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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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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儒玉掏出车钥匙,啪地一声拍在桌上,转身就走。
第二天清晨,闫儒玉并未如约出现,吴错也不管他,只招呼同组三人赶紧出发。
“不再等等大神?”金子多问道。
吴错只给了他一个眼神,就再没人问及此事了。
四人出发,却见闫儒玉已经等在停车场了。他的身边,有个身穿迷彩服的美女,还有一条黑背犬正老老实实地坐着,美女正牵着狗绳。
“大神”金子多想起刚刚吴错的眼神,招呼打得虎头蛇尾。
明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狗身上了,果然女人容易被萌物融化。
“这狗好威风,是警犬吧?哎呀好乖啊,不咬人吧?能摸摸吗?……”
“是警犬,它叫雷霆。”迷彩服美女大方地向明辉介绍这条警犬,又自我介绍道:“我叫林微,雷霆的训犬员,来配合任务的。”
吴错问闫儒玉道:“什么情况?”
“有时候啊,狗比人强多了。”闫儒玉懒洋洋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土山,从哪儿挖?不得先让狗闻闻,定个位置吗。”
“上车。”吴错一声令下,自己先坐进了一辆车的驾驶座。
原本五个人,开一辆车正好,现在多出一人一狗,自然要开两辆车。
吴错一坐进车里,金子多、明辉、小白赶紧上了另一辆车,明辉还不忘拽上林微和雷霆。
“那个……大神,我们人满了,您跟组长一块吧。”
第二零四章 打黑(2)
城西约30公里,土山。
说是土山,其实夏天山上还是长满了植被,绿油油的。
土山背阴面有几座孤坟,孤坟上满是杂草,立着简单的木头墓碑,碑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了。
孤坟附近还有一些土包,看起来也像是坟包,却连墓碑都没有。
林微指挥雷霆搜寻,雷霆看起来很兴奋,这儿跑跑那儿看看,不断摇着尾巴。
不多时,它就在一处地方刨了起来,还朝着林微叫。
林微牵回雷霆,示意尸体可能就在雷霆刨过的地方,小白率先拿着铁锹挖了起来。
向下挖了约莫30公分深,露出了一块蛇皮袋。
的确埋了东西!
随着继续向下挖掘,已经能够看出人体的形状,蛇皮袋里裹着一具尸体!
臭味浮了出来,给正午的炎热又添了一重烦躁。
各种食腐的爬虫被惊扰,倒腾着腿一个劲儿地往土里钻。
吴错拨通了徐行二的电话。
“老徐,有活儿了,我把地址发你。”
数年配合,简短的一句话对方就能明白。
徐行二赶到时,总共挖出了三具尸体。
全用蛇皮袋裹着,三具尸体包裹捆扎的手法相同。
徐行二对尸体进行了粗略的检查,说道:“都白骨化了,死了至少半年,但是从白骨化的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各不相同,应该间隔了几个月。
尸体发现得越晚,越难判断死亡时间,尤其是已经白骨化的尸体,送回去尸检,也只能给出一个具体到月份的时间。”
这一点刑警们心里有数,吴错道:“尽力而为吧。”
林微让雷霆卧在一处树荫下休息,还给它喂了水和狗粮。
天实在太热,人可以少穿点,狗却不能。雷霆伸着舌头大口喘气,不一会儿舌头底下就淌了一小片汗水。
“它还能再搜索吗?”闫儒玉问道,“据我们得到的情报,这儿应该埋着4具尸体。”
林微有些心痛,对训犬员来说,狗既像朋友又像孩子。
“天太热,刚才雷霆集中精神搜索,很消耗体力的,让它先缓一缓吧。”
20分钟后,雷霆再次上阵搜寻,这次它已没有那么兴奋,不像初到土山的时候不停地摇尾巴,它走走停停,慢悠悠的,时不时低下头去在地上闻一闻。
过了五六分钟,它就显得意兴阑珊,不断地抬头去看林微,还用前爪去扒她的腿,撒娇一般,意思是已经都搜过了,没东西了。
林微要求它再搜一次,它虽照做,却更加心不在焉,也看不出究竟是在搜寻还是在磨洋工耍赖。
“会不会……只有三具尸体?”林微问道。
不待闫儒玉回答,就听雷霆叫了起来。
它显得很兴奋,不断摇着尾巴,不时用前爪在地上刨两下。
莫非找到了?
林微赶到雷霆旁边,脸色却变了。
那是一座孤坟,雷霆正在刨坟脚,坟包已经被它刨得塌陷了一小块。
“回来!”
林微赶忙将雷霆牵住,往回带了几步。雷霆依旧兴奋地盯着那坟包,不停地在原地踱步。
“它这是……闻见坟里的死人味儿了?”吴错问道。
林微摇头,“不知道啊,这坟……会不会有古怪……也没见雷霆刨别的坟啊。”
闫儒玉蹲在被雷霆刨过的位置前,仔细看了一会儿道:“这一片的草,比其它地方稀疏一点。
这坟杂草丛生,有些年头没人打理了,唯独坟包侧面这一块土,应该是1、2个月前被人挖过,后来又有草长出来,却还没与旁边的草长齐。”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凑过来看。
“还真是这么回事。”小白继续开挖。
闫儒玉也拿过铁锹和他一起挖,吴错就不往前凑了,只将手中铁锹递给了金子多。
小金子一个城市里长大的技术男,用过铁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但没办法,只能生疏地上前去挖土。
好在第四具尸体埋得不深,很快挖了出来。
依然是蛇皮袋包裹着,尸体上半身在坟包里头,侧躺,脑袋枕在坟主人的棺材盖上。
抬出尸体以后,吴错对着露出的一截棺材念叨了几句,这才又将坟给人填上。
也是,坟里的死人招谁惹谁了?
这具尸体的臭味最大,一打开蛇皮袋,众人瞬间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在抗拒周围带着恶臭的空气。
“白骨半露,尚未完全腐烂,死亡时间应该在1到2个月。”徐行二给出结论。
自此,四具尸体全部找到,维少给出的资料经受住了验证。
可惜,资料里并未给明凶手是谁,也没有说清四人与黑社会团伙是何关系,仇人?犯错的团伙成员?没人知道。
徐行二组织法医助手将尸体往车上抬,新来的法医女助手也就是小白的女朋友也来了,两人端起工作态度,并没有什么互动。
法医们带着尸体离开,吴错开始细细筛查埋尸现场,不过,由于时隔数月,加之地面条件不好,能够找到线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闫儒玉不想傻看着众人忙活,终于对吴错道:“车钥匙给我一个。”
“干嘛?”
“林微和雷霆的任务已经结束,我和小金子帮不上忙,我们先回去。”
吴错没答话,掏出钥匙扔给闫儒玉,并礼貌地冲林微道了一声辛苦。
闫儒玉先将林微送回了警犬基地,这才将那张死者名单递给金子多,并道:“开始工作吧。”
“开始?工作?”
“那四个尸体处理情况一栏里写着“埋进土山”的,看到了吗?查他们的家庭情况,尤其是还有没有直系亲属,直系亲属在哪儿。”
“明白了,取直系亲属的生物检材,检验dna,确定尸源。”智商在线的时候小金子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不过,他一边在电脑上查资料,一边切换到了话痨模式。
“大神,您别跟组长冷战了呗,大家都是热爱刑侦的人,没有什么事儿是一起查一个案子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那就一起查两个案子……不说别的,地道里那次多危险,你们一块扛过来了,过命的交情啊,一辈子能有几个这样的兄弟?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和气?……”
闫儒玉叹了口气,“一分钟,要是还没查清楚,你就下车,自己打车回吧。”
第二零五章 打黑(3)
几分钟后,吴错接到闫儒玉的电话。
“有比勘察现场更有价值的事儿。”闫儒玉公事公办道:“小金子查出名单上四人的直系亲属情况了,其中三人都有子女、父母、兄弟姐妹等直系亲属在京北市,还有一人父母在外地老家,需要联系当地警方采集dna检材。”
“行,我打电话联系外地警方,再派小白和明辉去取生物检材。”
“你呢?”临挂电话前,闫儒玉问了一句。
倒不是他想示好,只是觉得吴错这种因为赌气而留在那个几乎不可能有线索的埋尸现场,实在幼稚。
“我再呆会儿。”吴错显然不想多说话。
“随你便。”闫儒玉翻了个白眼,挂了电话。
“对了,小金子,”闫儒玉像是想起了什么,对金子多道:“有空帮我看看13楼那台电脑吧。”
“档案室里的电脑?你打游戏的那台?”
“嗯。”
“电脑怎么了?”
“最近有点卡,我怀疑中毒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一天后,尸检和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四具尸体正是死亡名单上的四人。
其中先发现的三具尸体已经基本白骨化,最后发现的尸体虽然尚未完全腐化,但也没有发现外伤。
“四具尸体都有玫瑰齿现象,可以认定为窒息死亡。”这是尸检报告上最有价值的一句话。
玫瑰齿,即窒息者的牙齿因牙髓血管破裂出血,齿颈部表面出现玫瑰色或淡棕色,经酒精浸泡后色泽更为明显。
玫瑰齿是窒息死亡的重要标志。
“同样的死亡原因,同样的蛇皮袋,同样的裹尸手法,已经可以认定四人是被同一人杀死的。”吴错道,“接下来开展走访摸排,摸清四人的人际关系,关键是找出与他们同时存在交集的人。”
闫儒玉负责的死者名叫叶兴盛,男,37岁,货车司机。
他失踪一年以后,妻子王芳带着念初中的儿子改嫁。
在电话里联系了王芳三次,但她并不愿意与警方见面。
“我已经开始新生活了,我为了前夫去见你们,现在的丈夫怎么想?我带个孩子改嫁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你们这样会破坏我的家庭,我没什么可说的,就这样。”
出师不利。
类似情况的被害人家属闫儒玉也遇见过,但像王芳这样不肯配合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毕竟当年两人并非因为感情不和分开,而是叶兴盛失踪了,王芳或许曾有过种种猜测,或许觉得自己惨遭抛弃而新生恨意,可是现在叶兴盛被害的结果已经板上钉钉,她难道就不想知道当年她的男人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正常!王芳的态度透着一股有猫腻的味道!
闫儒玉并未着急,而是在王芳家门口蹲守了半天。
王芳的儿子上的寄宿制学校,周末才回家。两人婚后开了一家小超市。
闫儒玉看到每天深夜关店门之前,两口子要将摆在店门口的十几箱饮料、矿泉水搬回来,每次都是丈夫主动去搬,从不让王芳动手干这种粗活儿。
吃饭的时候丈夫也总是把荤菜摆在妻子跟前。
“看起来挺恩爱的,那男的对王芳挺好。”金子多道。
闫儒玉思忖道:“我倒是对这两个人的经济状况比较好奇。
王芳和现在这个丈夫以前是同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同事关系。两人的收入都不算高,他们哪儿来的钱开超市?
这家店可不小,有150平吧?现在门面房租金多贵啊,再加上进货,没个五十万这店开不下来吧?你查这两人的银行账户了吗?什么情况?”
金子多道:“正在查,不仅他俩,还有叶兴盛的银行记录。
叶兴盛死前,他卡里每个月的收入流水大概有2万块。其中6000多是他开车拉货从车主那儿挣的,其余的……不清楚,可能是开车接了私活儿,也可能是有什么灰色收入,从账面上看不出来。
大概死前一个月,他的银行卡里突然多出70万。
等他失踪后大约一个月,他卡里的钱总共有98万3,就算是100万吧全被取了出来,当天,他妻子王芳卡里正好多出来这么多钱。显然,钱是王芳取走的。
再之后,开店的钱应该也是从这一百万中出的。
至于王芳现在的丈夫,他有过离婚经历,未满18岁的孩子跟着前妻,他每月都要付抚养费,除了工资他也没有其它收入来源,经济比较拮据。
不过,自从王芳跟他结婚,两人一起开了超市,他就辞了工作,一心一意照顾店里生意。现在的经济条件肯定比上班时候好多了。”
“一百万……一百万……”闫儒玉叨念着。
金子多道:“一百万……做为杀人动机,足够了吧?”
“牵涉到四名死者,仅仅对叶兴盛有杀人动机还不够,不过,有了经济问题,就可以将王芳列为犯罪嫌疑人进行讯问了。”
当天下午,市厅审讯室。
王芳紧张地坐在闫儒玉对面。
闫儒玉刚刚进审讯室,吴错就从一组办公室出来,凑在监视玻璃外观看。
“直接抓回来一个?!有进展?”他问金子多道。
“嗯,叶兴盛前妻,经济问题。”
审讯室内,闫儒玉开口道:“不用紧张,请你来就是了解几件事,首先……”
闫儒玉拿出两张银行流水单据,“叶兴盛死前银行卡里突然多出来70万,这钱是哪儿来的,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
“那他失踪后你从他卡里取走了将近一百万,那时候你就没想想这么多钱是哪儿来的?”
“我……我还以为是他的私房钱……我以为他找了小三,丢下我和孩子不要了。”
“你以为?所以,在你心里,叶兴盛是个跑路都会忘带钱的笨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王芳词穷了。
“为什么没报警?为什么不报人口失踪?”闫儒玉提高了声调继续追问,“你的丈夫失踪,没有报警记录,只有转钱记录,你什么居心?!”
这回,王芳沉默了。
约莫过了5分钟,王芳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早晚得出事。”
第二零六章 打黑(4)
“毕竟结婚快20年了,他一个大车司机,能赚多少钱我不清楚吗?他死之前那两年,钱越赚越多,一开始是每个月收入破了一万,我还以为物价涨了工资也涨了,再后来,破了两万,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我就问他,钱是哪儿来的,他不说实话,说是接了私活儿,可就是接私活儿,也赚不了这么多!况且他啥时候出门啥时候回家我最清楚,根本没时间接私活儿!
我真害怕,怕他干什么违法的事儿,人家都说不义之财,不义之财,说不清楚来路的钱,八成就是不义之财吧?
我就开始留意他的行踪,发现每个月至少有一天,还是晚上,深夜,车老板会给他打电话,说是临时有活儿,让他加跑一趟,他也总去。
每次跑完这种临时的活儿,准有人往他卡里打钱,少则几千,多则上万,我留心查过。
拉什么货能这么赚钱?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一出去跑夜车,我就担心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后来我又问他,我就说其实我都知道了,套他的话呗,他就跟我说了,说是有时候送货,老板让他夹带点东西。
我问他夹带的什么,不会是毒品吧,他就不说话了。
毒品啊!抓住了是要打头的!他可是我们一家的顶梁柱,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可怎么办?
我那天都跟他哭了,让他别干了,可是他说车老板太凶,他们一块跑车的人里头,有一个司机就是中途不想干了,被车老板带人直接按住,注射了毒品,现在都不成个人样了,为了吃到毒,车老板让干啥,他就得干啥。
我一听,也害怕啊,这么一群心狠手辣的人,我们没钱没势,哪儿敢惹啊。
不过,叶兴盛又说,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计划?”
“嗯,摆脱车老板的计划。
他说打算等下次运货的时候私吞一批货,他打听过行情,只要把货卖出去,少说也能赚个几十万。有了钱,大不了带着我和孩子换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你觉得这办法靠谱?”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叶兴盛一直安慰我说没事,还说他会安排好一切,让我和孩子随时准备好跟他走就行了。”
“后来呢?叶兴盛怎么死的?”
“后来,反正我已经知道了,再问他什么,他也都告诉我。
他先是找好了买家,跟买家约好吞货的当晚直接交易。那天晚上,他把我和孩子安顿在一家小宾馆怕车老板上家里寻仇,我们没敢在家里住。
然后他就出车去了,到凌晨3点多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他打回来一个电话,让我查他卡里有没有进账,我就赶紧登网银去查,一看,多了70万,我就知道事情搞定了。
我们娘俩儿一直在宾馆等他回来,可是直等到第二天早晨,他也没回来。
天亮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说了一个地方,让我把钱送过去,还说要是中午12点前没看见钱,我老公的命就没了。”
“你没去救叶兴盛?”
“我……不敢。他说的地方太偏僻了,我怕被他们抓住……我是真害怕啊,万一落到他们手里……生不如死啊!……况且,我还有个儿子,要是我俩都死了,儿子怎么办?……”
闫儒玉点起一根烟来,盯着王芳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别拿这种烂故事浪费时间了。”
“你……”王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不敢去赴约,我能理解,但你不报警,这就不正常了,叶兴盛已经被人抓走了,而且你很清楚抓走他的正是车老板,为什么不报警?”
“因为……因为他贩毒!报警,即便一时救了他,也会判死刑吧?”
“也会判死刑……吧?”闫儒玉玩味着她的话,“看来你也确定他一定会判死刑。
不报警,意味着叶兴盛必死,而且还要被人残忍折磨。
报警,若是把他救下来,至少你们还有回旋的时间和余地,法院怎么判,那都是后话。况且,即便没救下叶兴盛,打击一下车老板的贩毒团伙也算变相为你老公报仇了,风声一紧,这些人暂时也不敢把你们母子俩怎么样。
算下来,这选择一点儿都不难,可你偏偏选了不报警。”
王芳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目光游移着,不知该看向哪儿。
“还有一点也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钱是叶兴盛用命换来的,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笔钱,他刚走不到一年,你怎么忍心和另外一个男人开始新生活?怎么忍心和另外一个男人分享这笔钱?你儿子会怎么看待你?
你绝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关心叶兴盛,关心这个家,甚至,因为你和现任丈夫还有一层同事关系,我怀疑,叶兴盛还没死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有奸情了。
所以,你们才会在叶兴盛失踪后如此迫不及待地开始新生活。”
听到“奸情”二字,王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嘴唇也开始打着哆嗦。
“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想,仅仅是猜想,我姑且一说,你姑且一听。
叶兴盛的死与你有关。
你希望他死,他死了,你不仅能得到他的钱,还能与情夫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所以,那天晚上,是你向车老板通风报信!”
“不!”
王芳像一只受惊的鸟儿,出于本能张开胳膊想要飞走,又被审讯室专用的椅子拷住,重新跌坐回去。
“我来告诉你接下来我们会怎么做。
我们会把你丈夫请来,两边同时审讯,你猜猜看,他能抗多久?这个男人离过一次婚,离婚的原因我不知道,不够他给你当过情夫,好像底线差了点。这样一个人,为了保住自己,会不会把你们一起做过的脏事儿都推到你身上呢?
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儿子。你还没跟他说实话吧?”
“别!别告诉他!”
“既要做坏事,又不想叫人知道,”闫儒玉叹了口气,“难啊!”
他起身,一边朝审讯室门口走,一边道:“你好好想想吧,现在我要去跟你丈夫聊聊了。”
“别走!”王芳大叫着:“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帮我瞒着儿子!我就这一个要求!”
第二零七章 打黑(5)
“你说的没错,是我给车老板通风报信的,我巴不得叶兴盛死!
他知道我在外面找了人,却死活不同意离婚,就这么拖着我!他要拖死我!还天天跟儿子灌输我是个坏女人。
我真是受够了!一秒钟都不想忍了!
但凡我能有一点办法,我也不至于害他,走到今天这步,全是他逼的!”
闫儒玉无心与王芳理论,她的婚外情、她害人的动机,这些都不重要。
显然,车老板是运毒这条线上的一个重要节点,闫儒玉更关心的是车老板的行踪。
“那些钱最终都落在你的口袋里了,难道车老板再没找过你?”
“应该找过吧,不过我和宋雨轩,哦,宋雨轩就是我现在的老公,我们辞了工作,也搬了家,彻底告别以前的朋友圈,我儿子也改了名,又转了学,京北市那么大,想找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关于车老板,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个人……我见过两回,长得斯斯文文的,还戴一副眼镜。反正我看到他的第一印象觉得他是坐办公室的,不像是跑长途运输的。
不过,他自己也不跑车,都是雇人,听说他总共有四辆大货车。”
“还有吗?他叫什么名字?”
“姓姜来着,葱姜蒜的姜,叶兴盛跟我介绍的时候我还在心里想这人的姓是一种调料,挺有意思,所以就记住了,至于名字……我跟他真的不熟,不过打了两回照面,早就不记得了。”
“姓姜……”闫儒玉在心中思量道:“被挖出来的四个死人中,还有一个姓姜的,这可不是常见的姓氏,不会这么巧吧……而且,姓姜的背景调查正好是吴错在做……”
正思忖间,吴错已经推门进了审讯室。
他也不看闫儒玉,而是径直来到王芳面前,将手中的20张照片依次在王芳面前摆开。
“你看看,这中间有没有那个车老板。”
王芳看了约莫10秒钟,就伸手指住了其中一张照片。
“就是这个人,我确定。”
吴错一边收照片,一边道:“可以确定了,最后挖出来的那名死者姜雪华就是车老板!”
闫儒玉在心中思忖道:“如果叶兴盛是被姜雪华杀死的,那又是谁杀了姜雪华?以及,姜雪华死了,现在谁在负责运毒的生意?”
“牌照,叶兴盛所开的货车牌照,你还记得吗?”闫儒玉问王芳道。
“记得,京jxxxxxx。”
小金子也抱着电脑走进了审讯室,“查牌照是吧?我现在就查。
这辆货车2个月前还在姜雪华名下,应该是姜雪华死后,车辆过了一次户,现在在一个叫刘常的人名下。
这个刘常……稍等,我看看……他开了一家运输公司,叫常安运输,公司名下共6辆大货车。
6辆车里……哈哈,被我查出来了……4辆车曾经都在姜雪华名下,2个月前这些货车陆续转到了刘常名下。
看起来,姜雪华死后,刘常接管了他的运输生意。”
“刘常……我记得在团伙成员名单上看到过这个名字,不过,他只是个团伙底层的小弟。”闫儒玉问道:“能找到这个刘常吗?”
“应该不难。”金子多道:“运输公司的运营执照上留有地址,可以先去那儿看看。”
“我去勘察情况。”吴错道。
“叶兴盛是我负责的,现在调查有了眉目,我也去。”闫儒玉不甘示弱。
金子多夹起笔记本电脑迅速撤离,小白和明辉则很有眼色地进屋接管了王芳。
常安运输公司,位于城西的一处建材批发市场旁边。
看起来这是一家十分普通的运输公司,靠着紧邻建材批发市场的优势,帮市场门口专卖沙子水泥的商家拉货,每天生意不断。
六辆货车每天大约凌晨3点出车,到周边的水泥厂、采沙场拉上水泥、沙子,再赶清晨6点左右回来,这一趟活儿雷打不动。
8点以后,建材批发市场里陆续有了生意,常安运输公司虽然才开不久,但看起来已经有了不少熟客,六辆货车一整天忙不停,帮着市场内的建材店送货。
直到下午6点,司机师傅将车停回公司小院里,大家陆续下班。
一连蹲守了半个月,公司里天天如此。
除了六名司机师傅,还有一个年轻姑娘朝九晚五地在公司里出入,看起来像是出纳之类的文员。
这半个月里,明辉、小白对另外两名死者的调查也取得了一些进展。
不过,另外两名死者与刘常之间并无关系。看完小白和明辉总结的资料,闫儒玉决定先将这两人放一放,专注于盯守刘常的公司。
吴错大概也是这样想的,让两人先放下调查,也加入到盯守刘常的工作中。
除了闫儒玉和吴错依然互不搭理,一切都好。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2点40分。
一辆小轿车悄悄停在了常安运输公司门口。
车停以后,过了约莫10分钟,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是刘常!”
数十天里每天都对着刘常的照片,吴错早已将他的体貌特征印在了脑子里,此刻虽只能在黑暗中看到模糊的轮廓,却也足够他确认此人的身份。
从下车到公司大门口,短短几步距离,刘常左顾右盼,不断环顾四周,十分谨慎。
他的手中提着一个手提袋,看样子手提袋里有沉甸甸的方形东西。
开门,公司大铁门的门轴显然经常上油保养,开合时一点声音都没有。
刘常进门,迅速将门关上,坐在车内的四人就无法看到院内的情况了。
吴错和小白正准备下车靠近了去打探情况,六名货车司机陆续来上班了。
两人只得按捺下来,继续在车内等待。
几分钟后,六辆卡车相继驶离公司。
“跟不跟?”吴错问道。
“跟哪辆?”闫儒玉用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知道该跟哪辆,还是别费力气贸然去跟了。
5:30,第一辆货车回来了。
货车一进院,就听见了,像是……拿铁锹铲沙子的声音。
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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