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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凶器-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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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战争都是为了他们皇家的野心,却是苦了百姓。这东西倒是不研究也是好的,若是真如莫小子所说,威力有那么大的话,必然会被用于军中,而且,这东西一旦在军中普遍使用,必然也没有什么秘密,用不了多少年,其他四国也必然会有,到时候,便是一场浩劫,老婆子岂不是成了罪人,罢了,不去管他了。打仗是他们男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司徒玉儿微微点了点头,道:“婆婆所言甚是。”
陆婆婆看着司徒玉儿,这才想起,她方才是突然闯进来的,便不由得问道:“对了,你这丫头方才匆匆忙忙,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方才的话题,让司徒玉儿差点忘记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经陆婆婆提醒,急忙道:“婆婆,是小川的事,事情是这样的……”
随即,司徒玉儿将司徒雄回来和章立上门的前因后果仔细的说了一遍。
陆婆婆听罢,眉头紧锁了起来,道:“看来,此事的确有蹊跷,不过,却也不能断言是莫小子出了事。”
“玉儿也明白,只是,一听这消息,玉儿便是坐卧不安,心中没有了个主意,这才想请婆婆帮玉儿出了主意,到底该如何是好。”
司徒玉儿有些心急道。
陆婆婆轻叹了一声,道:“我也没有什么主意,幽州城距离这里颇远,而且,西梁和燕国本就是面和心不合,我们即便是派人前去,也未必能探查到什么。不过,你放心,此次章立前去,应该会有消息带回来。你也无需太过着急,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此次青玄离开,我想八成也是为了莫小子的事。即便章立没有什么消息,他也应该能带回消息来。等着便是了……”
司徒玉儿微微点头,道:“青玄道长若是去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以道长的本事,纵使遇到什么难解之事,也应该可以轻松解决吧。”
“他有个屁的本事,不过,带着莫小子逃跑,倒是没什么问题的。至少,他逃命的本事,在这天下,排不到第一,也能排到第二。”
陆婆婆轻哼了一声道。
司徒玉儿早已经见惯了陆婆婆对老道士的态度,见她如此说,倒也并不见怪,心中稍稍安定了些。随即,看着陆婆婆的脸,道:“婆婆,玉儿伺候你洗个澡吧。有些时候没有伺候婆婆了。”
陆婆婆轻轻瞅了司徒玉儿一眼,道:“你这丫头,嫌我老婆子脏,便明说,还拐弯抹角。”
司徒玉儿笑了笑,道:“婆婆这便冤枉了玉儿了。小川看您如祖母一般,玉儿哪里敢有半分不尊敬,若是惹恼了婆婆,她回来还不扒了我的皮。”
“他哪里舍得。”
陆婆婆道:“不过,他不回来,老婆子却是舍得的。”
“婆婆又说笑了,平日间,婆婆最疼玉儿了,怎会舍得。”
司徒玉儿笑道。
“好了,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得这般会哄人开心了。好了,那便洗一洗吧。”
陆婆婆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房间,道:“看来得收拾一下了。”
“婆婆先到我的房间吧,这里我会安排人收拾好的。”
司徒玉儿说罢,扶着陆婆婆朝着自己的房间行了过去。
两人说话之间,却是没有注意到,一个小脑袋从墙角探了出来,眨着眼睛,看着远去的司徒玉儿和陆婆婆,自语道:“哥哥有危险?莞儿要去帮哥哥……”
说罢,挺了挺刚刚发育的胸脯,随即,悄悄溜走了。……
章立与司徒雄赶回了禁军十营,将一切事物交给了黄平等人,便带了几个亲兵,乘马直奔城门而去,朝着蔚州的方向,找林风去了。
他们心中焦急,其实,林风的心里,也是乱的厉害。莫小川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龙英离开后,也一直没有回来,他之所以停留在这里,便是因为,觉得自己回去没法交代。
而且,身边还有一个小瑶。这位也是等着要见自己的父亲,原本,林风以为小瑶会让他很是头疼,可奇怪的是,小瑶并未来催促他尽快回上京,或者是主动要走。
这一切均是柳惠儿帮了忙,小瑶和柳惠儿本身便很是投缘,而且,柳惠儿也是一个知晓内情的人,她知道林风难办,更重要的是,她也想在这里等莫小川的消息。因此,便帮着林风将小瑶稳了下来。
不过,小瑶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虽说对于大势之事没有什么才能,但是,小事上,却不乏聪明才智,这些日子,她已经察觉出不对来了。可心中却又不想承认,因而,林风和柳惠儿瞒着她,她也在安慰自己,尽可能的让自己相信林风和柳惠儿说的都是事实。
就这般,三个人各怀心思,心中却无比煎熬地在此地等着。只是林风不知道,他这种暂时的安稳,已经随着章立的快马赶来而变得不再安稳了。而且,王府之中,那个小丫头也已经悄然地跑了出来,会给他本就烦躁的心情,增添无比的慌堵。……
方峰等人顺着那对老夫妇所指的方向一路追去,追了一整日,却也没有发现莫小川的踪迹,倒是快到沧州了。
媚门中人和叶逸的手下看着方峰,均是一脸的疑惑,其中一人上前,道:“方大侠,你说,这莫小川是不是早已经到了沧州城?”
方峰皱着眉,道:“有这个可能,若是让他进了城的话,再想找到他,便难了。”
又有一人上前,道:“方大侠,要不我们表明自己的身份,让那沧州知州帮着捉拿莫小川,应该胜算会很大。”
其他几个逸王府中之人听了这话,并不答言,静静地看着方峰,等着他说话,而媚门的两个女子更是表现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因为,她们媚门是江湖中的门派,虽然也帮着各国做事,却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齐心堂的手段差不多,因此,去表明身份,也轮不着他们,自然是方峰和叶逸的人之间之事,与她们关系不大。倒也愣得冷眼旁观。
方峰却是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各位乃三王爷麾下的得力助手,而且,本身还有官职在身,若是去找那沧州知州的话,他便是不看在几位的面子,也必然会给三王爷面子的。到时候,事情确实好办了许多。”
先前说话那人,却是一脸笑意,道:“方大侠所言却又几分道理,但是,我们三王爷并无权调派知州帮着抓人,若是我们去找那知州帮忙,便显得三王爷用亲王的身份胡乱干涉地方官员,这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几个被砍了头无所谓,若是连累了三王爷,岂不是不忠……”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们还是自己找吧。”
方峰说道。
“方大侠此言便不对了。您是相爷府中的红人,这个谁人不知,相爷对您的器重,甚至高过几位相府的公子,只要方大侠出面找那知州,而且,相爷也有权对一个知州的地方政事过问,他必然不会推诿,这般,若是抓到了莫小川,方大侠便是替相爷在皇上面前力了一大功,若是抓不着,也显得相爷关心地方百姓,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人说着,微微一笑,道:“所以,此事还需劳烦方大侠出面。”
方峰轻笑一声,都说叶逸奸诈,现在看来,着实不假,他派出来的人,倒也一个个颇有心计,这是想让自己去做出头鸟。先不说这事自己不能随便这么干,便是能干,也不能给他们当枪使。
本来此次出来追寻莫小川,方信便让他秘密行事,绝对不可张扬,万一此事让叶展云知道,先不说知情不报,得罪了叶展云,当然,若是事情不闹大,还可以用消息来源不确定,只是派人查探是否属实来推诿,若是连知州都惊动了,却没有上报,这不是给自己往脑袋上扣帽子吗?
方峰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听他们的,因此听到这话,只是轻笑,轻笑过后,便道:“诸位都知道,方某虽然是相爷府中之人,可方某并未挂过什么官职,也不想做朝廷中人,所以,方某现在只是一个江湖人,一个江湖人,又怎么能使得动知州大人,诸位太过高看方某了。”
方峰说罢,轻轻一催马,道:“我们还是赶路吧。若是在此地耽搁的久了,将莫小川跟丢,便不妙了。”
“方大侠既然如此说了,我等自然不敢勉强。一切听方大侠的安排。”
先前那人又道。
方峰知道这人说的话好听,但是,真的有了事,第一个卖他的,怕就是这些人,不过,现在大家混在了一起,表面上的和谐,还是要维持的。因此,方峰微微抱拳,道:“好说,好说。大家都是为了皇上办事,同心协力是应该的,方峰虽然无能,却也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至于安排,方某倒是不敢说,只是有一个建议。”
“方大侠请讲。”
“我们入城之后,以寻莫小川为第一要务,切不可惹出其他事端了,而且,要尽量的掩人耳目。想必各位也是知道的,燕国的南边,齐心堂的势力却是不小,远远不比上京。而莫小川和齐心堂的渊源,诸位也应该有所耳闻。这一次,遇到了齐心堂的人,便不是银子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方峰说着,抬眼看了看前面的路,道:“方某也只是一人薄建,有辱各位之耳,不过,心中所想,一吐为快,若是诸位认为方某说的还有几分道理,便听听,若觉得无力,也莫要见怪。”
“方大侠哪里话,方大侠所言甚是。我们自然不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那人轻声说道。
方峰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催马向前行去。
其他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第0538章 玉容为粥泪阑干
莫小川饮了酒,便在医馆之中休息了。许久未曾好好睡上一觉,今日虽然是白天,但是,暖烘烘的被子盖在身上,却是比那野草做的床舒服多了。
因此,本就劳累了一天的他,吃过东西,让那中年男人将桌子撤去之后,便躺下来舒坦的睡了。
叶辛从未一男子同卧一室,因此,久久的睡不着,看莫小川睡着香甜,不禁看得有些入神,对于莫小川,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吃过药后,她的身上已经不再那么冷了,感觉好了许多,可她并不为此高兴,反而多了几分担心,因为,身体的病一旦去掉,她便不得不从新考虑自己该怎么面对莫小川了。
这般看着已经半日了。突然,莫小川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见她一双眼眸盯着自己,不由得,道:“怎么还不睡?”
叶辛面色一红,道:“这便睡了。”
此时,外面的中年男子轻轻地敲响了屋门,道:“公子,现在已经晌午了,要不要给你们准备午饭?”
莫小川坐了起来,摸了摸肚子,笑道:“去准备吧。多弄些菜,肉吃的多了,腻的慌。”
“哎哎哎!就来!”
中年男子每次为莫小川服务过后,便会得到一些赏银,现在已经巴不得莫小川多让他干点活,若是莫小川常年住在他这里。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搬去沧州城开医馆了,不用再待在这个小镇了。
听莫小川说要吃饭,叶辛却是不知道自己不该睡了。莫小川见状,笑道:“若是睡不着,便先吃点东西再睡吧。你有病在身,身子若,需要营养,我特意让他准备一些清淡的东西,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叶辛面色微红,莫小川越是这般对她好,她的心中便越是纠结。原本对莫小川只是欣赏,觉得他年纪轻轻武功便如此之高,且身份显赫,又能被西梁皇帝委以重任,这种男子,便是整个中原,都寻不出第二个来。
可与莫小川相处的久了,却发现,他不单如此,本身也是极为细心的,尤其是在照顾人方面,更是让叶辛有了以前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像是担心自己月事来了,身子受凉;生病之后需要吃些清淡的东西,这些细节,叶辛以前从未想过一个男子会想到这些,因而,觉得莫小川与众不同的厉害。
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很可能与莫小川一分开,便是永别,她便心中难受,以后自己还能遇到这般的男子吗?她不由得会将与自己有了婚约的方成中和相比。
以前,虽然对方成中也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也觉得他才学过人,而且,方家也算是家学渊源,根基深厚,倒也算得青年翘楚。她以前对这门婚事并没有太多的想过,只想着,一切让父亲安排便是。
可如今,将这两人相比,叶辛便觉得方成中与莫小川相差颇多,他只不过多读了几年书而已,除次之外,其他的没有一点能够与莫小川相提并论的。
也是在此刻,她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怀疑,他给自己安排的婚事,当真好吗?
叶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以前,她从未怀疑过父亲的决定,她和其他的叶门中人一样,对叶展云看得犹如天神一般。觉得他的一言一行,说出的每一句话,均是典范,值得让他们叶门后背受用一生的。
可是现在,这种想法却出现了动摇,让她惶恐不已。
莫小川看着叶辛发愣,以为她的病又重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怎么还这般的烫。我去问问那郎中,他的药到底管不管用。”
叶辛被莫小川碰到额头,顿时惊醒了过来,见莫小川要出去质问那中年男人,急忙伸手拉抓了他的手,道:“不用了,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能好的这般快。”
“当真?”
莫小川扭过了头。
“嗯!”
叶辛点了点头,这才擦觉到自己还抓着莫小川的手,急忙将手抽了回去。
莫小川先前还不觉得,此刻叶辛的手离开,才回味起来,别看叶辛常年练剑,但这小手,却柔若无骨,握在手中受用的厉害,看来,叶门也是主修内功的门派,不然,长年练剑的话,手上必然会有许多老茧的。
叶辛低着头,不说话,莫小川也不好说什么。刚好,这个时候,屋门被敲响,门外的中年男人嘿嘿笑着,道:“公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尊夫人的药也已经煎好,这药饭前饭后均可食之,不知尊夫人是要……”
莫小川看了看叶辛,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叶辛微微摇头,道:“我现在不想吃药,吃过药后,吃饭都是一股子药味,饭也吃不下的……”
莫小川点头,道:“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是我疏忽了,待会儿药里再加些调味的之剂,也好让尊夫人少些吃药的苦处。”
外面的中年男子,急忙道:“那我现在便去将饭菜端上来,公子稍等。”
“嗯!”
莫小川轻嗯了一声,那中年男子便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厨房。
刚进厨房,便对他的婆娘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弄些味甜的果子来。”
“你要这个干吗?”
婆娘问道。
“这不是给那个小娘子准备的吗?”
中年男人道:“人家身子娇贵,受不得药味。”
一听这话,婆娘顿时没好气的说道:“那卖果子的王老头卖的多贵啊。这一年到头,我们也舍不得吃几回,你倒是好,白白拿去送人,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是不是看那小丫头长得好看,便起了色心?”
“你小声些。尽胡扯些什么……这不是那位公子出手大方嘛。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一点果子算什么,就是要你,我送给他。”
中年男人道。
“你这个挨千刀的……”
婆娘说着提起了一旁的勺头,便要打人。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中年男子急忙陪着笑,道:“好了,快去吧。”
那婆娘这才放下了勺头,迈步出门了。
不一会儿,中年男人端着药走到了门口,道:“公子,我送饭菜来了。”
莫小川打开屋门,请他进来,随后看着他将饭菜摆好,在食盒上放了一锭银子,那中年男人便又乐的屁颠屁颠的走了。
莫小川扶着叶辛坐了起来,给她身后垫了个枕头。叶辛却摇头示意不用,随即,自己坐直了身子,只是,头却又有些晕,险些跌倒。莫小川急忙扶住她,干脆坐在了她的身后,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叶辛贴着莫小川的胸膛,虽然莫小川的身子很是瘦弱,但是,她却觉得无比厚实温暖,很自然地贴在上面,低声道:“这些日子让你这么照顾我,我都不觉得自己是被你抓来的了。”
“嘿嘿……”
莫小川嘿嘿一笑,道:“我们的政策是温顺从宽,抗拒从严,看你这么懂事听话,我便是想对你狠,也狠不起来啊。”
“温顺吗?”
叶辛轻声说了一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形容自己,以前在叶门的时候,她一直不苟言笑,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而叶门中人,似乎天生便不懂得的笑一般,也很少露出笑容。渐渐的她已经习惯了,加上她常帮着叶展云料理一些门内之事,身边的人,对她多是敬畏,只不过,这种敬畏多是因为她是叶展云的女儿。然而,不管是因为什么,却从未有人这般说过她,不禁让她觉得有些特别。
“嗯嗯。如果能好好吃饭,就更乖了。”
莫小川说着,将盛在碗里的半碗粥端了起来,又用汤勺舀起,习惯性地吹了吹,尝过温度,才放到她的唇边。
叶辛轻轻抿了一口,抬起头来,望向莫小川,见莫小川一脸笑容,不禁又想起,自己有一天,或许要与他生死相向,心中竟是酸楚的厉害。
人都说,女子在身体虚弱的时候,眼泪异常的多。叶辛本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子,可此刻,泪珠却是忍不住滚落了下来,滴落到了碗中的粥里。
莫小川看着她突然哭了起来,有些诧异,忍不住,道:“怎么了,不合胃口?是不是那个家伙做的饭太难吃了,让你吃了一口,竟然难吃的想哭,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找他,非逼着他吃两大盆不可……”
叶辛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破涕为笑,道:“你这是哪里想起的话,我又几时说过难吃了。”
看着叶辛连挂泪痕的笑容,异常的美丽,这般近看之下,竟是又有另外一番感觉,不禁想起了一句诗来,不过,原先的诗句有些不应景,他便随意一改,脱口念了出来:“玉容为粥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叶辛听在耳中,猛地一愣,看着莫小川,目光之中,也有些份外的诧异,先前她还在想,那方成中在文采上,或许强过莫小川,因为,莫小川如此年轻,武功便这般的高,在叶辛看来,若非他将全部时间都花在练武上,必然难以达到这般的成就,而且,莫小川也未在她的身边显露过这种才能,便是在幽州城的奇花楼和司徒琳儿说的那两句,虽然在幽州城内的文人之中传颂很光,可叶辛久居叶门,却并未听说过。因而,她觉得莫小川的文采比不上方成中,也在情理之中。
可此刻听莫小川吟出的诗,却是让她惊讶不已,忍不住,道:“好美的句子,只是,这玉容二字,我却是当不起的。没想到,你竟然还会作诗。”
莫小川笑了笑,道:“我哪里有这本事,只不过是效仿先贤而已。胡乱说出来,没有弄的狗屁不通,便已经算不错了……”
叶辛微微摇了摇头,莫小川虽然是先人所做,但这诗却是白居易做出来的,白居易长恨歌流传很广,莫小川知晓,也并无什么奇怪,而且,白居易对于的确算得上是先贤。可莫小川却疏忽了,这个时代,与他认识的历史却不同,从三国魏晋之后,便已经改变了模样,白居易是唐朝人,自然也已经没有了。而叶辛也算是博览群书,若她不做叶门中人,与人论文舞墨,也能博得一个才女之名,因此,如此美句。叶辛自认,若是先贤所做,她必然会听过的。岂不知,莫小川所言的先贤,与她所想的先贤,却是不同。也因此,叶辛便主观的认为,这是莫小川自己做出来的,故意谦虚才这般说的。
此刻的莫小川,对于她来说,便好似完美了一般,让她心中感动,但是,诗若是就这么一句,却也显得行不成文,而且,她也想试试莫小川是否在诓骗他,便不由得的道:“这么美的句子,便只有这一句吗?”
“还有的!”
莫小川想了想,这次是叶辛所闻,并非有感而引,因此,他原封不动的将后面的两句搬了出来,说与了叶辛:“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听罢这句,叶辛猛然一怔,整个人都待在了哪里:“一别音容两渺茫吗……”
这句的意思,便是美人含情辞别君王,从此一别,再也不着美丽的脸庞,便若生死两茫茫一般。本来言者无心,可叶辛听在耳中,却完全的理解错误了。
郡王一词。在他看来,是莫小川告诉她,自己所图的是雄图霸业,走的是帝王之路,不可能为她放弃这些,而她是叶展云的女儿,身份不允许两人在一起,便是有情,亦是无用。最后那一句一别音容两渺茫,更代表了莫小川的决心和伤感。
“一别音容两渺茫……一别……音容……两渺茫……”
叶辛又念叨了两遍,却已是泣不成声,心中只想着,原来他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一直装作不知。他现在这般说,便是让自己断了念想吗?可既然要让自己断了念想,却又为何要对自己这般的好。
想着想着,叶辛转过了身来,抱住了莫小川的腰,哭声渐渐高了起来,泪珠不断的滚落。
莫小川端着粥碗,没想到一句诗,居然会让叶辛的情绪如此激动,因为他没有考虑过和叶辛之间会如何,所有,完全的不能理解叶辛此刻的心境。
只是诧异的看着叶辛,心中大惑不解,莫不是白老爷子的诗有这般大的魅力,竟然能让人感动的哭成这样?可是,想一想,又不对啊。这两句也没有说什么。再说,感动的话,掉两滴眼泪意思一下,也就是了,也用不着这般的哭吧。这分明是伤心的样子。
不知原因的莫小川,也无从安慰叶辛,只是叶辛抱在他腰上的双手,却是越来越紧,哽咽声也愈发急促起来。泪人般的叶辛,让莫小川看在眼中,不禁心生怜惜。
况且,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要说莫小川对叶辛完全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他自己都不信的,因此,他缓缓地放下了粥碗,轻轻地抹了抹叶辛的头发。将她搂到了怀中……
既然不知如何用话语安慰,也许一个拥抱,便是最好的安慰吧。
只是,他搂住叶辛之后,叶辛抱的他却更紧了,而且,泪珠滚落的速度,似乎也加剧了一些……
两人这般相互抱着。外面的中年男人心中疑惑,莫不是该吃药了,这小娘子害怕?吃个药而已,也用不着怕成这样吧……他心中疑惑,也不敢前去询问,只能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尽量地将药调的不那么难喝,以免这位阔少爷不留在他的店里,让他没有银子可赚。
看叶辛哭得如此伤心,莫小川轻轻拍打着她的肩头,伸手替她抹了抹泪珠,道:“你身上还有病,不要哭了,伤身子……”
“我不管……”
叶辛摇了摇嘴唇,猛地抬起了脸来,道:“我知道,我是叶门门主的女儿,你不可能带我走的。而且,我们两国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先不说你的伯父如何,我爹一定不会同意的。可你给我留一丝幻想也好,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叶展云的女儿?”
莫小川睁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叶辛,他从未想过,自己抓来的居然是叶展云的女儿。恍惚间,似乎想起当初与叶展云一战的时候,叶展云唤过一声叶辛的名字,可那个时候也仅仅是一声名字而已,而且,他对此事也并没有太过留意。现在看来当初叶展云单独唤出叶辛的名字,着实有些奇怪。只是,自己当初因为药丸而功力大尽,用处清门九式中的第八式,已经是极为吃力,根本无暇他顾,若不是叶辛主动说出来的话。他很可能这辈子都想不起来,当初在古墓之中,叶展云唤过叶辛的名字。
看着叶辛,莫小川的心情有些复杂,她的爹,将自己打了个半死,而自己现在却和她走的如此近。在想到这个同时,莫小川额头也渐渐出现了冷汗,如此说来,自己将叶辛抓来,岂不是会将叶展云必疯,那老头此刻怕是满世界的找自己吧,想到这个,莫小川真想将自己一巴掌拍死。
只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叶辛的身份已经不是特别在意了,可现在又突然让他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却是让他太过为难了。
现在的叶辛,先不说他已经不会下杀手了,便是能硬起心肠,却也不能下手了。
因为,前面有一个柳敬亭误会自己杀了他的侄子已经够让他头疼了,现在若再杀了叶展云的女儿,那么,叶展云必然会拼了老命也要追杀自己。
被一个天道高手追在屁股后面跑,这种感觉,莫小川体会过了两次,这辈子也不想体会第三次了。
他面上的表情,此刻异常的复杂而纠结。
叶辛看在眼中,却以为他也为了和自己分开而痛苦,心中倒是有些自责起来,自己和他的身份差别乃是身不由己,自己又何苦这般责怪他。他早些告诉自己,也是怕突然到临,让自己接受不了吧。
叶辛心中想着,心中的委屈,却是少了些,看着莫小川,多出了几分心疼,哭声小了些,将头朝莫小川的怀中靠了靠,纵使命中注定这次是“一别音容两渺茫”那么,此刻至少两人是在一起的,便让自己把这一刻全部记下来吧。
她心中很是难受,第一次确定下了自己的情感,却又要面对这种无情的结局,这便是自己的命吗?叶辛忍不住又滚落下了泪珠……
第0539章 酒更浓
燕国南部的景州城是燕国除了幽州城之外,最大的城,本也是一方诸侯霸主的都城,后被燕国太祖攻克,做了一方州府,此地虽已经不是政治中心,却因此地本是富庶之地,燕国收入版图之后,亦将此地当做最大的产粮之所,因此,论起繁荣,却也不输幽州,只是这里少了一些庄严之气,繁重之景更加贴近普通百姓,因此,使得权贵之士不喜,如此,城中多百姓和商贾,却少达官贵人。
这也使得景州尤为特殊,而齐心堂自从脱离西梁军中之后,为了维持自然少不得行些江湖之事和生财之道。此处商业繁荣,白易风自然不会放过,因而,很早之前,便将此地当做了齐心堂的一个重要之所。若不是这里太过远离政治,让齐心堂这种半江湖的组织行事有所不便的话,燕国分堂的总部亦会设在这里。
不过,即便刘娟娘不在此地,却也并不影响齐心堂在燕国南部的影响力。景州城的大半商业都被齐心堂控制在手中,其中由以青楼和酒馆饭庄居多。
这些场所,不单是赚钱的好地方,更是打探情报的场所。白易风自然不会放过,留守这里的香主冷清清更是被刘娟娘破格提拔,将当初白易风亲自安排的老人都被刘娟娘赶走了。
为此,那老头跑到白易风的身旁大大地告了一状,而且,罪名是刘娟娘排除异己,大力培养和安置自己的心腹,意图不轨,其行可伐,其心可诛。
这帽子扣下来,便是一直做事并不怕人言的刘娟娘,也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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