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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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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看着尸体旁的一个隆起的土堆,那土堆今早她已经用木棍子扒拉过了,搬走上面的落叶枝桠,去掉一层土,就能看到女人的头发,田玲玲没时间去挨个扒拉一遍看看有多少个女尸,她只知道,这个车夫死的一点都不冤枉,他该死!
原来昨晚等苏三走了,田玲玲思前想后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苏三的号外中根本就没提过赵太太死于那种毒药,自己一时开心竟然无意中说错了话。田玲玲本想着慢慢折磨袁家母女为妹妹报仇,但是苏三的敏感让她不得不提前发动了。准备仓促,一个小布娃娃不可能将袁晨吓死,又因为苏三在现场最终使她只能放把火逃离,她恨啊!恨得牙根痒,苏三,枉我过去对你好,想不到竟然是你挡了我的路!真真是洪桐县里无好人!
她越想越恨,呸呸呸冲着车夫尸体吐了几口吐沫。
昨晚,她放了把火,趁乱拎着箱子逃离。出了门拼命地跑,远远地看到前面有人影,她便放慢脚步,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
人影跑近了,田玲玲心道天助我也,竟然还有车可以坐。
车夫在她面前停下来,躬身问:“小姐,您去哪?”
“出城。”田玲玲心知明早怕是要全城通缉,还是先出城再说,出去自然海阔天空。
车夫答应了一声,请田玲玲上了车,便迈着轻快的步子一路往城外走。
田玲玲怀里抱着藤箱,一只手揣在外面的风衣兜里,那里有她最要紧的东西,一个小盒子里装着三根浸过氰_化_钾的针,那是她的救命武器。
车子一路都没遇到什么行人,远远地有消防车的声音传来,田玲玲轻轻哼了一声,心道都怪苏三打乱我的计划,这把火只能让他们忙碌一阵子罢了,根本烧不死人,难消我心头之恨。
走了一会,田玲玲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街上都没有人,这车夫大半夜的在街上拉座有点怪啊,她忽然想到那天苏三说遇到个图谋不轨的车夫,万幸被秀秀救了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车夫可疑,手紧紧握着兜里的盒子,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和地问:“你这够辛苦的,大半夜没人也得晃悠拉座。”
车夫嘿嘿笑了一声也不回答,跑的是越来越快。
“那个,我这就下车吧,不去城外了,天还没亮出了城也没地去,算了。”
车夫不吭声,只卖力地拉着车往城外奔跑。
“停车呀。”田玲玲有点急了。
“馄饨,热乎的小馄饨。”
忽然前面路口出现一个馄饨摊子,大锅冒着热气,昏黄的路灯下影影绰绰的。
“小姐,喝碗馄饨再走吧。”
摊子上吃馄饨的姑娘在热气中看不清眉目,只隐约看着穿着蓝布袍子,梳着两个辫子,白袜子黑鞋,有点女学生的意思。
田玲玲心里咯噔一下,继续喊道:“停车,我要下车。”
那姑娘隔着热气缓缓招手,田玲玲的心揪紧了,黄包车从那姑娘身边过去,田玲玲用尽力求大声喊着:“玲玲,是你吗?你长大了啊玲玲。”
那姑娘没有回答,依然是缓缓地对着她招手,像是在说再见。
两行泪从田玲玲的眼中滑落下来,她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发现黄包车已经出了城。那车夫冷笑:“少在这装神弄鬼,老子走夜路多了,早都遇到过鬼,有什么可怕?”
好!田玲玲索性不管不顾了,这车夫看样子真有问题,也是老天有眼教你撞到我田玲玲手中。田玲玲也不吭声,只握住手中的盒子,戴上手套,悄悄将一根针小心地取出来放在掌心。
氰——化——钾五秒钟就可夺人性命,稍有偏差伤到自己就会马上毙命,因此这种针她使用非常小心只在杀死方晴的时候使用过一根,现在只剩下三根了。
车子在一片树林旁停了下来,车夫放下车转过身,嘿嘿笑着,手中的匕首在凌晨三四点的微亮天色中闪着微微的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玲玲用胆怯的口气问。
“小妞长的还不错,那里面……”
车夫指着树说:“有好些人等着你作伴呢。”
田玲玲装作惊吓的样子往后退去。
车夫淫笑着:“这荒山野岭,你能跑到哪里?乖乖的从了我,你要表现的好,我不会杀你。”
田玲玲吓得急忙哀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这有钱,我带钱出来的,都给你。”
那人嘿嘿笑着,伸手捏着田玲玲精致的下巴,嘴里啧啧赞叹:“真是个小美人,比那天跑的小妞还美,什么花国皇后也不过那样,我看你比她们强。”
田玲玲心想莫非这人还害过其他人的性命,便哆哆嗦嗦地问:“什么花国皇后,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小姐。”
“哈哈,老子就好你这口干净的,过去弄的那几个舞女,害得老子提心掉胆,就怕染上脏病。”
车夫用刀子对着田玲玲,胁迫她往树林里走。
田玲玲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扔在路边的黄包车,小心翼翼的问:“这车子扔在这,起早的人能看到吧。”
车夫心里暗自欢喜,这个小妞胆子小看来很好摆弄,留下来也许还能多玩几天,嘴里说着还是你好,顺手在田玲玲屁股上抓了一把,田玲玲强忍着恶心,做出一副哆哆嗦嗦吓得不行的样子。田玲玲在前面走,车夫拉着车进入这树林。树林中间是一片空地,旁边是个土包,土的痕迹很新,上面都没来得及长草。
车夫指着土包说“什么花国皇后都在这里面呢,你要是不听话就和她们作伴。”
田玲玲急忙向前搂住车夫的脖颈,在他耳边吹口气,软软地说:“人家不要嘛,求求你。”
车夫半边身子都酥了,一张臭嘴就要对着田玲玲的檀口亲下去,忽然他面色一变,一张面皮不住抽搐,田玲玲一把推开他,格格娇笑着:‘我这就送你去找你的花国皇后。”车夫伸手指着田玲玲,张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重重地倒在地上,一股淡淡的杏仁味弥散开来。
田玲玲抬手理了一下鬓角的散发,看着东边的鱼肚白,幽幽地叹口气:“天要亮了啊。”
第三十章 舞女尸体
苏三现在是一无所有,中午饭很自然的跑到警察局。走进餐厅时她自动屏蔽众人目光,厚着脸皮心安理得。苗一献殷勤的帮她搬凳子,笑嘻嘻地问:“苏小姐,都收拾好了吧,这个田玲玲真是太可恶。临走还要放把火。”
“是我揭穿了她,她自然恨我。”苏三叹口气,望着餐盘中的食物,有点难咽。
因为今天是自己跑来吃饭,她很自觉的只要了一小碗米饭,一点菜心,其实昨晚到今天上午那么多事,她早饭都没吃现在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点东西真是吃不饱的。
“来,这个是加菜。”
罗隐端着一大盘排骨放到桌上:“苗一,小那,你们几个最近表现不错,奖励你们加个菜。”
“唉,头儿,你不早点将好菜端上来,我这好几个菜可吃不下那么多。”
苗一看着自己餐盘的几个菜叹口气。
小那也愁眉苦脸“头儿,你诚意不足。”
“少废话,有的吃还唧唧歪歪。”
罗隐看向苏三:“你得多吃,要不这菜就浪费了,吃了总比扔了强。”
苏三默默吃口米饭,心道这人说句好听点的话能死啊。
刚吃完饭,就有人来通知说城郊树林发现一具黄包车夫的尸体,还有黄包车。
那人面色有点惊慌,罗隐问:“不过一具尸体,怎地把你吓成这样。”
那警察声音哆嗦,也不管桌上是谁的茶水,端起一口气喝掉,这才拍着胸口说:“据报案人说,那尸体附近有很多尸体。”
很多尸体是个什么概念,罗隐眉头紧皱,队员们也神情凝重起来。
“黄包车夫!”苏三惊叫:“前几天我就遇到个不怀好意的黄包车夫,幸亏……幸亏被人救了。”
“咱们就一起去看看这个黄包车夫。”
两辆车,风驰电掣直奔城外树林。
刚下车,苏三就被汹涌而来的尸臭熏的弯腰作呕。从这浓重的臭味中她分辨出几缕杏仁味,心里咯噔一下,看向罗隐小声说:“又是苦杏仁味,不会是玲玲做的吧。”
“从路线看极有可能,她纵火后连夜出逃,到这里杀人。”
灌木丛上的车辙痕迹还未消失,大家顺着这痕迹走进树林。
报案人是一户去走亲戚的,走到路上女人内急,急忙在附近找地方,结果进了林子看到尸体,吓得大叫起来。夫妻二人惊慌失措跑了一会,正好遇到出来搜查田玲玲的警员便报了案。
苏三盯着黄包车夫的脸,点点头说:“那晚就是他。”
罗隐眉毛一挑问:“那晚?你被人骚扰那晚?”
那晚!骚扰!苗一和小那两个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个眼神,都弯腰在草丛中仔细搜寻,可耳朵却几乎要立起来,心中激动的抓耳挠腮:这俩人说的怎地如此暧昧,哈哈。
“对,就是他,拉着我就跑,叫他停车怎么都不停。我还记得这张脸,看来他昨晚也想这样对待玲玲,没想到反被玲玲……”苏三说到这停住了,她怎么发自内心的觉得田玲玲干得漂亮呢。
“你有点小雀跃啊。”
罗隐俯身检查车夫的尸体,将他翻过去,在脖颈附近看到一点寒光,针刺的很深,加上倒下去已经进入肉中,罗隐摘下手套去拔针,苏三忍不住惊呼:“小心。”
罗隐将针拔出,对着阳光观察针尖说:“无事,这点毒药早都融入他的血脉了,估计这针上没什么残余了。”
“还是要小心点。这毒药太霸道了。”苏三掏出手帕递给他,罗隐无奈,只能将针包裹在手帕里,顺手又丢到苗一拎着的箱子中。
苗一笑道:“我代表我们头儿感谢苏小姐关心。”
罗隐瞪他一眼问:“那土堆那是尸体吧?赶紧去看。”
苗一苦着脸戴上口罩手套走到土包边,用小铁锹挖了几下,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众人纷纷戴上口罩,如临大敌。
苏三从包里摸出上次罗隐扔给她的口罩戴上,这时她看到罗隐也武装的严严实实,忍不住问:“你不是不怕吗?”
“这么热的天,尸体很容易形成瘟疫,我这是防疫。”罗隐回答的一本正经。
哦,苏三点点头,心道真是死鸭子嘴硬。
警员们来之前都带着军用铁锹,这些天才下过雨,土堆的土还很松软,上面一层被人扒拉过,露出女人的黑发。苗一几铁锹下去半个身子都漏了出来,能看出女尸穿着真丝的旗袍,蓬松的头发上都是泥土,半边脸已经烂了,剩下的半边脸依稀看出眉眼,似乎生前还长得不错。
警员们全副武装继续挖掘,一具、两具、三具……挖到最后每个人都开始头皮发麻,足足挖出了7具女尸,埋在最下面的已经白骨化了,坑底还能寻到一些破碎未腐烂的衣服片,罗隐在坑底翻捡一下,找到被撕碎了的半条晚礼服,这裙子应该是宝蓝色的,吸满了尸水变成深紫色,臭气熏天,扔到地上苍蝇嗡的一下就围满了。
幸好出门时多带了一些尸袋,警员们皱着眉头将尸体往袋子里装。罗隐看着地上的晚礼服说:“这些怕都是欢场女子,这晚礼服并不是什么高档货,本城也没有名媛失踪的报告,下了夜班坐黄包车也是顺其自然,只是谁能想到会遇到一个变态杀人的车夫。”
他回头命令苗一:“查一下近三年的报案记录,重点是舞女失踪的,我怀疑这几个都是舞女,档次不是很高,不算红,失踪了也波澜不惊。”
苗一答应着,苏三问:“你这么确信?”
“弄弄清桑,我们头儿对本埠的舞厅红舞女都熟悉的不得了,全都晓得。”
小那在一边插嘴。
苗一急忙拍他一下“说什么呢你。”
小那装作失言的样子:“哎呦,看我这嘴巴也没个把门的,哈哈。”
俩人转过身来却互相挤眉弄眼,小那嫌弃地看着自己被苗一拍过的手臂:“好恶心,你那手……咦……”
这时苏三闻到一点熟悉的味道。她顺着气味一点点在草丛中寻找,终于找到一个被按过烟头,她捡起来闻了闻说道“美丽牌,田玲玲一直吸这个牌子的。”
“看来她杀了人,心情还不错。还在尸体旁吸烟了。”罗隐指着土坑说:“那上面的浮土也应该是她弄下去的。”
苏三叹口气:“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逃亡路上还能杀人,还能表现出心情很好的样子,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因为尸体太多,两辆轿车根本不能将尸体运走,于是罗隐留下了几个警员在这看守尸体,准备回去派卡车过来。
回到警局才发现仅有的一辆卡车刚运送新警员去参加打靶训练了,总务科长紧张地搓着双手说:“罗探长,不如你在等等,呵呵,等晚上车回来了再说。”
苏三发现,这个总务科长的语气隐隐透出讨好。
罗隐挥手说“算了,我等不起。”
回到自己办公室拿起电话就拨个号码过去:“警备司令部吗?我罗隐,你们那有闲置的卡车吗?好,开一辆过来,我急用。”
说完挂了电话。
苏三更加惊愕:他一个小探长竟然能调动警备司令部的车!
许是她脸上表情太过惊愕,苗一轻轻拉下苏三的衣袖,示意她来到走廊,低声在她耳边说:“苏小姐,你可知道警备司令姓什么?”
警备司令姓什么?苏三是记者,当然总在报纸上看到过这名字,脱口而出:“罗世光。”
“嘘,小声点。”
苗一看看左右无人,很小声地说:“对咯,那是我们探长的亲爹。”
哦,原来还是司令公子啊,怪不得那么嚣张。
苗一见苏三若有所思,便坏坏地一笑:“我们探长可是有理想的人呢。”
第三十一章 犯罪升级
傍晚时分,一辆军用卡车,覆盖的严严实实,悄然开进了城区。
卡车路过之处,路上行人纷纷掩住口鼻。
因为这卡车着实太臭,臭的简直能让全城窒息,卡车刚到警局,已经有传闻扩散说是在城郊发现一个万人坑,里面有成千上万的尸体。
尸体运过来一会儿,院子里的臭气还没消散,大厅那边李主任的电话已经追来了。
“我说苏小姐,才支了一个月的薪水就开始磨洋工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还做没事人?”
隔着话筒都能想象到电话那边李主任的阴阳怪气。苏三强忍着不快问:“主任,是下午发现几具女尸,我也在一直跟进这件事,只是尸体才运回来正在解剖,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我也不能随便写内幕,只能做一下真实报道,待我了解一下情况再写号外送回社里可好?”
“现在全城都传遍了,说城外发现个万人坑,尸体上千,真是人心惶惶,多家报纸都市政府包围了,你在警察局却发不出一点消息,要你有何用?。”
苏三真想拎着李主任长衫领子问:“你脑子里都是豆腐脑吗?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尸体,一辆卡车能运完?亏你还是新闻部的主任!”
但她只能小心地措辞:“主任,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总是有的,若真有那么多尸体,一辆军用卡车怎能运得完。”
“姑且这样吧,我这就叫小吴过去拍点现场照,你赶紧写,苏小姐,你要懂得感恩,就这样吧。”
李主任直接挂掉了电话。
苏三听着话筒里嘟嘟嘟的忙音声,无奈地摇摇头:又是小吴,李主任为了这个小舅子真是没少下功夫。
罗隐看着众人往法医室搬运尸体,正好走进来听到苏三和李主任的对话,见她拿着话筒发愣便在一旁问道:“怎么?还找你麻烦?”
苏三急忙说“没有,只是主任听说了市井传闻,问问我而已。那个……”
她试探着问:“这件案子可以写吧。”
“市井是如何说的?”
“还真是三人成虎,这卡车才进门,外面就说什么万人坑,成千上百的尸体之类的,也真是好笑。”
“民智未开,愚蠢的人太多,嗯,你们报社就是一群庸人蠢人,还真是难为你还能稍微出淤泥不染。”
罗隐见苏三又是一脸黑线,刚要再说什么,一抬眼看到肖琴匆匆走来问:“我的天啊,你这是从哪找到这批宝贝的,看来我要一个月也洗不干净这臭气了。”
“可查清死因?”
“那7具都是女尸,白骨化的死亡时间有三年左右。舌骨都有断裂,是被绳索勒死的,而且……”肖琴停住了,捂住自己的咽喉,闭眼睛深深地吸口气继续说:“最可怕的是尚未彻底腐烂的尸体上发现了被切割过的痕迹。男尸是氰——化——钾中毒,针刺后瞬间死亡。”
“切割?什么意思?”
罗隐眉头一皱。
“就是死者的大腿和**等部位被割去一些。”肖琴长出一口气:“真是太恶心了,不知道切割这些肌肉是做什么。”
“是切来吃的吧。”苏三在旁边跟上一句。
“咦,好变态的想法。”肖琴忍不住一抖,不住摆手“可别恶心我了,晚饭都没法吃。”
“这不是很正常嘛,比方说秀秀的尸体就被这样对待过呀。”苏三很认真的。
“可是也没有证据表明秀秀的尸块被食用吧,油炸过的排骨和尸块并没有啃咬的痕迹。。”
肖琴反驳道。
“被吃了的话……”罗隐停了一下沉吟道:“难道本城还有人和赵柯一个嗜好?从现场看,男死者是个黄包车夫,我检查过他的手脚,脚底和手心都有很厚的茧子,应该是个车夫,一个黄包车夫,他对于奸杀的兴趣应该多过食用。”
“我也觉得赵柯这样的变态不会那么多吧,不过,说起赵柯,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苏三深思熟虑后决定还是说出自己的疑惑。
“哦,想不到苏记者还是很有福尔摩斯的资质啊。”肖琴遇到讽刺。
苏三则微微一笑:“法医小姐说的是,我最喜欢看福尔摩斯侦探集了,真是从中学到很多呢。”
“呵呵。”肖琴皮笑肉不笑。
“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罗隐很重视苏三的意见。
“犯罪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赵柯四年前只是喜欢小姑娘,据赵青萍所说,他当年侵犯两个小姑娘时是又啃又咬的。”
到底是未婚小姐,苏三说到这里,脸微微一红,眼睛不知往哪放,索性盯着地面。
“嗯,是有个发展过程,他四年前没有杀人,也许这四年在英国有了其他的经历,回国就开始杀人了。”
罗隐认为苏三说的很有道理。
“从侵犯到杀人和食人,这中间到底会经历什么呢?或者说,是有其他人参与的?”
“赵柯都已经死了,卖花女的案子也结案了,现在那个田玲玲不是还在逃吗,怎么又要节外生枝?”
肖琴有些不屑。
她做了三年兼职法医,自以为见多识广算半个侦探了,认为苏三班门弄斧,故意显摆引人注意。
“其他人参与?”
罗隐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
“苗一,通知大家开会。”
苏三举手问:“我可以旁听吗?”
“不可以!”
“可以!”
罗隐和肖琴几乎同时说道。
肖琴尴尬地笑笑:“我的意思是苏小姐不还得去采办一些东西吗?旁听他们开会多没意思,别耽误了正经事。”
“这就是正经事,法医小姐,我刚从报社预支了薪水,不多交点爆炸性的东西出来,我可真就是走投无路。我们报社没有法医小姐这么慷慨大度啊。”
苏三实话实说,肖琴反倒不好意思在说什么。
“你可以旁听,旁观者清,你虽然有时拎不清,但瞎猫碰死耗子也难说。”
罗隐说完大步走向办公室。
苏三无奈地一摊手:“看看,咱们大探长说话永远都是充满挑衅。”
“他呀一直这样的你可别在乎,我替他道歉。其实他这个人心底蛮好的,就是嘴硬的很。”肖琴掩口而笑,话里话外都在显示自己和罗隐交情匪浅。
“是的呀,罗探长说话难听做事还好,还有肖法医你,也是好人。这次我能有个容身之地,真是多谢你们帮忙。”
“哎呀,大家是朋友,这就是缘分嘛。”
苏三从小的经历教会她要学会示弱。在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示弱,对方反倒不好意思对自己继续表现出敌意。
果然,这么一说,肖琴开始安慰起她来了。
看来这位法医小姐很乐于享受高高在上施恩于他人的感觉,那就让她多多体会吧。
我苏三虽然不会卑躬屈膝,但圆滑和韧性总是有的。
“磨蹭什么呢!”
罗隐站在门口喊她。
“那我去旁听了。”
苏三对肖琴点点头,快步走过去。
肖琴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嘴角微微一撇,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第三十二章 失踪人口调查
“诸位,今天的情形你们都看到了,加上那车夫一共是八具尸体,七个女人在三年内接连遇害,这让我等有何面目见全城市民?”
警员们都神情严肃,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够严重的,眼瞅着卖花女秀秀和赵太太母子的案子这就破了,谁能想到又出现这样恶性的案件,一时间会议室内气氛很是凝重。
“头儿,那凶手不是死了吗?”
苗一怯生生地打破了沉寂。
“那你来说说,凶手是谁?”
“那个车夫啊,车夫一定是个老手,几年间拐骗女子上了黄包车,寻到偏僻地方便将人害了,昨晚却不巧遇到个催命的女阎罗,要了他的性命,这杀车夫的是田玲玲,谋害那些女子的是车夫,这么简单的案情,现在头儿全城通缉田玲玲抓到她不就结案了吗。”
苗一说的轻描淡写,罗隐冷脸看着他说:“你很聪明。”
“那是……”
苗一还在得意,看到众同事用一种看傻瓜的目光盯着自己,浑身发毛,如坐针毡,左右动了动问:“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呀,要是如你想的这般简单,头儿何必叫我们来开会,你这脑子是核桃仁儿吧?”
小那呲之以鼻。
“嗨,你聪明?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苗一气恼地指着小那:“来,你来说说!”
小那好整以暇“我笨啊,所以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头,可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笨就自己承认咯。”
“你……”苗一哑口无言,人家都承认自己很笨,你又能怎样?
苏三轻笑,这个小那还是蛮聪明的,以退为进。
小那和苗一杠上,会议室很安静,苏三的笑就显得突兀,果然苗一的目光马上转向苏三:“记者小姐有何高见?”
“我只是旁听哦。”
苏三不想把自己扯进去。
“讲讲吧,你刚才的思路对我很有启发。”
罗隐示意她不用担心。
“那我就说一下我的感觉吧。”
苏三看着苗一问:“在现场时我听罗探长要求你查一下这三四年有没有女性失踪的,不知查到没有?“
苗一摇摇头:“并没来得及仔细查,粗粗看一下,只有两起报案,一个是一年前,一个是两个月前,都是伟华舞厅的舞女,目测年纪身段衣服都差不多。另外五具,没有找到符合的记录。”
“白骨化的那三具,坑内发现的晚礼服档次不高,应该是属于舞女的装扮。腐烂的四具,两具穿真丝旗袍高跟鞋,两具也是晚礼服,打扮的很花哨,不像是大家闺秀。”
罗隐在一边说。
“可若都是舞女,怎么那五具就没人报案呢?”
小那问。
“苗一说的伟华舞厅就是我楼下冯先生开的,我曾经写过舞女的一些故事,当时采访了伟华舞厅的一些舞女,据我了解很多舞女并不是本埠人,有的出来讨生活也是瞒着家里的,和家里联系并不紧密,有的孤身漂泊,好些年都不和家中联系的。同时这些舞女是相当自由的,属于挂靠在舞厅,合则来不合则去,也没有什么登记备案的,这样的话,若是失踪了怕也不会有人找吧?”
“嗯,这样看很有几分道理。”
罗隐点点头:“一个人选择犯罪目标基本都是固定的,那就先从伟华舞厅的两名失踪舞女查起吧。苗一,这件事你负责。”
“可是罪犯不是死了吗?还调查什么呢?”
苗一还是不理解。
“我怀疑这个车夫并不是唯一的凶手,或者说他只是一个帮凶。这点还是苏小姐提醒了我。”
“苏小姐?”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苏三身上,苏三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
“一个车夫,他可能每个深夜都等在舞厅门口,等着下班的单身舞女下手,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直接拉到城郊而不反抗不吭声,这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众人听闻有人反驳说:“那可能吓坏了吧。”
“苏小姐,你上次遇到这个车夫是什么情景?”
“我是在报社门口上的车,后来发现他走的路不对,我要求下车,他不停一直往前跑,后来半路冲出秀……冲出个女孩子和他撞在一起,车子就停了。”
“你大声呼叫了吗?”
“是,大声叫喊,要求停车。”
“诸位,苏小姐还是个文化人,是个弱女子,那些混迹社会的舞女们性情想必比她更为泼辣,她们定然也会更大声音的叫喊呼救,且舞厅多半都在市中心,到城郊要跑半个城,怎么能连续三年,甚至更久的时间,直接从舞厅掳走舞女杀人而不被人发现呢?”
“头儿的意思是还有帮手,城郊未必是第一现场?”
苗一明白了。
“对,我们就先从伟华舞厅失踪的两个舞女,和死去的车夫开始调查吧。苗一你去调查那两个舞女,看看能不能和死者对上。小那你去调查这个车夫。”
两个警察腾地站起身一个立正。
苗一刚要出门。忽然看着苏三说:“头儿,苏小姐和冯伟华是邻居,又曾经写过关于舞女的报道,我想请苏小姐参与调查,一个是她人熟,再一个她是女人,还采访过舞女,和舞女们也能好交流一下。”
苏三心道,果然,苗一记仇了,这是真要把我扯进案子里。
罗隐点点头说:“苗一的建议很好,苏小姐,协助查案对你写号外也会很有帮助。”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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