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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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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头也看了看飞奔而近的马和马上的年轻人,方羽笑道:〃看病?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一起去,正好可以点偷学老爹你的医术。〃
〃你还用和我学?不过要是不嫌累,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吧,正好这个病人的情况很让我头疼,不过距离可不尽,要骑半天马才能到。〃老斯库笑到,〃路远?那正好练练骑马的身手,我已经很长时间没骑过马了。〃方羽也笑道。
此刻他们俩好像都忘了昨天晚上的谈话。
太阳高挂上了头顶,整个原本灰黑的草原的颜色便有了变化,在淡淡升腾的雾气里,昨天被尘沙玷污了的积雪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刮在身上的风愈加的清冷,丝毫感觉不到纵马急弛后,应该出现的燥热和快意,有的只是被迎面风吹的出现在脸上的麻木和马匹急促的喘息。
第140章 在字篇 洪荒22
第140章在字篇洪荒22
〃额得图吉,别那么着急,再这么跑下去马会受不了的,放慢一点,反正快到了。〃老萨满微带喘息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随即他的马速慢了下来。
轻吐了口浊气后,方羽也让座马从飞奔变成了细碎的小跑。这时才看到前面一直伏鞍急弛的额得图吉已经拨转了马头,像钉子一样的就那么忽然停在那里,无意间让方羽见识了一把蒙古人精湛的骑术。
〃斯库老爹,我心里着急啊,昨天我半夜出发的时候,我大哥已经疼的受不了,连吃了四五片止疼药都不起作用,到现在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唉,我昨晚应该把他绑在身上一起带过来的。〃脸上一片焦急的额得图吉可没注意到方羽脸上对自己马术显现出的赞赏和笑容,此刻的他在自责的同时,在意的是老萨满给自己的答复,跟来的方羽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只要他不拖累到自己和老萨满前进的速度。
〃你要是绑上他的话,你可能到现在也见不到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发作时的那种癫狂,要是你绑着他的话,黑夜里骑马飞奔你俩会有多危险?而且他可能还会因为疼的受不了,又不能动而咬断自己的舌头。〃老萨满说道这里,转头看了眼正凝神细听的方羽一眼后,又说道:〃他的病我知道,如果你们已经给他喂过药了的话,再加上吃了那么多止疼药,这会应该还在昏睡中,不会有危险的。额得图吉,不要让焦急的火焰迷住了你的眼睛。再说,这次还有方羽和我们一起去,他是个比我还厉害的医生,你大哥不会有事的。〃
〃比老爹还厉害的医生?〃有点不相信的盯着方羽微笑的脸看了一会后,额得图吉黑红的恋上露出了不信任的神色:〃老爹,汉人的医生都爱吹牛,我大哥就是被他们耽搁的,我不相信他们,只有你才能用大神给的力量让我大哥减轻痛苦,他肯定不行。〃年轻的额得图吉一想起自己大哥在市区医院里的遭遇,一把怒火就在心中烧起,所以对自己最尊敬的大萨满说的话也敢表示不信。大草原造就的直爽和不善作伪,让他并没有隐瞒自己想法的打算,就算方羽此刻就在当面。
〃你这个笨蛋。〃熟知他性子和他大哥遭遇的老萨满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张口骂了一句后,懒得再多和他解释。只是径自催动马匹,在马匹的小跑中,对跟上来的方羽说道:〃他是个性子火暴的蛮牛,不用理他说的。〃
方羽一笑:〃老爹,你前面只说他大哥是习惯性头疼,怎么他大哥还有癫狂的毛病吗?〃〃是啊,平时也只是身体虚弱点,有点痴痴呆呆的样子,但头疼发作到一定的时候,往往就和疯了一样,满地乱跑,到处找不见光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看上去很可怜,那时候,他还会见到什么能入口的东西,都往嘴里塞,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年轻人啊。〃老萨满叹道。
〃头疼会带来这么奇怪的举动?这还真没听过,老爹你是怎么给治的?〃方羽微皱着眉头说道。
〃还能怎么治?怎么检查都检查不出问题,就只有想办法用药给他止疼,同时平日里再吃点安神的药物,多休息,〃
〃就这些?〃方羽有些不信,这样的治疗基本上一般的会看点病的大夫都会,好象不用跑这么远来专程请他这个萨满,更何况方羽刚还在额得图吉嘴里听到了用神力。
〃用药的方面是这么治的,后来看到药物效果不大,就专门给他进行了两次定神、还魂的仪式,后来情况就好了许多,头疼发作的次数也没那么频繁了,但还是不能根除,隔上一段时间还是要这么发作一次,所以我前面一看到是额得图吉来找,就知道他又犯病了。〃老萨满有些无奈的说道。
〃按照这个状态听,好像是精神性的头疼,老爹,他是不是受过大刺激?〃方羽寻思着问道。这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身后一直悄悄跟着的额得图吉屏住了呼吸在侧耳细听。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也问了病人,却发现他不能回忆,一问起他是怎么得病的,他的病就开始发作,所以一直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得的。〃说道这里,老斯库勒一勒马回头说道:〃额得图吉,你再把你大哥得病前后详细的情况说一下,仔细点,别拉掉任何细节,这对治你大哥的病很重要。〃
〃嗯,我知道。从第一次你问起后,我又几次到医院和他们矿上去问了,但他们都和开始说的一样,就说大哥是在井下忽然叫着头疼昏迷过去的,后来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发现找不到任何毛病,观察了一阵后就那样子出院了。〃额得图吉显然并不怎么相信自己说的,语气中有太多压抑着的愤怒。
〃哦?他们矿上?你大哥不是牧民?〃方羽听到这里忽然问到。
〃额得吉吉不是牧民,他是附近草原上少数有文凭的人,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市郊最大的煤矿上去上班,好象还当了个小头头,是个什么技术员。没想到突然就会得了这病,可惜了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现在只能在家里和个废人一样的窝着,还不时的要受这病的折磨,唉。〃老萨满叹息着答了,他知道额得图吉的汉语说的不好,很难通畅的说出太长的话来。
〃他得病得的这么突然,那老爹想没想过他得的可能是突发性的脑溢血或者类似的脑血管病?〃方羽寻思着问道。
〃医院拍的脑ct片子和诊断我都看过,病人的情况我也再三的琢磨过,不象是那种病。〃尽管说的有点慢,但老萨满的语气还是相当的肯定。
〃那他以前身体怎么样?〃方羽又问道。
〃他以前身体就和我一样,很强壮,摔跤我赢不了他。〃这次是额得图吉回答的。
〃那就有些奇怪了。〃看了看眼前额得图吉壮硕的身体,方羽就可以想象到病人的身体,这么一个强壮的人会忽然病成一个废人,病情让医院和老萨满都查不出来,那就还真有点奇怪。
〃就是,我就一直觉得有问题,我大哥好好一个人怎么回几天变成那个样子,等我知道消息赶去医院时,我大哥都瘦的不成样子,人也变呆了,要不是后来老爹请的大神显灵,大哥到现在可能都认不出我来。一定是他们有谁故意害我大哥的,要不是……〃
〃你大哥第一次得病的时候就很瘦了?〃听到这里,方羽打断了他忿忿的话语。
〃嗯,瘦的不成样子,而且还很怕光,病房里的一直都黑呼呼的。〃额得图吉答道,他脑海里至今还记得见到自己大哥时,他那种瘦弱惊恐的样子。整个人给他一种才从地狱里出来的那种感觉,尽管看上去人被刻意的打扮过,但那种不好衰败的气色怎么都掩饰不住。记得他当时就看的心里发酸,跳起来扭住陪着自己的副矿长就要打人。
〃那你没问为什么会突然就这么瘦?〃方羽心里大奇。根据他的医学知识,一时查不清楚的病是到处都有的,但一个人的身体会忽然从很壮硕变成极瘦弱,那一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一些很邪门的方式。想到这里,他扭头对斯库老爹问道:〃老爹,你在给他定魂还魂的时候,有没感觉到别的什么?〃
〃没有,不是那些造成的。〃老斯库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很肯定的回答到。这会小跑的马背上,他已经能看到额得图吉家的蒙古包了,尽管此刻看上去只是很小的一点。
〃问了。我当时扭住他单位的副矿长就问了,他说是因为我大哥刚病的时候,找不到我们家,现在我见到的已经是病了好多天后,刚醒过来不久的大哥。他因为一直在昏迷,所以只能靠输液维持,所以这么瘦了。我不信,但拉住我的那几个医生也那么说。而我大哥傻傻的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所以我尽管不信,也只好松手了。谁让我那段时间不在,赶着羊群去走〃傲特尔〃呢?〃额得图吉依然很不舒服的说道。他尽管粗直,但道理也还是讲的。
〃你不在,去走〃傲特尔〃?〃方羽不解的望向老斯库,他注意到老斯库听到这个词时,皱起了眉头,狠瞪了额得图吉一眼,而额得图吉的头也低了下去,好像有些不敢看他。
〃走傲特尔就是赶着自己的牛羊,到处跑着去别人的草原上放牧,在我们草甸子这片是最丢人的举动。〃语气有点意外的冷肃。让方羽都不好再问为什么游牧在这片草原上是这么个定义的概念,蒙古人不是一直都在游牧的吗?三个人一时都没了话,马跑的快了起来。
轻轻把手从熟睡的病人腕上拿开,方羽的眉头在四个人的目光注视下微微皱了起来。他现在遇到了和老萨满一样的问题,从病人的脉象里找不出引起他发病的原因,尽管脉象显得很弱,也有点紊乱,但方羽相信那都是他病后逐渐出现的问题,并不是引发他得病的主因。
第141章 在字篇 洪荒23
第141章在字篇洪荒23
在老萨满和病人父母以及他兄弟额得图吉的注视下,方羽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额得图吉,来帮个忙,把你大哥抬到外面去。〃他心里沉吟了一下后,说道。
老萨满闻言一楞,随即大喜,对还有点发呆的额得图吉喝道:〃楞什么?还不赶快把你大哥抱出去?〃
等苍白的病人在包外铺开的毡毯上躺下之后,方羽对一脸不解的额得图吉说道:〃陪你父母站到远处去,等一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也不要过来,记住了吗?〃看到他迟疑的望向一边的老萨满,方羽也不在说话,径自往病人身边走去。身后,听到老萨满的不满的低语:〃额得图吉你这个笨蛋,还不赶快拉你父母听话站开?他可是个比我还厉害的萨满,现在要给你大哥施法请大神来治病,还不赶快躲开?难道你想惹大神生气吗?〃
〃啊!〃几乎异口同声的一声惊呼后,方羽听到被吓到了的三个人迅速跑开的声音,心里一阵苦笑,但并没有再回头多做解释。
身上淡淡的明光一闪,奇异的能量就从方羽虚按向病人额头的手指,往他的脑域灌去。
〃啊!〃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原本昏睡着的病人象中箭一样从地上高高弹起,那速度错非老萨满眼睛看着,绝对不会以为那是一个人能办到的,那感觉就像被一股不能阻挡的大力弹起了一样的迅速。
人还没落到地上,更加凄惨的叫声就再次光临,一声连一声的刺激着他亲人们的心,可眼前看到的诡异情景却更有力的阻拦住他们对他的关心,他们一家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感谢着大神的来临。
一层淡淡的白色光华此刻笼罩着落到地上抱头缩成一团,不停翻滚着号叫着的额得吉吉,方羽肃穆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慌的表情,微眯的眼睛盯着翻滚的病人,身上不停的有森冷的无形劲气往外散发,这一切瞧在老萨满眼里,有说不出的吸引和感动。同时,作为修行人,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再看到这样的奇境,因为没有几个修行人的人愿意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修为,除了敌人和朋友。
轻吐了一口浊气,面色瞬间变成惨白的方羽身上明光又是一涨,回荡在草原上的惨叫声瞬间在阳光里消失。地上翻滚着的病人就像被松开了酷刑一样停止了抱头的翻滚和嚎叫,好巧不巧的躺到了毡毯上,全身就那么奇怪的一松,在一声仿佛是叹息的长嘘里安静了下来,满是汗珠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润,神色看上去好了许多,随即就有熟睡的呼噜声从他身上发出。
〃方羽,怎么样了?〃老萨满的话问出了跑过来的额得图吉和他还在那里跪着的父母的心声。不管远近,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方羽还没恢复血色的脸上,寂静里仿佛能听到几颗心在紧张的砰砰乱跳。
闭上眼长吸了口气,脸色恢复了些的方羽有些意兴阑珊的淡淡说到:〃他以后不会再发作了,不过他可能不适合再去外面上班干工作。其余再没什么,吃点滋补药,修养上三五个月把身体养好就可以了。〃
〃你说,你说我大哥以后不会再头疼,不会再发狂了?〃惊喜到快要晕过去了的额得图吉涨红了脸,飞快的看了眼面色越来越见安详的大哥一眼后,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嗯,不会了,而且人也不会再象以前那样痴痴呆呆的,和正常人完全一样,不过他醒来的时候可能会很激动,你要仔细看着他,回头的几天里你那都不能去,要一直牢牢的守着他。〃方羽仿佛也感受到了点他的喜悦,脸上也微微露出了点笑容。
〃方羽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妥?〃在兴奋的连谢都忘记了说一声的额得图吉,飞也似的跑过去给磕完头正在慢慢站起的父母报告好消息的空里,老萨满在高兴的同时,也注意到了方羽藏在眼神的那抹萧瑟和怒意。
〃我没事,老爹你饿不饿?要是不太饿的话,我想给病人开个药方后,咱们现在就回去。我忽然想起帖木尔大哥的司机今天可能会送你的药过来。〃方羽有些言不由衷的回答道。
〃这么急?方羽你真没事?〃老萨满当然不会被他瞒过,再说自己的蒙古包出来的时候又没锁,人不在司机不会把药放下啊?
〃没事,只是有点累。〃方羽淡淡的说道。
〃哦,要是累那就更应该进去歇歇以后再走啊,干吗这么急?方羽你有事情瞒着我,我在眼睛里看到怒火和迷茫,如果还当我老斯库是朋友的话,就不要骗我,我们蒙古人没有欺骗朋友的朋友。〃老萨满有些生气了。
〃回去的路上给你说吧,老爹。我不是想骗你,而是不想让一些肮脏的事情弄的你心情也不好而已。〃方羽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后,无奈的说道。
〃斯库老爹,还有这位尊贵的恩人,请接受我们一家人最诚挚的谢意,让这黄色的哈达代表我对大神和你们的感谢。〃这时,已经来到他们身边的额得图吉大声说话打断了老斯库将要出口的疑问。一回头,方羽和老斯库就看到额得图吉苍老的父亲半跪在地上,双手高高捧着一条黄色的哈达,满脸感激的望着俩人,而他母亲和他也同样跪在他父亲的身后,两眼含泪的望着自己俩人。
方羽一下楞了:〃老伯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抢上一步就想扶起老人,却被老萨满从身后一把拽住了。
〃你接过哈达围在脖子上他们就会起来,不然不会起来的。〃老萨满在他回头的时候小声提醒到。
方羽一听,知道可能又是什么草原的规矩,于是也没想太多,伸出双手接过哈达,就围到了自己脖子上。这才把感激着的老人扶了起来。
一听刚开完药方的方羽连饭都不吃就要离开,正准备去宰羊的额得图吉就急了,过来扑通往方羽面前一跪说到:〃方羽你这么急着就走,是不是在生我额得图吉前面路上说话无礼的气?如果是,我给你磕头赔罪,但你千万不能这么就走,不然我额得图吉那有面目在这草原上立足?就算别人不说,连恩人都留不住的我自己也没脸再在这草原上生存。我给你磕头。〃说着就要拜下去。
方羽一看也急了,上前一把就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大男人动不动下什么跪啊,好,我吃过饭再走行不行?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要是怪你说话的话,我就不会给你大哥治病了,起来说话。〃
一听这话,正在使劲挣扎的额得图吉这才停住了挣扎,等方羽松手后,这才通红着脸说道:〃没有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我现在就去宰羊。〃说着话,不等方羽再开口,他便快步往外面走去,边走边在心里赞到〃力气真大,不愧是比老爹还厉害的萨满,一只手就和铁钳一样让我动不了。〃
方羽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面前正看着自己的三个老人笑了笑,没再说话。
等他们在额得图吉一家人的谢声里踏上归途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太阳一直高挂在万里无云的天空,地上的雪消融的痕迹已经很明显了。
〃方羽你是不是特意叫额得吉吉沉睡的?怎么刚才我们那么大声说话他都没醒过来?〃回去的路上,老萨满忽然开口问到。
〃恩,因为他记忆里一直封闭着的地方忽然被打开,冲击太大,而且他身体现在很虚,所以多睡两天对他有好处,我想他会睡足一天一夜才回醒来。〃方羽也放缓了马速,说道。
〃现在你可以给我说说刚才怎么了吧?打开他的记忆?刚才究竟是怎么一会事?〃老萨满干脆一勒缰绳,停住不走了。
〃他的病并不是什么**的疾病,而是精神遭受过巨大的恐惧或者创伤后,造成的间歇性精神分裂和失忆,头疼是因为忽然又隐约记起了些本来被他已经忘记的恐惧,发作时的癫狂是他在那恐惧中本能的反应。头疼过后,那些可怕的记忆他又会暂时忘记。本来这种病一般在不发作的时候和常人无异,但他感受过的那种恐惧太过厉害,就对他的大脑造成了伤害,所以平时就会显得有些痴呆,幸好老爹你很早就给他进行过安神和还魂的处理,不然我想到现在他早已经彻底疯掉了。对了老爹,难道你在处理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精神方面的异常吗?我觉得要是当时你发现后及时针对性的处理的话,他可能早好了,不会多拖这一年多的时间,以至让我们只能选择离开。〃方羽也停住马后,黯然说到。老萨满看着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种很奇怪的黯然,一种极力压制下的一种无奈和无力。
〃我的程度还做不到能感知到他精神方面太深的层次,所以……〃有些惭愧的,老萨满打住不说了。
第142章 在字篇 洪荒24
第142章在字篇洪荒24
方羽轻轻的〃哦〃了一声,便再没多言语。他知道自己刚对老爹的说的话稍微苛刻了些,病人对那段记忆的封闭是那样的牢固和坚决,以致于自己在进入的时候都不得不显露出明显的明光和痕迹。按理说这类的调理本该是不现山不露水,默默进行的。
〃方羽?〃老萨满看他沉默的有些失神,忍不住叫到。他知道方羽会明白自己叫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上班的那里是什么性质的煤矿,不过我只能说管理者很卑鄙,那些以前在市区给他看病的那些大夫也很卑鄙,在我心中,他们也帖木尔家的花头都不如。〃冷冷的,醒过神的方羽忽然说出了这么奇怪的一段话。
〃那里原本是国家的,后来听说被一个大有来头的人承包了,后来又听说弄成什么股份联营了。〃有些不太明白的老萨满解释了他也知道不多的一些情况后,忍不住心头的疑问,又问道:〃听你这么说,难到额得吉吉的病另有原因?〃他已经多少有些明白了。
〃对,他根本不是在井下忽然发病昏到的,而是在井下被埋了好几天后,那种死亡的恐惧给弄成那样的。〃方羽依旧冷冷的话语,让老萨满心中猜想的几个可能变成了儿戏。
〃在井被埋了好几天?被死亡的恐惧?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老萨满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于是他听到了他这辈子连想都不会想到的事情,事后才知道,方羽今天的很多猜测,居然是那么的接近事情的真实,让他一直到死,都对再也没有见过面的方羽充满了感激着更多的敬佩。而方羽也因为他和他的族人在草原上的到处宣扬,遇到了些本来不会发生的事情,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说,先来听听方羽的回答。
〃我给他切脉后,发现尽管脉象紊乱虚弱,但这都不是病的根源,所以怀疑他可能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所以就用灵神去感应,果然发现自己遇到了一重很强的阻力,那是一种看不见又说不清楚,但又确实存在的阻力,而且这阻力很难突破。开头我怀疑是被人下了禁制,但随即就发现不是,那是属于他自己刻意封闭的印记,我探测过周围,都很正常,看来问题就出在那里。有了这个发现后。
我就基本知道确实是属于我刚才给你说的那种精神问题了,所以我再三考虑后,决定把他弄到外面,把他的头疼刺激起来,让他发作,看看能不能在发作的时候,趁乱打开他这段记忆。结果成功了,但我现在却真的有点后悔自己的刚才的做法,或许不治疗,对他对我,都会更好一些。〃方羽脸上露了个很难看的苦笑。
〃你进去知道了什么?〃顾不上看方羽此刻变的很难看的脸色,老萨满急切的问道,刚听到这些话里包含了很多他一直想做到,却做不到的信息,对于一个常年修行的人来说,听到有人说这样实际的范例,那有不见猎心喜的?不过说的和问的人都没意识到,他们现在说的这些,都是些被一般人听到,一定会以为他俩是疯子的话题。
〃在刺激的他疼叫起来后,我先用安魂定裹住他的心神,以防他出现不测,而后再用拘魂术分开那些无用的信息,最后直接用禁神术潜入他那段封闭住的记忆……〃说到这里,以方羽素来的镇静自若也不由的打了个激灵。随即稳了稳心神后,方羽开始继续说起自己发现的那段记忆。
确切的说,那不光是一段记忆,而是一段诡异的经历。因为方羽在那里面感觉到病人另一个完全清醒,并且正在恐惧中苦苦挣扎中的我,换句能理解,而且比较符合本书特色的话说,就是病人原本的三魂六魄中的一魂一魄,在方羽看过的一本老书里它们的名字分别是〃胎光〃和〃伏矢〃,在现代很多书里管它叫意识。
〃我的灵神一进入被封闭着的那里,就感觉到一种能让人绝望的恐惧,那个被恐惧彻底击垮后,躲在最阴暗的角落里的魂魄正在那里不停的悲鸣:〃救救我,救就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听到后大奇,为什么他会在那里喊救命?我一边让自己的明光慢慢照亮那里的黑暗,一边用安魂引的法门让他安静下来。开始他很怕我的明光,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自己胸前,全身颤抖着不敢抬头。直到安魂引让他完全安静下来后,靠着精魂之间本能的感应,他感应到了我灵神的强横和善意,这才望向抬头向我望来。
注意到我被明光包围着的灵神后,他明显的一楞,就哭叫了起来:〃大神?大神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我也不解释,就问道。
〃我害怕,我害怕。〃
〃你怕什么?〃
〃我已经被埋在井底很久了,我又渴又饿,我害怕,我不想死,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你被埋在井底?为什么你会被埋在井底?你在撒谎,〃我尽管奇怪,但还是大声的斥责他,同时让明光发出强烈的光芒吓唬他。
他又开始害怕起来:〃大神,我没撒谎,没撒谎,不信你可以跟我来,我带你去看。〃随着他的解释,周围的环境变化成一个井下坑道,有六个人在那里忙碌,坑道里空气污浊,机器声震耳欲聋,他开着头盔上的矿灯在往前走,不时的有人在和他打招呼。就在这时忽然前面有一个全身黑透了的人飞快的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在喊:〃快跑啊快跑啊,前面走水了,前面走水了。〃随着他的叫声,一声有若牛吼的怪声从前面传了过来,现场所有的人都慌了起来,他也慌了,转身就跑。
一股速度极快声势浩大的水瞬时就跟上了他们的脚步,连续几声惨叫里跑在他身后的人就没了声息,水声在后面越来越大,坑道里迅速黑了下来,就在水马上就要追上他的时候,他看到身边出现一个侧洞,他飞快的拐了进去。这个侧洞是往上的斜坡,他连滚带爬的拼命望上跑,最后就在水淹到大腿上的时候,被他爬上了一个高台,暂时安全了。
喘了口气后,他又继续望上爬,身后的水声渐渐的小了,除了面前还有矿灯照亮以外,身后一片漆黑,他不敢往后看,只知道拼命的望前爬。爬到最后,他绝望了,前面是条绝路,黑漆漆的煤层挡住去路。他近乎虚脱的软倒在那里,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说到这里,马背上方羽也大大的喘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古怪的寒意。说实话,别看他这会说的轻松,其实在前面别人的记忆里,跟着别人的记忆重新感受别人感受过的一切,绝对不舒服,特别是这种达到极端的感受。修行也不过是修炼个人的纯粹,而不修炼的人在这种极端情况下,爆发出来的也是类似的纯粹。而且很多时候,这种生命本能爆发出的纯粹,要比很多修行人修行出来的纯粹强大的多,这就是有些时候,一些普通人创造出奇迹的原因。就像有些书上说过的那样,情急的母亲在刹那间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抬起重达几吨的马车,救出自己被压在马车下面的孩子,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和熊搏斗,让熊都失败而归等等。
去融入这么极端的记忆,而且要注意保护记忆拥有者在重新经历这些的时候,理智不会崩溃,大脑不受太大的刺激,实在是件很吃力的事情,所以就算是方羽,撑的也很辛苦,以致于要调动全身的大部分能量来维持,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几个刚见面的人面前,显露出那么明显异样情景的原因。而不全是他告诉老萨满的那个原因,要想硬打开一个普通人的识海,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但是当这个封闭是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产生的话,那就另当别论。因为彼此之间的面对的,都是一般人很难达到的那种纯粹。
在老萨满听的全身也开始发寒,都想叫方羽不要再说了的空里,再次平静了自己的方羽又开始了好像自语的诉说,一步步的把站在阳光下的老萨满,又带进了那个阴冷死寂的世界。
〃等最初恐慌过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洞子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腿上的阴冷,酸困,全身近乎虚脱的感觉逐渐出现在他开始慢慢恢复的知觉里。这时,还好,有头上的矿灯亮着,但周围那种能让人窒息的寂静,慢慢的侵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由的惊慌起来。
拖着几乎没有了一点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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