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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天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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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然而王延面对这一剑却是一声冷哼,不待短发女子反手剑挥动,王延的右手剑指如蛰伏多时的毒蛇般一窜而出,就在短剑将动之时,剑指猛地点在剑身之上。
嗡嗡嗡。。。
指劲喷吐之间,短剑剑身猛震,剑锋瞬间凝滞半空难进分毫,而就在这刹那,王延左手剑指一如出水蛟龙,一往无前直袭短发女子面门。
“你。。。”
短发女子的惊呼之声刚刚响起,王延剑指便已点在她的眉心之上。
“你输了!”
王延冷冰冰的声音在短发女子耳边响起,短发女子一听登时恼怒万分,一张憋得通红道:“我没输!”
话音未落,王延只觉肋下冷了三分,却是此女反手剑挥动起来。王延万万没料到此女如此蛮横,心念电闪之间,他眼中现出一抹厉色,点在短发女子眉心的剑指就是微微一震,然而就在指劲将要吐出的瞬间,一声暴喝恍若九天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够了!”
声音入耳,王延心中骇然,脑海不由浮现出当日在铁索桥上那恐怖的一幕,手上剑指的功架登时散了,身子不由发软,但转念之后他发现自己神识清明与当日的遭遇又截然不同。
“又是另一种音杀之术么?”
王延曾刻意打听过那位大自在门高手当日所用的手段,知晓其所用的乃是肉身境后期既抱元期高手方能修炼的音杀秘术,王延对此种秘术了解不多,但也知晓此种秘术分为‘斩神’,‘破神’等数种效果,当日那位大自在门高手所用音杀之术就是典型的斩神秘术,杀伤力极大,一吼之下王延意识便被斩灭大半,若非后来有四小姐相救,他当日断无半分生还的可能。至于此时所遭受的音杀之术,显然又是另一种。
片刻之后王延身上的异常消失,而他对面的短发女子显然也受到了音杀之术的影响,反手剑早已失了架子,整个人看上去软哒哒的。
“本是同门切磋,何至于性命相搏?”
一道人影闪入场中,王延一眼看去见这来人竟是当日给他剑经令牌的陈童长老,当即抱拳一礼,道:“弟子见过陈长老。”
“哼。”
陈长老显然对王延已无印象,一声冷哼,对王延不假辞色的道:“她那一剑纵使能伤你,却绝要不了你性命,但你那一指点下,她纵使不死以后也只是个痴痴傻傻的废人。同门切磋,何至于狠辣如此?”
王延本是执弟子之礼聆听教诲,但听得陈长老如此说,他心中却是如有一团火炸开,忍不住道:“弟子一身武功皆是在生死之间磨砺而来,急切之间难知轻重,只知若是遭遇凶险,便须得快一步要了对手性命!”
陈童似乎没想到王延会顶嘴,而且回击的这般犀利,他眼神微一闪动,看着满是衰败之色的执事院,整个人突然变得意兴萧索,喃喃道:“是啊,整个外门上千名杂役弟子如今只剩下你二人,若非你有这般狠辣的心思只怕也活不下来,罢了罢了。”
说着,陈童从怀中拿出三本秘笈递向王延道:“你之武功修为我已看清楚,就不必再做考校,这是剑元心经第五重内功心法,血剑指后两式以及踏剑步,都是你该得的。”
王延接过秘笈脸上不由现出喜色,他本以为自己刚才顶嘴陈长老会生出波澜,却没想到一切都如此顺当,只是不等王延将三本秘笈揣热乎,陈长老却是话锋一转道:“不过刚才你们一番切磋只算是各展其能,并非通过了考核,真正的考核待入夜之后你再来吧。”
第十八章 八卦游身步
到这,第一卷便算结束了,这一卷大家也看出来主要是背景铺垫,但既然是武侠,那怎能少了江湖,下一章开始便是第二卷……初生阎王剑,整个世界会一点点展开,这是个极为庞大的世界,剑人会尽力让延哥儿的江湖路充满精彩。
。。。。。。
真正的考核?
王延没想到事情有所转折,登时面露不解之色的看向陈长老,陈长老也不拿架子,回道:“如今门中杂役弟子死伤殆尽,短期内也没有重开山门招收弟子的打算,所以这一次门中破例给予仅存的杂役弟子一个机会,若考核通过可以直接晋升为守山弟子。”
按照原本门中的规矩,杂役弟子想要晋升为守山弟子需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学会踏剑步;第二,取得三次小考前十名;第三,入门满三年或者一次性上交一百块精铁矿。
王延以前的小考从未进过前一百,他本以为自己想要成为守山弟子还需熬过两次小考的。故而听到陈长老如此说,王延自是高兴起来,要知道守山弟子绝非杂役弟子可比,不仅免除了精铁矿的上交,而且还能学到剑阵和新的剑法,除此外还能定期得到外门执事甚至是长老的指点,更关键的是守山弟子每半年还能得到一枚剑经令牌,可谓是好处多多。
眼下有机会直接成为守山弟子王延自是不会错过,当即对着陈长老道:“弟子定然准时前来。”
“你去吧。”
陈长老摆了摆手,王延就准备离开,却不想刚欲转身,一直没有动静的短发女子突然道:“小子,你记住我叫陈红袖,这一次我们不分胜负,下次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说完,短发女子也不管王延是何反应,转过身脚下连点便是越过院墙远远而去。古怪的是陈童长老面对短发女子如此无礼的表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继而一声轻叹,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陈红袖,陈童。。。
王延目光闪动,突然之间他觉得此番考核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但不管怎样此次考核王延不会错过,故而他也不多想,对着陈长老躬身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出了执事院后,王延没有多做耽搁,一路朝着高级练功场而去,刚才与陈红袖那番交手虽然短暂,但王延却是对八卦步心有所悟,迫不及待想印证一番。
‘八卦步,黄级下品轻功,当前进度……第二重(4000/4000)’
八卦步一共只有两重,原本王延还差少许才能练到圆满,却不想刚才交手中的感悟已让八卦步达到了圆满状态,已是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若是在之前,王延或许不会多想,但是经过精瘦老头对血剑指的指点,再加上王延之前在战斗中那番领悟,他却觉得八卦步还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八卦步作为黄级下品轻功,十分浅显,可谓简单易练,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八卦步行气只关联‘足太阴脾经’和‘足阳明胃经’两条经脉;其二便是因为八卦步变化简单,只能按照正八卦的方位顺序变动。
关于经脉运行王延自是无法,以他目前的修为境界不可能对一门功法的行气经脉进行改动,但是关于步法变化王延却觉有变动的可能,因为之前与陈红袖的战斗中,王延便是灵光一闪,没有按照八卦步本身的变化,反而是在反八卦的方位上步法变动从而收到奇效。
想到此处,王延进入练功场后并未急着尝试修炼,反而用树枝在练习轻功的沙坑中画了一正一反两张八卦图,而后看着八卦图沉吟起来。
原本按照八卦步秘笈所讲,运功之人是将自己置于一张正八卦图上,步法的每次变动只能顺着正八卦的方位去寻找下脚点,如此的话,八卦步的变化自然少得可怜,稍有了解之人便可进行预判,这也是这门功法品级下等的最主要原因。
可若是不管顺序,且想象自己是身处在一正一反两张八卦图上,那么综合正反顺逆,每一次步法的变动就有十几种可能性,而综合八卦的八个方位,整套八卦步的变化就将有上百种,这绝对是对手无法预判的,若真能如此,八卦步本身就将产生质的飞跃!
一念及此,王延登时兴奋莫名,当即便一个方位一个方位的尝试起每种变化,不过很快他便发现当中好些变化仅凭八卦步本身的经脉运行没法实现,若是强行运功则会造成气血逆冲。
气血逆冲对于武者来说是极为危险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走火入魔,然而令王延没想到的是暖阳宝玉竟然针对气血逆冲有奇效,宝玉之中散溢出的温润之气可以轻易平复下逆冲的气血。
如此一来,王延再无后顾之虑,全心全意的尝试起八卦步的变化,足足好几个时辰后,王延才将正反顺逆共计一百二十八种变化一一尝试完,尽管当中有大半变化凭借八卦步仅有的两条行气经脉无法实现,但剩下的三十六种变化亦是让八卦步有了极大的提高。
王延当即将这三十六种变化做出一番整理,然后从头到尾练了数遍,随着每一次练习,他发现自己这种新八卦步越发顺畅,当中无有半分滞涩,等到练习完毕他不由查看起武功信息,却发现关于的八卦步信息竟是已然产生了变化。
‘八卦游身步,黄级中品轻功,当前境界……初窥堂奥(115/50000)’
原本的八卦步已然不见,取而代之是名为八卦游身步的新轻功,看着这门被自己改进出来的功法王延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畅快感,简直是比三伏天洗上一个冷水澡还要畅快百倍。
“或许这就是宝爷他们讲的成就感?”
王延满心的兴奋,不过他很快压下了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的武道之路不过是刚刚起步,八卦游身步纵然比之八卦步强上不少,但踏剑步却是黄级上品的轻功,两相比较之下八卦游身步似乎又算不得什么。
这样一想再加之今天晚上就要去参加那神秘的考核,王延的心不由沉静下来,继而找到一个僻静之处盘膝坐好后,拿出了之前从陈长老那里得到的三本秘笈细细看了起来。
日落月升,一日时间仿佛晃眼便已过去,早就收拾妥当的王延在清冷的月色下向着执事院而去,只是他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有些神秘的考核任务究竟会对自己产生何等重要的作用,更想不到一只武道雏鸟即将展翅开始他的第一次江湖行。
第十九章 离山
“连水城品剑堂副堂主李秋南,此人曾是我傲剑山庄内门弟子,后叛门出逃,并且带走了从藏剑山得到的什罗剑,你们的考核任务便是刺杀此人并将什罗剑带回。
考虑到你们如今的修为,再加之连水城路途遥远,故而此次考核任务的时限为三年,若三年内你们尚未回返门中,任务便算作失败,但只要你们没死,无论任务成败到时候都必须回返门中,否则也将视为叛门出逃。
不过由于此番考核任务时限太长,本老长报请庄主批准,破例将剑元心经后两重,凝元剑煞功以及元应剑法先传授给你们,望你们好生珍重。”
王延坐起身子,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后颈,陈长老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但环看身周哪还有他老人家的身影,只有陈红袖蜷缩着双腿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抱着膝盖,痴痴的看着远处的大山。
王延到现在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记得自己入夜后前往执事院,后又被陈长老带到了拜剑山山脚下,再后来他后颈突然遭袭整个人晕了过去,等到醒来后就已身在此处。
陈长老言犹在耳,人已无踪,除开一旁的陈红袖外,王延发现自己身前多了一件叠好的黑色长衫,而长衫上又摆放着一张羊皮卷和三本秘笈,这三本秘笈正是陈长老所提到的那三样功法,至于羊皮卷当中画的却是地图。
看着身前的秘笈,王延突然有种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感觉,要知道元应剑法是守山弟子才能修炼的剑法,而凝元剑煞功也需得成为守山弟子并且将剑元心经修炼到第六重后才能得到,更别说还有剑元心经第六重和第七重的心法,如此一来剑元心经已然齐全,这等若是将成为内门弟子前能得到的重要秘笈都提前交给了王延。
这中间必有隐情!王延不禁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陈红袖,继而收好秘笈拿起地上的衣服后站起身来。
此时依旧在夜里,明月高悬,借着清朗的月光王延能看清自己现在应该身处在某处深山老林之中,他朝着陈红袖那边稍微靠近了些,顺着这女人的目光远望,那座高耸入云的巍峨大山是那般显眼,就好似一把顶立在天地之间的巨剑。
“那是拜剑山吗?”
王延对陈红袖没什么好感,然而眼下的情况显然陈红袖比他知道得多的多,所以他借着话头想从陈红袖那里打探些信息。
“诚于剑者,一望而心生膜拜之意,故为拜剑山。你若是心无敬意,它便不是你的拜剑山,你若是心有敬意,又何须此问?”
陈红袖头也不回,只是轻启朱唇,她那尖细的声音便随着夜风飘入王延耳中。王延嘴角微微扯动,被这番话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最终他心一横,轻声道:“你是陈长老的后人?”
唰。
陈红袖转过头看向王延,一声嗤笑,然后道:“你不必这般小心翼翼的打探,这中间本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实话告诉你便是。”
说着,陈红袖站起身,指着拜剑山道:“我从小就在那长大,不过从未去过山腰以上的地方,庄主和内门长老那些大人物我也从没见过。我命不好,我娘把我生下来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我爹是谁,自打记事起我就跟着陈老头。
小时候,陈老头告诉我十八岁之前不准习武,我也不问为什么,但我常常偷偷溜出山门,去附近的镇子上学些三脚猫的功夫,然后和人打架打个半死,每次都是遍体鳞伤的回山,陈老头从来没骂过我。
后来我终于十八岁了,陈老头传了我傲剑山庄的武功,但将我禁足在拜剑山中,我也不问为什么,就日日练剑,夜夜练剑,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打过陈老头我就自由了。
只可惜想法还没实现,陈老头却在几日前将我正式列入傲剑山庄门墙之内,又叫我从杂役弟子做起,再然后他就告诉我杂役弟子小考有个特殊任务需要我去执行,但我得先打败其他杂役弟子。
这一次我同样没问为什么,但我知道陈老头是想让我暂时远离门中,以免被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波及,他是要让我出去躲祸的。”
陈红袖说到这停住了,一滴清泪滑落,王延面露不解之色,道:“为何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我的想法没机会实现了,在它破灭前总得有人知道,知道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曾经将打败陈老头当做了生命的全部。”
“为什么就破灭了?”
陈红袖用衣袖抹去泪痕,抬头望向拜剑山,道:“因为当我再回转门中的时候,陈老头或许已经不在了吧。”
不在了?死亡?!
王延不明白陈红袖为何有这样的结论,但他知道陈红袖肯定知道些隐秘,但这样的隐秘若是能让陈长老这样的人物都丧命,王延觉得还是不打听的为好。
面对沉默了的王延,陈红袖又是一声嗤笑,然后道:“你很聪明,但更重要的是你今天运气好和我打了个平手,陈老头这人刚正不阿,一辈子做事都不偏不倚,所以他也让你来执行这个任务,你知不知道,他这是让你捡了一条命!”
捡了一条命?王延登时想到了什么,道:“门中形势已经严峻到了这等地步?”
“只会比你想象的更严重!所以记住陈老头,就算他死了也别忘记他,因为他救过你,而且他见你是可塑之才,破例先传了你功法,这些恩德你永远都该记住。”
说完这番话,陈红袖最后看了一眼拜剑山,便是转过身朝着远处而去,王延见此大声道:“你去哪里?”
“既然得到了自由,我自然要好好去享受自由,至于那什么任务你爱去不去,与我无关。”
不等话音落定,陈红袖足下连点,身形很快就没入了密林之中再不见踪影,王延孤身一人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拜剑山,喃喃道:“救命恩情吗?可是我还没和宝爷道别呢。”
突然间,王延觉得有些可笑,离开了包含自己过往一切的傲剑山庄,他心中唯一挂念的竟然只有张小宝这个家伙。只可惜事已至此,不能和宝爷辞别,却不知他日再见,宝爷能否成为他自己口中所谓的‘牛逼人物’。
且待来日!
王延轻叹了一声,继而看了眼手中的地图,便是头也不回的朝着陈红袖离开的相反方向大步而去。
第二十章 用剑说话
想了很久,翻来覆去的改,最终还是决定让延哥儿像一张白纸一样开始他的江湖路,这样写或许有点风险,但剑人会尽力写好。
。。。。。。。。。
第一次出远门的王延终于体会到了‘行路难’三个字的意思,即便手中有陈长老留下的地图,他也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走出深山老林,之后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越过荒无人烟的地界,最后终于在离开傲剑山庄的第三天傍晚遇到了出山后第一个人烟密集的地方,一个叫做‘明康’的小镇子。
“真是不容易啊。”
头戴冰蚕丝斗笠,身着黑色长衫,手提长剑的王延站在镇子前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回头遥望天边,夕阳下的拜剑山仿佛映入了他的眸子中,尽管只是几天时间,但王延晓得自己现在和傲剑山庄已是天遥地远。
听起来似乎不真实,但事实便是如此。元霞山坐落在南越州中部,背靠横断一州的太岳山脉,东接流经三州的怒沧江,至于西,南两个方向则被广褒的天刀平原包裹,傲剑山庄的山门便是朝西南而开。
而王延此番则是被陈长老从拜剑山带出直接丢进了太岳山脉之中,等他翻山越岭好不容易出了深山老林,他与傲剑山庄就相隔了整个太岳山脉,若是他没有能攀爬拜剑山千仞绝壁的绝顶轻功,就只能绕过大半个太岳山脉从临近怒沧江的剑门关进入南越州东部,而后再溯江而上一路回返山门,这一路下来迢迢何止千里,以王延如今的脚程走上个小半年都算快的。
故而对于如今身处南越州北部的王延来说,天遥地远正是他距离傲剑山庄再贴切不过的形容,也正是因此王延才晓得天地是何等广阔,他曾经以为是天地中心的元霞山不过是这无垠天地中的微小一隅罢了。
“或许当真要两三年才能再回转门中了。”
看着夕阳落入远方的群山之中,王延不再多想,回过头朝着前方的小镇走去。或许是天色将晚,小镇之外难见人影,唯有几个身穿麻衣手持棍刀的黑脸汉子蹲在镇口,不等王延走近,几个汉子皆是起身,当中一名吊眉横眼的光头扛着一把九环刀越众而出,对着王延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这光头一边走向王延一边上下打量,而王延不等这光头接近整个人猛地戒备起来,左脚后撤半步,右手紧握剑柄,这是标准的出剑姿态。
眼见王延这般反应,结巴光头却是没有半分畏惧,反倒是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几名汉子,戏谑道:“哟呵,来了个敢炸刺的,兄弟们。。。”
不等这光头把话说完,王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只当这家伙准备唤人一起动手,腥风血雨惯了的他当即先下手为强!
噌!
只听一声剑鸣,就见一道剑光从光头的脖颈前一闪而过,这家伙脸上还带着戏谑的笑容,可一道血线却从脖颈上现出,继而大好头颅被断颈中涌出的血水喷上半空。
“杀。。。人了?”
那几个本是满脸嬉笑之色拍打着手中棍棒的汉子眼见光头被一剑斩头登时傻了眼,不过当中有一人反应甚快,当即转过身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高喊:“杀人了,杀人了!”
其他几人方才如梦初醒,一个个丢了手中棍棒,齐齐朝着镇子里跑去。
王延的脸色变得古怪无比,他压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他本以为要来上一场恶战,更重要的是他一剑杀了这光头却没有经验值收获。王延跟着顾晓月的大半个月中弄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击杀玩家和npc是有区别的,如果是击杀玩家,他可以得到经验值以及一件战利品,而若是击杀npc,则没有经验值收获,但他可以得到npc身上所有的东西,甚至是衣服,鞋子等平常物品。
也就说这光头就是个寻常的npc,而且武功稀松,只看他对刚才那剑毫无反应就知道。王延眉头不由皱起,他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莽撞了,以这光头的武功和那些胆小如鼠的汉子,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威胁的。
终归是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初踏江湖的王延就像一张白纸,他的一切认知还停留在傲剑山庄的那些日子里,习惯了先下手为强,习惯了出手就要人性命。
王延弯身迅速在尸体上摸索了一番,搜出半吊铜钱以及一个刻有‘黑水’二字的木牌,然后看了一眼喧嚣起来的镇子便是转过身运起轻功朝着远处而去,他虽然不知道镇子内的情况,但想来肯定有人会出来处理此事,王延可不想到时候被人围攻。
只是不等王延奔行出多远,他就感到大地震动起来,阵阵马蹄声入耳,他回头望去就见数十骑人马如狂风一般从镇口一卷而出,马上之人个个头绑黑巾,身穿短打,手持半人长的斩马大刀,精悍的不像话,与之前光头那群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王延一看这架势,登时知道自己捅娄子了,但他也是刀头舔血之人,虽势单力孤却并不慌乱,他左右瞧了一眼,眼见镇子东边有一片白桦林,他当即脚下连点,狂催内力,将健步功运行到极致,朝着白桦林那边就是狂奔而去。
然而健步功终究只是最低等的轻功飞渡术,纵然王延将之催动到极致,却哪有健马行的快?不过十几个呼吸,那数十骑精彪人马便追至王延身后百余米,当中一名赤精着上身的虬髯大汉暴喝道:“贼子哪里跑!”
话音未落,此人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刀背猛拍马股,就见他座下健马狂飙而出,一人一骑登时若离弦之箭一般冲向王延。
踏踏踏。。。
马蹄声越来越近,王延看了眼远处的白桦林,少说还有小半里的距离,他知道再埋头狂奔已然不可行,当即微微转头偷眼观瞧,就见那虬髯大汉一骑当先已然追至身后二三十米处。
“给我死!”
暴喝声再度传来,与之同来的还有一阵猛烈劲风,就在这声音入耳的瞬间,王延脚下一错,整个人以一个诡异弧形向后一转,下一瞬,裹着劲风的斩马刀几乎是贴着斗笠的面纱从王延面门前扫过!
而待得王延避开刀锋,虬髯大汉纵马而前,错身之后的刹那,王延竟是转到在了马股之后,不待身形站稳,王延右手剑指电射而出,紧跟着,只听一声战马嘶啸,腚眼受创的健马人立而起,继而一道剑光暴现!
第二十一章 死战得脱
叮!
只听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却是王延手中的长剑被斩马大刀挡住了。
那虬髯大汉当真不凡,座下健马突然人立而起,换做一般人就算不被甩下马背也是慌乱的不行,可此人仅仅是靠双腿紧夹马腹便稳住身形,而且在马匹受惊的瞬间,便是扭身一刀向后扫去,正正的拦住了王延的剑锋。
刀剑相击之下,王延虎口微微发麻,他登时知道这虬髯大汉修为应在他之上,要知道此人刚才这一刀不过是仓促间的应对,但仅靠腰腹力量和臂力便能让他有些吃不消,此人的力量绝对远强于他。
‘不能硬拼!’
王延心念一动,当即脚下连点,整个人侧身闪到了健马左侧。这虬髯大汉是右手持刀,左手拉着缰绳,王延闪身到其左侧自然是让此人不便出刀。
只是王延想的虽好,但这虬髯大汉却是更绝,他笼住马头,生生让马儿在半空向着右边侧身了少许,待得马儿一双前蹄落地,马股扭动之间,一双后蹄猛地向后一蹬,正正的踢向了王延!
这一招大出王延预料,马蹄去势甚急,眼见王延就要中招,千钧一发之际,王延脚下一软双膝跪地同时腰身后仰,以铁板桥之姿堪堪避过马蹄,而他跪地之时脚掌用力一蹬,整个人竟是向前迅快的膝行了一小段,在马蹄回缩之前窜到了马腹下面。
瞬间,王延眼中杀机迸现,抬膝起身的同时双脚猛地一错,继而他整个人便如微旋的陀螺般,原地转动之间手中长剑倒转而上,下一瞬,转动的剑锋直入马腹!
呲。。。
转动迅猛的剑锋好似绞肉机一般,卷起大量的血水和无数碎肉,王延整个人登时成了血人,可他却是不管不顾。不过呼吸之间,剑锋透过马背直刺马上的虬髯大汉,然而此人又岂会无备?
只见虬髯大汉双脚一踩马镫,整个人便是腾身半空,轻而易举便避开了从马背中刺出的剑锋。
一招失手,王延手中长剑却是不停,他晓得自己已经到了生死边缘,故而转动的剑锋在马身上洞出个大窟窿,随即整个人直立而起,脚下连踏,就在长剑整个破开马身的同时,他竟是从马儿的身子中一穿而出,飞身半空,一剑指天!
“哼。”
面对王延如此豪勇的一剑,虬髯大汉却是一声冷哼,在他看来王延这一剑更像是自投罗网,身在半空的他双手握紧刀柄,随即借着落身之势,便是擎天一刀朝着王延兜头斩下!
“死!”
虬髯大汉一声暴喝,在他看来王延绝挡不住自己这一刀,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长刀将要落下,一蓬白灰却是从下方飞扑而来,虬髯大汉心中一跳,可随即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继而眼睛一闭,便是不管不顾的一刀劈下。
轰!
长刀破空,声势惊人,可预想中的局面却没出现,概因王延根本就是虚晃一枪,他从马儿身子中窜出的瞬间便是洒出了石灰粉,继而趁着马儿彻底软倒之前,在马背上轻踏数下,就在虬髯大汉闭眼落刀之际,他却是朝着一侧飞身闪开。
咔擦!
半人长的斩马大刀终于落下,却是劈入了将要软倒在地的马儿身上,已是濒死的马儿在这一刀之下自马背中间被一刀两断。虬髯大汉自是感觉到了不对劲,落刀的瞬间便是睁开了眼睛,可就在这时,他只听咻的一声轻响,他尚未作出反应就觉面皮一麻,竟是一根细针扎入了他的右边脸颊,紧跟着,虬髯大汉就觉筋骨一阵酥软。
已然错身闪到数米之外的王延看到中招的虬髯大汉心中不禁暗道可惜,若场中只有他二人,待得松筋散完全发作,他自是可以将此人斩杀,然而两人这番交手之间,其他数十余骑已然拍马赶到,当先几骑距离场中已不过十数米距离,故而王延头也不回的朝着白桦林那边狂奔而去。
眼见王延奔走,全身酥软的虬髯大汉以刀拄地,恨恨的看着王延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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