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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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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扭头问罗隐。
罗隐点点头,示意苗一去了解下情况。
苗一看向苏三,满脸震惊,肖琴也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看苏三又看看罗隐。
熟悉罗隐的人都知道,此人又骄傲又固执,固执到近乎刚愎自用,这样的人竟然会很很随意地听从别人的话!真叫人惊掉下巴。
罗隐顺嘴说完,看到苗一和肖琴如此惊愕才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苗一一眼:“赶紧去调查核实,墨迹什么。”
苗一吐吐舌头,对苏三笑笑:“那好啊,苏小姐你们忙着。”
说着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苏三还有点惊讶,走时候和我打这声招呼什么意思啊。肖琴则皮笑肉不笑地说:“近墨者黑,罗隐,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呢。”
“嗯,我总是令人刮目相看,早都习惯了。”
罗隐点点头,收下她怪味的赞美。
苏三觉得这两人也有点莫名其妙了,她看看肖琴又看看罗隐,哼了一声,嘟囔道:“莫名其妙啊你们。”
肖琴笑笑:“还是继续说案子。刚才送来的尸体我检查过了,符合高空坠落死亡特点,没有别的可疑伤口,应该是自己跳下去或者被人推下去。”
“好吧,我们再去查一查,刘安宁为什么要去六楼平台,或者张佩佩能告诉我们孙玲更多的情况。”
罗隐冲苏三眨眨眼:“你要不要一起去,我相信这个案子背后一定是一幕大戏。”
“当然。”苏三站起身,“再见法医小姐。”
“嗯哼,我可不希望总和你再见。”肖琴脸色不好。
苏三脸皮厚着呢,笑道:“这样啊,那就祝我们永远相见不用再见。”
肖琴瞪她一眼,罗隐也笑了:“你们俩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两个人上了车,又直奔圣约翰大学。
绕到一个街口,苏三看到巷子口的甘蔗摊子,忽然就想到吴恒身上那股清凉甘甜的甘蔗味,瞬间嘴巴里充满了口水:她馋了啊。
苏三小声说:“我也想吃甘蔗。”
她以为会迎来罗隐的嘲笑,没想到嘎的一声,车子停下,罗隐摇下车窗递过去一张票子:“甘蔗。”
卖甘蔗的看着这气派的小汽车,眼睛笑成弯弯月牙:“先生,这些钱能买好多的,都削吗?”
罗隐看着那人雪亮的刀子和黑乎乎的手摇摇头:“只要一根,不削。”
“一根。”甘蔗小贩愣住,“我找不开那么多钱啊。”
“就要一根,不用找了,快点,啰嗦什么?”
罗隐话音刚落,那人直接挑出一根又粗又大的甘蔗,用刀子咔嚓剁成四段,递到车子里。
罗隐接过,随手递给坐在旁边的苏三,然后嫌弃地掏出手绢擦擦手,发动车子就走。
苏三也小心地掏出手绢,打算将四段甘蔗绑在一起,她随手抽出一段,在一边比划一下说:“这个好结实,可以做凶器了。”
“嗯,把人打死,然后把沾血的皮剥掉再将甘蔗啃干净,这是个好办法。”
“这想法好变态啊。”苏三撇撇嘴,觉得罗隐一脑门子都是黑暗思想。
“等等!”罗隐脑子里忽然亮光一闪,“这甘蔗就跟棍子一样,可以暂时拄着上楼啊。”
“你的意思是说吴恒可以用甘蔗来做拐杖,上楼把刘安宁推下后回到四楼再将甘蔗吃掉!”
苏三一想到这里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是,刚才你发现没有,吴恒对葛东是有戒心的。”罗隐果然观察到这点。
“对,我看到葛东推轮椅时候,吴恒很明显有点不自在。”
“这个戏剧社这五个人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和谐,我开始以为五个人能一起去探险,一定是志同道合的好友,现在我发现我可能想错了,他们的关系并不和睦。”
因为想到吴恒是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可能,苏三就觉得前往圣约翰的马路都格外的平坦,车子飞快,很快他们就到了大学。
“你们认识吴恒和葛东吗?”罗隐站在门口问路过的女生。
女生悄悄地看了罗隐一眼,低下头去:“他们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当然认识呀。”
“你可知道他们在哪里?”
女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一个男生说:“好像回戏剧社了吧,我刚才从剧社那屋子路过,听着里面很大的声音,像是吵架?”
罗隐和苏三直奔戏剧社。
竟然三个人都在:吴恒坐在轮椅上,葛东站在门口背抵着墙,张佩佩则是坐在桌上,看到罗隐去而复返,葛东便问道:“探长先生,有什么事吗?”
罗隐点点头:“很严重的事情。”
“严重?”
葛东看看吴恒:“和我们有关?”
“和你们,和死去的孙玲都有关。你们和孙玲一个戏剧社,可知道她是否有男朋友?”
张佩佩跳下桌子问:“她没有男朋友啊,这个我最清楚?”
“确定?”
“那当然啊。”张佩佩还得意地看了吴恒一眼,“吴恒也真够胆小的,知道孙玲没男朋友都不敢追她,你胆子就针鼻儿那么大吧?不过,警官你问这个干嘛?”
罗隐看向苏三,后者的目光中果然带着几分不忍。
罗隐决定还是说出来,死者的**固然重要,但是因此找出凶手也是很重要的。
“因为她在死的一两天内有过性…生…活。”
“啊啊!”
吴恒几乎崩溃地大叫起来,双手抱住头,显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葛东喊道:“吴恒,你不要发疯。”(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诈一诈
苏三笑眯眯地将手里的甘蔗递给葛东和张佩佩。
张佩佩拿过来笑道:“没有削皮的,怎么吃呀,我可舍不得我的牙。”
葛东拿着甘蔗翻来覆去的看,苏三说:“不用看了,有刀子的话削来吃啊。”
吴恒还在抱着头哽咽着。苏三却拿起一段甘蔗拄在地上,装作一只腿有问题,用甘蔗做拐杖一点点往前蹦着。
张佩佩不知道苏三是在干嘛,只觉得好玩,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葛东盯着苏三的一举一动,看看罗隐又看看吴恒,他潜意识终觉得苏三的所作所为一定是有目的的,但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懂。
吴恒听到张佩佩的笑声,抬起头来就看到苏三做出这么奇怪的动作,瞬间,他眼睛睁得大大的,透出恐惧,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苏三一瘸一拐蹦蹦跳跳走到他面前。苏三站住了,举起甘蔗问他:“你能吃掉甘蔗,随身带着刀子吧?借我用一下。”
吴恒嘴唇蠕动着,半天才发出细弱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刚才的意思啊,你怎么了?吴同学,你刚才喊的那么痛苦是为了什么?”
吴恒愣愣地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吴恒,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苏三说话时将甘蔗递给他,吴恒不敢接垂着手一动也不动。
罗隐走过去问:“吴恒,你就是这样上了六楼的吧?杀完人拄着甘蔗回到四楼,吃光甘蔗,以为这样就没人会怀疑一个必须要借助轮椅和拐杖行走的人。”
张佩佩吃惊地指着吴恒:“他?他杀了刘安宁?为什么啊?”
“吴恒你说为什么呢?”罗隐的目光冷冰冰的,他从苏三手里接过甘蔗,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来,坐下开始一点点的削起来。
张佩佩和葛东都睁大眼睛看着罗隐的一举一动,吴恒依然是痴痴呆呆的,彷佛受到很大的刺激。
就听着罗隐边削甘蔗边说:“来之前我还想过,如果用这个甘蔗杀人还真是找不到凶器。这甘蔗就是个棍子,一棍子将人打死,再把染血的甘蔗皮削掉,一口口将甘蔗吃掉,这个计划不错吧。”
他说话时看着吴恒,手中的刀子却像长了眼睛一样,刷刷刷几下将甘蔗皮削掉,然后用雪白的牙齿咬上一口嚼了几下说:“味道不错,很甜啊。”接着他竟然很努力的将甘蔗渣滓咽了下去。
“很噎人,划嗓子,不过也能提醒我,不要放过一点线索,也不要被示弱的人欺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吴恒。”
“你们认为是我把刘安宁推下去的?”
吴恒终于开口了。
“利用甘蔗支撑上了六楼将刘安宁推下去以后再回到四楼,你算计的很好,一般人想不到,你很聪明。”
“这只是你们的推测,证据呢?”
“我现在就可以去六楼平台找找证据,哦,我记得进了那道铁门,有一段水门汀是新的,还没有干透,上面应该能找到甘蔗的印子。”
吴恒哈哈大笑:“那你就去找吧,那段路就没有换……”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盯着他,吴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分辩:“是,我是上去了。也是我邀他上去的,我想杀了他,可是我并没有动手,我去的时候平台上没有人,我等了会看他不来就下去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将甘蔗吃掉呢?”苏三抓住甘蔗这个点不放。
“因为后来就听到有人喊刘安宁坠楼了,我去过平台当然就很害怕,将甘蔗吃掉想毁灭证据,我真的没推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怎样掉下去的。”
“目前你有最大的作案嫌疑,吴恒,你需要跟我去警察局待一晚了。”
罗隐将咬了一口的甘蔗扔到桌上,掏出手绢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军刀,接着又擦了擦手。
“你们没有证据。”葛东忽然开口了。
“警官先生,你怀疑吴恒杀人就拿出证据来。”
“你在刘安宁坠楼前去过平台,你还掩盖自己上过平台的事实,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你怕什么?”罗隐此时咄咄逼人,“还有你刚才为什么差点崩溃,知道孙玲死之前有过性…生…活,你那么激动是为了什么?”
吴恒回嘴道:“我一直很喜欢孙玲,知道她被人那样了我当然生气,暗恋和义愤填膺也不行吗?”
罗隐走上前,扶着吴恒的轮椅,俯下身子和他平视着说:“吴恒,我还真小瞧你了。你现在所表现出的一切,刚才的失控、瞬间镇定和强词夺理,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能具备的心理素质。以我这些年的经验,这种人不是凶手也是……”他的目光在葛东和张佩佩身上逡巡,“凶手的帮凶,或者是知情人?”
苏三注意到在罗隐说道凶手的帮凶时,葛东悄悄看瞄了吴恒一眼。
吴恒彷佛老僧入定一般,垂着眼,也不说话。
“警官先生,你们说孙玲被人给那个了,那能不能检测出那个人是谁?”
“当然可以,过些天就能发现了。”苏三在一边插嘴。
罗隐眉毛一扬,他发现苏三这是又有了坏主意。
“过些天?”张佩佩觉得奇怪,“为什么要过些天呢?”
苏三特意走到门口看看,然后小声说:“因为过些天和她有过密切接触的人就会病发,吴恒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又不是我。”
“那就是了,那种病挺麻烦的,反正是传染病,张小姐你就别问了。”
罗隐推着吴恒的轮椅离去,他要将吴恒带回警察局审问。
张佩佩一直挽着苏三的手,想问明白孙玲到底得了什么病,可苏三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不说实话。
葛东站起身来目送着众人离去,苏三回头看过去,见他孤单单地站在戏剧社的房间里,桌上椅子上摆着整理好的道具,很有点茕茕孑立的味道。
就在前几天,这里还有至少五个骨干力量,而现在已经有两个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一个年轻人走进一间德国诊所,对护士说:“我想做个全身检查。”
“先生具体是想检查哪一方面呢?”
护士小姐礼貌地问。
“我……如果和有某种传染病的人有那种接触,会……怎么样,要做什么检查?”
“会被带到警察局。”
苗一从门后转过来做个请的手势:“葛同学,请吧。”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众目睽睽之下的谋杀
苏三坐在一边,摊开笔记本。
罗隐坐在葛东对面,从他进来起就似笑非笑地盯着葛东,吴恒也被带来,昨夜吴恒家人又是找市长又是找局长,吓得孟局长拔掉家里电话线。市长秘书的电话追到罗公馆,罗隐怒吼:“就说我不在家。”
因此经过这样战斗的一晚,今天罗隐看吴恒的眼光就有些阴森森的,苏三感觉到他的异样,早上过来就小心翼翼地不想招惹他。
“说吧你去那家德国诊所做什么?”
罗隐开门见山。
“去诊所,当然是看病咯。”
葛东眼睛一翻:“我不晓得现在去诊所看病都要被抓。”
从听到罗隐问葛东去诊所开始,苏三发现吴恒虽然是低着头,但他身体坐得笔直,双手也紧紧地握在一起,很显然,他对这件事感兴趣。
“你和孙玲有过性…关_系。”
罗隐冷冷地问。
葛东摇头:“没有,我只是感冒去看病而已。”
“胡说!我明明听到你说要是和有传染病的人做了那种事情要做什么检查的。”
站在门口的苗一反驳道。
“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呢?警官先生我记得鲁迅先生的文章中说过: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呵呵,你们那不过还是这样罢了。”
“混蛋。”罗隐一拍桌子,“你无论怎么狡辩都不能改变自己斯文败类的属性,你去诊所做什么?我们的警员明明听到你说和有传染病的女子发生了关系,现在还想不承认?葛东,你能在圣约翰就读说明你的智商还是很高的,你应该懂法律,现在看,你只是有点男女问题,如果你一味抵赖狡辩就将成为杀人嫌犯。”
葛东不是傻子,他清楚这个探长的背景和能力,沉思很久。最后不得已还是点点头:“我是和她……在她死的前两天,不过我想她可能不知道吧,那时她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不是第一次……”
“葛东你这个垃圾!你不是喜欢林老师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孙玲!是你害死了她!是你!”一直低着头的吴恒激动地大喊大叫起来,他扯着脖子,青筋暴露,眼睛通红,苏三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坐在轮椅上行动不方便,他一定会冲上去将葛东掐死。
听到吴恒说葛东喜欢林淑凝,苏三仔细梳理一下,发现的的确是有这个倾向。葛东对林淑凝的关心,在看到沈慕白后的暴怒,都超出了学生的范围。但是,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会对孙玲做那种事?
葛东看到吴恒大怒,冷冷一笑:“我只是睡一睡她,解决下生理需要,和喜欢林老师有什么关系?她这样出身的孤女,能考进圣约翰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你以为她和张佩佩多清白,实话告诉你张佩佩不止有妄想症,她还喜欢女人。孙玲这样的人,只能做做饭后水果下午茶,随便吃几口而已,林老师那是我得最爱,她们之间没有可比性,也就是你,竟然暗恋孙玲,才叫人笑掉了大牙!”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葛东愣愣地看着手掌高举的苏三好一会儿才醒过来,捂着自己的脸腾的就要站起来。
站在一边的苗一手疾,用力按住他的肩膀说:“老实点,你现在涉嫌强……奸!”
葛东怪叫:“她打人!”
苗一眼睛一翻看向天花板。
罗隐则耸耸肩膀:“打人?没看到?”
“我要验伤!法医,法医呢!我要求验伤!”
看来葛东对审讯这一套程序还有些了解。毕竟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出身又很好,见识自然多一些。
“验伤?”
苗一笑了:“帮你拍个蚊子你也要验伤啊?纸糊的嘛。”
说话间他伸手用力地蹭了蹭葛东另一面的脸,很快,那半边脸也红了起来。
葛东用力打下苗一的手,捂着另一边脸问:“你做什么?”
“看看,这不一样了,大男人还那么矫情,不好。”苗一拉拉苏三袖子,“苏小姐,别和这种人生气。”
“我是替淑凝打你的,你这样的人,喜欢她是对她的亵渎。”
“哼,亵渎?貌似亵渎她的不是我而是沈慕白吧?她早都不是什么冰清玉洁,我喜欢她该感恩涕零才对。我和你讲女人……”
“混蛋垃圾!你去死!”
吴恒够不到他,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用力扔了过去。
葛东往旁边一侧,杯子摔到地上碎了,瓷片哗啦啦溅了开去。
苗一叫道:“喂,你破坏公物,要赔偿的,晓得吧?”
“疯子,你也是疯子,一个被人搞过的女人有什么好的?”葛东脸上挂着轻蔑的笑。
“是你做的,原来是你做的,不是安宁,怪不得安宁最后都没有承认!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垃圾,你不得好死。”瘦弱苍白的吴恒,此时像一只咆哮的野兽,面目狰狞睚眦欲裂,让坐在一边的苏三都觉得有些心惊,她根本想不到这个文弱青年能有这样大的爆发力。
“哈哈,警官先生,您看,就是他杀了刘安宁,昨天还在百般狡辩呢,赶紧审他,我的话……”他伸伸懒,“该放我回去了吧,下午还有课。放心,我不会去告你们滥用职权的,其实我就不懂了,罗公子你怎么跑来做警探,唉,还真是人各有志啊。”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们头儿?”
苗一大怒。
罗隐则像压根没听到他的奚落,很平静的问:“我为什么放了你,你涉嫌强——奸和杀人。”
“强——奸?笑话,我强…奸谁了?叫她来报案告我啊?人都死了,这件事就是不了了之,民不告官不究?你吓唬小孩呢?杀人?我杀谁?孙玲?你都说了,她有遗书是自杀,她自杀了关我什么事?”
吴恒忽然想站起身,但是他的腿却站立不稳,重重摔到地上。
“看看,他承认杀了刘安宁,还吓成这个德性,你们还是审问他吧,在我这浪费什么时间。”
却见吴恒迅速往葛东的方向爬过去。
因为大家都讨厌葛东的卑鄙无耻,苏三甚至希望吴恒能站起来好好打他一顿。所以大家都坐着不动。
罗隐则看着吴恒的右手,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吴恒爬到葛东面前,期间葛东嘴角一直噙着幸灾乐祸的笑,嘴里还说着风凉话:“你想打我?站稳了再说吧。”
吴恒扶着葛东的椅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葛东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心想只要他对自己不利,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了。
吴恒站起来,眼睛里都是怒气。
葛东笑眯眯地说:“你想做什么?”话没说完,吴恒已经出手,他的手在葛东脖子上挥动一下。罗隐大叫:“拉住他!”
苗一急忙上前蜡烛吴恒的手,啪嗒,一个沾血的瓷片掉了下来。
葛东往椅子后面靠过去,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相信。
吴恒方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葛东脖子上的动脉被割断,咕嘟嘟地冒着血泡子。
吴恒忽然间哈哈哈大笑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罗隐打开门喊道:“医生,去叫医生。”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做你自己就好
透过栏杆,能看到吴恒盘腿呆坐着。
房间不大,窗子上装着粗而结实的铁栏杆,将玻璃包裹起来,房间内部粉刷着淡淡的蓝色,是为了让患者精神状态稳定一些。
“吴恒,你还好吗?”苏三从铁门上的小窗口问道。
吴恒没有任何反应,将葛东割喉杀害的那天起他就不再说话了,至今已经有一周了。经过精神科医生鉴定,说他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类疾病,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拒绝与外界接触。
葛东的父亲是有钱的商人,他大吵大闹认为警察包庇吴恒,但是葛家毕竟不如吴家路子广,几场鉴定坐下来,医生们众口一词都说吴恒突发精神病。
一个精神病人,最好的地方只能是精神病院。
“吴恒,孙玲的尸体已经火化了,张佩佩给她买了块墓地,也算是有个归宿。”
苏三继续说道。
吴恒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他继续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杀害了刘安宁和葛东,这辈子都将在这里度过了,你觉得值得吗?”
无论苏三怎么说,吴恒始终无动于衷。
罗隐伸手轻轻扶着苏三的肩示意她不要再讲下去了。
精神病院的走廊很长。所有的铁门都关着,开着的小窗口里时不时传来病人发出的奇怪声音:笑声、哭声、咆哮声。
苏三和罗隐并肩走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走廊里,这时她听到一个女子的尖叫声,那声音有些熟悉。
“罗拉!”她喊的是罗拉。
一间病房的门开了,一个瘦小的女子跟着医生走了出来。
“我家小姐这是没希望了?”女子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唉,刚才还好好的,也不知你进去前她又受了什么刺激。”医生摇头叹息着。
苏三认出这瘦弱女子就是小翠,林太太家的下人。
“小翠,你来看林太太。”
小翠抬头,看到对面的人,脸上有瞬间的惊愕,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说:“是呀,我每周都要来看我家小姐,只是说来也奇怪,小姐的越发病的厉害了。”
“她是魔鬼!魔鬼!她是魔鬼!罗拉!”
房间里传来林太太撕心裂肺的呼喊:“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她真的是魔鬼啊!”
小翠叹息着:“听听,我家小姐现在连我都不认得了。”
苏三和罗隐从精神病院走出来,罗隐见苏三低头走路,像是有心思的样子,便问道:“在想什么?”
“我想也不知道吴恒是不是装的。我刚才提到孙玲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身子动了一下,很轻微的一下,很快就恢复平静。”
“吴恒这个人,心思深沉不简单啊,如果是装的,能装到这个程度很厉害。”
罗隐继续感慨着:“下手稳准狠,一招毙命,又能放下面子装神经病,这种人一旦放出去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继续作恶到未必,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孙玲报仇,他以为孙玲是自杀,是被人逼死的。只是我不理解他是怎么找上刘安宁的,他自己也没说清楚,要等真相恐怕只能等他恢复正常了吧?”苏三对吴恒能恢复正常基本不抱什么希望。
“肖法医说孙玲的处女……”苏三说到这里停住了,有些话她可不好意思说出口。
“应该是另有其人对吧?葛东说当时孙玲已经不是处女,如果那个人是刘安宁,那么又是谁告诉的吴恒?同时,肖琴检查出破裂也是在孙玲死前几天的事情,一个女孩子被人强——暴了,会没有任何反应吗?她宿舍的人和身边朋友都说她没有异常。”
“不对,她身边的朋友就是只有张佩佩一个而已,葛东多次说张佩佩有妄想症,她的话是需要打折扣的。我提议,你该调查一下张佩佩。”
“已经派苗一去调查了,这次的报道你准备怎么写?我提醒你,吴恒的父亲是港务局的,手眼通天不敢说,但是和码头青帮关系很好,你要小心。”
“多谢,我会适当用化名模糊一下。”苏三叹口气,“也不知小吴现在怎么样了。”
罗隐不知该如何劝解,接触这么久他发现了,苏三会有些小心思小手段,不会任人欺负,但她内心非常善良,也许是和从小孤儿院的生活有关,她很照顾周围人的想法,总是努力想做到让所有人满意。
苏三发现气氛有点沉闷,轻轻笑一下说:“我该和苗一打个赌,看我俩谁能挖到有效的线索。”
罗隐低头看她,她的眼神中依然有怅然,但脸上却带着笑容,那笑并没有深入眼底,她清澈的眼眸中透出他的影子,孤单的一个,很有点茕茕孑立的味道。罗隐有点心酸,低声说:“你就是你自己,拿出原来对我们的勇气,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要委曲求全。”
苏三有些愣住,她想不到罗隐对自己说这番话,边走边从风衣口袋掏出手套戴上又摘下,绞着手套的,过一会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们身后,路上铺满了金灿灿的梧桐落叶,一阵风吹起,梧桐叶子打着旋落下,病房二楼的一个窗口,一个人影晃了一下,可惜他们并未看到。
苏三在霞飞路的兰馨剧场门口等了很久,就看到三三俩俩学生模样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最后出来的是个穿着裘皮大衣的女子,娇艳又霸道。不过是十月中,还不到冷的穿裘皮大衣的时候,可这派暴发户般的豪华披在她身上却非常相称。
“张太太,你好,我是申江晚报的苏三,我们约好的。”
“我还是喜欢叫我金女士。”
金心怡停顿一下,问:“总要找个地方坐坐,两个女人这样走在路上,傻死了。”
“往那边走走,去真锅吧。”苏三建议。
“嗯,他家的咖啡还能入口,坐坐无妨。”
金心怡是个女演员,演过几部电影,但没太大的名气,人还颇有点骨气,沪城沦为孤岛时便息影了,嫁给张佩佩的父亲做了继室。现在开始玩话剧,带着一帮学生演戏,有报纸捧她是不甘做金丝雀的新女性。
“张佩佩,我嫌命长了和她住一起。”
在真锅咖啡馆坐下后,金心怡拿出一支烟,看了苏三一眼:“不介意吧。”
“您随意,金女士,您这话是……”
“你可知道她亲妈和她亲弟弟怎么死的?”
到底是演员出身,金心怡很快进入角色,将恶毒继母刻薄展现出来。
“她真有弟弟。”
“当然,八岁时候死了,说是上楼没注意从楼梯掉下来摔断了脖子,还真是巧,紧接着她亲妈也是那么摔断了脖子死了。你说,这世间有这么巧的事吗?在我之前,老张也是有过其他女人的,可是带回家去就会出事,最后老张只能搬出来,随那孩子自己闹去吧。我听到她名字都慎得慌。”
金女士弹弹烟灰:“张佩佩,可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哦,上次的鬼楼事件晓得吧?她和罗家的女孩子是好朋友的,我听说罗家的女孩子杀了全家?啧啧,真是物以类聚。”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小恶魔
“天那,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她长得很文静的,哪里想到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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