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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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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县长急忙咽下后面的话,尴尬地笑笑。
苏三明白了,下体可能有被性……侵过的痕迹。(未完待续。)
第五章 盛德楼的诅咒
吃过饭,众人同季县长一起走出菜馆,季县长说:“我家有栋宅子一直无人住,方才我唤内子打算过了,若不稀嫌弃,咱们现在这就过去如何。”
苏三心道不花钱有地方住那是最好,急忙点头。罗隐见苏三这表情便道了声谢。
季县长家这院子恰好就在盛德楼不远,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很多人都围在盛德楼门前,却不进去。
苏三奇道:“这戏楼大晚上开张还真新鲜啊。”
“哦,这是有原因的,据说是孔老爷找人算过的结果,要避过诅咒。”
“诅咒!”苏三眼睛瞬间睁大。
季县长带着人往里走,边走边说道:“是呀,十年前盛德楼曾经失火,有个当年的名角叫做筱玉兰的死在里面。据说等到大火扑灭找到她尸体的时候,竟然在她尸体下面看到一行木炭写的字:血债血偿。从此就有了诅咒,戏楼重修的时候就有个工人摔死了,正好摔在当年筱玉兰躺着的位置。这工程就停了下来,等到后来再开工,又出现了类似的事情,于是这工程就无限期的搁置。还是去年光复了,孔老爷重新主持修建,这就修成了。”
这时从正屋走出个穿着锦缎旗袍披着红狐狸毛披风的女子,嗔怪道:“你呀,当着客人的面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季县长笑了:“我看苏小姐很喜欢这些奇闻异事,多嘴几句,哈哈都是我的错。”
原来这女子就是季太太。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高大丰腴,相貌艳丽,站在那很有气派,让苏三想起了王熙凤。
季太太上前和大家相见,见众人中就苏三一个女子,虽然只一身普通的阴丹士林的旗袍气质却是不俗,便笑着轻轻拉着苏三的手:“赶紧进来,别听我家老季胡说八道,什么诅咒啊,什么事的,不过是那些乡野村夫的话,身为一县之长如何能说这些。咱们大家一起笑话他。”
季县长只呵呵笑着,任她说。
看来这季县长还挺宠太太的,苏三暗香:嗯,这个县长还真不错。为人看着很谦逊,对老婆又好。
罗隐见苏三赞赏的眼神,心知她以貌取人的毛病又犯了,往前走的时候,靠近她,轻轻拍她一下,示意她注意。莫明跟在后面都看在眼泪,不由自主冷哼了一声,他的手下急忙狗腿地跑来问:“组长,腿疼吗?”
莫明气恼地说:“疼个屁。”
“啊?后面也疼了?”
莫明举起拐杖想要打他,罗隐的目光瞟来,他只好将拐杖继续放在胳膊下架着,心道我明天一定要离开这鬼地方,架着拐杖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季太太带着大家各自看了房间,最后的房间是王妈的,看来季县长真是个很仔细的人,并没有轻视王妈。
“这位大娘,您住这里可好?”季太太推开门,这屋子不大,斜对着苏三的房间,里面也是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凳子,被褥放在床上,干净整洁。
王妈点点头:“谢谢太太。”
“不知这位大娘如何称呼?”
“我姓王。”
“哦,王大娘。”
季太太见四面无人,便低声问:“不知大娘和这几位是……”
“我们是偶然遇到的,我明天便走,不会给太太添麻烦的。”王妈说到最后一句话,调子微微有些发颤。
季太太听到这话,狐疑地看着王妈:“你抬起头来,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王妈抬起头来,一张满是皱纹和伤疤的脸,像是蛛网密布,细细密密的看不出年纪,只是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依旧晶莹清澈。
“我只是个普通的山野村妇,大概太太见惯了我们这样的穷苦人,穷人总有几分相似的。”
王妈一字一句地说。
季太太叹口气:“如不是因为你的年纪,我真要吓一跳,你的眼睛太熟悉了,太像她了。”
王妈闻言,微笑一下,竟然有几分娇羞的味道:“我这幅丑样子,如何敢像太太的故人。”
“你怎知是故人?”
季太太抓住王妈的袖子:“你怎么知道?”
“太太,我是愚笨一些,但不是傻子,太太这么说话那定然就是想起故人来了呀。”
“可欣,我们回家了。”
季县长走出来,看到季太太和王妈站的很近,便远远地招呼一声。
季太太闻言松开王妈,转身就走。
走的急,心思还重,下台阶时一个踉跄,幸好被季县长及时拉住:“小心点。”
“我们回去吧,罗先生他们今天一天真是累坏了,我和你讲,他们真是英雄,很了不起,厉害厉害。”季县长轻轻搂着太太的肩走出去。
这个小小的四合院现在就剩下罗隐、苏三、苗一、莫明和他的两个手下,以及王妈一共是七个人。
苏三和王妈的房间斜对着。罗隐和莫明住一间,苗一和莫明的两个手下住一起。苏三拎着盆子去院子井台打水,她从没用过这种井,看着辘轳一筹莫展。
王妈走过来:“小姐我来吧。”
王妈将水摇了上来,倒进苏三的盆子里。
这时听着远处传来梆子二胡的声音。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
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好
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这唱戏的声音格外飘渺,此刻正好一轮明月在院子正中的天空,井口的水晃晃悠悠,月亮的影子在水里荡来荡去,苏三第一次发现这京戏还能这样的美,站在那一时有些听呆了。
“可惜不知唱的是什么。”
“小姐,这是贵妃醉酒。这可是梅派的代表剧目呢。”
“哦,王妈,你还懂这个呀。”
苏三心想这还真是人不能貌相,这个王妈干瘪老妪一个,相貌也是极为丑陋,没想到竟然还懂得京戏。
“年轻那会喜欢听,这都多少年了。不过这曲子,这唱腔,搭配今晚的月亮还真是应景啊。”王妈叹息一声。
“是啊,我明天一定要去看看这个戏,过去跑出去总听的哐锵锵的吵的慌,没想到这远远地听着这么有韵味,王妈,明天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王妈犹豫着:“我这样的丑八怪,出去怕吓到别人。”
“哪有啊,你懂京戏,我有不知道的能问问你,要不我就如同鸭子听雷。”
“错了,是牛嚼牡丹。”罗隐走出来,笑道,“明天咱们一起去,喂,莫明你去不去。”
莫明想是已经睡下,声音发闷:“谁爱去谁去,明天老子回昆明找姓苏的算账去。”
“小心你那瘸腿。”
罗隐不错时机揶揄道。
“呸,老子腿什么事都没有,都是你逼着我拄着这破玩意。”莫明骂了一句就不出声了。
苏三看向罗隐:“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这不想着给你看个高兴吗。”
“见玉兔
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深夜,小院寂静,苏三隐约听着有人在唱戏。
声音比晚上盛德楼传来的还飘渺几分,像是从地底下传来,调子悠扬,声音却有些发闷。她吓了一跳,坐起身来仔细倾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透过厚厚的窗纸,只有半院冷月。(未完待续。)
第六章 美专的第二个被害人
“你们晚上听到唱戏声音了吗?”吃早餐的时候苏三问。
莫明早起就带着人不告而别,走时候还特意将拐杖挂到了罗隐门前示威。苏三等人早起出门看到盛德楼门前有小吃摊子,就过来吃一碗米粉。
苗一在一边告状说:“莫上校的人晚上又磨牙又放屁,烦死了。咦?唱戏?我没听到。”
“我y也没听到。昨天实在太累,倒头就睡。那个王妈呢。”
“没动静,大概年纪大了,起的会晚一些。”
“你们说她有多大岁数了?”苗一兴致勃勃地自言自语,“那一脸皱纹,看着都像上百岁的。”
“王妈那是脸上受过伤,皱纹这些应该是被伤疤影响的,唉,也是个可怜人啊。”苏三为她惋惜。
三个人正吃着,就看着有人急匆匆跑过来,嘴里嚷着:“天啊,又死人了。”
“出什么事了?”街上熟识的人认出那是美专的更夫。
更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去找梁校长,死人了,又死人了。”
苏三新闻敏锐性非常强,闻言惊道:“找梁校长。天啊,又是美专!”
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罗隐:“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冷医生人很好的,那个学校的校长是她先生。”
罗隐哼道:“你又知道她是好人。”
虽然这样说,可吃完早饭,三个人还是跟着看热闹的人群走到了美专。尸体在美专后院树林的大榕树下,由昨天那个老警察守着,死者身上盖着一件旗袍,远远地就能看到白生生的腿,苏三心里咯噔一下,望向罗隐,后者则看着她微微点点头,两个人都明白,这样的情景那女子恐怕也是被…侵…犯过。
“让一让让一让。”几个警察走了进来,打头的是个矮胖老头,一张黎黑的面孔和身上的制服几乎同色,走过来就问老警察:“怎么回事?”
“局长,死者是美专的学生,秦美玉。”
“不对,我们学校可没这样的学生。”
围观的学生有人抗议。
“对呀,她只是个人体模特而已!才不是我们的同学呢。”一个尖利的女子声音立马得到大家的呼应。很多人跟着说:“是呀,才不是我们学校的呢。”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男子略带怒气的声音传来,苏三回头看过去,见一个40来岁穿长衫的男子疾步走来。
这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身材高大风度很好,因为走的急,站住了就用手向上推着眼镜。
“人体模特为大家的学习做出极大贡献,她们即是你们的同学也是你们在人体素描上的带路人,如今竟然有同学说出这种话,我真为你们感到痛心。”
几个激烈的女学生不吭声了。
一个男生喊道:“梁校长,昨天杜艳梅死了,今天秦美玉又死了,我们学校太不安全了啊。”
“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加强校园巡逻安保力度,最大限度保护同学们安全,同时也希望同学们这段时间自己要注意安全,晚上最好不要单独出来。好了都散去吧,不要围观了。”
梁校长发话,围观的学生渐渐散去,只有本地的闲人远远地抱着胳膊站在那。这样苏三罗隐三个人就显得很突兀。
矮胖警察局长指着他们问:“你们几个怎么回事?”
老警察急忙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局长眉开眼笑:“哦,原来是城里来的长官啊。长官也对破案感兴趣?”
“嗯,这位是沪城警察局的探长。”罗隐指着苗一。
“啊?上海滩的探长,那可是大人物,哈哈,我老胡的运气来了。”警察局长笑眯眯地走过来拉着苗一,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老弟怎么称呼?”
“我姓苗。”
“苗探长,我们这小地方好些年没发生过人命案了,那成想这竟然连着两起,兄弟我哪见识过这个啊,呵呵,苗老弟你是上海滩出来的,见过大世面,你就帮老哥哥一把,咱们这个……嘿嘿,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胡局长点点手指悄悄做出个数钞票的动作。
苗一为难地看向罗隐,后者正对他眨眨眼。于是苗一义薄云天地拍拍胸脯:“放心吧,咱们都是同行,抓凶手是咱们的责任嘛。”
胡局长高兴地拽着苗一去看尸体,苏三和罗隐跟在后面。
果然,旗袍下的女人是****的,内衣裤都被脱掉,扔在一边。
“这衣服谁盖的?”
罗隐皱着眉头看看周围。
老警察指着一个干瘦老头说:“你来讲。”
“先生,我早上看到时候就是这样的,衣服盖在身上。”
这老头是美专的园丁,早上来到后院锄草发现了尸体。
昨天天气很好一丝风也没有,看来这衣服是凶手盖上的。
苏三吸吸鼻子说:“咦,怎么有酒精和松节油的气味。”
老警察昨天在画室见过苏三,知道她也懂些破案常识,便在一边说:“这秦小姐是和杜小姐一起来的,会画画。”
梁校长点点头:“秦美玉油画还不错,对色彩很有点独到见解,松节油这些每天都要接触的。”
“冷医生来了。”一个警察匆匆跑来。冷云拎着一个小小的箱子走来,梁校长张嘴想要和她说话,冷云看都没看他直奔榕树下去查看尸体。
“又是勒死的,下体有被侵犯痕迹。只是……”
冷云将鬓角的发丝拢到耳朵后面继续讲道:“和昨天杜艳梅的尸体一样,有性…侵的痕迹但是却没找到精……液。”
胡局长肥大的巴掌一拍:“哎呦,这是个没种的嘛。”
苗一闻言,偷偷瞄着苏三尴尬地干咳几下。
胡局长见大家都有点尴尬,嘿嘿笑着说:“我老胡是大老粗,哈哈,我这意思就是这把人姑娘弄了,然后没那玩意,这是为啥呢?”
“也可能使用了避…孕…套。”
罗隐说。
“啥玩意?没听说过。”胡局长摇摇头,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冷云看向罗隐:“先生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在我们这县城是买不到这个东西的,大家不知道这个东西。”
“那凶手是外来的流窜犯?”苗一的目光投向罗隐,想寻求支持,但是罗隐没有说话。
胡局长有点明白了,那个什么套的东西是个洋气玩意,便招呼手下警察说:“如果用那啥运气套,凶手可能是同一个拔毒的杂碎,那就要从咱们城里的外地人开始排查,你们挨家挨户登记,所有的酒楼旅店都不能放过。”
警察领命而去,罗隐点点头:这个胡局长虽然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但是做事的效率还是有的,脑子看来也挺清楚的。
冷云收拾好自己的小箱子说:“胡局长,我的任务完成了,先告辞了。”
“好好,多谢,梁校长,帮我送送尊夫人哈。”
梁校长和冷云一前一后走出后面的小花园,走到没人地方,梁校长伸手去拉冷云的胳膊,被冷云啪的一下打下去,嘴里说着:“拿开你的脏手。”
“冷云,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杀人。”
“没杀人?那为什么死的都是那照片上的人?你说啊?”
“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我杀了人,我又何必非要侵犯她们,你知道我要是想和她们……她们定然是愿意的。”
“恶心,龌龊!”
冷云用力一推,将梁校长推出去,眼圈一红低头就跑。
(未完待续。)
第七章 两种打结手法
胡局长招呼人正要将尸体运走,就看着苏三忽然蹲下身子,眼睛盯着秦美玉的脖颈处。
罗隐也随之蹲下问:“你发现了什么?”
“蒲草的味道。”
“这里到处都是草啊花啊,蒲草味有什么特别的。”
苗一不以为然向四周张望一下。
是的,这个小花园面积不大,但是打理的很好,草木茂盛,郁郁葱葱,看来园丁很勤快能干。
“可是这院子里没有蒲草。”
苏三指着秦美玉的脖颈处:“你看,这里有点淡绿色的痕迹。”
蒲草水烛,是广泛生长在中国的一种野生蔬菜(草类。现在吃这东西的人很少了,我小时候就很喜欢吃这东西的根茎,很清甜)。多生长在水边和沼泽地,根茎可以食用,雄花花粉俗称“蒲黄“,具有药用和滋补功能,草叶可以用来编织蒲席、坐垫。
罗隐也仔细看了一下,果然这院子里并没有蒲草的痕迹。
苏三指着女尸脖颈处,果然有一点绿色的擦痕。
“如果我没猜错,勒死秦美玉的应该是蒲草绳子。”
胡局长没什么能力,却从谏如流,挥手道:“仔细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草绳子。什么草来着?”
“蒲草。”苗一跟了一句。
“对,对,蒲草的,找啊。”
警察们四处搜寻,果然在花园一角找到一根新鲜的草绳子,绳子是用三股蒲草编成的。
胡局长接过绳子,献宝似的双手递给罗隐。他可是老油条,早看出来罗隐官儿比苗一大多了,还是要向这位长官表表功才是。
这蒲草绳子是三股编成的,编得还非常光滑一看就是熟练手,罗隐想了想问:“先前画室死的那人,会不会也是被这种绳子勒死的?”
那老警察闻言忽然拍了一下脑袋:“长官,我想起了,画室里的确有这样的绳子,是用来挂画架子的!”
“对,我也想起来了,画室里面颜料味酒精味还有松节油的气味实在太浓了,我竟然没闻出蒲草的气味。画架子上是有蒲草绳子。”
“梁校长,你们画室的画架子都是用这种绳子挂的吗?”胡局长看向梁校长,后者脸色非常难看,侧着脸似乎不敢看那绳子,过了一会才闷声说:“是,是用这种绳子挂的。”
“那绳子是谁编的呢?”
罗隐追问。
“是我。”梁校长的嘴里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胡局长冷笑:“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杀人了?”
“我没杀人,我说挂画架子的蒲草绳子是我编的,这个不是。”梁校长指着罗隐手里的绳子。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编的?若是从你画室拿出来的呢?”苏三从罗隐手里抢过绳子,仔细看了看。
“打的结不同。”梁校长指着蒲草绳子的一段说,“我打结都是挽个扣而已,这个绳子却是系三个结。”
苏三看一下,果然这绳子两头都是三个叠加在一起的结,仔细看才发现,第二个结和第三个结方向还是相反的。
“哼,这算什么理由?你要想杀人当然会注意不要用自己的常见手法。”胡局长大手一挥,“总之,你的学校死了两个人,梁校长,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了。”
“什么?梁校长杀人了?怎么可能呢。胡局长,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魏岩闻声赶来已经站在这旁边听了一会,听到要将梁校长带走急忙拦在前面说道:“梁校长绝对不可能杀她们的。”
“你为何如此肯定?”胡局长不悦。
“因为,因为大家都知道梁校长和她们的关系啊,试问这个有亲密关系的人,怎么可能杀人还把人脱光了,那个呢。”
“魏主任,你不要乱讲,我和她们俩有什么亲密关系!”梁校长不满地喊道。
“你是哪根葱啊?”苗一问。
“这是我们学校的校董,也是教务主任。”梁校长介绍。
“呵呵,我叫魏岩,我可以证明梁校长不会杀人的。”
魏岩笑嘻嘻地说。
“你证明?你证明他没杀人,谁证明你没杀人呢?”
苗一抱着肩膀冷笑。
“我怎会杀人呢,我和这俩人无仇无怨的,平时也很少说话,对,就是根本都不熟悉啊。”
“那你和她们都不熟悉如何证明梁校长没杀人呢?”
魏岩为难地看看梁校长:“梁兄,那我可都说了,我这是为你好,不想你背上杀人的恶名。”
梁校长大怒:“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魏先生,你不要信口雌黄。”
“梁兄你错怪我了,我是真想帮你。胡局长,你可以去我们学校打听打听,这梁校长和两个被害人的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胡说,我和她们是清清白白的。”
梁校长反驳。
“清清白白?清清白白怎么每周末都要脱光了给你单独画呢?”
“我是为了艺术,我们之间是干净的,没有任何事,不要用你们龌龊的想法去意……淫艺术。”
“梁兄我是在帮你啊,你和她们之间不清不楚暗通款曲这也说明她们才不是杀的嘛。”
魏岩继续解释。
“这又是为何?”胡局长被他说的云山雾罩。
“他们之间有暧昧,所以梁校长才不会害她们呀,谁会害自己的红颜知己呢,再说,每天都能看都能那啥的女人,梁校长也犯不上杀她们啊,放长线钓大鱼这杀了不是啥都没有了吗?能享齐人之美的,哪个男人会傻乎乎的把人杀了一了百了呢?大家都是男人嘛,都能理解对不对?”
这番话说完,胡局长哈哈大笑,指着梁校长道:“得了,就你了!这世上就没什么无缘无故的情儿啊仇的。人为啥死一定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情杀!凶手就是你梁校长!带回去,审!”
警察们一哄而上,梁校长挣扎着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魏岩,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和你无怨无仇!”
魏岩扶额:“校长我是帮你啊,我是帮你解释,谁知道这警察都这么理解的呢。”
苏三和罗隐在一边看的清楚,这个魏岩是口口声声将人往情杀上引。本来蒲草绳子已经让梁校长有了嫌疑,这魏岩直接说他和两名死者都有染,直接将他定为第一嫌疑人。
一个身为校长的画家,一个是出资的校董,他们俩怎么会这样呢?
“你说梁仲南和两名死者有关系,可有证据?”
苏三见梁校长被扭送走,已经有学生跑来看,便问魏岩。
“这个,全校都知道啊,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去,三个女模特,其实都是舞女出身,是我们梁校长从杭州带回来的,当时学校里议论纷纷,我就反对过,这有伤风化是不是?可是梁兄他不听啊,还给这三个人办了学籍。听听,多新鲜啊,特批舞女做学生!我就担心要出事,果然这才过了一年真的出事了!不过我可不信是梁校长杀人,齐人之福那么好受,他没道理杀人啊对吧?”
魏岩说的口沫横飞。
“你是校董,还是教务主任,怎么能背地诋毁校长呢?”这个魏岩的所作所为让苏三想起李主任,心里老大不舒服直接质问。
“诋毁?不,这可不是诋毁,小姐,我这是讲事实啊,别看我们学校在小县城,现在西南地方可是很有名气呢,我这是为了学校着想,对警方讲明情况呀。这也是正义的吧,对,正义。”
罗隐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他心想这里的事情还真有点意思,看来自己一定要好好调查一番才是。(未完待续。)
第八章 烧毁证据
下午苏三陪着罗隐去医院。因为他后背起了一大片水泡,很是吓人。
圆脸护士刀美秀在,看到苏三和罗隐进来急忙问是怎么回事。
刀美秀掀开罗隐后背的衣服看了看说:“这个用注射器把里面的水抽出来就好了,我来做吧。罗先生请趴在这张床上。”
罗隐如言趴下,苏三问:“冷医生呢?”
“唉,听说梁校长被警察抓走了,冷医生急匆匆就回家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怎么会出这种事,不是没有嫌疑了吗怎么又抓走?”
“可能又有什么嫌疑了吧。”
苏三含含糊糊地说。
“冷医生和梁校长关系很好啊,听说有事就马上回去了。”
罗隐问。
“其实吧……”
刀美秀停顿下压低声音说:“其实梁校长和冷医生的关系一直不好,自从去年美专早招了那什么三个女模特,梁校长每天就住在学校不回家,真是的,我们冷医生要长相有长相要文化有文化还是留洋回来的,竟然会……气死我了。”
刀美秀生气不打紧,罗隐嘶的一声,从牙缝挤出的声音:“护士,你轻点轻点。”
圆脸护士急忙道歉。
过了一会,水泡都抽完了,一个个瘪了下去。苏三看着很是愧疚:“真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可是下一刻她就咬牙切齿,“不,都是因为莫名其妙这混蛋!”
刀美秀又给罗隐后背没有伤的肌肤上涂了一层药膏。苏三吸吸鼻子问:“这药膏怎么有松节油的气味。”
“这是活血化瘀的药膏,是我们家祖传的呢,罗先生这里没有烧伤,但是有淤痕,想来是被什么重的东西打中了吧,活血化瘀一下最好的,那个莫先生昨天就涂了这些,我早上上班看到他生龙活虎的什么事都没有呢。”
苏三想到早上挂在罗隐门上的那个拐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
罗隐道:“你还笑,还不是为了给你解气。”
正说话间,听着院子里有人说话。
“不是吧,把冷医生也抓走了?”
“不骗你,我来上夜班正好遇到,说是冷医生回家烧啥东西,正好警察去搜查被抓个现行。莫非真是梁校长杀了人,冷医生包庇他?”
“不能吧。冷医生这人虽然姓冷,脾气也冷,其实人很好的,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三个人在屋子里听得分明,刀美秀冲出去问:“什么事?出了什么事?冷医生被抓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看到刀美秀吓一跳,其中一个说:“你可千万别和说是我说的啊。”
刀美秀不住地点头。
“我来的时候路过冷医生家,正好遇到警察把她抓走,说她试图烧毁证据什么的,恐怕这事啊……麻烦。”
“不会的,冷医生不会做坏事的。”刀美秀义正言辞。
“是,冷医生是好人,可架不住梁校长做了什么事呢?那可是她爷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冷医生为他遮盖一二也是有的。”
“胡说八道!”刀美秀非常气恼。
“哎,我不过是这么一说,你做什么这么大火气。”两个人悻悻然就走。
“冷医生才不会去做什么烧毁证据的事呢!”刀美秀转身回房,嘴里不停地嘟囔。
“烧毁证据?她烧毁的是什么证据呢?”
苏三看向罗隐,后者耸耸肩:“不知道,莫非她家还真有打那种结的草绳?”
“草绳?是什么?”
刀美修睁大眼睛:“什么草绳?和草绳有什么关系呢?”
罗隐干咳一声,苏三急忙道:“没关系,没关系。”
刀美秀看着二人眼睛一亮:“对呀,你们两位是省城来的大官,苏小姐,你不是还破过很多大案嘛,帮帮冷医生吧,求求你,冷医生真的是好人,她,她还救过我娘呢,还救过我!”
刀美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苏三的腿不放。
苏三吓一跳,急忙扶着她的胳膊:“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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