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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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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

    “好几次拐弯他都是跟着的呀,哪有那么多巧合?我当时心里还嘀咕了呢,别是她老公发现我俩的事,来捉现行的吧?

    反正,直到我俩的车分开,那辆车还在后头跟着。”

    吴错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一边道:“那你记得车牌号吗?”

    “不记得,只知道是一辆破破的桑塔纳。”

    “于司娜的死亡时间,你怎么解释?你怎么知道她晚上死的?”闫儒玉显然还是不相信赵三刀。

    再次面对这个问题,赵三刀淡定了许多。

    “我也是那天早上听说的,我那天一大早就开车去老板家了帮忙了,就是接送老板一家子的亲戚朋友什么的,我是听于小姐的朋友说起的,说什么前一天晚上她们还在一块玩,这不就说明她是晚上而且很可能是后半夜死的吗?。

    不过,具体是谁说的,我可记不清了,那天那么多人,乱哄哄的。”

    接下来的询问便再无收获,只好请徐行二提取了赵三刀的dna检材。

    赵三刀离开后,闫儒玉有些愤愤然,“竟然被他钻了空子。”

    转念一想,他又将自己砸进沙发,淡定起来,“试探一下也好,或许他的同伴会因此露出马脚。”

    吴错道:“可他的解释也不是全无道理……”

    “可是无法验证,毕竟路面监控没拍到杨秀的车子,所以,有人跟踪也就只是赵三刀的一面之词,你不会要去跟死者家属询问那种问题吧?”闫儒玉又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杨秀才死了几天,你就去问人家丈夫,妻子是不是有外遇,不跟你拼命才怪。”

    “当然很难问出口,但你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既然我有这个职责,该问的我就得问。”吴错往门外走,闫儒玉也起身跟着他出门,看样子是对询问死者杨秀的家属有了兴趣。

    吴错又转身道:“打赌!”

    “啊?”

    “我跟你赌。如果你对了,我答应你的条件。”

    “哪儿来的自信?”闫儒玉挑挑眉。

    “那你别管。”

    “不赌。”

    闫儒玉紧走两步,想要开溜,被吴错一把揪住,“我说,你不会是已经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吧?”

    “开什么玩笑,”闫儒玉拍开吴错的手,“不过,我倒是意识到,跟你打赌没有意义,你的信用已经破产了,上次你答应去教人家散打,最后还不是人家明辉去的……哎,某人啊,还自我感觉良好……谁稀罕跟你打赌。”

    “你……”

第三四三章 赏金猎人(8)

    资料显示,杨秀的老公名叫刘正平,已经年近五十,两口子白手起家,创业打拼,积累了现在的财富。

    他们的独子来得很晚,杨秀三十二岁才怀上了这唯一的孩子,和所有努力打拼事业的夫妇一样,他们错过了孩子的童年,又和所有而立得子的家长一样,用宠溺去补偿孩子。

    也因此,他们的孩子格外顽劣些,成绩一塌糊涂,处于半辍学状态反正家里有钱,偶尔去学校混两天,不想去了连招呼都不打。

    他敢在市厅乱窜,偷听对赵三刀的询问,足见他想法活泛,与那些一切全听警察的叫干什么干什么的被害人家属不同。

    此刻,刘正平的手正搭在儿子的肩膀上,他沉默着,那是父子之间特有的安慰方式。

    他的儿子在哭,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他刚刚听人诋毁母亲,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莫大的悲伤,可他极力克制着,想让自己的腰杆直一些。

    显然,他没将刚才的所闻告诉父亲,他选择独自承受,不给父亲增加伤悲。

    或许,就在选择隐忍的时刻,一个少年开始成长了。

    吴错向刘正平敬了个礼,“很抱歉。”

    刘正平的鞋子很干净,指甲也修剪得很平整,他的声音是沙哑的,眼圈很红,就连隐约裸露的头皮也有些红,不知是何原因。

    他鬓角的白发有种簇新之感,似乎是一夜之间白下来的。

    毕竟,他正在经历妻子惨死的打击。

    “我只想快点抓住那个人!”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闫儒玉突然绕过吴错,几步跨到刘正平面前,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就是一个拥抱。

    在场的人,无论是重案一组的刑警,还是受害人家属都惊呆了。

    刑警还提供拥抱安慰?

    那……至少是明辉这样的漂亮的女刑警吧?

    一个糙老爷们儿……算什么?

    就在众人蒙圈之时,闫儒玉又恢复如常,握着刘正平的手,连道了几声“节哀”。

    转身就出了询问室的门。

    5秒后,众人才回过神来,吴错尴尬地咳了几声,“那个……”

    太奇怪了!亘古未有!就连刚刚还哭得脸憋红了的少年,都暂时止住了哭,跟众人一起看着闫儒玉离开的门。

    吴错第一次词穷,他甚至觉得这就是闫儒玉在故意捣乱。

    “呃……说说你妻子的案件吧,”吴错摇了摇脑袋,一来是不相信闫儒玉会干出故意捣乱的龌龊事,二来,干脆翻过这一篇儿。

    “也……也好。”刘正平道:“我只希望快点抓住杀她的凶手,她……死得亏啊!不甘心啊!不找到那个凶手……我……”

    “交给我们吧,我们会穷尽所有可能,但是,我接下来的问话,您可能会觉得……不那么友好……”

    “我懂。”刘正平一脸的大义凛然。

    “您懂?懂什么?”

    被吴错一问,刘正平也有点懵,语气变得不太确信,“你们……不是怀疑我吗?”

    “我们?怀疑你?”

    “我……我看警方办案的时候,不是会从……呃……关系亲近的人查起吗?”

    这大概是从推理小说或影视剧里得出的结论。

    其实,这说法并没有错,在没做出嫌疑人推定的时候,警方通常会先从死者的人际关系查起,锁定与死者有矛盾的人。

    这很好理解,大多是情感矛盾或经济矛盾。

    排除了有矛盾的人,则调查获利者,就是说,谁能从死者的死亡中获利,曾有一名银行行长遇害,警方调查可能因此而升职的几位副行长,果然从中发现了凶手。为了骗取保险赔偿而行凶的,也有不少案例。

    如果仇家和获利者都排除了嫌疑,那么就要细细筛查一遍与死者最亲近的人。因为亲近,他们或许与死者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矛盾,暗戳戳就下了杀人的决心,此类案例也有不少。

    在杨秀死亡案件中,小白已提前调查了案发当天刘正平的行踪。

    那一整天,他几乎都在公司开会,除了上厕所,其余所有时间都有人为他做不在场证明。

    他是清白的。

    可他自认为会被盘问的反应,还是让吴错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做为受害者家属,最最正常的反应显然是巴不得警方这一秒就立马破案,哪里顾得上其它?

    担心自己会被怀疑,且提前做好做为怀疑对象被询问的准备显然,刘正平有准备这是凶手才会有的思维。

    但这一细节说明不了什么,顶多影响刑警的办案直觉。

    吴错虽看出了一点端倪,却也不点破,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

    “您妻子是在8月31日白天遇害的,直至9月1日上午被发现,中间她没回家过夜,您也不担心?”

    “这两年我已经……习惯了。”刘正平苦笑了一下,“我忙于公司的事儿,孩子又渐渐大了,她可能真的需要一个精神寄托吧,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迷上麻将了。

    小赌怡情嘛,一开始我是不管的,甚至,我还支持她。

    可谁知道她对那玩意……一发不可收拾啊,孩子也不管了,交给一个全职家教带着。

    没白天没黑夜地在外头打麻将,我是不满意的,可也不想过多干涉,毕竟,当年我们白手起家的时候,日子实在是……太苦了,最穷的时候连饭都吃不起,她在菜场里捡烂菜叶回来我们吃……现在好不容易条件好了,她想要享受一下,我凭什么不答应?

    所以,说实话,挺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是各忙各的,对她夜不归宿的事……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她不回来我也不问。”

    这一通描述,倒是说明了不少问题。

    吴错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必须得问。”

    刘正平又苦笑了一下,“没关系,您尽管问,还能有什么更坏的事呢?”

    “你们的关系……可以称得上冷淡吧?所以……您妻子,有没有可能外遇?”

    刘正平一愣,“不!绝不可能!”

第三四四章 赏金猎人(9)

    “您凭什么确定?”

    “我……”显然,刘正平此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趁着沉默的工夫,明辉和小白将少年带离了询问室,他们不希望这个少年被父母的婚姻情感问题再次伤害如果接下来会谈到可能伤害他的内容。

    沉默了约莫一分钟,刘正平又开口道:“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理由,但我们结婚快三十年了,我了解她,那种了解,是骨子里的东西,不会错的。

    我相信她不可能外遇,就和我自己不会去搞外遇的原因是一样的。

    首先是不屑。没有什么能打破我们俩的已经不能称之为爱情了那应该是共同创造财富,见证从无到有这整个过程的革命情谊。在这前提下,搞外遇没有任何意义,又不可能超越曾经的感情,为什么要去外遇?

    然后……大概是不想打破现在的平衡。我不怎么干涉她,反过来,其实她也从不干涉我。这种婚内自由的状态其实很舒适。现在这社会,信任多难得啊,没必要因为一次出轨毁了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信任,给自己套上枷锁,活在对方的猜疑中,谁都能算过账来,这是亏本生意。

    现在要我说,我只能说出这两个原因,还有许多方面,我也说不好,终究,这还是我的感觉……但你们相信我,她绝不可能外遇。”

    吴错点头,他明白只能问出个大致感觉。

    出轨这种事,终究得由确凿的证据证明其有,而不该由别人证明其无,毕竟,即便是杨秀自己,也无法证明一件她没做过的事。

    这又使吴错想到了自己的使命:为死人讨一个说法。

    杨秀不仅死了,还面临着死后被人污蔑的可能,吴错的工作难度更大了,冤上加冤。

    吴错继续道:“如此说来,跟杨秀关系最好的就是她那些牌友了?”

    “应该是吧,一群女人,成天一边搓麻将,一边家长里短地说闲话,当然,还有一个人……也算关系可以吧,就是孩子的家教,毕竟是全职的家教,吃住都在我家……”

    说话间,闫儒玉又回来了。

    这次,不仅是他,法医科长徐行二也一起进了屋。

    吴错立马向闫儒玉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是他再敢胡来自己可就不忍着他了,同时还向他身边靠了两步,防备地挡在闫儒玉和刘正平中间。

    闫儒玉耸耸肩,靠在墙上一副看戏的样子。

    倒是徐行二等刘正平犹豫地止住了话,这才开口道:“我想检查一下您的头部,确切地说,是头皮。”

    “什么?”刘正平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警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你在开玩笑吧?”

    “我叫徐行二,是市厅法医科科长,我想检查一下您的头皮,”徐行二直接拿出一只装有一根头发的证物袋,“这里面的头发,是小闫刚刚从你衣服上摘下来的,我进行了检验,发现了大量漂发剂中常见的化学成分。

    近3天内也就是您妻子死后,您曾经漂过头发,所以……您的头发看起来会有一种……类似一夜白了头的效果。

    看起来,您的头皮有发炎症状,因为您不是在正规理发店染的白色头发,而是……自己在家里漂的……是第一次吧?药水滴在了头皮上,引起了过敏和发炎。”

    闫儒玉接过话头道:“如果一夜白头是假的,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伤心难过都是假的?你装给谁看的?儿子吗?八成是他把,他不在,你可以不用装了。

    你儿子一看就很聪明,可惜聪明孩子往往没什么耐心。

    你可以选择现在交代,或者……等会儿当着他的面说,更没面子。”

    说完,闫儒玉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又朝刘正平晃了晃烟盒。

    刘正平机械地摆了摆手,他已被这个转折彻底震惊。

    “不是……这……你怎么会……”他不可思议地指着闫儒玉。

    “好奇。一个人再怎么悲痛,悲痛到头皮发炎的……说实话,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所以好奇得要命。

    等我凑上去仔细一看……不不不,是一闻,虽然味道很淡,虽然你故意用香水遮盖,但还是有一股漂发剂的味道。

    所以,我就顺手从你衣服上捏了一根头发,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

    刘正平的问题不过是掩饰慌乱的随口一说,所以,闫儒玉也并不是解释给他的,他是在向吴错以及明辉小白解释。

    果然,他的解释并没有宽慰刘正平的情绪。

    刘正平双手抱着头,表情有些痛苦,显然正在进行思想斗争。

    他的手指不时在头皮上抓挠一下。

    痒,他已经忍了半天了。

    最终,他的目光看向了门口。他害怕儿子听到接下来的话。

    “放心,明辉和小白会看好他,他们……会吃一堑长一智的。”闫儒玉随手关了门,并将门锁住。

    他预料到这会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却没想到,刘正平交代的如此之快。

    “是我,我雇人杀了她。”

    闫儒玉和吴错对视一眼,仿佛听到了对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破案了?

    难道?就这么?破案了?

    那于司娜呢?难道也是他雇凶杀的?

    一大堆问题袭来。

    “为什么杀她?”闫儒玉少有地流露出了迫不及待的情绪。

    “我……外遇了。”

    吴错翻了个大白眼。

    以前他就跟明辉争论过关于“男人是否用下半身思考”的问题,他当然是全力维护男人的尊严,力证“男人的脑子并非摆设”。

    说实话,刚刚刘正平的关于不外遇的说法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可惜,还不到半个钟头,他就打了脸。

    不对!刘正平的那套说法……显然就是提前准备好的!所以才会如此流畅……这么说来,难道他真的是凶手?

    吴错晃晃脑袋,赶走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可他的还没开口闫儒玉就先问道:“雇凶杀人,说明早有预谋,来这里之前应该做了不少准备吧?就这么认罪?为什么?”

第三四五章 赏金猎人(10)

    “我后悔了,从知道她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她……找来了……一只跟着我……我怕,我怕啊!”刘正平突然朝着屋内无人的一角跪下,涕泪横流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你去投胎吧,我自首了……看在我们……夫妻的份上,你饶了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我补偿你行吗……”

    闫儒玉可不管他是真见鬼了,还是心虚所致,一把揪住刘正平,问道:“你怎么雇凶的?他又是怎么杀人的?说细节!”

    “是她,郭晴!郭晴让我这么做的!我错了!我怕是鬼迷了心窍啊……”

    “郭晴?你的助理?”小白翻着笔记本道:“去你公司走访调查的时候,是她接待了我。”

    “是。”

    “她就是你的情人?”闫儒玉问道。

    “是。”

    “你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因为你早就知道你的妻子会死在那天?”

    “是。”刘正平依然看着那墙角,“我说,我都说,我对不起你,你哭吧,哭完了就去投胎吧……

    我难啊!真的没办法了,你跟我同甘共苦,我知道不能抛弃你,抛弃你我就成了陈世美……可是她……我们在一起五六年了,也是有感情的啊……我不能……不给人家名分,而且,你在家闲着的时候,公司两次重大危机,都是她跟我扛过来的,那时候……郭晴,她也是跟我患难过的啊……”

    刘正平的情绪彻底崩溃,他也不管屋内其他人,几乎是扑倒在地,一门心思往那墙角爬,一边爬一边抽自己嘴巴,鼻涕、眼泪、口水横流,当真是五体投地。

    这样的嫌疑人,闫儒玉和吴错也曾见过,毕竟,身上背着人命,况且,是枕边人的命。

    巨大的内疚感使得刘正平出现了心理问题,吴错当机立断,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从询问室拖进更加正式的审讯室,关门,将门锁紧,将他拷在椅子上,大声道:“认罪!她没跟过来!你认罪!她就去投胎!……你听到了吗?认罪!你怎么雇人杀她的?”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刘正平惊恐地看着审讯室的门口,“她来了……来了……”

    他一个劲儿地向后缩,手也跟着向后挣扎,被手铐拷住的地方瞬间勒破了皮,鲜血直流。

    这显然不是装出来的,吴错打开他的手铐,刘正平的力气大得吓人,一下子挣脱吴错的压制,奔向离门最近的墙角,缩成一团。

    吴错上前,一边宽慰,一边想要将他拽起来,可他就像一个千斤坠,差点将吴错坠个跟头。

    吴错曾听说过,疯子发起病来用的尽是蛮力,几个大汉都未必按得住。

    刘正平,真的疯了!

    两人僵持时,闫儒玉已叫了协警来。

    “精神病医院!先测真疯还是假疯!真疯先治病再说!”吴错喘着粗气喊道。

    协警们连拉带抬,闫儒玉小跑在最前边引路,带着协警们抄大楼后门到停车场这样就可以绕开刘正平的儿子所在的会客室。

    待闫儒玉回来,已是满头大汗。

    “太险了,让孩子看见,得是多大的打击啊!”闫儒玉抹着汗道。

    吴错也是愁眉不展,“看倒是没看见,可怎么跟孩子交代啊?来的时候爸爸还好好的,现在……哎!

    还有,案子没破,人先疯了,犯罪细节一点也没说,这算什么事儿……”

    小白敲了一下门,“你们这边审的怎么样……呃……人呢?”

    十几秒后,吴错一个箭步,眼疾手快捂住小白的嘴巴,“别喊,得想办法把对孩子的伤害降到最低,明白?”

    小白点头,吴错这才撒手。

    “真的?……疯了?”小白眼睛瞪得巨大。

    闫儒玉指着吴错道:“他第一次碰见这事的时候,反应比你大多了,习惯就好。对了,你怎么过来了?明辉一个人看着那孩子,行吗?”

    “他好像……挺了解他老爸的婚外情,你们要不要去听听?”

    “走着。”

    闫儒玉抬腿就要出门,却被吴错一把拽住,“你想好怎么跟孩子说了?”

    “没,那不是你的事儿吗?我只对线索感兴趣。”

    “……”

    刘小北。

    孩子名叫刘小北。

    看到闫儒玉和吴错,刘小北问道:“是我爸吗?杀我妈的人……是不是我爸?”

    他问话的语气有些紧张,又带着一种期盼,期盼尘埃落定,期盼知道最后的结局。

    吴错轻轻点了点头,“你爸爸他……的确有嫌疑,所以暂时被拘留了,这段时间你可能见不到他了。”

    “果然。”刘小北点了点头。

    他的淡定已经超乎了年纪。

    “你心里早有猜想?”闫儒玉问道。

    “嗯……”刘小北显得身心俱疲,“我什么时候能见我爸?”

    “还不好说,等他情绪稳定些,能面对你吧。”

    “那……我想回家了。”

    “除了父母,你还有其他可以做为监护人的亲戚吗?”

    “干嘛?”刘小北猛然抬头,“我的意思是……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还未成年,按规矩,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闫儒玉道。

    “我不用监护人!我哪儿也不去!就回家!”刘小北顶撞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瞪着眼睛,喘着粗气,跟闫儒玉对视,“我家还不够惨吗?我还不够闹心吗?你们一群警察欺负我一个小孩,真有种!”

    “急什么,不想被亲戚监护也行,我还有个折中的办法。”闫儒玉道:“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怀疑你父亲?还有,他的婚外情……你是知道的吧?你了解多少?……全告诉我们,我帮你找一个好去处。”

    “好去处?”

    “去孤儿院,做义工,包吃住……当然,是放学以后。”

    刘小北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想见见我爸,我想……亲口问问,究竟是不是他。”

    闫儒玉看了一眼吴错,暗暗叹了口气,安慰人可不是他的强项。

    “还有,我爸……他是被逼的,他的公司……早就被郭晴架空了,公司……现在就是郭晴的。”

    “你怎么知道?”

第三四六章 赏金猎人(11)

    刘小北抹了一把眼泪,深吸一口气,刚刚哭得太凶,一起都是带着抽噎的。

    明辉给他递上纸巾,他狠狠擤了擤鼻涕,继续道:“我爸说漏嘴了,我才知道的……其实中考完我就不想上了,为这个我跟我爸大吵了一架。

    我说上学有什么用,反正上出来也是接管自家公司,还不如早点进公司,我也自由,还能帮家里点忙。”

    刘小北吸了吸鼻子,还是有一管鼻涕流了出来,他又拽过一张纸随便擦擦,“我爸跟我掰扯半天,最后急了,说了一句……‘公司已经不是咱家的了。’

    说完他自己也意识到说错了……让我别多管,好好上学。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但这个事儿,越琢磨越不对劲儿,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么说吧,我之所以不好好学习,成天的玩,日子能过得比别人爽,就是因为……我家有钱。

    钱是哪儿来的?不就是公司赚来的吗?

    要是公司出了问题……”

    “公司出了问题,万一家道落魄,最惨的就是你,你是正儿八经含着金汤勺出生,一天苦日子都没过过吧?”

    “是,我……都不敢想。”

    “可你能有什么办法?你有什么权利过问公司的事儿?”

    “你也太小瞧我了……”

    闫儒玉和吴错对视一眼,对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激将法还是很管用的。

    刘小北继续道:“我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我爸,他喝酒应酬的时候,要是喝多了,当晚就不回家,而是就近找家酒店开间房住下。

    我跟了他一次,发现他应酬以后没去酒店,而是被司机送进了一套公寓,那套公寓……他那个助理就住在里面……我……见过她,她以前来过我们家,送资料还是什么的……我忘了,名字……我也记不得了。”

    “好吧,那你是怎么发现公司落入别人之手的?”

    吴错一边问话一边看了一眼金子多,金子多皱眉微微摇了摇头。

    他的确查了刘正平公司的财务状况,但他并非财务专业人员,一时也看不出端倪,况且这种有点规模的公司,即便有变故,想要隐藏,账目上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金子多仍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我偷听过他们说话,”刘小北道:“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爸好像……每件事都要听她的,请示她。

    我还听她说起过让我爸离婚的事儿,她说只要我爸离婚,跟她在一起,就等于公司还是我爸的,如果不答应,她就拿走一切,让我爸这些年的努力全部白费……”

    “那离婚就是了,好聚好散,甚至,如果你爸心怀愧疚,他还可以用钱财来补偿即便公司被架空,她应该也有这个经济实力吧?为什么要杀人?”

    “所以我才想见他!我想问清楚!我害怕是他,可又觉得……会是他。

    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早恋,别的事,像逃课打游戏什么的,我爸根本不管,唯独这个,我爸跟我好好聊了一次,就讲的他跟我妈的事,年轻时候如何如何创业,不离不弃什么的。

    说实话,我当时还觉得挺受教育的……可能是我爸很少管我,偶尔管一次,我觉得挺新奇,效果就特别好。

    打那以后,在这方面,我的确是以他俩为榜样的……我女朋友能作证。

    我一直都知道,我爸有婚外情,我也一直相信,他对我妈还是……挺好的,即便中间犯了点儿错,以后……白头偕老什么的,肯定没其他人什么事儿,就是我爸和我妈呀!”

    看来,从这孩子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了,吴错安慰了他几句,跟闫儒玉一起,先送刘小北去孤儿院。

    一路上,刘小北虽然极力忍耐,却还是不断地吸着鼻子。

    闫儒玉开车,吴错陪着他坐在后排,吴错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刘小北一边哭,一边道:“我该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

    终究,他不过是个孩子。

    吴错无法给他答案,纵然他自己也有这样的经历,他依然无法给出答案。

    接下来的路刘小北将独自面对,任何一个不同的选择,可能导致结局相差十万八千里。

    除了刘小北最不想听到的“好好学习”,吴错真的不知道还能给他什么建议。

    好在,三人很快就到了孤儿院的临时点。

    院长出去办事,白野接待了三人。

    “这位是?”白野指着刘小北道。

    “刘小北,和你一样,来这里做义工,不过他暂时得住在这儿。”

    “初次见面,欢迎。”白野向刘小北伸手。

    刘小北低着头,显然不想让人看出自己哭过。可他那红通通的眼睛和鼻子已经太过明显。

    白野看着他的样子,脸上做出了然的深情。

    也对,来住在孤儿院的,哪个没经历过别离。

    他默默拍了一下刘小北的肩膀,“会过去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带你去你的住处吧。”

    他刚转身要引着刘小北走,又停下了脚步,兀自念叨着:“哎?刘小北?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你家是不是……挺有钱的?”

    吴错想上前制止白野,却被闫儒玉一把拦住,并问道:“怎么?你们真的认识?”

    被他这么一问,刘小北也打量这白野,最终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白野思索道:“在哪儿听过你的名字来着……嗨……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好吧,”闫儒玉挠挠头,觉得是自己太过神经质了,对白野道:“带着小北熟悉一下环境吧。”

    又对刘小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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