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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寡妇到贵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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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眼都没有看像一旁地林绣珠。

陈钰是个孝子,闻言自是领着孩子们退了出去,倒是林绣珠整个人木着一张脸,无声无息地跟个幽灵似的。

待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时,苏慧娘便知道了,陈太夫人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她说的竟然与缘姐儿有关。

“……您,您是想……”苏慧娘有些吃惊的眨了眨眼睛,

陈太夫人点了点头,用着愧疚地口吻道:“干娘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可是我的身体又……所以……”

她说的有些吞吞吐吐,可却并不妨碍苏慧娘领会其中的意思。

陈太夫人想要与自家结亲,为荣哥儿求娶缘姐儿。

其实这种面对面的直接谈论儿女婚事,是非常不妥当的,可是因为两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再加上这附近只有他们二人,无论成还是不成都不会传出去,所以倒是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苏慧娘的脑海里迅速转动着各种念头,荣哥儿的品性她也是很了解的,那孩子随了他父亲,是个温和的孩子,人也很本分,从未有过任何失礼之处。虽然只是个庶子吧,但看威武伯府眼下的这个状况,只怕以后的爵位还是会落在他头上。人好,家世也不错,两家人知根知底关系深厚,但是只有一点非常不好,那就是他有个嫡母,而且这个嫡母还不是一个好相处的。

婆婆想要为难儿媳妇,那简直是容易的令人发指。

眼见苏慧娘皱着眉头,一脸的纠结犹豫,陈太夫人的眼中不禁带上了一抹期盼。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怕是没有几日好活了,便想着在临死前,把长孙的婚事定下来。缘姐儿绝对是其中最好的人选,人长得好,性格也好,最关键的是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若是将来上京中再有什么波折,凭借这这份关系,也能保证威武伯府平安康泰。

“干娘,您容我好好想一想。”苏慧娘实在无法对着病重的老人家说出决绝的话,只说道:“这事回去后,还得与我们家老爷商量一下。”

“好好好!”陈太夫人听可果然是大喜过望。紧紧攥着苏慧娘的手,激动地说道:“你愿意考虑就好,干娘真怕被你一口拒绝呢!”

苏慧娘微微笑了笑。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陈太夫人毕竟体弱,没过一会儿就支撑不住了。

苏慧娘服侍她吃了药,这才出得门来。

然后,出乎意料的竟然看见了林绣珠,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双眼木然的看着自己,苏慧娘心中惊诧,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林绣珠抬起手递给她一只盒子,似笑非笑地说道:“慧娘妹妹,这是你落下的东西。”

苏慧娘皱着眉,接了过来。

那林绣珠也不看她,直接转头就走。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苏慧娘打开了那只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方手帕。

素白的、带着鹅黄色绣便,简简单单的一方手帕。

苏慧娘不知道林绣珠给自己一只帕子干什么。

第125章 噩耗

心知有异;她便再次细细看来,果然在那帕下一角看见了个小小的绣字;那字叫:“苏。”

苏慧娘当下便明白了这是自己的帕子。

皱眉沉思间;一段遥远的;几乎已经完全不再记得的往事,渐渐浮现在脑海里。那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一日,王家凹、大雨、树下、淋湿的男女;低眉间一闪而过的柔意……许多的片段涌如脑海中,然后,苏慧娘愤怒了。就像是一把火在她心中熊熊燃起;直指林绣珠,从没有哪一刻;她这样厌恶过一个女人。

这件事情苏慧娘没有告诉燕弘真,甚至连陈太夫人求娶缘姐儿的事情也没有说,因为她在心底已然是有了决定,这门亲事绝对成不了了。

再次见到陈钰是在那之后的四五日,两人是在苏府花厅中见面的,苏慧娘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把盒子递给了陈钰,陈钰疑惑的接过而后当场打开,在看到里面的那方手帕后,突地面色大变,豁然起身。

苏慧娘脸色平淡,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这是你妻子给我的。陈公子……”她静静地说道:“我不希望再有这种事发生。”

陈钰定定的看着她,脸上忽青忽白,半晌后,突然问道:“在你心里,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苏慧娘皱了皱眉,她以为自己在很多年前就把这件事说的很清楚了。

“陈公子……”大约是此时陈钰的神情太过哀痛,苏慧娘微微放缓了些口气:“很抱歉,一直以来,我只把你当做朋友。”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呢?”陈钰悲伤地说道:“你当初提的那些条件,我也都可以答应,为什么就是不能给我个机会呢?”

“你并没有不如任何人。”半晌后,苏慧娘说道:“区别只在我喜欢他,而不喜欢你,只是这样而已。”

心之所向,神之所往。

这种事情从来就是骗不了自己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陈钰深吸一口气,紧紧攥住手中的盒子:“是钰冒犯了,燕夫人放心,此事绝不会再次发生。”

苏慧娘看着他略带颓唐地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陈钰不知道,在他心底也许并不是那样喜爱自己,不过就是得不到所以越发在意罢了。就像以前的谭唯,心里惦记着那个死去的“美好”而不顾周边现实存在的幸福。

多么傻啊,她暗暗摇了摇头。

果然,自那以后,苏慧娘偶尔再去威武伯府看望陈太夫人时,对方都没有再提起过两家孩子的婚事,就像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一样,而且她也没有再见过林绣珠,听说她进了后院小佛堂,为婆母康愈,日日诵经礼佛去了。

缘姐儿的婚事并没有因为这样一个插曲,而乱了苏慧娘的步调,她依然缓慢而有序的细细查找着,女儿今年也不过十二而已,不着急。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进了七月,天气开始炙热起来,苏慧娘已经吩咐下人把家里的冷布、竹榻、帐帘什么的都换了一个遍。不过此时,家里却只有苏慧娘一人,燕弘真和缘姐儿俱都去了热河行宫,前者是为了陪驾、后者是为了陪公主。

朱重国年事已高,人却依然精神,最近特别喜欢“家庭生活”走到哪里都会把几个孩子带到身边,这一次除了几个小皇子、小公主外,便是皇太孙家的两个孩儿、成王家的三个孙儿,以及晋王的长孙都是一块带着去了。丈夫、女儿不在家,苏慧娘一下子就懒散起来,最近也不知怎地总觉得疲劳的厉害,动不动就想要睡觉。

这一日,她正半躺在竹椅上午睡,有下人过来禀告说:“林夫人来了。”

林夫人便是苏慧娘现在的好友陆双影了,如今的她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只不过于上一世不同,林语嫣并没有降生在这个世界中,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对男孩儿双胞胎。被人碰见大中午的在睡觉,苏慧娘面色就有些挂不住,赶紧起身收拾了下,让人把陆双影请进来。

“瞧你……”陆双影看着鬓角凌乱的她,轻笑地说道:“大中午的还睡觉,真是个懒婆娘。”

苏慧娘面色一红,嗔道:“你搅了别人的好梦,倒数落起我来了。”

两人相熟多年早就没那么多顾忌了,陆双影抿着嘴唇坐到了她身边,芳儿立即奉了茶水上来。

陆双影此次也不过是来串个门罢了,两人家长里短的说了好一会儿,话题在不知不觉间就转到了孩子上。

“唉,我们家两个哥儿就是小了些,否则定要与你做个亲家。”

苏慧娘闻言噗嗤一笑:“我看你呀,是想女儿想疯了吧。”

“谁说不是呢!”陆双影眉眼带笑地说道:“儿子好是好,但却不如女儿贴心。”

苏慧娘摇了摇头,上一世,陆双影是先有了自己,然而又在五六年后才诞下嫡子的,这一世却是大大的不同了,有的时候苏慧娘也会想着,是不是所谓的“上一世”只是自己的一个臆想,根本不曾存在过呢?

“你呢?还没有消息吗?”陆双影轻声问道。

苏慧娘摇了摇头。

“唉!你也别想那么多了。”陆双影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地说道:“你们家老爷对你多好啊,就是没有儿子,他也能护你一辈子的。”

“我知道!”苏慧娘轻声道:“……我知道。”

对于生儿子这件事,她现在基本上也算是死心了。

见她情绪有些消沉,陆双影稍稍自责了下,赶紧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其他事情,在这里直呆到了夕阳西下,陆双影这才心满意足的带走了苏慧娘家后花园里最漂亮的五盆水仙。大约是勾起了“伤心事”苏慧娘晚饭的时候并没有多吃,只抿了两口碧梗粥,就这样一连半个月过去了。

苏慧娘掐指算着时间,丈夫和女儿怎么滴也得再一个月才会回来,不觉更是意兴阑珊。

然而,所谓噩耗,便总是如晴天之雷,永远在你想不到的时间,乍然来临。

所以当苏慧娘坐上马车,恍惚地前往热河时,她绝对没有想到看到的会是如今这个画面。

雕栏画栋的寝殿里,乌木做成的大床上,她的女儿闭着眼睛,满目苍白的躺在那里。

苏慧娘腿软的几乎与面条无异,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她现在甚至连哭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缘缘、缘缘、你怎么了?娘来了……好孩子,你睁开眼睛看看,娘来了啊!”

“慧姐姐!!”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的燕弘真紧紧搂住妻子的腰身,满脸焦急地吼道:“缘姐儿没事,太医说了不要紧的,呼吸、呼吸……”

“咳咳咳咳…………”苏慧娘拼命地咳嗽着却没有理会身后的他,只一个劲儿地叫着女儿的名字。

缘姐儿受伤了,胸前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燕弘真说的根本就是假的,什么叫没事?如果没事的话,缘姐耳为什么不睁开眼睛,骗子!!!苏慧娘心中愤恨交加,如果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燕姑娘是伤了肺腑。”太医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禀告着:“臣已是全力救治了,但能不能挺过来,还的看那位姑娘自己了。”御座上头发已经完全花白的老者,淡淡地嗯了一声,他脸色严峻,本是不满皱纹的眼角却有着森然地凌厉。

“下去吧。”

“是!”

太医走后,一直坐在御榻旁不远处的女子倏然站起身来,仔细看去,不是那丽妃又是何人。

“唉!这一次,真是多亏了武进伯家的那位姑娘了,要不是她,现在躺在床上的可就是平儿了!”说着丽妃便低头垂下了眼泪。

朱重国脸上的颜色越加的不好了。

“皇上,臣妾总觉得这次的事件不是巧合……”丽妃露出一脸锥心痛骨地表情:“那熊冲着谁去不好,怎么就冲着孩子们那边去了,不仅是平儿、便是聪儿也就在附近啊……”说道这,她露出了更为明显的痛恨表情,几乎是武断的说道:“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朱重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脑海里,成王的脸、晋王的脸、以及皇太孙朱厚文的脸纷纷闪过,半晌后,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自打苏慧娘来了后,连续三天缘姐儿依旧时而清楚时而糊涂,苏慧娘想到了自己的随身空间,于是每日都会亲自喂女儿喝下些泉水,就像她小的时候那样,所有的一起,苏慧娘都不假它人之手,小心的、细心的、痛心的照顾着她。

燕弘真有的时候在有的时候不在,从那天起,夫妻两个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126章 再次怀孕

苏慧娘的眼角下有着浓浓的淤青;苍白的脸上是深深地疲惫,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依然昏迷着的女儿;有轻轻地脚步声在靠近;熟悉的气味在身后蔓延;那人抬起手几经犹豫;但还是没有敢去触摸她的肩头,苏慧娘没有回头,那人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怎么还不醒呢?”苏慧娘双眼中尽是哀恸;她有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替女儿承受这般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后;脚步声再次于身后响起。

“燕夫人……”那是道稚嫩却又嘶哑的声音;他轻轻问道:“缘姐儿醒了吗?”

苏慧娘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少年,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未曾醒来。”

这少年眼眶霎时红的愈加厉害,低着头,死死捏住拳头,哽咽地不停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为了救我,她才会……”

“淮安王殿下请不要这样说。”苏慧娘看着他哭的上接不接下气的样子,心中虽是酸楚,可却无论如何也升不起什么怪罪的感觉:“缘姐儿会醒过来的,您无需自责。”

淮安王朱平此时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闻言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哽咽道:“燕夫人,能让我亲眼看看她吗?”

苏慧娘缓缓的站起身反手微微拉开了挡着的床帐,朱平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床上病弱的缘姐儿只觉得心里面跟裂开了一样的难受,忍不住爬在床边,大哭起来。

“呜……呜啊……那、那熊本来是要攻击我的,是她我把推开的,是她救的我,燕夫人,是我害了你女儿,都是我不好。”

苏慧娘听了后也是泪流不止,霎时间,屋子里充满了一大一小两个人的恸哭声。

就这样又过了两三天,缘姐儿的病情终于开始好转起来,起码不总是发烧了,人也是清醒的时候多,苏慧娘见了心中可谓是大喜过望,更加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终于在大半个月后,太医确诊缘姐儿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只要安心静养便好。

苏慧娘听后,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一下子放松的缘故,她竟然感到眼前一黑,然后,便再没了知觉。

同时在场的燕弘真脸色瞬间惨变,一把接住妻子后,连连对太医大吼大叫,吓得老人家几乎破了胆子。

当苏慧娘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燕弘真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她的双手,见她醒来,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我怎么了?”苏慧娘的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

燕弘真听闻脸上露出似悲似喜的颜色,总之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苏慧娘眉头一皱,豁然就要坐起身子:“是不是缘姐儿她——”

“缘姐儿没事儿,你安心!”燕弘真赶紧按住她的肩头。

“是你自己、你、你又怀孕啦……”

苏慧娘听到这话立即傻在了那里,她的喉咙中发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你说什么?”

“是真的,太医说了,已经快两个月了。”燕弘真瞄了眼妻子的腹部,叹息地说道:“因为这个,再加上你这些日子劳累过度,才会突然晕过去的。”

此时此刻,苏慧娘心里真是说不上来是何等滋味,半晌后才缓缓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担忧地问道:“没事吗?”

“嗯,按时喝下安胎药,这段日子便不要下地,好好躺在床上养着。”燕弘真伸出手缓缓描绘着妻子疲倦的眉眼:“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苏慧娘抬起头看着他,男人这些日子显然也过的极其煎熬,他清瘦了许多,有青色的胡茬从下巴处冒出,看着她的双眼中布满歉意,苏慧娘又怎么会不知他的疲惫,白日要在皇帝身边当差,晚上又要陪在妻女身边,日日夜夜不得休息,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

苏慧娘见状心中霎时一疼,女儿已经平安好转,自己又意外的得逢喜讯。此时心中早就没了怨憎

不知不觉的便抚上了他的脸颊,叹息道:“好了,不要说了。只要缘姐儿平安无事,我什么都可以原谅。”

燕弘真低下头,埋进了苏慧娘的颈肩,有温热的水滴滚在了肌肤上,苏慧娘微微颤抖了一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脊,女儿出事,恐惧的又何曾是她一人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慧娘又睡了过去,燕弘真拉了下她身上的被子,细细的掖着四下被角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有黑色的影子悄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单膝跪地,恭敬地叫了声:“大人!”

燕弘真再没了刚才的疲惫,双眼之中泛着层层的煞气:“说。”

“……那幕后之人,做的极其干净,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可是属下还是发现在出事当,四皇子和五皇子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被人熏过药的,那药无色无味,但却可引野兽发狂,所以……顺藤摸瓜,查到了尚衣局一个叫秀娟的宫女上……不过可惜,此人已经在几天前抱病身亡了。”

“所以死无对证吗?”燕弘真冷笑一声,双目中尽是阴鸠。

“……也不尽然。”那黑影说道:“属下几经查访发现那秀娟死前曾经……”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的声音渐渐消失下去。

半夜的时候,外面挂起了一阵大风,天上本来皎洁的月亮也被乌云挡住,就像是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一场大雨轰然而下。苏慧娘在床上连躺了三天,终是放不下那边的女儿,不顾众人的劝阻,依然下地去看望。

进屋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这里有着几个小访客。

四皇子朱平。

五皇子朱聪。

以及最小的永宁公主。

苏慧娘走上前行礼拜见过后,方才走到女儿床边,缘姐儿此时正半靠在枕头上,见娘亲来了,立刻红了眼睛,伸着双手,软软地叫了声:“娘……”

苏慧娘一颗心肝儿立刻纠结成一团,流下了眼泪,颤抖着问道:“还疼吗?”

缘姐儿摇了摇头,哭着说道:“娘,你快点坐下。爹说,你为了照顾我,差点就……呜呜娘……”

眼看这母女二人就差抱头痛哭了,那边四皇子朱平的脸上不禁一白,死死的咬了咬下唇,他本性宽和仁德,虽是稍显软弱,却是个心底厚道的孩子。平日里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他其实并不是很得朱重国的喜爱,而母亲那边却又是……所以他算是那种常被忽略的类型,一种孤独的感觉总是围绕着他。可是就是这样的他,那个女孩儿却舍身相救,他永远都忘不了,她把自己扑倒在地时的表情。

那个漂亮的像是鲜花一样的女孩子。

那个常常笑的一脸灿烂的女孩子。

那个曾经会在他被欺负时挺身而出的女孩子。

那个为了救他差点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的女孩子。

那个他偷偷喜欢了很久很久的女孩子。

朱平的一双眼睛柔柔的看着床上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缘姐儿,露出一脸也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

她能醒过来,真的是太好了!

“燕夫人你不要哭了。”最小的永宁公主红着眼睛靠了过来,安慰地劝说道:“缘姐姐已经没事了,她会好的。”

“就是、就是”那边的五皇子朱聪一个劲儿的点着脑袋,而后那张白嫩嫩地小脸上出现了恨恨地神色,连指带比划地嚷嚷道:“全都是朱厚谦的错!要不是他猎了那头破熊,缘姐儿怎么可能会受到这样的伤……”

朱厚谦乃是晋王的长子,很多年前就离开了父亲的封地,独自在皇宫中生活。他继承了其父的武勇,在功夫上极是了得,这次在行宫中围猎,就是他独自猎到了一头熊,皇上听闻大喜,当着众人的面几次夸奖与他,然而,就在献礼时,那头本来奄奄一息不能动态的灰熊,不知为何却突然狂性大发起来,再生撕了两个侍卫后,直奔四皇子而去……

几人在这又呆了一小会儿,方才告辞离去。

苏慧娘此时的情绪已是好了很多,她握着女儿的手,细细看着她的脸蛋,半晌后才半是埋怨半是心疼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把娘吓死了!”

缘姐儿吐了吐小舌头,露出抱歉抱歉的神色:“娘,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嘛!”

“你还说!!”苏慧娘提起这个就是一肚子的火:“你这丫头,胆子怎么就那么大,还敢跑去救人,你自己就是一个孩子好不好!!”

周围那样多的侍卫宫女的,怎地就显着你了。

苏慧娘脸色发白的说道:“你难道就没有想到,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你的父母怎么办,难道辛辛苦苦养了你这样多年,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宁可这次受伤的是五皇子朱平而不是她从小捧在手心中的宝贝女儿。

第127章 怒火

事实证明她女儿并不是那种喜欢见义勇为的人。

“……当时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缘姐儿瘪着小嘴儿;一脸的愤恨:“竟然撞了我一下……”

然后;被撞到的她又一不小心撞到了淮安王;最后又一不小心替人家挡了一灾。

苏慧娘:“…………。”

“咳咳。总之就是你太不小心了。”半晌后,她才这样说道:“嗯;这件事情只咱们两个知道就好,不要在对其他人说了。”

“那是当然了。”缘姐儿一张小脸几乎纠结成毛团儿:“总不能白伤一回吧。”

苏慧娘看着这样的女儿,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她还以为缘姐儿是对那淮安王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所以才这般不顾性命的;幸好不是这么回事。

“等回京城后;娘亲自到云乐寺给你好好烧几柱祈福香。”苏慧娘摇头道:“也能去去晦气。”

“是啊,是啊!娘您多少两柱啊。”缘姐抽着小鼻子:“我实在是太倒霉了。”

事实证明,女儿的这趟霉;并没有白挨。毕竟她“救”的可是皇上的儿子。于是乎,在缘姐儿醒来的三四日后,许许多多的珍赏被圣上赐了下来,不仅如此,丽妃娘娘也代表皇上前来探望,言语间尽是对缘姐儿的赞赏,一口一个英勇,一口一个忠义的,满嘴的夸赞。苏慧娘见了其实心里面是不怎么开心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此事能够淡化下去,过的几年后就会被所有人遗忘但很显然的,丽妃娘娘并不这样想,她弄出一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武进伯家的姑娘是为了救淮安王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架势出来,这让苏慧娘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当然,除了缘姐儿伤势在渐渐好转以外,对于此次“事故”的调查也终于新鲜出炉了。

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谋杀”,这全都要看当今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热河行宫一处正殿之上,朱重国高座龙椅,左边站着的是锦衣卫指挥使蒋斌,右边站着的是五城兵马指挥使,武进伯燕弘真。龙阶之下,却是跪了不少人,从左往右,分别是成王朱富、皇太孙朱厚文、以及晋王长子如今已经二十几岁的朱厚谦。此时的气氛无疑是凝重的几乎透不过气来,顶着皇上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底下三人俱都露出了汗流浃背,胆战心惊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一盏滚烫的瓷盏从龙阶上狠狠砸下来,伴随着刺耳的碎裂声,朱重国一字一字地说道:“好、好、好、原来你们几个都盼望着朕早点去死啊!”

“父皇……皇爷爷……”底下三人脸上冷汗更多了,纷纷叫嚷着:“儿臣冤枉……皇爷爷请保重身体……”

“皇上息怒。”便是左右两侧的蒋斌和燕弘真也赶紧单膝跪下,一个劲儿的劝说着。

朱重国却丝毫没有任何“息怒”的意思,心中那把火反而烧的更旺了,

“皇爷爷,此次意外都是孙儿的错。”晋王的长子,朱厚谦跪在地上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样子:“孙儿愿意负起一切责任,甘愿受罚。”

那熊是他亲手猎到的,本是想要想要借此在圣上跟前露个脸,哪里又想到会出现这样大的纰漏,此时此刻,他心中也是悔恨不叠的。

“厚谦侄儿,你这次的确是闯大祸了!!”一旁的成王立刻露出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抖着硕大的脸蛋子,啧啧地说道:“射了只半死不活的狗熊回来。惊扰了圣驾,还险些让两个小皇弟命丧当场,知道的,说这是意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弄回头凶兽,好……”

“二皇叔,你休要血口喷人。”朱厚谦急眼了,他名字里虽然有个谦字,但却是个十足十的暴烈脾性,武勇之人,闻言立刻涨红了脸,一副恨不得揍成王一顿的样子。

眼见两人就要掐起来了,龙椅上,朱重国的脸色越加不好了。

皇太孙朱厚文见的分明,立刻做出副贤良之态,左右相劝着。

对这边说:“皇叔这话严重了,谦弟也不是有意的。”

对那边说:“谦弟不该如此顶撞皇叔,他可是咱们的长辈啊!”

朱厚文言语温和,说话条理清晰,句句在理,不肖多时底下二人俱都轻哼一声,罢了吵闹。

燕弘真见到此幕,却突然嘴角微勾,露出副莫测的笑容。

“还在做戏!”忽然,皇上狠狠地拍了下椅背,腾地下站起身从龙阶上几步而下,来到成王朱富的身前,在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前,就是狠狠地一个窝心脚。

成王啊的一声惨叫出来,肥圆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方才停下。

“孽子,你心术不正,意图谋害手足,朕今天就灭了你,来人啊……”

“父皇冤枉、冤枉啊!!!”成王迅速的,以完全不符合他身体灵敏的速度,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扑倒了朱重国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哭的惊惧不已:“儿臣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臣是冤枉的啊。”

“好,朕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蒋斌,给朕把人带上来。”

“是!”

不多时,一对男女就被人压了上来。

蒋斌半垂着头颅,揖手道:“禀皇上这二人便是宫女秀娟的兄嫂。”

“秀娟?什么秀娟?”成王肥胖的脸上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朱重国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陛下面前,你二人还不速速招来。”蒋斌双模一瞪,怒喝一声。

底下的那对男女立刻露出惊骇的表情,当下那女子就哆哆嗦嗦地说道:““秀、秀秀娟是我丈夫的妹妹,在宫里的尚衣局做宫女,半个多月前,她托人送了一封信还、还有一块玉佩回来,然后,然后突然就死了。皇上,都是那死丫头惹得祸,造的孽,跟我们夫妻可半丝关系都没有啊,皇上求求您,饶命,饶命啊……。”这女子显然也是惊惧到了极点,不停的跪下磕着头。

蒋斌顺势呈上了一只托盘,托盘上便是女子所说的信件和玉佩。

当看到这两样东西时,成王的脸上瞬间惨白起来,无数的冷汗从他那光亮的大脑门上渗出,整个人开始哆嗦起来。

“你敢说这不是你的东西?”朱重国高举着那只玉佩,然后在所有人的眼前,把托盘中的信件狠狠摔在他二儿子的脸上:“你收买那个宫女,让她在老四和老五的衣服上薰了药物,引得兽类发狂,那宫女自知难逃灭口,便在临死前写下了这封信,以及留下这块朕当年亲手赏给你的随身玉佩……老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冤枉、冤枉、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此时此刻,朱富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了,他性子贪婪痴傻,本就是那种酒囊饭袋的类型,此时面对着朱重国的雷霆之怒,除了声嘶力竭地喊冤外,竟是再也不能分辨其他。

“一应事实俱在你还想抵赖。”朱重国脸上尽是阴鸠之色,丝毫不理会他的苦苦哀求,恨声道:“你今儿能谋害幼弟,明天就能弑杀君父。朕岂能再容你。从今日起,朕要废了你成王之位,贬为庶民,幽禁在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府邸半步!”

朱富闻言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脸上嚎啕道:“冤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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