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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警官-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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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你说得没错,但只有证据显示你涉嫌偷渡。”
“我杀人了,我在内地杀过人,我是杀人犯……”
“许多偷渡客为留在香港或经香港去其它国家都这么说,但我们需要的是证据,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杀过人,证明回到内地有可能会被判死刑,否则我们只能根据香港法律遣返。”
第九百章 “软骨头”
两地媒体经常有内地公安向香港警方移交嫌犯的报道,香港警方向内地公安移交嫌犯的消息却极少见诸报端。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或许会认为内地对香港太好了,堪称有求必应。而对待同样的问题,香港方面却不是很积极,甚至不协助不配合。
其实香港方面没少向内地移交人员,并且在人数上远超内地公安机关向香港移交的。只是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极少公开报道,且大多以“遣返”名义进行。
移交的历史可追溯到新中国成立,双方交接人员大多在皇岗落马洲大桥深港分界线或文锦渡口岸进行,移交犯罪嫌疑人主要在落马洲大桥,移交偷渡人员主要在文锦渡口岸。
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双方决定特事特办。
不管林全盛(陈启发)涉嫌几宗犯罪都以最轻的算,毕竟把人交给公安是第一位的,警务处不出面,由入境处按遣返程序办理。
下午5时16分,香港入境处警员押送林全盛过境,深正边防支队拘留审查所民警在文锦渡口岸接受。
对普通市民来说交接遣返人员的仪式很神秘,如果运气好亲眼目睹或许会觉得很简单但极为庄严。
香港警员下车走到分界线立正敬礼,给公安边防官兵递上一份《移交深正市公安边防支队名单》,名单上详细记载遣返人员的姓名、过境时间、过境目的等信息,后面可能附有一张“说帖”,也就是情况说明,只有特殊情况才有,比如遣返人员是误闯过境的,又比如遣返人员患有什么疾病。
事实上这份名单边防官兵手里一份传真件,香港入境事务处每天都会在中午12点之前把名单通过传真发给边防支队拘留审查所,审查所根据接收的人数和基本情况来安排官兵执行接收任务。
换言之,这样的事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尽管内地发展的越来越好,但还有一些人以为香港的钱比较好赚,总是有越境的渔民、非法劳工和少数误闯的人被遣返。
平时都是下午2点整交接,今天下午2点已经交接过,现在进行的是第二次,所以对执行任务的边防官员而言情况也比较特殊。
边防民警在名单上签字,礼貌的举手回礼。
与此同时,两名香港入境处警员将林全盛带下车,架到分界线,边防官兵上前接受。一个入境处警员提着林全盛的行李跟了上来,同样移交给边防官兵。
之所以架着,不是担心林全盛跑,而是他腿软了,根本走不了路。
韩博一直以为他如此狡猾,甚至亲手杀过人,心理素质应该很好,就算成功抓获也不太好对付。结果发现他比郝英良差远了,在警局、在入境处嚷嚷着要聘请律师,把赖在香港当成救命稻草,发现此路不通便如丧考妣,这一路是哭过来的。
“韩sir,现在可以放心了。”
“谢谢,谢谢各位。”
目送边防官兵把嫌犯押上警车,韩博转身跟香港同行挨个握手致谢。
入境处此刻扮演的是主角,其实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入境处的陈主管很默契地钻进警车,让黄sir和深正公安的“四哥”道别。
帮人就是帮己,黄sir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低声道:“韩sir,我调到总部前查过一宗蓄意伤人案,两个嫌犯一直没抓到,有消息说他们可能藏匿在内地,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帮我留意留意。”
内地公安请求香港警方协助,由于种种原因香港警方并非有求必应,反之亦然。
现在不比以前,两地警务合作越来越密切,公安部甚至赋予深正市局与香港警务直接接触的权力,许多以前办不成的事现在不一定办不成。
这一样是工作,谈不上帮忙。
韩博好奇地问:“蓄意伤人案,什么时候的案子?”
“06年的案子,受害者是一位主控官,在区域法院检控一宗诈骗案时被两个嫌犯泼硫…酸,全港震动,保安司和律政司直到现在还在追问什么时候能把嫌犯缉捕归案。”
主控官相当于内地的检察官,而且是职务很高检察官。
往主控官脸上泼硫酸,在香港这是比袭警还严重的罪行,能想象影响有多么恶劣,内地不是香港违法乱纪人员的天堂,这样事韩博岂能不管,一口答应道:“没问题,回头把嫌犯资料传过来我看看。”
“拜托了,干这么多年警察,就这个案子让我寝食难安。”
“理解。”
韩博拍拍他胳膊,背上电脑包直接过境,市局副局长还能享受一点特权的,不需要跟普通旅客一样按正常程序入关。
市局5号车停在口岸这边,离大老远小计便拉开车门。
韩博跟边防官兵打了个招呼,钻进轿车说:“先去边防拘留审查所。”
“是,”小计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低声道:“韩局,来时听小陈说罗大和江省的葛局也过去了。”
“我通知他们去的。”
人家是香港一日游,他是香港半日游,小计想想又忍不住问:“韩局,您有没有吃午饭?”
“吃过了,刚才那位请的,在关口吃的盒饭。”
“吃过就好,可不能搞出胃病。”
小伙子不错,但总这么跟着自己实在没什么前途。
韩博很想帮忙,但又不可能违反原则,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小计,以前开车是一个职业,甚至是一个很风光的职业。现在条件好了,私家车满大街,开车不再是风光的职业,几乎成了一项基本技能。你才二十几岁,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领导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小计心中一热,不无尴尬地笑道:“韩局,我……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真没什么打算。”
“随遇而安?”
“我喜欢在公安局上班。”
“职工工资不高,晋升几乎想都不用想,难道你打算开一辈子车?”
公务员逢进必考,领导司机摇身一变为正式民警那是传说,至少市局没这样的事。不去参加公考就这么想提干无异于痴人说梦,小计一下子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参加工作这么多年,认识许多职工,韩博能猜出他的想法。
十个治安员九个想当真正的警察,但现在的门槛太高,学历最起码是本科,外地人想考深正市局的公务员本科还不够,需要研究生学历。
普通民警需要那么高学历么,香港警察放眼全球也是比较专业的,而报考只需要高中学历。公安对民警的学历要求越来越高,说到底还是就业难,年年都是“最难就业季”,真是没有最难只有更难。
小伙子有一个当警察的梦,而这个梦几乎永远不可能实现。
韩博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轻叹道:“小计,有理想是好事,但我们毕竟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人。二十好几,你也该成家立业了,现在的一些姑娘现实着呢,一见面就会问你在哪儿工作,到时候你怎么跟人家说?”
“韩局,照您这么说像我这样的就找不到老婆?”
“不是找不到,你条件不错,一表人才,不能委屈自己,要找当然找各方面条件好一点的。”
正如领导所说,现在的女孩子很现实。
市局每年都会考进来几个警花,她们只可能跟正式民警处对象,不太可能和司机谈恋爱。不只是公安局,其他单位同样如此,谁都讲究个门当户对。
不过这对小计来说真不是问题,禁不住回头看了韩博一眼,不好意思地笑道:“韩局,我虽然不是正式民警,但我是本地人。”
毫无疑问,他指得不只是户籍。
韩博乐了,饶有兴致问:“老实交代,你家几套房?”
“两套,其实只能算一套,自己买的就一套,现在住的民房,是我爸自己盖的。”
有资产就不一样了,韩博越想越好笑,不禁追问道:“自己家盖的房子应该不小吧,有没有出租?”
“有,村里家家户户都出租。”
“原来的地呢?”
“征用了,现在是工业区。”
“征地款不会少,一年收房租也不少钱吧?”
小计挠挠头,嘿嘿笑道:“我家房子没人家多,一年七八十万吧。”
就知道这小子家里有钱,没想到如此有钱,什么不用干收放租一年都有七八十万,韩博彻底服了,拍着椅背笑道:“没想到你是个土财主,有机会去你家坐坐,打打你的土豪。”
“就怕您不给面子。”
“等你找到女朋友,跟女朋友订婚的时候去,结婚更要去,”韩博笑了笑,接着道:“既然不用为生计发愁,小日子过得这么滋润,那你就老老实实在市局开车。现在做什么都有风险,别折腾,除非有百分之百把握。”
正开玩笑,边防支队拘留审查所到了。
这是一座颇不引人注目的小楼,坐落在风平浪静的深正湾边上,紧挨着茂密的红树林。这也是全国公安边防部队唯一的深港边境管理线上的拘留审查所,专门接受香港警方遣返回来的违法越境人员。
刚下车,来自江省老家的葛局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葛局,欢迎来深正,不好意思,中午实在抽不开身。晚上我做东,给你们接风洗尘。”
同样是副局长,级别却不一样。
葛局急忙道:“韩局,冒昧打扰,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们。何况这个案子当年是您帮着破的,嫌犯也是您时隔十年无意中认出来的,要不是您帮忙真会拖成积案。”
“不说这些了,情况怎么样?”
“小单和罗大在里面审,没想到嫌犯会是这样的软骨头,根本不用展开政治攻势,腿吓软了,尿都快吓出来,问什么说什么,对作案经过、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刚才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哀求我们从宽处理。”
“涉嫌诈骗的事实呢?”
“一样!”葛局边同拘留所领导陪着韩博往里走,边兴奋地说:“愿意退赃,说什么只要不判死刑,转移到境外的钱会一分不少的退回来,说到底还是怕死,拍保不住小命。”
“难以置信,他这样的人当年敢杀人。”
“此一时彼一时,而且人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复杂的动物,想法乃至性格会随着时间和环境不断变化,况且他非常清楚想保住小命只有这个办法。”
……
走到询问室门口,透过小窗户朝里一看,陈启发的态度果然与在香港时判若两人,泪流满面,不断哀求,如果不是给铐在椅子上,他甚至会给罗敏、单晓俊等审讯他的办案人员下跪。
该交代的他会像倒黄豆一般老老实实交代,不该交代的估计他一样会交代。
没必要把宝贵时间浪费在这样的嫌犯身上,韩博打消了进去看看的念头,回到院子里掏出手机,拨通经侦支队长刘向戎的号码。
“向戎同志,我韩博,抓捕小组有没有全到位,大概时候收网?”
领导帮着争取了近二十个小时,时间一下子充裕了,刘向戎放下罗敏刚让人传过去审讯材料,不无激动地说:“报告韩局,抓捕小组全已到位,考虑到还有四个嫌疑人没搞清其下落,我打算把时间利用起来,等找到他们再统一收网。”
“没搞清其下落?”
“应该是没搞清其具体位置,手机都能打通,一个带孩子在外地旅游,一个好像有其它生意出差,另外两个回了老家,我们正在研究抓捕方案,能诱捕的诱捕,不具备诱捕条件的请兄弟公安局协助。”
五十几个嫌犯,不可能个个坐在家里等你去抓,这么大行动,扑几个空很正常。
韩博权衡了一番,说道:“你们忙你们的,让同志们再辛苦一下,但有一点必须明确,必须在明日凌晨6点前收网。”
“韩局放心,我们不会弄巧成拙的。”
………………………
ps:又感冒了,头晕脑胀,今天只有一章,请各位书友见谅
第九百零一章 “干好自己的事”
虽然时间紧了点,但部署缜密、准备充分,2月8日凌晨5点的收网行动非常成功,五十多名嫌疑人无一漏网,各抓捕小组按计划就地组织审讯,又有二十二名嫌疑人浮出水面。
深挖细查,穷追猛打。
截止昨日下午,共抓获嫌疑人八十一名,冻结银行账户三百多个,冻结和追回赃款6。29亿元,联系上遍及全国十九省市的500多名受骗者,如假包换的大案,并且是新型犯罪,极具代表性,换作以前一定会申请省厅督办乃至公安部督办。
然而,正值多事之秋,西南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举国震惊。在这个敏感时刻,不管韩博还是关局都不想给上级“添麻烦”。
英雄跌下神坛,过去几天发生的一切令人眼花缭乱。
所以人都在关注,唯一的区别是群众可以公开议论,韩博和王东、刘向戎两位支队长只能关上门在办公室里私下说。
“先是说什么因长期超负荷工作,精神高度紧张,身体严重不适,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疗。微博发布还没满24小时,人居然去了美国领事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这么搞党委政府的公信力何在?”
西南发生的一切影响的不只是西南,整个公安系统的形象都因此严重受损,刘向戎放下杯子发起牢骚。
刑侦局长(刑警支队长)王东轻叹口气,凝重地说:“消息发布前后矛盾放一边,关键是那个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这跟叛逃有什么区别?”
各种消息满天飞,上网随便搜搜能搜到无数个版本,但几个时间节点应该不会错。
事情发生了急忙发微博“辟谣”,实在瞒不住只能硬着头皮承认,由此可见曾一手提拔“警界明星”的那位完全乱了阵脚,能想象到事情并没有结束,还会有更惊人的后续。
韩博对政治不感兴趣,之所以差点跟刚跌下神坛的那位对上,完全是无法仍受其以法律之名肆无忌惮地践踏法律,闹成现在这样上上下下定然会反思,今后应该不会再出现这样事。
所以对韩博而言一切都结束了,不想再聊这个沉重的话题。
“二位,我们赚着卖白菜的钱,用不着去操中…南…海的心。言归正传,先说说迫在眉睫的几项工作。”韩博翻开笔记本,直入正题:“第一项工作是打黑,民愤较大、影响较恶劣的涉黑团伙基本上都打掉了,工作重心接下来要往基层转移,保持高压态势,巩固打黑成果,防止涉黑犯罪抬头。”
这是刑侦局的工作,王东重重点点头,一脸深以为然。
韩博抬头看他一眼,接着道:“老王,我是这么考虑的,工作重心往基层转移不等于市局就要撒手,几起大案办结之后打黑专案组可以撤销,打黑专业队还要保留。”
“后来抽调进专案组的人回各单位,原来的人员不撤,有案办案,没有自侦案件就收集情报、调查研究全市的涉黑案件,指导各分局打黑,把打黑工作常态化。”
“我就是这么考虑的,‘纱井新义安’的教训太深刻,居然让他们盘踞在纱井一带为非作歹十几年。如果早有一支专门的队伍,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
公安机关“侦查五年”,想想就丢人。
基层工作太多,难免顾此失彼,也正因为如此出了事可以相互推诿,王东也不想再闹出这样的笑话,抬头道:“让老冯继续负责?”
“冯锦辉同志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太好,让他继续负责打黑也体现不出刑侦部门对涉黑案件的重视,回去之后开个党委会研究一下,最好由一位副局长分管。”
“也行,不过研究来研究去总共就这几个人,老邱熟悉情况,还是让老邱分管吧。”
“到底谁分管由你们支队内部决定,”韩博合上笔记本,又抬起头:“第二件事是去年没破获的四起命案,当时不具备侦破条件不等于现在不具备,总之有专人盯着与没人盯着是不一样的。我们是不是抽调几个经验丰富的同志,专门研究积案,不光去年的,以前的也汇总到他们那儿。”
“设在命案办,现在的人员负责现发命案,抽调的同志负责积案?”
“就这么办,不需要增加编制,只要解决一点经费。”
“人员呢,韩局,你认为抽调哪些同志比较合适?”
“以老同志为主,老冯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在别人看来老同志是‘宝贵财富’像一句笑话,但对我们而言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同志真是宝贵财富,安排他们去基层派出所调解纠纷、化解矛盾就是杀鸡动牛刀,他们天天去点卯基层民警也放不开。”
一些单位的老干部退居二线,就不再安排具体工作、不记考勤,说白了就是提前回家养老。
公安局不行,警力太紧张,所以把退居二线的老同志安排到基层,或派去协助各街道维稳甚至搞拆迁。
治安、交警等部门无所谓,刑侦部门的老同志下基层真是浪费。
王东眼前一亮,不禁笑道:“让他们发挥发挥余热,去啃最难啃的案子,能啃下最好,啃不下也没什么损失,至少不会占用宝贵警力。”
韩博微微点点头:“我就是这么考虑的,但设想中的‘积案办’不能全是老同志,毕竟社会形势尤其科技发展太快,另外也要考虑到老同志的身体,可以再抽调两个年轻的同志,老少配合,或许真会给我们来点惊喜。”
“好的,我回去之后就物色人选,名单拟出来之后再向您汇报。”
“动作要快,不管什么案子时间拖越久越难破。”
……
刑侦局的事谈完,韩博转身谈起经侦,刘向戎下意识坐直身体。
“刘支,如果非要归纳,电信网络诈骗肯定属于刑事案件,应该归刑侦局管辖。事实上不光电信网络诈骗,毒案同样如此。但这些案件专业性太强,所以局党委决定‘反诈骗中心’虽然设在刑侦局,拘传、拘留等手续也由刑侦局出具,但主要工作还是要由你们经侦去干。”
这就是打击电信网络新型诈骗犯罪所存在的内部壁垒。
刑侦有案件管辖权,但不一定能办这样的案。
经侦专业性较强,侦办此类案件比刑侦有优势,但按照现行的法律法规诈骗又属于刑侦部门管辖的案件。
局里对职能进行明确,挂刑侦局的“羊头”,卖经侦局的“肉”,这倒是一个办法,刘向戎很高兴,连忙道:“我们坚决服从局党委安排,抽调精兵强将加入‘反诈骗中心’。”
“打击电信网络诈骗是今年的主要工作之一,虽然以前侦破过不少这样的诈骗案,但我们还是不够专业,接下来你要在这方面多费点心。”
韩博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等市民上当受骗来报案,等我们按程序先研究再脸侦查,被骗走的钱早被嫌犯转取走了,嫌犯甚至已逃之夭夭,至少损失已经造成了。总这么下去太被动,所以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这个怎么主动出击,刘向戎糊涂了。
看着他一头雾水的样子,韩博解释道:“我们深正可以算得上全国最‘互联网’的城市,也就是说我们有条件从源头上着手,比如与市里的主要电信、网络运营商协调,全力落实防范通讯信息诈骗工作,请他们利用现有技术优势协助我们力阻电信网络诈骗,截断诈骗行为赖以活动的信息流。”
网络诈骗放一边,电信诈骗的受害者第一个想到的是骗子,第二个想到的绝对是电信运营商。要不是运营商监管不力,甚至为追求经济利益大开方便之门,能有那么多诈骗短信?
必须承认有这方面因素,中央电视台甚至曝光过。
事实上技术这东西太可怕,好多诈骗短信并不是因为运营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发出去的,好多犯罪分子使用短信群发器,确定号段疯狂发送。电信运营商封掉一个号码,他们就换一个号码,让你防不胜防。
但防不住不等于就不用防,防与不防绝对不一样。
如果电信运营商积极协助,发现一个疑似诈骗的号码封掉一个,群众能收到的诈骗短信和垃圾短信就能少很多,被骗的几率也会小很多。
韩博指出这一点,接着道:“种种迹象表明,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法已升级到使用伪基站,屏蔽正常的通信信号,向周围发送垃圾短信乃至诈骗短信,干扰正常通信。这与我们所了解的‘短信群发器’等装置不同,危害无法估量,且其所发信息不受监控,更容易带来社会问题。”
“能屏蔽运营商的正常信号?”
“嗯,而且设备不能很难买到。”
韩博很认真很严肃地说:“我跟关局汇报过,关局对此非常重视,明天下午有个会,无线电管理部门和三大通信运营商负责人都会参加,你跟我一起去参加会议,研究多部门联动共同打击伪基站的方案。
对了,要打击的不只是伪基站,还有黑广播。简直难以置信,现在的犯罪胆大包天到敢私自架设电台,播送广播信号。不仅循环播放那些个卖假药或其它诈骗信息,诱使群众上当受骗,所发射的信号甚至危及航空安全!”
第九百零二章 新悦酒店
新悦大酒店,楠山区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晓蕾终于成功应聘上这家酒店的大堂副理。
第一天上班,早早来到更衣室,换上得体的职业装,系上漂亮的丝巾,别上工牌,在镜子前转了两圈,补了个妆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与之前去应聘的几家酒店不同,这家酒店的大堂副理直接对酒店经理负责,主要从事vip客人的接待、协助总服务台接待及机场外部接待、处理客人投诉、协同保卫部门做好客房安全,以及房务部经理不在时行使经理职权等工作。
必须承认人力资源部主管有眼光,对应聘这个职位的人不是特别看重专业背景和工作经验,对是否年轻也不是特别注重,认为只要英语足够好,有足够亲和力,遇到事能随机应变,就能干好这份工作。
被拒那么多次,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李晓蕾很珍惜,对“慧眼识珠”的人力资源部主管很感激,决心一定要干出点样,绝不能让上司失望。
酒店管理方面的书没少看,跟即将跳槽副理上上下下转了一圈,对接下来要干什么已经有了数。
“小姐,能不能快点,查个房都要查半天,我要赶飞机!”
“对不起,您稍等,我帮您催催。”
“刚才也这么说,催催催,催到什么时候?”
……
一个客人嫌退房速度慢,情绪激动,趴在前台大发雷霆。
既然从事服务行业,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李晓蕾早有心理准备,款款走到客人身边,笑盈盈地问:“先生,我是酒店的大堂副理,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退房退半天,除了敷衍就是敷衍,这是什么效率,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客人把房卡往总台上一拍,嗓门更大了,引来坐在对面沙发上十几位中外客人注目。
上午8点多,正值退房高峰期,客房服务员要一间一间查房,这个点根本忙不过来,等着退房的也不止他一个。
李晓蕾弯腰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押金条,顺手拿起房卡看了看,转身道:“小颖,再催一次,请楼上的同事优先替这位先生查房。”
“好的,李经理。”
“先生,非常抱歉,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您是几点的飞机,是去深正机场还是去香港机场?”
“10点一刻,深正机场,赶到机场起码一个小时,还要换登机牌,还要过安检。”客人是真急,一边说着一边看手表。
他下楼时间不长,明知道10点15分的飞机,居然不早点起来,把时间搞得这么紧。
但客人就是上帝,何况退房效率实在不尽人意,李晓蕾关切地问:“先生,您打算怎么去机场,有没有朋友送,有没有叫出租车?”
“没人送,门口不是有出租车吗?”
“阿军,去帮陈先生看看外面有没有出租车,如果没有赶紧叫一辆,顺便帮这位先生把行李送上车。”李晓蕾叫来服务生,又叮嘱道:“记得跟司机砍砍价,就说是你朋友,省得听陈先生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就漫天要价。”
“好的,我这就去。”
……
处理了一件又一件,全是琐事,不过倒也充实。
李晓蕾忙得不亦乐乎,以至于差点忘了吃午饭,直到前台服务员小颖提醒才发现肚子有点饿,一起乘电梯去员工餐厅。
她们刚走进电梯,趴在二楼护栏上的一个男子意犹未尽地直起身。
“新哥,打听到了!刚来的这个副理姓李,叫李晓蕾,北…京人,不住宿舍,好像在外面租的房。”
玩小姑娘有什么意思,一点风情都没有,还是这样的少妇有韵味。
赵迎新搂着餐厅服务生肩膀,淫笑着问:“在外面租房,这么说她老公也在深正,知不知道她老公是做什么的?”
老板的小舅子就好这一口,阿成回头看看身后,神神叨叨地说:“韦娟说她老公好像是公务员,她和她老公都是去年刚过来的,都是北方人。”
公务员有什么了不起,不是所有公务员都能当上领导,当不上领导什么都不是。
赵迎新很直接地认为刚来的这个“猎物”的老公肯定是个书呆子,一门心…思考深正的公务员,甚至不知道考了几年。才考上,才过来工作没多久,显然不可能是什么领导,不是领导就没权,没权连贪污受贿的机会都没有。
穷鬼,好办!
他打定主意,放下胳膊整整西服,快步走向电梯,直奔员工餐厅。
这家酒店员工餐厅的伙食不错,自助餐,可选的饭菜十几种,不过应该是提供早餐时客人没吃完的。
忙活了一上午,李晓蕾食欲大增。
正吃得香,一个同样身着职业装,同样别着工牌的男同事端着饮料坐到对面,坐下来时也不打个招呼。
“李经理,今天第一天上班?”赵迎新笑看着李晓蕾,大大咧咧地问。
“您好,请您是?”李晓蕾一愣,连忙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
这个大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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