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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帝后风九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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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晔的脸色顿时发黑:“你少管我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粘着绝月就是打他身上的龙眼的主意,回头我叫他给你就是了。”

“谁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斩云面不改色,正义凛然:“你不觉得绝月师兄身上有一种令人安定的气息吗?”

“是吗?”祁晔眯了眯眼睛,不以为然:“我觉得我身上也有。”

斩云当即翻了个白眼:“你身上浑身冒着阴险的气息。”

“彼此彼此。”祁晔抬唇轻笑:“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你就不要靠绝月太近,省得把绝月给带沟里去了。”

“所以我更喜欢绝月师兄了!长年跟你这只阴险的狐狸待在一起,居然还能那么风度翩翩,宛如谪仙。”

“其实阴险与谋略乃异曲同工,绝月可是号称九州卧龙,谋略之术无人能敌,谈笑间就可以指点沙场,叫敌方血流成河,你见过哪个神仙能够在棋局上就要千万人性命不保吗。”祁晔不以为然。

“哇,原来绝月师兄这么厉害,难怪大师兄你会抛却世俗的目光义无反顾地爱上了绝月师兄,这样的男人,谁不爱啊,男女老幼通吃啊。”斩云一脸崇拜,眼角若有若无地扫了眼脸色铁青,闷声不再说话的祁晔,心下暗笑。

“止步!”秦绝月的声音清晰入耳,几乎是同一时间,祁晔勒马停下,绝月驾马上前。

“如何。”此时的祁晔也敛起平日的慵懒,神色严肃。

“将近千人,正朝我们这个方向来。”绝月敛息倾听,通过脚步声与风中的气息,沉声道。

斩云此刻也正经起来:“必须先将未染尸毒的百姓隔离出来,其余尸人封锁起来,未染尸毒的百姓神智清醒,只是长期与这些尸人在一起,染了些尸气。绝月师兄,他们就交给你了。”

秦绝月点了点头:“出发时我已命人将药材运来,这些云儿不必担心。当务之急是如何分离出未染尸毒之人与如何处理这些尸人问题,既然皇帝命云儿解尸毒之患,这些尸人都是活人,只是染上尸毒失去自主意识,不可杀害。”

“我会想办法阻挡这些尸人继续前进,要劳烦绝月师兄分辨出正常人,大师兄将他们带出来。”斩云跳下马,神色一敛,条例清晰地说着。

“这个方案恐怕不行。”

一只大手落在斩云头上,斩云抬头看去,只见祁晔唇角勾起,但眼中的从容与霸气让人为之一震。

“师弟你虽身手了得,但凭师兄几次与你交手,你擅长近身战术,出手狠绝,是致命之招,但这些尸人杀不得,只能挡,恐怕不是你的长项。”

祁晔的眼睛闪过一抹犀利的寒光,微微一敛,四下顿时出现八八六十四个黑衣人,形成数个环环相扣的阵法,拉起如墙般的黑布,将一步一步朝他们而来的尸人困住,此时那些被斩云下达命令的侍卫扛着隔离栅栏划出了一条隔离线。

斩云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从容不迫的祁晔。

“绝月。”祁晔看了秦绝月一眼。

绝月点了点头,一跃而起,不知从何处竟拿出一把玉箫来,清宁的箫声似着了魔,让这些疯狂的尸人顿时安静下来,真如一句句尸体一般停止一切动作,唯独那些还尚存自我意识的百姓眼带恐惧,四下张望,瑟瑟发抖。

“斩云!”祁晔看向斩云。

斩云点了点头,目光微敛,神色严肃。

“横车将路,三车闹士,一将一闲,大胆穿心,门东户西,五七横炮……”

祁晔沉声道,斩云闻言,顺势而起,根据祁晔的指示立即瞄准方位,将混在尸人中未染尸毒的百姓提起带出。

三人的配合出奇完美,毫无破绽,无懈可击,那是骨子里的默契使然。

025 斩云危险

 “尸人数量庞大,尸毒前所未有,恐怕难有解毒办法。”

“连博古通今的绝月师兄都这么说……”斩云的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了。

祁晔漫不经心地躺在马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眯着眼睛,怡然自得,事不关己。

看着那白衫慈眸,夜不能寐地照料被救出的百姓,夜以继日地寻找破除尸毒的办法的秦绝月,再看了看仰面朝天,惬意假寐的祁晔,斩云黑着脸,面色难看。

似乎感觉到斩云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祁晔睁开惺忪的睡眼,神情懒散:“别这么瞪着我,我来,只是为了看着你,别让你捅了大篓子,可不负责替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哦。”

“还是绝月师兄好。”斩云抱住绝月的腰,脑袋靠在他怀里,坏笑地朝祁晔挑了挑眉。

果不其然,祁晔坐起身来,脸色虽不大好看,但总算不再是那一副睡眼迷离的样子,没好气道:“我会派人查一查尸毒的源头,至于解毒之事,如若连绝月都没办法,那便是真没办法。”

“我从那些尸人身上下手,看看能否有解毒办法。”绝月轻轻拍了拍斩云的脑袋,面色竟不自然地有些红,不露痕迹地将斩云带离自己的身上。

“我陪你一起去,以免你分心防备尸人的攻击。”做起正经事,斩云丝毫不马虎。

“你安安分分地留下来照料那些百姓,我和绝月一起进去。”祁晔无奈地叹了口气,跳下马背,拍了拍斩云的肩膀:“我说过,你的招式适合杀人,但不适合对付这些蛮不讲理的尸人,你出手,要么夺人性命,但一旦仁慈又会被尸人抓伤,从而染上尸毒。”

……

一个博古通今,一个运筹帷幄,两大高手办事,自是不必她风斩云瞎操心的。

斩云无奈地认命,挽起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朝“难民营”走去,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被派来的侍卫们一部分被安排把守,另一部分被绝月吩咐留下煎煮药材,照料病人。

见斩云走来,侍卫们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大人。”

那夜他们三人完美的配合,让所有的侍卫惊叹不已,心生敬畏,他们更没想到,一个传闻中纨绔乖张,惹是生非的风家九少,身手竟是那样了得,在他们眼前的,可是一个年仅九岁,恶名远播的小儿啊。

“恩。”斩云微微颔首,挑了挑眉:“现在的情形如何。”

“回大人,被救出的百姓,恢复得快的,已经可以行动如常,并负责照料其余病人。”

“恩,你们继续忙,停下做什么。”斩云点了点头,丢下一句话,径直朝病人休息之地走去。

嘤嘤的抽泣声让斩云停了下来,皱起眉头,看向蹲在门口,背对着她,肩膀颤抖的小男孩。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斩云没有上前抚慰,反倒一眼不屑。

她不认为,这个世界上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当年伤痕累累年幼的她被哥哥硬生生丢在冰天雪地里,她满怀恨意与委屈,但硬是没掉一滴眼泪,她面对将她逼入绝境的竟是那个自己曾倾其所有去爱的男人,那一刻,她除了想笑,还是想笑。

眼泪是灵魂的血液,流光了,灵魂也就死了,再绝望,再一无所有,她都始终坚守引以为傲的倔强。

男孩似乎没有听到斩云的声音,抽噎声反而更大了。

斩云板着脸,上前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烦死了,喂,你再哭个不停我就把你丢进去喂僵尸。”

男孩的肩膀忽然不再颤抖了,斩云微微一愣,威胁生效?

忽然一双小手抓住了斩云的手臂,小男孩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充满童真,沾满泪水的小脸,男孩抽噎着,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眼里写满了恐惧。

斩云忽然眉头一皱,顿感不妙,抬起一只手便要一掌拍在男孩的天灵盖,将他拍飞。

男孩的眼中充满恐惧充满不安,就像曾经的自己……

斩云抬起的手颤了颤,竟然没有落下去。

仅在犹豫地那一瞬间,手臂上火辣辣的刺痛袭来,斩云低头看去,男孩小手的指甲又长又黑,指甲尖端还染上了斩云的血,她的手臂上出现了几条长长的血痕。

斩云神色凝重起来,用力一甩,将男孩摔倒在地,她握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哥哥,我害怕,我的指甲一直在长一直在长,我的手总忍不住想抓东西,我控制不了,我害怕……”男孩的眼泪越流越多,越流越多,肩膀不住地颤抖。

“怎么回事!”祁晔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几步上前。

才刚一回来,他便看到斩云满眼愤怒地瞪着跌坐在地上的小男孩。

绝月看了眼门框上被抓出的痕迹,又看了眼满眼恐惧地小男孩发黑的指甲,脸色顿时一变:“你们都退后。”

说着,绝月迅速扯下一条布条,将男孩的手束缚起来,迅速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位,神情凝重。

“怎么回事?”祁晔皱起眉头,神情不悦。

“他中了尸毒,但是极强的意志力支撑着没有散失意识变成尸人,所以才不被我的箫声影响。”绝月头也没抬,简单解释一番,转头看向小男孩:“你有没有伤过谁?”

男孩惊惧地摇了摇头,如惊弓之鸟:“我害怕,所以一直把手放在门上磨,可是指甲还是越长越长,它越长,我就越想磨,我害怕……”

男孩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停止哭泣,看向刚才被自己抓伤的斩云。

斩云紧咬着唇,脸色铁青,怒不可遏,一把推开祁晔:“全部滚开,不想死的离我远点。”

“该死!”祁晔低咒一声,一把拽过斩云受伤的手臂,脸部几乎狰狞起来,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气:“绝月,给我救他!”

026 怒从中来

祁晔的声音冷彻入骨,惊得四下所有还在忙碌的侍卫停下手里的工作,不明所以地朝他们看来,待看到小钦差手臂上的抓痕,顿时个个面如土色,有些恐惧地颤了颤。

拳头紧紧握住,力道大得整个拳头都在微微颤抖的斩云,忽然慢慢地松开了手,冷冷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脸上竟恢复得出奇平静,眼里没有一丝恐惧:“我还死不了,谁再一副哭丧的表情,阎王那正好三缺一。”

话音刚落,所有人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出奇冷酷的斩云,冷静,冷静到了极致,就成了恐怖的冷酷。

“待在这里影响心情,斩云,走。”在多待半刻,他担心他会控制不住把这些尸人通通杀光!

祁晔压下心中的不知所措,无所不能的祁晔啊,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不知所措,他强作云淡风轻地说着。

斩云承认,一开始她确实慌了神,但此刻,她冷静的表情让人更加心惊。

“师兄,你该不会要把我丢到尸人中吧。”斩云缓缓勾起唇角,似乎是故意这么说:“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

“你敢死!”祁晔铁青着脸,指尖关节嘎嘣嘎嘣作响:“不怕死的话我立刻就劈了你!”

“死有何惧。”斩云的神色淡了下来:“只是我风斩云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败在区区尸毒手里,折我威风。”

她的眼睛慢慢流失了平日的华光溢彩,手臂上鲜红的血痕慢慢转黑。

祁晔拳头紧握,一把揪起绝月的胸前的衣领:“绝月,告诉我方法!”

从刚才开始一直静默到现在的绝月几乎失了神一般,犹如神邸般的绝月公子,此时眉头紧皱,那表情,是一种极端的挣扎与对抗,像被逼迫到了穷途末路的人,让人担心下一秒,这个俊雅的男人就会崩溃一般。

“没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但他眼里的闪烁恍惚没有逃过祁晔的眼睛。

……

夜,出奇的冷涩,冷到了骨髓。

那个面上慵懒不羁,骨子里却是狂傲霸气的男人,此刻他的眼睛冷得让人心惊,他就那样站在高处,冷冷地看着荒林里疯狂舞剑的绝月。

似要将全身力气全都发泄完,绝月一起一落,一剑一收,没有了优雅,唯独疯狂,唯独暴戾,唯独不抽光力气不罢休的疯狂!

忽然怒从中来,怒极了,一切便归为凝结在眼中的冰,冷彻,平静,这便是祁晔。

如鬼魅一般的速度,那抹直直冲撞上去的身影带着不可阻挡的压迫感,狠狠的一拳瞬间毫无保留地砸在了绝月英俊的脸上。

绝月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淬不及防,踉跄了几步,像被抽空了空气般,疯狂的狮子冷静了下来,颤了颤。

怒从中来的祁晔竟然把绝月狠狠地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丝毫没有给绝月喘息的机会,直到他打得筋疲力尽了。

他抬起眼,落入眼中的,是祁晔不带一丝笑意的冷酷。

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少主啊。

“少主……”

绝月极少唤祁晔少主,这一声少主,立即让祁晔明白了绝月近乎崩溃的原因。

九州卧龙秦绝月,儒雅俊逸,就如小鬼口中的谪仙,但实则他运筹帷幄,洞悉世事,心中却是他人难以比得上的决绝与淡定,所有事情,绝月向来不会有丝毫顾虑,在唇角一抹笑意间便能裁决,他可以在落子间淡淡启齿,启齿的策略可以叫敌军付出血的代价。

陷入两难的秦绝月,没有人曾见过。

除非,当事情涉及到他的少主,否则这个睿智的卧龙怎会如此不知所措?

“云儿很重要,如若云儿要死,我便血洗整个酆都,他们活着也没用。”祁晔眼中依旧冰冷,口气坚定不移,不容决绝:“说!”

他没有说清,这重要,是指斩云对整盘棋的重要性,还是……

他的怒如遭雷击,这个本就无情地人,在他眼里,认为重要的东西少之又少,但一旦有人动了他想守护的东西,他都会要对方百倍偿还。多年以前,残酷的失去激发他强烈的愤怒,逼他走上这条血仇之路。

绝月没有说话,他看着祁晔,这个尽管所有的下属人人都畏惧的男人,但却从未有人真正看过他发怒的样子,这么多年来,绝月第一次见到。

“凰朝帝王陵,帝后之血。”良久,绝月才淡淡出口。

祁晔的手中微微一颤,复杂的神色瞬间闪过,他眼中的寒彻这才渐渐褪去:“我带云儿立即出发,这里交给你。”

027 我想活着(二更)

马蹄扬起一路尘土,风雨无阻。

被圈在祁晔怀里,斩云神情颓靡,迷茫的眼中却时不时闪过一抹光彩,那是斩云在坚持,她不要变成行尸走肉的尸人!

“是不是很为难……。”斩云抬起眼睛,入眼的,正是祁晔弧度好看的下巴,但风尘仆仆多日,向来以英俊绝美之姿出现在她眼前的祁晔,此刻下巴已冒出细细密密地胡渣,狼狈不堪。

靠在祁晔怀里,她能感受到祁晔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那是一种高度戒备,深怕什么东西从手中流走的状态。

绝月师兄为难躲闪的眼神,深夜里说风就是雨急急忙忙把她带上马的祁晔,斩云不是傻子,虽然她知道很多事情她从没过问过,他们也从未告诉过她,但一定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否则绝月师兄为什么不肯告诉祁晔救她的方法……。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成天欺负自己的大师兄,莫名的让她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暖的感觉,那种感觉,曾经一度让身为片殇的她感到奢侈。

“你只管别睡过去,死也要撑住,若果你变成了尸人,我就杀了你。”祁晔没有低头看她,身下的马速反而更快了,语气还是一样霸道,末了,她似乎听到了一声低低的,不易察觉的声音,他说:“坚持住……”

“变成尸人就把我扔到火炉里炼剑。”斩云扯出了一个笑:“也比杀了浪费强。”

“闭嘴!”祁晔正在气头上,大声地吼了回去,他从来没有这样吼过她。

斩云忽然不再说话了,祁晔的脸上闪过一丝慌神,生怕斩云就这么睡过去了。

“你真想被扔到炼剑炉?”祁晔必须跟她对话,不能让她就这么睡着。

“不想。”斩云一脸怨气:“太窝囊了,你敢丢,我就宰了你。”

“我也不想折了我玄火剑的英气。”祁晔凶巴巴地说着。

斩云忽然觉得哭笑不得,这个男人是舍不得剑还是舍不得他这个师弟啊!

“你干嘛救我,我不是风斩云。”斩云不能忍受别人亏欠她,同样她也不喜欢亏欠别人。

“你想不想活着。”祁晔忽然无厘头地问了一句:“为了真正的你没有享受到的生活,为了生命真正的意义重新活过一次。你占用了师弟的身体,你说过你情愿做风斩云,你就是风斩云。”

斩云忽然愣住了,她从没告诉过他自己的前世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她也从没告诉过他,其实她的理想很简单,就是为自己好好活一次,但他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斩云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光彩,她笑了,笑靥如花:“我想,我想活着!”

清脆的声音带着无比坚定地气场。

“那不就行了。”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祁晔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斩云愣愣地看着祁晔唇边的笑容,一个成天捉弄她,看穿她想要守护来之不易的幸福感,有家人的幸福感的男人,竟然那么珍稀她的这条小命。前世连自己唯一的哥哥都狠心地利用她,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将她逼上死路,如今却有一个人那么在乎她的生死,真是讽刺啊,斩云果真比片殇幸运多了

“我想睡觉了。”斩云苦巴巴地说着,丝毫没有了平日的张牙舞爪。

祁晔一听,面色顿时凝重起来,狠狠踢了踢马肚,速度又一次加快了,这已经不知是被他跑死的第几只马了。

“怎样才能不睡着。”祁晔忽然问出了一个很天真的问题。

斩云意识渐渐薄弱,那副强撑着的羸弱身躯让人心疼,她累及了,几天几夜都没合眼,她一要睡着,祁晔都会用力地将她摇醒,他不能让她睡着,不能变成尸人!

“绝世好剑给我。”祁晔忽然说着。

斩云一愣,将藏在袖中的绝世好剑递给他。

绝世好剑体型极小,说它是剑,倒不如说它更像一把匕首,斩云每次都怨声载道地说铸剑之人太抠门了。

祁晔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两颗小小的龙眼,速度极快地装进绝世好剑中,继而抽剑出鞘,一系列动觉一气呵成,全程祁晔的视线都认真地落在前方,驾马的速度没有丝毫减弱。

斩云虽没力气说笑,仍不满地撇了撇嘴:“明明就在你身上……”

“那天打架时从绝月身上顺手牵羊走的。”祁晔漫不经心地解释。

“打架了?”

“你少管。”

“……”

总是这样,没两句话斩云又渐渐颓靡下去,困得没有力气回答。

“讲话,没死就讲话。”祁晔的生意忽然又大声起来。

还是没有回答,祁晔顿时面色铁青,紧紧皱起眉,横起手中的绝世好剑划过斩云纤弱的手臂,鲜血渗出。

被痛感惊醒的斩云皱了皱眉,闷哼一声,吃痛地撑开眼皮:“师兄,你又用这招……”

斩云皱起眉的同时,她看到祁晔也闷哼一声,眉头微皱,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了。

绝世好剑,男儿之刚,女儿之柔强行驾驭,只会伤及自身,祁晔定是用绝世好剑伤她的同时也伤到了自己……

“这一回是真的迫不得已,等你好了,想还几刀都行。”

026 陵中巨蟒

 “到了。”祁晔勒马停下,风卷云残,黄沙漫天,他高大的身影屹立于漫天黄沙中,衣袍狂卷,眸漆黑而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哪。”斩云抬起一只手,遮挡着迎面扑来的黄沙。

祁晔侧头看了看斩云,将背在背上的斩云横抱于前,让她面挨他的怀中。

“凰朝帝王陵,凰武帝与他的帝后都葬在这里面。”祁晔的声音淡稳极了,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表情。

“凰朝?”斩云低低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没有再说下去……

她穿越而来,除却边国那些小国家,最大最强盛的莫属凤朝,至于凰朝,她倒是闻所未闻,但此刻,她却也能猜之一二。

“凤朝凰朝并称天下……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祁晔双目悠远,看着眼前满目疮痍,寸草不生,黄沙漫天的帝王陵入口:“凰朝早已覆灭,如今凤朝独霸九州。”

“这是凰朝后人修的陵墓?”斩云轻轻皱了皱眉,为何如今只剩荒凉?

“不,凰朝后人当年可谓人人杀之而后快,江湖人早已将凰朝后人屠杀尽了。”祁晔似是自嘲一笑,他浓浓的剑眉顿时满是杀气:“这陵墓,是凤朝所修。”

“你进去过?”斩云心下已经了然,解尸毒之法定就在陵中,祁晔带她来,定是准备要进凰陵的。

“和你一样,第一次来。”祁晔云淡风轻地说着,抱着斩云的身影渐渐没入了黑暗之中。

整个帝王陵很暗,唯一的光源便是稀疏地嵌在石壁中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芒很微弱,与传闻中该有的光芒并不相符。

祁晔完全进入了戒备状态,神色严肃,眼中充满肃杀之气,抱着斩云的手也紧了紧,一言不发。

风斩云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的意识,但清醒的意识还是一分一分被吞噬,进入黑漆漆的空间里,强大的疲倦感席卷而来,手上的指甲已经渐渐发黑,越长越长,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被无数根线支配的木偶。

强大的意志力此时成了唯一支撑她的力量,仿佛置身与地狱之路,向左走是重生,向右走是毁灭。

安静的地下陵墓里,只听得到祁晔清晰的脚步声,斩云渐渐微弱的呼吸声……

“坚持住。”祁晔坚定的声音响起,仿佛成了绝望的漩涡里,唯一的依靠。

不知在这样昏暗的空间里走了多远,祁晔忽然警惕地止住了脚步。

脚下的支撑点忽然下坠,紧接着一大片地面断裂,拉开,下坠,倒塌,面前竟出现了一个陡峭的崖壁。

祁晔反应极快,迅速后退,但断裂带竟一步一步朝后蔓延,照这样下去,他们根本无法前进,要么离开,要么只能跟着掉下去,摔成粉碎。

漆黑的空间里,断裂地中心,深深的地方,一双硕大无比,泛着清幽的绿光的眼睛充满血腥地闪烁着兴奋地光芒。

巨蟒!

祁晔面色一变,脚下的断裂带仍在蔓延,祁晔不断后退躲闪。

巨蟒巨大的身体不断撞击着壁岩,断裂带不断地扩大,逼得他们退无可退!

看来,不杀这只巨蟒,今日绝对是过不去的!

守陵的巨蟒?他们还真是用心良苦!

祁晔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迅速将斩云放在离断裂带较远的地方,继而一抹青色的身影浑身散发着嗜血杀戮的冷气,纵身跃下,手中长剑犀利,却不及他目光的冷彻。

巨蟒感受到进入自己攻击范围的祁晔,顿时停止了对壁岩的撞击,巨大的身体竟然灵活无比,蛇身如剑一般朝祁晔而去。

“该死的畜生!”祁晔周身充满肃杀之气,速度比鬼魅还快,极其迅速地闪过巨蟒的攻击。

攻击落空的巨蟒调转方向的速度却极其迟钝,轰的一声,蛇尾竟然直直地插【和谐】入了壁岩中,抽出,继续攻击祁晔。

祁晔试图攻击巨蟒的头顶,但蛇身灵活地阻挡着祁晔前进,巨蟒顿时变攻为守。

祁晔目光一闪,忽然掉转方向,蛇尾立即追上,说时迟那时快,原是想攻击祁晔的蛇尾忽然被祁晔拽住。

蛇身立即卷起,将祁晔卷在了中央,泛着绿光的眼睛不可抑制的兴奋着,巨大的蛇信子吐出,兴奋地看着即将入腹的人类。

“你的死期到了。”祁晔忽然抬唇,冷冷一笑,霸道和不可一世写满了深邃的眼睛。

祁晔挥剑,那剑散发着冷光,巨蟒忽然停止了脑袋的靠近,卷着祁晔身体的蛇身越来越大力,几乎要把整个人都勒断了。

一剑落下,祁晔竟将硬生生将巨大的蛇尾砍了下来,抽身离开,难闻恶心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许是巨蟒的血吸引来了无数的小蛇,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一地,不断缠绕上祁晔的脚,剑。

只是被砍断尾巴的巨蟒像是怒了一般,竟整个蛇头疯狂地朝祁晔冲去,不依不饶。

浓浓的血腥味席卷而来,竟然刺激到了原本渐渐失去意识的斩云。

血的味道,便是战斗的号角,每一个细胞都被这股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

斩云忽然睁开了眼睛,那目光先是迷茫,渐渐清晰,然后闪过一抹恐惧,一抹愤怒,最后弥漫开来一个特工天生该有的兴奋和狠辣。

她站起身,竟发现四肢变得那么不听使唤,她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虚弱过了?

祁晔呢?

忽然一阵清醒,斩云的目光竟凌厉肃杀起来,带着浓浓的愤怒。

为什么会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既然已经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应该是已有严重的伤亡,受伤的那个,绝对不会是比狐狸还狡猾,身手在江湖中鲜有人敌的祁晔,可为什么他竟然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双脚有些不稳,斩云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崖边,脸上顿时浮现震惊的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巨蟒,蛇……祁晔人呢?

抽出绝世好剑,斩云的手颤了颤,顿时觉得一股与她相互吸引的力量透过剑柄朝她的手臂而来,发虚的手竟然有了几分力气。

对准巨蟒的脑袋,斩云头朝下,举着剑直直贯入,一剑穿顶,噗一声,难闻的血喷满了斩云全身。

于此同时,另一抹身影竟从长长的蛇身中直接穿透出来,破脑而出……

被刺中天灵又被穿体而过的巨蟒顿时疯狂地甩动着,砰的一声,斩云被狠狠甩了出去,但不多时,又是砰的一声,巨蟒巨大的身躯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唯独那双幽绿的眼睛仍大大地睁着。

斩云撑着身体起身,晃了晃,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竟露出了一抹令人心惊的笑容,那笑,冷酷,血腥,狂傲,狠辣……

“阎王在等你打麻将……”说罢,这个恐怖的浴着血的身影晃了晃,直直倒下。

斩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薄弱,此刻,她陷入了昏厥,毫无意识……

“云儿!”男人低咒:“该死的,谁准你下来的!”

027 毒障之吻

两个浑身染血的人狼狈不堪,周身散发着浓浓血腥恶臭。

血迸射入祁晔眼中,双眼猩红,脸上满是血迹,一扫平日英俊绝伦,却有几分地狱阎罗的压迫感。

祁晔大步朝瘫倒在地的斩云走去,神色凝重,小家伙的爆发力的确让他大骇,此情此景竟然能够突破消弭的意识,准确无误地置巨蟒于死地,最骇人的不是她的杀伤力,而是她近乎恐怖的镇定。

倘若,斩云为另一个人所用,只怕将来会成为他的大敌……

大手一把揽起小小的斩云,运气朝上而起,稳稳落在深壑之上。

“就快到了,坚持住!”祁晔的声音浑厚,低哑,隐约噙着不安。

斩云狭长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低沉无力:“我还活着。”

“恩。”男子的眼中终于流过一抹神采,抱着斩云加快了步伐,朝地下陵墓深层而去。

越往下走,通道越狭窄,阴风阵阵。

祁晔英俊的剑眉忽然拧起,这风吹得着实诡异。

果不其然,身前身后石门落下,竟围出了一个长约十米的密闭空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毒气!”祁晔顿时皱起眉,拳头紧握,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沉声道:“运息封锁各处经脉,闭气,斩云。”

斩云闻言,微微颤了颤,仅存的毅力正与渐渐消弭的意识搏斗着,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运息闭气。

祁晔低首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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