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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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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怨气?我为什么总招惹怨气呢?先前那三只猫幻化的怨灵,已经把我害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新店,却又是一间怨气深厚的“鬼店”么?
我也太背了吧?
出了四眼街,到了黑虎街,本以为能改一下风水,好招财进宝,可没想到撞进了这么一个死人都待不住的地方,简直背兴的快冒烟了。
一瞬间,我终于想通以前那些租客为什么全都走人,也终于想通为什么这店才十万转租了。
我十分后悔,只因为赵水荷的片面之词,只因为我太过心急,居然找到这么一个闹鬼的地方开店,现在才发现。
但,后悔药已经没有用,眼下我能指望的,恐怕也就只有赵海鹏这位五脏庙夫子殿中的大拿,给我想一个能摆平这集尸地的办法来。
赵海鹏见我略显慌张的样子,立时安慰我说:“老三,别紧张,我会想办法把这股子恼人的怨气给压制下去的,现在咱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先知道,这房子地下到底埋着什么,居然有这么大的怨气,连客人都受影响。”
“那怎么知道?”我连问。
赵海鹏抬手看了眼表,随后告诉我道:“简单,等赵水荷的‘三水面’和出来,再说。”
说话间,我与赵海鹏陷入了漫长的等待。那将近半个钟头的时间里,我们聊了很多,但聊来聊去,还是回到了问题的原点。
既,为什么我们这么背兴?前脚让工商罚完钱,后脚又卷入了这么一个变成集阴地的地方来做生意。
最后,我与赵海鹏研究来去,都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这一切肯定都是吴妖老那个混蛋,暗地里搞的鬼。
猫妖吴妖老和我们打三年的生死之赌,依照赵海鹏的分析,这货肯定会作弊,但依照妖老的性格,他绝不会主动直接出手,让我们抓住作弊的把柄。
所以这老妖精才会引诱我们来这大有问题的房子继续开店,让我们的经营连续陷入困境。
至于他吴妖老怎么把我们引到这圈套里来的,不用赵海鹏说,我也猜的到!
第三十六章:集尸地
我搬店之前,曾经详细的问过赵水荷她这招租报纸的来历。
原来,赵水荷那份刊登着招租信息的报纸,是偶然间一个小商贩卖给她瓜子时的外包装,赵水荷接过瓜子的时候,恰巧看见那报纸的一页上被人用红笔刻意勾勒着,仿佛就怕她看不见,之后,便有了这看似水到渠成的一切。
巧多则诡,顺则多诈!
对此,我“后知后觉”的分析道:“吴妖老活了六百多年,对于这座城市的熟悉,恐怕远远超过我们所有人,他知道什么地方怨气重,什么东西能害人!并且利用这些,来间接对付咱们,直丧心病狂,但也信手就来。”
当然,吴妖老虽然可恶,但毕竟不会出明手,所以我们现在所遇问题的关键,还是这间旺铺之下,到底埋着什么样及其阴怨的东西,导致我们没有一个客流。
而这,就又要看赵海鹏的“食咒”手段了。
。。。。。。近半个钟头之后,赵水荷终于拿着她发酵好的糯米面,找到了我们。
水荷和的面,特别的晶莹剔透,虽然加了香灰,色泽略暗淡,但也如水晶糕点一般让人喜爱。
赵水荷将面盆递给赵海鹏后,略一噘嘴,自夸道:“淮扬萧美人的‘三水面’,我偷学的,手法还不错吧?”
赵海鹏把面拿在手里,略一掂量,笑了笑,算是回应。
得到面之后,赵海鹏又拿来食醋,将那种被他称作“神仙酿”的东西加入整盆面中,随后不断搅拌,最终搞成了一种用糯米发酵面弄成的“浆糊”。
有了那浆糊,赵海鹏又拿起我找的刷子,用面糊往我们厨房的墙壁上刷去,很快在这间地下室的墙壁上刷出了一片片暗红色的浅漆。
我不明白赵海鹏为什么要拿浆糊刷房,但看他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因此我静下心来,仔细的看着,看着这被刷上“醋米糊”的墙壁,会起什么奇妙的变化。
须臾,赵海鹏刷完四面墙壁之后,停了下来,他特意提示我注意道:“你们仔细看,那墙上会出现什么?”
随着醋米糊的干涸,墙壁上开始显示出浅浅的,醋的暗红色痕迹。
时间的推移,让我很快发现,那暗红色的痕迹分布并不均匀,干的快的地方比较浅,干的慢的地方比较深,深浅不一的痕迹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块渐渐成型的画作。
又过了须臾后,颜色比较浅的那一部分渐渐连成了一片,定型成一个个规则的形状,像是映衬在壁上的皮影。
看着那些规则的“醋米图形”,我心中一阵恶寒升起,紧接着脱口而出道:“人?墙壁里有两个人?”
“不是!”赵海鹏看着那些墙壁上由米醋糊变化的图形,额生冷汗道:“……不是两个……是六个!”
随着他的话,我们几个人这才发现,在我们这个酒窖的四周墙壁里,干涸的米醋糊开始呈现出人的轮廓,那些轮廓直挺挺的立着,互相之间还手拉着手,从一头的墙壁延伸出去,连接到另一面的墙壁。
整整六个人形轮廓,活灵活现。
看着那渗人的玩意,我的心有点慌,因为那些轮廓除了让我想到这墙壁里可能埋藏着人以外,实在没有别的解释。
和我一样,赵海鹏与赵水荷同样被这种未曾见过的现象所震撼着,赵水荷连问怎么回事。
赵海鹏盯着那墙壁,回答丫头道:“糯米驱阴,醋能感阳,香灰定型,而且墙壁密度的变化能影响水分蒸发的快慢,我用糯米醋涂墙,这墙里埋着什么死物,便会显示什么东西的轮廓……”
“食咒?”赵水荷恍然:“夫子殿的‘思香探物咒’?”
说完这些话,赵海鹏又拿出一根烟,一边抽,一边思索。
半天后,赵海鹏终于掐灭烟,抬起头。
他看着那些渐渐干涸消失的“醋图”,最终定性道:“墙里这六个人,绝对是死于极端恐惧的刑法,或者邪术之手,含怨带屈,日积月累,才进而产生了这么一个小型的集尸地。”
“六个人,杀了之后……还埋墙里?”我和赵水荷同时愕然。
几乎无法想象,这间民国时期的小洋楼,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当年的凶手又恨这些人到什么地步?才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
立刻,我拿出电话,就要给租我们房的高太太打。
我到要问问,为什么她要把这么一个闹鬼的店面租赁出来,为什么,又不在当时和我们说清。
还有良心没了?
电话很快拨打了过去,但遗憾的是……无人接听?
我恼火,又拨,又没人听,就在我想拨打第三遍的时候,赵海鹏轻轻将手放在我手机上,微微摇头。
他无奈道:“人家拿钱做骨髓瘤去了,根本顾不上,而且这间洋楼不知道盖了多少年代,高太太又怎么可能知道建国前的那些事情。”
说完这些,赵海鹏又拿起一个锅铲,他走到一具尸体“轮廓”的面前,狠狠用铲子铲掉了那墙壁上的一些白灰。
在厚重的白灰之下,一个长方形的,巴掌大的暗黄沦落,很快浮现了出来。
那……是一道符纸?!
年代久远,符纸已经消失殆尽,但它内部用朱砂写的“勒令……”几个字却还勉强可见。
除去符纸之外,我还看见赵海鹏又从中挖出了一段电线,和一些其它的填充物。
“全明白了!”赵海鹏扔掉铲子。把他想到的信息都告诉了我们。
民国的时候,这里曾经死过六个人,而且死的非常惨,当然,年代久远,他们为什么死,怎么死,都已经无从查找了,我们唯一知道的是,这些人死后被人砌进了我饭店的墙里,隐藏了起来。
这还不算,杀他们的人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人怨气难平,早晚化成幽怨厉鬼,因此在盖房的时候,还埋入了金纸符咒一类,成心压制了那滔天的怨气。
也因为盖房之人的阴险举动,死人的怨气被人按了下来,以至于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这洋楼还因为地段好,而成为了旺铺。
可是,这一切在三年前结束了。
第三十七章:泰山徽家
三年前,也就是我们之前那个卖服装的租客还在时,他们应该对房子的地下室进行过改造,在布置新电线时,无意破坏了压制怨气的符咒,因此才导致旺铺成了无人问津的破店。
真相大白,但……我们该怎么解决这六具被人埋在墙壁里的尸体,这可就让人头疼了。
看着那六个渐渐干涸的人形“醋痕”,我无奈提议道:“这……要不要把他们挖出来下葬,再找个道士法师一类超度一下?”
赵海鹏摇头道:“咱们折腾不起。从这六个人的醋印轮廓我判断,这六位埋的深了去了,而且都在承重墙里边,挖出来就得拆房。”
“而且……”赵水荷又补充道:“你把尸骨收敛起来安葬,定然惊动邻里,想咱们这么个饭店里,平白无故挖出一堆死人来,传出去影响太坏,到时候名声臭了,恐怕还是没什么客人来的。”
赵海鹏的话有理,赵水荷的话在理,对于这六位“原住客”的处理,竟成了我们之间的难题。
因此大家从地下室出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解决燃眉之急。
思索了半天后,赵海鹏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轻敲桌子,随后对我说道:“老三,我想到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了,不过你和水荷的和我走一趟。去德州和我找个人,借点东西。”
我在山穷水尽之时,又得到了赵海鹏的指点,自然是高兴的很,现在别说我跟他走一趟德州,就是上刀山,我也乐得去。
毫不犹豫,我点头道:“好的,咱们去找谁?借什么东西?”
略一沉吟,赵海鹏告诉我道:“泰山徽家的族长,徽唯本。”
“徽唯本?”我愕然道:“你认识徽唯本?”
赵海鹏点头。
徽唯本这个人,我是听说过的,他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家,深居简出,却坐拥亿万。
当然,我知道他并不是因为我见多识广,而是因为在鲁北的饮食界,没有听说过这位徽老爷子的人,几乎没有。
不夸张的说,以徽唯本为代表的“泰山徽家”,是现在鲁北最大的餐饮业巨头,人家的餐饮生意从泰山起家,链条扎根黄河两岸,甚至还做到了北朝鲜和东南亚,几十年下来堪称业界不倒翁。
除此之外,泰山徽家还有国际背景,据说他们和朝鲜政府有特殊关系,就连徽唯本的保镖,都是北朝鲜退役的内卫人员。
我知道的这些,很多都是道听途说,毕竟微家除了家大业大之外,形事十分低调,微老爷子为人隐晦,喜欢个韬光养晦,更不是我们这样低端餐饮业的小脸“老太太”能够见到的。
赵海鹏一说要去找他,我多少有些吃惊。
立刻,我问道:“你和徽老爷子有交情?找他借什么去?”
不知道为什么,赵海鹏对第一个问题避而不谈,他只回答我第二个问题道:“我找徽家借的是……菜刀!”
“菜刀?”我愕然道:“菜刀能用来干什么?压鬼吗?”
我的话,只是一句玩笑,因为从来只听说道士的宝剑,八卦镜能压鬼的,可没听说这菜刀也有这样的作用。
但没曾想,这赵海鹏居然还真就一点头道:“正是,我问徽家要菜刀,就是为了保店压邪。”
怕我不明白,赵海鹏又仔细的告诉了我这其中的因由。
原来,所谓集尸地的阴气,其实就是这六位被埋在墙里的倒霉鬼所散发的怨气。
怨气这个东西无形无体,潜移默化,除非妥善处理掉尸体,否则不能根除。而眼下我们的经营又遇见了困境,不可能费那拆墙扒屋的力气,去根除这个问题。
如此这般,赵海鹏就换了一个角度思考这个问题,于是便决定用某些“天灵地宝”行一种叫做“压胜”的法门,把这六个人的怨气,重新压制住。
而他看上的“天灵地宝”,就是泰山徽家祖传的菜刀。
不知道为什么,赵海鹏对这个徽家非常了解,他告诉我们说,徽家家里有一把祖传的御厨用厨刀,据说是明代洪武皇帝褒奖徽家祖宗时御赐的,出身牛逼不说,还带有一种被五脏庙称作“刀灵”的玩意,煞气内敛,可是个宝贝。
“刀什么。。。。。。灵?”我诧异。
“是刀灵,就是刀的魂!”赵海鹏说道。
刀灵,赵说是五脏庙厨子非常看重的玩意,堪称是除去锅里的灶王爷外,第一迷信的存在。
具赵海鹏说,古代的厨子,最看重的就是菜刀和铁锅,锅是灶王爷的道场,是赏饭吃的家伙事,刀则是挣钱保身的工具,是挣饭吃的家伙事。
这一赏一挣,便构成了厨子的“铁饭碗”,也构成了五脏庙厨子的基本谋生工具。
也因此,古时候的五脏庙厨子,是刀不离身的,他们不管走到那里,都会把菜刀随身带在身上,一来防身,二来随时找工作挣钱,三来,则相信这刀跟的自己久了,日积月累,会有灵性,产生一种叫做“刀灵”的东西,附着其中,保佑自己。
刀灵刀灵,自然是刀的灵魂,据迷信的说法,那玩意本也是孤魂野鬼,是馋嘴的小精灵,因为喜欢吃,所以会偷偷的附在厨子的菜刀上,靠跟着厨子吃“刀头饭”过活。
厨子们相信,有了刀灵的菜刀,才和人一样有灵魂,做出的菜品切的利落,好吃,不变质,没有铁腥味,而刀灵在菜刀中待的越久,那么刀也就越好,它做出来的菜品才越新鲜,越美味。
说白了,这所谓的刀灵,还是描绘了一种菜刀与厨子间的心理共生关系,是厨子祈求好工作的实物化体现。
第三十八章:妖老唱歌
仔细想想,那徽家的菜刀从有了到现在,七百多年历史,是他们家族代代相传的传家宝,又是御赐之物,非常了得,刀灵自然也厉害。
赵特地强调,不要小看那是一把菜刀,要知道几百年下来,那菜刀杀过的鸡鸭鱼,猪牛羊不计其数,上边附着的生物血液远远超过最厉害的战刀,煞气更是十足。
所以说,虽然它只是一把菜刀,但的确是天灵地宝般的存在,用它压制所谓的集尸地,肯定没问题。
……赵海鹏信誓旦旦的话,听的我心动的厉害,虽然不知道赵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能借来别人家的传家宝,但我感觉这事绝对靠谱。
择日不如撞日,我当即和赵海鹏约定好,明天一早,就去找那个亿万家财的徽老爷子,赶紧和他借刀,压胜!
闲话少说,第二天我与赵水荷,赵海鹏起了一个大早,三个人跑到路边摊,先各自买了一套sd煎饼果腹,便准备按照赵海鹏的设计,去德州找徽唯本,徽老爷子。
可没曾想的是,就在我们买煎饼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早起晨雾中,一个异常熟悉的佝偻影子,迈着奇怪的八字步,冲我们所在的煎饼摊,走了过来。
来人还挺高兴,他一边背手走路,还一边轻轻哼唱道:“瑶瑶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你一套,我一套……一人一套接着闹……”
不用问,这个迎面而来,毫无正形的“老头”,就是猫妖吴妖老无疑呀!
第三次看见吴妖老,我已经产生了“审美疲劳”。对这个不正经的妖祖也没那么怕了。
不过看着他一副小人得志,幸灾乐祸的表情,我还是不可避免的,牙根痒痒。
因此,我大老远便对着那妖老头说话道:“妖老头,是出来买煎饼,还是看我们笑话的?”
老头子对我的叫板颇为意外,不过他还是笑笑,非常得意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太自以为是了,我只等着三年之后吃好吃的,那里会看什么笑话?”
说话间,这老妖精还不忘“呲打”赵水荷道:“淮南的小丫头,油葵不好买吧?要不是我老头子帮忙,你怎么可能搞到那么好的东西……嘿嘿。”
吴妖老指桑骂槐的话,等于间接承认我们租集尸地的事,是他搞的鬼,赵水荷也等于被这老东西当了一回枪,抢着把我们所有人引进了更大的困境。
如此明显的讽刺,冰雪聪明的赵水荷自然是听的出来的。一时间,恍然大悟的赵水荷又羞又脑,有种被人当枪使后无地自容的感觉。
看着赵水荷难堪的样子,我再次气愤于这妖老的卑劣行径。
于是,我赶紧挡在水荷和妖老之间,严肃的提醒这小妮子道:“妖精狡猾,事不怪你,而且妖老是猫,他要的,就是看着我们这些老鼠被他‘玩’死。”
赵水荷见到我如此坚决迅速的原谅了她的错误,多少有些吃惊,不过小妮子会意很快,她感激的点了一下头后,迅速收敛了神色。转身给我们买煎饼去了。
这个时候,那吴妖老迈着八字步,走到赵水荷身后,扯着嗓子对煎饼摊老板道:“老板!给我个煎饼,加俩鸡蛋,在来一包辣条……”
“住口!”恼怒的赵水荷冷眼道:“我先来的,我还没要,你吵吵什么?懂不懂规矩?后边呆着去!”
这话,说的可真解气!
就这样,我们在精神上狠狠鄙视了吴妖老一道,然后叼着煎饼,准备开车去德州找人。
临走时,那吴老猫妖还不忘吓唬我们,他站在我们车后一边吃煎饼,一边冲我们挥手道别。
妖老嘴里絮絮叨叨的:“别了!司徒雷登们,你们要是见着徽唯本,带我问声好,要是能把宝贝请回来,我给你们惊喜,哈……”
我装作没有听见,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从我们的市区,到sd德州,也就多一个半钟头。
路上,我闲极无聊,于是就把这一段时间以来,憋屈在心底的一个疑问,问了出来。
我对赵海鹏说:“为什么这五脏庙的厨子比一般厨子懂得多?还会用食物治鬼魅的法门?我看你比道士还厉害,太……不科学了吧?”
赵海鹏坐在我的副驾驶上,微微一笑道:“那些东西只是些现代人用不到的老迷信而已,其实过去不管哪个行当,都知道一些‘食咒’这类旁门左道的玩意,只不过五脏庙的厨子有一种先天优势,能把这些经验总结起来。”
“优势?”我不解道:“厨子有什么优势?能总结这些事情?”
“很简单,就是吃”,赵海鹏的解释略微惊人:“吃这个字包罗万象,可以说渗透进人的一生,甚至不光人要吃,神鬼乃至天地,都要吃……”
从出生开始,人的一声离不开吃字,吃满月酒,吃百天饭,吃喜酒,吃官司,吃枪子,吃黄连,吃哑巴亏。。。。。。似乎一个吃字,就概括了我的一生。
说话间,赵海鹏寓意深远的告诉我,小人物的吃叫吃,大人物的吃,叫膳,神鬼的吃叫祭祀,天地的吃叫封禅,而不管叫什么,这吃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活着!
也因此,古代掌管“吃”这个字的厨子便“通了灵”,他们在积年累月的做菜,祭祀行动中,掌握了许多神鬼,****的特殊嗜好,并学会用饮食中相生相克的道理加以控制,随后便有了五脏庙里的食咒。
食咒,就是以食下蛊,用药的左道旁门,在道,佛,医,巫等等神秘主义职业中都有涉及,只是大家从来不曾注意到过,这些咒法的最早发明者,却一定是那些在饭店,厨房中默默无闻,每天和吃这个字打交道的厨子啊!
赵海鹏叹一口气,最后总结道:“说白了,厨子然会食咒,但没有害人之心,可真要发起狠来,那会是比蛊婆,妖道,甚至精怪还可怕的存在,毕竟在吃上……我们才是老祖宗。”
赵海鹏的话,让我脊梁骨有点莫名的冷……
我虽然还在开车,但还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发现我“爹”霍海龙的特工证还在,于是心里平静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出门之前,我就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直觉让我一直带着着这位我未曾蒙面的“爹”的证件,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不安。
我记得霍海龙和我爷爷说过,如果张家有人改性霍的话,那他就是五脏庙中,五岭殿下,霍家思字辈的后人,以后碰见五脏庙的人,报出名讳,少不了好处。
照这样说来,这个雄霸鲁北的徽唯本……会认这个东西么?
我吃不准。
第三十九章:鲁壁阁
……很快,我们的车到了德州。
我虽然常在鲁北打拼。但德州那地咱还真没去过。除了知道它和hb很近,盛产鲁地名菜德州扒鸡之外,真没什么印象。
故而,这一次去,算的上是咱的破冰之旅。
到了德州,我发现那地方多少有点“社会主义大农村”的感觉,又或者是市区规划不太好,总给人一种一块一块的破碎感,土,人,城乡结合部,这就是我对我这个城市的初印象。
看见这些,我是很惊讶的。
当然,我惊讶并不是因为市容问题,主要是因为我感觉这里环境挺“恶劣”,不太适合徽唯本那样又有钱又岁数大,又喜欢养着的人物。
在我看来,这种富豪老头应该身处苏杭养老,最次也得在济南的豪华别墅里待着才正常的。
到达德州之后,我先靠路边停了车,随后问赵海鹏道:“怎么走?”
赵海鹏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告诉我说:“找一间饭店,叫‘鲁壁阁’。”
“‘鲁壁阁’?”车后座的赵水荷闻言惊愕道:“好大的口气,这间饭店居然敢自称鲁壁?口气太狂了吧?”
我才疏学浅,自然不知道什么是个鲁壁,因此也一样好奇的问赵海鹏什么是个鲁壁?为啥那饭店叫鲁壁就口气狂了?
赵海鹏告诉我说:“鲁壁是一个成语,它说的是一个叫做鲁壁藏书的典故。”
相传,秦始皇统一六国后,蹭焚书坑儒,将天下儒家经典付之一炬,如有私藏者,不论多寡,一律抄没家产,发配充军。
在那场堪比十年动荡的文化浩劫中孔子九代孙孔鲋不忍斯文堕落,文脉失传,便冒死将《论语》、《尚书》、《礼记》、《春秋》、《孝经》等儒家经书,藏匿起来,以待后人。
后来,斗转星移,秦亡楚兴,汉代霸王,转瞬之间,到了西汉景帝年间。
当时,汉景帝有一个儿子被封为鲁王,这鲁王好修建宫室,后来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居然盯上了孔子的故居。
鲁王为了扩建宫撅,便派人连夜偷挖了孔子的居所,就在兵士挖断孔圣人房间后壁时,忽然听到天上似有金石丝竹之声,有六律五音之美,墙壁里也闪烁起五颜六色之光,仿佛有什么奇珍异宝,突然现世一般。
面对异像,惊惶的兵丁连连磕头,又叫来鲁王,那鲁王也是惶恐失色,急忙跑到墙壁后查看,方才发现,那孔府鲁壁中加藏的稀世之宝,不是别物,却正是方年孔子九代孙孔鲋私藏的儒家经典。
从此之后,儒家经典重现世间,为我们国家延续了文脉,也留下了“竹简不随秦火冷,留待后人万古传”的佳话……
说至此,我彻底明白赵水荷的惊讶了。
一个破饭店,居然敢和保存稀世圣经的鲁壁相提并论,说自己这里也保存着堪比文脉的东西,就冲这份口气……也太霸道了一些。
这听上去平淡无奇,甚至隐晦的鲁壁阁三个字,却实际上是堪比“龙熬天”的存在。里边住的人恐怕也只能是徽唯本这样有钱,有势,有雄心,却又喜欢个低调养晦的老东西。
有现代化的卫星定位系统,鲁壁阁并不难找,没过多久,我就按照手机软件的提示,在德州三八街的街角处,找到了那间门店。
远远看着,鲁壁阁这个店面并不大,是一栋二层的中式水泥建筑,说不上星级品味,也不富丽堂皇,只是门头上那快雕刻着“鲁壁阁”三个字的水柳木牌子似乎很有年头。黑底红字孔雀篮边,显得古朴大气。
赵海鹏看着那店面许久,才下了车,下车的时候他脸色略显阴沉,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又或者不太舒服。
看着赵海鹏阴沉的脸色,我担忧的问道:“老赵,怎么了?”
赵海鹏迎着我笑了一下,随后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道:“当兵时有点旧伤,不太舒服,不碍事走吧!”
赵带头走了进去,虽然赵只是说自己手不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不是那么简单。
进入鲁壁阁正门,我看见这是三十张桌子的门店,那门店与我心中所想相差很远,装修也很一般,但客流还不错,虽然不是吃饭的点,可已经有三五扎堆的食客在点菜了。
赵海鹏随便选了一处地方,坐下来,随后和普通食客一样,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
我看着赵海鹏极其平淡的表情,心里有些诧异,于是不禁问道:“不是来找徽唯本的么?怎么改吃饭了。”
闻言,赵水荷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才对我解释道:“这都不懂?咱们来找‘庙’里的人借东西,就得按照庙里的规矩来,况且要借的还是人家传家宝,更不能乱来,得用火工语打‘春点’探路。”
赵水荷说的话,我半懂不懂,不过事后赵海鹏又详细的告诉了我,赵水荷说那些话的因由。
原来,这五脏庙曾经是个洪门下属的秘密结社,因此即便到了现代,也特别怕外部的人掺和进来,所以凡是涉及核心利益的话题,绝对都是用隐晦的暗语来表达的,这样做可以保证这个小圈子的隐蔽性,也不容易让外人探知难以启齿的商业机密。
总之,这些五脏庙的人,把保密,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赵水荷说话间,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走了上来,随后递给我们一个菜单。
那貌美的服务员轻启红唇道:“三位老板,吃些什么?”
闻言,赵海鹏微微摇头道:“我不用你,让何芝白来给我点菜。”
女服务员略微一愣,随后颔首微笑道:“何经理今天不在,您能换别人么?”
赵海鹏依旧摇了摇头,随后把摆放在桌上的一副消毒餐具打开,将盘子取出。
他把盘子扣在桌子上,用筷子敲打了三下。
那服务员看见赵海鹏的动作后,不在笑了,她赶忙说了一声“前辈稍等”随后便匆匆转身,往饭店的后台找人去了。
看着女服务员远去的身影,我不由的想,那个何芝白是谁?又或者这指代的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火工语中的某种暗号?
第四十章:鲁壁阁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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