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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女判官-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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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阿姨,您到底想做什么?”安默哆嗦着问道。
蔡丽琴头也不抬,双眼死盯住安默暴露在空气里的脚踝,幽咽地叹息道:“元元,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她说着,她手上的力气加大,圆钝的刀子狠狠划过安默的肌腱。
安默猛地一个激灵,全身大小神经都跟着颤抖起来,心想,如果神经被切断,就算她恢复能力再怎么惊人,也不可能还有痊愈的可能性吧?
安默心下一惊,大声叫道:“蔡阿姨,我不是您女儿!”
听见安默的辩解,蔡丽琴一愣,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戚,暂短失神后,抡圆眼睛瞪着安默,似哀似怒道:“元元!你为什么要一再伤妈妈的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妈妈会有多么难过!”
对上蔡丽琴眼中的疯狂和冰冷,安默大呼不妙,大脑飞速运转,定了定心神,强笑道:“蔡阿姨别激动,您是元元姐唯一的亲人,您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肯定不是故意气您的,青少年叛逆很正常,长大就好了。”
显而易见,蔡丽琴把对女人的情感和不满,转移到了安默身上,把安默当成女儿的替身。安默想替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只有提醒蔡丽琴自己不是姜元元,不让她把对女儿的不满和怨恨,转嫁到她身上。
她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效果到底如何,那就是未知数了。
安默说得分明,但蔡丽琴显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自顾自地呢喃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忍冻挨饿,对你百依百顺,可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和处境。小小年纪,为什么要和一个可以做爸爸的男人不清不楚,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蔡丽琴一面自言自语,一面用力割安默的肌腱,眸底地疯狂完全不加掩饰。
“…元元,不要怪妈妈,妈妈这样做,是为了你好。你放心,妈妈养你一辈子,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恐惧无限扩散,冷汗渗透背心处的衣服,安默惊恐万分,急切地辩解道:“蔡阿姨,我不是你女儿呀!我是……”
或许是嫌安默吵得慌,蔡丽琴重新封上了安默的嘴巴,表情阴冷道:“元元,你知道吗?你这样说话最伤妈妈的心了!”
“呜呜!”安默连连摇头。
特么的,汪家就两个女人,结果两个都是神经病,而且一个比一个恐怖。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平时不发病的蔡丽琴突然下黑手,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全然猝不及防。
看这架势,蔡丽琴是想挑断她的手脚筋脉。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安默感觉天塌下来一般,生无可恋,她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废人。
安默拼命地反抗,身体不停地挣扎扭动。虽然手脚被缚住,但她的力气不小,蔡丽琴的菜刀很钝,折腾了半天,只在安默脚踝上割破了几道口子。
双方僵持了几分钟,蔡丽琴到底年纪大了,体力吃不消,怒上心头,扬手就给了安默一巴掌,怒斥道:“元元!你是不是不听话!?好,你一定要跟我闹的话,那就别怪妈妈生气了。”
蔡丽琴把手中的菜刀往地下一扔,弯腰从腋下抱住安默的肩膀,把安默一点一点挪出房间,一直到紧锁的那间屋子外面。
蔡丽琴将安默靠在墙上,用钥匙打开房门,又将安默拖进屋里。
屋子里没有特别的恶臭,但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腐烂死亡的气息,熏地人恶心欲吐。
安默背对房间,又被蔡丽琴挡住身后的视线,看不清房间的全貌,看格局跟蔡丽琴的房间差不多。在安默可见的范围内,没有看到任何物品,仿佛空无一物。
“呜呜……”
痛苦的呜咽声,但这并不是从安默口中发出来的。
随着不断靠近屋子里侧,安默左右视野内分别出现钢丝床的一脚,而那个压抑的呜呜声,就是从她右侧发出来的。
安默没有任何迟疑,立即猜到声音的主人是谁传说中失踪了的姜元元!
蔡丽琴用力将安默搬到左面的床上,平躺放好,然后用一根更粗更长的麻绳,牢牢捆住安默的胸部、腰部和大腿,最后用细一些的绳索,将安默四肢分别拴在四个床脚上。
“呜呜!”安默徒劳无功地挣扎,脑袋偏向右侧,对面床上的姜元元也看向她,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深深的恐惧。
只不过安默多了不服输和愤怒,而姜元元浑浊的眼眸中,更多的是绝望和心死。
在两张床之间,放有一个铁皮柜子,房内那熏人欲吐的恶臭味,就是从柜子里散发出来。
第681章 谁是神经病(23)
进入院内,安默利用小纸人,直接从二楼汪齐鸣房间的窗户翻进去。
双脚轻轻着地,猫着步子走到房门前。
隔着门板,她听到过道里,传来重物在地上拖行的摩擦声,以及人被封住口鼻的呜呜挣扎声。
安默转身,后背紧贴房门。
在她赶来的路上,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汪家人和事都很诡异,但她没有感觉到灵异气息,反正觉得,一切都可能是人为的。
连同蔡丽琴在内,汪家四人,到底谁是那一个包藏祸心的人?还是,他们被其他人盯上了?
由于对外面的情势一无所知,安默没有冲动地跑出去。
在确定对方走远之后,安默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偷偷跟了上去。
黑暗中,她又不敢靠的太近,只能依稀辨别出是一个女人,身材纤长,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蔡丽琴虽然也长得瘦,但顶多一米六五的样子,身高明显不够,倒是庄玫怡差不多的身高。
对方没有走多远,走过弯角,到汪霖卧室前停了下来,开门前,警惕地左右张望。
安默隐藏在拐角处,对方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女人打开房门,拖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进入房间,随后关上房门。
看到这里,安默真的忍不住,打电话偷偷报了警,理由是有人被囚禁。
泥煤的,活人不归她管,更何况,就算她想管也管不着。
话虽如此,但她也做不到见死不救。站在人性的角度,在警察到来之前,她有必要阻止悲剧发生。
想到这里,安默走到汪霖卧室门外,耳朵贴在实木门上,听到了如下对话。
首先说话的是汪霖,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语气中说不出的恐惧,以及一丝隐忍的薄怒。
“玫怡,你把我们绑起来干嘛呀?”
“你说我干嘛?汪霖,你害我被人家当成疯子整整十三年,你说我会干什么?”庄玫怡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阴狠和怨毒。
汪霖尴尬地笑了一声,不无心虚地说道:“玫怡,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你?我是你老公。”
“呵呵。”庄玫怡冷笑,讥诮道,“汪霖你少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吃的,不是抗抑郁药吗?你怕我不吃,就每天亲自给我喂;你担心别人怀疑,就对外人说我有精神病!好,你想我当疯子,那我就配合你,我不但有抑郁症,还有狂躁症,会精神分裂,你不是更喜欢吗?哈哈哈哈……”
庄玫怡肆无忌惮地疯狂大笑,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正常人,完全就是一个不承认自己患病的重度精神病患者。
庄玫怡口中的话,让安默措手不及,但她并没有立即妄下定论,万一庄玫怡还患有被害妄想症呢?
安默压住心头的惊骇,继续偷听,为了保险起见,她偷偷放了小纸人进屋里,免得关键时刻反应不及时,害得汪霖他们被庄玫怡伤害。
“玫怡,你发病了,你放开我,我给你找药好不好?”汪霖大声请求道。
“我没病!你才有病!”庄玫怡断然否认自己有病的事实。
“妈,你听爸的话吧,你真的发病了!”汪齐鸣苦苦哀求,听起来感觉快哭的样子。
“野种闭嘴!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庄玫怡恶狠狠地叱责,语气冰冷无情,如同被寒霜浸染过一样。
“妈!”汪齐鸣大概被庄玫怡的话刺激到了,隐约有点发怒的意思。
“我不是你妈!别乱叫!”庄玫怡怒不可遏,怒气冲冲道。
“妈,你想干什么呀?我是你儿子呀!”汪齐鸣搞不懂母亲为何连自己都不认了。
屋里只有庄玫怡、汪霖和汪齐鸣三个人的声音,安默并不确定蔡丽琴是不是在房间里。
“我没有儿子!你不是我儿子!”庄玫怡反复叙述这一点,心里认定了汪齐鸣不是自己的孩子。
屋里传来一阵塔塔的脚步声,不知道庄玫怡想干什么,汪霖紧张地大声说道:“玫怡,你这是干什么?!冷静一点,齐鸣我们的孩子呀。”
“妈?”
“别叫我妈!我没有儿子!”庄玫怡越来越冷静,既没有抑郁时的娇羞,也没有癫狂发作时的暴躁,只有冷,单纯的冷酷无情。
“妈?”汪齐鸣无助地唤了一声,语气之中有无尽的悲伤与不解。
对于汪齐鸣的伤心,安默还是比较清楚,汪齐鸣虽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却很爱自己的母亲庄玫怡,不然的话,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却很关心,因为其他女人而与父亲已在争吵。
安默和汪齐鸣聊天的时候,汪齐鸣经常回忆庄玫怡病情不重时、对自己无微不至照料与关爱的画面,他本人既感动又怀念,那一份赤城的孝子仁心,由衷而发,并不是假惺惺装出来博同情和可怜的。
“太太,十月怀胎不容易,您不能激动啊!”
屋里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这人正是安默怀疑的蔡丽琴。蔡丽琴先前始终不发一言,突然开口,把安默惊了一跳。
“对!既然是我生了他,为什么不能把他的命收回?他多活二十五年已经够了,没有我,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他!”庄玫怡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玫怡不要!”
“妈!”
“太太!”
三人同时惊呼,安默意识到的确不能再袖手旁观了,连忙命令小纸人从里面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汪霖、汪齐鸣以及蔡丽琴,三人被捆住手脚扔在地上,他们身体绵软无力,应该被下了药。庄玫怡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安默打开房门的时候,她正把这把刀比在汪齐鸣心口上,随时准备刺下去的样子。
“汪太太,您冷静一点啊。”安默没有立即冲进屋内,站在门口,尴尬地笑着说话。
见安默突然闯进来,庄玫怡一脸活见鬼的表情,讶异道:“你没走?!”
虽然没能烧死安默她很失望,但她明明看见安默离开了呀!
安默心一沉,放火的果真是庄玫怡,亏她还怀疑是蔡丽琴呢。
看到安默救星般出现,汪霖、汪齐鸣、蔡丽琴三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
第685章 谁是神经病(27)
看着生锈的菜刀不断放大,安默心如死灰,就在她觉得难逃一劫的时候,房门意外地被人大力踢开,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惊愕道:“蔡姨?你在干什么了啊!”
听到汪齐鸣的声音,蔡丽琴手向下的趋势戛然而止,下意识回头望去,讶异道:“齐鸣?!”
汪齐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心有犹豫,过了几秒钟,才从门口走了进来,只不过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右边的安默身上,却左边的姜元元视而不见。
汪齐鸣大步流星走向蔡丽琴,既困惑又怨怪地说道:“蔡姨,为什么这样对安默?”
“因为她知道了我…的秘密,她不能离开这里。”蔡丽解释道。
“我不准你伤害她!”汪齐鸣一点也不害怕蔡丽琴,态度强硬,满脸怒容地命令道,“我已经报警了,你再不走,永远也走不掉了。”
“呜!”安默喜出望外,激动地想坐起来,但左手还被捆住,尝试之下没能成功。
“齐鸣你?”蔡丽琴难以置信地看着汪齐鸣,沉思许久,丧气地扔下菜刀,看了看安默,又飞快地扫了一眼另一侧的姜元元,眉头一蹙,像是暗中下定了什么决心,捡起从安默手中掉落的手术刀。
安默心下一凛,预感不妙,她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琢磨,蔡丽琴手起刀落,手术刀准确地插入姜元元颈部。
“元元,妈舍不得扔下你,妈带你走吧。”蔡丽琴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悲痛地闭上眼睛。
姜元元喉头咯咯作响,鲜血沫子不断从嘴角溢出,身体剧烈地抽搐,不一会儿就断了气。
汪齐鸣远远站在一旁,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不解道:“为什么要杀她?”
蔡丽琴粗糙的右手,轻轻拂过姜元元苍白瘦削的面容,一脸死寂,语气悲戚。
“我走了就没人照顾她了。”
安默目瞪口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蔡丽琴居然杀了她自己的亲生女儿!
太恐怖了,安默完全无法接受,她忘记了疼痛,拼了命地用右手掰动套住左腕的绳索。
“呜呜!”
蔡丽琴的视线离开身体逐渐冰冷的姜元元,扫了一眼安默,最终落到面如寒霜的汪齐鸣身上。
蔡丽琴神情悲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拔出插在女儿姜元元脖子上的刀子,电光火时间,便插入自己太阳穴中。
“齐鸣,我爱你。”蔡丽琴低声呢喃。
弥留之际,蔡丽琴的目光十分复杂,复杂到安默都分辨不出到底蕴含了多少种情绪,有疼爱,有宠溺,有欣慰,有悲伤,有失望,还有那么一点点哀怨。
蔡丽琴颓然倒在地上,噗通一声巨响,安默彻彻底底的惊呆了,但不是因为蔡丽琴的自杀,而是蔡丽琴最后那一句话“齐鸣,我爱你。”
蔡丽琴爱汪齐鸣,难怪,之前她和汪齐鸣起争执的时候,平常一言不发的蔡丽琴,会那样激动。
爱,到底是什么爱?
安默毛骨悚然,但有莫名地怒上心头,超级想发火。
疯子!都是疯子!
再待下去,她迟早也会被逼疯!
心里堵着一口气,埋着一团火,安默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逃离这个鬼地方!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安默越发地焦急,她急切地想要挣脱绳索。
安默抬头望向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地汪齐鸣,不断的暗示对方。
“呜!呜!”
汪齐鸣对安默的暗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呆呆地看着蔡丽琴和姜元元的尸体,良久失神。
“呜!”见声音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安默只好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她心情激荡难平,甚至忘了可以撕掉封住嘴吧的胶布。
感觉到衣服的晃动,汪齐鸣低头看了眼,嘴角轻轻勾起一定弧度,邪笑道:“要我救你?”
“嗯!”安默重重点头,心里却在暗骂汪齐鸣装糊涂。
汪齐鸣似乎看穿了安默的心思,貌似随意的轻笑道:“你现在一定在心里骂我对不对?”
“呜呜。”安默略一愣神,连连摇头。
就算对方猜到她说谎,也不能傻了吧唧地承认。
汪齐鸣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安默双侧,凑到安默面前,非逼着安默直视他不可。
“你说谎!”
汪齐鸣始终满脸笑意,只不过那笑意未达眼底,而且被无形的寒冰所包围,一点也没有温暖人心的作用,反而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不过幸好你没有承认,不然的话,我可不会简简单单就放了你。”
“呜!”安默偏过脑袋,躲开汪齐鸣邪肆放浪的眼神。
真特么快吐血了,这一家人都有病!不管大的小的,还是女的男的,都有病!
直觉告诉她,蔡丽琴的死亡,并没有终结噩梦,反而掩盖了更多的、不为人知的隐秘。
“你害怕了吗?要不要以身相许?你答应的话,我马上放了你。”汪齐鸣贴近安默,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暧昧不明的气息顷刻间弥漫屋内。
一上一下的姿态,让人觉得分外尴尬。
安默气得只想揍人,下意识扬起巴掌,一句“你特么的神经病”脱口而出,但临了,发出来地还是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汪齐鸣眼明手疾,一把攥住了安默的手腕,观摩似得看了看安默血迹斑斑的手掌,啧啧称奇:“你对自己真够狠。那把手术刀那么锋利,也敢用手抓,你胆子还真的挺大的。”
汪齐鸣说着,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触碰了安默的伤口,痛地安默太阳穴直突突。
安默觉得,汪齐鸣一定是借机报复,报复之前她的暴打。
“呜!”安默挤眉弄眼,示意汪齐鸣放开她的手,因为她嘴巴还被胶布封着,这家伙,不帮她撕下来也就罢了,还攥着她的手不放,什么意思嘛?
“你怎么了?长鸡眼了吗?”汪齐鸣故意装作看不懂安默的暗示,欠揍地反问道。
面对装傻充愣的汪齐鸣,安默除了干生气,也无可奈何。汪齐鸣逗了安默好久,直到安默快发飙的时候,才施舍一般地放开安默的手。
第686章 谁是神经病(28)
“安默!你记住了,你欠我一条命,以后有机会记得还我。”汪齐鸣双手抱胸,高高在上地俯视安默,神情倨傲地如同帝王俯瞰臣民一般。
“呜!”
安默心中忿忿,刚想摇头,汪齐鸣开口又道:“我劝你别摇头,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不帮你的话,你自己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解开绳套。”
“哼!”安默权衡利弊之后,应付性地点了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何况她小女子一枚。
“乖嘛,这才是好孩子。”汪齐鸣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床尾先解安默脚上的绳索。
安默忍住手掌伤口撕裂的剧痛,撕掉嘴巴上的胶布,勉强抬头,看了看汪齐鸣,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姿势实在不雅观,但现在也没办法。
蔡丽琴打结的方式很专业,汪齐鸣一时间打不开,但他也不是特别认真的样子,动作不急不缓,还不时抬头看着安默莫名一笑,笑的安默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能不能快点?”安默着急地催促道。
“急什么?我又不会把你绑在这里。”汪齐鸣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阴晦,嘴角一歪,露出个充满邪气的笑容。
“我…你,算了,你慢慢解开吧。被两个鬼盯着看,你不觉得得慌吗?”
“什么意思?这房间里有鬼吗?”汪齐鸣不由得打直身体,四下环顾一周。
“你说呢?蔡阿姨和她女儿都死了,你觉得这屋子里不会有鬼魂吗?”
安默没有吓唬他,此时此刻,蔡丽琴母女的鬼魂,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背后,正阴森森地盯着他看,身体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但实际上却隐含了未知的恐怖。
蔡丽琴的模样跟活着时相比,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太阳穴上多了一把手术刀。看着汪齐鸣的眼神,虽然也是死寂,但感觉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注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留恋不舍的意味。
但是姜元元就不一样了,由于常年卧床,导致她肌肉严重萎缩,身躯瘦弱佝偻,她脖子上的血窟窿,鲜血哗啦啦地往下流淌,染红大片纯白的棉质睡裙,死鱼般凸出来的灰色眼珠,死死盯着汪齐鸣,眼中的怨恨骇人,饶是安默看了都觉得后背发凉。
幸亏她刚死,就算怨念惊人,一时间也无法显身害人,否则的话,只要时机一到,姜元元一定会害死汪齐鸣。
姜元元为什么如此恨汪齐鸣?安默不得而知,现在她也没那么多时间仔细思考。
因为,她不想再多呆一刻,只想尽快逃离,逃离出这令她感到灵魂窒息的恐怖地下室。
安默的话点醒了汪齐鸣,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神色惶恐地四下张望,讷讷道:“她们在哪里?”
“你身后。”安默看向汪齐鸣身后,蔡丽琴和姜元元僵硬地扭动脑袋,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仿佛有一种想将她拆骨入腹的感觉。
若是换作平常人,肯定被她们吓得哭爹叫娘,但安默不是“平常人”,就算处于劣势,但绝不会被她们吓到。
活的时候她或许还怕一些,但死了嘛,区区新鬼,她完全不在话下。
安默狠狠瞪了蔡丽琴和姜元元一眼,果不其然,母女两脖子一缩,同时面露惊惶。
初生的鬼,灵智不高,她们只是本能地对安默产生惧意,但还欠缺了思考的能力。
蔡丽琴和姜元元收回看向安默的目光,重新聚焦汪齐鸣。
蔡丽琴落在汪齐鸣身上的目光,始终有一种内敛的特别爱意。安默思考了很久,心里才琢磨出一个不太肯定的答案。
蔡丽琴怨念倒是不怎么强,只是执念过多,同样得不到超脱。
与蔡丽琴爱怜不一样,姜元元对汪齐鸣似乎充满了怨恨和敌意。
安默想想也是,被自己母亲跳段手脚筋囚禁十年,最后甚至被母亲亲手杀死,没有惊人的怨恨那就奇怪了。只不过,姜元元把怨念全部投放在汪齐鸣身上,这个她不太能理解。
就算是怨鬼,可能怨恨某个人,或者特定的某一类人,但绝对不会见人就恨,除非它身前遭到了周围大多数人的冷遇和虐待,产生了仇视社会的心灵,死后变成鬼怨恨所有活人。
虽然有例外,但姜元元情况明显不适合,因为从头到尾,给她非人待遇的只有同样变成鬼的蔡丽琴而已。
安默得出结论,姜元元怨恨汪齐鸣,一定还有其他的重要原因。
汪齐鸣愣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安默有可能吓唬他,哈哈一笑道:“安默,你吓不到我的,”
呃……
安默满头黑线,她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
不管汪齐鸣是自欺欺人也罢,还是真的不信邪也好,这都不重要,她现在的唯一目标,就是早点离开地下室。
“汪齐鸣,我们现在不说这个,能不能快点解开绳索,我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安默恳求道。
被死人和鬼魂陪伴,她真的一点也不愉快。她手掌的伤口凝固,稍微一动,中枢神经就会传达让她冷汗淋漓的剧烈疼痛。
她不敢乱动右手,只得寄希望于汪齐鸣,但对方偏偏里吧嗦,故意让她难受。
“快点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汪齐鸣面带笑意,好不正经地说道。
“什么条件?”安默眉头一皱,预感汪齐鸣可能会替比较过分的条件。
“当我一个月女朋友,真的女朋友,不要有名无实那种,我不接受。”汪齐鸣开门见山、直言不讳,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安默愣了一会儿,冷声拒绝道:“不可能!”
这不叫女朋友,而是***吧?
她又不脑残,为什么要答应?
“不可能?”汪齐鸣挑眉,反问道,“你确定?”
“没错!我确定,不可能!”
“呵!那好吧,你不要后悔!”汪齐鸣嘴角的笑容冷淡下来,眸底一片冰冷。
“不会后悔!不谢!”安默咬咬牙,用受伤的右手去解拴住左腕的绳索,伤口被撕裂,鲜血肆流,将棕色的麻绳也渐渐染成了血红色。
第684章 谁是神经病(26)
在两张床之间,放有一个铁皮柜子,房内那熏人欲吐的恶臭味,就是从柜子里散发出来。
安默心知肚明,自己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这里没有任何她能利用的东西,其实,她不该把身上的鬼魂全都送走。
如果现在她身上有鬼魂的话,绝对不至于如此被动。
后悔没用,还是想办法脱身吧。
看见安默呜呜地挣扎,蔡丽琴越发开心,板着脸训斥道:“元元,妈妈对你哪里不好了?你非要为了一个男人和妈妈闹别扭?”
“呜呜!”
“死丫头,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会知道厉害!”蔡丽琴彻底失去了耐心,面**狠,从铁皮柜子里取出一个铝制饭盒放在柜子上面,里面的不明物品撞击饭盒,哐啷作响。
蔡丽琴从饭盒里取出一把医疗用手术刀,刀子寒光闪闪,看起来经常使用,缝隙里还残留些许已经干涸的血液。
“元元,你放心,以后妈妈会照顾你的,全心全意照顾你。”蔡丽琴右手轻轻抚摸安默的脸颊,语气轻柔,目光慈爱。
冰凉的手术刀触到手腕的皮肤,安默一个劲儿狂摇头,身体用力扭动,嘴里发出抗议的“呜呜”声。
妈的!变态啊!
安默心里暗骂,心一狠,手腕一抬,咬牙抓住刀刃。
锋利的刀刃深陷肉中,疼得安默不断皱眉。
蔡丽琴没想到安默会这样做,不禁一愣,但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握住刀柄,试图将刀子从安默手中生生扯出来。
随着蔡丽琴的动作,手术刀造成的伤口加深加长,十指连心,安默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流。
尽管如此,但为了避免成为残疾人,她不能放手!
安默握住刀刃不肯放手,蔡丽琴气得火冒三丈,怒道:“死丫头!你是不是不听话?!刀子快少受罪,你再不肯放手的话,我就用那把菜刀磨断你的手脚筋!”
“呜呜。”安默摇头。
蔡丽琴大概被安默的顽固激怒了,索性放手,撂下一句狠话,朝门外走去。
“你自找的,不要怪妈妈狠心。”
蔡丽琴去自己房间取菜刀,安默抓住机会,用抢过来的手术刀割手上的绳索。
由于她的手受了伤不太灵活,加上反手不方便,努力了很久都没有成功。
安默焦急不已,因为她根本没有足够时间割断绳索,不能割断绳索,也就意味着她今天不能避免成为废人的结局!
眼看着蔡丽琴折转回来走到门外,安默绝望之中,开始产生放弃的念头。
然而,恰在她天人交战之际,门外响起一个天外之音。
“蔡姨?”
汪齐鸣的声音。
“齐鸣你怎么到地下室来了?”蔡丽琴错愕道。
“哦,我来找安默,她人不见了,电话也关机了,蔡姨你看到她吗?我有点事情想跟她说。”汪齐鸣走过来问道。
“没有,我也不知道安小姐去哪里了?可能看到家里没事,就回学校了吧?”蔡丽琴若无其事地解释道。
“呜呜!”安默努力发出声音,不停扭动身体,但被封住嘴巴并且捆住全身的她,能弄出来的响动实在不大。
“哦,这样啊。”汪齐鸣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微弱声响,不解地问道,“蔡姨?这间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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