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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寡妇到贵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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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慧娘便成了个陪客,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他们讲东讲西的,倒也听的自得其乐。

酒过三巡,饭过五斋。

霍刚已经喝的满脸通红,便是燕弘真也有些醉眼惺忪,苏慧娘扫了下两人脚边,好嘛,八个空坛子。

“大、大侄女。”霍刚打了酒嗝,突然把脸冲向了苏慧娘这边,语无伦次地说道:“你的事儿、我、我都听这臭小子说了,身为长辈我也没什么意见,你看是不是抓紧点时间,把这事给办了?”

苏慧娘眨眼,犹疑地问道:“霍伯伯指的是?”

“你看,害羞了不是?”霍刚哈哈大笑:“当然是你跟弘真的婚事啊!”

苏慧娘懵了!!!

那霍刚却继续说道:“他翻了年就十六了,也不小了,早点成亲,就能早点生娃儿,最好多生几个哈,再最好能给咱霍家过继一个,唉!我是个没用的老婆孩子都没保住,现在落的霍家后继无人,没个承香火的,你……”

“舅舅!”就在霍刚越说越扯,越说越不着调时,那边的燕弘真果断呵了一声,只见其满面绯红躲躲闪闪,羞羞答答地说道:“这是我们两的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还抬起头迅速的看了对面一眼,那副玉面桃花的表情,简直只能用“春心荡漾”这四个字来形容。

苏慧娘此时已经处于脑袋放空的状态了,她甚至都不知道酒席是什么时候散的,也不知道她和燕弘真是什么时候回的苏府,只知道在回过神的时候,他们两就已经坐在了她的闺床上了。

抬起眼,定定地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却依然死拽着自己手不放的燕弘真,苏慧娘开始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来看待他,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记忆里的小孩子了,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少年郎了。

小七他对自己有“思慕”之心?不是那种姐弟的,是属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思慕之心?

老实说,苏慧娘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自己居然没有半点反感和不适,反而有些高兴。苏慧娘几乎要唾弃自己了,她前后两辈子加起来的年岁,都能够当燕弘真的娘了,居然还不知羞耻的在这边“沾沾自喜”,实在是太没有节操了……

苏慧娘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一颗心就跟被雷电击到似的,跳的厉害,他甜美的睡脸,呼出的带着酒味的气息,两手之间传来的炙热温度,这些都让苏慧娘跟到了不自在,她不能在这里多呆片刻了,站起身,苏慧娘落荒而逃。

随着房门被啪的一声合上,躺在床上的燕弘真睁开了眼睛,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意。他坐起身,神情上充满了不安,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卑鄙,可是他的慧姐姐虽然对他好,可是却只把他当弟弟两人的关系始终没有任何进展,这怎么不让燕弘真着急。今天借霍刚的醉言,总算把这层窗户纸给捅露了,可燕弘真还是心下难安,他怕慧姐姐不接受这份感情,更怕慧姐姐从此以后就厌了他,远了他,若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一辈子都当个弟弟,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就好,可是、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啊!!!燕弘真的一张脸,因纠结几乎扭成了面团。

对二人来说,都非常漫长的一个夜晚终于过去了。

燕弘真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出现了,很明显,慧姐姐在躲着他,从那天开始,能不说话,就尽量沉默,能不看他,视线就从来不瞄着他,不再允许他进入闺房,不再对他露出温暖的笑容,两人反而比以前更加疏远。

这对于享受惯了苏慧娘“宠溺呵护”的燕弘真来讲无疑就是从天堂跌下地狱,还是十八层的那种啊!!!

燕弘真在地狱里畅游了半个月后,终于受不住了,他决定跟苏慧娘彻底摊牌。

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于是在一个黄昏时分,特意穿了身白衣的燕弘真,袖子里踹了把匕首,就那么风萧萧易水寒的敲开了苏慧娘的房门。

第84章 三刀六三洞

什么叫做憔悴?

什么叫做黯然?

什么叫做为情所困。

你看眼前的燕弘真便知道了。

当苏慧娘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一身白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双眼通红,满脸痛苦的他。

话都还没说呢,她这一颗心就软了三分;不禁有些心疼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燕弘真一抿嘴,眼泪便小溪样流出来,他这人本就生的副得天独厚的好皮相;这般默默流泪的表情;当真是让人心肝都痛了。

“姐姐都不要小七了;还管我死活做什么?”燕弘真双眼中似嗔含怨,幽幽地看着苏慧娘哭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苏慧娘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慧姐姐,敢说自己没有避着我吗?”燕弘真咬着发白的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样对着苏慧娘说道:“小七知道,慧姐姐打小就对我好,把我当亲弟弟来看,可是小七却辜负了慧姐姐的一片怜爱,竟对你起了思慕之心,这实属不该,可我却无论如何都管不住自己的心,慧姐姐若是因此恼恨了小七,远了小七,那就让小七用这条烂命给慧姐姐赔罪吧!”

说完,也不管在那里听愣住了的苏慧娘,滑出袖中的匕首,对着自己胸口,就那样扎了下去,刀入柄处,血水如喷泉般瞬间染红了衣襟。

苏慧娘看着眼前迅速晕开的血花,整个人呆若木鸡,这是怎么回事啊?只是在自己面前说了几句话,怎么就开始自残了?

“你、你、你你你你…………”

燕弘真看着脸色苍白,神情惊恐,整个人已经混乱到不行的苏慧娘,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伤感”,他拔出了那把匕首,然后,又连着往身上捅了两刀。

“住手!!!住手!!!!不要,不要、不要”苏慧娘疯了样扑了上去,紧紧握住燕弘真拿着刀的双手,狂乱地大喊着:“来人,来人,叫大夫,叫大夫……”

此时此刻,燕弘真已经完全是个血人了,他倒在地上,脸上是白蒙蒙的死气,却还是执着的看着苏慧娘断断续续地说道:“姐姐,愿意原谅我吗?”

“疯子,你这个疯子!!”苏慧娘大哭道:“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在身上扎刀吗?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却又是这样对我,我、我不要原谅你,我恨死你了。”

“对不起。”燕弘真的声音迅速地虚弱下去:“这辈子,我怕是断、断不了对你的心思,等待来世,来世…………”

苏慧娘一颗心肝颤的那叫一个抖,此时此刻,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抱着燕弘真的头,哭道:“只要你别死,我什么都答应你,别死啊……”

真的什么都答应吗?燕弘真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他就知道慧姐姐舍不得他。

当木香领着大夫匆匆赶过来时,燕弘真已经是晕过去许久了,后来的事情,苏慧娘很多都已经不记得了,她只是哭,一直一直的哭,哭的整个人都晕死了过去。

对于燕弘真来说这次的苦肉计虽有做戏的成分,可那三刀也是真往身上扎的,所以这一趟,就是整整三天,而这三天,对苏慧娘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她一夜一夜的守在燕弘真身边,时不时的就会去探探他的鼻息,生怕他就这么没了性命,所以当燕弘真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脸色煞白,神情枯槁,活脱脱瘦了一大圈的慧姐姐。

见他醒来,苏慧娘先是狂喜,而后又想到什么一样,脸色变了几番,最后才说了句:“你醒了?”

燕弘真微微点了点头,想要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上半身已经变成了只木乃伊。

“别乱动,小心扯着伤口。”

燕弘真听了果然乖乖不动了。

“对不起……”半晌后他这样说道。

苏慧娘常常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这哪里是在道歉,分明是在威胁我。”

用自己的命去威胁别人,这事听起来就好笑,然而,若是被威胁的那个人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任何东西都宝贵,那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

“可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方法,还能有别的什么,来表明我的真心。”燕弘真神情失落,充满了惴惴不安。

苏慧娘沉默了片刻后,这样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感情,也许并不是什么男女之情,它或许是母子之情,或许是姐弟之情,只是因为你很少接触其他女性,而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才会生出这样的错觉。”

“慧姐姐说的错觉不错觉什么的,小七不懂。”燕弘真直直的看着苏慧娘,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只要我在脑海中想象,有一天慧姐姐会喜欢上其他男人,会成为其他男人的妻子,我就会愤怒的发狂,我会想要杀了任何抢走你的人,也许也会杀了你,因为你不要我了,当然,我最后也会下去陪你的,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要缠着你生生世世,你永远别想要把我扔掉。”

苏慧娘听到这话,眼中泪水不禁流的更凶,哭道:“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啊,要被你生生世世的要债。”

“你欠了我一颗心。”燕弘真抓着她的手,艰难地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这里面已经是空的了,被你拿走了。”

苏慧娘听了,更是大哭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总是再哭,好些这些天哭出的泪水,比前后两辈子加起来都多,可是这里面又不单单只是悲伤,竟然还有着淡淡地喜悦。

一直以来,她想要追求的不就是这样一份感情吗?

一份执着的,哪怕毁了所有,也绝不放手的觉悟。

苏慧娘趴在床边,哭的像是个孩子。

燕弘真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本是少年的脸庞,却有着坚定不移的执着,他是不会放手的,哪怕慧姐姐并不接受,他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绝对不。

燕弘真的伤在他苏醒以后,便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好转着,在床上躺了十七八天后,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当然,这也是托那三刀避开要害,并没有扎到脏器上的福和苏慧娘空间灵泉的功劳。当然,那些流出的血可不会倒回去,所以燕弘真依然要过着勒绷带、吃猪肝,喝参汤地养伤日子。

不过对他来说,这大半个月可谓是“幸福满满”的,他的慧姐姐没了前段日子的躲闪,又变得与他亲近了起来,而更加重要的是,他发现在换药布的时候,慧姐姐的脸上似乎有些不自在,要知道她以前可是看见自个□□眼都不眨一下的女人啊,这是不是一个信号,表明在慧姐姐心里,终于把他当男人看了?每每想到此处,燕弘真就跟那喝飘了的醉鬼一样,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只觉得当初怎么没再在身上插三刀,若是这样的话,慧姐姐说不定一口就答应嫁给他了呢!

“嘻嘻……”燕弘真脸上露出甜蜜的傻笑,可真是越想越美。

“你也别太得意了。”苏慧娘一手把他养大,又怎么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先与你说了……”强忍着面热,苏慧娘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既然对我有那般念头,便该拿出真心相对,而不是以刀威胁,你这样做,岂不是更伤我的心。”想起那日他浑身是血的画面,苏慧娘依然是惊悸不已。

“是我错了!我给姐姐赔不是,以后断不会再如此了!”燕弘真站起身,对着苏慧娘深深一鞠躬。

他身上有伤,再站起时,免不了呲牙咧嘴一番,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苏慧娘见他脸有愧色,应是真心认错,心口堵住的那口气,总算烟消云散了。

“只是慧姐姐……”认完了错,某人又露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极渴望又极可怜地问道:“那你、你接受、接受我吗?”

苏慧娘看了他一眼,脸上不自在之色更浓,然而,她毕竟是个心智成熟的,既然确定了自个的心意,又不愿意错过这份感情,自然不会玩什么月朦胧、鸟朦胧地事情,要不接受,要不拒绝,干脆利落,不耽人耽己才是她的作风。

“你若有这番心思,那咱们就约法三章。”苏慧娘正了颜色,开口说道。

燕弘真立刻做出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第一,以后要做个正派的人,绝不能以己之私,伤害旁人。”

燕弘真犹豫了一下:“若是跟锦衣卫任务有关的,那我也没有办法。”

苏慧娘便道:“你第一条便这样犹豫,可见没什么真心的。”

“好了,好了,我答应还不行!”燕弘真见苏慧娘不悦,感激赔笑着连连说道。

“第二,你我有一日,若真成了夫妻,你要对我一心一意,二人之间绝不可能再有旁人。”

“我应了,我应了。”燕弘真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点着头。

“第三……”苏慧娘脸色红了下,却还是开口道:“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你要明媒正娶。”

燕弘真现在起止是高兴了,完全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千两黄金砸中的表情。

嗯,非常,非常的,痴呆。

“怎么你不愿意?”苏慧娘皱了皱眉头。

燕弘真咕咚一声,咽下了口水,晕乎乎地问了句:“啥时成亲啊?”

第喜85章 苏家喜事

翻了年;时间似乎走的更快了;转眼便到了苏文娶妻的那日。

苏家便只有这样一根独苗,怎能不好好大办一场?

于是在苏慧娘的操持下;一场喜庆、热闹,不奢华,却非常精致的婚宴如期举行了。

一身新郎官礼服的苏文显得极其精神;满脸的笑意;在他身边是充当“伴郎”的燕弘真;他今天穿着的是过年时苏慧娘给他做的那件;站在苏文身边到处给他挡酒。不过;因为他长的实在太扎眼了些;倒是把新郎官的风头抢去了不少。

从白天一直喝到天黑,苏慧娘生怕苏文喝的太多;把“洞房花烛”这事儿给耽搁了。忙对燕弘真连使眼色,人家向来是个机灵的,果然不出片刻,就扶着苏文冲出层层包围,一把推进了新房中。

苏慧娘看到此处,抿嘴儿直乐。

“恭喜苏姑娘了!”便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慧娘回头看去,不是陈钰又是谁?

“苏文今儿成了亲,也算了了你一桩心头事吧!”陈钰似乎也喝了不少,一张温文尔雅的脸蛋上现出抹红晕,眼神是发着飘。

“陈大哥,你喝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没事儿,我没事儿……”陈钰定定地看着苏慧娘,突然问了句:“你呢,你有什么打算?莫不是一直就这么靠着?”

“我……”苏慧娘皱着眉头,刚想要说什么时,已经回转,并且耳朵比兔子还好使的燕弘真先一步高声道:“她当然会嫁的。”搂住苏慧娘的肩头,某人笑的一脸高声莫测:“到时候也请陈大哥过来喝喜酒啊!”

陈钰看到此处,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

苏慧娘赶紧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臂,对着他说道:“那边有醒酒汤,陈大哥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去喝些吧,还有你,客人不用招呼了?”

燕弘真见苏慧娘并没有反驳自己的话,心下更是高兴,很乖巧的走了,当然,在走之前也没忘记对陈钰笑笑,怎一个“小人得志”可以形容。

不再理会欲言又止的陈钰,苏慧娘转身也走了,她心里也是有些泛嘀咕的,莫不是这陈钰还对自己留有旧情?那林绣珠未免也太不争气了吧……

第二天清晨,苏文携着妻子过来给林氏请安。

苏慧娘看着一脸娇羞,眼波流转的常润娥和显得格外神清气爽的苏文,不禁抿嘴一乐,知道这二人对彼此应该是颇为满意的。

林氏性子本就和顺,自然不会有给儿媳妇下马威之类的事情发生,极其高兴的就喝了常润娥递过来的敬茶,而那常润娥也是个知礼的,第一天的早、中、晚、三餐都是站在林氏身边伺候,表足了态度。苏慧娘最想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家宅相合的画面,见此自然是感到满意的。

在她心里面一直都觉得自己占了人家闺女和姐姐的身子,应该好好报答才是,现下,苏文科举有成,娶得贤妻,林氏能够安享晚年,她心中那块负重,总算完全放下了。

也是时候搬出去了呢!苏慧娘淡淡地想到。

第一个知道这个想法的是燕弘真,对此,他表示了极其“兴奋的,热烈的,狂喜的”支持,特别是当苏慧娘表示,房子要用他拿回来的那些钱来买时,燕弘真乐的差点儿没引天长嚎,他那么聪明,怎么不明白苏慧娘的意思,这肯定就是他们日后的家啊,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人家锦衣卫的办事效率就是高,不出三天,他就在上京中寻到了一处宅子,宅子的原主是个四品文官,最近要外派,所以急着出手,苏慧娘亲自去看了,觉得那宅子清净又别致心里非常满意,与对方一番讨价还价后,最后以十二万两银子的价格买了下来。

一切安排妥当后,苏慧娘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家人说了。

常润娥的反应最大,连连说,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之类的……

苏慧娘便笑着握住她的手:“阿娥多心了,搬出去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意思,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终究不能总和你们在一起啊,对不对?”

常润娥心里便有些纠结,一方面她挺希望苏慧娘搬走的,倒不是她讨厌这个大姑姐,只是一个家里,无非也只能有一个掌权的女人存在,苏慧娘在这一天,她这个少奶奶就是个摆设。可另一方,她又怕别人说嫌话,说是她逼走大姑姐的,若是婆婆和丈夫也这么想,那不就大事不好了吗?

苏慧娘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说道:“放心吧,我怎么样,也得两三个月后才能搬过去,这事儿我会和苏文解释清楚的。”

“姐!”常润娥感激的叫了一声,为苏慧娘的体贴礼让,也为自己那点小心思而感到羞愧。

苏慧娘什么都没说,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于是接下去的日子里,这姑嫂二人的关系真可谓是突飞猛进,若说原先还有点迎奉的成分,现在则完全变成了铁杆闺蜜。苏慧娘在这个家里经营多年,许多事情上需要手把手的交代给常润娥,而且关于银钱上也必须交代清楚。

苏家的日常开销大致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苏记茶楼”一个是她在桃园镇上购买的五百亩土地苏家人少,也不奢侈,所以一个月的花销,顶天也就是二百两银子左右,而光苏记茶楼现在就能月赚七八百两银子,可谓是日进斗金。

这些她全部留了下来。

当常润娥拿着房产地契时,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她知道那茶楼全是大姑姐一个人撑起来的,现在却完全给了他们,这——

“好了!别推辞了!!”苏慧娘硬是把这些东西塞到了她的怀里:“咱家要是光靠苏文的那点奉银,早就该饿死了。而且你若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早日给我生个大外甥,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常润娥听了,果然大羞,抬起粉拳就去捶打于她,姑嫂两个霎时笑做一团。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这一日,陈府那边传来口信,陈太夫人请苏慧娘和常润娥过府一叙。

两人自不会拒绝。

陈太夫人是在卧室见的她们,她半靠在福绣软枕上,陈钰正在给她喂药。

“干娘,你这是怎么了?”苏慧娘见了可真是大吃一惊,赶紧上前问道。

陈太夫人先是瞧了陈钰一眼,发出声冷哼,而后对苏慧娘说道:“慧娘和润娥来了啊!快座。”

苏慧娘接过陈钰手中的药碗,坐在了陈太夫人床边。

陈钰的脸色也不太好,而且看上去有些憔悴,没有多说什么,对着苏慧娘二人微微点了下头,又对他娘告了声罪,便迅速离开了。

苏慧娘先是喂了陈太夫人吃完药后,方才轻声问道:“干娘这是怎么了?生这样大的气?”

“唉,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你们一个是我的干闺女,一个是我好友的女儿,都是自家人,我就不瞒你们了。”陈太夫人依然显得怒气难消:“还不都是那个林绣珠,真是气死我了!”

“………两个月前突然跟我说,她怀孕了。你也知道,我盼这个孙子盼的有多着急,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就有多高兴……就差没有把她当菩萨一样供奉起来了,只要是她想吃的,想喝的没一口是落下的,可是谁知道,她,她,竟是假怀孕。”

苏慧娘和常润娥听到这里,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乖乖,若真向陈太夫人说的这样,那这个林绣珠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吧!

“后来她见事情瞒不过,竟然还起了去害别人的心思。假装和春燕在园中偶遇,自个从台阶上摔下来,做出副小产的样子……”说到这里,陈夫人显然激动的更加不能自己,看那样就好像要亲手去掐林绣珠的脖子似的。

“春燕为了拉住她,也跟着跌了下去……谁知道,谁知道……”陈太夫人掩面大哭:“谁知道就这么流产了!”

苏慧娘倒抽了一口冷气,春燕其人,她倒也见过,那苏文成亲虽晚,但男人嘛,不成亲不代表不沾女色,这春燕说白了就是陈太夫人安排在苏文身边的通房丫头,不过这大户人家都有嫡庶的忌讳,在主母未没过门前,都会喝避子汤。但是那林绣珠嫁过来也块一年半多的时间了,肚子里却一点儿信都没有,这对于盼孙心切的陈太夫人来说,无疑是不能忍受的,于是自然而然的,她让人停了通房丫鬟们的汤药。

事情最戏剧化的也是如此,那林绣珠是假怀孕可那春燕是真有了啊,就这么白白失去了个孙儿怨不得陈太夫人会露出一副气疯了的表情呢!

第母86章 前世母亲

高门后院中的宅斗;较之朝廷上的刀光剑影有的时候也是不遑多让的;林绣珠到底是不是成心害春燕流了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事情败露了;让人逮住把柄了。

于是大半个月后,苏慧娘得了消息,林绣珠“自请”入小佛堂清修一年;陈太夫人正在积极给陈钰寻个良妾;听说已经相中一户姓温的人家。

不过;这些说到底也是别人家的事情;苏慧娘除了叹息一声外;也没做它想。

这一日;一封请帖被下到了苏家,苏慧娘打开一看;不禁轻疑了声,对着旁边悠闲喝茶的燕弘真道:“竟然是永平侯府下的?不早在年前就定下燕弘博了吗,怎么如今才想起摆宴庆祝了?”

燕弘真听了眼仁一翻,嗤嗤地笑道:“还不是戚氏那女人,自打立嗣子的圣旨下来后,她就病了,听说连床都下不了了呢,过继的事情就被一推再推。”

不管怎么样戚氏是嫡母,燕弘博想要顺利继承爵位,在礼法上就要过继到戚氏底下,她虽然不能抗旨,但是想要下绊子,用这个来捞好处,还是可以办到的。

“你会去吗?”苏慧娘歪着头问道,这贴子与其说是给她,不如说是给燕弘真的,若是他不去自个当然也就没必要去了。

“去,怎么不去?”燕弘真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起来。

如此,到了赴宴那日,两人一同前往永平侯府,燕弘真自是往前院去了,苏慧娘则是去了女客那边。

此时,屋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苏慧娘既不是诰命又不是什么公侯夫人的,自然不引人注目这却也合了她的心意,吩咐木香向主事儿的妈妈献了贺礼,苏慧娘便自个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这花厅之中,坐下的女客大约有三四十人,加上来来回回穿梭其中的丫鬟们,当真是人声鼎沸的狠,而这些人中又隐隐地分为两个集团,一个是以大房于氏为首,一个却是以戚氏为首。说来也是奇怪,按道理,于氏心愿得尝,此时正该是春风得意才是,而事实上,她的面色只能用强颜欢笑来形容反倒是戚氏,可是半分病容都看不出来,显得精神焕发的狠,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她才是燕弘博的亲娘呢!

就在苏慧娘暗自奇怪时,一个穿着粉衣的小丫鬟端着茶盘走了过来,大约是走的太匆忙,她脚下一绊,竟向着这边倒来,苏慧娘下意识的扶了她一把,可却挡不住那泼出去的茶水,一声:“啊————”的叫声响起,却是烫到了别人。

苏慧娘循声望去,这一看之下,不禁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只见一位十六七岁的黄裙少女,正嘶嘶地扯着自己的裙子。

“双影你没事吧……烫着了吧……”

无论附近有多少声音,此时此刻,苏慧娘都已经听不到了,她的眼里,心里,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那张脸虽然年轻,可是苏慧娘却没有一刻忘记过。

陆双影,就是她前世的娘亲。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苏慧娘脚步发软的走了过去,对着忙着一团的几人颤声道:“后院有厢房,陆小姐还是先换过衣裳吧。”

陆双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了声谢,这才和着身旁丫鬟匆匆走了出去。

“小姐,你正在发抖,出什么事了?”木香担心的问道。

苏慧娘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虽说前世之事譬如朝霞烟云,理应忘却,但有些事情,有些人,就像是刻进了你的骨血中,那是你想忘都忘不了的。自她成了苏慧娘后,林氏对她也是很好的,但是她心底却明白,至始至终她都是把对方当做“恩人”居多,那个哺育她,呵护她,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女人才是她心中唯一的娘亲。

当陆双影换好衣裳回来时,却发现自己的脸一直被人盯着,抬头一看,就看见对面坐着的女子正难掩激动的看着她。

陆双影皱了皱眉头,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苏慧娘明显感觉出来了,在心中设置好种种防线,她起身走了过去。

“陆、陆姑娘请莫怪,我叫苏慧娘,因为你长的与我一位故人极像,所以一时失态,还望见谅。”说罢,郑重其事的向对方一礼。

陆双影见了,心中不愉稍去:“苏姑娘多礼了。”

明明娘亲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与之相认,苏慧娘心中不禁涌起抹凄苦,大约是她表情太过真挚陆双影见了也不禁心中微动,只当戳在了什么伤心事上,她本就是个很善良的女子,此时便说道:“苏姑娘可否过来一座。”

苏慧娘自然不会不答应。

陆双影的父亲乃是通政司的左参议、正五品,此次是随嫂嫂而来,她自小并不长在京城,是以在这里也没有多少说的上话的朋友,娘亲是个什么性子,苏慧娘自是一清二楚,两人说不到办刻钟陆双影就对苏慧娘好感急增。

“你是说真的,那梅花真有绿色的吗?”陆双影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养花”,在前世时,苏慧娘的空间里之所以会有那么多奇花异种,全是因为此故。

“真有的,那花名为绿颚,长于盆栽,身长半尺,开在寒冬,花开为绿,香气馨浓,实分好看。”

“唉!听苏姐姐这样说来,真是让我心痒难耐,若是那亲自看上一眼就好了!”陆双影轻声叹息道。

压下被叫“姐姐”的怪异,苏慧娘温声道:“那花开在寒冬,现在确是春季。你是看不到的,不过,我家里还有一盆“仙蝶兰”,若是喜欢可以送给妹、妹妹。”

那“仙蝶兰”也是花中名品,陆双影听了自然极感兴趣。只是她与苏慧娘不过初识,怎好向人家要这样名贵的东西。

苏慧娘见她推脱,想了想后,又提议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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