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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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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中介单和门卡,开始烦难。
那一阵,我是够难的了,大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店铺选租的影子,甚至别人都睡了,我还坐在饭店的客厅中对着各种报纸研究,几乎患上强迫症。
能不赶紧研究么?如果多磨一天,我就少争一天的钱,少争一天的钱,我们和吴妖老的对抗,则胜算越小一分。如此恶性循环,大家必死无疑。
在后来,也不知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我自己走了什么狗(和谐)屎运气,那心目中的好店铺,居然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自己蹭出来了。
那一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坐在饭店客厅里,对着一堆烂报纸发愁,此前我已经从中挑选出几个还看得过去的店面,却又拿不定最终的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赵水荷拎着一堆小吃,从外边晚晚的跑了回来,还挺高兴。
这小妮子的晚归,挺让我心奇的。
赵水荷这小丫头片子,自打来到我这里之后,一直负责“白案”厨子的工作,所谓白案,就是制作面食,米饭的厨子,是中餐中和炒菜的红案厨子相对应的厨师工种。
这几天生意冷清,所以水荷的白案也就是个摆设,她已经有几天不摸案板了,我都记不清楚。
赵水荷不碰案板,少操闲心,爱打嘴仗,还有混吃等死的嫌疑,所以我对她微词颇多,但虽然不满意,可有一件事情我却是佩服的很的。
而这件事情,就是她的作息时间。
水荷姑娘自打来到我这里混吃……不是,当差之后,作息时间科学而规矩,她随身带着一个小香炉,每天早晨五点半点起床,醒来就往香炉里点一炷特殊的“淮南香”,向老家的方向拜三拜,然后洗漱,跑步,吃饭。
等那一炷香散尽的时候,这小丫头一定准时放下碗筷,开始活络自己的手指头,随后做一种具赵海鹏说能增加手指灵活度的“指操”。
一切完毕之后,人家才带上围裙,盘起头发,坐在角落里,拿着我给他买的手机,安安静静的等活干。
晚上一打烊,赵只吃半碗阳春面,然后赶紧给自己搞一盆由食醋,菊花,水白菜熬制的汤水用来泡手,在之后于九点这个时段准时躺下休息,从来不耽搁一分钟。
赵海鹏后来告诉我,赵水荷的特殊作息习惯,是五脏庙“淮扬两祖殿”中,一种培养白案厨子的特殊方式。也算是“食咒”,应该叫“水案云天”。
特殊的作息从小长期保持,能让女孩子的皮肤自带幽兰香,还能保证手指如玉,酥若无骨。
据他说,这样的身体素质在制作白案点心时有许多先天优势,可以说生来便自带五年的面案经验,在以后细致的学起做饭的本领来,简直如鱼得水。
赵水荷带不带体香暂不清楚,我也没那么变态去刻意闻,但她指头酥若无骨,和面粗细均匀的本事,我是看在眼里的,也由衷佩服,并相信那种“食咒”的作用。
这小妮子,天生就是两祖殿里白案厨子的好玉料。
赵水荷那精准到恐怖的作息时间,恐怕她从小在家族里就是这样雷打不动的生活的,以至于到了现在,她就和一台机器一样,甚至连闹钟都不需要,便能做出那整套动作来。
因此,在我的观念中,赵水荷九点睡觉,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我看着他今天过了十点才往回走,肯定感觉不自然。
丫头回来之后,因为好奇,我就问她道:“大晚上跑出去,不怕被狼盯上么?”
大晚上的赵水荷心情却莫名的好,她坐到我这里之后,气喘吁吁,先喝了一大杯水,才回答了我。
赵水荷说:“不怕,我有防狼喷雾……我买瓜子去了,你们这儿的瓜子都是‘红转莲’太干不好吃!我爱吃‘油葵’,找了五条街才找着。”
说着话,赵水荷把一把瓜子递给我,大方的让我品尝。
油葵就是专门用来榨油的葵花籽,这种瓜子油腻的厉害,比一般葵花籽多出好多植物油分,虽说对养颜好,可我不爱吃,况且我现在正为店铺的事情发愁呢,也顾不上吃。
因此,我看着赵水荷没心没肺的样子,多少有点恼。也没理她的好意,就继续低头,拿着那几个备选的地址计算着。
我不搭理赵水荷,不代表赵不搭理我,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这小妮子脑子里缺了哪根筋,突然将我手里的报纸一收,随后扔在地上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我正凝眉工作,猛不丁被她来这么一下,自然又气又怒,我站起身,行将发作,却没想到赵水荷突然扔给我一张她从外边带回来的报纸。
她指着那报纸,冲我炫耀道:“就你选那几家破店面,只适合放棺材!看看我给你选的这一家,保证吓死你!”
赵水荷露着虎牙,一脸得意,但看她自信满满的表情,又不像说笑。我也是心生好奇,随后暂时按下自己心头的火气,打开报纸,往上边看去。
那是我们市一份很普通的日报,报纸有点发黄,看日期是前个月的。
起初我并没有当回事,可当我看清那报纸上边的信息后,我差点惊晕过去!
第二十八章:黑虎街
赵水荷给我的报纸,是我们市一份很普通的日报,报纸有点发黄,看日期是前个月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报纸页中缝的地方有一个豆腐块,那豆腐块被水荷用红笔勾住,里边清楚的写着一条招租信息。
信息简短的写着:本市历后区,黑虎街,旺铺招租,临街面积五十五平米,附三十平米仓库,水电齐全,可接临时水电,可改造,物业自理………房租10万一年,一年启交,可连续三年签,地址:黑虎街,旺财路……。
当看见“房租十万”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得了老花眼。在再三确认无误后,我又感觉这看见的报纸可能是印刷错误,误把年租100万写成了十万。
这个时候,得意的赵水荷冲我说道:“喂!没错,我仔细核实过的。就是十万!”
这一句话,当真让我心里乐开了花,可即便如此,我嘴里还是连续说道:“不可能,不可能,除非……老天爷喝多了!”
为什么我始终认为这样的店铺不存在呢?这就要从历后区和黑虎街的地缘说起。
我所在的城市,是鲁北地区数一数二的繁华城市,这座城市治安最好,最繁华的市区,就是报纸中所说的历后区,主要政府机关和本市无数的旅游景点坐落期间。
历后区黑虎街更是有名的黄金地段,据说这条街,是因为古时候齐桓公在此猎得饮水的黑虎,才得了这个霸气的名字。
黑虎街街如其名,在历后区堪称“街中之王”,自前明洪武年间开始,便是本市著名商业街之一,里边发生过的故事多到数不过来,老店铺,古门楼鳞次栉比,号称十步一店,百步一景,每年旅游旺季的客流更是人头攒动,几如过江之鲫。
这么一个地段,五十五平米的店面虽然不大,但正是一寸土地一寸金的存在。
我这几天看下来,对门店行情也有些了解,黑虎街上这样的店面,少说一年也得四十万往上的租金。可赵水荷这店铺里的租金,只有十万,整整便宜了四分之三呀!
如果一切属实的话,这不是天上掉馅饼,而是天上掉金砖的干活!
虽然是掉金砖,但咱毕竟也怕砸死,所以我又仔细看了下日期,确定信息登报的时间不是愚人节后,这才问水荷道:“上个月的报纸靠谱么?”
赵水荷得意满满,她见我问她,当即不满道:“你小瞧我呢?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么?就是去那铺子‘明盘子’‘擦铜器’去了!。”
“盘子,铜器?是个啥?”我不解。
“你连这都不知道?你师父到底谁呀!”赵水荷气呼呼的教训我道:“火工语里,明盘子,擦铜器就是确认价钱,钱是铜的!”
赵水荷还告诉我说,她这一趟考察,不光明了盘子,这铺子的东家她都见到了,具那东家说,以前在那里开店的是个卖衣服的,因为被网购挤兑的厉害,所以扯摊子了。
在后来,这店里又来了几个卖纪念品和旅游社的租房,也没干长久。现在店主急着用钱,所以房租一降再降,才降到现在这个数字。
赵水荷的话,打消了我心中的部分疑虑。
同时我感觉,这样的店面机不可失,如果在晚点看见的话,说不定就会让别人抢走。
有这样好的店面,我自然求之不得,虽然还是感觉这过低的房租有些鬼怪,可我都被吴妖老和公检法逼到这个地步了,真没什么可挑拣的余地,既然有机会,我就感觉应该抓住,否则……大家就买根上吊绳去见阎王得了。
于是,我不敢停留,拿着报纸跑到后厨,把还在睡梦中的赵海鹏叫起来,让大家一起合计合计。
。。。。。。赵海鹏被我从被窝里拽起来的时候,只穿着一条迷彩大裤衩,样子有些滑稽的可以。
他看见赵水荷在外边,就只漏出头来,不好意思的对水荷道:“水荷,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要不然污了你眼睛。”
赵水荷吃了一颗瓜子,吐掉皮,没好气的转过身去,一边走一边回应道:“切!男人那点玩意,谁稀罕看……”
水荷走人之后,我才进到赵海鹏睡觉的屋子里。
我把报纸拿给赵海鹏看,赵看着那个豆腐块,也是一阵意外加欣喜,不过同我一样,他也有些担心这条消息的真实性。
但是,在听我说赵水荷今晚已经确认过真实性后,赵陷入了沉思,好半天不说话。
许久许久之后,赵海鹏才严肃的开口道:“既然这店赵水荷已经看过……那咱们就更得谨慎。明天再去看看,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赵海鹏说完这话之后,我忽然听见赵水荷宿舍那边的门后,传来了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第二天,赵水荷起的很早,她不由分说,便拉上我们所有人上路,说非要让我们见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不可。
就这样,我们大家连脸都没洗,便跟着这个精力旺盛的小妮子,来到了那间店面。
看见那门店的第一眼,我……是震惊的。
店面的位置太好了,它处在黑虎街与旺财路的交叉口上,左边是个不小的古董铺子,右边还有一座古文化局管理的戏台子,初一十五总有人唱一嗓子。
除此之外,那门帘本身也很是个性,它是民国时期遗留的繁复青砖建筑,保存完好,这建筑镶嵌在背后的高楼大厦之间,仿佛一颗珍珠,别有一番风韵。
这么好的地段和这么个性的建筑,才十万一年的租金,打死我也不信。
因此,我再一次怀疑赵水荷那份报纸的准确性,但事已至此,既然人都过来了,怎么也得看上一眼,况且赵水荷怂恿的厉害,我不闻不问就把这店给屏蔽掉,怎么说也有点过不去。
赵水荷走到出租铺门前,敲响了那门面厚重的实木桐油漆门。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过后,门“吱哇”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张紧张而肥硕的,中年妇女的面孔,左右扫视着我们。
那女人的神色有些古怪,但具体哪里古怪我又说不出来。她和赵水荷似乎早有约定,开口也是首先对赵水荷说道:“你来了,赶紧进来吧!”
说着话,女人把头缩了回去,漏出一条黑漆漆的门缝。
那黑暗的门缝,莫名给人一种阴寒的感觉,让我心中有些打鼓。
第二十九章:房东高太太
虽然感觉这位“东家”神经兮兮的,店里也有些阴森,但架不住赵水荷招呼,我们也只好跟着他俩走了进去。因为怕交警贴条子,所以我留下阿四看车。
房子里边空空荡荡的,但木质的地板,泛光的墙漆和空气中的灰尘都在诉说着这栋建筑古老的味道。门帘只在临街的方向有两个窗户,折射着光线,通过窗户,我能看见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外边的喧闹和内部的恬静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一道窗边,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店。
可以说初入店门时,我的心是疑惑的,再仔细看这店,我的心却是感动的,因为这间店就像一个沉睡于闹事中的美人,她安静而独处,只等着懂她的人来与她约会,发掘她的美,而当她被揭开面纱的那一刻,就是我们被惊艳的一瞬间!
最关键的是……这美人还真他(和谐)妈便宜呀!
如此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机会,我岂能把它放过!而且我现在手头就剩下东拼西凑卖裤裆余下的十多万,要再不下决定重新盘店,到时候真只能摆露天摊子卖豆浆油糕了。
于是,我忍不住开口问房东胖太太道:“我说太太,您这间店,真的只租十万?”
“十万!不过的付现钱,不能拖。”女人坚定的回答,而且出人意料的,她还主动把店铺廉租的原因告诉了我。
那房东太太说,她姓高,家是本地的,嫁了个丈夫挺有钱,但男人有钱就变坏,后来嫌弃高太太发福,和小姨子对上了眼,把钱都转移到国外,然后跑美国逍遥去了。
但没曾想,人有钱也架不住点子背,这俩催命鸳鸯刚到美国,就赶上911大空难,俩人在双子大楼上拍照的时候,被大胡子的飞机撞了个正着,都把命留在自由世界了,尸体都没找到。
这一下,可坑苦了高太太,具律师说,高太太先生的遗产都在瑞士银行存着,就是告到联合国,没本人去,也拿不出来。太太所能继承的遗产,也只有在国内的几处不动产和小额存款。
不过,人家家大业大,高太太虽然吃亏,可依靠不动产出租,还能过上不错的日子,因此她真就把出租屋当成了金饭碗,每天胡吃海塞,也没什么积蓄,应该也不用积蓄。
可是现在,高太太开始为自己没有节制的花钱,算后账了。
原来,半年前,高太太得了良性骨髓瘤,那瘤子长的不太是地方,虽然暂时要不了命,但也的急需一笔钱开刀治疗。
按理说家大业大,拿出几十万的治疗费用不是问题,可无奈太太大手大脚惯了,当真要用钱的时候,她一看账户,这才发现自己没什么积蓄,和亲戚们借,却也还差七八万的漏洞,死活补不上。
最后,高太太能指望的,只有手里这七八间店面了。
她的店都是旺铺,一年别说七八万,就是七八十万的租金也不是问题,但关键高太太出手太狠,没得病之前,已经把租子收到巴西开奥运会那年了,她现在还和人家提前要钱,谁会去搭理她呢。
找来找去,高太太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这间最小的店面上。
具高太太说,这店地段很好,过去每年也得有四十万的租金,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三年前那个卖服装的走了之后,一直没有常租客,期间有人盘问过,可总因价钱谈不来而作罢。
高太太家大业大,这点小钱不放在眼里,所以这房子近一半年就一直闲着,宁愿不租,也不低价低头。没曾想她病情发展到急需用钱的地步,也就不是高太太租不租的问题了!
从上上个月开始,太太为了筹钱治病,陆续在报纸中介上写广告,希望尽快把房子租出去换钱。
但凡是租买过房子的人都明白,这种地产上的生意,千万不能急,因为涉及的各种因素太多,买卖双方,谁着急谁吃亏。
而高太太,显然就犯了这样的错误。
在之后,高太太走了背字,一连几个月只有看房的没有祖房的,眼看着骨头上的瘤子越来越大,她的租金也就越降越低。到了现在,也就变成了年租十万的“地价”。
听完这些,我心中最后一丝疑云也消失全无,因为我终于彻底搞清楚了这房子廉租的真正原因。
就在高太太说话的时候,她把我们带到了那三十平米的地下仓库。
高太太伸出厚手,拉着地下仓库的灯后,指着那些木板和货架说道:“我这房子,解放前是大户人家开的饭馆,据说民国的时候还开过西洋餐厅,这地下的仓库,以前是个酒窖。常年恒温,好的很!”
高太太介绍完这间房子时候,我心里吃了蜜一样甜,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碍于人多,我真想蹦起来高叫几声。
这房子太好了,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想象的极限。我甚至心里已经盘算好,怎么装修了。
五十五平米的店面,说大不大,可以放下八张餐桌,规划好了,能在搞两个雅间,但是这么有情调的地方,我感觉还是只搞八张桌子为好,不太局促。
至于这个酒窖,更是现成的厨房,不过我感觉这么个性的地方,等以后有了闲钱,搞个情侣雅间,更有前途。
高太太见我陷入思考,闭口不言,就催促道:“我说姓霍的,你到底盘不盘这个店,赶紧给话,我这等着下家呢。”
盘不盘店,我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是处于谨慎和尊重,我还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扭头问赵海鹏道:“赵哥,这个店怎么样?咱哥们盘下来吧?”
赵海鹏比较谨慎,他听了我的话,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这饭店的酒窖,虽然有些犹豫,但在我与赵水荷殷切的期待下,赵海鹏……最终还是点了头。
他对我说道:“都听老板的。尽快搬吧!”
一句话出口,我高兴的和飞上枝头的麻雀一样,随后赶紧给高太太写了合同,交了执照,拿了钥匙。
第二天,大家收拾了一整天,我按照赵海鹏的鲁菜手艺,加急重新定制了一块“鲁味居”的招牌,第三天天不亮,就带着物业公司的人,把我们在四眼街那边的东西全部迁了过来。
大家都看得出来,我操持搬迁的步伐太过着急了,但我有我的考虑,毕竟这一阵一直走背字,我希望用这次搬家,换招牌,来洗刷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晦气,提震大家的信心。
不过……我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第三十章:鸡刨车
后来冷静下来想想,捡到这么一大“漏”,我的确也有点高兴过头,因此许多事情没有搞清楚,而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有点感觉这间店铺诡异重重。
而随后事情的发展,又不幸验证了我的直觉。
在搬家车上压货的时候,我心里就一个劲的打鼓,先前听高太太说,那店铺来看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入租的,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
为什么那些人不租呢?他们到底看不上这间房子那点呢?地段?韵味?客流?都不可能。嫌房租太低了?更是扯淡!除非……
我看着车外鳞次栉比的店铺,自言自语道:“……除非这间店面,还有不为人知的,不利因素!”
就在我独自思索的时间里,我们的搬家车已经开到了旺财路店面门前。
多思无益,我跳下了车,正看见赵海鹏和搬家公司的人一起搬运厨房的家伙事,往那饭店里运输着。
刀,案板,架子,笼屉,只没有锅灶,因为赵海鹏说按五脏庙里的规矩,移灶要祭灶王爷,而那个仪式,只有晚上才能动。
很快,我便在忙碌的搬迁中忘记了那些劳什子的事。
等两车货物运完,我招呼大家进屋准备“上匾额”,同时吩咐阿四,最后去搬家车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吩咐完这些,我又给搬家公司的师父们一人包了一个红包,打发多余的人离开,然后就把供桌,门帘,匾额都准备出去。
毕竟是老板,咱这门店开张的规矩还是懂的,虽然现在是“紧急时期”,我拿不出剪彩,请乐队,甚至“拜邻里”的钱来,但什么都能省,唯独这上匾额的仪式钱不能省。
因为匾额,在行里又叫门面,是一个饭店的灵魂,如果饭店没有门面,和人没有脸,没什么区别。没脸,还开什么店?
所以,按照本地的正常规矩,我们这上门面挂匾额必须隆重,放炮不能省,要是有条件,一定还要请狮子,让狮子舞“步步蹬高”,“狮子昂首”和“太狮争球”,寓意饭店步步高登,财源广进。
现在我被逼急了,自然没钱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但即便如此,也还有一个补救的方法,那就是在挂匾额的时候,多加一挂鞭炮,让两鞭变成三鞭,用正中间的一挂鞭炮声响,代替舞狮的奔腾锣鼓。
也……只能这样了吧。
趁着早晨,城管还没上班,我们挂了三鞭炮,便开始张罗新饭店开张最大的仪式,“上匾额”了。
可就在我摆好炮,即将上匾额之前,我族弟张阿四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一见我,便摇着头说:“三哥,家伙事都安排好了,就是……咱家‘鸡爷’死活不下车。你看看去!”
阿四说这话的时候,我原本都准备放鞭炮了,可无奈鸡不下车,也只好搁置了那个想法,赶紧走到搬家车那里,先看看我们这位“鸡爷”,又有什么“指示”。
阿四嘴里的鸡爷,还是赵海鹏从菜市场买回来的十年大公鸡,这只金喙黑羽鸡买回来之后,救过我一回命,还在吴妖老闹事那天示过一回警,有这两回事,我自然对它敬重有佳,所以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久而久之,大家都尊称它一声“鸡爷”。
鸡爷十年雄阳,在加上救过我一回,所以我总感觉它的行为一有不正常,就是在对我预警,虽然赵海鹏对此颇为不屑,还说我封建迷信,但我总忍不住感觉这鸡爷乃是“灵兽”,一有异动,定然是异变前的先兆。
搬家的时候地方小,鸡爷只好屈尊和一堆做菜剩下的西装鸡放在一处,也不知道这位爷是看着同类的尸体心里膈应,还是察觉般过来的地方有啥问题,阿四把鸡肉收拾完,之后,这位爷就总不下来,一个人在皮卡的后备箱里蹦蹦跳不说,我去了它还啄我。
被啄过几口之后,我才察觉出鸡爷不下车的真正原因来。
原来,鸡爷一直在刨“车”。
它立在皮卡的车斗子上,对着我新开店面的方向,一个劲用爪子挠车上的铁皮,似乎……在挖什么东西。
车都是铁皮的,鸡爷自然是刨不动,即便如此,这位爷依旧执着的刨着,看见我来了反而越刨越欢,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又好像……在埋什么东西。
这个现象,惊了我一跳。
因为自阴五甲的事情之后,我查过网上的八卦,有人说公鸡确实是有灵性的动物,十年生公鸡又是至阳之物,对阴怨的东西非常敏感。
不管是不是真的,眼下我们鸡爷非常不正常的动作,似乎也在佐证,我们这间新店里……有些古怪。
就在我看鸡刨车的时候,赵海鹏从我身后走了过来,他看着鸡的古怪样子,也是一阵凝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看看他,又指指鸡爷,有些忐忑道:“这鸡的行为这么怪,不会是咱们的店里有……”
没等我说完,赵海鹏立刻打断我道:“老三,饭店开张的大喜日子,别说晦气话,还等着你挂匾额呢,要是再晚点……城管可就上班了。”
这一句话,可真是说道点子上了,我必须得在城管上班之前放完炮,要不然又得被罚一壶。
食客中毒的事情之后,我已经被罚怕了,所以根本不敢耽搁,只好把鸡爷刨车的事情先放一放,不管有什么事,等挂完匾额,在做打算。
放炮,挂匾,拉绳,上匾,起初一切顺利,但就在我那“鲁味居”的匾额即将落在门框龙头上的时候,那拉着匾的绳子,突然“啪”的一声断了。
“不好!”我高喊一声,脸都绿了,随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直奔那砰然下落的牌匾。
电光间,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匾额,绝对不能落地!
刚开饭店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挂匾仪式神圣而庄重,期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拉绳突断,因为绳断象征着“生断”,落匾则寓意“落贬”,据迷信的说发,遇见这样的事情会有血光之灾,别说赚钱,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第三十一章:地下室
这挂匾仪式神圣而庄重,期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拉绳突断,因为绳断象征着“生断”,落匾则寓意“落贬”,据迷信的说发,遇见这样的事情会有血光之灾,别说赚钱,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而挽留的唯一办法,就是在绳断之后立刻接匾,绝不能落地,更不能见土,而一旦错过这千钧一发嗯机会,想挽救,是不可能的了。
处于本能,在绳子断掉的那一瞬间,我毫不犹豫冲了出去,以我最快的速度跑到匾额之下,随后背出身子,直接出一招“苏秦背剑”,把那匾额掉下来的一角,死命抗在我的右肩!
30斤的匾额,两点五高的距离,一下子砸在我的后心上,毫不夸张的说,哥们一下就给跪了。两个膝盖“嘎巴”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骨头跟着嗡嗡作响,痛苦却又叫不出来。
虽然这一招飞身救匾特别危险,但是我感觉值得,因为在我心里,招牌比什么都重要,信誉比什么都重要。
我已经毁掉自己一块招牌了,我不可能看着自己这块招牌也毁掉,而且。。。。。。一天都没挂出来。
。。。。。。疼痛过后,我恢复了意识。
当我肩膀骤然轻松时,我看见阿四替代我接过了匾额。
赵海鹏过来扶我,但我没有动,我跪在地上,只是抬着头,望着我高高升起的匾额,直到那块便再次稳稳当当的停在我那饭店的门额上,迎着朝阳,闻着鸡叫,稳坐门头。
“鲁味居”,我的第二块招牌。
我,保住了自己的招牌!
。。。。。。
晚上,赵海鹏和赵水荷与我上药,赵水荷看着我伤痕累累的膝盖和肩膀,有点佩服的对我说道:“你可真不要命哈,连那么沉的匾额都敢接,要是那匾歪一点,砸在你脑袋上,我们就接茬办葬礼了!”
我笑了笑,算是回应,随后转头问赵海鹏道:“赵哥,今天早晨,先是鸡刨车,然后是掉匾额,这是为啥?”
我问话的时候,赵海鹏正拿着个搪瓷缸子吹茶,他听见我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明显的变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正常。
他放下缸子,抬眼看了那只被我强行关进笼子里的鸡爷一眼,然后问我道:“听真话,听假话?”
我咽了口吐沫,随后回答道:“那个。。。。。。咱说点半真不假的吧?总之,你委婉一点儿,成不?”
“成!”赵海鹏点了点头道:“我告诉你,鸡刨车,是因为那个破皮卡漏油,鸡喜欢柴油的味。匾额掉,则是因为你图便宜,买劣质的绳子。”
“就这么简单?”我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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