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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警官-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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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打击”马上到,他现在既是来帮忙的刑侦专家也是兄弟市局的副处级干部,要找个熟悉的人接待。

    曹局权衡了一番,拿起电话拨通新俺县公安局副局长手机:“益安同志,我市局曹占文,南港市局韩博你应该熟悉吧?”

    不是应该熟悉,是非常非常熟悉,经常通电话,每年春节都要聚。

    分管刑侦的市局副局长提到老朋友的名字,宁益安觉得很奇怪,下意识说:“曹局,我跟韩博很熟悉,关系非常好,以前我在柳下当派出所长,他在良庄当派出所长。后来我担任城东分局局长,他是良庄分局局长,抬头不见低头见,经常打交道,还合作侦办过好几起大案。”

    “熟悉就好,他马上到长林分局,市局请过来帮忙的,麻烦你尽快赶到市里,同经侦大队曲聪同志一起代表市局全程陪同,负责接待。”

    他怎么跑安乐去了,还是市局请过去的。

    宁益安被搞得一头雾水,但跟老朋友相聚终究是一件愉快的事,毫不犹豫答应道:“曹局,我马上出发,最迟一小时到。”

    他官越当越大,现在想见一面比以前难多了,宁益安想想又拨通小单手机:“晓军,你在中队还是在家?”

    正在休假,正同妻子一起在良庄派出所跟刘旭、小任和老殷等老朋友一起聊程文明的事,副局长突然打来电话,小单同样一头雾水。

    “宁局,我回良庄了,您有什么指示?”

    “赶快去城东分局,我马上到,跟我一起去趟市局。”

    “去市局?”

    “电话里说不清楚,等会在路上跟你细说。”

    老乔退居二线,他现在跟老乔当年一样成了新俺县局资格最高的副局长,他的话就是命令,小单不敢多问,急忙道:“是,我立即去城东分局。”

    ……

    说不要接,结果兄弟市局还是派车接了。

    勘查车缓缓开出高速收费站,两辆桑塔纳警车出现在眼前,迎上来的四个人中居然有两个老熟人和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韩支队,没想我会来吧,小单想打电话,我没让,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老宁先来了个热情的拥抱,旋即紧握着韩博手感叹道:“程疯子的事我刚听小单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事怨不到你,再说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么。他命那么硬,不会有事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多半年就能站起来活蹦乱跳。”

    “借你吉言,希望他能早点康复。”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老宁朝周素英、万海龙二人笑了笑,侧身道:“曲聪老熟人,现在是市局经侦大队长。这位必须介绍,冯进程同志,我们市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冯支队,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二级英模,南…港市局技侦支队韩博支队长。”

    “韩支队好,麻烦韩支队了。”

    他们没设立刑警支队,依然是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四十多岁,身材高大,一看就是刑警。

    韩博举手回礼,同样介绍道:“冯支队,宁局,这位是我们市局技侦支队政委周素英同志,这位是我们刑技中心法医、dna实验室主任万海龙同志,这位是我们刑技中心司机小白。”

    原来笑眯眯的这位女警是支队政委,支队政委可是副处级!老宁大吃一惊,连忙敬礼致歉。

    “周政委,不好意思,光顾着跟韩支队叙旧,失敬失敬,欢迎欢迎。”

    ……

    人的名,树的影。

    “韩打击”这个绰号可不是白来的,在安乐市公安系统也有这么多朋友,其中两位甚至是他曾经的部下。

    久别重逢,曲聪和小单激动成那样,紧握着韩博手不放。周素英很是羡慕,万海龙则兴高采烈,觉得跟这样的领导干有前途。(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武疯子”杀人?

    安乐史远比南…港悠久,名胜古迹众多,正值五一长假,随处可见前来旅游的人。

    程文明躺在几千公里外的医院,督办的毒案没消息,妻子在家里等,韩博没心情也没时间游山玩水。

    钻进桑塔纳警车,直言不讳说:“冯支队,如果你们送检材去我们刑技中心检验分析,我不会提出任何要求,只会积极协助。但我们来到安乐,曹局甚至打算让我们见一下被害人及嫌疑人亲属,这不只是物证鉴定那么简单了。我们想先看看现场和案件材料,先见见嫌疑人。”

    疯子作案,没动机,没目击者,审讯简直是对牛弹琴,除了一把带被害人血迹的铁锤其它什么没有。

    这种案子搞对很麻烦,要做被害人及嫌疑人亲属工作。万一搞错会更麻烦,会闹出大笑话,甚至会造成恶劣影响。

    天下公安是一家,找“第三方”说起来不难,可遇到这种事做起来却很难。谁不怕搞出冤假错案,谁不怕担责任,省厅刑侦局领导建议请身边这位协助,未尝没有“踢皮球”的意思。

    要人家“背书”,人家当然要把事情搞清楚。

    局里有这个心理准备,冯进程一口答应道:“没问题,韩支队,其实我们本来就想请你帮着把把关。”

    “把关谈不上,就是了解一下心里有个数,跟当事人亲属谈的时候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我们先去宾馆,先安顿下来。”

    “实不相瞒,我们也挺忙的。冯支队,要不我们兵分三路,我同你一起去现场看看,宁局陪我们政委一起去见见嫌疑人,再安排一个同志送海龙去技术部门,利用你们的设备再提取检验一次。”

    “周政委见嫌疑人?”一个女同志去看守所见疯子,宁益安觉得很不可思议。

    “宁局,我们政委可是精神病方面的专家,担任过安康医院副院长,是我们南…港精神病鉴定专家组成员。”

    南…港市局搞得太夸张,不仅把刑事技术独立出来,给“韩打击”配的政委都是专家,宁益安反应过来,连忙道:“行,我陪周政委去,冯支队,麻烦你给看守所打个招唿。”

    “好的,我给看守所打电话。”

    冯进程掏出手机,又欲言又止说:“韩支队,我们支队条件没你们好,设备没你们先进,尤其dna鉴定,没自动测序的仪器。”

    “没关系,万海龙会银染测试,在这边检验分析,鉴定报告以我们市局名义出。”

    人家很忙,不能耽误人家时间。

    冯进程同样想尽快了结这件事,当即给看守所打电话,再给后面车打电话,兵分三路,分头行动。

    案发现场在城乡结合部,一条三四十米宽的新修公路,绿化刚搞不久,道路两侧栽树的树很小。

    南边是一个村庄,一排一排全是二层或三层小洋楼,北边的田地全被征用,有的圈起围墙正在搞基建,有的厂房已投入生产。外地人比本地人多,建筑工人看上去比在工厂里打工的人多,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警车停在一个三岔路口右侧。

    冯进程推开车门,往前走十来米,指着地面一片隐约可见的血迹:“韩支队,被害人桑云波在这个位置被群众发现的,当时趴在地上,后脑勺被砸开了,红的白的全流出来了,现场惨不忍睹。

    你往我手指的方向看,那几栋蓝色钢结构厂房就是他的工厂,离这儿大约400米。他年龄大了,习惯跑步锻炼身体,当时穿运动服,就一部收音机,身上没手机、没钱包,没其它贵重物品。”

    韩博环顾了下四周,蹲下身仔仔细细观察已模煳不清的血迹,往前挪了几步,找到几处应该是飞溅出的血迹污点。

    “冯支队,法医判断凶手砸了几下?”

    “至少七八下,我包里有现场勘查时的照片。小余,帮我把包拿过来。”

    照片上的被害人确实惨不忍睹,换言之,凶手作案手法极其残忍。

    韩博放下照片,一脸不解地问:“冯支队,有没有没从嫌犯案发当日所穿的衣服上检出被害人血迹?”

    这就是嫌疑人亲属咬定不放的一个问题,也是这个案子的一个重要疑点。

    冯进程苦笑着解释道:“嫌疑人张大勇在家排行老四,今年23岁,上面有三个姐姐。父母是近亲结婚,重男轻女思想又比较严重,当年为生他被罚过款。结果三个女儿没事,好不容易把他生下来,等两三岁时发现有问题,是个傻子。

    大姐二姐嫁出去了,三姐留在家里招女婿,其父母之所以这么安排,也是考虑到他们不在之后老四怎么办,希望三女儿和三女婿将来能照顾张大勇。包办婚姻,又是倒插门,家庭存在许多矛盾。

    张大勇父亲觉得女儿女婿不一定靠得住,六十多岁还出去打工,张大勇母亲农忙时种地,农闲时捡破烂。老两口想赚点钱给他交保险,让他老了之后生活有所保障。因为忙,所以他没人管。

    他穿的衣服有亲朋好友送的旧衣服,有他母亲捡的旧衣服,也有他自己捡甚至偷的衣服。他脑子里没是非观念,不知道什么是犯法,看见就拿。总之,案发当日他穿得什么衣服,衣服哪儿去了,这些情况没搞清楚。”

    “他家里没有?”

    “里里外外搜过,全检验过,没发现血衣。”

    “曹局在电话里说,有人在案发当日看见他在这一带转悠。”

    “他不止案发当日,他几乎天天在这条路上转,有时候能沿这条路走到市区,从10岁到现在他走失过不下50次,有时候自己能走回来,有时候他父母把他找回来,有认识的熟人送回来的,也有我们公安民警送回来的。”

    “提供这条线索的人印象不是很深?”韩博只问重点。

    冯进程点点头,不无尴尬确认道:“首先想到有这一可能性的是我们专案组民警,从辖区派出所抽调的民警。因为去年夏天,他在路上骂人甚至捡砖头块砸上下班职工,派出所处理的,印象比较深刻。

    在管段民警提出这个可能性之前,我们做过大量工作,走访询问,调马路东头的监控,调查被害人社会关系,摸排他企业的职工乃至供应商,该查的全查过,没发现任何可疑。所以我们顺着这个方向查,结果一个早上去批发市场进菜的村民,称案发当日在附近见过他。”

    “中间相隔多长时间?”

    “6天。”

    六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不能排除目击者记错的可能,要是找他不断追问,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极可能会说只是有印象,不敢百分之百确认。

    这个证据也算不上证据,别说被害人亲属工作不好做,估计检察院也会打回来让他们补充侦查。

    韩博沉思了片刻,抬头道:“这么说张大勇承认是他干的?”

    提起这个冯进程更尴尬,长叹了一口气,掏出香烟道:“我们问他是不是他干的,他说是。再问他是怎么干的,他开始满口胡话,说先开一枪,然后用锤子砸,完了开飞机炸,用机关枪扫,他打了大胜仗,打死好多敌人。

    再问鬼话更多更离谱,他是公安局长,他是国…家…主席,中国他最大,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撤审讯他民警的职,要求看守所管教民警全听他的。吹完牛唱歌跳舞,把看守所当成他家,呆在里面不想出来了。”

    遇到这种嫌犯怎么审,换作谁谁头大。

    韩博被搞得啼笑皆非,追问道:“有没有请精神病专家参与审讯?”

    “请了,请好几位,专家说他就是一个严重精神障碍患者,并且是先天遗传的,不是因为受什么刺激造成的,很难医治。他智力极低,跟五六岁孩子差不多,整天妄想,脑子里会产生各种幻觉、错觉,一旦暴怒发作,完全失控,情绪行为异常粗暴,具有很强烈的攻击性。”

    “武疯子?”

    “对,就是一个武疯子!”

    韩博转身看看冯进程所指的嫌疑人家方向,接着问:“铁锤上有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

    “没有,只有他的。”

    “铁锤是他家的么?”

    “这个怎么说呢,他的话不能信,他父母的话同样不能完全采信,他父母包括他姐姐姐夫坚决否认铁锤是他家的。但在农村,锤子跟农具差不多,几乎家家户户有,他父亲做小工,他姐夫做木匠……”

    是不是“武疯子”放一边,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没确凿证据。

    首先无法百分之百确认案发当日他有没有来过现场,就算来过现场也无法确定他是凶手,甚至无法确定铁锤是不是他家的。他母亲平时捡破烂,他完全有可能从案发现场或其它地方把凶器捡回去。

    如果血迹能比对上,鉴定报告可以出,本来就具有同一性。

    但存在这么多疑点,简直漏洞百出,被害人亲属和嫌疑人亲属的工作不能瞎做,一旦做了就等于跟他们一样定性,以南…港市局名义帮他们定性,将来出了问题谁负责?(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武疯子”杀人?(二)

    “曹局,郑支队,又不是外人,千万别这么客气,我们随便吃点,抓紧时间研究案卷。再说我又不能喝酒,您二位不信可以问宁局,况且我们dna实验室主任万海龙同志正在做实验,没十几个小时出不来,人聚不齐。”

    从现场赶到宾馆,市局曹副局长和刑侦支队长已经到了,非要设宴接风。

    韩博不在乎吃喝,刚从看守所赶回来的周素英更不在乎,附和道:“二位领导,韩支队不能喝酒,我是不会喝,天下公安是一家,真没必要这么客气。”

    “你们是客人,这么一搞我下次都不好意思去南港了。”

    “曹局,瞧您说的,工作要紧,跟经理打个招唿,让厨房随便做点送到会议室,我们一边看材料一边吃。”

    再强求就是矫情,曹局和郑支队对视了一眼:“既然二位这么客气,就按二位说得办。老郑,你去安排,我们先去会议室。”

    “好,我来安排。”

    “益安同志,小曲,一起来吧。”

    市局领导只点了老宁的名,他甚至不知道小单姓什么,更不会清楚韩博与小单的关系,看着老部下想跟着一起去又不好意思的样子,韩博笑道:“小单,专案组做大量工作,材料太多,光我们看不过来,一起进去帮帮忙。”

    “是!”小单从未想过在市局领导面前露脸,只是想跟老领导在一起,韩博一发话,顿时欣喜若狂。

    材料是很多,办案民警送来一大堆,会议桌上全是。

    曹局示意经侦大队长曲聪带上门,坐下来直言不讳说:“韩博同志,素英同志,实不相瞒,这个案子把我们搞得焦头烂额。被害人身份特殊,嫌犯情况更特殊,被害人亲属找市领导,嫌犯亲属到处告状喊冤。两家人不依不饶,社会舆论更是一边倒,说我们公安没本事破案拿一个疯子顶罪,影响极为恶劣。

    遇到这倒霉案子,个个怕担责任,个个避之不及。别人可以躲,我们躲不掉,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请你们协助。你们二位放心,我没定调子的意思,作为一个公安民警,作为一个执法人员,谁愿意办出冤假错案,发现问题请你们明确指出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谢谢曹局理解。”

    “应该是我谢你们,患难见真情,知道大概案情不仅没推脱而且来了,非常不容易。不光我感谢,我们何局也非常感谢,他今天实在抽不开身,委托我转达他的歉意。”

    “您这一说,我真有些受宠若惊。”

    “不说这些客气话了,言归正传,你去看过现场,听过进程同志介绍,素英同志去过见过嫌疑人,请你们谈谈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材料没看,看法暂时没有,想法倒是有一些。”

    韩博侧身看看搭档,分析道:“办案民警是先从张大勇家搜出带血的铁锤,然后在其它地方抓捕张大勇的。他没见到民警从他家搜出凶器,民警也没跟他提过凶器。在接受盘问时却主动说出先开枪,再用锤子砸。

    常言道孩子不说假话,疯子说的也不一定全是假话。如果……如果在抓捕、羁押和盘问过程中办案人员确实没提过,那么侦查方向应该没错,这个案子应该是张大勇所为,不只是一起刑事案件,也是一起精神障碍患者肇事。”

    冯进程是负责具体侦办的,当即表态:“韩支队,我以党性、以人格担保,我们事先没透露过被害人死因,审讯过程中对嫌疑人更不存在诱供。正因为考虑到他是一个疯子,将来可能说不清,整个讯问过程全有录像。”

    “他有没有可能从其它途径获知,毕竟从案发到他落网期间相隔6天。”

    “可能性不大。”

    冯进程翻出一份材料,解释道:“首先,案件发现及时,从路过的群众发现尸体到我们民警赶到现场前后不到5分钟,由于正值凌晨6点左右,路上行人不多,不像其它案件现场有许多群众围观。

    其次,我们不止一次提醒过报警的群众,请他不要乱说。就算他没听进去,也不可能从伤势上看出嫌犯使用的是什么凶器,事实上我们市局法医也只是作出钝器伤的结论,找到锤子之前谁也不知道凶器是什么。”

    “政委,你对嫌疑人的精神疾病是怎么看的?”

    事关重大,周素英不敢轻易下定论,在看守所也只是隔着铁门看了几眼,摇摇头:“表面看不出什么,我要先看看病,看完病再去看看嫌犯。”

    韩博刚才的分析,也是市局认定不会搞错的重要原因之一。

    现在的问题不是有没有抓错人,是怎么证明市局没抓错人,怎么让被害人亲属、嫌犯亲属及全社会信服这一点。

    只要把这些工作做好了,检察院乃至法院的压力就没那么大,不会被社会舆论压力所左右,也就能采信公安局提交的证据材料,就能顺顺利利结案。

    曹局嘴上没说心里是这么想的,见韩博能给出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非常欣慰,陪众人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再次感谢一番,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法院不能搞“有罪推定”,公安与法院不一样,在案件侦查过程中必须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先圈定嫌疑人范围,然后再搜证排除。

    周素英、老宁、小单,甚至连曲聪都在看材料。

    韩博一边看材料一边给在安乐市局技术部门紧张工作的万海龙打电话,当众人面说道:“海龙,不要光提取凶器上血迹里的dna,锤柄上有可能存在的dna也要提取比对。既要搞清楚血迹是不是被害人的,同样要搞清楚铁锤到底是谁的?”

    “韩支队,他们这设备简陋,人员更少,就一个懂dna检验分析的技术民警,全提取比对估计要三四天。”

    差点忘了安乐市局没这个条件,韩博沉吟道:“算了,我跟冯支队说,你带上检材回去检验,如果检出其他人的dna分型,我再请冯支队采血样送检。”

    用惯既精确又省事的先进仪器谁愿意人工测序,在实验室里搞几天会把人活活累死的,万海龙不禁笑道:“这么安排最好,韩支队,那我跟小白先回去了。”

    “我跟冯支队说好你就回去,同小白说一声,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安排好这一切,周素英正好看完病。

    不是看得不认真,研究得不仔细,是张大勇从小到大几乎从未接受过治疗。

    手边这些病不是家人送他专门去精神病院或其它医院的精神病科看的,是按照政府尤其民政部门的一些规定去检查的,办残疾证、享受一些社会福利,需要提供这方面材料。

    又不是在自己辖区发生的,老宁纯属“陪太子读书”,对这个案子不感兴趣,只对老朋友及老朋友的同事感兴趣,放下材料好奇地问:“周政委,嫌犯到底多疯,疯得有多严重?”

    “典型的先天性精神分裂症。”

    作为前南…港市公安局安康医院副院长,作为一个精神病专家,这样的病例周素英见多了,耐心地解释道:“据世卫组织统计,哪怕一个表面看起来健康的人,也会携带5到6种隐性遗传病的致病基因。所以在近亲结婚的时候,夫妻双方携带相同的隐性致病基因的可能性很大,导致后代出现隐性遗传病的发病率增高。

    在随机婚配也就是非近亲婚配的时候,由于夫妇二人无血缘关系,相同基因很少,他们所携带的隐性致病基因不同,所以不易形成隐性致病基因的纯合体(患者)。

    张大勇父母是表兄妹,属于近亲结婚,其实父母携带的相同隐性致病基因到他这儿纯合了,主要表现为智力低下、精神分裂,存在严重的意识障碍和智力障碍。大脑功能紊乱、精神活动混乱。

    有时会耳闻人语、猜疑、思维混乱、言语文字难以理解、情绪不稳定、烦燥、兴奋、悲伤、紧张、恐怖、呆滞、健忘、冲动……这样的患者虽然很难治疗,但一些症状可以通过药物手段对紊乱的大脑神经化学过程进行调整,可惜由于家庭条件困难,一直没接受过治疗。”

    “很严重?”

    “从病上看以前没这么严重,小时候虽然常走失但还是蛮听话的,十五六岁的时候甚至能帮家里干活,他的精神疾病没得到治疗,身理却正常发育,雄性霍尔蒙分泌越来越多,再加上家庭矛盾刺激,父亲出外打工、母亲为多赚点钱没时间管他,缺少关爱,导致病情越来越严重。”

    周素英从案件堆里翻出一份材料,翻开看看,接着道:“去年就有易怒、焦躁的症状,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在路上骂人、捡砖头块儿砸人,完全有可能发展到杀人,因为他意识中没杀人犯法这个概念。”

    韩博想了想,突然抬起头:“政委,我觉得就算是疯子,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人。”

    “这正是我要说的,精神障碍患者肇事大多受过刺激,他三姐和三姐夫不是很孝敬父母,对他也不是很好,并且案发当日姐姐姐夫全在家,要是因为家庭矛盾受刺激,他不会跑那么远去杀人,完全有可能对姐姐姐夫乃至侄女下手。”

    周素英顿了顿,继续分析道:“材料上写很清楚,他几乎天天在案发现场那条路上转悠,周围村民包括企业员工几乎个个知道他,这一带就他这么一个疯子,被害人同样可能知道,事实上一看就知道。

    遇到他这样的人,一般人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招惹他,也不太可能去刺激他去激怒他。也就是说这个案子有可能不是他干的,但真要是他干的,必然有专案组没掌握的情况,有其作案原因。”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老宁对这个案子不感兴趣,小单这些年来一直搞经侦,一直想调刑警队局领导却不同意,好不容易遇上一起命案且有机会参与,真有那么点激动,材料看得很认真。

    他冷不丁冒出句:“韩支队,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他怎么会一个人那么早出去?”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曲聪举起手中的材料,给曾经的战友解释道:“他母亲捡破烂赚钱,要赶在环卫工人扫大街之前翻垃圾桶,每天起很早,三四点钟天没亮就要从家出发。别看他姐姐姐夫现在闹挺凶,之前压根不管他。

    他母亲担心出去之后他没早饭吃,很早就会把他叫醒一起吃早饭,吃完之后让他接着睡。他生活本来就没规律,吃完之后哪睡得着,开始还跟他母亲一起来市区翻垃圾桶,后来总惹事不让他再跟,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在家附近瞎转。”(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武疯子”杀人?(三)

    再次接到“邻居”电话,陈局很高兴。

    “韩打击”学成归来屡立战功,先是协助东港县局破获一起死亡二人的强奸杀人案,紧接着参与侦破海工集团爆炸案,前段时间更是连十一年的陈年旧案都破了,对自己的部下他充满信心,觉得安乐市局遇到的麻烦“小菜一碟”。

    有人请帮忙是好事,就怕没人请,更怕不光没人请反过来要到处请人帮忙。给“邻居”帮帮忙,顺便露露脸,展现一下南…港市局“科技强警”的成果,何乐不为。

    看来当时给“韩打击”配的政委也配对了,一个刑事技术专家,一个精神病专家,双剑合璧,无往不利!

    现在人家提出的不再是出一份鉴定报告而是两份,一份dna检验分析报告,一份精神病鉴定报告。

    这件事要给老何办好,帮他办漂漂亮亮。

    陈局看看时间,拨通韩博手机:“小韩,安乐何局刚联系过我,直到他打电话我才知道素英同志一起去了。考虑得很全面,工作就应该这么干。现在有个新情况,何局希望素英同志以我们市局安康医院名义出具一份精神鉴定,完了之后你们一起以专家身份跟涉案人员亲属谈谈,协助兄弟公安局做好亲属工作……”

    领导热情洋溢,韩博头顿时大了。

    出具精神鉴定,开什么玩笑,这不是一件小事,这涉及到一系列法律问题。

    原则性问题要跟领导说清楚,韩博连忙道:“陈局,现阶段我们只能做物证鉴定,只能出具dna检验分析报告。精神鉴定我们无权做,就算有权,许多情况没搞清楚之前一样不能出具这个报告。”

    “为什么?”

    他只管市局的重大经费开支和人事,对一些法律程序不是很清楚。

    韩博耐心地解释道:“陈局,《刑法》第十八条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同时也规定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间歇性的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时候犯罪,应负刑事责任。

    现在情况没搞清楚,甚至无法百分之百确认该案是精神病人所为。就算能够百分之百确认,还要搞清楚他作案时在不在发病期,是不是‘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要是在恢复期,他就要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那就协助兄弟公安局把情况搞清楚,小韩,我对你有信心。”

    这哪里是有信心,这是盲目信任。

    韩博被搞得啼笑皆非,急忙道:“刚才我说得是《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针对此类案件同样有规定,对精神病人作医学鉴定只能由省政府指定的医院进行。鉴定人进行鉴定后要写出鉴定结论,由鉴定人签名,医院加盖公章。鉴定人故意作虚假鉴定的,要承担法律责任。”

    陈局对这些似乎有点印象,喃喃地说:“既然我们无权作,就算作也不具法律效力,他们为什么要请我们帮这个忙?”

    “陈局,我们并非完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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