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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洗天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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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烈血重新焕然一新的出现在龙悍面前的时候,时间刚刚过去半个小时。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龙烈血昨晚刚刚经历过一番恶战。
当龙烈血来到房间的时候,龙悍和隋云正在有些激动的说着什么,看到龙烈血来了,两个人都自觉地停止了话题。但以龙烈血的耳力,在还没进屋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隋云有些激动的一句话。
……
“难道经历过这样的波折,难道这二十年的沉寂,你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吗?难道你还打算让你的悲剧在烈血身上重演一次?这二十年来我为什么拼了命的向上爬,因为我二十年前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了,没有权利,你说的话,你所做的一切,都跟放屁没什么两样?烈血永远不可能像你一样,这一点,我在第一次见到烈血的时候就明白了,为了烈血的将来。难道你就不能向老头子低头一次吗?都二十年了,难道固执就真是你们龙家的传统?”
“够了!”这是龙悍的声音,斩钉截铁,虽然从军衔上看,龙悍还要比隋云低一级,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国家的权利不是私器,国家的军队更不是私器。作为一个军人,我只认四个字——国家利益,这是我唯一考虑的事情。作为一个父亲,我能给烈血的,就是给他自由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我知道烈血和我不一样,我也从来没有要求烈血要和我一样,他自己选择的路,我相信他自己会走下去……”
“你……”隋云似乎被龙悍的顽固气得不行,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龙烈血已经推门进来了。
隋云平息了一下自己脸上激动的神色。他看了看龙悍,又目光复杂的看了看龙烈血一眼,接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到外面去安排一下,你们两父子好好的聊聊吧!”
隋云出去了,房间内就只剩下龙烈血和龙悍,还有躺在床上的紫薇。龙悍看着龙烈血,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第一次,龙烈血从父亲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缕愧疚,但随即,龙悍眼神里的那丝愧疚就被他的决绝所取代。
龙悍走到了窗户边上,背对着龙烈血。看着外面飞扬的雨丝和阴沉的天空,龙烈血无从在此时看到龙悍脸上的表情,但父亲平静的背影在龙烈血眼中却并不平静。
良久——
“烈血,你觉得我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吗?”
龙悍转过头来看着龙烈血。
“是的!”龙烈血回答得毫不犹豫,在龙烈血眼中,龙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
龙悍笑了一下,他的笑容里有太多的东西。
“那个女孩!”龙悍指着躺在病床上的紫薇,表情转为严肃,“你和她是不是已经突破那层关系了。”
“是的!”龙烈血知道这样的事是瞒不过父亲的火眼金睛的。
“那你将来准备怎么安置她?”
“其生必为我妻。其死亦为我妻!”
“那她现在可以说已经是龙家的人了?”
龙烈血点了点头。
“好!”龙悍双目一瞬间精光四射,“医生说她最多还能坚持三天,但那只是在一般情况下而言,烈血你现在的《碎星诀》已经达到第七层,离脉轮成型之日已经不远,只要你能舍得下这《碎星诀》第七层的功力,愿意重新回到第六层,我就能让你保住她的性命。”
龙烈血心神俱震,一瞬间的狂喜几乎将他淹没,“用什么方法能让紫薇重新好过来。”
听了龙烈血的话,龙悍却摇了摇头,“《碎星诀》不是仙术,以这个女孩现在的情况,能保住一条命就不容易了,想要马上恢复过来,那是绝无可能的,我说的方法只能让她保持住现在的状态,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要看这个女孩的福气了。”
龙烈血看着龙悍,眼神之中满是疑惑。
……
《碎星诀》是一门奇术,其来源已经无法考证了,龙烈血只知道,当他刚刚懂事的时候,龙悍在传授他《碎星诀》时就对他说过,《碎星诀》乃是龙家的不传之秘,除了龙家的人以外,《碎星诀》决不能外传,即使是龙家的人,《碎星诀》也有着传男不传女的规定,而至于使用《碎星诀》的情况,那更是慎之又慎,龙家就有一些家法是针对《碎星诀》而设。龙烈血的《碎星诀》已经练到了第七层,即使如此,《碎星诀》的博大精深还是让龙烈血感觉到自己到目前只学了它的一点皮毛,《碎星诀》是什么,龙烈血也说不出个完整的东西来,但龙烈血可以肯定的是,《碎星诀》绝不会是一种武功那样简单,没练过《碎星诀》的人绝对无法想像《碎星诀》能给一个人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碎星诀》一共有十六层,传说它在练到最高境界时,能有击碎星辰的力量。在《碎星诀》练到第五层以前,龙烈血对这句话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的,当时的龙烈血认为这句话只不过是自己的某位祖先用来勉励后辈时所说的,但当龙烈血的《碎星诀》迈入到了第六层,特别是到了现在的第七层以后,龙烈血对自己曾经的怀疑有了动摇了,龙烈血的《碎星诀》现在只不过是第七层刚刚起步,还在涵养期,但龙烈血自己却已经很清楚的体会到了《碎星诀》第七层的威力,也许用“穿金裂石”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其效果。
《碎星诀》在七层以后每一层级之间的差距,真的不是简单的数量可以形容的,龙悍现在的《碎星诀》已经到了第十层,龙烈血的《碎星诀》和龙悍相差三层,就是这三层,双方就已经有了云泥之别。第十层是《碎星诀》最大的瓶颈。虽然《碎星诀》有十六层,但龙悍却对龙烈血说,龙家的祖先在记录中从没有能突破第十层的,大多数龙家祖先到了第十层以后就停滞不前了。在突破《碎星诀》的高原现象之后,第十一层《碎星诀》究竟是怎么样的?这是每一个龙家子别都会有的疑问。然而这个疑问到现在也没有哪位龙家子别能解答得出来。既然《碎星诀》向上已经无法寸进,那在龙家祖先几十代的积累中,许多人就把《碎星诀》的突破方向锁定在它前十层的运用变化之中,并由此演化出许多奇术——龟蛇吞星凝息术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由龙烈血的某一位祖先发明出来的。
据说发明此术的龙烈血的那位祖先小时候是个捣蛋鬼,他捉过一条蛇,把蛇藏在了一个土罐子里。原本是想养着玩。可后他来却把这事给忘了,一直到几十年后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才发现了自己小时候藏的那个土罐子,当时他已经儿孙满堂了。心里残留的几分童心让他把那个土罐子打开了,他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条蛇不吃不喝一定已经死了,哪想到,在打开那个土罐子以后,里面的那条蛇依然健在,只是未长分毫,在土罐打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条蛇就活了过来,摇头摆尾的钻到草丛里去了(可怜的蛇)。受此刺激。再加上以后数年对龟息**、蛇息之术的研究和自身《碎星诀》的体会,龟蛇吞星凝息术就这样在龙烈血的那位先祖手里诞生了。
龟蛇吞星凝息术的一个妙用就在于,只要受术人有一息尚存,那么龟蛇吞星凝息术就能让那个人进入到一种类似假死的冬眠状态之中,数十年都能保证其肉身不腐不坏,灵魂不死不灭。(老虎语:说简单点就像玩游戏存档一样)。
只是龟蛇吞星凝息术虽然发明出来了,却历来不怎么受龙家的人的重视,大家都把这个龟蛇吞星凝息术看作一个鸡肋。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施展这个龟蛇吞星凝息术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一个《碎星诀》进入到七层以上,已经能够“引气入体”,与天地元气相沟通的龙家子孙要施展这个龟蛇吞星凝息术的话,他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散掉一层《碎星诀》的功力。历来习《碎星诀》者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人能突破第六层到达第七层,这个代价,对后世的那些龙家子别来说实在太大了。而且,这样还不算完,要想受术者的身体能够保持完好,受术者的身体必须要保持在一个相对低温的空间之内。想一想,这个条件在古时候有多么困难。也因此,随着龟蛇吞星凝息术一起出来的就是龙家对这个奇术使用的限制,“非我龙氏家人,断不可施受!”
……
龙悍在申海并没有呆多长时间,仅仅在当天下午,他就坐着飞机回去了,在龙悍离开申海后不到半小时,紫薇的父母和小胖则几乎同时乘坐飞机到达了申海。
面对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紫薇,紫薇的妈妈当时就晕了过去,紫薇的爸爸则脸色苍白的给了龙烈血一耳光,在紫薇的爸爸的心目中,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龙烈血,要是没有他,紫薇就不会出事。原本可以避开的,但龙烈血却默默承受了紫薇她爸爸的这一耳光。
在看到紫薇的时候,小胖当时的眼睛就红了。
“老大,这是哪个***干的?那个***现在在哪里?老子现在就去砍了他,操他妈了个B的,老子就是不要命了也要砍死那个***。”
在得知了事情的所有经过之后,即使以小胖的冲动,看着龙烈血那双从未有过的阴沉得怕人的双眼,他也只能把心里的愤怒和冲动压抑在暴跳的血管中。
也就在当天下午,隋云告诉龙烈血,那个被奸杀的小女孩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医生在那个小女孩的咽喉粘膜和肚门肠道内提取出了一些残留物质,经过相关的分析和化验,在那些提取物中发现了残存的男性的精液,而那些精液已经和龙烈血的血液做过了DNA对比,龙烈血被栽赃的奸杀小女孩的罪名在铁一样的证据面前冰消瓦解了。
那么罪犯呢?罪犯现在仍旧躲在申海的J国总领事馆内,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也没有人能弄到那个人的DNA样本,领事馆的人否认了对那个人的一切指控。
隋云则在一天之内接到了不下于十个的“特殊”电话,这些电话都是一些很有身份的人打来的,他们有的是隋云的朋友,有的是隋云的同事,更多的,是隋云以前的一些老上级,他们都告诉隋云,让隋云为了自己的前途,不要太“拼命”了。
隋云自己,也承受着巨大的,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这里的水太深了。
这世间要是真的存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童话,那这个世间就不是世间了,那是天堂。
一个哲人说,上帝置于人间最大的仁慈,就是赏善罚恶。
但这世间,真有上帝么?
第二百零七章 权力
时间:4月21日中午。
地点:申海虹云国际机场。
天气情况:小雨,气温,4到12摄氏度。
天气预报上说,随着东北低涡东移减弱,太平洋副热带高压加强西伸,江南雨带的北移,受其影响,申海从前天起转为多雨天气,今年将提前进入梅雨期。
淅淅沥沥的梅雨总让人有几分伤感,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候,那些在空气中游离的无处不在的水分子,腐湿的,不仅仅是你放在家里柜子里面的东西,还有你的心情。
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虽然极不情愿这么做,但已经升职为MGM集团公司东亚区总裁的赵志雄还是不由得上前委婉的提醒那两位正在告别的人,“龙先生,赵先生,再过几分钟我们的飞机就要起飞了!”
就在4月19日的时候,呆在镜海的赵志雄接到了龙烈血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龙烈血让赵志雄帮他安排一件事,准确地说是让MGM集团帮龙烈血安排一件事,面对着这位持有集团至尊金卡的贵宾,赵志雄虽然觉得龙烈血的要求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将龙烈血的要求在第一时间反馈到了集团总部,然后集团总部也在最快时间内消息反馈了过来——Bnittany博士是目前世界上人体冷冻方面的第一流权威,由其领导的一个设在圣塔巴巴拉的私人医疗机构在秘密的为一些有特殊需求的富豪提供相应的服务,集团可以为我们尊贵的客人在M国安排他所希望的事。
在得到MGM集团那边肯定的答复之后,赵志雄在当天就飞到了申海,见到了龙烈血,并且给了龙烈血肯定的答复。
对于像龙烈血这样持有集团至尊金卡的人,MGM集团看中的已经不是他的口袋而是他所拥有的关系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和这样的人物搞好关系比从他们手里赚钱更重要,这就是MGM集团的经营之道。
要是说在拉斯维加斯龙烈血获得那张集团至尊金卡有几分运气的原因。赵志雄本人,甚至是MGM集团的高层在内心都不太怎么看中那个“凭借运气获得集团至尊金卡的好运小子”的话,那么此次赵志雄的申海之行,则完全推翻了赵志雄和MGM集团对龙烈血已有的认识。
当赵志雄见到那些严密守护在龙烈血周围的内务安全部的士兵,特别是见到隋云的时候,以往在国内生活的经历让赵志雄马上意识到了龙烈血身份的非比寻常。他把他观察到的东西和自己的判断迅速的报告了回去——
“……虽然我们现在无法获得那个人的具体资料,但根据我的判断和他以往的表现,那个人一定同ZH国国内某个有着非同寻常影响力人的实权人物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我们以往对那个尊贵客人的定位完全是错误的……”
“……与这样一个人物搞好关系,对公司来说,也许在某一个时候我们将能从他的身上得到巨大的回报……”
在赵志雄把情况汇报给公司以后,MGM集团对此的反应是什么呢?第二天,他们的大老板就把一架由波音767改造的豪华私人飞机调到了申海,以“满足我们MGM集团贵客的一切需求!”
赵志雄私下已经把龙烈血当作一个能够不断带给他幸运的人,因此对龙烈血的态度,此刻更是恭敬了几分。
“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胖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眼眶有点发红,“老大你放心,到了那边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等那边事情一办好。我就马上回来。”
龙烈血最后看了看小胖,又看了赵志雄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出了机场大厅,上了等在外面的一辆车。
“屠先生,他们已经等在飞机上了,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也上飞机了。”
一个临时的医疗小组,任紫薇的妈妈,还有任紫薇本人已经在飞机上了,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任紫薇的爸爸一直到此刻都没有原谅龙烈血,在与女儿和老婆在机场告别以后。他直接买了一张机票就飞回了MK。任紫薇宿舍的那几位在今天更是哭成了泪人。
看着龙烈血义无反顾的背影,小胖咬了咬牙,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老大,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
机场大厅的自动门一开,一股冷风夹着湿气就扑到了龙烈血的脸上,三辆挂着内务安全部牌照的车就停在门口,几个从机场里出来的人伸手叫了辆出租车就走了。在这样的天气里,没有多少人愿意呆在外面。
龙烈血上了中间那一辆,打开门,隋云就在里面,上了车,不需要他说什么,汽车就发动了起来,三辆车首尾相连,离开了机场,驶入了雨中。
车内很暖和,隋云看着窗外,脸色却像冰一样。
龙烈血也看着窗外,脸上无喜无悲,但却有一种让人心怵的沉默。
汽车刚刚驶离机场不久,机场的身影还没有完全消失在雨雾中,767飞机起飞的身姿和随后传来的轰鸣就落入了车内龙烈血的眼里、耳里、心里。
再见了,我心里唯一的温柔的所在。
“黄翔昨天已经通过秘密渠道在J国驻申海总领事馆领事和几名领事馆人员的护送下离开了领事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国外了,申海的警方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内务安全部获得了情报,但内务安全部的行动却没有得到上面的批准,现在,两边的外交人员正在打口水战。你爸爸让我把这个消息晚一点告诉你。”
听着隋云那毫无感情的话,按理说龙烈血应该愤怒,但此刻的龙烈血却很平静,龙烈血此刻心里出现的,是照片上那个小女孩临死时那张混杂着痛苦疑惑愤怒的脸。还有那双逼视着自己的眼睛,在这几天之中,经历了那样的许多事,即使面对着几十支乌黑的枪口都没有退缩过的龙烈血,发现自己此刻唯一不敢面对的就是那个小女孩鄙视着自己的眼睛。
黄翔?是谁?重要吗?真的重要吗?
车内的空气再次沉默了起来……
从机场出来的三辆小车在路上并没有停留,在一个小时之后,那三辆车在申海市殡仪馆外面的路边停了下来,今天的殡仪馆,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前来参加追悼会的警察,放眼望去,轻一色的全是警察黑色的制服,殡仪馆的外面停满了警车,一些披着雨衣的交通警察正在外面的路上维持着交通秩序。一个交通警察看到了停在殡仪馆对面路边的这三辆车,正要过来把车赶走,再开几张罚单,可他走到近前,看清车上的车牌的时候,那个交通警察摸摸鼻子走开了。
车里面坐着的两个人此刻都看着殡仪馆的门口那里。在那里,一个披着麻跪在地上不断给人还礼的女人特别引人注目,那个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善处于襁褓中的婴儿,那婴儿小小的年纪。头上就裹上了一小圈白布,大概是被冷到或是吓到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婴儿正在大声地啼哭,抱着她的那个女人也在哭,那些进门的警察看到这一幕,都一个个面含不忍的把一个个的红包塞到那个女人的手里面,有些心软的女警察更是在那里陪着那个女的哭得一塌糊涂。
隋云的语气在此刻已经有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悲哀,“那个女人的丈夫叫王诚,是特警队的一名队员,在那晚和你的冲突中被一颗子弹击中。后抢救无效,死在了军区总医院,那个女人怀里抱着的那个人是王诚的女儿,再过十来天就要满月了。在里面的是另外一位牺牲特警的家人,其中的一位刚刚结了婚不到三个月,还有一个家里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只剩下一对年迈的父母,那对年迈的父母在听到自己儿子的消息的时候,两个老人都接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双双住进了医院,现在还没出来……”
龙烈血的手微微的有了一点颤抖,就在此时,殡仪馆门口的那个抱着孩子的少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下子晕了过去,现场一片忙乱,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天,还在下着雨。
龙烈血一言不发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向着殡仪馆走去,前后两辆车里的几个人想要下车跟上去,隋云摆了摆手,他们就坐在了车上。
“让他一个人去吧!”隋云叹息了一声。
五分钟后,龙烈血浑身湿了一半,回到了车上,脸色也有一点不正常的苍白。
“开车!”隋云对前面的司机说。
“你知道我刚刚在殡仪馆里面看到了谁吗?”龙烈血有些苍白的脸上展开了一个撕裂的笑容,嘴角更是流出了一丝樱红的鲜血,“黄翔的舅舅,那个人现在正在殡仪馆里对着稿子赞扬着那几个牺牲特警的英勇。我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才忍住没有在那个时候把他当场杀死在那里。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刚才之所以没去,我就是怕我忍不住在看到那个杂种的时候拿出枪来打爆他的头,黄翔的舅舅现在仍然是警察局的局长,这样的追悼会自然由他主持,你想知道为什么吗?那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隋云说到这里双目中雷翻电涌看着龙烈血,“在这个国家,所有的游戏规则归根到底只有一句话——权力就是一切!”
权力就是一切!
龙烈血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像雪,然后,隋云就看到,一团火在那一片雪白的地方烧了起来,一直烧到了龙烈血的眼睛里。
“烈血,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这句话,权力就是一切,除了权力,任何东西都是狗屁,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不少身家,但你的那点家当,在某些人眼里,他们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你所有的一切顷刻间化为乌有。如果你不姓龙,不是龙烈血,你知道现在等待你的是什么吗?不论你有多大的本事,你现在只会挂着奸杀犯的头衔躺在停尸房里,绝不可能有第二条路。”隋云的话震人心魄,就像一个资深的嫖客一下子掀起了婊子穿的裙子,把那个婊子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了龙烈血的面前,“你痛苦吗?你愤懑吗?你不满吗?你觉得委屈吗?你觉得上天对你不公平吗?你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正义了吗?在二十年前,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在经历了一段内心痛苦的挣扎之后,我终于明白我欠缺的是什么了,就两个字——权力。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了上帝,唯一的上帝就是你自己,你可以愤世嫉俗,你也可以随波逐流,但是如果你想要去改变,但是如果你想要真正有能力去守护那些你珍视的东西,你就只需要一样东西——权力。在这个国家,权力这个子宫几乎是万能的。它可以衍生出一切你想要的东西。金钱、势力、威望、敬畏、服从,更甚至是伟大与真理。”
龙烈血低下了头,似乎是沉默了,隋云看不清龙烈血脸上的表情,但隋云却感觉龙烈血并没有沉默下去,准确地说,隋云感觉龙烈血此刻“烧”了起来,浑身上下涌动着一种逼人的气息,越来越炙。
一个声音。似乎是九天之上的梦呓,从龙烈血嘴里传了出来,以隋云的耳力居然都没听清楚。
“什么?”隋云问了龙烈血一句。
龙烈血抬起了头,眼中是一种吞噬一切的光芒,那光芒,就是隋云看了也心中一颤。
“我说,我想要掌握一种绝对的权力,应该怎么做。”
每个男人从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心里就有一头怪兽,龙烈血心中的那头怪兽。从他出生之时就已经沉睡在他心中的那头怪兽,在此刻,在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之后,终于打破了囚笼,对着这个疯狂的世界,露出了雪亮的獠牙。龙烈血此刻心中那种无法抑制的渴望,对权力,对实力的渴望,如一道来自地狱深处永不熄灭的炼狱之火,把那头怪兽的封印化为了飞灰,那头怪兽发出震天的咆哮,从水底露出了脑袋,再也不会回到它原来的地方了。
从见到龙烈血的第一眼起,隋云就知道龙烈血与龙悍是不同的,具体哪里不同,隋云也说不上来,现在隋云终于知道龙烈血与龙悍最为不同的地方是哪里了,龙烈血,是一个永远无法被任何人所驾驭住的男人,这个外表斯文的少年,其实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蕴藏着桀骜与叛逆的因子,他平时表现出的冷漠,只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事情是值得他去认真追求的。而一旦他下定决心要去追求什么,这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停下脚步……
一个中将在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讨论着“绝对的权力”这样的话题,在别人看来也许有些好笑,但隋云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对隋云来说,龙烈血本人及他背后所代表的那些东西,绝对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军队,只有军队。”隋云说得斩钉截铁,“以你现在的条件,只要加入军队,无论在哪里,在三十岁以前,你都可以成为全军最年轻的少将,到四十岁,你最少可以挂到我现在的军衔,并且能进入国家最高军事委员会,那将是你的第一个,要是你有本事的话,到你50岁的时候,也许你将成为工农党中央主席团中最年轻的委员,那里,就是这个国家权力的最核心位置。”
平心而论,隋云所说的这些绝对只能用平步青云来形容了,常人想都不敢想,随云的这话是建立在他对龙家的深刻了解之上的,要是龙烈血真的要走这条路,隋云有80的把握龙烈血也许比他所说的做得还要好。
但龙烈血听了隋云的话却笑了起来,“走这条路需要三十年的时间,我做不了勾践。”
“和平时期的军人想要建功立业又谈何容易?除非你能在短时间内为国家,为军队立一堆让人不能拒绝的功勋,用你的功勋来铺出一条登天捷径,否则,我刚刚所说的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让人不能拒绝的功勋吗?龙烈血的眼睛看着窗外,似乎已经到了千里之外,没有人知道龙烈血此刻想的是什么。
从21号起,申海这个地方的雨就从来没有停下来过,而在各方势力的一番暗流汹涌的博弈之后,“申海事件”的余波就这样慢慢的平息下来了,那些结尾总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坏人得到了惩罚的童话故事在这个飘着梅雨的季节也开始发了霉,接着就像灰一样地消失了,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再也找不到半丝存在过的痕迹。作为整个“申海事件”中的受害人,龙烈血此刻反而成了一个旁观者。只能默默无言的面对着事件的最后结果。大概也只有隋云一个人清楚,此刻的龙烈血已经不是以前的龙烈血了,在经过这一番风暴洗礼后的龙烈血,他的内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龙烈血更加深沉的眼睛里,隋云看到了两团熊熊的代表着野心和权力**的黑色的火焰。
那个小女孩死了。
那两个被龙烈血越狱时打伤的警察在医院里死了。
三个特警队员在与龙烈血冲突的时候死了。
审问龙烈血的那两个处长和科长被降职调离处分。
黄翔的舅舅呢,一张两页纸写的检讨,一个工农党内的记过处分,就是全部了。他仍然坐着他的警察局局长的位置,稳如泰山。就连他的那个检讨和记过的事也都是秘密进行的,全申海的警察知道的不会超过三个人。
黄翔已经确定跑到了J国,像狗一样的躲了起来。在国内气焰嚣张的黄翔,到了国外,一下子就像狗一样无比老实了起来,大概是在国外他没有了做警察局局长的舅舅吧。
帝王会所内,依旧灯红酒绿,每天,依旧有那些一进去就把车牌罩住的小轿车在里面进进出出,那些把自己当作帝王一样的人物和漂亮妩媚的女人依旧是这里常客。
紫薇到了M国,在那个博士的私人医疗机构做了沉睡的白雪公主,紫薇的妈妈放心不下她,就和她一起呆在那边了。
黄家派人来和龙烈血接触了,表示愿意用金钱给龙烈血相应的赔偿,钱要多少,随龙烈血开口。然而那个黄家的“特使”在龙烈血沉默的双目的凝视下,不到二十秒就满头大汗脸色发白呼吸不畅,接着就落荒而逃了,龙烈血与黄家和解的最后一丝可能被龙烈血亲手掐灭了。
当龙烈血离开申海的前一天夜晚,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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