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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寡妇到贵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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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家后,顾不上自己的满头大汗,林语嫣开始迅速的剁苕藤,混苞米叶,忙的脚不沾地,直过了好半晌才终于让那两头花猪不再狂叫了。喂完猪,皮氏又让她去后院菜园子中拔草,于是顶着高高地太阳,林语嫣开始挥汗入土的拔草,直拔的头晕眼花,嗓子冒烟。
“老四家的过来一趟。”便在这时,那皮氏又开始叫了:“这是宝儿的尿布,赶紧去洗了,手脚麻利点,午饭还得做呢!”看着那尿布上一块块白黄相间的秽物,林语嫣的心情那是相当憔悴。
洗完尿布,做完午饭,她一口气来不及喘,便又要去干活,说来也是,这王家五六口的人,却没一个肯伸把手,所有的家务都要林语嫣一个人来做,又哪里有丝毫休息的时间。
在繁重地劳累中,太阳也慢慢地落下山去,林语嫣蹲在灶坑前,往里面填着苞米杆子,炙热的火苗和黑烟时不时的就会往外喷,不到一会儿,她就变得汗流浃背起来。而此时皮氏和田氏却坐在厨房地木桌边一脸悠闲的扒着花生吃。
“好宝儿,看奶奶,奶奶在这哦!”皮氏时不时的晃动下怀里的孩子,笑的那叫一个慈祥和蔼每当她怀里的王宝儿冲她咧嘴时,皮氏那一张老脸就更乐了。
田氏翘着二郎脚悠闲地把嘴里地花生壳吐出去,而后转过头对着林语嫣喊道:“老四家的,给我端瓢凉水过来。”林语嫣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完全不为所动。
“老四家的,俺叫你呢,耳朵聋啊!”田氏满脸的横肉皱在一起,看起来就是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林语嫣却道:“大嫂,那水缸就在你旁边,自己去舀就好了,我现在忙着做饭呢,没功夫。”
田氏听了立即不愿意了,只见她唰的下站起身子,对着皮氏喊道:“娘啊,你看看这个小贱人,嫁进咱家才几天啊,就连嫂子的话都不听了,我看再过几天,她连你都敢打骂了,娘,可不能助了她这歪风邪气。得好好管教下才是。”皮氏听了虽然也觉得田氏是小题大做,然而一个是自己孙儿的亲娘,一个却是她们王家花二两银子买来的丫鬟罢了,亲疏有别,她自是向着前者的。
“老四家的,你大嫂说的话,没听见啊,赶紧舀瓢水过来。”
林语嫣背对着她们,静静地把灶坑里的苞米杆子又往里捅了捅,她给王家干活一方面是被逼无奈,一方面却是因为她“儿媳妇”的身份,甭管这身份是怎么来的,但她的确是坐着花轿进的王家大门,伺候公婆那就是天经地义的,谁让她占了人家的身体,可是这并不代表她连田氏也要伺候,也要被呼来喝去地随意打骂。所以今儿这舀水,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舀的了。
皮氏见林语嫣拿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一张老脸立刻黑了下去,站起身就想要却抽她,而田氏的动作且比她还快,只见她几步就窜到林语嫣背后,伸出手来,就要去死拽她的头发,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今儿就让她见识下自己的手段,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顶嘴。而就在这时,林语嫣放佛背后长了眼睛样,忽的一侧身子,躲了开去,田氏只感到眼前火光撩过,烧的滚糊的苞米杆子,带着火苗嘁哩喀喳就往她身上掉。
田氏啊的下惨叫一声,疯狂的拍打着手臂身上的火星。
“杀人了,杀人了!!”田氏扯着嗓子不停地尖叫着:“你个杀千刀的小贱人,黑了心肠地小娼妇,你这是要烧死我啊!”林语嫣闻言却做出副委屈状,一脸惊讶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大嫂你站在我后面,不过是想要把烧不透地苞米杆子抽出来而已,不小心撩到你身上,还真是对不起啊!”
看着林语嫣那张丑陋的脸上露出无辜的神色,田氏气的七窍生烟。
那火苗不但烧的自己双臂火燎撩的疼,连一身的衣裳都给烧出了好的个窟窿,田氏此时可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啊,当下想也不想就要去揍林语嫣。
林语嫣却早有准备,仗着自个身材灵巧,几下就窜到了院子里,田氏疯了似的在后面追着她,一边追一边破口大骂着,听到动静的王五娘也从自个房间里出来,睁着眼睛一副看好戏似的笑着正乱成一团时,远远地却有人向这边飞快的跑回来,却是王六郎。
“你两干干哈呢?”他呼哧带喘的咽了咽口水。
田氏见了却尖声喊道:“六郎,给嫂子抓住那个不要脸地小贱人,看我今天不打死她。”
谁想王六郎听了却哭丧着脸喊道:“唉呀,你们都消停一些吧,娘,小七那个王八羔子又做祸了!”
小七两个字一出,就像是又股特殊魔力,霎时让所有的王家人白了脸色,各个魂不附体的样子。
皮氏颤着声音问:“那个兔崽子还没死?他、他干啥了?”
王六郎摸了下头上的冷汗,双眼中闪过抹惊惧,抖着声音道:“那个祸害,把人王坤家的小儿子王宝庆的一根手指头,活生生地咬掉了。”
“什么!”皮氏听了后,一张老脸白的更加厉害了。便是连林语嫣听了都不由惊惧起来,这得有多深的恨意,才能活生生地把一个人的手指头给咬下来。正在所有人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时,远远地,开始有嘈杂的脚步声响起,王六郎回头一看,脸色惶恐地说道:“娘,王坤家的找来了!”
皮氏听了下意识地就要关门藏起来,然而,她们家就在这,又能藏到哪里呢。不过片刻,一群人就冲进了王家院子里,他们中有男有女,还抬着个担架,担架上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他半个身子都是血,脸色发白,精神萎靡的躺在那里,嘴里不停地□□着。
林语嫣早早的就躲在了旁边,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
便见一个身材高瘦,满脸戾气地中年女子,几步就窜到皮氏的房门前哐哐地往死的砸着,边砸便吼道:“开门,开门,皮氏快开门,老娘知道你在里面。”
这女人跟疯子似的又砸又骂了好一会儿,皮氏却只锁了门,就是不出来。
便在这时,有人看见了同样躲在一角,贼头贼脑往这边瞧的王六郎,几步上前就给按着地上了,便听那个人道:“坤嫂子,那个狼崽子害了咱家宝庆,今儿就同样拿他们老王家种的来偿还,剁了这小子的手指!”
“不不不!”王六郎听了脸色煞白,口中疯狂地喊到:“娘啊,你快出来救救六啊,六不要被剁手指啊!”“谁敢动我儿!”皮氏听着小儿子痛苦的呜咽声,当下也管不了其他,打开房门就冲了出来,她手里拿着杆板撬见人就拍,跟个疯婆子似的瞪眼狂喊道:“谁动我的六郎一下,我打死他!”
那个坤嫂子听了也是赤了眼眶,你儿子你心疼,我儿子我就不心疼了?
当下就虎扑了上去,跟皮氏两个人撕成了一团。
这是林语嫣第一次看见人打架,脸色不禁浮现出一股微妙的神情,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着实很耐人寻味。两个人简直是“难受难分”的干了好一会儿,直到被旁地人强行拉开,都还不依不饶地,狂骂着对方。
“行了!”其中那个刚把王六郎按住,扬言要坎指头的大汉,灌小鸡仔似地把皮氏灌倒在地上,呸声道:“老王家的,这事到底是你们家先挑起的,睁大眼睛看看架子上躺着的庆宝……”说罢直接掀开盖在那少年身上的衣裳,举着一只,只剩下半截,白骨茬子还在外面露着的手指,恨声道:“你们家要怎么赔。”
第5章 一根手指
皮氏看了眼那血淋淋的断指,狠狠打了个冷颤。
扑在地上嚎啕着:“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作孽的是王七郎那个小畜生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要找人赔,就找他去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呸!王七郎是你儿子,他做下了这事,我们不找你找谁?”那大汉长相凶恶,干的又是屠宰牲口的活计,这般对着皮氏喊来,着实把后着吓的瑟缩起来。
皮氏哪里肯“陪”。只在哪里兀自叫嚷着:“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小畜生根本就不是我儿子,是我家那个死鬼从稻田沟子里捡来的。”
“咱可不管你们家那破事,咱只知道那小兔崽子姓王,他爹叫王铁柱,他娘叫皮秀萍。”那大汉冷冷说道:“今年就把话给你放在这,要么拿出十两银子出来,要么咱今天就拿你家六郎的手指抵债!”
“娘啊!我不要被剁手指啊!”王六郎摊在地上嚎啕大哭道。
皮氏听得对方狮子大开口,竟要十两银子,不禁气血上头,大骂道:“凭啥子,你们这是想钱想疯了吧!来娘告诉你们一个子都没有。”
那大汉听了当场就冷笑起来,也不去理会皮氏,只握起碗大的拳头对着王六郎就是一顿狂擂,没几下就让对方见了血腥。
皮氏嗷——的尖叫起来,猛地扑了上去,那个叫坤嫂子的,见状,也跟着动起手来,没一会儿,几人就撕扯成一团。对方是有备而来,且人多势众,没一会儿皮氏母子就被打的满脸开花。
倒映在躲在一旁的林语嫣眼中,别提多解气了。
就在王家院子被看好戏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时,有人高声喊道:“里正来了!”
林语嫣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长袍的老者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慢走了过来。
他看了眼滚成一地的几人,不悦的皱起了眉毛。
“干啥子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动角吗?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那坤嫂子第一个从地上窜起来,对着里正嚎啕道:“老太爷您可来了啊,快给俺们家做主吧,您看看庆宝,就那么被王七郎咬断了手指啊,这是终身残疾,以后干活、娶妻都得耽搁。您说咋办啊!”
里正闻言看了眼担架上,王庆宝的那只血淋呼呲的手掌,当场就倒吸了口气。
“是王七郎干的?我就知道那个小子是属狼的,早晚都得伤人。”里正怒气冲冲地说道。
“呜,疼,娘,我疼啊!”这时,担架上的王庆宝忽然喊起疼来,那声音听得都可怜。
“庆宝啊,你在忍忍啊,等娘管他们家要了银子,就有给你治病的钱了啊!”坤嫂子嚎啕道:“老太爷啊,您快给咱们断断这个理吧,俺们家庆宝等着钱救命呢。”
那里正本就对王七郎心存偏见,闻言立即说道:“是这么个理,嗯,若是成人做出了这个事,自是要见官的,但那王七郎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嗯,就有王家拿出些钱财,来了断此事。”
皮氏听了却不干,那小畜生自己沾了一身屎,凭啥要他们给他擦屁股。
“没有钱,我们家一分钱都没有!”她坐在地上,四肢乱蹬,哭天抹泪的叫道:“老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啊,惹祸的是王七郎那个小畜生,跟我们有甚关系,你们要银子只管找他要去啊,他要是拿不出来,你们就剁他手指,一根不够就剁十根,手指不够剁脚趾。都找他去好了啊,干什么过来欺负我们这帮孤儿寡母啊,莫有天理啊,莫有王法啊。”
林语嫣看着兀自在那里唱念做打的皮氏,心里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个叫做王七郎的绝对不会是她的亲生儿子。
仇人还差不多。
那坤嫂子过来为的就是要钱,哪里肯让皮氏糊弄过去,当场也跟着大哭起来,一口一个的叫着担架上的儿子。
看着院子里两个正飚哭音飚的来劲儿的女人,里正狠狠的拄了手里的拐杖,大声说道:“行了,都消停一些。”
两人立刻没了声音。
“皮氏,不管怎么说,王七郎总归是你们老王家的孩子。他把庆宝咬成这样,你们家就得给人一个交代。”
“俺不管,俺家可拿不出十两银子出来。”
里正见皮氏竟敢回嘴,当场就撂了脸色,冷冷地说道:“怎么,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这里正在王家凹里可是个有威望的人,见他生了气,皮氏到底不敢招惹,只懦懦地说道:“老太爷,不是俺不听您的话,实是有苦衷的,俺们家去年打粮的那些钱,除去缴税的,剩下的全都给二郎拿去当束脩了,他是个有本事的,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
里正一听,心思果然活泛。
王家二郎在镇上读书的事,他自己也是知道的,那后生却是有几分才学的,若是有朝一日……
这样一想,里正看着皮氏的目光不由收起了些许凌厉:“嗯,皮氏说的有些道理,十两银子和着一家人三年的嚼用了,是太多了些。嗯,就五两吧!”他拍板定音的说道。
别说五两银子,就是一个大子,皮氏都舍不得往外掏。可是她到底不敢惹怒里正,那屠夫又掐着王六郎的脖子狠劲儿瞪着她。万般无奈下,她把肚子里所有骂人的话,尽数洒给了王七郎那个小畜生,又心疼地嚎啕了好大一会儿,这才不甘不愿地起身,进屋拿银子去了。
“呜呜娘,你真的要给他们银子啊,凭啥子啊……”片刻后,有鬼哭狼嚎之音从屋子里传出。
林语嫣可以听出,那人是田氏。
“滚滚滚,刚才他们扯老娘头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上前帮忙。”
“娘———”
便见半晌后,皮氏满脸阴沉的走了出来,后头还跟着个抱着奶娃哇哭哭啼啼地田氏。
得了银子,又在里正的见证下签了了断书,坤嫂子一伙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眼见周围人转瞬没了个干净,皮氏平白失了五两银子的心,更是痛的厉害。只见她拎起只板撬,跟疯狗似的站在院中间,就是一顿大骂,并扬言要是抓到王七郎,就把他活活打死。
王家人被这样一闹,也没了吃晚饭的心思,倒是省了林语嫣一顿功夫。
怀着类似于幸灾乐祸的好心情,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会儿就去梅花空间里好好泡个温泉吧!然而,这个想法在她推开门时,尽数化为了惊惧。
空气中有着铁锈一般的味道,林语嫣低下头,借着门口通亮的月关,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流淌着的斑斑血迹。血迹成线状,一直蜿蜒到屋子一角的柴堆下。林语嫣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屋子里有些黑又静的出奇,林语嫣整个心神都紧张起来,便在她弯下腰欲要去拨弄柴火,想要看的更清时,猛地,一种冰冷黏糊,好似被蛇缠住的勒痛感,从脚踝处袭来,吓得林语嫣当场就惊呼一声,一下子就跌了下去。
“啊啊啊——”她猛然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坐到什么东西上了,吓得四肢乱摆,惊惧的连连叫道。
然而,那东西却只爬在那,动都不动。
半晌后,林语嫣微微冷静下来,细神看去,这哪里又是什么东西,分明就是个人,还是个身材瘦小全身是血的小孩儿。
林语嫣心思电转,这小孩莫不就是那个王七郎。
熄下了想要去叫人的想法,林语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脚踝从那小手中解了出来,这孩子也不知哪来的这般力气,昏过去了都还不撒手。
把小孩从柴火堆里抱出来,林语嫣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小孩儿伤的极重,浑身都是血,最要紧的是他的面色,涨着紫,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林语嫣皱着眉,摸了下他的鼻息,已经很微弱了。
她赶紧扶起小孩儿的上半身,让脸朝地,然后伸出食指去抠他的嗓子眼,小孩的嘴巴像是河蚌般闭的极严林语嫣急的几乎都快用撬的了,才好不容易弄住条缝了。片刻后,她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使劲一勾。
“哇——”小孩儿一口污秽全吐在了林语嫣身上。
有食物残渣的恶臭,有血污,还有——
林语嫣看着那根在月光下明晃晃地东西,只觉得浑身胆寒。
那是一根人的半截手指。
这小孩儿果真就是那个王七郎。
第6章 救人一命
这王七郎莫不是把这跟断指一直含在口中?
这个念头一径涌上脑海就让林语嫣浑身一颤,有种想要立即把他扔到门外的冲动。
然而,她毕竟是个善良之人,这王七郎又只是个六七岁的稚儿,她实在是狠不下这个心肠。
暗自叹息了一声,林语嫣开始细细检查了下他的伤势,只见吐出口中手指后,王七郎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然而,人还是昏迷着的。林语嫣给他脱掉了身上那只能称作“烂布条”的衣裳,只见在那干瘦的小身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一层叠着一层,有新有旧,光看着就能让人感到这孩子曾经受到过怎样残酷的虐待。
林语嫣倒吸了口冷气,再仔细一望,又见那正胸口处,正印着一个硕大的,翻着浓浓青紫的大脚印子。她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出,有一个人曾毫不留情的抬起腿来,一脚就踹向这孩子胸口的画面。
这是想要他的命啊!不过是个孩子,怎么就能下的去这样的手!
此时此刻,林语嫣心中再没了惊惧,有的只是对一个挣扎在死亡边缘的孩子的怜惜。
她不是大夫也没有药材,根本不可能治的好这孩子,可是林语嫣却有一处地方,那里有一座池子,一座非常神奇的池子。
林语嫣看了眼紧依然昏迷不醒的王七郎,伸出手,舌尖轻舔。
片刻后,一桶散发着硫磺味的温水被放在了地上。
林语嫣扯下了自己的一块衣摆,浸泡在温水中,而后,开始给这孩子擦拭身体,她擦了一遍又一遍,温泉水换了一桶又一桶,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才停手,很明显,这孩子看上去好多了,起码那一身的青紫淤痕大都已经消失掉了。
至于这他身体里的五脏六腑是不是也受了什么严重的损伤,林语嫣便不知道了。
用完了温泉水,林语嫣又舀了些冷泉水出来,细细的味他喝了,见他脸上的神情不再那样扭曲,才微微放了心。她看了眼天色,而后闪身进入了梅花空间,跳进池子中,闭上了眼睛。
再出来时,一身疲惫尽去。
林语嫣微一沉吟,抬起脚走到了柴火堆旁,这房间原先就是座柴房,所以这柴堆的极高,几乎快要到房顶,王七郎又是个小孩子,藏在里面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毕竟现在烧火做饭的都是自己,皮氏等人是轻易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天色大亮时,林语嫣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她在柴火堆后头掏出了个洞,把依然还在昏迷着的王七郎塞了进去,而后又用脚把地上滴的血迹使劲蹭掉。
想了想,她又进了趟空间,取出一把大枣。
这是她上次去山上砍少腾时,捡来的野枣,被她种了些在空间里,现下已经长成小树苗了,而剩下的这些则被泡在了冷泉水中,过了这些天,早就变得个顶个的饱满清脆,入口即香。林语嫣取出一捧放在了王七郎脑袋旁边,若是这孩子醒了,也可以垫垫肚子,做完这些后,她小心的合上了房门,开始一天的劳动。
因着痛失了五两银子,皮氏今儿脸色黑的厉害,逮谁骂谁,连田氏都吃了好一顿排头,被逼着下火做饭,林语嫣给猪喂完食后,又提着桶到后院去浇水,王家的五间房后,是用篱笆圈出的一块地,种些应季的蔬菜,林语嫣一桶接着一桶拎,直到中午才算把地浇透。田氏做饭的手艺,实是不敢恭维,就连尚属生手的林语嫣都比她强,先不论味道如何,单说卖相,起码林语嫣做的干净,而田氏做的纯属糊弄,黑漆漆地,看着就埋汰。
这不,有人就不满意了。
“这是给人吃的吗?”王五娘啪的拍下筷子,眉毛倒竖的骂道:“猪都不会吃这种东西。”
“你说啥子!”田氏听了立刻回嘴道:“嫌俺做的不好吃,你自己咋不去做,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窝在房间里犯懒,怨不得这样大了,还没有人上门说亲,我看这辈子你都嫁不出去了。”
被人戳到了心窝子里,王五娘岂能饶她,当下就端起身前的饭碗,一碗苞米面粥尽数泼在了田氏那张得意洋洋地脸上。
“啊——”田氏被烫的惨叫一声,嗷的下站起身,隔着桌子就去挠王五娘。
霎时间,整个灶间,乱成一团。碗碟、筷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一旁地皮氏心疼的嘶嘶叫,上前几步,一个巴掌就轮到田氏脸上,大叫道:“你这个败家老娘们,作什么作,老娘打死你。”
田氏一嘴巴被轮在地上,也不起来,只呼天喊地的开始嚎啕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我可是给你们家生下长孙的有功之人啊,你们就这么对我,丧良心,遭雷劈啊!宝儿啊,这个家容不下咱们,娘明儿就带你回外祖母家,不在这受气了!”
皮氏哪里在乎她的威胁,立刻又是火冒三丈的嗷嗷叫骂起来,在加上一旁地王五娘、王六郎的火上浇油,整个灶间更是乱成一片。林语嫣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地在袖子中藏起了几个玉米饽饽,也不再多看这幅闹剧,转身回了房间。
绕到柴火堆后一看,谁想那王七郎已经不在了,里面只稀稀落落地留下几颗枣核。
林语嫣挑了挑眉,那孩子醒了?
下午的时候,她正坐在当院洗衣裳,皮氏把她叫进了屋子里。这是林语嫣第一次进到皮氏的房间,只见这屋子还算整齐,起码居家过日子的东西都不缺,比只拥有一床破被的林语嫣不知道强上多少。
她来的时候,皮氏和王五娘正坐在炕上唠嗑。
“叫你来是跟你说件事。”皮氏抬起眼皮说道:“明儿我要去镇上给二郎送些东西,顺道把家里那一百个鸡蛋卖了,差不多要到天黑时才能回来,午饭就不用带我们的了。”
“五娘和六郎也去吗?”林语嫣问道。
“嗯!”皮氏点了点头:“看好家,别乱跑。”
“知道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皮氏就带着兴匆匆的王五娘和王六郎出门了。
林语嫣照常把家务活干了一遍,午饭也给田里的王大郎送去后,这才回到自个屋子,她从空间里拿出那锭十两重的银元宝,放在地上,拿着斧子重重的砸着,直至碎成七八块,才住了手。拿着小布把碎银子包了起来,林语嫣心里清楚这样一来自己肯定会损失不少,但一个精致的银元宝实在太打眼,容易让人怀疑,反不如分成碎银,也容易花出去。
做完这些,林语嫣就背着滕筐出门了,一路上遇见任何邻里,林语嫣都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理会她。上了南山,林语嫣开始割着藤条,这活,她现在已是做惯了的,是以速度极快。半个时辰后,就做好了。皮氏她们不在家,林语嫣也不着急回去,因为上次在山中捡了些野枣,林语嫣便想着在到深一些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还能遇见些好东西呢。
看准一处方向,林语嫣慢慢地摸索过去,走了好一会儿,她却一无所获,不由坐在颗树下休息了起来。
天空上硕大的日头明晃晃的晒着大地,山林中却显得很凉爽,偶尔的还有蝉鸣鸟叫声响起,林语嫣靠在树干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的小睡了过去。
一觉过后,她睁开了眼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偷得浮生半日闲,当是如此吧。
“疑?这是什么?”林语嫣睁大双眼有些怔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只鸡。
不!正确的说是一只死鸡。
它一身黄毛,长得有些胖,四肢被草绳绑着,肚皮朝上,眼睛紧闭,看起来刚刚去世不久。
林语嫣皱着眉,站起身,左右看了看。
她可不相信是这只鸡是自己把自己捆成这样,然后,滚到她面前的。
是谁呢?林语嫣思考良久,忽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瞠大了些双目。
半晌后,她决定就地把这只鸡解决掉。跑到山溪旁,拿着割草的镰刀,林语嫣毫不犹豫地把这只鸡开膛破肚,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是个看见只虫子都会惊呼的大家小姐,而现在手起刀落的肢解一直可怜的母鸡,她连脸色都不会变一下了。
收拾好鸡,林语嫣又生了堆火,直接把洗的漂白的鸡穿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烤。不过一会儿,阵阵烧鸡的香味就飘散开来,林语嫣都记不起,自己上次吃到肉是什么时候了,闻着着肉香,她特别没有出息的狠咽了下口水。
鸡烤的有些糊,但依然喷香,林语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始吃了起来,片刻后,整整半只鸡就被她吞下肚子里,心满意足的砸吧砸吧嘴,林语嫣又到溪边把手脸洗干净,而后把剩下的那半只小心的用叶子包起来放到了她刚刚靠着睡觉的那颗树下。
做完这些后,她才背着竹筐开始往回走。
当林语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下山的小道上时,一道瘦小的身影飞速的跑到了那颗树下,他拿起放在地上的那半只烤鸡,一双狼一样凶厉的眸子,微微的柔和了些。
第7章 晴天霹雳
在王家凹村口偏西北的地方有一条小河,每天下午的时候,都能过看到许多妇人聚在那或是洗衣、或是涮筐,妇人们嘻嘻哈哈的闲磕牙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呦,是慧娘来了啊,到这来,我也快洗完了。”
前世的林语嫣今世的苏慧娘闻言,清脆的叫了声好,拿着手里的木盆就向着那妇人走去。妇人脸蛋圆胖身材粗实,苏慧娘笑着叫了声:“三婶子。”
因着苏慧娘的丑陋长相,不免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一些不好听的议论声开始窃窃响了起来。
对此苏慧娘完全不在意,她撂下手里的木盆,拿出棒槌、皂角等物,把脏衣裳用水浸了后放在鹅卵石上细细的敲打着。见苏慧娘做事利索,三婶子不由笑着对旁人说道:“慧娘不仅灵巧而且是个善心人呢,我家那小子淘气,自己偷偷地跑到南山上去玩,不小心崴着了腿,幸好遇见了去坎沼藤的慧娘,是她把俺家那小子一步一步的背回来的,俺都不知道该咋谢她才好。”
周围人闻言,不由都觉得苏慧娘确实是个心善的好人,要知道三婶家那小子,好说也得五十六十斤呢,苏慧娘这么娇小的身体,都把他背回来,实属不易。
山里人朴实,很快的就接纳了苏慧娘,没一会儿就有说有笑起来,她们发现这个女子虽然长相丑陋不堪,但是却生着一双极美的眼睛,那里面就像是盛满了阳光,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悦。她的声音也好听,清脆中透着股爽利,就像是山里的黄鹂鸟,听在耳朵里特别的舒服。
妇人们凑在一起,那就少不了东家长、西家短的扯舌头。苏慧娘一边洗衣裳,一边留心着她们说的话。
“唉,在过两个月又该交人头税了。”这时,有妇人愁眉苦脸的说道:“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加起来就得二两多的银子,让俺上哪里弄去嘛!”
“是地嘞!”苏慧娘旁边的三婶子也紧跟着叹口气:“前些年打仗的时候,就怕有人来拉兵头,现在好不容易太平了,却又要交这个税那个税的,咱老百姓的日子,啥时才能好过上哩!”
打仗?苏慧娘眉头微皱,大瑞朝风调雨顺了十几年,也没听说哪里起过兵祸啊。
“你们知道个啥,这就算是好地嘞!”这时又有一个妇人开口说道:“听我镇上的姨婆家的外甥地连桥说,当今皇帝可是天上的紫薇大帝下凡尼,是他领着兵,把鞑子们赶出了中原,咱们现在才能有田种,有银花,要不然都得被鞑子们当成猪狗个祸害喽!”
三婶子听了却不以为然的反驳道:“俺在王家凹活了半辈子,也没见着啥鞑子,倒是来收税的老爷们没少见。”
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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