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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洗天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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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高兴,就有人失落,不过高兴与失落这都是正常的,但有一种感觉,那可就不好受了,在一下子把国人对传统的私立学校观念撕扯得粉碎的震东大学面前,有些人,现在感觉就是在坐蜡!
那些坐蜡的衮衮诸公,在当初,他们以为用不承认其文凭这一关能卡住震东大学的七寸,好看看楚震东的笑话,而现在看来,被卡住七寸的,恰恰是他们自己,现在被看笑话的,也是他们自己,这世间的事变得还真是快……
第二百三十一章 风暴(四)
章智杰他们家院子里住着一个老头,那个老头从小就瞎了眼,看不见东西,他自己弄了个铁皮桶在路边烤红薯当早点卖给别人,五毛钱一个的红薯,又大又肥,又甜又香,章智杰上学以来的早餐就都差不多是烤红薯,小学的时候是一毛钱一个,现在涨到了五毛,买一个,一路就能吃到学校,那老头虽然瞎了眼,可章智杰就从来没吃过比那个老头烤得更好的红薯。
当章智杰今天起床出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他家楼下的院子里,那个老头刚刚把一个大铁皮桶内的火给生好了。
“智杰吗?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
“早啊,高爷爷,今天有点事,要我帮你吗?”
“呵呵,不了,都搞好了,也习惯了,年轻人就应该勤劳一点,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
章智杰笑了笑,一路小跑着就出了院子,那个高爷爷眼睛虽然瞎了,就靠卖红薯为生,可章智杰一直都挺佩服他的,别的不说,章智杰一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的一点就是,这个老头眼睛虽然瞎了,可他怎么就能从脚步声中把一个人给分辨出来了,章智杰以前有些调皮,有几次来到这个老头面前的时候故意放轻或放重了脚步,可每次他还没开口,那个老头就把一大个已经烤好的红薯拿了出来,“智杰吗,来,高爷爷早给你留好了!”。那个老头还有一个本事,不论面额多在的钱,到了他手上,他只要用手一摸就知道面额和真伪,谁都别想蒙他,那些钱简直就像他生的一样,简直太牛了,比验钞机还牛。在章智杰他们住的这个地方,有一件事被传为美谈,一次,一个路过的老外看到高爷爷在路边卖红薯,看到高爷爷是个盲人,就存了耍滑的心眼,用一张与真钞差不多大的废纸去买红薯,那个老头接过老外递过来的钱,看都没看,直接用手一撮,砸到那个外国人的脸上,还来了一名英文,“YOU,TOOYOUNG,TOOSIMPLE,SOMETIMESNAIUMLVE。”
江上的雾很大,差不多把小半个城市都笼罩了起来,雾气抚在脸上,凉凉的。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章智杰来到离他家五六百米远的那个报刊亭的时候,报刊亭还没开门呢,七点开门的报刊亭,在这个时候离开门和新的报纸送来,起码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报刊亭虽然还没开门,但附近的那个菜市场倒有了一些人影,章智杰围着那个报刊亭转了两圈,心里是猫抓火燎的,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急,这么多天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他越是这样提醒自己,他的内心就越无法平静。到最后,等了二十多分钟,看到还是没有,“也许学校那里的报刊亭开得要比这个早一点。”,抱着这么一个念头,章智杰向着学校的方向跑去……
《南方公报》上今天将刊登震东大学的招生简章,对这个消息等得快要发疯的章智杰在昨晚又一次失眠了,这段时间来他的心情简直就像在冲浪,一会在波峰,一会儿在波谷,有关震东大学的每一个消息,每一个报道都在关注着。在知道震东大学的招生消息会在今天公布地时候,一大早的,《南方公报》的报纸都还没运到报刊亭呢,睁了一夜眼睛的章智杰就忍不住冲了出来,他忍不住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得到这个消息。
目前的各种媒体和报纸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在放屁攻击震东大学了,在几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同时宣布将担任震东大学的特聘教授时,那些针对震东大学嗡嗡叫的声音就消失了,几个世界著名的科学家,谢绝了国内众多的研究所和大学院校的邀请,为什么就偏偏看上一个震东大学呢?按震东大学公布的那几位猛人的待遇标准,也没看到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十五万地年薪,这个数字只比震东大学的其他教授高了一小点,但和某些一开口就气冲斗牛的科研院校比起来,这个特聘教授的待遇简直有点寒碜,在国内一家权威的电视媒体地采访中,吴道远只是淡淡的说了以下这句话,“你问我为什么愿意来震东大学,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相信楚校长,就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物质上的因素,我们是不会回来的。”,吴道远的话意味深长,很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作为一个教育家,楚震东在国外有着极高的声誉和人格魅力,但这一点,似乎无法完全解释这几位诺贝尔奖的获得者为什么偏偏只选择震东大学而不是别的地方。挖掘猛料是媒体的绝招,在吴道远这里敲不开嘴,媒体就把目光转向了其他的两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可惜的是,王文棣和梁昆根本就没给那些记者机会,一句“我很忙”就把所有的采访预约给推掉了。
当人们在好奇这样诉顶尖科学家为什么会选择一所私立学校的时候,一家不出名的小报刊登出一篇文章《诺贝尔奖获得者为什么会选择震东大学》,小报的文章从一年前王文棣在获得诺贝尔奖后接受BBC记者采访的一句话中找到了灵感,性格耿直的王文棣在那时口无遮拦的说了一段话,“……学术**是扼杀一切科学精神和创新精神的毒药,这种毒药现在却像空气一样在ZH国盛行,并被众习以为常,在M国和世界的很多地方,一个人剽窃或抄袭别人的研究成果和思想成果是极度可耻的,就算法律不惩罚他,那也意味着这个人学术生命的终结和社会地位的跌落,没有任何一所学校,公司或研究机构会让这样的人再呆在那里。但在ZH国,这样的人却比比皆是,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人被揭发出来以后,无论性质多么严重恶劣,多么为社会所不齿,他们中的大多数却都不必当心会受到什么惩罚。只要风头一过,他们却可以毫不受影响的官复原职,做着他们以前做的事,这是我和我的许多同事至今也无法明白的,世界上已经很难再找出一个和ZH国同样充斥着这样严重的学术**气息的地方,没有多少人去专注研究有价值的东西,大家都在抄袭,从学术论文到科研成果,从国外的到国内的。从他们认识的到不认识的,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剽窃的,我曾经遇到ZH国的一所大学地校长,那个校长很自豪的对我说,在两年的时间内,他发表了上千万字的学术专著和研究成果,他送了我一套他的专辑,我仔细看了一下,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几乎没有一个字是他自己写的。这是ZH国国内的现实,很多时候情况比我现在说地还要严重,少数埋下头搞研究的人好不容易取得一点成果,却面临着各种所谓权威和学霸的打压与压制,有价值的成果得不到社会的承认。一些古董级别的学霸学阀在靠着他们所谓的‘关系’和‘行政权力’进行着学术垄断,这种学术垄断,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和各种说不清的好处,研究蒸汽机的在拼命的打压研究内燃机的,研究风筝的在指挥着研究火箭的,这是极度危险和可笑地,如果一个国家,连学术这样自由的东西都能被垄断,那么这个国家已经失去了任何创新的动力与环境。据我所知,ZH国国内的一些科学家在最近十年来,本来有两次机会在物理研究领域捧得诺贝尔奖,但因为他们国内的很多内部的原因,他们都与这两次诺贝尔奖擦肩而过,实在让人遗憾。任何一个科学家或学术工作者,都不要奢望在一个到处充斥着学术**与各种浮躁气息的地方取得什么了不起的成果,这就像人不可能在一片风干的盐碱地上种出苹果树和红玫瑰一样,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去需要一片适合的土壤,你刚才问我ZH国有很多大学和研究机构向我发出了邀请,我会不会考虑,我现在可以回答你,除非有一个我自己认为合适的地方,否则我是不会考虑的,我是自由的,但我不希望我的自由被浪费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
可惜的是,《诺贝尔奖获得者为什么会选择震东大学》这篇文章一发出来,就像石沉大海一样的消失了,没有引起半丝的波澜,除了那家小报以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人和媒体对此投以更多的关注,接到了几个“恐怖”的电话,小报的编辑摸摸鼻子,叹息一声,自嘲的一笑,接着就去挖掘某个唱主旋律的女明星被大老板包养,签了几年的卖身合同的新闻去了,至于震东大学在接下来的那一连串新闻中,那家小报除了转载其他媒体的报道以外,就不见自己的一篇报道出现。关于震东大学的新闻,这个暑假就没有断过,接下来,把大家的眼球都吸引过去的是教育部和震东大学的一场口水战。
在三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加入震东大学的教授行列中以后,无法在此挖掘出更多新闻的媒体剑锋一转,就提出了这样的疑问,目前国内的私立高校大概有五十多所,而五十多所中目前其学历文凭能够被教育部所承认的只有十七所,以震东大学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看,要是它的学历文凭都无法得到教育部承认的话,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让地球人笑掉大牙么。这个问题在大论战的时候就有人提出来了,只不过那时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重视,而现在,三个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加入,无疑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狠狠的抽了某些原本想看震东大学笑话的人三记响亮的耳光,这样的事,就连国外的媒体都注意到了,英国的《泰晤士报》就曾在其发表的一篇文章上用讽刺的口吻说,“……ZH国人真的有着让人难以捉摸的人才观,也许,在他们看来,唯一能够称得上人才的就是那些会写八股文地古董……”
当被人千夫所指的时候。终于有人受不了跳了出来,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来“澄清事实”,“……有关震东大学的学历问题,在当初学校审批的时候我们已经注意到了,我们是严格按照《国家高等学校审批管理办法》和《私立学校管理办法》的有关要求来进行审批的,后面发生的一些情况完全出乎了我们的预料,是在审批的时候没想到的。但我们现在已经及时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按照《两个办法》的规定,现在,只要震东大学提出申请,我们就可以组织专家组按程序对震东大学的本科学历资质进行重新的审核,震东大学也就完全有可能成为第十八家其学历文凭被教育部所承认的私立大学!请大家相信我们,我们一直在扎扎实实的……(以下省略二十万字!)”
在某些人看来,自己这样一表态,自己这样向楚震东大抛“媚眼”,楚震东也该知足了,大家嘻嘻哈哈仙福永享的笑笑,互相给对方一个台阶,那也就皆大欢喜了,这次没把你楚震东给整趴下,让你楚震东好看,算我小看你了,你还不快点来给大爷我握手言和。这一局,就算和你打了个平手。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怎么地,一想到震不大学如果真的递交了申请,在内心中,章智杰没有高兴,隐隐的,反而有了一丝失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连章智杰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就当某些人和国内的媒体都以为震东大学会高兴得递上一份申请的时候,震东大学的表态却不啻于给了大家当头一棒,面对着众多的媒体,吴巍在闪耀的镁光灯和摄像机镜头前说了如下一番话,“震东大学并不准备向教育部提出学历、资质的重新审核申请。在《国家高等学校审批管理办法》和《私立学校管理办法》中,对获得国家承认学历的私立学校的招生和教学中各类基础课程的安排都有着极其严格地规定,只有达到那样的规定,震东大学的学校的文凭才有可能获得国家的承认。对于那些规定,很遗憾,我在这里明确的告诉各位,震东大学做不到,我们也不希望教育部为我们破例,给震东大学以差别待遇。震东大学从一开始,就坚持独立办学的宗旨,对我们来说,最宝贵的不是学校的学历能不能被国家所承认,对震东大学来说,最宝贵地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自由!学校招生与各类教学活动安排的自由!学校的学历无法获得国家的承认,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很多的‘不幸’,无法参加国家统一的高考招生——生源受限,无法获得国家半分钱的教学补贴——资金受限,无法与国内的其他公立学校进行更多的交流——发展受限……这许多的不幸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遗憾,也是我们为自己所坚持的自由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没有任何一所学校愿意面对这样的困境,但我们已经做好了付出这样代价与面对这样困境的准备,我们会出台自己的招生标准,我们会想办法解决学校的资金问题,我们还要争取给学校师生更多的机会……国内能够被国家承认学历的私立高校已经很多了,公立的则更多,震东大学所要走的,不是重复别人走过的路,那些路,已经有很多人在走,效果怎么样,时间与历史会给我们一个回答。如果用楚校长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这世上总有些东西需要改变!谢谢大家。”
震东大学这一表态,全国所有的媒体,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都一片哗然,有很多人都在那里幸灾乐祸,看看吧,看看吧,这次责任可不在我们这边了吧,这个国家承认学历,可是楚震东这个老顽固自己不想要的,与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要咬着牙去扛那些困难,那就让他去扛吧,我们可都是在按国家规定办事,就算想给他开后门,瞧他那副样子也是不会领情的啦!哈哈哈……
这一下子,说震东大学狂妄的有,说震东大学无知的也有,还有人甚至预言,震东大学要是这样死撑,它的第一届学生能不能在它倒闭之前毕业都还是个问题,持这种观点的人搜集了各种资料给震东大学算了一笔帐,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震东大学仅仅在其第一期的学校建设和各种硬件的投资上就超过了三个亿,以后还会越来越多,而以震东大学的规模和他的那些教授的待遇水平,其日常运作的经费一年下来就足够一个小企业破产好几次,学生们的那些学费只能勉强维持其老师的工资,其它部分还有着巨额的资金缺口,除了楚大炮这个狂人和支持他的那个傻子外,难道还有谁会这么大方和愚蠢,能无休无止的把自己的钱投到震东大学这个无底洞中,这年头,除了钱,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追求的……
外面的那些喧嚣和鼓噪,在传到章智杰这里的时候,都被他自动过滤了,说真的,当章智杰从报纸上看到吴巍的那篇讲话时,那篇讲话留给他的,只有一种难言的震撼与感动,隐隐约约中,章智杰似乎看到了隐藏在那些铅字中的八个大字——高远雄浑,弥大弥刚——震东大学峥嵘的风骨和雄浑刚劲的魂魄从那篇文章中喷薄而出。
被震东大学感动的并非只有章智杰一人。
《大哉,斯校!》(见于《南方公报》头版)
《路漫漫其休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震东大学,愿你一路走好!》(见于《新中日报》头版)
《一个远在国外的父亲对身在国内的儿子说:儿子,考震东大学去!》(见于《侨报周刊》……)
……
就在震东大学把某些人的“秋波”丢到厕所去的两天后,震东大学通过《南方公报》发行的招生简章终于出来了,章智杰跑到了学校那里的报刊亭,在要等得抓狂的时候,送报的终于来了,送报纸的还没把《南方公报》从三轮车上卸下来,章智杰已经冲上去抢了一份,要不是看到他掏钱,送报纸的还以为差点遇上打动的。
报纸一到手,章智杰地方都没挪,就站在报刊亭外面饥渴的扫视了起来……
《震东大学招生简章》
一、震东大学介绍
二、震东大学理学院招生专业及任课导师介绍
三、招生对象
四、报名方法
五、入学考试
六、录取办法
七、证书与学位
八、学制与学分
九、学费以及学校奖学金制度介绍
十、……
这次的《震东大学招生简章》和上次在《南方公报》上关于震东大学的广告一样,也是采取了增刊的形式,足足厚厚的一大本,把它拿在手里的章智杰,一脸如获至宝的小心样,在经过关于震东大学的大论战和这段时间的各种媒体的铺天盖地的报道,对于招生简章的第一点,章智杰认为完全是多余的,对震东大学,他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他直接跳到了第二条,关于专业的那一部分。
应用海洋科学,航空学,生物工程学,化学工程,电脑科学,机械工程,电脑电机工程,冶金学,电子材料,数学,化学,材料科学,原子能工程学,放射学……二三十个生猛的专业一下子几乎让章智杰看花了眼,章智杰的心脏在他的胸膛里一下比一下跳得起劲儿,终于,在一门可以称得上是国内少见的毒物学之后,章智杰看到了那三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字——物理学!
第二百三十二章 风暴(五)
章智杰和杨卫这次一起坐火车离开了他们所熟悉的这座城市,在《震东大学招生简章》出来的第二天,他们就离开了,两人一起买了火车票,一起离开了江城,票是硬座,从江城到MK,只要14个小时,早上7点的火车,晚上9点就到了。两个人一脸的学生气,打工不象找工的,旅游以不像旅游的,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旅行包,还顺便带了几本高中的教科书,自从他们进到车厢放好行李一坐下,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个到MK看儿子的大妈好奇的眼神就没有从他们两个的身上离开过。
章智杰一坐下就拿出了课本,安静的看起书来,杨卫一坐下就兴奋得象回到了花果山的猴子,怎么也安生不住。
本来这次的MK之行章智杰是准备一个人去的,震东大学的招生简章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作为“文凭无法得到国家承认”的私立学校,震东大学采取的是自主招生,所有符合招生要求并且想上震东大学的人,在规定的时间内,带齐相关的报名材料,统一到MK震东大学指定的报名点参加报名,在报名后参加震东大学自己组织的招生考试。对于震东大学,章智杰的父母也不是不开窍的人,对于儿子的愿望,章智杰的爸爸二话没说,他直接到银行取了2000块钱交到了章智杰的手上。作为章智杰来回的路费和在MK这段时间的生活费。
要说章智杰对震东大学的渴望在最开始有那么两分无奈的味道在内,我想谁也不会否认,毕竟400多分的高考成绩,对于章智杰和他的家庭来说,可供选择的机会实在太少了,对于一个打上了穷人标签的家庭出身的孩子,唯一能依靠地,就只有考场上的那点分数,他家没有什么高官巨贾地亲戚,自然也就没人为他向那些“国内名校”递条子。那些学校自然也不会理他了。在穷人和一般的学生面前,那些学校永远是一幅公正无私高高在上的嘴脸。可换一个人,那些学校和路边最低等的妓女也没什么区别,只要有钱,只要有权,什么样肮脏的屁眼那些学校不媚笑着舔个干净。这个假期内,除了那场由震东大学引起的风暴以外,关于学校方面的新闻,最能吸引别人的眼球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国内某高校为某些“特殊学生”开后门的事件,要是这件事不被媒体报道出来,章知杰这一辈子可能都想不到在一向号称公正严明的高考后面,到底有多少丑恶的黑幕。在变个号称人人平等的社会面前,在起跑线上,他就被别人冷笑着踩到了脚下。那件事件很有戏剧性,某知名高校的校园网络出了问题,结果该校教务处的一份绝密文件就被“无意”间弄到了学校的BBS上,那份绝密文件其实是一幅关系图,上面罗列着考生的姓名、生源、分数、加分、专业情况、委托人、拟解决意见等,在这些栏目下面,还分有校领导接收、中学校长推荐、本年度外地生源机动指标讨论材料等几个类别。整个文件涉及百余名考生,高考分数最高的为600多分。最低的只有200多分。如果看一看“一栏”,里面有“×××公司徐经理之女”、“××大学木书记之侄”、“×××学校顾校长之侄”、“教育部×××之子”、“××银行王行长之子”、“×××大学副校长之女”等等。在“拟解决意见”栏中,有“保证最好专业”、“140%”、“录取”等几类。总而言之,在这一份绝密文件面前,大学招生的黑洞第一次象脱光了盛装的妓女一样**裸的展现在了世人的面胶。其中的肮脏与腥臭,简直比中了梅毒的生殖器更令人作呕。章智杰已经出离了愤怒,或是没有力气再去愤怒,今年刚满18见的他,第一次知道了,原来,这个社会对象他这样的穷人和一般人来说,公平这两个字,只能是梦中的奢望和教科书中加粗了的黑体字……
操那些狗日地他妈个B!从来不说脏话的章智杰也在这个时候学会了骂人。只要看看那所大学在这幕丑剧中表现出来的轻车熟路和轻描淡写,就是白痴也不相信它会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还全国名校呢?操!全国那么多大学,难道只有那么一所学校有后门被人“捅”么?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白痴才会相信这样的大学只有一所吧。与风骨嶙峋满身浩气的震东大学比起来,章智杰觉得那些大学完全就象是巨人面前的小丑,这样的学校在将来能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才”呢?
“一所没有人格与精神的大学,一所比街边的小贩更会随行就市投机取巧的大学,一所比宫里的太监更会察言观色屈从权势的大学,你能指望这样的大学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才呢?”章智杰一直记得这句话,这句话是震东大学的校长楚震东在这件事发生时在报纸上发出的怒吼,那个低调了许久的楚震东,那个被人污陷也坦然面对的楚震东,这一次,似乎再也忍不住了,虽然当时震东大学的周围依旧一片暗流汹涌,但楚震东照样拍案而起。
章智杰选择震东大学的决心是坚定的,这一点,他的老师,他的父母已经早有准备了,而高考考了500多分的杨卫也选择震东大学,这却多少让人有点吃惊,毕竟对杨卫来说,他的高考分数,已经足够让他混一所二流的公立大学了,现在虽然扩招了,但一所二流公立大学出来的学生也不会太寒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说得就是他这种情况,“上”面地人始终是少数,而“下”面的人却还有一大把,要上稍微阿Q一点,能免混一所大学,也可以让他自豪一下了,可在旁人的眼中,这个家伙却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当震东大学的招生简章出来之后,以前表现还算中规中矩的他一跳三丈高。哭着喊着要去震东大学,为此,在一天之内,他什么手段都拿出来了,从一开始来软的,求爷爷告奶奶摆事实讲道理让家人同意,到后来来硬的,威胁绝食跳楼割脉,直把他那个顽固老爸给搞得头大如斗,最后不得不同意了这个“逆子”的要求。
说真的,要不是这段时间来震东大学实在是太如雷贯耳了。杨卫那个观念保守,一向视私立学校为粪土的老爸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放着好端端的公立学校不上,去考什么私立大学地。不过即使如此,杨卫想要报考的震东大学的那个专业还是让他老爸的眉头皱得象黄土高坡上被水冲击了几百年的山沟一样,深得让人心疼。杨卫想报考什么呢?震东大学理学院的毒物学!这门一听就让人联想到那些发生在阴暗角落中的阴暗事情的学科。绝对冷门中的冷门专业。
在买火车票之前,杨卫与他老爸约定,要是这次考上了,那么他老爸就支持他去上震东大学,要是这次没考上,那么他就乖乖回来等会聚地录取通知,不能把这次的机会白白浪费掉了。杨卫这边答应得挺好的,那边,火车票一定下来。到了今天他和章智杰一上火车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是这次老子没考上,妈的,老子就是在MK打一年散工也要在来年把毒物学给拿下了!”
所有的人中,大概只有章智杰一个人明白自己这个死党地“毒物情节”是怎么来的。别人看武侠小说喜欢的是那些绝世神功,宝刀利剑的,杨卫看武侠小说,喜欢的就是那些下毒吹烟的勾当,曾经有一段时间,章智杰差点怀疑杨卫是不是得了精神病,那还是上高一的时候,在看了本什么武侠小说后,杨卫整天念叨着要去找什么“药王谷”,新发下来的化学书的封面被他用胶水给粘了起来,他自己设计了一个新的封面,上面写上《药王宝典》,结果在上课的时候,被化学老师发现了,化学老师看到他书上的那几个字,让他把那本书顶在脑袋上表演了一节课的“杂技”……
听了六个小时的车轮声,上了一次厕所,在各自啃了一包自带地方便面之后,杨卫终于稍微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那个震东大学的毒物学究竟会学些什么,真是想想都觉得兴奋啊,老天果然待我不薄,在这样关键的一个时候还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哈哈哈……”
“对了,我都差点忘记问你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毒物学开始感兴趣的?”
“第一次看武侠小说的时候,我现在还记得那本小说的名字,叫《淫贼闹花丛》,那个淫贼从怀里掏出一根小管子,戳破窗户纸,往一间屋里吹进一包‘九转迷香散’,屋子里面的两个武功高超的侠女就软倒在地上了……”
杨卫的话还没说完,章智杰就看到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大妈看他们两个的眼神多了几分戒备,那个大妈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把放在地上的包悄悄的用脚往自己的方向拨了拨。
章智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火车在中途停了两个小站,不过在杨卫兴致勃勃口无遮拦的畅谈了一番他对某些“毒物”的研究心得和可行性分析以后,章智杰就打死也不提这个话茬了,因为他发现,要是再说下去的话,坐在他们对面的人都有可能要报火车上的乘警了。
火车外面的景点偶有可观之处,第一次到MK的两个都感觉有些新鲜,不过在时间过了六点以后,窗外的景色山开始多了起来,到后来,放眼看去,除了山就是山了,七点以后,天黑了,外面也黑漆漆的一片,再难看到什么值得欣赏的东西。偶尔露出上点***也是一闪即逝,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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