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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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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美玉睁大眼睛,满脸惊愕,想要开口解释,苏三挥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继续讲道:“我那天就觉得那里不对,现在想来是因为你每天都喜欢用百合花的香水,只有那天没有,这说明什么?你知道方达生死了!你用不喷香水表示内心的哀悼情绪!美玉姐你也可以说方达生是被你吓到的,看到梦游的你心脏病发作吓死了,然后你搂住他的头,将他的头放在你膝盖上,你当时害怕极了所以不敢喊叫,第二天装做什么都没发生,早上还洗个澡,洗去了身上的香水味,同时也没有喷香水,可是我真的怀疑你极有可能将自己抗抑郁的药物掺入方达生的心脏病药瓶中,他长期服用后心脏问题越来越严重。我一直不明白,你生活很好,方达生对你也很好,你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爱意,可是你为什么会抑郁呢?我去圣玛丽医院问过了,你得抑郁症已经有一年多了,并非搬来本城才如此,也不是王妈陷害你的原因,生活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抑郁呢?”
韩美玉冷笑:“我精神病啊,精神病无意吓死了人,上法庭我也会得到法官谅解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梦游吓死人。人得精神病需要什么理由?再说你说了这半天谁能证明我把自己的药混进了我先生的药瓶,这一切不过是你猜测罢了,证据呢?拿证据出来。哦,你们……”
她看着罗隐:“我看过侦探小说,你们这些新式侦探会用什么科学仪器检测的对吧?指纹,你去那药瓶检查好了,拿证据出来,吓唬人谁不会啊。”
王妈在一边怒骂道:“果然是你这贱人吓死了老爷,警官先生,我求你将这个精神病抓走吧,她就是杀人凶手。”小翠着急的大叫:“王妈,你……”话没说完就被韩美玉阻止道:“你闭嘴,没你说话地方。”
望着眼前一幕,罗隐明白了,苏三进门后的预感是对的。
王妈和韩美玉在某些程度上已经结成了联盟。王妈表面上是在骂韩美玉,口口声声叫人将她抓走,但她有梦游症,梦游时候吓死人是谁都不能控制的,王妈这是在暗中帮助韩美玉。
他只觉得奇怪,这俩人明明是仇敌,是怎么结成同盟的,她俩的利益共同点在哪里。
“美玉姐,你认识韩凤山吗?”
苏三忽然问道。
“不认识!”韩美玉脱口而出。
“想都不想,回答的这么快?”罗隐一拍桌子:“听到一个人的名字难道不需要回忆一下吗?方太太,你这脱口而出着实太快。”
“真是不认识的人,怎么想都不认识。”
王妈却在听到韩凤山这个名字后,脸色大变,狐疑地眼神在韩美玉脸上扫来扫去。
罗隐看出这俩人之间有种叫信任的东西在渐渐瓦解,便继续装出愤怒的样子说:“韩美玉,你现在不说想必关上你几天就能说了。这次可没苏小姐作保,不会有单间牢房给你享受了,在牢房和暗娼小偷共处一室,看看你还有什么体面。”
他和苏三先到的,随后几个警员也来到方家正站在门外等候命令。
苗一见头儿发威,立马带人进来,一个立正问:“头儿,要把人带回去吗?”
“带走。”
两名警察上前架着韩美玉就走。小翠见警察要抓走太太,哭喊着来拦截,被苗一一把推开。
罗隐看着王妈:“你知道韩凤山吗?”
王妈一个哆嗦连连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一个乡下老婆子,哪认识那种人。”
那种人?
罗隐和苏三相视一笑。
“那种人是哪种人呀。”苏三问。
“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呵呵。”王妈尴尬地笑笑。
“韩美玉,你是韩凤山的女儿吧?嫁给方达生只是为了报仇,却不想你在和他生活的这三年里已经渐渐爱上了他,所以看着他在你眼前死去,你才会那么伤心,扶着他的头枕在你膝盖上,也许当时还流下了眼泪。”苏三叹息着:“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仇恨,失去那么多。”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感受?”
听到苏三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韩美玉的精神要崩溃了,两行眼泪流了下来:“你们把我抓走吧,是我梦游吓死的人。”
说这话时她又看了王妈一眼:“我都认下了,一切都和小翠没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王妈,你答应我的不能忘记了,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王妈躲闪开她的泪眼,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什么。
小翠大哭:“小姐,是他们诬陷你的,你只是梦游,这算什么证据!”
罗隐这次真的恼火了,这么说还不承认自己换药,一口咬定梦游,那就真抓她进牢房吓唬吓唬再说。
警察将韩美玉带走,小翠哭着瘫倒在地,只有王妈。一个人站在客厅,若有所思。
深夜整个方宅都罩在花园里夏虫的叫声中,一点人的声音都没有,似乎一切都在沉睡。
王妈打着手电,手里还拎着铁锹,悄然走进方家花园。
荷塘里的泥土被挖出大半,方达生死之曾找人来修补荷塘的,工人将过去的水泥汀撬开,又往下挖了一阵,后来方达生一死,这项工程就停下来了,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工作现场。
“死鬼,我终于明白你之前要做的事是什么意思,原来秘密就在这里。”
王妈笑着将手电挂在一边,拎着铁锹打算走下去开挖。
忽然后脑一疼,她想要转身看是谁袭击的她,没等转过去已经昏倒在地。
“老东西,想把我药翻了?”老刘踢了王妈一脚。
“爹,别和她啰嗦,趁那小贱人被药倒了赶紧挖吧。”
东子先跳进荷塘,父子俩用力挖了起来。
一时间只听着铁锹铲泥土的声音,嘁嘁喳喳。
挖了很久,有铛的一声传来,接着是东子的叫声:“哈哈,爹,果然有宝贝。”
“宝贝啊,那就挖出来看看呗。”
罗隐潇洒地从墙头上跳下来,接着苗一等人也跳了下来。
老刘头吓得哎呦一声,扔下铁锹就想跑,被一个警察一把按住。
东子扔下铁锹,笑嘻嘻地说:“警官先生,我们这晚上在荷塘干活也犯法啊。”
罗隐刚要说话,就听着墙头上一个哀怨的女声幽幽叹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赶紧帮我一把,我下不来了。”
第十四章 水门汀下的白骨
这大半夜的,周围又是这么诡异情景,这声音充满哀怨,可是罗隐和所有警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让你在外面等着我们等会开门,你偏不听。”
罗隐笑的肚子疼,挥手叫苗一去开门。
苏三蹲在墙头也不好跳脚,大叫道:“喂,我在墙上,开门有什么用啊。”
罗隐走到墙边说:“好了,你跳吧,我接着你。”
苏三有点担心:“你可一定要接住,接不住的话,我……我把你写的老难看,叫全城人都骂你。”
“啰嗦,跳吧,大记者。”
苏三闭眼睛咬着牙往下一跳,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怀抱还带着香皂的清新气味,苏三忍不住深深吸口气:不是她陶醉,实在是这院子里现在充满了陈腐气息,让她感觉很难受。
“嗨嗨,你不必如此感激。”
借着淡淡月光,罗隐看到她微微闭着眼睛,嘴唇轻轻张开,竟然还深深呼吸一次,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很叫人手足无措的好吧。
苏三睁开眼说:“你用白兰香皂,味道还可以,至少能抵消这到处的臭气。”
罗隐的手猛然放开,转身就往回走。
苏三跟上说:“我说的臭气是指他们挖开的地方,你的香皂还是蛮好闻的呀。”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荷塘边上,警察已经跳进去挖了。
罗隐指着老刘父子道:“你们傻啊,这有俩劳力做什么不用?”
东子急忙上前买好:“警官先生,我们爷俩只是为了求财,并无歹意,求放我们一马。”
“头儿,那小丫头被药迷倒了,现在睡得跟猪一样哩。”
一个警察从方宅中走出来,汇报完又踢了王妈一脚说:“这人没死,是被打晕的。”
“那就让她躺着吧。”罗隐很明显气不顺,也不听东子说什么,指着荷塘说:“挖。”
这对倒霉父子,只好跳下荷塘,接过警察手里的铁锹,用力又挖开。
“我都闻到尸臭味了。”
苏三指着荷塘说:“罗探长,你猜猜下面会是谁。”
“可能是那个什么前清王爷的小妾。”
这时就听着地上一个嘶哑的声音说:“也许是韩凤山。”
这声音干巴巴的,大家正集中精力看着荷塘里的人,没提防都被吓了一跳,低头一看,王妈已经悠悠醒转。
苏三见她躺在地上可怜,便俯身扶她起来,罗隐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
“王妈,你说这里可能是韩凤山?”
“是,也许是财宝,如果是尸体的话可能就是韩凤山了。”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都被你们发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一切都要从那死鬼的日记说起。”
原来方达生在京城偶然遇到了韩美玉,迷得神魂颠倒,回家就要娶韩美玉和王妈离婚。王妈当年也算是搭救了方达生,人到中年无儿无女就被扫地出门非常不甘心,方达生还算有点良心,将老宅和家里一切都留给她,王妈在方达生的物品中找到了他年轻时的日记,原来那韩凤山还真不是他杀的。他和韩凤山携带财宝逃出来,半路上韩凤山不见了踪影。鲁奇以为是他出手杀人,便和他商量一起做掉柳知秋。方达生利欲熏心,见鲁奇被他镇住了,也就同意了这个建议,两个人一起杀了柳知秋,他又举枪杀鲁奇。带着那笔财宝到了杭州后,他把方大生改成了达生,但始终不能安心,一直花钱四处打听韩凤山的下落。
“结果还真被他打听出来了。”
王妈嘎嘎笑着,在暗夜中听起来格外可怕。
“韩凤山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韩美玉为这种爹报仇,真是可笑。”
王妈继续讲道:“原来那韩凤山早年有个相好,被前清的一个王爷纳为外室,买了栋宅子安排在这里,韩凤山拿着财宝以为可以带着那相好远走高飞,从此就再无消息,而那死鬼方达生得到的消息就是那小妾听说是死了。小妾是买来的,忽然消失了这天下没不透风的墙,家里下人多嘴的自然有。可是韩凤山哪里去了?那笔财宝最终也没见着在黑市上出现过。因此方达生确定,韩凤山应该也是和小妾死在一起,那批财宝到底在哪里,只有死去的韩凤山知道,也许就藏在小妾这里。”
“所以方达生最后还是想法买下了这宅子,打算寻找?”
苏三听到这故事,想到为报仇一直纠结的韩美玉,内心也是无限唏嘘。
“谁知道他怎么想呢,可能是觉得财宝可能还在,或者是看到韩凤山的尸体他才会了结心事。毕竟盗墓这种事,足以让人声名狼藉,他这些年成了丝绸大王,对名声在意的很。”
王妈冷笑:“其实那都算什么呢?韩凤山就算活着也是盗墓的同谋,怎还敢露面,方达生真是年纪越大心思越窄,到没了年轻时候的锐气,我当年也是瞎眼,怎么就看中了他?”
苏三还在感慨王妈和韩美玉的感情纠葛,就听着荷塘里的警察们惊呼:“果然有尸体。”
原来警察跳进来之前,东子已经挖到了水门汀板,这样又挖了一会,终于将一个完整的水门汀板挖了出来,警察们齐心合力一起将水泥掀开,雪亮的手电光下,两具白骨露了出来。白骨上的衣服显示这是一男一女,苏三捂住口鼻,不住点头嘴里说着:“这应该就是韩风山和那小妾?”
王妈看到白骨,发疯一般大笑起来。
边笑边喘息着:“真的,真的只是尸骨而已,财宝呢?财宝在哪里?何苦来着,方达生你何苦来着,这人早都死了,你的秘密本来就没人知道。”
“不,还有人知道,鲁奇就没有死,只是方达生不知道他还活着。”苏三叹息着:“只是可惜了韩美玉,她的亲生父亲竟然是这样死的。”
“还得等家属认尸才能确定死者是谁。”罗隐在一边说道:“韩美玉的情况明天京津方面也会来函告知,这宅子里的鬼这次能清清楚楚地抓到了。”
“这人都成白骨了,还怎么认尸啊。”
“身高,身上有什么特征,仔细勘察也许白骨也能说话呢。”
警察们卸下了方家的窗帘,小心地将骨头用窗帘裹了起来抬出荷塘。
罗隐走上前,打开窗帘,在白骨上半腐烂的衣服上翻找,过了一会,他从裤兜里找到一个不大的印章,苗一急忙举起手电,苏三也凑上去看,只见那印章上刻着小篆字体,仔细看是凤山二字。罗隐笑道:“天助我也,果然是韩凤山。可惜啊可惜,带着财宝来找美人,却没想到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偷坟掘墓,总是伤天害理。”
苏三看着那白骨两个黑洞洞的眼洞,似乎有淡淡绿光一闪,吓得她啊的一声,一把握住罗隐的胳膊。
罗隐被她吓一跳,以为她又闻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急忙问:“怎么了?”
苏三战战兢兢指着白骨的眼洞,罗隐戴着手套俯身扒拉一下白骨,将手指伸向眼洞,苏三吓得将头扭过去不敢看。
只见罗隐的手上也闪动淡淡绿光,他举着手哈哈大笑:“萤火虫啊,看把你吓的!哈哈。”
第十五章 你到底是谁?
“美玉姐这就是那具尸骨。”
苏三带着韩美玉走进太平间。
这两具白骨,因为上面的水门汀隔绝很多空气,过了这十多年一些筋络并没有完全烂光,因此运回来后,肖琴很快就将他们修补完整。一具骨架高大粗壮一些,颅骨粗大,骨面粗糙,骨盆呈现心脏形状,盆腔和骨盆下口都比较狭小,这正是男子的骨架。
“这人还缺两颗臼齿,一颗磨牙是镶金的假牙。”
肖琴说完这些,韩美玉浑身发抖,颤巍巍伸出手去抚摸一下那白骨的头部,接着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缩回手去,眼泪在眼眶盈盈欲滴。
苏三拿出那枚印章说:“这印章上有凤山二字,不知你是否认得。”
“是我爹,这是我爹。”
韩美玉放声大哭:“他不是被方达生杀了吗?怎么会埋在宅子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玉姐,你确定这是韩凤山?”
“是。”韩美玉抽噎着,指着尸骨上的牙齿:“这颗牙,我从小就看到,我妈还逗我,说等我将来出嫁没嫁妆就要我爹将金牙拔了去。”
“这个图章,我也见过,我家本有一些薄产,我爹出去当兵,家里的田地租给别人,那契约上盖的就是这样的印章,我都记得,记得,怎么会这样!”
昨天她还在苦苦支撑,现在是彻底崩溃了,像是忽然被人抽去了主心骨,浑身瘫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消失了。
“美玉姐,节哀。”
苏三搀扶着她,不知该如何安慰。
“死者身上多处骨折,应该是生前被打的,最后被人勒死,呶,你们看这里,都断裂了。”
肖琴指着骨架上的伤痕讲解道,嘴里嘟囔着:“打的这个惨呀,腿骨都粉碎性骨折咯,不过很快就被勒死了,应该没疼多久,也算是给个痛快吧。”
韩美玉听到这话,眼睛一黑晕倒过去。
苏三一面搀扶着她一面瞪着肖琴:“你疯了啊,非要用话刺激她。”
“我只是陈述事实啊,这是我作为法医的职责。”
肖琴一脸无辜。
“拜托,你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个法医,总要考虑一下别人,否则和冰冷的机器有什么区别?”
苏三搀扶着韩美玉一点点挪动出去。
小翠早上醒来就直奔警察局,一直守在外面,见韩美玉被搀扶出来,急忙迎上来扶着:“这是怎么了?”
“那里面……”苏三用下巴一指“躺着的是你家太太的亲爹。”
“啊?”小翠吓一跳:“我昨晚睡得太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三腾出一只手来,伸出去用力点了她额头一下:“那叫睡的死,你是差点死了你知道吗?昨晚多惊险,真是差点就没命了,你说你找的那什么人呀,那个东子和老刘原来是父子,他们给你们的饭菜中下药了。”
“下药?可是为什么呢?”小翠一脸茫然。
苏三有点恨铁不成钢,瞪她一眼道:“你真是傻透腔了,下药当然是要害你们。他们偷听了你们的谈话以为能挖到财宝,结果是白费蜡,只找到里面那两具尸体。”
“啊?没财宝啊,真是可惜。”
小翠叹息着。
两个人将韩美玉扶到警察局大厅,苗一惊道:“怎么晕了?吓晕的?”
这时听着韩美玉低声说道:“我没事,好多了,小翠,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小翠领命站起身,瞪着苗一。
苗一曾经推过她,见她目光炯炯,微微一笑,自己去倒杯水送过来,递给小翠。
小翠迟疑一下接过水杯,韩美玉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原来我这十多年,都是一个大笑话。”
“美玉姐,这都是误会,你也是不清楚事实真相。”
苏三低声劝慰,其实她想说的是一切都是你那亲爹的错,若不是他干了坏事还带着财宝跑掉去密会情人,你现在定然是一家其乐融融啊,罪魁祸首就是韩凤山自己,他活该。
当然,这话她是没法说的。
小翠却在一边插嘴:“小姐,那里面是你爹的尸体?那么你爹就不是老爷杀的了,那老爷岂不是很冤枉。”
苏三急忙偷偷掐她一把,小翠尖叫:“你掐我做什么呀。”
韩美玉面如死灰,转头看着苗一一字一句地说:“请你们探长来,我愿意讲出一切,这都是我的报应。”
原来韩凤山失踪时,韩美玉只有8岁,当时家里还有薄田,尚能度日,孙殿英盗宝后来闹得沸沸扬扬举国哗然,。韩妻想着自己丈夫在孙殿英部队当兵,许久没给家里来信,就花钱托人打听,结果听说韩凤山和另外三个兵一起失踪了。她娘又惊又怕,后来做梦说是韩凤山托梦给他,自己被人害了,韩妻一个弱女子没有办法,心思又重,结果缠绵病榻一年多后撒手人寰。韩美玉一介孤女,田产都被叔叔一家霸占,十一岁那年,叔叔婶婶见她她模样俊俏,竟然狠心将她买到了八大胡同的清倌堂子里。韩妻死前已经将韩凤山的一切情况原原本本都讲给女儿,并告诉她那三个和韩凤山一起失踪人的姓名,要她牢牢记住,一辈子想尽办法都要为她爹报仇。
韩美玉记着这点,在清倌堂子苦苦挣扎,学会了琴棋书画,接人待物,在十六岁那年被一个将军包养几年。将军战死沙场,韩美玉做为外室,收拾了行囊细软逃出小公馆,打定主意去了杭州。原来她在委身将军那几年,托将军帮忙,通过军统特务调查了柳知秋、鲁奇、方大生三人,并得到确切的信息是方大生杀害了韩凤山,并且携带财宝改名方达生在杭州摇身一变成了丝绸大王。
韩美玉在杭州暗自调查方达生,得知他要来京城谈生意,一路悄然跟随制造了偶遇接近方达生,发挥她在书寓学到的本事,将方达生迷得神魂颠倒终于如愿以偿嫁入方家。
“我也怀疑军统特务的情报是否准确,嫁给他以后自己也暗自调查,最后我认定他就是我的仇人。而那时我已经嫁给他一年多了,我开始策划怎么杀掉他,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这份感情让我备受折磨,渐渐患上了抑郁症。”
“我是小姐在小公馆时候的丫鬟,我长得不好看人又笨,做事也不好,只有我家小姐不嫌弃我,一路上都带着我对我好。我也是在跟着小姐进了方家后才渐渐知道小姐为何总是心事重重,我家小姐真是太可怜了。”
小翠说着呜呜呜哭了起来。
“苏家妹妹,其实我当初找你是有目的的,是想让你见证有人一直想谋害我,我已经被折磨的几乎精神失常,这样方达生死了也只会让人想到是害我的人在谋害他,如果真的被人揭穿,我也能以精神失常梦游等等借口逃避罪责。我想着房子买在法租界,只要将巡铺房打点好了问题能解决一半,然后苏小姐再证明我一直被人害,精神不好,这一切也就解决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这案子最后竟由你们警察局调查,我根本没有办法打点。”
“你一直用抑郁药替换换方达生的药?”
“是,有半年了,我想让他慢慢的心脏病发而死,那天晚上我进门去看他睡着了没有,看到他痛苦在床上挣扎,我拿走了他的药瓶,远远地站在一边,他说不出话来,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我,后来我只能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说我是韩凤山的女儿,他就瞪圆了眼睛死去了。我将他的尸体放好,回到自己房间洗个澡,等着天亮。”
韩美玉只讲了自己的罪责,并没有提对王妈的怀疑,她现在知道自己害错了人,一心求死,不想再将别人也拉下水。
“我家小姐也是误会啊,而且她是真的患了病,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小翠听到这里又开始抽噎起来。
韩美玉轻轻拍拍她肩膀:“小翠,别怕,我走了宅子就属于你,你总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你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不,小姐,我要和你在一起。”
小翠搂住韩美玉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边哭边说:“一切都是误会,你又不是故意害死老爷的,就算不换药他有心脏病也是会死的呀。”
韩美玉一直忍着内心的纠结和悲痛,听到这里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血喷了小翠一脸,韩美玉缓缓向后面倒下去。苏三急忙一把拉住她胳膊,小翠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神情呆滞。
韩美玉醒来后彻底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做了什么,只一个人坐在墙角呆呆傻笑。她有杀人嫌疑,但是鉴于已经神经失常,被判在精神病接受治疗和监护,由方家的遗产支付她的全部治疗费用,如果没有意外,她也许一辈子都将在精神病院度过。
王妈被刘家父子打伤了头,伤害到神经,腿脚不太便利,只能回到杭州乡下的老宅去养病。
苏三的鬼楼故事连载很受欢迎,这一天她一个人安静地翻阅着读者来信。
有一个读者问:“那鬼楼里现在住的人不害怕吗?还有那只猫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记者你最后也没有写呀。”
苏三心里也想,是啊,小翠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宅子里,她不害怕吗?还有那只死去又出现的猫,真的是王妈买来吓唬人的吗?
这天下班,苏三特意从方宅门口走过,只见方宅大门禁闭,梧桐树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她不知道,在她往里观望的同时,小翠也正站在二楼的窗户后面看着外面。
“还真得感谢苏小姐和罗探长,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她哗地一声拉下窗帘,拉开门顺着楼梯,一步步走向地窖。
她打开地窖门,喵喵,一只黑猫叫着跳到她怀里。
“罗拉,现在这宅子只剩下我们俩了,你说,我要不要去找找太太当年留下的东西呢?”
她一点点抚摸着黑猫光滑的皮毛,心里很是得意:找到一只和罗拉一模一样的黑猫真是不容易啊。王妈那老货还以为收买了我,切。
抱着黑猫,她想起十八年前的深夜,韩凤山背着一个大包袱跳进后花园来寻太太,她躲在暗处,亲眼看到他们将那个包袱藏进地窖里。就在太太给韩凤山安排洗浴,准备让他歇息一晚再作打算时,她鼓足勇气从后门遛出,拔腿直奔老王爷家大格格的宅子,老王爷来上海和日本人谈事就住在那宅子里。
随后的事情,就是奸——夫…淫…妇被打死,而自己以为告密就能得到好处,却没想到老王爷万分歹毒竟然想杀人灭口,幸好自己遛得快。
十八年了,该死的都死了,剩下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小翠瞥了一眼地窖深处,对自己说:我不着急,反正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挥霍。
无论是当年的王府外室,还是后来的韩美玉,她们都不知道小翠的真实年纪。她生下来就有不足之症,永远瘦瘦弱弱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其实那副天真无邪面孔背后,掩饰的是一颗冷酷恶毒饱经沧桑的心。
喵呜……罗拉从她的怀里跳出去,轻手轻脚走上楼梯,站在楼梯口回头看着她,目光中充满审视,似乎在问:你到底是谁?
第一章 宴会来客
黑猫。
楼梯上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的黑猫。它眼中闪动着诡异的绿色光芒歪着头,忽然咧开嘴,似笑非笑。
苏三啊地一声坐起来,方小姐往后一躲,捂着鼻子道:“吓死我了,人家本来就没鼻梁,要真被你撞到不得成平的啊。”
苏三歉意地笑笑:“对不起啊,只是你趴在这干嘛呢,也吓我一跳。”
“我看你睡着了还咬牙切齿面部表情丰富的不行,就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隔着眼皮都能看到眼珠子乱动,怎么了?做噩梦?”
“我梦见一只黑猫。”
方小姐拉开窗帘,打个哈欠道:“昨晚孟小姐值班,估计回来又要大睡一天,今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
“呀!”苏三立马掀开被子起身,她今天有件大事,那就是参加林教授的生日宴会。
林教授是她的好朋友林淑凝的父亲,在国内金石界大名鼎鼎,大学时还教过苏三国学课。这位知名学者的生日宴会可不是谁都能参加的,汇聚了本城的文化名流以及外地来的林门弟子们。苏三报社的李主任绞尽脑汁都拿不到宴会的帖子,苏三还是因为算是林教授的学生,又是林淑凝的好友,才得以参加生日宴。李主任得知这件事后,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苏三事先已经买好了礼物,梳洗打扮后急忙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这份礼物装在一个很古朴的紫檀盒子里,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银子的火镰,上面还镶嵌着一颗红色的玛瑙两颗绿松石,看上去很有时代感和地域特色。
方小姐探头过来问:“这个是什么啊,斧子一样的。”
苏三笑道:“一看就是城里长大的姑娘,这个是火镰,不过乡下的火镰没有这样豪华好看,不过是黑铁或者白铜做的那种。”
“这个真好看啊,好古朴,那么这个是要送人的礼物?”
方小姐接过火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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