦和春节全在人家过的。
反正过段时间领证,反正今年结婚,老两口思想彻底开放了,让本打算请李泰鹏送他们回去的大女儿和大女婿住这儿,很自然、很理所当然的让韩博和二女儿睡一个房间,搞得一直自认为比较放得开的李晓蕾很不好意思。
老房子,不隔音,只能忍着不能闹出动静。
李晓蕾跟小猫一般钻在他怀中,心里从未这么踏实过,情不自禁地说:“在我家,光明正大睡一起,跟做梦似的。”
“是啊,我感觉我们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躺在未婚妻的床上,搂着未婚妻火热的身躯,韩博想起一个真实的笑话:“老婆,小单和高亚丽你应该记得,他俩谈对象,还是双方父母定下的。亚丽去小单家,小单母亲把房间收拾干干净净,让小两口睡一块。给机会,创造条件,让小两口把生米煮成熟饭。
小单去亚丽家,亚丽父亲跟防贼一样防小单。吃完晚饭,立马叫小单跟他睡一房间,让老伴跟亚丽睡。从那之后,小单再也不在她家过夜,吃完晚饭就回所里。细想起来,你爸真伟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河中央的浮尸
恋爱应该怎么谈,当然是逛商场、游公园,看电影,踩马路。
老李家“二女婿”倒好,头一次来首都,就第一天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就跟李家二丫头躲在屋里不出来。
街坊邻居很奇怪,感觉老李家“二女婿”不是什么好小伙子,感觉李家二丫头太不检点,认为老李这个父亲当得有问题。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俩孩子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正在学习呢,一个参加自学考试准备拿双学位,一个忙着温习打算考报关员。
你们整天除了“张家长、李家短”在背后说人闲话还会干什么!
老李从副经理升级为“实习总经理”,压力山大,如履薄冰,踌躇满志要干一番大事业,要跟亲家公一样给未来孙子或孙女“打天下”。曾天天在一起喝酒侃大山的街坊邻居,在他眼里全成了不务正业、不求上进甚至不学无术的混吃等死之辈。
懒得解释,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等新房子装修好,等把公司搞红红火火,到时候看你们羡不羡慕。
整条胡同李家日子过得最一般,街坊邻居买台彩电都要跑来炫耀一下,一直有些瞧不起李家。
老李懒得解释,李妈一样不想多说。人问起来打哈哈,每天就是买菜做饭,给俩认真学习的孩子搞好伙食。
中午简单点,晚上做一大桌子。
大姑娘大女婿、韩芳小两口和沙总老两口全来吃团圆饭,南腔北调、欢声笑语,天天晚上如此,往年春节都没这么热闹。
幸福时光过得总是那么快,六天不知不觉过去了。
明天一早,二女儿就要和二女婿及二女婿的姐姐姐夫一起坐火车去东海实习,实习完去江城拿毕业证,拿到毕业证回一趟bj,又要去思岗的丝绸集团报到上班。
李妈打心眼里舍不得,情绪低落,偷偷哭了一下午。
女人就是这么婆婆妈妈!
老李对美好的未来充满憧憬,认为这种天南地北的生活方式才是一个兴旺家庭应有的气象,把公司刚配给他的大哥大往饭桌上一放,眉飞色舞地说:“舍不得就一起去,韩总下午跟我通过电话,东海的新房子装修好了。两套,跟我们刚买的一样带电梯,门对门,全能看见外滩,全能看见黄浦江。
亲家母普通话说不好,意思我听出来了,人欢迎你去。定了亲就是亲戚,儿女亲家,还不是一般的亲戚,走亲戚又不丢人。你从来没出过远门,正好去见识见识。再说又不光你一个人,晓蕾也在那儿。”
“是啊妈,您跟我们一起去吧,去认个门。”
岳父岳母通情达理,做女婿的不能在身边照应,嘴不能再不甜。从那晚确定关系之后,韩博立即改口,同大姨夫杭俊生一样称唿他们爸妈。
李妈其实很想去看看,只是不太好意思。
她犹豫不决,老李急了,拍拍桌子:“小博从前天说到今天,你要让孩子怎么求你?我工作忙,公司一大摊事。你内退了不用上班,在家没事干,去公司又帮不上忙,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去?”
一下子全走,李晓蕾知道她心里难受,摇摇她胳膊,哀求道:“妈,一起去吧,爸没事的,他能照顾自己,再说不是有姐和姐夫么。我等会帮你收拾衣服,明早一起走。”
“那,那我就去看看?”
“这就对了么!”
沙总放下筷子,哈哈笑道:“走亲戚走亲戚,亲戚就是走出来的。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东海气候比这边好,东海发展得也比这边好。十里洋场,玩的地方也不少,你一去就会喜欢上那儿的。”
李妈一脸不好意思笑道:“沙总,祁主任,玩不玩我不在乎,就是想看看亲家母。我见过韩总,从来没见过她,我家晓蕾从小疯到大,不是很懂事。我想跟她打打招唿,要是晓蕾这孩子以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她别往心里去。”
韩芳禁不住笑道:“阿姨,瞧您说的,我妈不知道多喜欢晓蕾,好得不得了,跟亲生闺女一样,搞得我很吃醋。”
“这么说我不用去?”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您一定要去的。这边有新房,那边一样有新房,小博和晓蕾在东海的新房,您怎么能不去看看。”
……
确定明天一起去,李妈心情又好了起来。
bj公司再过两三个月就要“交接”,老李很严肃地谈起工作:“俊生,晓慧,韩总说得对,打虎不离亲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你们那两个单位半死不活,一个月才几百块钱,够干什么?
下海,办停薪留职,跟我一起下海。我们爷儿仨好好干,把bj公司搞起来。韩总那边一样是爷儿仨,韩总给小芳泰鹏开多少工资,年底发多少奖金,我给你们一样开多少工资,年底一样发多少奖金。”
还没当上老总呢,说话语气已经跟老总一样了,李晓蕾差点爆笑出来。
经典装饰工程有限公司是如假包换的家族企业,搞装修的,而且是家装,用不着搞什么现代化,家族式管理经营挺好。
从去年12月公司走上正轨之后,韩博没再过问过公司事务。东海的事不管,bj的事更不会管,在桌底下偷偷牵着未婚妻柔软细腻的小手,笑而不语。
李家同韩家许多方面极为相似。
李泰鹏是韩总的小徒弟,杭俊生同样是老李的徒弟,只不过比李泰鹏“高级”一些,在单位开车不是当木匠。
单位效益一般,一个月几百工资,以至于结婚两年不敢要孩子。
杭俊生早不想在单位干,之前一直想去开出租车。听妻子说小姨夫家开公司,小姨夫的父亲是大老板,前段时间一直想沾沾光,只是不太好意思开口。
老丈人发话,求之不得。
他挠挠头,嘿嘿笑道:“行,我听您的,明儿一早去单位办停薪留职。”
李晓慧扑哧一笑:“爸,您别看我。接替韩芳姐当会计,春节在思岗我们就说好了。您以为光晓蕾和小博在学习,我一样在学习,会计证马上到手,保证帮您管好公司账。”
选择自己心爱的人,嫁进“木匠之家”,老爸越活越年轻,姐姐姐夫都跟着受益。李晓蕾打心眼里感激未婚夫,感激远在东海的公公婆婆,忍不住打趣道:“姐,你管公司账,千万别把我的钱管你家去!”
“什么你的钱,韩芳姐不是说过么,公司没你份,公司的钱不是你的钱。想要可以,赶快跟小博生孩子,将来管你儿子要。”
李晓慧话音刚落,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韩芳跟她经相似,关系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吃吃笑道:“晓蕾,晓慧没说错,公司没你份儿。要是你不放心,可以拜托我,我帮你经常过来查她的账。”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亲兄弟明算账,工资奖金可以多发点,账目要分明。”老李似乎意识到今晚有些过,又侧身问道:“沙总,你说对不对?”
韩总的根本在东海,现在东海公司一个星期接的业务顶这儿两个月,这分公司本来就是开给你们玩儿的,人根本不在乎,分不分明重要么。
这是帮韩总忙,过来帮你们把公司搞起来。
要不是帮韩总忙,在东海一个月能接多少业务,年底能拿多少提成。香港马上回归,沙总一门心…思多赚点钱,跟老伴一起去香港玩玩,实在不想在bj浪费时间,他有“主人翁”思想,他愿意管最好。
沙总重重点点头,煞有介事说:“账目当然要分明,老李,你说得对,这说明你已经进入状态。公司过两个月交给你,我放心,韩总一样会放心。”
这边正在聊家事兼公事,思岗县公安局良庄分局和新庵县公安局城东分局值班民警则不约而同赶到柳下河两岸,用手电照着河中央一具浮尸,忙不迭用对讲机向各自领导汇报。
人命关天,陈兴国和宁益安火急火燎赶到现场,刑警中队、治安中队,两个分局能来的民警全来了。
依稀看出长头发,显然是女的。
整具尸体完全膨胀,肚皮鼓鼓的朝上,死了应该有好几天,不知道是他杀还是溺亡。尸体随着河水慢慢往南漂,站在两岸的民警用手电照着慢慢往南走,把河堤下的一片油菜踩稀巴烂。
估计面目全非,捞上来很难确认其身份。
柳下河南北总长几百公里,最近的两道河闸相距八十多公里,流经南港安乐和张化三个地级市的**个县。
没到春汛,不可能往长江排水。今年雨水不多一样不少,同样不可能从长江抽水进来抗旱。换言之,谁也不敢保证这具尸体来自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第一现场在哪儿。
万一是他杀,万一无法确认其身份,这种无名尸命案怎么破?
群众报警,不能不出警。
既然出了警,既然来这么多人,不能什么都不干。
宁益安用手电照照对岸,扯着嗓子喊道:“光看能看出什么,小徐,去周围找找,看有没有船!”
“是。”
往北不到一百米有一专门装卸煤炭的码头,河岸边有一个露天煤场,新庵县城用的煤炭大半从码头拉过去的。码头停泊好几艘船,大船小船全有,要找你早找了。
狡猾的老狐狸,除了剽窃就会玩心眼儿。
你们西岸靠省道,经济发达,船全停泊在你们那边。东岸没码头,河滩上种满油菜,自然不会有船。
当那么多年派出所长,陈兴国岂能不知道河中央是一个大麻烦,干脆来了个顺水推舟,朝对岸喊道:“宁局,你们忙,我们留两个人,其他人先撤。需要协查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全力配合。”
开什么玩笑,万一是你们那边的呢!
老宁哪会让他走,立马喊道:“陈教导员,等等,漂东边去了。在你们那边,我们不好插手。”
“没有,宁局,你什么眼神,你肯定看错了,在西边,绝对在你们那边。”
小狐狸走了,留个老狐狸看家。
老宁暗骂了一句,举起对讲机,振振有词:“老陈老陈,我宁益安,我没看错,是你看错了。安排几个人捞上去看看,我们全力协助。”
谁捞上来谁倒霉,在自己辖区没办法,推诿就是渎职。尸体在两市交界的河中央就不一样了,到底应该归谁管,应该由谁去打捞,要等尸体漂到河岸边。
该积极的时候要积极,不该积极的时候绝不能积极。
陈兴国举起对讲机回道:“宁局宁局,我陈兴国,到底谁负责谁协助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尸体捞上来。万一沉下去就麻烦了,这么宽这么深的河怎么打捞。你们那边有船,先捞上来看看。”
捞上来看看,说得倒轻巧,捞上来就粘在手上扔不掉了。
现在的问题是良庄分局的人太狡猾,鬼知道他们有没有录音,万一尸体沉下去,万一死者是新庵人,万一真是他杀,你有条件却没捞,上级会追究责任的。
宁益安想了想,回道:“老陈老陈,你们先别撤,我安排人找船去了。船好找,关键晚上人不好找,一起等等,等船到了再说。”
“行,再等等。”
辖区要是发生命案,谁也没好日子过。
虽然命案归刑警大队管,但辖区派出所要配合。何况现在不是派出所,现在是分局,有刑警中队的分局,侦破工作搞不好会以分局为主。
如果领导再来个限期破案,有你受的。
教导员处理得太漂亮了,程文明不想被搞得焦头烂额,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尸体继续往南漂,两岸民警继续用手电照着往南走,只是船好像有些难找,城东分局民警找了40多分钟,尸体快漂到柳下河大桥了,依然没看到船的影子。
陈兴国干脆同刘旭、老殷及程文明一起爬上河堤,从一条小路跑上柳下河大桥,宁益安和城东分局的几个头头脑脑也到了,两个分局的领导很有默契地又量又比划,用手电照着给柳下河分起界来。
“老陈,这儿应该是中线,愿赌服输,等会要是漂到这边,我们下去捞。要是漂到那边,我们全力协助你们打捞。”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天知道飘到桥下会在哪边?
陈兴国脸色一正,拍拍护栏上的一个墩子:“宁局,你不能按桥面算,应该按河面算,这里才是中线,不信我们再走走,再量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一竹篙插出来的命案
争得面红耳赤,远处突然隐隐传来一阵柴油机轰鸣声。
所有人注意力全被声音吸引过去了,不约而同跑到大桥南边护栏,只见远处有灯光,应该是晚上航行的货船。
尸体正在河中央飘着,南边居然驶来一艘船。
听动静是一条大船,至少有三台柴油机,至少有七八十吨,万一撞到尸体,万一把尸体卷船底下被螺旋桨打稀巴烂就麻烦了。
众人面面相窥,全认为应该归对方管,一时间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
船行驶速度不慢,越来越近,渐渐看出轮廓。
程文明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用手电照着喊道:“停船停船,歇火停船!船上的人听着,我是思岗县公安局良庄分局民警程文明,我命令你立即停船抛锚!”
几台柴油机工作时的轰鸣声多大,船主根本听不见,只能看见桥上有人用手电往这边照。
路上有车匪路霸,航道上一样有为非作歹之徒。
行船这么多年,被敲诈勒索怕了,有时候不小心刮破一渔网,看渔网的人就拦着船不许走,少则两三百多则上千。
这年头,看大门的都穿警服,谁知道是真公安假公安。船主别说听不见,听见一样不会停船。
程文明急了,一边撒腿往桥下跑,一边声嘶力竭吼道:“黄小河,把警车开过来,用高音喇叭喊话!其他人跟我来,在岸上警告他,命令他停船。”
微妙的局势被彻底打破。
陈兴国和宁益安再也顾不上相互推诿,立马回头道:“愣住干什么,快让他停下!”
“小伍,小李,你们去那边,速度!”
……
拖拖拉拉一个多小时的两个分局民警终于动了,桥上和西边岸上警灯闪烁,两岸边一下子冒出十几号人,强光手电晃来晃去,高音喇叭喊个不停:“船上的人听着,我们是公安,我们命令你立即停船!”
“前面是案发现场,不能继续往前行驶,我命令你立即停船,否则后果自负。”
船主吓傻了,现在轮到船主没了主意。
跟船的家人跑出船舱,跑到船头,手忙脚乱找竹篙。
这时候,尸体正好漂到桥下。
十几吨的载重卡车刹车需要一段距离,载货近百吨的船一时半会同样停不下来,柴油机歇火了,船依然在巨大的惯性下往前行驶。
唯一能做的是掌好舵,避开尸体,或用竹篙把尸体撑到边上。
船头几米宽,离尸体同样只有几米,根本避不开。
站在船头的人注意到尸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举起竹篙,不敢往尸体上面戳,非常精准的往尸体右侧一插,借助船的惯性,刚好将尸体拨到船头右侧。
船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继续往桥下行驶,竹篙的那一点巧劲儿和航行掀起的波浪把尸体径直推向东岸。
他娘的,为什么不往左边拨?
尸体越过桥面和河面两条中线,离河堤越来越近,程文明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飞上船给那个家伙点颜色瞧瞧。
“老陈,快漂到岸边了,看来不用再找船。”老宁欣喜若狂,很想狠狠表扬一下船上的人,一脸幸灾乐祸。
冷静,现在必须要冷静。
陈兴国一连做了几个深唿吸,拉着他胳膊:“宁局,尸体是在河里发现的,在河中央发现的,我们有接警记录。漂到东岸,纯属人为因素,这么多同志全看见了,全可以作证。这个案子,这具尸体,到底应该归谁管,不能这么轻易下定论。”
“老陈,愿赌服输,再说我们分属两个地级市,总不能因为这点事闹到省厅吧?”
船上人太操蛋,一竹篙给分局惹这么大一麻烦。水上派出所离这太远,不然一定要找水上派出所的人查查他们证照齐不齐。
查只能出口气,现在的问题是尸体到了东岸。
陈兴国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想方设法把城东分局拉下水,再搞个联合侦办,要倒霉一起倒霉,一脸严肃说:“宁局,这不是愿赌服输的事,这是原则性问题。闹到省厅怎么了,只要有利于破案。”
做人要有人品,上赌桌要有赌品,哪有你这样的。
宁益安才不会上这个当,摆摆手:“老陈,你先别急,溺亡还是他杀没搞清楚,如果是溺亡,很可能是溺亡,你要破什么案?”
“万一是他杀呢,万一是你新庵人呢?”
“我们协助,全力协助,有什么事说话,介绍信都不用开。”
尸体漂到东岸是天意,是给你们大显身手,是给你们“立功”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老宁不想被拖下水,再次拍拍他胳膊,转身道:“小李留下,好好协助良庄分局,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小徐,你躲什么躲,找条船找半天,差点出大事,回去写封检查!”
“是!”
这帮家伙,说熘就熘,转眼间只剩下一个小民警。
陈兴国气得咬牙切齿,回头道:“程文明,先把尸体弄上岸。老刘,向局里汇报,联系刑警大队,请他们派法医过来检验尸体。”
今天晚上真够倒霉的。
程文明暗叹了一口气,脱掉鞋袜,带头到河里,同两个刑警一起把湿漉漉、沉甸甸,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尸体拖上河堤。
几道手电光一照,心里拔凉拔凉的。
死者左腹部三处很明显的锐器伤,尸体膨胀,口子被撑老大,像三个小嘴巴。
刚跑过来的陈兴国同样注意到了,掏出手机苦笑道:“命案必须向韩局汇报,你们先盯着,我给他打电话。”
死了好几天,形成“**巨人观”,像个黑人大胖子,在这个凉风瑟瑟的夜晚,显得格外怕人。
程文明顺手揪起一把杂草,擦擦脚上和腿上的泥,俯身在河里洗干净手,接过电筒仔仔细细观察起来。
这时候,韩博的电话也打通了,陈兴国把手机往前一举:“文明,韩局让你接电话。”
“哦。”
程文明接过手机,盯着尸体道:“韩局,我程文明,水漂,身份不明。腹部三处明显锐器伤,基本可认定为他杀。衣不遮体,死亡前极可能遭遇过强奸。”
明天就回去,辖区今晚却发现一具命案尸体。
韩博回头看看刚躺下的未婚妻,低声问:“有没有被鱼虾啃食,尸体是否完好?”
“没啃食痕迹,尸体基本完好,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一星期,具体几天要等法医解剖之后才能知道。”
“有可能遭遇过强奸,同样有可能反抗过,技术中队去勘察时,你提醒一下他们,看看死者指甲缝里有没有残余的东西。不管有没有,刮一刮,采集并保存好生物物证。到底该怎么做,我去年从703带回一份现场勘察规范,他们有,请他们按规范搜证。”
“是。”
“人命关天,既然漂到我们这边我们就负责到底,你幸苦一下,我最迟后天上午到家。”
“韩局,你放心,刑事案件,我责无旁贷。”
“好,把手机交给教导员。”
陈兴国接过电话,走到一边倍感无奈地苦笑道:“韩博,宁益安耍滑头,跑得比兔子都快,拿他没办法,砸在我们手上了,不好意思,没帮你看好家。”
老宁啊老宁,你太不仗义了。
韩博同样恨得咬牙切齿,可作为局长不能流露出哪怕一丁点推诿的意思,故作轻松地笑道:“陈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什么案件都侦办过,唯独没侦办过命案,正好开个张。再说又不是我们孤军奋战,有刑警大队怕什么?命案必破,先保证经费,到底算局里的还是算分局的以后再说,关键是破案。”(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有争议的命案”
辖区发生命案,必须尽快赶回分局。
跟“大部队”一起坐火车太慢,打电话询问航班信息,确认有一班客机在江城经停,立马跟岳父岳母道歉,收拾行李连夜往首都机场赶。
凌晨1点多抵达江城,机场派出所许副所长不在,枪不能总存放在这里,大半夜也找不到去新庵或思岗的长途车,机场周围又没差不多的旅馆,只有贵得要死的宾馆酒店,韩博干脆跟几个滞留的旅客一样,在干净整洁的大厅里席地而坐,抱着行李和衣而睡。
太吵,姿势又不太舒服,睡不着,回想起这趟首都之行。
亲朋好友全在帮忙,岳父岳母通情达理,晓蕾对自己一往情深,甚至要为此作出巨大牺牲。甜酸苦辣全品尝过,三年感情终于修成正果,很幸福很甜蜜,不禁露出会心的笑容,意犹未尽慢慢回味。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同样决定浪漫的爱情能否有一个童话般的结局。
一张机票多少钱,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
别说坐飞机,坐火车坐汽车一样不便宜。难怪许多对情侣一毕业就劳燕分飞,天各一方的恋爱成本太高,拿点工资几乎全要花在路费和电话费上。
从爱情想到工作,赫然发现人家上班赚钱,自己上班好像在赔钱。
在思岗,自己工资不算低。
相比普通职工和大多普通干部,自己这个算不上多大的“领导”还有一些隐性福利。
平时穿警服,衣服比别人一年能少买好几套;一天几顿在单位吃,只需要交一点点伙食费;手机通话费用高昂,尽管平时很注意,打长途尽可能在座机上用200卡,可是仍有许多人因为私事打进来,找不到座机回,只能接……
总之,拿到手的是纯收入,花钱地方不多。
如果不是在良庄,如果没遇上老卢,日子会过得很滋润。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入股“良庄人自己的银行”花掉5000,外加3000三年期定期存款,一年工资没了。
不光入股“良庄人自己的银行”,还在他的“淫威”下不得不入股建工集团、良粮集团,以及前段时间刚抓过人家老总和财总的良工集团。
老爸去年给的几万“零花钱”,帮建筑站去江城讨债拿的提成,在丝织总厂和调到公安局之后的工资几乎全砸进去了。这趟去bj提亲,花得是春节回丝河老家收的红包和荣立二等功、三等功的奖金。
回来时发现路费不够,又管姐姐要了三千。
没钱了,怎么会混成这样!
老爸在bj开分公司,在东海和bj连续买三套房子、一辆轿车和一辆货车,接下来要买厂房或买地皮自己建厂房,手头上不是不宽裕而是非常紧张,二十好几已经当上公安分局局长了,不能再管他要钱。
之前在钱方面从来没危机感,该花就花从来不知道节约,现在沦落到舍不得住酒店只能睡大厅的境地,韩博意识到马上成家了,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算经济账,要精打细算过日子。
良庄新村的房子不买了,想买也没钱买。
王燕一家能在小房子里生活,自己和晓蕾为什么不可以。再说县里有新房,要是晓蕾住不惯单位,就一起住在思岗,大不了跟陈勐和安小勇以前一样开摩托车上下班。
想着想着,实在顶不住迷迷煳煳睡着了,一直睡到被两个民警叫醒。
人家在这儿顶多打个盹,要么被人接走,要么坐飞机走,哪有这么一睡六七小时的,人家感觉形迹可疑,要检查身份证和机票。
姿势不对,下半身彻底麻木,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掏出证件,苦笑着解释为什么滞留在这里。
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一家人,而且是在等许副所长。
两位执勤民警乐了,一个搀扶一个帮着提行李,一起去所里找许副所长,拿回暂存在这里的枪,再三感谢了一番,坐机场大巴去市区的长途汽车站,换乘半小时一班的快客回新庵。
101路没开始运营,只能让单位派车来接。
本以为黄小河离得近,会从柳下河大桥卡口直接开皮卡过来,没想到教导员陈兴国亲自迎接,让吴永亮开越野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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