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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警官-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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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担忧。
他刚才所说的一切,所问的一切,跟摊牌差不多。这么大行动已经展开了,真要是走漏风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就在黄忠海暗想要不要做点什么自证清白之时,城东分局刑警大队长汤宏举跟着郝英良走进了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
“郝总,说什么呀,我2点前必须回单位。市局刚调来一个正处级副局长,分管刑侦,他要是来个突然袭击,我正好又不在岗。去年的事还没了,再撞到他枪口上,我麻烦就大了。”
郝英良在沙发上坐下,慢悠悠点上支烟,“去年的事还没了?”
“一个处分估计跑不掉,我运气算好的,萍西分局的杨勇点儿才背,说起来也怪他自己,搞不好要判刑。”
“冤枉疯子杀人的事?”
“郝总消息真灵通,这次我们的脸丢大了。”
“我听说过一些,不能完全怪你们,那帮臭小子太无法无天,太狡猾。”郝英良拍拍他肩膀,话锋一转:“宏举,让你来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换个位置。”
“怎么换,往哪儿换?”
“当然人往高处走。”
汤宏举挠挠头:“怎么不想,可光想有什么用?”
“你这人,脸皮还是薄了一些。前些年追逃那股疯狂劲儿都去哪儿啦?那天给你上的课得勤复习,常去跑跑嘛,别老想着自尊。这那头,自尊跟大白菜一样便宜,你转过频道就会发现,自有乐趣。”
“我有点跑不动,素质差一点。”
“素质也是练出来的。”
郝英良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自信。
迟疑了片刻,汤宏举欲言又止,不无尴尬地问:“郝总,需要我做点什么?”
“目前不需要,我开了口,正好又有位置,市里和区里的几位领导应该会帮忙。宏举,你也要改变思维。有时候,有些东西,不是想象中那么关键。到某个层面,或者说一旦纳入哪个体系,钱啊,物啊,没那么有意义。
为什么?你想想,人家缺什么?你一个正科级,砸锅卖铁出一次手,在人家眼里就跟一篮子水果差不多,风险系数还大。有意义的是什么,效益,说白了就是有没有用处,美国电影《教父》看过没有?”
汤宏举点点头。
郝英良磕磕烟灰,不缓不慢地说:“开头的时候,许多人去求教父办事。一个卖棺材的去求,教父都答应帮忙,为什么?后面很快有答案,他儿子被人打成马蜂窝,面目全非,那人就派上用场。
道理想通,每一级领导,手里都捏着大大小小几枚棋子,大棋子办大事,小棋子办小事,都能派上用场。能成为其中一枚小棋子非常关键,意味着你被纳入一个体系,并且大棋子都是从小棋子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每次跟眼前这位闲聊,总能学到点东西,汤宏举若有所思。
郝英良笑了笑,继续道:“另外,再大的领导也是人,只要是人,都讲感情。感情这玩意,需要小心翼翼去呵护,去经营。从古至今,培养自己的嫡系部队,都是一门大学问。”
“郝总,我明白你的意思,关键我们是分局,不是县公安局,谁担任副局长区里说了不算。”
“区委的意见也很重要,再说又不光有区里帮忙,每天正好周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介绍你认识几个人。”(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六章 贴靠!
国保民警在鸿丰大厦发现的新情况让韩博眼前一亮,跟黄忠海确定完明天的行动方案,给司机金晓军放假,让他回去留意金茂市场尤其关二彪的动静,自己则同姜学仁副局长驾车赶到四里桥附近的一个小旅社。
开得是商务车,二人都没穿警服,跟普通旅客一样办理入住。
在房间里喝了一会儿茶,外面传来敲门声,姜副局长拉开门,一个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看上去又落魄又憔悴的男子出现在面前。
“姜局……”
“进来说。”
姜学仁探头看看昏暗的走廊,侧身让他走进房间,当看到坐在床边的韩博时,他一下子傻了。
他就是萍西分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杨勇,在办理12。18案时知法犯法,炮制出认定武疯子杀人的直接证据,被东萍市人民检察院立案侦查。
由于认罪态度较好,且既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又没有栽赃嫁祸置武疯子于死地的故意,允许取保候审,刚从看守所出来没几天。
涉嫌刑事犯罪,公职都保不住,更不用说回单位上班,这几天一直窝在家里,没脸出去见人。
他敢打敢拼,参与侦办过不少大案。
最显着的成绩当属打拐,刚参加工作时局里经费紧张,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悲痛欲绝的母亲解释局里的难处,自掏腰包一个人从东萍辗转几千公里追到闽省,解救回一名17岁的被拐女孩儿。
普通民警,工资本来就不高。
他当时刚参加工作,没多少积蓄,把女孩解救出来时他连买车票的钱都不够,又不想给中队添麻烦,于是跟铁路公安同行解释,请人家帮忙。上车没买票,同样没座位,同解救出来的女孩儿站着回来的,一路上喝开水吃干粮。
先后荣立过两次三等功,获得过一次嘉奖,正因为如此,三十四岁就当上副大队长。
这么一个本应该前途无量的刑警,因为急于破案,一时煳涂,沦落到如此境地,韩博很痛心很惋惜,指着对面的单人床,“杨勇同志,坐,坐下说。”
“是!”
尽管没穿警服,甚至以后可能永远没机会穿,杨勇还是下意识抬起胳膊,给看上去比自己更年轻的领导敬了一个礼。
“别这么严肃,先抽支烟。”韩博惋惜,看着他从一个普通民警成为副大队长的姜学仁更惋惜,递上根香烟,拍拍他肩膀。
“谢谢姜局。”
之前打过几次交道,杨勇知道韩博不抽烟,接过烟却没点上。
从进门见到韩博的那一刻,他几乎绝望的心油然而生起一股希望,热血沸腾起来,双手不由自主颤抖,不管怎么努力都抑制不住兴奋激动。
“杨勇同志,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韩博暗叹了一口气,紧盯着他双眼问。
“报告韩局,我错了,我一时煳涂,知法犯法,走到现在这一步,只能怪我自己平时不注重学习,法制意识淡薄,平时没严格要求自己,怨不到别人。”
“我来复查时你有没有意识到事情会暴露?”
“意识到了。”杨勇低下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韩博追问道:“当时是怎么想的?”
领导让自己过来,而且以这种方式见面,说明领导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从小就想当警察,通过不懈努力也终于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参加工作这些年,几乎没休过几次假,奶奶去世、母亲生病住院、妻子分娩,全不在她们身边,全在外面办案。
杨勇是真喜欢警察这个职业,不想错过哪怕一丝重新穿上警服的希望,哽咽地说:“怕,当时怕得要死,脑子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不主动交代?”
“不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心存点侥幸。”
“有没有想过让殡仪馆火化被害人尸体,毁尸灭迹?”
“想过,不过也就是想想。”
韩博相信他说得是实话,又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彻查,为什么不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吗?”
“知道。”
“知道什么?”
杨勇偷看了一眼,低声说:“违法必究,执法必严,我一个执法人员却知法犯法,如果不追究我责任,不从严从重,就等于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杨勇同志,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错了就是错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法律面前谁也没有特权。”
“是。”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其实我很想说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但法律就是法律,法规就是法规,既然颁布施行就到落实,你没有特权,我韩博同样没有特权,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杨勇不认为两位市局副局长让他过来只是说这些,在他看来承不承诺不重要,重要的是领导并没有一棍子把他打死,对未来仍充满憧憬,禁不住恳求道:“韩局,姜局,我想戴罪立功,我想重头再来,不管让我干什么工作,只要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一个刑警,而且是刑警副大队长!
以如此秘密的方式见面足以说明许多问题,韩博不打算绕圈子,直言不讳问:“杨勇同志,你跟城东分局刑警大队长汤宏举关系怎么样?”
汤大怎么了,难道汤大有问题?
杨勇大吃一惊,急忙坐直身体:“报告韩局,城东和萍西虽然都是市区,但我和他只是因为办案打过几次交道,一起吃过几次饭。不在一个分局,关系算不上有多好,更谈不上有多差。”
“有没有他的手机号?”
“有,经常要协作,不是我们协助他们,就是他们协助我们,不能不留电话。”
“在城东分局有没有关系不错的人?”
“有,我师傅就在城东分局,现在调到了站前派出所。”
韩博和姜副局长对视了一眼,严肃地说:“杨勇同志,现在有一个贴靠任务,局里打算让你去执行。要贴靠的对象身份特殊,这个任务且具有一定危险性,你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韩局,只有要任务就行,我不怕危险,我能应付!”
“先别急着答应。”
韩博摸了一把脸,不无歉疚地说:“我们相信你的能力,你现在的处境也非常适合执行这个任务,但局里能给你的只有一点经费,就算成功完成任务也不太难让你再次穿上警服。”
“我知道。”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小杨,这件事一定要想好,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相信离开公安系统,从事其它行业,你一样会干得很出色。三十而立,你已经三十多了,一旦接受这个任务,或许两三年里都干不了别的,会白白把大好时光浪费掉。”姜学仁再次拍拍他肩膀,善意提醒。
“当不成警察当线人,当线人一样能打击犯罪,维护社会治安。姜局,不用考虑,我接受这个任务,除了这行我干不了别的。”
都说不怕犯错误,就怕不改,只要能改就是好同志。
可说终究是说的,有些错误真不能犯,一旦犯了就算能够改正也会造成终身遗憾。
面对一个跟自己一样热爱警察职业,却因为犯了错误很难再穿回警服的人,韩博的心情从未如此复杂过,深吸了一口气,提醒道:“杨勇同志,你要贴靠的对象拥有上亿资产,出手非常大方,且具有一定‘人格魅力’。许多人跟他交往,会不由自主的被他所折服,打心眼里佩服他。”
杨勇不知道该怎么表态,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领导相信自己,迟疑了一下冒出句:“韩局,我是警察,是刑警!”
“他真的很有钱,出手真的很大方。”
“我父亲有退休工资,我爱人有正式工作,我女孩还小,我家有一套三居室,还有好几万存款。韩局,经济上您尽管放心,我抵御得住金钱的诱惑。”
“好,我相信你。”
韩博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交代道:“这个人姓郝,叫郝英良,明面上是萍盛投资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事实上是鸿丰大厦、盛辉房地产、光萍矿业真正的大老板。前些年市里针对全市煤炭开采乱象进行过一次整治,对一些违法违规的小煤矿进行了一次兼并重组。
种种迹象表明在那次整改过程中,郝英良利用威胁乃至暴力手段,从他人手里以极低的价格强行收购,再通过其在政府及国营大矿的关系,高价将强买的煤矿转手,获利数以亿计,侵吞国有资产。”
郝英良这个名字听说过,好像是政协委员。
萍盛集团名气不大,但鸿丰大厦、盛辉房地产开发公司和光萍矿业集团名气却很大,在东萍几乎尽人皆知,没想到这些在东萍首屈一指的大公司居然是一个人的。
杨勇暗暗心惊,急忙接过照片。
姜副局长掐灭烟头,补充道:“我们在秘密调查中发现,城东分局刑警大队长与郝英良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金茂市场在萍西分局辖区,金茂市场管理方与原租赁户之间的矛盾你应该有所耳闻,矛盾双方摩拳擦掌,极可能发生一切规模不小的冲突。
针对这一情况,局里已经有完善部署,如果不出意外,明天要抓捕一批人,其中包括郝英良的马仔。这么一来,他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到韩局身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谁都知道你走得这一步与韩局有一定关系,你完全可以借助汤宏举结识他,贴靠上去,收集其违法犯罪的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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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无欲则刚!
给杨勇交代完任务,约定好今后怎么联络,留下一笔经费,韩博二人去前台退房,确认旅社门口没可疑人员,快步走到斜对面的银行停车场取车。
往市局方向开了大约七八分钟,姜学仁冷不丁提醒道:“韩局,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叫停还来得及。”
“姜局,你怕?”
“一个马上退居二线的人,有什么好怕的。你跟我不一样,你有大好前途,郝英良干得那些事又过去好几年,许多人不知道他,更谈不上民愤,现在几乎无人问津。查,就是自找麻烦。不查,没人会说你不称职。”
正如姜学仁所说,现在关于郝英良违法犯罪的线索全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没有确凿证据。
虽然金茂市场管理方与租赁户明天极可能发生大规模冲突,但归根结底是一个史遗留问题,与郝英良实际控制的金茂公司关系并不大。而且把那些租赁户赶走是区领导的意思,对身家早已上亿的郝英良而言,这滩浑水与其说为赚钱不如说是帮区里的忙。
他是政协委员,是市里引起的客商,是企业家也是慈善家。
他跟省、市、区三级领导都能说上话,别说没确凿证据,就算有证据查他一样存在阻力。
已经安排国保民警暗中监视,再过两个半时就会对他上技术手段,接下来还要派杨勇贴靠,要是这些行动被他察觉,能够想象到他会有什么反应。
你是“空降”过来的又怎么样,或许在领导看来你不仅不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反而是在破坏招商引资环境。
现在是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如果那顶大帽子扣下来,你又拿不出他违法犯罪的证据,林书记都不会帮着说话。
韩博当然知道查下去的风险有多大,回头看了一眼姜学仁:“姜局,坦率地说我犹豫过,直到昨夜跟你下完棋,在刑侦支队值班室看到一份案件材料才真正下定决心。”
“什么材料?”
“命案材料。”
“命案?”
“凤鸣山下有一个煤矿,煤质优、煤层厚、储量大,六证齐全,矿主吴骏已着手由炮采改机采,由于其拥有一定经济实力,还打算作为主体参与当时上级要求的兼并重组,准备收购周边的另外三个小煤矿。”
“吴骏,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跟老杨一样遭遇车祸,意外身亡的。煤老板,挺有钱,当年好多人听说过。”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意外?”
韩博紧攥着方向盘,微蹙起双眉说:“我让值班民警从档案室找到当年吴俊的案卷,拿到一看只有薄薄几张纸,主要是责任人丁长桂的供词,他承认开装载机不小心压死了吴骏。之外就是对证人的询问,笔录显示几个被询问的证人都说没看清。
再看笔录上登记的办案人,居然是城东分局治安大队民警而不是刑警大队的刑警。装载机属工程机械,其实跟机动车辆差不多,结果案卷同样没交警大队的材料,压根儿没去勘查过肇事现场。”
“有这样的事?”姜学仁大吃一惊。
“嗯。”
韩博点点头,接着道:“从材料上看,案发时吴骏并不在路上,而是站在路边的田里考察,打算把那片地从农民手里承包过去,建一个露头煤场。结果装载机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却勐然冲到田里,冲出十几米,把他给压死了,有这样的不小心?”
人命关天,出了人命就不一样了。
姜学仁倒吸了一口凉气,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韩博凝重地说:“肇事司机丁长桂,曾经在光萍矿业的一个小煤矿开过装载机。案发时虽然已经离职,但他声称租下来经营的装载机却是光萍矿业的。”
“郝英良跟这事脱不开干系!”
“我就是这么判断的,而且今天一早我跟省厅信…访处咨询过,省厅证实几年前吴骏的妻子因为这事上过访。说事发前光萍矿业有人找过吴骏,想以八千万的价格收购凤鸣山煤矿。当时正在推行兼并重组,许多矿主都想成为兼并主体,有好几家企业想收购,最低的都谈到两亿,吴骏当然不会卖。”
“后来呢?”在东萍这么多年,居然对此一无所知,姜学仁觉得很不可思议。
“后来吴骏就出事了,再后来凤鸣山煤矿暴露出一系列问题,有人举报该矿发生过重大安全事故,瞒报矿难死亡人数。从非法渠道购买炸…药和雷…管,安全措施不符合国家相关规定等等。
区里严厉查处,要追究相关人员责任,矿开不下去了,吴骏的妻子只能低价卖给光萍矿业。知道光萍矿业后来把凤鸣山煤矿转卖给国有企业卖了多少钱吗,六亿七千万!姜局,你说说,这一进一出,郝英良赚了多少钱,国家赔了多少钱!”
别人之前谈过,最低的是两亿,最高估计也不会超过四亿。
结果郝英良竟卖出六亿多的高价,这说明什么问题?
姜学仁终于意识到韩博为什么要一查到底,但却比之前更担心了,因为他要查的不只是一个郝英良,还包括那些给郝英良撑腰的人,这已经不只是一起刑事案件了。
沉默了良久,姜学仁终于问了一句:“孟书记知不知道?”
“没顾上跟孟书记汇报,我觉得他也不想知道这些。”
“什么意思?”
“昨天下午我去市委汇报金茂市场的事,提到过郝英良这个人。孟书记担任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前,担任过好几年萍西区委书记。萍西区是老…城区,没有矿产资源,我相信他与郝应该没什么交集,但作为区委书记他不可能没听说过郝英良。”
姜学仁反应过来,苦笑着问:“他揣着明白装煳涂,装着对郝英良及郝英良的萍盛集团一无所知?”
“或许他有他的苦衷,不过有一点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希望我一查到底。这样也好,郝英良既然有那么大能量,我们就不要指望一下子达到全部目的,要讲究策略。孟书记暂时不表态,装着什么不知道,接下来反而会好办一些。”
“韩博,他……他是在把你当枪使。”
“当枪使?哈哈,只要打的是坏人,我愿意当这杆枪。况且被当枪使对我来说不是第一次,当年查东华税案时我就放过一通乱枪,最后东华市的两个市委常委,东华县的一半县领导和东华县的近百名财税系统干部全受到党纪国法的惩处。”
原来他早有心理准备,甚至干过比这更得罪人的事。
当年的“共和国第一税案”太有名,惊动中…南…海。原来是他查出来的,当时好像是中…纪…委、公安部、国家税务总局全介入了,工作组进驻东华,坐镇查处。
相比之下,东萍这点事真算不上事。
难怪省政法委林书记对他如此器重,难怪孟卫东要想方设法把他调过来,之前只是觉得他破案有一套,直到此时此刻姜学仁才真正明白他来就是得罪人的,他根本不在乎、根本不怕得罪人。
重症需要下勐药,现在的东萍市局也确实需要他这样的狠角色。
姜学仁热血沸腾起来,不无兴奋地问:“韩局,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查?”
“明天是敲山震虎,声势搞大点,看他慌不慌,他越是慌张越容易露出破绽,只要能找到一个突破口,之后的事就好办了。”
“吴骏,调查吴俊死亡的真相,只要搞清这一点,只要能把他牵连进来,我们就师出有名,就不用担心他背后的人干预我们办案。”
“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有人在查了。”
“谁?”姜学仁好奇地问。
韩博笑了笑,报出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鲍双平,他这会儿应该到了第四监狱。”
“鲍双平!”
“想稳住他没那么容易,只有给他找点事干干,干别的他不一定愿意,收拾郝英良他最积极,当然要让他发挥发挥点主动能动性。”
“怎么能让他查,这也太靠谱了吧?”
“他是市管干部,还有点背景,当务之急是搞定金茂市场的事,是震慑一下郝英良,暂时不能两线作战。尤其任由他给我们添乱,不如让他去给郝英良添乱,水已经够浑了,不妨让水更浑一点,浑水才能摸鱼嘛。”
浑水摸鱼,说起容易,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韩博胸有成竹,姜学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老了,不禁叹道:“韩局,你真应该早点来,要是早来两年,东萍市局不会是现在这个样。”
“瞧你说得,人贵在自知之明,我到底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明白。比如这次来东萍,看似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其实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上有领导支持,局里有你、江局这样的战友,而且作为一个外来和尚,又没那么多顾虑,可以放手一搏。”
韩博其实还有一点没说,自己在东萍跟在雨山一样极可能只是一个过客。
别人调不走,不敢轻易得罪人。
自己是迟早要调走的,前途不在东萍市委控制中,更何况对当多大官不是很热衷,真有那么点“无欲则刚”。(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八章 行动(一)
下午4点27分,行动指挥部成立。
明天要处置的是一起重大群…体…事件,金茂市场人流量那么大,现场指挥非常重要。
指挥部设在萍北市场群里的一栋16层建筑的顶楼,一二三层同样是批发市场,三、四、五层是餐厅、快捷酒店,六层以上是商住楼。
许多人不喜欢顶楼,担心这么高楼一旦漏雨渗水不太好维修,保温隔热也不是很好,冬天比其它楼层冷,夏天比其它楼层热,所以这栋前年建成的大厦顶楼一直没租出去,依然是毛坯。
环境怎么样无所谓,反正这个指挥部只是临时的。
重要的是这里视野好,站在落地窗能俯瞰整个萍北市场群,哪里人流量大,哪里人流量比较小,哪里发生拥堵,在这里能看得一清二楚。
各项工作有条不紊进行,一张张长桌、一把把塑料椅,通过电梯搬到空荡荡的大厅里。
技侦民警在窗前架起望远镜、高倍镜头的照相机和摄像机。信通民警架设电台,明天参与行动的民警很多,来自十几个单位,指挥通讯必须顺畅……江东富检查完各项准备工作,韩博和姜学仁正好到了。
一起过来的还有前刑侦支队长、现副处级侦查员应成文,刑侦副支队长马学付,禁毒支队长冯朝阳,技侦支队长魏信勇,经侦支队长俞大辉,东萍市局侦查部门的一把手几乎全到了。
让一起过来之前没说什么事,只是要求穿便服,乘坐悬挂地方牌照的车。
一走进这个偌大的临时指挥部,众人一下子感受到紧张的气氛,正狐疑三位副局长怎么都过来了,韩博紧握着江东富手说:“江局,开始吧。”
“好。”
江东富指指刚拼起来的会议桌,示意众人坐下,异常严肃地说:“同志们,昨天下午,群众向我们公安机关反应了一个重要情况。这栋楼前面的金茂市场,管理方与租赁户因为经济利益发生矛盾。矛盾双方不打算通过友好协商或法律渠道解决,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金茂市场的租赁户不止一次围堵过萍西区政府乃至市委市政府,前前后后闹好几年,每次闹事市局都要出警,在座的对金茂市场并不陌生。
只是没想到他们越闹越嚣张,或许他们的问题通过其它方式确实解决不了,于是走极端,打算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解决。
三位副局长全赶到现场,可见事态多严重,众人暗暗心惊。
“大家非常清楚市场的人流量有多大,能想象到一旦发生聚众斗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稳定压倒一切,孟书记要求我们各部门、各警种密切配合,采取强有力的措施,将不稳定因素扼杀在萌芽阶段。”
江东富指指一个国保民警刚贴上白黑板的照片:“这个人叫关二彪,今年37岁,是萍北市场有名的‘大哥’。前科累累,曾被劳教过,被判过刑。出狱之后不思悔改,纠集三十多名前科人员和无业人员,盘踞在市场后面的货场,通过暴力手段垄断货运业务。
此外,他们通过帮人办事,帮人摆平事谋取利益,通过威胁甚至暴力等手段随意欧打他人,扰乱社会公共秩序,光我们掌握的线索就有五十余条。孟书记要求我们重拳出击,将这个群众反映强烈的社会‘毒瘤’,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恶势力团伙一举摧毁。”
原来是打黑!
应成文担任过六年刑侦支队长,这个具有恶势力团伙本应该是刑侦支队严厉打击的对象,结果却让他们越做越大,俨然成为“萍北地下公安局”,如果不是及时发现,他们明天还会闹出大事。
应成文老脸发烫,尴尬不已。
江东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接着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金茂市场的矛盾激化现在这个程度,市场管理方同样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跟孟书记指示,我组织国保干警对矛盾双方展开前期侦查,侦查中发现市场管理方也联络了一批社会闲散人员,其中不乏前科人员。
他们与关二彪团伙有一定区别,他们的活动范围更广,通过威胁乃至暴力手段帮人解决煤矿与煤矿之间的矛盾、煤矿与当地群众之间的矛盾,近年来有介入房地产开发,房屋拆迁,土地征用等领域。
相比盘踞在萍北市场的关二彪团伙,他们更有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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