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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魂回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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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很喜欢赚钱啊,那怎么不自己干?”

    薛郎白了雪凤一眼,“一个月弄好了一两万,我想不出在没有资金的情况下,能有比这挣得多的活。”

    雪凤听完,沉吟了下说道:“外勤短途,餐补四十,提成十块一吨,一趟一百多,加上你一天差不多剩一箱油,还有修车千把块的报销,加起来差不多半个月两万左右,没有资本投入的确不算少了。”

    薛郎没理会雪凤算的帐,在水箱的水流尽后说道:“既然放假七天,一会你买点换洗的,去澡堂子洗个澡,跟我回家看看我爷爷,暂时跟我爷爷住几天,以后我上班,你总不能寸步不离,这毕竟是单位。”

    “好吧……”

    雪凤极为不情愿,但也知道薛郎说的是实情。

    薛郎给雪凤买了个手机,匆匆洗了个澡,扔下还在女浴室的雪凤,进了网吧。

    可一番查询,最后侵入车牌所属的单位,发现居然是一个出租公司。浙c牌照的帕萨特租车人信息不详,手机也不是实名注册,且已关机。另一台浙a的4500情况同样。

    追杀的人没有任何信息,被追杀的人也没有,搞什么?

    薛郎这会有点后悔手太快了,留下个活口问问,也不至于弄个包袱背着。

    可当时就没打算留活口,哪里会想到还有个麻烦?

    虽然自认技术不错,可他不可能侵入公。安系。统比对照片。一个是防火墙级别高,再一个网吧的破电脑根本就干不了这技术活。

    正郁闷呢,雪凤的电话到了……

    回家的路上很安静,除了雪凤刮掉车窗的霜,好奇的透过玻璃看着路边飞掠的砖瓦房、山峦,树木,俩人基本没怎么说话。

    在朝阳下了客车,薛郎雇了辆212,一路进了大山。

    看着树木越来越密集,半小时后,雪凤终于憋不住了问道:“你怎么住山里啊?”

    “恩。”

    薛郎收回看向前方的目光,说道:“我爷爷住山里,那里叫穷八家,我也是在山里长大的。”

    “山里长大?听着都好玩,那里有学校吗?”

    “没有,距离最近的学校就是刚下车的地方。”

    “好远啊!”

    雪凤眨巴了眨巴眼睛,好奇的问道:“那你都是怎么上学的?也是雇车吗?”

    上学……

    薛郎的眼睛虚了起来。

    司机接过话头说道:“上学?穷八家距离朝阳四十三公里,这几年采伐留下的道路冬天还可以通车道附近,以前就是羊肠小道,出来进去都是靠走。”

    “啊?!”

    雪凤长长的睫毛呼煽着,不敢置信的盯着薛郎:“那你没上过学?”

    薛郎笑了笑:“算是吧。”

    得到肯定回答,雪凤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却没再问。

    车里一下子沉闷了,连司机也闭上了嘴,不知道状况,没再敢乱说话。

    颠簸着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司机在一座山峰前停下了车。

    “到了?”

    雪凤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那里四处乱瞅,却没见到有房子。

    薛郎付完车钱,背起背包,接过雪凤手里的大包小包,边走边说道:“采伐道到这就拐弯了,还要走五公里山路,翻过山就到了。”

    “世外桃源啊!”

    雪凤张开双臂转了个圈,陶醉了下,快步追上薛郎。

    俩人刚刚爬上山顶,还没等雪凤气喘匀呢,远处突然传来两声沉闷的响声,间隔没有两秒。

    怎么会有枪声?

    薛郎疑惑的看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知道那是拉拉拐的方向,枪声也是沙枪一类的,判断或许是偷猎的。

    没太在意,待雪凤喘匀了,俩人趟着一二十公分的积雪,一路向山下走去。

    在林间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在风摇着枝头洒落雪花中,薛郎指着远处树林间隐现的木笼房说道:“到了,前面就是我家了。”

    雪凤抹了下睫毛上的霜花,气喘着看向前方:“到了……真远……”

    看着快到家了,薛郎顾不上再跟雪凤说话,加快了脚步。

    几分钟后,薛郎推开栅栏一样的院门,几步冲进院子,冲着老旧的木笼房喊道:“爷爷!我回来了!”

    薛郎的喊声还没落下,不远处就传来几声狗叫,紧接着旺旺声快速接近。

    听到狗叫,薛郎回头看了眼脸上汗珠滴落的雪凤,笑着说道:“是大黄!我养的狗。”

    说话间,一条牛犊子一般的大黄狗叫着扑了过来。

    薛郎扔掉手里的包,张开双臂迎了过去:“大黄!想我没?”

    大黄飞扑而来,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扑进薛郎的怀里,而是焦急的围着他打转,不时向外跑两步。

    薛郎见状眼睛一虚,一边向外走一边问道:“爷爷呢?”

    他话音未落,雪凤还没搞明白状况,不远处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不好!

    薛郎瞳孔一缩,顾不上跟雪凤说话,鬼魅般的一闪,冲出了院子。

    大黄紧随其后,纵身飞掠,直追薛郎身后。

    雪凤错愕了下,没有喊,奋力追赶薛郎。

    薛郎看到前面的几个簇拥的人时,也看到了抬着的身影,心里一沉,几个闪烁就扑了过去,焦急的问道:“爷爷!我爷爷怎么了?”

    一个壮汉拦住薛郎说道:“小狼先别急,先进屋,六爷爷没事,山子去请八爷爷,沙棱的!”

    薛郎顿了下,一把抢过木杆,在一个半大小子奔出去的同时,抬着双目紧闭的爷爷直奔家里。

    几分钟后,当八爷爷赶到的时候,薛郎也知道了发生的一切。

    原来,爷爷他们七八个人上山抠冻蘑,爷爷被两个山外的年轻人开枪打伤,他们距离的远,等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薛郎眼中火苗跳动,静静的听完,在爷爷长吁了口气醒来,但依旧很虚弱,无法说话时,薛郎小声问道:“八爷爷,我爷爷怎么样?”

    “没事,小狼别担心,钢珠凑巧打在肋骨上,要不就不是断根肋骨那么简单了,就是一口气没缓过来,你爷爷命大,休息几天就能下地了。”

    正中胸部,他们这是想要爷爷的命!

    薛郎身上陡然弥漫出一股森寒的杀气,在雪凤和屋子里人惊惧注视中,轻轻的说道:“八爷爷,麻烦您照顾下我爷爷还有雪凤。”

    “小狼,要起风了……”

    八爷爷震惊的看着薛郎,欲言又止。

    薛郎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机,“放心,八爷爷,刮刀子他们也跑不了!!”

第0021章雪夜追凶

    薛郎说着,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更换以前在家冬天穿的衣服。

    大棉袄,衬着兔子皮的大棉裤,羊皮大衣,狐狸皮帽子。只有这些,才能在大山里度过夜晚的严寒。

    八爷爷虽然六十多了,却一点不糊涂,尤其是感受到薛郎身上令人胆寒的杀气后,心中虽震惊和不解,却知道该做什么。在薛郎进屋换衣服的时候说道:“山子,大奎,你俩给小狼准备五天的干粮和进山的东西,快去!”

    “好的八爷爷。”

    俩人答应着,分头忙活起来。

    少卿,薛郎背着个皮袋子,在树梢摇晃中奔出了家门。

    不到二十分钟,薛郎就赶到了爷爷出事的地点,查看了留下的痕迹,眼中闪过一道利芒,将大黄赶回家,在风中纵身奔跑,身影闪烁间,消失在树林里。

    此时,那打伤他爷爷的俩人正慌乱的一瘸一拐的在林间穿梭,不时回头,唯恐有人追来。虽然已经奔跑了一个小时都多了,俩人还是不放心。

    穷八家子的人终年在山里奔波,不论体力还是对山林的熟悉,都不是他们能比的,尤其俩人腿上还都有伤。就算跑了一个小时,他们依旧不敢放松。

    俩人正奔跑着,突然,打头的猛地站住,随之一下子蹲了下去。

    后面的家伙紧张的举起手里的土造手枪,刚要指向同伴看向的方向,被打头的一把拽了个趔趄。

    打头的家伙气喘着说道:“二毛,好几百米,你他吗的以为手里是狙击枪呢?”

    二毛一个踉跄,顺势蹲了下来,随之看到那几人冲着这边挥手喊叫,立时惊恐的说道:“强哥!他们追来了!”

    强哥透过干树叶一边观察一边说道:“吗的!一个老不死的都差点留下咱俩,这的人看来都会两下子!”

    “就是!那老不死的真狠,我的腿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二毛附和着,心有余悸。

    “不能让他们看到脸,快走!”

    强哥一边说着,忍着腿疼,哈腰就向身后的山坡下奔去。

    对面山坡底下,几个身影顿了下,随之继续直奔他们刚才的位置赶来。

    风势,这会有加强的趋势,树枝摇晃着,将枝头的雪洒落。虽然还没天黑,林间已经开始昏暗。

    薛郎跟着俩人在雪地上留下的足迹,一路纵身飞掠,身影在林间闪烁,速度并不比在平道上慢多少。

    不足半个小时,就顺着依稀可辨的足迹,到了惊慌逃遁的俩人曾经驻足的位置。

    咦?还有同伙吗?

    看到地上杂乱的足迹,皱了皱眉,随之看向足迹消失的方向。

    进黑风口了?真是赶着投胎啊!

    薛郎嘴角翘起。

    这时候进了黑风口,就算穷八家的人也不是谁都能走出来的。这俩货就算有帮手,在那里找不到藏身的地方,就算背风,也必保冻死。那里的风速可是比一般地方最少高一级,没有地窨子,薛郎也不敢保证能熬过一宿,更别提他人了。

    而且根据足迹判断,最初的俩人一个左腿有伤,一个右腿有伤,这种情况下进黑风口,活着的可能几乎为零。

    看着唯一能下去,却是通往黑风口的山坡,薛郎顿了下,顺着足迹直奔一公里外的黑风口。

    黑风口是个分水岭,两山夹着一条峡谷,峡谷长两公里开外。峡谷尽头是一个盆地,周围山势陡峭,没有出路。

    谷口正对着北面,冬天,平时那里就二三级的风,这时段起风了,那里少说也要有七八级的大风,就算盆地里面,风势也比外面大,想出来除非风势减弱。

    天,这会更加的昏暗,已经跟天黑差不多了。风,渐渐的猛烈起来,地上的积雪开始随风滚动,足迹,慢慢被填平。

    当薛郎赶到黑风口的时候,地面已是裸露的漆黑岩石,足迹消失了。

    不过,没了足迹并不耽误薛郎追踪。这里,两边根本无法攀爬,别说有风,就算好天,一般人也上不去。所以,这帮人指定在黑风口里。

    感受了下风速,判断今夜恐怕要刮六七级以上的烟泡,薛郎颠了颠皮袋子,踩着滚动的雪粒,奔进了谷口。

    风,这会更大了,吹的树梢呜呜直响,让峡谷有若地狱,到处的鬼哭狼嚎。

    被风推着,薛郎快速穿过峡谷,在两侧寻找了下,果然,百米外发现了两条一深一浅,没有填平的足迹。两拨人一波人多,一波人少,各自贴着盆地的一侧边缘行走,显然是为了躲避峡谷吹进来的强风。

    贴着地皮,仔细辨认了下,确认足迹已经快被掩埋的的是俩人,看鞋印,正是自己追的俩人。

    薛郎抬头看了眼足迹消失的方向,毫不迟疑的追了过去。

    这俩人,就算进了地狱,薛郎也要揪出他们来。至于另一伙人,不明白他们为何分开,而且前后相差十几分钟,但进了黑风口,他们不用惦记离开了。

    盆地里,惊慌逃遁的俩人此时冻的嘚嘚瑟瑟,佝偻着腰,揣着手,顺着峭壁不远的林间,蹒跚的寻找着出路。

    走了半小时了,二毛实在坚持不住了,凑近强哥的耳边说道:“强哥咋弄啊!冻死了!”

    强哥四周看了眼,看不到哪里像有路的样子,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指着黑一点的地方说道:“找个背风的地方,弄点柴火过夜吧。”

    还别说,十几分钟后,俩人还真找到一个背风的地方,虽然依旧很冷,但起码风小了。

    摸着黑,俩人找到了一些枯草树枝,顾不上火光可能引来追兵,在背风处开始点火取暖。

    可这会的风已经卷着雪粒飞舞,俩人鼓捣了半天,都是刚刚看到火苗,就被雪粒扑灭,根本点不着。

    俩人都知道,不拢堆火,他们会被冻死。于是商量着,准备多找些柴火,堆大点,总能点着吧。

    俩人刚离开柴火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用帮忙吗?”

    阴森森的声音在狂风呼啸的夜里格外的恐怖。

    强哥毛骨悚然,声音发颤的喝道:“谁!”

    二毛更是不济,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连有枪这码事都忘了。

    薛郎没有给俩人多余的思考时间,在俩人心生恐惧的一刻,一晃就到了近前,在强哥扭头寻找声源的瞬间,只一拳,就将强哥打倒,探手拔出他腰间的手枪,这才伸手提溜起二毛,同样下了枪,看死人一般的看着俩人问道:“为什么对老人开枪?”

    强哥挨了一拳,头还嗡嗡的,眼前金星乱冒,寒风中,根本没听清对方问的啥。

    二毛连冻带吓,这会已经快崩溃了,壮着胆子,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薛郎懒得跟他们废话,还有一帮人等着收拾呢,在二毛话音落下的一刻,随手把枪一扔,探手抓住二毛的右手,攥住他的小手指一用力,咔吧一声掰断。

    啊!

    剧痛让二毛忘记了恐惧,嘶声喊道:“是二龙让我们干的!!饶了我吧!!”

    二龙?

    薛郎眼睛一虚,明白了这是二龙不敢找自己麻烦,就对家人下手报复了,跟捡来的美女没关系。

    敢对我亲人下手,找死!!

    薛郎眼中闪过一丝利芒,浓浓的杀机弥漫而出。二龙,在这一刻被列入了黑名单,敢动自己的家人,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几分钟后,薛郎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知道了这俩是各自身背人命的恶棍,是奉了二龙的命令,通过穷八家所在派出所查到了爷爷的信息,并找到了爷爷的身份证照片。

    手眼通天?

    薛郎没料到二龙会有这么大能量,居然能从派出所户。籍部调阅信息,虽然知道不过是请客送礼一类的手段,但没点底子,不是一个地方的,庙门也找不着不是?

    看着两个佝偻成一团的家伙,薛郎问道:“没有要说的了?”

    二毛这会已经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了,似乎右手已经不属于自己,心里的恐惧让他裤裆早就湿了,见问,牙齿打着架的说道:“真……没……没了……”

    强哥也一点钢都没了,央求着:“我们给老爷子出医药费,给一万,不,给两万!饶了我们吧!”

    “医药费?”

    薛郎蹲下身子,快速的将俩人的兜翻了个遍,一边翻一边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医药费我收下了。”

    话音未落,感觉二毛的裤兜内侧硬邦邦的,像湿了后冻上了。伸指一捅他大腿内侧的棉裤,不由露出了鄙夷。

    这货居然尿裤子了。

    随后,发现叫强子的家伙也是同样,大腿内侧的棉裤硬邦邦的,显然也尿裤子了。

    他知道,裤裆湿了,在寒风中俩人注定会被冻死,于是,放弃了动手杀人的念头,决定让俩人在寒冷中,为曾经被他们杀害的几个无辜生命忏悔。

    决定了,随手把火机、匕首等零碎扔进了寒风中,将枪也拆掉了撞针,抡起枪把,彭彭两声,分别砸在俩人的一只脚踝上。

    啊!!

    俩人凄厉的嚎叫,痛苦的翻滚着。可他们的叫声没飘出去几米,就被呼啸的寒风吹散。

    做完这些,薛郎没有一丝负罪感,扔掉土造的手枪,看也没看俩人,扭头钻进了寒风里。

    他俩,将很快被雪埋住,直到开春,或被熊瞎子吃掉,或被狼掏了,不会留下任何信息。

    顶着狂风,薛郎同样步履艰难,虽然没到峡谷,风速这会却已经六级,或者六级以上了。饶是他体力过人,面对大自然的力量,依旧那么虚弱。

    但他不是赶往夜宿的地方,他要去救那几个可能是迷路,错误追着二毛他们进了黑风口的人。而二毛俩人慌不择路,以为是追兵,没成想反倒害了几人。

    薛郎非常清楚,在这里,没有自己的一身穿戴,他们都到不了半夜就会被冻僵。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几人。这会,什么痕迹都没了,如此大的风里,在这么大面积里找几个人,不是一般的困难。

第0022章风雪救援

    薛郎追赶俩人的时候用时不过二十余分钟,返回,却用了一个小时还多。

    当从风势里判断出前方不远就是峡谷时,他凭着感觉,摸向了对面。

    风,这会裹夹着雪粒,呼啸着,打在树干上莎啦啦的作响;这要是打在脸上,一准跟砂纸一样,估计很快就能磨掉一层皮。

    好在薛郎带着打猎用的脖套,护住了口鼻,就连眼睛,也带着风镜,倒是不太影响。

    摸到对面的陡峭山壁下,薛郎略微喘了几口,掏出皮袋子里的矿灯,将电磁系在腰上,随之,一道雪亮的光柱从他的头前射出。

    找人,他根本没把握。只有这个办法,让那些人来找自己。

    他从二毛和强子的叙述中判断,这些人跟二毛他们一样不是附近山里的,否则不会不知道黑风口而贸然钻进来。也不像偷猎者,偷猎者在天黑前早就弄好了宿营的地方,断然不会黑灯瞎火的在起大风,有可能刮烟泡的情况下,满山乱窜。这是起码的山林常识。

    顺着风,让开峭壁几十米,薛郎慢慢的向盆地深处走去,希望有人能看到灯光来寻找自己。如果到了地窨子附近还找不到,那他也只能放弃。

    大风中,薛郎走了半个多小时,依旧没有任何人来找他。这里,距离穷八家子一直保留的地窨子最多还有半小时路程,到了那里,要是还没有人来找他,估计就是陷落在盆地中央的某个位置了。

    行走着,他不时的左右转下头颅,虽然灯光在烟泡里照不出二三百米,但仍寄希望有人能看到灯光。

    转过了崖壁,旁边山势出现慢坡的时候,依旧没有人来找他。

    哎……

    薛郎在寒风中叹了口气。

    为几个迷路的人祈祷,同时,对两个该死的打手又增添了几点怨念。不是他俩,这些人或许顺着山梁,能摸到头道岗子林场呢。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一刻,风中突然传来隐约的喊叫声。

    在附近!

    薛郎站住脚,掀开帽子,侧耳静听。

    他听到了,声音在前方。

    确认了方向,薛郎快步向那里奔去。

    果然,奔出三四十米,光线里,两个身影顶风向他迎来,一边还不停的喊着。

    咦?怎么没穿大衣?

    看清俩人的时候,薛郎加快了脚步。

    还有十来米,一个长相粗犷的人喊道:“老乡,你住在附近吗?”

    薛郎刚要说话,突然目光一凝。

    这俩人不是普通人,走路的姿势有着难以改掉的习惯,就是军旅生涯留下的习惯。

    是军人!

    薛郎顿了下,紧接着说道:“你们刮烟泡了怎么还进黑风口啊,会冻死人的。”

    那个粗犷的大汉还没等说话,旁边一个精干的中年人上前说道:“老乡,我们迷路了!能带我们找到住的地……”

    他话音未落,薛郎一下子站住了,急声说道:“你俩别动!”

    俩人一愣,脚下一顿,不丁不八的站住了脚,盯着薛郎。

    “千万别动,不想整容换鼻子,就不要乱动。”

    说着,薛郎摘掉风镜,将羊皮棉手套摘下,翻过来露出里面的羊毛,在地上抓了把雪,说道:“你们俩的鼻子都白了,快冻透了,相信我,否则不是掉层皮那么简单,整个鼻子都会掉。”

    俩人惊诧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鼻子没有一点血色。虽然俩人丝毫没有不良感觉,但还是选择了相信薛郎。

    薛郎见俩人配合,遂将雪一把捂在了看着精干那人的鼻子上,说道:“轻轻按着,化了就再抓一把,千万别揉。”

    俩人很配合,都依言捂住了薛郎的手套。

    待薛郎忙完,两个赶来求援的这才说道:“我们那边还有几个人,这附近有住宿的地方吗?能不能找到药?”

    “有病人?快带我去!!”

    薛郎心里一紧。

    这会,俩人连棉大衣都没有,要想出黑风口门都没有,三两分钟就冻僵了。所以,先去地窨子取暖,治病,只能等风小了再说。

    几十米远,三人很快就赶到了一个凹坑的位置。

    看到凹坑里盖着大衣躺着的人,薛郎意识到这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最起码,是这五个人拼死要保护的人,否则,这么冷,五人却都将大衣脱了下来,或铺或盖,为那人保暖,而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冻僵。

    看清现场情形,薛郎没理会几人隐晦的手势,矿灯从三人脸上掠过,确认他们没有冻伤,遂直接说道:“快跟我走!”

    之前精干的那人在薛郎话音落下的一刻,挥手说道:“动作快!”

    寒风中,四人抬起简易担架,精干的那人跟着薛郎,快速的顺风奔跑。

    奔跑中,通过观察,薛郎已经知道了这五人的身份,这五人居然是军人,只是穿的便装而已。

    他们是什么人?

    薛郎琢磨着,脚步不停,领先快速奔跑。

    十几分钟后,薛郎凭借超强的记忆和判断能力,在昏天暗地的烟泡里来到了地窨子附近。

    看到薛郎在一处山坡根的雪里拽倒一片木棍夹着的榛柴,露出用木头排出的墙壁,看到墙壁上的门,和一个朔料布蒙着的方洞,应该算是窗户时,几人震惊之余,面露喜色。

    薛郎快速进入了地窨子,不等几人全部进来,在矿灯的照射下,利索的抱起早就准备的应急干柴,点燃了土炕。

    待火呼呼着起,顶出了寒气,这才关上门说道:“病人是什么毛病知道吗?”

    那个精干的人满脸忧色的说道:“不知道,平时身体硬朗,今天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体虚无力浑身发烫,天黑前,就意识不清了,我们带了些退烧药和感冒药,可都不管用。”

    薛郎瞅了眼盖的严严实实的人问了句:“我能看看吗?”

    精干的那人眼睛陡然睁大,惊喜的问道:“你会看病?!”

    “会点。”

    薛郎说着,掀开了大衣,伸指搭在了那人的手腕处。

    那几人看到这个或许是猎户的人能看病,都是一喜,围拢过来,但没有阻拦薛郎的动作。

    薛郎跟八爷爷学过点中医,号脉,小毛病还行,大毛病他就断不准了。

    不过还好,通过脉象,薛郎初步证实了猜测,是伤风。根据那人皮肤来看,应该是岁数大,走山路出汗,被风吹到了。

    “应该是伤寒。”

    收回手,薛郎说着,起身在在墙边掀开个洞,搬出一个巨大的有色玻璃瓶子。

    那个精干人神情变换,努力保持镇定问道:“那有办法治疗吗?”

    薛郎放下玻璃瓶子说道:“试试先降温,温度降下来了就问题不大。”说着,打开了瓶口。

    打开瓶盖,薛郎快速的自皮袋里取出用来粘油野外点火的棉花,搓出一个个棉团,在浓烈的酒香四溢中说道:“脱掉他鞋子,解开衣扣。”

    那几人丝毫不敢怠慢,随着薛郎话音落下,快速照办。

    薛郎拿过架子上的不锈钢碗倒上酒,将棉团浸泡其中,待鞋子脱掉,衣服解开时,看了眼老人那刀削般的刚毅面容,发觉并没有印象,略微一顿,随之将棉团夹在了那人的胳肢窝,手脚指缝里。

    都弄好后,盖上瓶盖,随手指了指说道:“你俩穿上大衣,出门左转四五十米,那里有夏天伐倒的树,墙边有斧头和锯。”

    “好!”

    那俩人丝毫没有停顿,快速穿上大衣奔出门外。

    不等俩人出门,薛郎再次说道:“你跟着我,拎着那俩胶皮桶。”

    “好!”

    被叫的是那个之前先见面的粗犷大汉,他同样没有介意这是命令口气,答应着,拎着桶就跟在了薛郎身后。

    当薛郎俩人自几百米之外的一个泉眼处取回水时,地窨子里的温度已经温暖如春。

    他们刚进门,那个精干的人就焦急的说道:“老乡,你快看看,烧的更厉害了!”

    薛郎摘掉脖套看了看,指挥道:“别急,刚才在外面温度低,这烧一直没发起来,你手热乎,用那些棉花沾酒擦手心脚心,干了再沾。你把腋下和指缝的棉球再沾满酒夹上,要是二十分钟退烧,那明天就可以醒来了。”

    那俩人丝毫没有因为薛郎露出面容而轻视他年轻,或许这就是急病乱投医吧。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年轻人身上,对于命令,丝毫不短斤少两。

    在他们忙碌中,薛郎则拿起那些人掏出的一条毛巾,在水里浸透拧干,贴着肉,将毛巾捂热乎,放到了老人头上。

    十几分钟后,老人的体温下降了,呼出的气也不炙热了,大有好转的架势。

    试了试老人的体温,薛郎松了口气。

    “小兄弟,温度降下来了,是不是……”

    看到几人问询的眼光,薛郎笑了笑对问话那人说道:“一会把老人衣服脱光,留个裤衩就成,再点着酒搓搓,不反复的话,应该没问题。”

    “太好了!”

    几人小声呐喊了下,绷紧的神经略微放松了点。

    十几分钟后,老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但依旧意识不清,不知道看没看到东西,随后就又闭上了。

    “没事了。”

    薛郎给几个人吃了了颗定心丸,在几人兴奋的溢于言表时问道:“你们带吃的没有?”

    “只有点牛肉干。”

    精干的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旁边人掏出的袋装牛肉干递了过来:“小兄弟,先对付下吧,等出了山,有饭店了,再好好喝一顿。”

    薛郎没有接肉干。他哪里是想吃东西?烟泡一起,一般来说,最少要两三天,或者更久,没有吃的,饿上几天,冻不死了,也没体力离开大山了。

第0023章雪中掏猪

    退烧后,老人已经无碍,中途醒了几分钟,这会迷迷糊糊睡着了。

    薛郎这会已经知道了几人叫什么。

    精干的那个中年人叫董库,粗犷的大汉的叫程卫国,另外三个年轻人分别是李彦斌、杜飞、顾鹏顺。老人则姓金,叫金万恒。

    至于一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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