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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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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上课吃饭用的平房,平房前面有一整条半圆形的走廊,上面晾满了老师和孩子的衣服。
几个中年阿姨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其中一个看到警察过来,赶紧迎接了出来,她自我介绍说,她是这里的副院长,姓柳。并且自告奋勇的带着莫海右他们前往院长的办公室,根本就没有询问几个人的身份,看来是之前就关照好了的。
所以很快,莫海右和罗意凡罗一凡就坐到了胖胖的孤儿院院长面前,这个院长留着一头很短的卷发,脸肥肥圆圆的,面相还算和气,说话的时候总是不停的用手帕在擦额头上的汗水,身上穿着一件印花的直筒长裙,花色很好看,不过配在她胖胖的身材上面,就显得和睡裙差不多了。
莫海右坐下以后,并没有过多客套,他直截了当地问:“请你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费古和程楚当时住在这里的情形详细跟我们说一遍。”
“好,好的。”院长脸上的神色有一些为难,显然她对当年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所能说的也只有档案上的那些内容,但是这是必经的程序,莫海右不能跳过询问她的这一环。
“对于当年的这两个孩子,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院长开口说:“其中一个叫程楚的孩子是自己找到孤儿院来的,以前过世的老院长曾经说过,他来的时候非常瘦弱,好像已经饿了很多天了,但是从这个孩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的性格非常倔强,而且老院长说,自从程楚来到孤儿院之后,无论用什么办法将他送回家,他总是可以重新找回来,后来因为发现他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了,父亲也因为酗酒不知去向,所以就没有再想着把他送回去,让他留在了孤儿院,这个孩子特别能吃苦耐劳,从不哭,也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许多,这些都是老院长告诉我的,他经常会聊起一些特别的孩子,在他手里收留的孤儿也很多,因为当时的条件比较差,所以几乎都是老院长一个人在不遗余力地照顾他们。”
“至于费古这个孩子,我就知道得更少了,他来孤儿院时的情景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费古后来被一对人很好的中年夫妇收养,这对夫妇多年以来都没有孩子,他们一见到费古就非常喜欢,可能,因为当时费古是一个沉默听话的孩子,哦,对了,我记得他们当时给费古改了一个名字,叫做什么冬青,对就是冬青,冬天的冬,青草的青,至于姓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知道的所有就是这些,他们的事情,当年的档案上面也记载的不是很清楚,而且,费古当年的档案还缺失了一部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好像是前一段时间,重新审查档案的时候发现的,我们这家孤儿院大门的锁并不是很牢靠,因为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偷的,所以,所以也就不管它了,没想到连档案也会丢。”
说完这些话,孤儿院院长的脸色稍微显得有些难为情,莫海右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应,只是从警员手里接过档案,仔仔细细地来回看了几遍,然后把档案递给坐在一边的罗意凡。
费古的档案里面,确实缺失了他进入孤儿院之前的信息,而且进入孤儿院之后的一部分信息也被撕掉了,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人有可能是费古自己,也有可能是他的帮凶或者同伙。
莫海右回过头来问罗意凡:“你们在山上的时候有没有搜索过费古身上,是不是藏着一些什么东西,我猜测如果是他自己偷掉这一部分档案的话,不可能会随便藏在山下的某个地方,一定会随身带着以防被其他人发现。”
可是,莫海右马上发现罗意凡似乎看着档案陷入了沉思,并没有注意到他提的问题,于是莫海右闭上了嘴巴,静静等待着。
孤儿院院长,不知道他们之间说的是什么,坐在那里有些尴尬,于是用眼神询问边上的警员自己可不可以出去照顾孩子了。
边上的警员不敢擅自做主,凑过来问了一下莫海右,得到许可之后,孤儿院院长马上像获得大赦一样,离开了办公室,她也确实不适合这样的场合,面对这么多严肃的刑警,实在是有些心慌。
等孤儿院院长离开之后,罗意凡才回过神来,莫海右对他说:“你刚才是故意装作沉思,不想在孤儿院院长面前回答我的问题吧?因为什么?涉及到尸体吗?你怕会吓到她?”
“是的,”罗意凡苦笑了一下,说:“你还真是什么都猜得到,我们没有在费古身上找到任何隐藏的东西,却在另一具尸体上面找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现在还在我的身上,我想我已经猜到这另一具尸体的身份究竟是谁了!”说完之后,罗意凡朝莫海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第两百四十一章从A…I的80%全员综合计划第五幕:H的经历一
费古与何蜜娜交往是在罗雀屋事件发生的几年之前,时间并不是很长,当时穷困潦倒的费古已经居无定所了,养父母给他留下的房子早已经不属于他,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当然,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费古固然是个不会理财的人,但是他的病也是需要长久花钱的。
他又没有亲戚朋友们可以借,所以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卖掉家里的东西,期望自己能活得长久一些,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就只好让自己流落街头了,幸好再次遇到了小时候在瘸腿叔叔那里经常给他食物吃的那个男孩子,他也已经长大了。
费古,直到临死之前,都清晰地记得那个男孩子的名字,他叫做夏冬青,而养父母给自己起的名字叫做王冬青。
夏冬青的父母费古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他却像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一样,总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在身边。
想起夏冬青,费古就会想起那个可怕的瘸腿叔叔,他的记忆分为几个时期,而夏冬青的出现正好和瘸腿叔叔在同一个时期。
一个是如此善良,另一个却是如此残忍,就像同时存在于费古身体里的两个人格一样,一个是白色的天使,另一个是黝黑的恶魔。
恶魔带给费古的是病痛和伤害,而弱小的白色天使远远无法弥补这些,这两种人格实在是太不成比例了,尤其是夏冬青常常喜欢和费古讲起自己父母是如何努力工作拼命生活的,这让费古想要去仔细回忆五岁之前的日子,
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子的呢?他甚至想过胡子拉渣的瘸腿叔叔以前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会不会年轻的时候他也很温柔很善良呢?
而且瘸腿叔叔总是用满脸的大胡子掩盖自己的容貌,但是费古发现,他有一双怎么也晒不黑的手,要不是这双手时常邋遢不已,那应该是一双修长并且很漂亮的手,但可能是因为长年与粗糙为伴的关系,每次瘸腿叔叔打费古的时候,费古都感觉得到这双手的手心里布满了老茧。
想起以前他和瘸腿叔叔住的家,费古就会止不住恶心,那简直就是蟑螂、垃圾和蜈蚣的家,连个屋棚都算不上。
每次从梦中醒来,或者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费古都会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过去了,想想眼前他即将要得到的那笔钱吧,那可能是几千万甚至几个亿,自己的后半辈子将会衣食无忧。
养父非常肯定,这笔钱一定还在罗雀屋之内。费古也这样相信着,因为养父从来没有欺骗过他。但养父不是天使,因为他时常嫌弃费不够聪明,或者不够专心,费古认为真正的天使是不会嫌弃自己身边人的,就像夏冬青就从来没有嫌弃过他邋遢或者讨厌。
不管多么艰难,生活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养父母死亡许多年之后,一穷二白的费古就时常依靠夏冬青的接济和住在他那小得两个人都嫌挤的屋子里,那间屋子后来成了费古唯一的避风港,费古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依恋。
有时候他在想,自己之所以坚决把夏冬青拉进如此恐怖血腥的凶杀案之中,也许就是想得到他的那间小屋子,也许这个比钱更加重要,有天使味道的避风港,住在里面就像时常躺在天使温柔的怀抱中一样,但是他又为什么要杀了天使呢?
费古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多想,他把自己的一颗心全部都扑在何蜜娜身上,他觉得这样就可以忘了天使。
何蜜娜说过:“我从以前就一直喜欢你,我们交往吧,我会做你唯一的亲人,永远关心你的。”
这些话让费古的世界阳光普照,温暖如春,可是天使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所以费古心中的恶魔也开始憎恨天使,这是一种怎么也压抑不住的情感,就像不是费古自己的情感一样。
是何蜜娜引领着费古认识了布和,这个比瘸腿叔叔更加恶毒的男人,布和一开始是以何蜜娜哥哥身份出现在费古生活里面的,但是,很快,费古就戳穿了这个谎言,他并不是一个笨蛋。
布和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得到费古养父所留下来的秘密,也就是钱在哪里。也许,布和事先就已经知道了费古养父的身份。
但是,养父隐瞒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就连养母都不知道,布和怎么会查出来的呢?这一点费古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认识布和之后,也让他有了一个得到钱的好主意。
自己的身体有癫痫,女友又和布和有牵扯,何不利用那一对无耻的男女,自己做一个即将被‘灭口’的帮凶,坐收渔翁之利呢?
初次想到这个计划的时候,费古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兴奋得跳起来了,这可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得到钱,然后和……
和谁在一起呢?不,他不要和任何人在一起,就连夏冬青也要消失在他的生活里面,这样他才不会被任何人拆穿,费古想:他才不要像养父那样,觊觎了一辈子罗雀屋里面的财富,到最后仅仅是个梦而已。
养父就是身边留下的人太多了,才会藏不住身份,费古坚信,养父的身份一定是他的某一个亲戚透露给布和的,但是,究竟是谁,费古无从得知。因为他们大都生活在外地,有些费古连见都没有见过。
决定好未来的计划之后,费古就一直假装偷偷跟踪何蜜娜,有时候故意让何蜜娜发现,有时候却隐藏得很好。
就像有一次,何蜜娜同程楚居然在约会,那个时候,已经接近上罗雀屋的日子了,何蜜娜告诉费古说要和小姐妹出去旅行,但是费古不相信,何蜜娜有些不耐烦,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出去了。
费古偷偷跟在女友身后,发现女友居然和一个年轻好看的男人在接吻,一瞬间,敏感地费古真的有一种气到浑身发抖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独自一个人静静想着何蜜娜究竟为何要演出这场戏给他看。
后来他明白了,何蜜娜是想自己戳穿她故意的谎言,愤怒之下和她一起上罗雀屋当炮灰。
这可太好了,自己正愁没有办法跟上她和布和的步调呢,于是,费古将就将就,很好的扮演了一个吃醋到即将崩溃的男人,他觉得,如果发现自己是在演戏,何蜜娜和布和一定会震惊不已的。
在持续对何蜜娜忽明忽暗地跟踪中,费古发现了很多秘密,首先就是与何蜜娜接吻的那个男人名字叫程楚,居然也是布和的情人,当然这一点是他通过对布和的跟踪发现的,何蜜娜根本就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何蜜娜对布和也算是死心塌地了,居然相信可以和这种杀人恶魔一起过上好日子,太天真了,还为了他的计划来勾引自己。
费古想到这些,心里就觉着可笑。
还有,一个记者时常出现在布和身边,把各种消息带给布和,很多时候都是关于某个大明星的事情,好像还牵扯到一个时装设计师,费古只能断断续续了解一些,不过,听口气,他们可能是认为大明星与时装设计师是一对情人,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布和的表情都非常恐怖,好像要吃人一样。
记者总是说完就匆匆告辞了,费古从来没有听到过他提到自己的名字,直到进入罗雀屋的第一天晚上,费古才知道这个记者名字叫做卫宝贵,他认为的情人就是罗意凡和梁泳心。
费古觉得梁泳心确实漂亮,与罗意凡很般配,总比那个一脸阴霾的布和要强许多,但是,布和似乎不这么认为,他进入罗雀屋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夺回爱情。
多么可笑,多么疯狂的理由啊,为此费古暗地里笑了很久,每一次想起来都会捧腹大笑,一个残忍的恶魔,居然会那么在意初恋,这简直是恶魔走向灭亡的导火索。
算了,让他自己灭亡去吧,最好他杀光所有的人,包括过去的自己,然后让自己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为此,他还真是要感谢恶魔付出的辛劳呢。
一点一点了解恶魔,自己的计划也一点一点在费古心中成型,他迫不及待等待着得到钱的那一天,自己离开这座城市,到了外地之后,一定要先买一栋大房子,带院子的别墅那种。
就算警方到时候查出尸体与自己的血型或者dna不匹配,也不要紧,反正布和一个人承担着杀人罪名呢,顶多最后警察问起来,就说自己看穿布和的计划之后,没有上罗雀屋,而是让夏冬青代替自己去了呗,至于夏冬青究竟是谁杀的,警方当然可以查的出来,也当然和自己是毫无关系的。
反正,进入罗雀屋之后,自己一定要远离杀人的现场,除了打伤夏冬青以外,什么罪恶的勾当都不能做,决不能在让警察抓到自己的小辫子。
何蜜娜和程楚还有卫宝贵是一定会被布和灭口的,自己的故意被‘灭口’只是做给布和看的戏而已,绝对欺骗不过警方,所以,事后就承认一个发现危险,故意交换身份的罪名,让警方将他关一段日子,放出去之后就是一片海阔天空了。
不过,最后唯一遗憾的是,布和要拿走一部分钱,而且还不能留给他少了,自己要想安全拿到钱,就必须舍弃一些喂给那个恶魔,真的是有些心疼。
第两百四十二章最终的调查与解答第五幕
罗意凡说没有在费古身上找到任何东西,却在另一具尸体上面找到了一些东西,这句话引起了莫海右极大的兴趣,他迫不及待想要听罗意凡讲下去。
起身走到院长办公室门口,莫海右轻轻关上了房门,以隔绝外面孩子的吵闹声。
等到坐下以后,莫海右说:“罗顾问,你赶紧说说看吧。”
“好,要说到这具一直没有弄明白身份的尸体,还是要先叙述事件的过程,其实我们在罗雀屋中总共发现了两具陌生的尸体,一具是男尸,另一具是女尸。我所说的身上藏有线索的是男尸。他的身份应该是罗雀屋中最难猜测的。刚才在汽车上叙述的事件过程我们等一下再接下去,我现在跳过这些,从我们第一次发现二楼红色房间的神秘尸体开始说起。当时我姐姐罗芸已经和我们在一起了,也就是除去在一楼发癫痫昏厥的费古、坠崖的蒋晓梅、第一个失踪的梁泳心和为了寻找梁泳心失去音信的卫宝贵夫妇,我们还剩下八个人,四男四女,从二楼白色房间出来以后,布和和我一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我们身后跟着四个女人,再后面就是边本颐和蒋兴龙。当时我与布和两个人走得很快,同时到达红色房间的房门口。我首先发现房门从内部被反锁,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后,一致觉得会不会是罗雀屋里面藏有什么神秘人,绑架了梁泳心和卫宝贵夫妇,所以决定撞门,撞门的是我和布和,边本颐护着四个女人躲在稍远的地方,而蒋兴龙则顺手从边上拿了一样什么东西当做武器,防备着,当时大家的状态大致就是这样。”
“房门撞开没用多长的时间,我和布和两个人同时摔进了房间里面,我刚站稳就看到满房间的鲜血和脑浆,真的是整个房间都是,就像是恐怖电影里面的血屋,或者你可以说它是地狱里的血池也不为过,反正,一抬眼,满眼的灰白色血浆,很厚,仿佛要滴下来一样,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是红绿色盲,所有的红色和绿色在我眼里都是灰色。”
“在看到血的同时,我还模糊看见了两具尸体,他们挂在房梁之上,其中一个女的与卫宝贵的妻子范芯儿非常相似,我第一印象就把她误认为了范芯儿,另外就是一句陌生的男尸,两具尸体悬挂在房梁中间,挨得非常近。这个时候其实我看见的,全都只是一瞬间的印象,因为布和的反应比我快的多,我刚站定不到几秒钟,布和就已经一把将我拉出了房间。”
“被拉出房间之后,整个屋子的灯就在那一瞬间全部熄灭了,再加上我和布和两个人看到房间里情景之后的失态,引起了大家极度的恐慌。但是不到一分钟,整个屋子里的灯光又自动亮起,之后我们便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明明挂在房梁上的范芯儿尸体,竟然到了我的怀里,而且我在闻到一股特异的香味之后,整个人变得呆呆傻傻,根本毫无意识自己抱着一具尸体,要不是绘美拼命唤醒我的意识,还有,当时大家并没有因为恐慌而全都失去理智,我恐怕会被第一个误认为凶手。”
“以上是陌生的男尸第一次被发现时的情景,这一次我们没有人看见他的容貌,或者可以说,我是唯一对他有模糊印象的人。第二次再见到这具男尸,就是在5月3日的早晨了,刚才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5月2日傍晚,之后的整个晚上,我们都在不遗余力地寻找密室的入口。直到5月3日的凌晨,我们才总算摸清了密室的入口在哪里,但这个时候,布和已经脱离了我们的队伍,他在之前一直积极帮助我们寻找密室的入口,而且表现的非常充满正义感,胆子看上去也很大。”
“就在即将打开密室入口的前一刻,他却突然之间因为我再次提及红色房间变成恐怖血屋的事情之后,吓得惊慌失措,甚至失去理智,脱离了我们的队伍,一个人逃跑,他刚刚逃跑,我们就听见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布和这个人就这样消失了,一直到我们突破二楼密室回到一楼,我和泳心两个人被关在一楼三重密室之内的时候,布和才再次出现,那时候他的理由是:自己当时一逃走就被凶手从背后袭击了,被凶手一刀扎在肋骨上方,成功摆脱凶手,恢复理智之后他才转回来准备救我们。泳心听到他就是这样说的。”
罗意凡说到这里,莫海右问了一句:“为什么是红色房间再次变成恐怖血屋?难道之前的血迹和尸体没有留在那里面吗?”
“是的,而且不是我们在寻找密室入口的时候发现消失的,是第一次看到以后不到几分钟就消失了。”
“哦!是吗?那可就太有趣了,你先往下说,说说那句男尸第二次出现时的情景。”莫海右说。
“密室暗道真正的入口,就在红色房间的阳台之上,卫宝贵夫妇也是无意之中进入那里之后才被凶手袭击,当然这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事情。我们决定进入密室一探究竟,回到红色房间的就剩下了六个人。布和的离开引发了边本颐的恐慌,他一时之间失态将何蜜娜打晕,当然这件事并不是他故意的,后来等边本颐恢复理智之后,何蜜娜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我们又不可能带上一个昏迷的人进入密室,所以只能把她留在了二楼白色房间之内。”
“5月3日凌晨再次回到红色房间,范芯儿的尸体还留在红色房间的房门口,流了一地的血,因为她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怀里之后,还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他的头颅不知道被用什么办法砍断之后,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这件事到现在,我都没有确定的答案,我之后再详细向你说明。我们六个人第二次进入红色房间,大家都吓得不敢往前走,因为那具陌生的男尸就躺在房间中央,脖子上还挂着绳索,当然是被砍断了的,尸体的头盖骨整个都被敲碎,非常恐怖,里面的脑浆早已经被掏空,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腥臭味。”
“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医学知识,更不要说是法医学知识,所以我只能给你描述一下我看到的男尸外表特征,他的脸还可以看清楚,并没有肿大变形,身上的腥臭味非常浓重,味道让我们感觉他似乎已经死了很久了,房间里所有的血迹和脑浆并没有干涸,处于一种粘稠的状态,尤其是地毯上非常厚,尸体身上也糊满了鲜血,他的头盖骨已经被掀掉了,或者是敲碎之后被带走了,反正整个头顶空空如也,像一张巨大的嘴巴一样,里面也是除了神经血管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整个大脑都被掏空了。身上我们并没有仔细看,我和蒋兴龙只是抬起他的脸看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答案是否定的,我们两个全都不认识他。”
“这个时候,剩余六个人之间的信任感已经岌岌可危了,尤其是我们和边本颐之间,如果不是大家都不想落单,绝对会一拍两散。蒋兴龙负责监视着躲在阳台上的边本颐夫妇,防止他们对绘美和姐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而我趁着这个时间简单搜索了一下尸体,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我看到尸体浸透鲜血的衣服有一边口袋微微张开,似乎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于是我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它掏了出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没有人看见我这个举动,一直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不是因为我忘记了,而是因为我一直相信,这具男尸一定和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人有关。再加上二楼进入密室之前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范芯儿尸体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所以我才没有说。”
说完这些,罗意凡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血红色的小方块,好像是大块的饼干一样,硬硬的,一看就是什么东西被鲜血浸透风干之后的结果,而且这东西还紧紧折叠在一起完全被粘住了。
“另外一个我没有告诉大家的原因就是:我拿到它的时候就是这个样,根本拆不开,里面写了什么?或者包了什么也没有办法知道。”
接过罗意凡手里的东西之后,莫海右立刻将他交给了一边的警员,说:“你立刻把这东西送到是总局的检验科,交给技术人员,让他们尽一切努力还原里面的内容,一得到结果就立刻打电话给我。”
“是!”
年轻警员离开之后,莫海右继续听罗意凡说下去。
“卫宝贵临死之前做了一件好事,他从当时已经伤痕累累的布和手中救下了绘美,我不知道卫宝贵当时是如何行动的,所以在这里我只能猜测。卫宝贵被锁死在密道之内,又被弄晕之后,从红色房间的房梁之上拖进密室内部的天花板上,他的死法同救我们出二楼密室的人有些相似,但是要更加残忍,因为在体无完肤的同时,又没有一处伤口是伤及要害的,凶手是想要让卫宝贵在痛苦之中死去,而不想让他立刻死去,我想这么做的人一定对他充满了仇恨。”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弄晕之后,从外面房间的房梁之上被拉进密室的呢?这里的一切行为你都不可能亲眼所见不是吗?”莫海右问。
“我之所以认为不是直接把他从密道拉进密室里面的,是因为我确认过,从密室内部没有办法爬到天花板上面。而且我在密道之内发现了另外一样东西,也可以证明卫宝贵是失去意识之后被带走的,这件东西对我也产生了影响,和我第一次在红色房间门口发生的反应一样,不过很抱歉,这件东西已经在行动之中,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应该就丢在罗雀屋里面的某一个地方,因为它实在是太细小太分散了,我当时没有办法寻找。”
“是什么呢?”莫海右问。
“是一点类似针管或者玻璃的碎片,那时候发生的事情,边本颐夫妇应该可以作证,还有我的姐姐罗芸和绘美也看得非常清楚。我在进入红色房间地板下面的通道以后,爬到一半手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因为当时的光线非常暗,我拿起那个东西凑到眼前,才看清楚,是一点点像玻璃一样的小碎片,这一点点小碎片里面还留着一些同我在红色房间门口闻到的香味一样的味道,一闻到这种香味,我的大脑就突然之间一阵眩晕,人不受控制的向一边倾斜过去,导致肩膀撞在了密道一侧挡板上面,这个动作,当时跟在我后面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以为我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所以才会撞到肩膀的。”
“后来,我放慢了爬行的速度,双手继续在密道内部摸索,又让我发现了好几个细小的玻璃碎渣,当时我就随手把它们装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后来我脱掉上衣之后,摸索了一下口袋,那个时候才发现把这些证据给丢了,那个时候我没有回头去找这些东西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正在追踪布和,我让梁泳心充当诱饵,引诱布和露出马脚,为了确保泳心的安危,我必须紧跟在他们后面。”
“我可以保证,我在红色房间门口闻到的味道,以及在玻璃碎渣内闻到的浓烈香味,绝对是同一种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而且这种东西的在很多年以前我也有接触过,现在已经完全戒除了,我过去的事情,你们可以通过调查很容易知道,但是在这里我能不能请求不要把他们公布出来,因为这对我的影响会非常巨大。”
“我知道了,我会进行一定的调查,只要不涉及犯罪,我们绝不会将这些信息公布于众。”莫海右回答。他知道罗意凡说的就是新型毒品,以及自己过去吸食过这些毒品的事情,罗意凡的过去,其实在他们没有见到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
“谢谢。”罗意凡继续往下说:“如果我捡到的玻璃碎片确实是来自一支针管,就说明这东西被某人注射进了卫宝贵的体内,只是闻到它的香味,头脑就会意识不清,何况是被注射进体内,我想你是法医,对此应该也有所了解,我们以前使用这东西的时候,大部分是通过像吸烟一样的方式,连食用都很少,直接注入血管的,它的作用肯定会让一个人立刻失去意识。”
“这一点我相信,根据你的说法,位于罗雀屋二楼的密室应该至少有三个出入口,两边房间顶部肯定都可以进出,再加上你们发现的密道。那么你认为,卫宝贵一直被扔在密室天花板上,还是之后又转移到另外的地方呢?”莫海右问。
“应该是有所转移的,不过这一点我并不确定,因为之后我们与卫宝贵几乎就再也没有任何接触了。我只能猜测,他被带到某个地方之后,被凶手或者凶手的帮凶砍成重伤,然后就丢弃在那里不管了,杀他的人可能想要让他自己慢慢痛苦的死去,没想到卫宝贵体现出了惊人的毅力,他居然想要在临死之前,猜猜凶手的把戏。”
“根据我和蒋兴龙之后的搜索观察,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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