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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你身后有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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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就飞快的逃离了,回来之后就得了一场大病,出了一身湿疹,留下这虚寒之症。”

    “赵老七他爹得的是什么病?”

    “不知道,是他们祖传的怪病,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第十一章 赵老七家的诡秘(下)

    第十一章【赵老七家的诡秘】(下)

    “他们家是怎样染上这种怪病的呢?”我问二叔。

    “这个,各种各样的说法,就多了!有人说是当年寨子里向狐狸坡那狐仙敬献童男童女时,他赵家家族庞大,却惟独没有敬献,因为当时赵家掌家的老大赵金贵,这人根本不信牛鬼蛇神那一套。你说他不信也罢,那年冬天打猎,他还带着族人,偏偏跑到那狐狸坡去,打了数百只狐狸,当场生生剥皮,手段残忍至极。回家之后,他还用这狐皮,给家族里的人每人做了一件狐裘,用不完的就拿去送亲戚。

    传闻自此之后,他们老赵家不仅家业不顺,而且还老老少少突然患上了这种怪病。求医问道,各种偏方都试遍了,但是没有用。”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就这样子孙后代,一直这样延续下来,都有这种怪病。我曾经也问过一些方士郎中,一说他们就知道,这是老赵家的事,但是对这种症状都说不上来。只说多半是狐仙诅咒,都是赵金贵做的孽。我虽说现在也做了道士这一门营生,但对于什么狐仙诅咒之类的,还是半信半疑,不大怎么去相信。”

    二叔说到这,拨了拨炉上的炭火,烧过的炭灰一层层剥落,这时发出滋滋噼啪的响声,裂开后,便烧的更旺起来,烤的人暖烘烘的。

    这时,瑾儿姐同二婶也已经将晚饭做好了,架好桌子,把饭菜端了上来,看我在,也顺带给我盛了一碗,我也就不客气的接下来,虽说刚吃饭不久,但是长身体的年纪,此时已经感到又有些饿了。

    二叔拿起筷子,说:“快吃饭,吃完,我再接着给你讲,今儿在山里行了一天的路程,真是饿得不行啊!平时总觉得自己老了,吃饭也吃不香,看你们小年轻,吃饭狼吞虎咽,我就羡慕,今我也总算是胃口开了一回。”

    二叔说着,又给选了几块上好的,没有骨头的鹿肉,架给我碗里,说:“快吃,这鹿肉以往古时候,都是皇帝老子们才能吃得到的东西,现在解了放,我们平头百姓也能吃得上。嗯,这次从山里带回来的,待会让你二婶子也给你切一块,你带回家,让你奶奶,还有你爸妈也尝尝去。”

    我一边吃着碗里肉,一边看着二叔,那时候觉得二叔可真好。

    很快吃完晚饭,二叔因为劳累饿的原因,晚上就吃的格外多,一口气吃了三碗,我也吃了两碗,这时吃的撑了,便坐下来烤着暖烘烘的炉火,人是无比的舒服惬意。

    二叔坐定后,先是喝了一口清茶,然后又点上他的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抽了几口,看看我,便又接着将赵老七家的往事说起来。

    “我以前问的那些人,虽然多说不上来,但总算是又多结知相识了一位朋友。朋友这东西,总是越多越好。

    不过,我后来在山里又遇到过那么一个年长我五十岁的隐世高人,他要是现在还健在,该有一百来岁了吧!他见多识广,我向他问起这件事,他才跟我道破这其中的玄机。

    他跟我说这病叫做狐癣,也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我问他,有什么好方法,他就跟我说,治这病还得从病因说起。我又问他这病起于何因,他便告诉我这病是家族内**,乱婚配引起的,此后只要与外姓多通婚几代,就可以慢慢将这病消除。我觉得这个说法还是比较准确了,再结合他们老赵家的一些其他的事,也唯有这种解释才合理。

    说起来,还得从赵金贵这人说起!人说大家子弟都逃不过,吃喝嫖赌信神拜佛的病,这话说的还真准,这赵金贵虽然不信神,也不拜佛,但是他偏好酒肉和女色。也就是他在狐狸坡打猎回来的那年,也不知道他在哪看重了一个阿罗多姿的女子,虽说女家不愿意,但是赵金贵百般威逼,最后逼死了那女子的父母,硬是将这女子娶进了府门,做了他的九姨太。

    这九姨太虽说还是一个妙龄女子,但是此女生性放荡,心机更是恶毒深沉,她之所以愿意嫁进赵金贵的门,其实就是一个目的,为了给她的父母报仇。

    但是她所想到的报仇方法,却绝不是杀死赵金贵这般的简单,她要毁了赵家,以泄心头之恨。

    九姨太嫁进赵府,赵金贵自然是对她百般宠爱。但是他一进府门,就将她的yin荡本性展现的一览无余,四下勾引赵金贵的几个兄弟,甚至连赵金贵的儿子都不放过。之后她便开始鼓动赵家上下相互yin乱。

    时间一久,赵家上下大小的男人似乎都受了他的蛊惑一般,女人们也似乎中了妖法,开始习惯七这种luan伦yin乱的生活。

    于是赵家从此之后所出生的男童、女婴,不是畸形就是怪胎,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们赵家开始流行起这种怪病。

    有人说那九姨太就是狐狸坡的狐仙所变,为了那被活剥皮的百来十只狐狸复仇来了。但是谁知道呢!反正这事就到了现在。

    后来,赵家就在这九姨太的手里,家财拜尽。

    到了赵老七他爹这来,还好娶了一房外姓女子,也是一个穷苦人家,父母早死,加上又是一个半身瘫痪的瘫子,在荒山野岭自生自灭,后来幸好遇到了赵老七他爹,就跟了他,于是他们老赵家终于有了赵老七这么一个正常的孩子。要是好人家,手脚各方面都正常的女子,谁愿意跟他呢!

    也真是苦命的一家人啊!”

    听二叔说完赵老七家的故事,心里也真觉得赵老七可怜,觉得自己对不住赵老七。但是这件事情既然发生了,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接下来只能等着看了。再加上人嘛!都有私心,这事情虽说和自己有关系,但终究也不能完全怪自己,于是这样一阵心里安慰,便踏实多了。

    我心里也就同时拿定了注意,这事不管谁问起来,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在那天早上见过赵老七。

第十二章 神秘的小偷

    第十二章【神秘的小偷】

    那一夜,小小年纪的我再次失眠了,我只记得天刚放亮的黎明时候,自己才迷迷糊糊睡上了那么一会,加之早上还要上学堂的缘故,便早早被祖母叫醒了。

    这天早上是风和日丽的天气,阳光更是大好。我和小牛子心怀忐忑的绕道来到了学校,这自然是受了昨日的惊吓,再不敢挨近狐狸坡行进。

    小牛子问我:“翔子,这事,你问了你二叔没有?”

    我说:“当然问了!”

    “你二叔怎么说?在寨子里,这方面的事情,可算是你二叔知道的最多,懂得最多哩。我总有种预感,感觉大事不妙,只怕赵老七这事还没完。昨晚我做梦还梦见他,半夜惊醒,直吓得我一身冷汗。”

    我听小牛子这话,知道他没说假话,他这人其实和我一样,心善的不行,在某方面来说,他甚至显得有些怯懦脆弱,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显得尤为大胆勇敢。他曾对我说过:“翔子,我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干什么事,我胆子都特别大,我不怕别人说我是跟屁虫。”

    我就笑着跟他说:“你小子说什么傻话呢?谁敢说你是跟屁虫,老子揍死他个狗日地。你是我高翔这一辈最要好,最要好的兄弟!”

    小牛子这时看着我,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想到这,我便安慰小牛子道:“放心,有我二叔在,没事的。不管他赵老七现在是人还是鬼,他只管来找我们,不是有句话说,兄弟同心,齐力可断筋的么!他赵老七要还是个人,那就好办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他要是真成了鬼娃子,妈的,老子们一起送他下十八层地狱去!”

    小牛子看我坚定的放了狠话,这时也安了安心。

    我虽这么说,心里却是也没谱的很。昨晚从二叔家里走的时候,二叔只说等天气大晴,万里无云的时候,他就约上同行的几个朋友先去那狐狸坡查探一番,再说究竟。只叫我等他消息。

    我们到了学校,大伙就昨天的事情先是议论了一番,结果看当事人赵老七没来,这种议论便变得没了什么意义起来。因为谁也不知道昨天在赵老七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加上他没来,这些关于他的议论,更是无处求证。于是只好作罢。

    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结果,我不希望因为这些议论,会生出什么细枝末节的差错,最终把问题引到我和小牛子身上。

    早上开课的时候,教我们读书识字的吴老先生站上讲台后,并没有首先开始讲课,而是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只说赵老七病了,可能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会来上课,他二叔已经给他请了假,在家休息养病。又说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就行了,不必做过多的讨论,等到赵老七病好,重新到学校里来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对他多关爱,多关心。

    我们在下边连连称是。既然赵老七可能长时间来不了了,我和小牛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我心想,这狗东西可能永远来不了吧!

    事实上,赵老七之后也的确有很长时间没到学校来。寨子里也一直相安无事,还算是太平,倒也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

    我后来去找二叔,二叔也说去过狐狸坡,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的情况。

    如此又过了十一二天的样子,日子已经到了冬月份的中旬,要不了多少天,就该进入腊月,我们也该放年假过年了。

    乡下人不像城里随意,把这过年的事情看得极为重要,这可是一年一次的大事。城里人顶多也就临近除夕那几天忙上一阵,然后贴个春联,做上一桌子饭菜,再放上几关鞭炮,再玩玩龙船扭扭秧歌啥的,如此就算是把年过了。

    但在乡下却完全不同,这个年,是早从冬月中下旬就开始忙碌准备的。乡下人家家户户都喂养有大肥猪,还有鸡鸭牛羊什么的,这时到了冬月中旬的时候,寨子里只要有人起了头,剩下的便挨家挨户的开始杀猪宰羊,然后十里八乡的亲友们开始串门,大家互请,到各自家里去喝年猪汤,把这一年来养的大肥猪,也就是收获的猪身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做上一大桌饭菜,供大家吃喝品尝,于是这年就这样开始了,家家户户安排好宰猪杀羊的次序时间,就热热闹闹的把这年从冬月中旬开始,一直过到了除夕那一天,当然除夕到正月十五这又得另说,另算。

    寨子里人杀了年猪,请了亲友,尝上了这鲜嫩可口的年猪汤之后,自家里便开始准备做腌肉,做腊肠。

    别看做腊肉,做腊肠这事小,这其中也是有很多讲究学问的。新杀的肥猪鲜肉和内脏啥的,都最好要放到外面经由霜打风吹的凉几天,再在上面渍上盐巴腌制的时候,就能保证腌出来的肉在洗净,烹制好后,一是肉质香脆,二是盐水不会进到肉里面去,失去肉的原味,把肉腌得咸了。

    再加上乡下人每家每户,多养猫狗,这时就会把要经霜的肉和内脏挂的老高,最好是一个猫不容易触及的地方。有的就干脆在这个时节,把自家的猫狗都锁起来,免得它们出来偷腥,偷了别人家的自然是不好,就算是吃了自家的,也是心疼。猫狗这东西,啃些骨头,吃些剩肉就行了,乡下人嘛!自然是不会有把猫狗当成什么宝贝的爱好和习俗。

    说也奇怪,按理说做了这么多防护,加上寨子里家家户户都杀有大肥猪,是没有谁会眼气猪肉这些东西的。但是那年冬天,首先是一个叫张大武的农户家开始,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挨家挨户的丢刚杀的鲜猪身上的东西,第一天刚请完十里八乡的亲友,晚上把肉和猪的内脏高悬房梁之上,又关了猫狗,但是第二天起来还是照样丢,这在往年倒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丢的东西也不是别的,都是猪的内脏,若说是山上的山猫前来的,总该在房梁木上留下爪印什么的,更何况山猫这种不通人性的东西,他哪里知道哪家几时杀猪,又来的这么巧。

    起初还有人硬是把这事扯到狐狸坡的狐仙上,但是慢慢,大家便有了定论,干这事的绝对是人。虽说东西高悬房梁,但是若有人拿着事先用长杆子做好的工具,趁着夜色来取这东西,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甚至比山猫爬上房梁慢慢叼走这个,要简单的多。

    更何况这小偷只单单取内脏,而不取肉,加之房梁上没有任何痕迹,这也就很好的证明的这一点。这个小偷绝对不是山猫,而是人。

    只是这个小偷究竟是谁呢?寨子里的人似乎都不缺这东西。那就有可能是寨子外的人,但是寨子外的人却也有杀年猪的习俗。

    加上那小偷对寨子里各家杀年猪的情况了若指掌,所以这个小偷一定是出在寨子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

第十三章 赵老七一家三口

    第十三章【赵老七一家三口人】

    寨子里的人究竟有谁会干这种事情呢?我首先想到了一家子都住在狐狸坡的赵老七。

    整个寨子里,也就他家最为孤独清贫,一家子人住在荒山野岭里,加上地势不好,也就没办法圈养鸡鸭牛羊猪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整个寨子里也就唯独他们家没有养猪。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敢断定,这些丢失的鲜猪的内脏,八成是赵老七他爹或者是他们一家子里的什么人偷的。

    说来,赵老七一家只有三口人,赵老七他爹,赵老七他娘,还有赵老七。

    他们一家三口人从来也不跟寨子里的人来往,他二叔是赵老七一家唯一的亲戚。

    他二叔赵有才早年在城里念过学堂,因为为人怪癖,天生文弱,又自视甚高,下不了力气,更不肯干其他活计,大队上可怜他一个年轻人没有什么生计来源,怕是日子久了,自生自灭,白白毁了这一把大好的年纪,有一年冬天大雪,身为大队长的我爷爷,看他一个人饿得缩手缩脚,在雪地里啃雪吃,又想他肚子里总算还有几点墨水,就请他做了大队上的教书先生,虽说没有工资待遇这东西,但总算是一日三餐,大队上能管他一口饭吃,饿不死。

    教书这活倒也适合他,他干了几年,听说还教出了不少出色的学生,后来有了工资,大队上大兴土木盖房子的时候,大家看他一个人可怜,就众人合力按照他的意思,在离近学校不远的地方给他筑了两间土坯房子,说是为了上课方便,也因此远离了寨子,隔着赵老七一家子也有些距离。

    赵老七一家虽然只有三个人,但这三个人每一个人都显得极其神秘诡异。他爹赵老四,因为身患有怪病,干不了重活,不能像其他人一样靠着体力谋生,寨子里也很少有人看见他爹出来打猎或者干什么活计谋生,虽说给他们划的有地,也多是种着种着,就荒了。但是他们一家子却能十几年如一日,存活到了现在,虽说山里有野果野菜,春夏秋这三个季节倒还好,但一到了寒冬腊月,他们靠什么生活呢?没人知道。再说,赵老七他二叔也是靠自己教书的职业,等着大队上发口粮过活,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粮食接济他们。不过据寨子里年长的老太爷说,赵老七他爹赵老四早年还是一个草药先生,看病卖药功夫不浅。

    再说赵老七他娘,据说是个瘫子,早年还有人看见她爬出草屋,出来晒过太阳,但是近几年,应该说已经有好多年没人看见过赵老七他娘了,有人路过那里问赵老七他爹说:“四哥!嫂子呢?很久没看见她出来呢!”

    赵老七他爹就笑笑说:“内子无碍,还是老病,好像转移到手上了,现在手脚都不好使,我又没什么力气,屋子里我升的有火,没事,烤火也是一样的。”

    那人便陪着笑笑,瞥眼向屋内看去,只见屋内确实升有篝火,火堆旁边确实也坐有人,只是那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头发蓬乱,看不见脸。想来以前只是腿瘫痪,现在手脚俱瘫,只怕处境更加凄惨可怜。不过一想赵老七他爹以前当过郎中,其他人也就不便多过问了。

    然后那人也不多留,转身走时,只说要赵老七他爹好好保重身体。

    赵老七他爹连声应好。

    再说赵老七,从小就聪明,脑子好使,课本上的东西,那是一学就会,但是唯独长相贼头贼脑,一看就是那种奸猾狡诈之人,你还别说,人的长相这东西,有时候还真和他的为人一样。虽说大家不怎么喜欢他,但是他学习好啊!又是班长,加上他二叔还是学校里的老师,所以这种不喜欢,还更多的可以说成是一种极其特殊的不讨厌,有时候还得巴结着他一点。

    但是赵老七这家伙,却和他爹赵老四不大一样,他爹赵老四是不与人来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赵老七这家伙,从小就是个小人,长着一颗阴险狡诈的贼心,他不仅喜欢搬弄是非,背后说人坏话,离间大家不合,还喜欢心存祸心怂恿别人,或者利用自己的权术,把别人整上一顿,他然后就躲在背后,偷偷的阴笑,你别看他小小年纪,班上绝大数的同学挨板子,挨竹根,罚站,都是赵老七在背后鼓捣出来的,他先是背地里偷笑觉得快意,然后看先生实在打得厉害了,他就出来求情,好说歹说之下,先生平息了怒气,于是被打的还对赵老七连谢带感激。这些事情,我和小牛子都看在眼里。

    我和小牛子自然也没少被赵老七整。

    这次也之所以会在狐狸坡拦他,还不是因为吴老先生教我们把他新教的十个生字,每个都抄上一百遍,而我和小牛子有两个字一个抄了九十八遍,一个只抄了九十九遍,大概是当时抄的时候,没数仔细,就这点小事,被代替吴老先生检查作业的赵老七发现了,他可数的仔细,还硬是报了上去,因为有前科的原因,害得我们每人挨了三十板子。

    我们一气之下,决定好好修理修理这孙子。这个小王八,简直太他妈不是东西。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却反倒又闹出这样一档子事,遭罪的还是我和小牛子。

    想想也真气人。

    再说寨子里杀的鲜猪内脏被偷的事儿,我跟当大队长的我父亲说:“这事会不会是赵老七他们家干的?”

    我爹那人相比我祖父,倒显得中庸多了,他脑子里不想多的东西,只说:“这事,没逮着,没抓住,不好乱说的。”

    “寨子里,好像也就他们家没有圈猪,”我强调道。

    “我也知道!再说,那贼也是始终没有抓住嘛!也有可能是寨子外面的人干的,赵老四他们一家子虽说过的辛苦可怜,但这么多年,倒也还安分守己,没做过什么偷鸡摸狗之类出格的事情,所以这个东西,你也不要随便乱说。再说也还没偷到我们,等等再看,寨子里其他人已有防备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见那贼的庐山真面目了。”

    这时我便不再说话了,我父亲虽说为人中庸,但是相当的霸道,用现在的话说,是大男子主义,什么事情他怎么想,那就得怎么办,他不容许别人跟他争论,哪怕你有不一样的意见,你是对的,也不行。

    我从小就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我和我父亲多年以来,关系都一直相处的很愉快。

    对于长辈老人,这事上,你要懂得退让。

第十四章 抓住那贼

    第十四章【抓住那贼】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冬已更深,夜就变得更加长了起来,加之又是十五月中,月亮也是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圆。

    十五那夜倒是还好,银盆大的满月,照下来虽说不比白天,但是十米内是绝对能看得清,分辨得出来人的。那夜相安无事,倒也没听说谁家丢了什么东西。

    到了十六这天,十五杀猪的陈铁匠大喜,因为昨天他家杀猪,不仅猪的内脏,猪身上其他的东西,也一样都没丢失,加之又是快过年的时候,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十六这天早上,到还是有太阳,可是到了下午,就开始变天,因为有云,太阳也是变得白蒙蒙,有些发晕。老天爷说要变天,这东西,谁也说不准。

    所以到了十六的晚上,月亮就不比十五,虽说也是满月银盆,倒是天边云一来,哪里还能看见什么月光。

    当天寨子里杀年猪的是孙麻子,孙麻子之所以叫孙麻子,倒不是因为这人脸上长了一脸的麻子什么的,事实上他脸上一颗麻子也没有,我记得自我懂事起,他就叫这个名字,时间一久,也就没多少人知道他这名字的来由,我小的时候好奇问过他,他跟我说是因为他小时候出水痘,长了一脸麻子,别人就这么叫的,后来好了,大家伙也就改不了这个口,他这么跟我说,我也只当信了,并不知道真假什么的。

    孙麻子这人爱好,在寨子里人员也广,当天因为杀年猪的事情多,家里地方不大,中午就只能摆下两桌,寨子里人没请完,于是他晚上又做了三桌,把剩下没请的人挨个都请了。用他的话说,他这人就天生爱赶场,爱热闹。他请了别人,于是别人自然也不好不请他,所以寨子里大事小事,你总能看到孙麻子的身影,而他有什么事情,只要一开口,寨子里就有人来帮他。

    这一晚,寨子里乡里乡亲的酒足饭饱,孙麻子也喝的有点高,散场后,时间就不早了,加上冬天冷,乡里人都睡的早,图个清静暖和,晚上也就寨子里的猫儿狗儿在忙活。

    那晚因为我父亲和小牛子他爹在大队上对一些年终的账目,不能去,我和小牛子就自然成了孙麻子的座上客。

    酒席上在孙麻子的鼓动下,我和小牛子都喝了一点我们乡下人自酿的烧酒,虽说没醉,却也有点晕晕乎乎的。

    我说:“孙叔,明个还要上课啊!不能多喝。再说这事被我爹知道了也不好。”

    “上什么课啊!赶明,我去把吴老先生那老匹夫揍上一顿,打爆他的眼镜,你们就都不用上课了,都回家过年了。你爹那,我去说,放心。怎么着,他也的给你孙叔我一个面子不是。”

    他这话一说,酒席上大家伙都哈哈大笑起来。

    借着酒兴,他接着又道:“老匹夫,欺负我家孩儿笨!揍死他这个老家伙。这个老王八,真不是个东西。”

    我一笑说:“感情孙叔您这是为了报私仇啊!我还以为您真是为了我们能早早放个年假呢!”

    这时孙麻子一笑道:“高翔这孩子,有气度,像你爷爷!我喜欢。赶明,你孙叔揍了吴老匹夫,再揍赵有才那狗日的。他不是经常欺负你和小牛子吗!孙叔给你出气。”

    我笑笑,不做多说,我知道孙麻子这是借着酒兴说笑,不能当真。他也不可能真为一点私事,就去把吴老先生和赵有才揍上一顿。

    这晚回家睡了一阵,虽说身上暖和了,但却是口干舌燥,我这人不管是喝酒还是熬夜,事后睡觉都醒的特别快,特别早。

    这晚醒来找水喝,我也不知是什么时间了,估计是凌晨。起来将开水壶里的水倒了一杯,一是自己实在太渴,二是凌晨醒来,人也还是迷迷糊糊的。

    一大口水灌进嘴里,才反应过来,舌尖瞬间被烫起了泡,水还没喝进去,就一口吐了出来,顿时心情也坏了,只觉得他妈的操蛋的很。但是自己又实在口渴难耐,还是去院子的井边水桶里兑点凉水吧。

    我黑灯瞎火的端着一杯子热水摸出房门,这时院子里正是月光清幽的时候,我跑到院子的井边,兑了凉水,大口喝完,只觉舒服多了。

    突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寻声看去,还有火把,这挺喊声越来越大,火把越来越多。这时,才听见这群人在喊什么。

    只听其中一人喊道:“抓贼了啦!抓贼啦!大伙快出来帮忙,抓住那贼!抓住那贼,不要让和他跑了,就是他偷了大伙的东西。快抓住那贼。”

    这声音我一听,不是孙麻子,是谁?

    一看这架势,加上他的喊声,我立刻反应过来,他所喊得要抓的那贼,应该就是要抓的偷了寨子里年猪内脏的那贼,肯定是他。

    想到这,我一阵兴奋,身体里立马来了劲,跑回屋里去,穿上衣服,也不迟疑,出了门,我一想这么刺激的事,得把小牛子叫上,他可是我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对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档子刺激的好事,不把小牛子叫上,我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跑到小牛子家窗外敲敲窗子,喊了两声,就听见他在里面应声道:“来啦!小声点。”

    片刻功夫,小牛子就穿好了衣服,出来了,他揉了揉眼睛,说道:“你也听见声音啦!”

    “嗯。”我答道。

    “也是,这么刺激的事儿,怎么能少得了你呢!其实我也听见了,我在想你可能正呼呼大睡,说不定睡的跟头死猪似地哩!要是我一个人去,那可没什么意思,再说我胆小,你也知道。”小牛子说完嘿嘿一笑。

    “你才睡得跟死猪似地呢!看还不是我叫你的!”

    “嗯,这事,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叫我,少了我,你一个人去,也没啥意思,我们是好兄弟嘛!”

    这时我一看,抓贼的火把有点小远了,就不再多说:“好了,不多说了,咱得赶快追上去,不然贼都被他们抓上了,那我们赶去了,才叫一个没意思呢。”

    说完,我和小牛子也不迟疑,正要冲出保管的院子时,保管的大黄狗黑夜里看不清人,汪汪叫了两声,我一想,抓贼怎么能少得了好狗呢!于是上前去,把拴着的大黄狗松了开,牵着它,就和小牛子一起冲出了保管的院子来,朝着抓贼的火把,狂奔而去。

第十五章 迷踪断魂岸

    第十五章【迷踪断魂岸】

    寨子的地势地形,我和小牛子简直是太清楚不过了,哪里有沟,哪里有坎,哪要有坡,哪里要拐弯,我们闭着眼走都不会摔跤翻跟头。

    此时虽是黑灯瞎火,我和小牛子一冲出保管大院,一路狂奔,倒也是跑的轻车熟路。加上前方有火把,这就好比是有灯塔指路,只要方向对了,其他都不是问题。

    说来,那贼倒是不比兔子跑的慢,任凭身后一堆人举着火把穷追猛赶,这么折腾了半天也没追上,其中也有人带狗的,但只是在那汪汪瞎叫,似乎不起什么作用。

    我估摸着他们带的应该不是猎狗,再加上孙麻子那人本就喜欢虚张声势,说大话,他到还行,但是抓贼这事,他恐怕不行。所以他在酒席上,借着酒劲说是要帮我和小牛子教训一下吴老先生还有赵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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