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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洗天下-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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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了林炎那个“光明王”的称号的具体来历以后,更是下定了决心,既然“光明王”的称号是联邦的宗教界领袖金口所授,而又为翡冷翠境内数百万民众心口承认传诵,那称呼林炎“殿下”,似乎是再合适不过了……
普希金以为自己解决了一个问题,但没想到,当他第一次鞠躬向林炎行礼,并口称林炎为“殿下”的时候,听到那个“殿下”敬称的林炎像是愣了愣,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以后不许再用这个称呼!”,当普希金想解释一番的时候,林炎轻描淡写的把手一挥,“ZH国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我个人也不喜欢这样的称呼,那两个字实在让我听了不舒服,你就随我的俗吧……”
普希金的解释在林炎一句“你就随我的俗吧”的话后就闷在了肚子里,事后,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普希金有些郁闷地发现,在林炎那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和一句话之间。自己内心的坚持竟然抵抗不了一秒钟。一下子就冰消瓦解,甚至连辩解一下的勇气和冲动都没有,就那么轻易服从了,普希金奇怪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因为据普希金长久以来的观察,那个年轻的“翡冷翠大督司殿下”,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能力。轻轻的一句话,简单地几个字,没有声色俱厉,没有咆哮如雷,也没有站在高处那种俯瞰众生的傲慢与凌人的气势,偏偏,就然人无法拒绝,特别是对待督司官邸的众多工作人员与仆役。林炎的态度都比较温和,对这些人的一些小过失,可谓非常的宽容,在督司官邸差不多三年。普希金都没有看到过林炎板着脸斥责过下面的人,反而是下面地什么人犯错之后自己在那里忐忑不安,从来金口难开的林炎反而还会宽慰几句。事情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林炎越是宽容,下面的人反而越是兢兢业业,小心翼翼,不敢让自己地工作有半分差错。
普希金自然是随了林炎的“俗”,虽然口头上不再坚守刻板的管家礼仪,称呼什么“殿下”,但心里,对督司官邸这个年轻主人地尊敬却加重了一分。等到当普希金发现自己为之服务的督司官邸的这个年轻主人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俄语的时候。普希金可是大大的惊讶了一把,普希金的这个管家工作也干得更加有滋有味了。开始的时候,普希金与林炎地个人交流还比较少,仅仅是限于林炎每天早餐时地那几分钟,林炎每天的早餐都由普希金亲自安排,在安排好早餐以后,因为督司官邸内地其他仆役好像还无法掌握好熨报纸的分寸,有的甚至无法理解为是么要把报纸熨平,普希金还会亲自把林炎早餐时要看的几份报纸熨得没有一丝皱褶的放在餐桌上,然后恭敬而温和的肃立在一旁,随时准备听候吩咐,这个时候,一般没有别的人在场,林炎在早餐时就会偶尔和普希金轻松的聊上几句。会说中文,但还完全谈不上熟练的普希金有时会因为无法用中文熟练表达出他想表达的意思而说夹杂上几句俄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林炎的俄语水平远远在他的中文水平之上,两个人有时候用俄语交流竟然越越比用中文交流要顺畅。日子久了,两个人交流得多了,普希金虽然还保持着一个合格管家在主人面前应有的矜持与谈话分寸,但普希金与林炎在早餐时的话题也慢慢丰富了起来,从最初两人一问一答式的对话与普希金千篇一律的“管家建议”,到讨论托尔斯泰的文学著作,普希金的诗歌,苏联时期的政治体制与普希金当“村长”时的经历与见闻,普希金慢慢觉得,与督司官邸的这个年轻主人交流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在很多时候,以普希金的阅历来看,这个再怎么掩饰外表看起来多少带着两分深沉与冷冽气质的年轻人,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听众与交谈对象。由于林炎对苏联时期的那一段特殊的历史很感兴趣,而普希金对那段自己亲身体验的历史也有着深刻的理解,还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苏联政坛和政要秘辛,也因此,两个人的交流的话题,在很多时候,也围绕着这个展开,当然,普希金对林炎如此年轻就取得如此的成就也同样感兴趣,但普希金对林炎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这个督司官邸的年轻主人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厚厚的迷雾,始终让人无法看清他真正的内在,直到有一次两个人在书房里谈到了俄国十月革命,普希金才觉得自己似乎终于抓住了这个年轻人身上的一点什么东西,两个人的话题,从俄国的十月革命到苏联解体一直引申到了当初的“孟固之变”与《翡冷翠基本法》的出台……
“从十月革命到苏联解体,我所看到的历史只是马克斯主义在苏联的两次火山喷发,第一次喷发,造就了苏联,第二次喷发,则是毁灭了苏联……”
“请原谅我的愚钝!”普希金对林炎的话有些费解,“作为全世界最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解体基本上标志着人类**理想的幻灭,是马克思主义的巨大失败,怎么会是马克思主义的第二次喷发呢?”
“那在你看来,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苏共在有20万名党员的时候,可以领导二月革命推翻了沙皇**统治,苏共在有35万名党员的时候,可以取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并执掌了全国政权,而当苏共拥有2000万党员的时候,却在苏联变成丧家之犬,丧失了执政地位,亡党亡国?”
林炎问的好像是两个问题,但又好像是一个问题,让普希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马克思主义的范畴,包括范围很广,这些知识,普希金自然知道,可他更知道的是他知道的这些都不是林炎那个问题的答案,他很期待林炎的答案。
“马克思主义是一门大丈夫的学问?”
以普希金的中文水平,他自然能理解什么是“大丈夫”,在俄语里,“大丈夫”这三个字的要是翻译过去的话就应该是“真正的男人”这个意思,“真正的男人的学问?”普希金更加的疑惑了。
那个年轻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所尊崇的ZH国的一个伟大领袖曾经说过一句话,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
“造反有理?”普希金疑惑的表情转为惊愕,“造反有理是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终其一生,证明的就是这四个字,在马克思墓前,恩格斯总结马克思一生的成就,认为马克思生平的成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剩余价值理论,一个就是唯物史观。在我看来,马克思的这两个成就,一个,指明了造反的根源,另一个,指明了造反的前途!说来说去都是说造反,这不是大丈夫的学问是什么?二月革命造反有理,十月革命造反有理,苏联解体,同样是造反有理,决定这个世界所有规则与秩序的有两种力量——一种力量是造反理,革命有理,另一种力量是压迫有理,剥削有理!你曾问我是什么让我这么年轻就取得了今天的成就,从监狱里拉出几个人,收拢了几个溃兵,就能奠定今天翡冷翠的格局,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造反有理!厚厚的一本《翡冷翠基本法》让翡冷翠有了今天的繁荣,我给它写了序言,在序言中,基本法的根本基调就是那一句话承袭普世公平与正义之价值,什么是普世公平与正义之价值,这个普世公平与正义的价值,其实就是马克思主义,就是唯物史观,就是哪里有剥削,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斗争——就是那四个字——造反有理!”
林炎的一席话让普希金再也说不出话来,在督司官邸这个年轻主人的身上,普希金很少见到有什么慷慨激昂的时刻,但就是刚刚,林炎说那些话的时候,普希金却感觉到林炎身上像是燃烧起了什么东西一样,让他有一种压迫和烧灼般炙热的窒息感。虽然林炎从不让普希金称呼他为什么“殿下”,但在普希金的眼睛里,自那天以后,他好像看到了林炎,这个翡冷翠之主,这个叛逆的光明王殿下身上光芒的来源——那是像火炬一样熊熊燃烧的灵魂!
第五百一十一章 难题
窗外阳光明媚,因为靠在南湖边上,周围又有大量的水景及植物园,所以,即使不开空调,西冷阁内常年都会让人感觉到一股清爽的凉意,察觉不了多少炎热的气息,西冷阁内那条长长的行廊在白天的时候官邸办公区的工作人员都会把一些高大的落地窗打开,行廊的外面紧接着丁香园,打开窗户以后,一股怡人的丁香花气息总会在百多米长的蜿蜒行廊内若有若无的弥漫着,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西冷阁这条行廊的两侧与附近,都是办公区域,作为翡冷翠的最高权力中枢,除最初设置的督司官邸“老三样”的秘书处,顾问处,警卫处等几个部门以外,这三年来,像一部精密的机器一样,为了应对督司官邸所需要处理的越来越多和越来越专业的各种日常军政事务,西冷阁内的部门机构也日益完善和充实了起来,原来顾问处变成了顾问委员会,成了林炎重要的咨询及翡冷翠智囊机构,警卫处升级为内务安全处,官邸卫队的职能没有变,其已成为内务安全处的一支重要的精锐行动力量,内务安全处的职能,在三年时间内得到了极大的扩张,成了除翡冷翠总参情报局和翡冷翠警察部队以外第三支维护翡冷翠内部安全与稳定的重要机构,“老三样”之中名称唯一没变的就是秘书处,不过原来有些臃肿的秘书处现在则精简了相当大地一部分。秘书处对内的那一部分职责,现在落在了官邸管家的手上,对外地一部分职责。随着官邸人事处,机要处,财务处,新闻处,外事办等机构部门的建立也被分散和落在更加专业的部门手里……
当督司官邸的大管家普希金带着联邦的宗教领袖摩云大师到达西冷阁的时候,走在行廊里,遇到的许多在西冷阁的工作人员都站在一旁,双手合什向摩云大师行礼。摩云大师也微笑着向众人还礼,一副行云流水地高僧气度。
摩云大师今天以私交的身份到督司官邸,非关公务,也就由官邸的管家先行接待,当龙烈血从曼德勒坐直升机回到督司官邸的时候,摩云大师已经在官邸内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在整个塔甸联邦,能让摩云大师这样的宗教领袖心甘情愿的等上两个小时的人几乎没有,但翡冷翠的大督司林炎似乎就是这么一个特别的人物,一年前。**首发**全世界最大的佛教图书馆——大光明广场——在翡冷翠落成,那可是世界佛教界地一大盛事,来自世界7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佛教界领袖,无数高僧大德齐聚翡冷翠,出席了大光明广场的落成开光典礼,并迎奉释迦牟尼佛七彩佛脑舍利供奉于大光明广场,召开了世界第一次佛教论坛大会,发表了“世界佛教宣言”,在世界范围内的佛教徒中造成轰动,在大光明广场建成之后。不仅金三角,每年都有数百万的虔诚佛教徒从四面八方涌来翡冷翠的大光明广场,在大光明广场建成之后,由世界各地佛教徒和高僧大德们捐赠汇聚过来的各种语言文字的佛教图书、资料。手稿,影像图片和藏品短短时间内就达到了一千多万册(件),让大光明广场成了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一佛教资料宝库,摩云大师当年的宏愿也终于变成了现实,要说摩云大师心里最感谢谁,还是林炎,整个佛教图书馆从筹建到建成地几年时间,林炎一共为这个图书馆提供了3。6平方公里的土地。40多亿的资金。另外还有17吨白银,2。9吨黄金。各种玉石翡翠8。8吨,象牙46对,红宝石1000多颗,建成后林炎向这个图书馆捐赠了第一批,近二十万册藏书和资料和两千多尊佛像,可以说,没有林炎,就没有今天翡冷翠金碧辉煌的世界最大地佛教图书馆。对林炎,摩云大师拥有的不仅仅是感激,也因此,在督司官邸等某人等了两个小时,摩云大师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身上看不到半点火气,也没有半点不满,似乎如果某人不从曼德勒坐直升机赶回来的话,摩云大师就是再等两个小时也不介意,而某人回来之后,一头扎进了办公室,把摩云大师这个联邦的宗教领袖放到了一边,摩云大师只是笑了笑,对官邸的俄国管家说,既然大督司公务繁忙,那我就去他办公的地方找他吧——普希金在请示了以后,只有把摩云带到了西冷阁。
龙烈血站在行廊入办公室的门口处迎接摩云大师地到来,对所有在西冷阁内地工作人员来说,这可是很难见到的景象,也是对来访者前所未有地礼遇,因为大家都知道,就是联邦国内的政要来到西冷阁,也没有见林炎出过办公室来接人的,最多,林炎也就是站在办公室里的办公桌前迎接,一般的,林炎甚至只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身子都不起来,淡淡的看着来访的那些联邦国内的“大人物”,然后礼节性的半起身,隔着桌子和人轻轻的握一下手——不知道是性格里天然的冷漠还是骨头里天然的桀骜,反正对西冷阁的那些部门工作人员来说,不管林炎干什么,对人有什么样的态度,所有人都很快会有这样一种盲目的认同的想法——这才是这个男人应有的气度或这才是这个男人应该干的事!
普希金和摩云大师也看到了站在行廊尽头的龙烈血,因为龙烈血站在那里,办公室门口侍卫处的那两名年轻的侍卫就显得有些紧张,两个人的身子绷得像一根铁制的标枪一样,又像是大理石的雕塑,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个个挺胸收腹,像骄傲的公牛和斗鸡在等待检阅一样把自己地胸膛和头给挺得高高的。圈#子@网发眼睛一动不动的顺着军帽地帽檐的平行角度直视着,用鼻子细微的呼吸着,脸色因为离偶像如此之近的兴奋和紧张而憋得有些发红。
龙烈血就站在那里。似乎有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三年的时间,抹去了他身上的一些东西,也增加了一些东西,曾经少年时的那份偶尔会不经意流露出来地年轻人眉目之间的青涩,锋芒,或是激动,那些大起大落有迹可循的东西。现在已经再难从他身上找到了,翡冷翠大督司,翡冷翠最高军政长官这个职位在三年来的磨砺和经历,就像无形的流水一样,已经把龙烈血身上那仅有的一点不合适这个角色的东西给洗去了。曾经的清秀少年,经过三年的时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美男子,或许用美男子这样的词来形容并不太合适,因为美男子这个词无论如何总给人以几分柔弱地感觉,比作色彩和光线的话也应该是明亮的。用但柔弱与明亮这样的词汇,却已经无法在三年后的这个男人身上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印证,像女孩子一样带着几分秀气的眼睛依然秀气,逆风飞扬的眉毛依然飞扬,但就是这份明亮的秀气与飞扬,三年时间,秀气的眼中最核心地那个地方却多了一点波澜不惊和让人难以看透的阴郁,眉宇间的飞扬则变成了一股带着肃杀气息的威严,光线下地美男子总带着一种光一样的明亮,而这个被称作“光明王”的男人。就算是在阳光下,他身上那种巨大的,无形的张力与扭力,却似乎能让经过他身边的光线都变得像在树荫下一样斑驳和迷离起来。光线可以被他身上那双无形的手粗暴的撕碎,然后又温软地,一片片被那双手像点缀一样地贴在他身上需要光亮的地方,组成一幅让人难以理解地光与暗的图腾……
龙烈血淡淡的笑着,三年时间,许多东西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就是他脸上那淡淡的微笑。
同样未变的微笑。看在普希金这个官邸管家的眼里。却读出了几分无奈,记得三年前。当普希金应聘官邸管家的时,也看到过这样的笑容。
龙烈血确实有些无奈,要说在翡冷翠还有什么人是可以让他头疼的话,那眼前的摩云老和尚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排第一名的,就连龙烈血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这个老和尚做了那么多事,钱砸出去无数,佛教图书馆也建了,宗巴家族都没能从自己身上陶这么多钱,自己还是心甘情愿的掏了,但为什么老是觉得自己还欠着这个老和尚一屁股债一样,面对着摩云老和尚那清澈的目光,总是莫名有些心虚。
看到管家把摩云带了过来,龙烈血向普希金微微点点头,普希金向龙烈血优雅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就退下了,摩云老和尚也向龙烈血双掌合什行了一个礼,然后抬起头微笑着看着龙烈血,龙烈血无奈笑了笑,把摩云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的秘书早已经为摩云老和尚泡了一杯翡冷翠出产的极品普洱茶,然后关山门退了出去。
龙烈血在西冷阁的办公室三年来并没有多少的变化,以前留下来的奢侈的雪松木地板依旧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古色古香的味道,像篮球场一样宽阔的办公室内多出来的几件东西一个翡冷翠的建设沙盘模型,那个有四张乒乓球桌大小的翡冷翠沙盘模型把这三年来翡冷翠境内那几座城市的每一个变化都微缩在了这里,看着那些像雨后春笋一样出现在沙盘上的各种建筑,道路,看着霸城,孟都,金殿,木坎这些城市和地方日新月异的变化和朝气,任何人都会为翡冷翠感到由衷的惊叹,沙盘上的一个巨大的绿色区域是翡冷翠秀林自然保护区,龙烈血的私家花园与天然猎场,那是翡冷翠五个行政区域中三年来唯一没有变化的地区,作为沙盘模型上这一切的缔造者,只要看着这个沙盘,龙烈血就会有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在面临许多问题的时候,龙烈血也喜欢站在这个沙盘面前细细的思考一番,然后总会找到问题的答案。
“摩云大师,你这次可是又来给我出什么难题来了?”
坐在摩云对面的沙发上,龙烈血以轻松的语气开门见山,龙烈血的语气虽然轻松,可龙烈血的心里并不轻松,摩云老和尚这次来访的目的,其实龙烈血早就知道了,翡冷翠教育部就这个问题已经向龙烈血打上来过报告,东方翼自己都感到非常棘手,就把教育部的报告转到了龙烈血这里,这是一件非常棘手而敏感的事,如果只是一般的问题,或者摩云老和尚想来“化点缘”,龙烈血一句话就解决了,但偏偏这个问题不是一句话可以解决的,就连龙烈血也颇为头疼,这个问题,从大了说,可比在翡冷翠建一个佛教图书馆要复杂——摩云老和尚想在翡冷翠的各级学校中传播佛学,想把佛学作为单独的一门学问在翡冷翠的公立学校中像数学课或语文课那样推广,甚至还自己动手编了一套佛学教材——这个问题,就不仅仅是做好事那么简单了,而是属于政治范畴了,任何人都看到了里面的政治敏感性,就算在全国有着90%以上佛教信徒的塔甸联邦,联邦政府也没有允许佛学在国家的公立学校里公开传播,何况是在翡冷翠,佛学在寺庙而不是在学校里传播,这是一条政治底线而不是学术底线,因为对任何政府和任何领导人来说,都不会允许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有其他人或组织的影响力超过自己,宗教有时候是可利用的趁手工具,但这个工具的权威不能超过政府,哪怕是最无害的佛教也不行。这个问题,就算是在龙烈血这里,也是没有什么好商量的,特别,又是在今年这样一个万事齐聚的重要的时间点上,无论国内国外,一切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翡冷翠作为重要的关键一环,龙烈血自己也不会允许在翡冷翠出现一个权威和号召力超过自己或能与自己相比的人物。出于这样的考虑,龙烈血看摩云的眼神,就对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沉……
第五百一十二章 终极智慧
“摩云大师,你这次可是又来给我出什么难题来了?”
龙烈血的办公室内,招呼摩云坐下,龙烈血一句话就开门见山,摩云老和尚清澈的眼睛看了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一眼,似乎并没有在意龙烈血眼中那份耐人寻味的深沉,脸上永远是一副凝结着清晨阳光露水一样温和清澈的笑,身上的气质,也有着檀木一样的味道,那种温和的,看不见但可以感觉得到的淡淡的内在的清香与芬芳,总能抚平周围躁动的心灵。
龙烈血心中暗暗赞叹一声,这个老和尚的领袖气度还真不是能装得出来的。
摩云双手合什一鞠,“将军说笑了,贫僧今天来,并不是给将军出难题,而是想来和将军说一说禅!”
自从那次在曼德勒认识摩云以来,龙烈血注意到这个老和尚当面称呼自己的都是“将军”,而不是“大督司”,这里面的内容对龙烈血来说很值得玩味,这种无声的玩味,也搭起了两个人的默契之桥。有些话,到了两个人今天的这种层次与地位,是不需要说的,龙烈血知道摩云知道,摩云也知道龙烈血知道,这就够了。
“说禅?”龙烈血稍微愕然了一下,然后把身体在沙发上放松的一放就笑了起来,“大师可真是高看我了,和我可以说钱,说拳,说权,也能说时,说事,说势。就是不能说禅!”龙烈血用手势比划了两下。
“哦,何以不能和将军说禅?”
“我本凡尘之中一俗人,因时造势。事成以居高位,平时俗物繁多,虽总领翡冷翠军政,但说来说去却总也脱不了钱和拳这两个俗字,终日蝇营狗苟,外人看着风光,其实也惨不堪言,冷暖自知。内心难得清静,这就够惨地啦,大师要和我说禅,我心不静,禅是什么,禅就是惨,大师难道想要我惨上加惨?”
龙烈血玩笑的话中意思千万,看似轻松随意的几句话,陡然间却能给人一种巨大地压力。
“阿弥陀佛!”摩云念了一声佛号,神色庄严。“将军随口已说出禅之真意,何谓不懂禅,贫僧是以口说禅,将军是以身行禅,境界已比贫僧高了一等,实在叫贫僧惭愧,禅者,其真意,确实就是将军说的一个惨字,说禅就是说惨。悟禅就是悟惨,行禅就是救惨,惨为何物,惨从何来。惨去何处,惨就是苦,禅也是苦,由苦来,也由苦去,自身有苦,众生有苦,苦有生老病死之苦。爱别离之苦。怨憎会之苦,求不得之苦。参透了一个苦字,为的也就从苦字里面跳了出来,也就得了清静自在,将军嘴上说不懂禅,心里却能感苦,感苦而知苦,知苦而救苦,数年来将军在翡冷翠开天辟地,施光明之善政,行普世之教化,不知让多少人少受了多少生老病死,爱憎别离之苦,可谓灭苦无数,功德无量,贫僧今日托着一张嘴来和将军说禅,已是班门弄斧,有些托大,还望将军不要怪罪!”
龙烈血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脸,什么是本事,这就是本事,看看摩云老和尚这一张嘴,百炼精钢吐出来都成了一地香兰,不佩服不行,和这个老和尚玩什么禅机,打嘴仗,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但摩云老和尚的那个要求,斟酌利弊,确也真的,不好办……
龙烈血突然笑了起来。
看着龙烈血脸上的微笑,摩云老和尚也笑了起来,“不知将军因何发笑?”
“没什么,只是刚刚听了大师地禅语,自己感觉有些惭愧,觉得担不起大师如此推崇,却又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觉得有点关联,又似是而非,忍不住了,因此就笑了起来!”
“哦,不知是何笑话,能惹将军发笑?”
“这个故事是前两天听翡冷翠工商总会的韩会长讲的,说的是霸城那边一个餐饮界的老板想要在翡冷翠打造一个餐饮连锁品牌,刚好,翡冷翠工商总会这边的一个俱乐部那几天就从ZH国这边请了几个很有名气的一流学者到俱乐部来做演讲和交流,在交流中,那个餐饮界的老板问了请来的一个非常有名的学者一个问题——全世界地连锁店开的最好的是哪家,是麦当劳还是沃尔玛?大师你猜那个学者怎么回答的这个问题?”
“贫僧不知!”摩云大师摇了摇头“那个学者回答,全世界连锁店开的最好的即不是麦当劳,更不是沃尔玛,而是释迦牟尼——千年老字号,遍布全世界,团队坚实,着装整齐,连发型都一致,还打造了无底薪团队……”龙烈血自己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最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摩云,总结了一句话,“我在参禅,禅也在参我啊!”
我在参禅,禅也在参我——龙烈血引用的这个“笑话”;听在摩云的耳朵里,自然也别有一番感受和不可言说的东西,摩云沉吟了起来,然后微微一笑。
“阿弥陀佛,那位ZH国学者说地笑话虽然有趣,但也从另外一个侧面揭示了佛教的本来面目,佛教的教从本源上来说确实不是宗教之教而是教育之教,佛教是佛陀的教育而非佛陀地宗教,佛教是宗教而超宗教,是哲学而超哲学,是科学而超科学,佛祖拈花一笑,尼采在佛教中看到了佛教注重与根据实证这一与人类历史上其他宗教的最大本质区别,恩格斯和马克思就看到了佛教结出的辩证法的果实,爱因斯坦则看到了佛教与现代科学的相依和共存。《道德经》有云。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类。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在我眼中,佛本是道,道也是佛,如来,将军在翡冷翠虎踞龙盘,开天辟地。心中之道为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类,将军心中有道,那不知道将军心中之佛为何?”
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类——光明地道似黑暗,前进的道看上去像后退,平坦的道看上去崎岖不堪——那种心里最隐秘地地方被人看穿地震惊让龙烈血心神巨震,眼光一下子锐利如电,直直的盯在了摩云地脸上,心里面的杀机一闪而过。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龙烈血的心思把握得这么准,说得这么直白,就连范沉舟和东方翼,两个人都没有完全把握到自己在翡冷翠最真实最隐秘的想法,然而,今日却被这个老和尚十二个字道破,龙烈血几乎本能的感到了一种威胁。
房间内地空气在不知不觉中似乎都冻结了起来。
摩云老和尚混若未觉,轻轻的端起了手上的茶杯,未见一丝颤抖。^^^^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陡然动容,“好水,好茶!”。
茶是金殿一颗千年茶树王上长出来的特供督司官邸的极品普洱,制作的每一个工序都精益求精,水是从澄川空运过来的亿龙水,沏茶的秘书精研过茶道,自然是好水,好茶。
龙烈血自己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低头的一瞬间,龙烈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锐利的眼光收了回来。把心底升起的那股杀意压了下去,放下茶杯。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依旧是摩云老和尚那清澈如水的目光。
“佛祖出生,右手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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