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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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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八爷原道而来,还恕小妹未能远迎!”青年女子出的院门之后,先是冲着杨八刀报了礼数,这才转眼打量起高帆来。而他身后的两名中年也是第一时间向杨八刀问好。
“哈哈,大妹子,还不请咱们进去,我是不打紧,可咱高兄弟可是大人物呢!”杨八刀冲着众人一一还礼过后,这才爽朗一笑,替众人引介起来。“这位是我杨八刀新识的兄弟,高帆。这位是四姐妹岛的大岛主,刘洁儿刘大妹子。这两位是咱岛上的张谦张大爷和李文霸李大爷。”
听得杨八刀语气中如此看重高帆,刘洁儿一行都是不由的对着高帆侧目起来,“高公子,恕小妹怠慢,请到家中一叙!”
不用明言,这两个中年自然是先前杨八刀所提的相救刘世雄的两个千总了,而这女子,自是刘家四姐妹的大姐头了。当下高帆也是赶紧还礼,连说不敢不敢。
当下,众人以的刘洁儿为先,杨八刀、高帆在后,依次向的院内行去。不得不说的是,虽然此时是定居在海外小岛之上,但是刘家毕竟是从大城市里出来的官宦世家,所以这院落内的布置,不仅房舍错落有致,而且多有花坛水池,倒也真是雅致非常。
“八爷,高公子!请坐!”入得院内之后,随杨八刀一起前来的其余海盗,皆有先前的青年汉子引着去了旁厅歇息,而高帆一行,则是进了正对院门而建的厅房之内。普一进门,刘洁儿便示意两人随意落座,她自己更是当先做到了厅内正中的主椅上。看来,人家还真没把杨八刀当外人。
“嗯,大妹子,媛儿妹子那事,有回信了么?”杨八刀也不客气,当下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之后,便直奔主题冲着刘洁儿询问起刘媛儿来。
“没呢,哎,咱们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至今也是没个回信呢!真不知道二妹她……”此时到了屋内,刘洁儿也没了先前在外时的笑容,愁眉回了杨八刀的问话。
“高兄弟,你看?”听得果然还是没有消息,杨八刀不由又有些急躁起来,当下便转身问向了坐在他一旁的高帆。而经的他这么一问,屋内其他三人也都转眼向高帆看来。嗯,这杨八刀何时结实了这么一个怪人,而且对他如此重视?
诚然,以现代人的观点看来,高帆的装扮,可以说是帅,可以说是酷,可以说是成熟。但凡种种,反正人们初见之下,大多都是会给上一个相当漂亮的评价,但是此时不是现代,而是清朝嘉庆或是道光那会,也就是1820年左右,所以说,在当时人的眼里,也只能用一个怪异来评价他了!
“咳!”见得众人把焦点注视到自己身上,高帆先是轻咳一声,这才按着自己的揣测道,“现今我大清,上至帝王,下到九流官吏,大多都是昏庸不堪,是非不辨,忠奸不分。所以,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不拜也罢!”
(郁闷,一觉赖床上起晚了。搞到现在才醒来,更晚了,大家尽量,今天多更一章!)
第七章 论谈
“啊!”一连两声惊呼同时在的大厅内侧的里门里同时发出,显然是被的高帆这一句话惊得,而就是在的厅内的刘洁儿等三人,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管是谁,都想不到这怪人在这样的时刻,竟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嗯,其实在刘家众人心中,虽则自家受的奸臣迫害,但是他们也仅是对那扬州知府憎恨罢了,还远远扯不到憎恨整个朝廷的高度,否则,那刘媛儿就不会因为林则徐的招安而上岸了。
“哈哈,玉儿妹子,婉儿妹子,我就说怎么没见你们两个丫头片子,原来躲在里面偷听呢!”此时的厅内,恐怕也只有杨八刀对于高帆的话有那么一点免疫力了。这厮本来就是正宗的海盗,对于朝廷的态度自是跟刘家姐妹截然不同了,更何况他先前在两兄弟岛已经接受了一番幼儿教育,因此此时对于高帆这番话倒也不觉得多么惊讶。而当他听到里门里传来的惊叫声后,更是哈哈一笑,点破了躲在那里偷听的两人身份。
“咳……三妹,四妹,出来吧!高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还好这是在咱们四姐妹岛。”被的杨八刀一笑打断了惊愕之后,刘洁儿先是礼貌的冲着高帆笑了一下,呼唤出躲在内里的两个妹妹之后,这才出言评断了起来。嗯,虽然她言语上似有维护之意,不过只要看她现在脸色,就知道这女英雌对于高帆的话实在是打心底不敢苟同了。
“玉儿见过大姐,见过两位叔叔,见过杨大哥,见过高公子!”刘洁儿话音刚落,厅内里门处又蓦的现出两道娇俏的人影,其中一女年约十八左右,容貌甜美,虽只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色裙衫,却是更加映衬出了她的淡雅之美。而她在现出身形后,就连忙冲着厅内诸人一一施起礼来。
而至于另一道人影,则完全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罢了,这女童一出,不仅不似那刘玉儿一样讲究礼数,更是咯咯娇笑着跑到正坐在厅内的刘洁儿身侧,指着高帆大呼起来,“大姐,这个怪人讲话好大胆!”
“胡闹,四妹,快给高公子道歉!”听得这女童直呼高帆怪人,刘洁儿当下倒是吓了一条,急忙呵斥她起来。
“呵呵,不敢,四小姐童言无忌,不妨事儿!几位小姐也不必客气,直呼我高帆就行!”高帆先是礼貌的起身冲着正缓步走向刘洁儿的刘玉儿还了一礼,这才笑着表示丝毫不介意被呼为怪人。而心底下,他更是不由的暗赞一声,这刘氏姐妹,老大英气逼人,老三温柔动人,老四天真烂漫,真是各有风姿无限。
“哈哈,就是,刘大妹子,别什么公子公子的叫了,多生分,高兄弟你也别喊什么小姐了,咱们现在坐在一块为救媛儿妹子出力,那就是自家人了!你叫他一声大哥,他叫你一声妹子不就成了!”杨八刀这人倒是爽快,见得众人一直公子来小姐去的,心下只觉得别扭不已,当即便插言道。
“嘿,八爷说的是,那恕高帆无礼了。洁儿妹子,先前我说的话,并不是虚言,想来张爷和李爷先前在朝中做官,自是对于某些事情清楚的很,我大清今时今日的境况,为官者,只顾一己私利,中饱私囊,欺压百姓等屡见不鲜。为兵者,八成以上不知兵为何物,且受芙蓉膏毒害着众多。为帝者,只知自己安乐,任人唯亲,只信任那些满族的腐官污吏,丝毫不管我汉族子民死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高帆先前里在杨八刀那,自是知晓对这些海盗,只需用利益就可以打动收买,所以当时也只给杨赵二人讲那些关于海盗的美好前景。而现在,面对从朝廷里出来的刘氏一家,则是知晓这些人并没有对朝廷死心,因此当下他便从当前的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入手,给的众人再次上起别开生动的政治课来。嗯,这话题嘛,虽然高帆不曾亲眼目睹过这个社会的真像,但是想来那封建社会也全都是一个样,自古贪官污吏、苛捐杂税等等严重问题那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关于这些,在现代的课本上,又全都总结的那么深刻醒目,所以这一番话对他而言,讲起来是毫不费半点功夫,但是在的厅内的众人,却是多数越听越惊赫,更有甚者,如张谦,李文霸等早已是浑身汗如雨下,连呼吸都不自在起来。嗯,这实在是因为高帆讲的太全面,太深刻,太有醒世意义了。
“……咳,洁儿妹子,话就说到这里,总之一句话,那就是,朝廷,不可取!招安,万万不能降!”末了,高帆的狐狸尾巴也露出来了,原来他在这样的时刻来取这样的话题,实则是含有颇深的意义,若是不让刘氏姐妹对朝廷死心,那么即使现在把刘媛儿从林老大那里拯救出来,那等下次遇见别的官来招安,难道还要去救?所以说这问题嘛,是要从根本上去解决的。而至于为什么高帆从一开始就从未对满清政府报过任何信心,恐怕只要是稍微懂点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清朝,这时一个多么让人心痛惋惜的年代了,在这个时期,整个中华文明不仅没有寸进,反而整整倒退了几百年,直至沦落到最后的任人凌辱。这样的朝代,你又叫的别人怎么对他有信心呢?
“呃……高,高大哥,咳!”高帆这演讲是完毕了,只是明显的刘洁儿还处在神游未归的状态,因此她对的高帆最后的话语也是在默然间怔了那么半天之后,还是不知该做何回答。
“哎,高公子,张谦拜服!怪不得以八爷如此英雄人物,也对公子这样推崇了!确实,我张谦先前做到千总的位子,所见所闻,无一不应对公子所言,哎,如果早些年能遇的公子,想来刘大哥也不会……”刘洁儿没反应过来,那是因为她虽然是巾帼不让须眉,但是毕竟没在朝中任过职,因此对的其内的黑暗并不是多么清楚,而张谦则不同了,想他本是堂堂千总一名,正六品武官衔,因此对于高帆所提的官场黑暗,军营腐朽那是有着深刻的切身体会的。因此在此刻琢磨过来劲以后,就率先表达了对高帆的钦佩!张谦这么说了,坐在他一侧的李文霸也是一脸的黯然,就那么双眼微闭的连连摇头暗叹,想来也是感触颇深。
“呵,不敢,高帆承蒙大家看得起,如果张爷李爷不介意,叫高某一声兄弟就行!”对于张谦的话,高帆倒是在心底下翻了无数个白眼。嘿,要是早些年遇见你?恐怕你听了这话直接反应就是抓了我去领功了,现在那是你自身受到了实际上的迫害,才会有这份认同感罢了……
“嘿,我说高兄弟,你就别再这扯这些我听不懂的话了,还是快说怎么救媛儿妹子吧!”早被高帆忽悠的不知天南海北的杨八刀,此时也终是清醒过来,当下他便又开口提及了救人一事。嗯,听得高帆把个朝廷讲的这么恐怖,此时的杨八刀也是心下更加不安起来,浑然早忘了高帆所说的林则徐是个难得的好官了。
“是啊!高大哥,如你这么所说,那二妹她岂不是?”官场上的事刘洁儿虽然不懂,但是既然两个叔叔都承认了,那这也就表明了此乃事实了,再加上先前自己家父就是被别人迫害才不得不逃走的,因此此时的刘洁儿一时间也是芳心大乱起来,唯恐这刘媛儿就此一去再不复返了。而她这么一急,站立在她身旁的刘玉儿也登时跟着焦急起来,独有那最小的刘婉儿仍是楞呆呆的盯着高帆傻看,显然一时间心神还未能恢复过来。
“呵呵,此事不急,洁儿妹子,虽则先前我把当今朝廷批了个体无完肤,但是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不管是再黑暗的年代,再腐败的官场,这其中也是有好官的。令尊刘世伯如此,张爷和李爷如此,而且,那负责招安媛儿妹子的林则徐,更是难得一见的好官,所以,媛儿妹子的安危,咱们倒是大可以放心!等我这次上岸,亲自去拜访一下林大人,想来是可以把媛儿姑娘带回来的!”见得已经微微收到了想要的效果。高帆也不再多说,随即就讲出了宽慰之言。
“啊!如此妹子先在这里多谢高大哥大恩了!”听得眼前此人竟是要亲自去救自家妹子,刘洁儿自是甚为欣喜,不过接下来,她却是又对着高帆道,“高大哥,恕小妹多嘴,虽然大哥有冠绝天下之才,但是刚才那些话,还是不要多说的好,而且此时大哥的装扮,实在不宜上岸!”
“呵呵,想来公子早已有所打算了吧,不知公子此次上岸,还有什么大事要办?”到了此时,还是老姜才显得靡辣,张谦不仅一眼便看出了高帆对此心中早已有了定计,更是明白了高帆这次的行动,断不会是只去拯救刘媛儿这么单纯。
“哈哈,张爷,这个我杨八刀可是知道的,高兄弟此行,实在是为了咱们兄弟以后的生存去谋出路来着,对了……高兄弟,那话叫什么来着?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终是有了卖弄的机会,杨八刀当下也不甘寂寞,在大笑一声过后,就讲出了几个时辰前才从高帆那里听来的词语。而他这么一句,又是听得厅内众人再次目瞪口呆起来。
第八章 钓鱼
“噗!”一声娇笑声从的刘玉儿的樱唇中忍不住的吐露了出来,而作为被笑话的对象,高帆此时也只能尴尬的以一笑回应。被一个清朝人嘲笑自己以大好男儿之身去学那女儿家穿耳钉,你说高帆能有什么反应?
“公子,想你这样的大才之士,堪与古时的张仪苏秦相比了,怎么竟会学我们这些女儿家一样?”刘玉儿仿似是越想越好笑,终是忍耐不住,温声软语的问了起来。而她的一双玉手,在此时也是在飞也似的为高帆编制着假辫子,没有半刻停息。
此时离得高帆给众人开学前教育课已经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了。而当时的情况,则是高帆接着杨八刀的话语,又把在两兄弟岛之时对众海盗的话语冲着众人讲了一遍。而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即是张谦、李文霸、刘洁儿等完全拜服(奇*书*网…整*理*提*供),大呼听君一席话,胜读百年书。而刘玉儿则是自那时起,再看向高帆的眼光就变得异样温柔起来。也正因为此,当高帆提及他若是上岸,需要用假辫掩饰之时,刘玉儿便自告奋勇的接过了这一样活计。咳,只是不曾想,就在两人取了从杨八刀脑后割来的辫子进的内屋里编织之时,却让的刘玉儿乍然发现了先前掩盖在高帆长发之下的左耳垂上的一颗耳钉,于是,也就有了现今的一幕。
得,我不过一个有点文化的流氓而已,这在此女口中就能比得上张仪苏秦了,还真是扯淡。高帆听了刘玉儿的话,先是在的心中弱弱的晕了那么一下,这才随口道,“嘿,这是当年我在西洋之时,见得西方海盗多有穿耳环的,才图个新鲜罢了,现在是再不能带了!随意扔了吧!”
“啊!扔了多可惜啊,既然公子不想要了,那就送给玉儿吧!”听得高帆对此物混不在意,刘玉儿却是俏脸一红,跟着才恢复了娇嫩颜色对着高帆道。
“玉儿,你怎么还一直公子公子的叫,我长你几岁,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就好了!那东西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高帆早些日子里,混的是黑道,因此见人就拉关系的本事自然是有的,所以在刚才杨八刀撮合着让大家别叫的那么见外时,他自是打蛇顺棍上,丝毫不见扭捏,而今他见得直到现在这刘玉儿仍是称他公子,便又使出了套近乎的功夫。嗯,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在人家也是这四姐妹岛的一个岛主啊……
“嗯。”甜甜的应了一声之后,刘玉儿也不再言语,只是顺着手势替高帆把假辫结了尾,这才又小心的从高帆耳垂把那颗耳钉取了下来。“高大哥,好了,你看看满意嘛?”
“好了?满意,满意!”高帆听得自己的辫子已经搞定,连忙抓起放置在身前方桌上的铜镜自看起来,而这一看之下,却是让的他觉得憋闷不已,这满清的辫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搓……当然,这明面上,此话是万万不能讲的。
“啊!高大哥,你现在……”见得高帆称赞,刘玉儿也是心下欢喜,忙自转到他身前去观赏自己的杰作,不过这一看之下,倒是突的把一张甜美的脸蛋羞了个通红。原来,眼前这男子,本来的面目是这样英气逼人啊!
上有天堂,下游苏杭!自古以来,杭州不仅是令无数文人雅士向往的美景之地,更一直是浙江一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再加上此城便利的水陆交通,因此此时虽然已是接近晚清,但这座名城仍是到处充满了勃勃生机,丝毫不弱了那苏杭与天堂并肩的名头。而现在的高帆,在走了两三天水路以后,就这么穿着一身文士衣装,溜达在杭州城内。
咳,说是溜达,其实他也是别无他法,毕竟先前虽然跟那些海盗们吹起来是顶呱呱,但是那些一省高官们,可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因此,他也只能在抵达杭州后,靠着溜达来打探查看消息,以其找寻机会接触一些上层人士,才好把的怀中的吗啡给推销出去啦。而至于现在到底是什么年代,在的四姐妹岛上,高帆总算是得到了准确的答案,现在,乃是嘉庆23年,按成公元换算,也就是1818年。知道这些,高帆也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这样计算着来讲,那离第一次鸦片战争还远着呢,也就是说,那海盗计划还是可以走着试一下的。诚然,在的海中洲拉拢两拨海盗,他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势力,以在这个乱世中寻找琳儿的转世,但是经的这两三天的深刻思索,也使的他清晰的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自己还是个中国人。既然命运使得他意外的来到了这个最黑暗的时代,那么必然的,他也要为这个年代的中国做点什么了,又因为他心底下从来没对清政府抱有任何希望,所以在这几天里,高帆也终于是确定了以后的路线,单纯的海盗路线。一如那句话,海盗这份职业,还是很有前途的,尤其是在这个时代里。
“让开让开!你他妈的,瞎了你的狗眼?敢挡我们少爷的路!”宽阔的街道上,原本就很是稀少的人群,忽地又急忙的退却到了临街墙沿下,而当先对着空气喝出一声响亮叫骂的,乃是从的一栋豪门大院里鬼祟窜出的四五个身影中靠前行走的一个虬须大汉之口。
“来了!”这帮人普一出现,高帆当下便即喝了一声好彩。他选的这条街,并不是随意走来的,而是经过他事先打听,知道这条街上所住人家,均是大富大贵之人,因此他才来碰机会的。而眼前这帮家伙,行事这般嚣张,想来八成是那二世祖一流,如是从这等人身上开始下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因此,在暗赞过后,高帆便即顺着声音用眼光开始打量起目标来。
嗯,当头一人,一身浅青丝绸长袍,走路虽然有气势,不过却明显带着狗仗人势的味道,无他,只因此人虽然是走在侧前方,却是仍不时的回头冲着他身后之人露出谄媚的笑容。因此,此人断不会是什么高官子弟了,可以忽略。中间那斯,年约二十出头,行步虚浮无力,脸色有些惨白的怕人,不过却是直想把眼睛翻到头顶上,而根据其他众人对他的态度,再加上那一身鲜艳的织锦缎袍服,想来即是这二世祖的不二人选了……轻微一眼扫过之后,高帆便瞬息的判定了这行人的主从之分,跟着他更是闲逛般的吊在了众人几十米开外的距离跟了上去。
目标一路西行,穿越十数条繁华的大街,终是在的一家门匾上雕刻着采春楼三个大字的阁楼前停步走了进去,此一招,倒是让的高帆在后面看了个瞠目结舌,万料不到此人如此色急,竟是在的烈日高照之时就去那青楼之地寻欢。不过在下一刻,等高帆从呆呃中清醒过来之后,又再这么思索了片刻,便即明了了其内的缘故,嗯,以这般二世祖人物,想来早已是成了家世,如此他大白天里竟然还来青楼,恐怕不单单是为了那个,可能这其中多半倒是因为家中女人不比这青楼女子风骚罢了。当然,也可能是此人迷恋上楼中某个姑娘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半一半吧,既然还有的机会,高帆当下自是在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角之后,便即也走进了这采春楼。
“呦,大爷,您来了,有没有相熟的姑娘招呼?”守在门口的龟奴见得来了客人,当下自是陪笑着上来招呼。
“嗯,没呢,初来贵宝地,随意看看!”高帆见得龟奴上前,随意的抛出一块几钱重的银子打赏过后,便即转而打量起此处的环境来。而这一看之下,倒是让的他颇为意外,这二层来高的采春楼,内里布置的竟是颇有那么几分独特,初进门,是一道铺置着大红地毯的宽敞走道直通内里,其侧用雕栏薄幔搁拦,把的整个前厅一分为二。而在的雕栏薄幔之后,放置的则是多张镂花圆桌,桌与桌之间,仍是有的更加细小的雕栏薄幔分割,咋一看去,整个大厅似是被分成了十来个单独的小空间,只是,那些涌来分割空间的薄幔,似乎薄的有些过分了,恐怕只要眼色稍微好一些的,就能看清楚隔壁所坐之人在做些什么呢,加上此处又是青楼,所以说,此等布置,实际上更加能挑逗人们内心的贪色之疾。嗯,倘若不加这薄幔阻隔,以当时人们的思想观念,恐怕倒也不会有多少人在的大厅内就胡来,只是有了这层貌似有着阻隔功用的薄幔,那对于很多人来说,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因此,仅仅两眼扫过,高帆心中就升起了对这采春楼幕后老板的一丝赞叹,这人,倒也是个人物,虽然他是把聪明用到了这方面上……
“大爷,您是先在前厅歇下脚,叫几个姑娘陪酒。还是?”见得高帆驻足观看,那得了赏银的龟奴当下又谄声的询问起来。
“咳……自然是歇下脚了。姑娘就先不用了,你只管先上几壶好酒来!等我兴致来了再说其他!”此时的高帆,在看过大厅的布置以后,也发现了正坐于右侧一张圆桌旁的二世祖一行。虽然隔了几层薄薄的丝幔,但是仍让的高帆清晰的看到了那目标此时正坐于圆桌一侧,拥着一个装扮妖艳的女子在轻声调笑。而至于那四个跟班,此刻也都是有美在怀,正忙个不亦乐乎。
“好嘞!大爷您随意坐!我这就去吩咐下人给您准备美酒!”听过高帆的吩咐,那龟奴当下便冲着正候在厅里的几个侍女吩咐了起来。而高帆自己,则是故作随意的走到那二世祖背后的一张圆桌附近坐了下去,其面正对那二世祖后背。
片刻功夫过后,一个十三四岁的俏丫鬟便捧着一壶美酒来到了高帆面前,把的酒壶酒杯等恭敬的放于桌面上之后冲着高帆道,“大爷您安好!”
第九章 青楼计谋
“嗯,打赏你的!”高帆从的怀中取出一块二两来重的银子随手抛给丫鬟,而那打赏几字,他更是故意加重了语气。
“谢大爷!”俏丫鬟见得了这么多赏钱,一时间大喜,忙喜滋滋向高帆拜谢。
“对了,你们这有芙蓉膏嘛?只要上上品的,钱不是问题!”这一番话,高帆也是讲的颇有几分暴发户的气息,而讲话的同时,他更是斜眼观看对面一桌人的反应,果然,其中那青衣大汉此时对于自己已是微微侧目。
“原来大爷你喜欢这口,那应该去烟馆啊,咱们楼里是有的,不过我不知道什么是上上品!”那丫鬟倒也实在,诚然,那时的清朝,虽然吸食鸦片者多不胜数,但是其中又有几个知晓这毒品也是分着许多层次的呢?
“你只管拿来,我一看便知!你这丫头,爷我抽过芙蓉膏之后还要寻乐子,若是去烟馆岂不是还要多跑许多路程!”做戏做足样,高帆讲着这话的同时,更是探手在的这丫鬟下颚挑了一把,那神态,倒也似足了一个风流文士。
“嘿,一个穷酸,装什么样子,芙蓉膏就是芙蓉膏,哪里还分什么上上品来着!少爷,你看现今这世道,嘿嘿!”一声阴阳怪气的强调,却是忽地在的二世祖一桌那里响了起来,原来正是那青衣大汉,此时那斯已是微停了手上动作,冲着高帆这里嘲笑起来。
“哈哈,你懂个屁,那芙蓉膏是有上下品之分的,只不过听过只有朝里的大人物才有那命享受,啧啧,想不到在咱们这小小的苏州城,竟然也有知道的!”听了青衣大汉之言,那二世祖倒是对他笑着咒骂了起来。
鱼儿上钩了,高帆当下对的这些冷嘲热讽自是不恼反喜,而是对着那丫鬟说道,“嘿,小丫头,你这模样倒是标志,若是等下你拿来的芙蓉膏是上上品的,我就给你赎了身吧,否则,若是被别人知道一个大老爷们还没一个青楼里的小丫头见得市面多,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他妈的,小子,你这是活腻歪了!”听得高帆竟然敢还嘴,青衣大汉自是大恼,当下便起身冲着高帆怒骂起来,想来如果不是刚才被那二世祖说教了一番,恐怕他早就冲过来动手了。
而青衣汉子一起,其他三名家奴模样的男子也都是起身看向了高帆,只有那正宗的二世祖,仍是笑嘻嘻的在逗弄着怀中的艳女。
“哎,各位爷,别呀!谷少爷息怒,李爷,韩爷,张爷,朱爷息怒啊!”见得亭中只有两拨人竟然还闹出了事端,龟奴自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圆场,而他奉承的对象,自然是二世祖一桌了。嗯,还真不曾想,这龟奴竟是把的对方五人的姓氏都知晓了个遍,想来对方自是这里的常客了。
“嘿,好你个龟奴,原来你这采春楼,竟然藏有上上品的芙蓉膏,那往日里怎么尽拿那些次货糊弄我!嘿嘿,你胆子不小啊!”谁知,原本声色不动的二世祖见得龟奴前来,竟是突的变了脸色,松开怀中女子指着龟奴训斥起来。
“天呀!谷少爷,小的怎么会有上上品的芙蓉膏呢?就是李妈妈那里也没有啊,嗯,要真有,咱们家秦少爷早就送于谷少爷分享了,谷少爷明察!”那龟奴被的一声呵斥当场就吓破了脸色,连忙跪伏在地上苦求起来。
“哼?大胆龟奴,怎么没有!刚才隔壁这位爷不是说你们这里卖的就是嘛,还不快去给这位爷取来?呃,对了,李全,那上上品芙蓉膏是什么价来着,一袋一千两还是两千两?反正人家说了钱不是问题的!嘿嘿嘿,哈哈哈……”这谷少爷也是歹毒,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竟又是忽地变了话风,明摆了要硬坑高帆一道,而且看来他对于这点子还十分得意,直笑了个前仰后合不止。
芙蓉膏,即鸦片,不同于现在毒品。现代的毒品一般分为鼻息、注射和口服等服用方式,所以计量单位通常为克、支、片。而鸦片则不同,此物呈粘稠状液体,服用时是被放置于烟斗内点燃抽吸,所以在当时买卖时,按的是袋来计算的。一袋鸦片,也就跟寻常的一袋旱烟差不多。而且此物虽贵,但是一袋鸦片通常也就十来两纹银罢了。所以当下这谷少爷竟是名言要大大的坑高帆这么一票,自是得到了其余诸人的热烈吹捧。
“对对,少爷英明!是这么说的,一袋上上品芙蓉膏两千两银子,哈哈,你个龟奴,还不快去拿!”被呼做李全的,正是先前那青衣汉子,而亭中见机最快的,也就属这家伙了,因此谷少爷话音刚落,李全大笑附和的话也紧跟着讲了出来。
“是,是,我这就去办,我这就去办!”龟奴听了这话,立时大喜,原来这谷少爷是要给自己一个莫大的便宜,又能叫他如何不喜?当下便快速的退过身子去取那芙蓉膏了。而至于受害人高帆,他则是看不都看一眼,反正这里是谷少爷在玩,在杭州城里又有谁敢多话的?
“哼!一帮蠢货,别以为拿了次货就能推搪住爷,那芙蓉膏是是好是坏,爷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一群乡巴佬,没见识!”到了这时,高帆却仍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暴发户气势,而且他手上仍是不时的去逗弄一下身旁那看似已经被吓到的俏丫鬟,摆明了是要跟谷少爷一伙人干到底了。
“呸!你他妈的,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敢骂我们家少爷?”见得这家伙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李全自是又惊又怒,当下又对着高帆喝骂起来,而他更是用眼神询问那谷少爷,是否就这样过去扁人。
“嘿嘿,李全,你急什么?等下你多卖这位大爷几代上上品芙蓉膏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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