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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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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和他们刚刚攀爬过的悬崖全部都掩埋在了石块底下。
也亏得枚小小他们命大,再走得慢一点,他们三个的命都要交代在半山腰。
猛烈的暴风雨加上山体滑坡,让l山整个山头都好像在剧烈震动一样。
枚小小、左澜和吴大岳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他们在雨中连滚带爬,奋力寻找出路。
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小芸和lvy所在的地方,虽然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暴风雨的声音又震耳欲聋。
但还是让耳尖的枚小小听到了小芸隐隐约约地呼救声。
就在他们苦于只听到呼救声而找不到人的时候,一颗巨大的树干突然向左澜头顶上砸下来。
左澜不愧是个女汉子,在来不及躲避的情况下,迅速抱起地上一颗断裂的小树,用尽全力向头顶上方的树干打过去。
也得亏她练过格斗和拳击,是个女刑警,要是普通人根本没有这样的反应能力。
小树在接受到重击之后瞬间断裂,半截树干飞出老远,而上方倒下来的树干也因为这一下重击,偏离了原来的位置,重重歪倒在左澜身体右侧几步远的地方。
这一下真的是够呛,左澜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整个人仰倒在泥水之中,双手的虎口都被撕裂。
幸亏她放手及时,运气也比较好,并没有被飞出的树干伤及头部,手部也只是虎口爆裂,没有伤筋动骨。
身后的枚小小和吴大岳赶紧冲上来救援,三个人此刻已经浑身上下都是泥水。
就在他们刚刚站稳,要替左澜检查伤势的时候,左澜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
“快看!前面有人!有人倒在那里!!”
也得亏左澜不顾命的这一下,树干没有砸到小芸的腰椎,而是重重地砸在了她脚裸的位置。
就这样,千钧一发之际,救援小组的三个人没有支援上恽夜遥和谢云蒙,却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小芸和lvy。
经过事后医生的检查,小芸左大腿有一处严重的刀伤,伤口极深,并造成大腿骨骨折,可以确定刺伤她的人力气非常之大。
右脚脚裸和小腿因为树干的倒塌造成脚裸粉碎性骨折,小腿骨断裂,这几处伤都伤及神经,稍有处理不当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尤其是左大腿那一处,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泥水之中,各种细碎的污秽和草木碎渣深入血肉之中,如果不能及时清理干净,很容易造成大面积的感染,而导致终身残废。
lvy更加严重,送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摸不到心跳了。
医生本来以为他的头部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在将他头上的血污清理干净之后,发现他的头部并没有受伤。
但是身上的伤确是触目惊心,除了一些表皮擦伤和磕碰伤以外,最严重的是从右肩锁骨处开始的一处刀伤,一直延伸到腹部以上,刀口很深,皮肉翻开,锁骨和肋骨不同程度骨裂。
由于长时间浸泡和失血过多,翻卷开来的皮肤几乎都坏死。
左脚脚裸扭伤肿起,但并不是很严重。右上臂骨头断成几节,有可能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砸断的。
里面不少碎骨混合在血肉之中,医生只能一点一点的分离出来并帮他拼接。
等医生检查到这个男人下半身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在清洗干净身上的脏污之后,这个男人下半身还有一处严重的撕裂伤。
似乎是被人强迫并拼命挣扎导致的。但这一处同以上的伤口一样,并非是致命的原因。
真正导致他命悬一线的是长时间的,大量的失血。
右肩的那一刀几乎切到了心脏动脉,在送到医院的那一刻,血还在从那里冒出来。
替他处理伤口的几个医生,除了外科主任之外,其他的年轻医生几乎手都在发抖,护士更是眼泪都下来了。
除了紧急验血,从血库调集鲜血之外,医生还发动所有医院里的员工和在场的病人家属,有血型相同的,请他们积极献血,以期待能够挽救lvy的生命。
市立附属第二专科医院,也是离郊区最近的一家医院。边本颐和元木槿就在这家医院里面,而且当时莫海右刑侦组长还没有离开。
当他们接到消息的时候,元木槿疯了一样地冲向急救室,她几乎瘫倒在急救室的门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对lvy的感情一直像是一个姐姐或者母亲,对没有孩子的她来说:lvy就是自己的亲人。
边本颐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急救室门口的,他只知道大脑好像一片空白,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到自己是那样的罪孽深重。
脸色苍白,机械般的走到急救室门口长凳上坐下,看着妻子瘫软在地的身体,边本颐把脸埋进了自己的双臂之间,无力面对,也无脸面对。
在不远处,莫海右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边本颐夫妇的反应,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让他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直觉。
莫海右想:一定要让他自己说实话,感情的束缚和愧疚现在正在对他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只要再深入一点,他就会受不了良心的煎熬,自己和盘托出。
所以,莫海右并没有去打扰边本颐夫妇的情感宣泄,而是先把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枚小小他们三个人带到了医院提供的一间临时办公室里。
大家坐定之后,莫海右也不多废话,直接了当地说:“把整个经过说一说吧!”
于是,枚小小从他们好不容易赶到山脚下开始说起,把山上发生事故以及山体滑坡的具体情况。
和他们是如何翻上后山,左澜差一点丧命,并发现躺在地上的一男一女的所有经过,详细告知了莫海右。
“暴风雨中,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看清楚了整个车祸现场。但是其中的一辆卡车非常奇怪。它似乎是从不可能开上去的悬崖之上,摔落下来的。”
“然后砸中了正在山道上行驶的一辆重型卡车,导致后面跟上来的另一辆重型卡车追尾。三辆车一起从环山公路摔落到山脚下,并砸坏了山脚下停放着的一辆小汽车。”
“卡车的摔落造成了环山公路中间一段被完全毁坏,根本就走不过去,于是我想到翻上悬崖去后山,想也许后山可以有路爬上去。”
“但是就在我们进入后山树林的一刹那,由于暴风雨的冲击刚刚卡车翻落的那一部分悬崖突然就山体滑坡了,几乎就像整个一片山崖全部断裂了一样。”
“我们几个得亏走得快,不然也都淹在里面了,眼看着没有办法上山,我们就向另一边的悬崖跑。”
“没想到,就在快要接近的时候,一棵大树突然倒下来,差一点就要了左澜的命,当时躲已经来不及了。幸好左澜反应很快,她抱起脚底下的一棵树挡了一下,砸下来的树干被她硬生生地打偏了一点,才算保住性命,组长,你看她的手!”
枚小小说着把左澜的双手举到莫海右面前,那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当时爆裂的虎口已经被医生包扎好了,纱布里面透出隐隐约约的血红色。
放下左澜的双手,枚小小继续说下去,不过说话的时候,她的身体一直在不自觉的微微发着抖,如此严重的事故和伤者她毕竟是第一次看到,怎么可能不触动!
莫海右一双严肃的眼眸一直都盯着枚小小,他仔细聆听着枚小小汇报的每一个情况,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
此刻左澜和吴大岳因为刚才抱着人疯狂地奔跑,现在都有些体力透支,在一边兀自喘息着。
因为他们的汽车完全发动不了,半夜**点钟郊区又没有办法拦到出租车。所以他们是奔跑了好长的一段路程,一直到拦到了好心人的私家车,才算是及时赶到了医院。
“我们就是在那棵砸下来的树底下,救下了那两个人,当时他们两个交叠在一起,女的还有一些意识,拼命地在替男的遮风挡雨,而且她嘴里还在迷迷糊糊地呼救。”
“男的已经深度昏迷,我们当时都以为他死了,后来大岳检查了一下发现还有一口气,我们就立刻抱起她们两个,想要紧急找路下山救人。”
“幸好这个女的还有一点意识,她一直在指着不远处灌木丛的后面,那里已经被断裂的树干封闭住了,完全看不到路,要不是她指点,我们根本不知道那里可以下山。”
“当时,因为情况紧急,左澜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了,和我一起拼命开路,下山的小路上杂草丛生,堆满了断裂的树枝和树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三个才带着他们到了山脚下。”
“那么你们还记得那条小路的方位吗?”莫海右问。
“记得,我记得很清楚,不过,组长,想要从那里上山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树林与山顶连接的悬崖几乎都被山体滑坡给毁了,根本不可能再上得去。”
就这样,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5月5日凌晨12点半过一点的时候,莫海右终于了解了所有的情况。
等到他们谈话结束,另外一边去调查身份信息的警员也回来了。
警员报告说:受伤的人之中,男的名叫梁泳心,现年32岁,是木槿花时装有限公司老板元木槿的爱徒,也是目前服务于木槿花公司的一位首席时装设计师。
他是罗雀屋现任的主人,十年之前和兴龙餐饮有限公司的老板蒋兴龙二人一起买下了罗雀屋,但很少过去居住。
这一点当然是元木槿提供的信息,因为只有她了解梁泳心与蒋兴龙的关系。
莫海右点点头,继续问:“那女的呢?”
“哦,那个女的名字叫做罗芸,现年36周岁,是被聘请到罗雀屋去做家政的,据了解家庭状况并不好,有一个患老年痴呆的母亲和一个正在读小学三年级的儿子。”
“因为上罗雀屋工作需要住宿,所以她的母亲现在在市区一家精神专科医院里面住院治疗,儿子的话在一家比较好的寄宿制学校里读书,应该是梁泳心帮他们安排的,所以她好像非常感谢罗雀屋主人的帮助。”
“好,我知道了,这两个是非常重要的证人,一定要全力抢救,挽回他们的生命!”
警员离开之后,莫海右让枚小小他们三个也回去休息,自己独自坐在医院办公室里,陷入了沉思。
罗芸和梁泳心之间一定不止主仆关系这么简单,他们肯定有着更深一层的关系,不然,罗芸不可能在半山腰之间那样拼命保护重伤的梁泳心。
如果要想得到更多的信息,就必须他们本人来讲述,莫海右觉得这里面的故事不是他能够揣测得出来的!他第一次有一种自己的直觉无法企及真相的想法。
而且,罗芸,与罗意凡同姓,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又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呢?莫海右不相信有巧合这种事情。
在嘴里反复低喃着罗芸和罗意凡两个人的名字,莫海右紧锁的眉头之下,一双眼眸透露出从未有过的迷茫神色。
而且,上山的恽夜遥和谢云蒙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莫海右感到心脏一阵又一阵的抽紧,已经可以完全确定,罗雀屋之内发生了严重的杀人事件,凶手很有可能还在山上。
目前,警方所有的支援都被阻断在了山脚下,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为恽夜遥和谢云蒙提供任何帮助,莫海右只能祈祷他们两个可以在支援到达之前平安无事……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回忆剧场:纯白色的执着第三幕
生活总是那样奇妙,当我以为就要失去一切的时候,他却开始时时刻刻在意我的感受。
当那个女人以为就要得到一切的时候,他却发现除了钱之外,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
真的,我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兴龙的父母都是淳朴善良的人,也许一开始那个女人的阿谀奉承起了一点作用。
但是在长久的相处之中,他们很快就看到了她的本质。在她与兴龙结婚不久之后,伯父伯母就不愿意她再到他们家里去了。
可是他们却一直像一开始一样喜欢我去做客。
因为我会帮助他们一起养花,会帮助伯母做各种各样好吃的菜肴,会说让他们真正开心的话语,还会带一些虽然并不贵重,但却深入人心的小礼物。
在愧疚和弥补的心情之下,兴龙也似乎在时时刻刻关注着我的感受,只要我有一点不开心,他就会很担心,我想也许是在担心我什么时候会离开他吧。
所以我尽可能在兴龙面前表现得每天都很开心。而且,他这样我真的很受用。
谁不想自己的爱人关注自己,时刻在意自己呢?
每天每天忙碌的工作,也会让我暂时忘记一部分的烦恼,尤其是忘记他们不得不每天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事实。
妒忌?不,不是的,妒忌的应该是那个女人才对。而我,应该是心酸,酸到想要大口吞下一整瓶蜂蜜。
老师总是安慰我,“不行就不要他呗!好男人多的是,老师给你介绍!”
对于这样的安慰,我只能报以摇头苦笑,怎么可能爱了这么多年的人,轻易放得下哟。
放不下就只能自己苦挨呗!
自从那次从白色小屋回来之后,他几乎天天要出差,听说是准备开发海外市场。
不过我有点怀疑,照那个女人挥金如土的秉性,他能有进军海外市场的资金吗?从结婚到现在,那个女人可已经花了他好几千万了。
我的那点积蓄根本不够填补他那么大的窟窿。唉!真的很担心这件事,希望他这次的计划顺利一点。
不过我有一点很奇怪,他为什么在金钱上那样纵容那个女人呢?自愿的?绝对不可能!
那他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个女人手里呢?我又百思不得其解。
每次谈及这样的话题,他都千方百计地回避我,看来他是铁了心不想让我知道了。
那就省点儿心吧!我能做的只有在陪伴他的时候,多顺着点他吧,让他尽可能开心一点。
还有,不能让老师知道他的老婆是谁,老师和那个女人可是多年以前的仇家呢!
算了,一个人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也没用,我努力理了理思绪,继续一个人在下班的路上闲逛。
下班了,我不喜欢回家,也不喜欢开车。
不喜欢开车,当然是因为我有轻微的晕车。
不喜欢回家是因为一个人的家是那么孤独和寂寞,我会害怕和无助。
夜晚的天空是那样宁静,它让我的心也变得宁静,我非常喜欢这种微风习习的感觉。
吹拂在脸上,仿佛会吹掉一生的辛劳,还有无尽的烦恼。
大叔这段时间老是找我的茬,也许是他看不惯老师对我太好了,但以前不也是这样吗?到现在才来看不惯有什么意思。
反正我不明白。
也许他发现了我上次看到他的事情,如果是因为这件事的话,那他肯定害怕我会跟老师打小报告。
一个男人攒私房钱又没有什么可羞耻的,他干嘛要这么躲躲藏藏的?太不像个男子汉了。
我在心里暗自诽腹着,男子汉啊…说起来我也不像个男子汉呢。总是为了感情问题反反复复的烦恼。
想想看,在兴龙的眼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呢?温柔?通情达理?还是容易拥抱?
反正都和男子汉挂不上钩,我不自觉地撅起嘴唇,感觉有些生气了。
一个人散步就只有这一个缺点,容易胡思乱想,让本来很好的心情变得不那么好。
什么时候,我一定要做一件真正男子汉做的事情,让兴龙对我刮目相看。
对了,还有那个被他的粉丝称为‘赤眸鬼神’的自负的家伙,他到底要什么时候向姐姐开口解释多年以前的那件事呢?
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他和兴龙一样,根本就是个懦夫,一直让我帮着偷偷摸摸去看儿子,却不敢面对姐姐的指责。
太差劲了,他们两个才不像真正的男子汉呢!
哎!骂完这句话我的心情突然之间又好了很多,看来以后不能太好了,要时刻骂一骂他们两个,谁让他们老是做缩头乌龟。
下次找个理由,再去看看姐姐和妈妈吧,多带点儿钱去,让那个什么不像男子汉的‘鬼神’先生拿出来,反正他也有的是钱。
一个人的思绪,一个人的夜晚,一个人烦恼着,也快乐着。
梁泳心就这样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路灯完全亮起,直到路过家门之后又走了很远很远。
他觉得自己今天的思绪特别的多,不想停下来,想要一直走下去。
仿佛走到尽头,老天爷就会为他打开一扇不一样的门扉,让他忘记一切的门扉。
他记得自己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火照花,也就是红色曼陀罗花是唯一种自愿留在地狱里的花朵。
白色曼陀罗花代表天空的纯净,红色曼陀罗花则代表地狱的阴暗。
用红色曼陀罗花铺就的通往地狱的道路,叫做火照之路。
也许,我只要这样一直走下去,就会到达火照之路,给自己的生命画上一个句号。
‘但是这个句号我真的有勇气画的下去吗?’梁泳心一边走一边问着自己。
他舍不得姐姐,舍不得蒋兴龙,舍不得老师,也舍不得罗意凡。
反正对他好的人他都舍不得,那要怎么办呢?梁泳心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好想直接睡过去……
就在恍惚迷茫之间,身边传来紧急刹车的声音。
回过漂亮的脸庞,梁泳心此刻的表情带着一些呆滞和迷茫。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汽车里走出来,并没有多说话,一件温暖的大衣就披上了他的肩头。
然后,梁泳心的身体投入到一个宽广的怀抱之中。
突然之间感觉身体里的水分似乎全部都涌到了眼眶之中,这么多水,眼眶怎么能够承载得下?
于是,他索性把它们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在夜晚寂静空旷的大街之上,一个男人背靠着白色汽车的车门,而他怀里,黑色的呢绒大衣包裹着一个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人。
这个人紧紧趴在他的胸前,不停的颤抖,抽泣的声音虽然轻微,但却让听到的人觉得肝肠寸断。
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那两个人所在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一地寒夜留下的冰霜兀自闪烁着泛白的光芒……
第一百五十八章 海风藤的推理剧场第四幕:
悬崖下隐藏山洞里的尸体早已经被挪走,恽夜遥也无从猜测更多的细节。
但是他的担忧,尤其是对罗雀屋内情况的担忧,确实是越来越深重了。
这栋屋子,靠得越近,就越能从中感受到血腥的气息,恐怖似乎从它周围浓浓地散发出来,无休无止。
恽夜遥敏感的直觉,让他感觉自己即将要临近地狱的走廊。
眉头越皱越紧,代表他在短暂犹豫。可是身边的谢云蒙却不曾犹豫。
小遥说刚才那个山洞里可能放着一具尸体,从他坚定的神情还自信的话语中,谢云蒙觉得这并不是完完全全的直觉,小遥一定有什么根据才会这么说的。
多年以来的互相了解,让他至少可以判断出恽夜遥对自己的话语有多大的确定性和自信。
毫不犹豫大踏步走到刚才自己攀爬上北面崖壁的地方,这里正如恽夜遥所猜测的那样,是可以顺利攀登上罗雀屋所在山头的‘岩石阶梯’。
一只手猛地一拉还在沉思中的恽夜遥,说:“没有时间犹豫了,看来今天晚上的雨不会小,我们要赶紧行动。”
“好!”
简单回答,恽夜遥迅速放下自己的思绪,他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两个人目前体力还算充足,很快攀登上了大片月季花田和树林交界的地方。
刚刚在平地上站稳,恽夜遥就示意谢云蒙,他们两个人需要时刻小心注意周围可能存在的目光。
他们可以利用高大的月季花丛和树林边缘的灌木丛掩护身形,向罗雀屋侧面前进。
“虽然从正门进去也许会遭到里面人的阻拦,但是你看正面二楼有很大的阳台和窗户,我可以带着你利用那个进去,没有必要特意绕到屋后。”谢云蒙提出质疑。
恽夜遥说出的话却让他震惊:“罗雀屋里面已经不可能有人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个,和那个!”恽夜遥用手一指近前,又伸出手臂一指远方,谢云蒙瞬间明白了一半。
这一半的含义是:近前所指的一半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并且大致理解恽夜遥的意思。
远处所指的一半他完全看不清楚,甚至不知道恽夜遥在指房子的哪一个点上。
先不管远处,谢云蒙走了几步,蹲到一棵大树的树根底下,这也就是恽夜遥所指的近处的地方,说:“这里一大片草都被压塌了,说明肯定有人坐在这里过,还有草丛里的这几片带有血迹的纱布碎片,说明这个人受了伤,也许是从罗雀屋里面逃出来的。”
“但他绝不可能是边本颐夫妇,因为那对夫妇二人并没有受伤,小遥,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谢云蒙把地上的纱布收入口袋里,然后抬起头来看向恽夜遥问。
“对了一半儿,”恽夜遥蹲到他边上说:“你看这褐色的树干上,是不是还粘着什么东西?”
“……”谢云蒙凑上去仔细观察,片刻之后,他的手里居然捏上了几根细细的长头发。
“逃出来的是一个女人?”
“逃出来的是两个人,同边本颐夫妇一样,一男一女。”恽夜遥说着,用手跨起了地上被压垮的草皮长度。
随着他手的跨度,谢云蒙明白了为什么恽夜遥认为是一男一女的理由。
地上草皮压垮的长度,应该是一个身高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左右的男人腿的长度。谢云蒙是刑警,不可能完全没有对犯罪嫌疑人外形判断的基础知识。
“那么说,是这个男的受伤了,坐在这里,而边上的女人在用纱布替他包扎,头发是不小心粘在树干上的。”谢云蒙说。
但这次依然没有得到认同,恽夜遥的意见和他正好相反,“是女人受伤了,当时天上肯定下着大雨,在找不到出路的情况下,男人抱着她躲在这棵大树下面避雨。”
“你怎么看出来这些的?”谢云蒙有些惊讶。
恽夜遥示意他往头顶上面看,然后说:“这棵大树的树冠非常浓密,而且巨大,在这周围这样的大树并不多,而且它的位置又在山谷边缘。”
“说明有人,逃到这里之后,因为索桥被毁的关系,想不出任何办法可以离开,天上的雨又下得很大,是为了不至于同伴的伤口受到感染或者淋雨时间太长,才选择坐在这颗树底下暂时避一避。”
“当然,我以上的说法猜测成分居多。不过,你看这附近,从屋子方向过来的草皮上是不是有一些明显的脚印。而且这坐着的痕迹边缘,也有一些,脚尖划过地面的痕迹。”
恽夜遥索性双手双脚着地,在地上爬来爬去,拨开附近潮湿的月季花和灌木,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地上有一些男人的脚印,树根底下压垮的草皮边缘,也好像有足间蹭过地面的印记。
谢云蒙在听取恽夜遥意见的同时,自己当然也在不断的分析中。他接过话头说:“脚印明显是男人的,这一点没错,至少说明这个男人的腿没有受伤。但是却找不到女人的脚印。说明有可能男人是抱着女人前进的。”
“对,抱着女人前进的话,说明有可能他的手也没有受伤,而且当时还有一定的体力,所以我判断,就算这个男人有受伤,也应该是轻微伤,刚才在纱布上明显浸染了大片的血迹,这不可能是一个轻微伤的人遗留下来的。”
“嗯,有道理!”谢云蒙说:“那这里有可能是足尖刮蹭的痕迹,应该就是男人坐在树底下的时候,把女人抱在他身上,女人的足尖蹭到的。那说明女人的脚并没有受伤,并且还在动。”
恽夜遥说:“不对,我反而觉得受伤的有可能就是女人的脚。”
“怎么说?”
“小蒙,你仔细想一想,首先女人是被男人抱着逃出来的,那么,会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两个:第一这个女人已经昏迷,失去自主意识;第二这个女人的脚或者腿受伤了,没有办法自己走动。”
“其次,纱布掉落的位置大致是在坐着男人大腿的周围,他当时如果怀里护着女人的话,我想女人的大腿位置应该就在这里,所以可以进一步猜测,女人受伤的可能是膝盖以上部位。”
“之所以女人的腿会被移动,这不一定是她自己移动的,也有可能是男人为了检查她的伤势而移动的,或者是男人为了不压迫到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移动调整女人坐着的位置和姿势的时候,蹭上去的。”
“小蒙,你再仔细想想刚才头发所在的位置,女人如果是蹲着在替男人处理伤口的话,头发是不可能接触到那个位置的吧。”
恽夜遥从地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压垮的草皮位置,背靠树干,手同时配合自己的话语比划着:“小蒙你看,我们撇开刚才的话,假设如果受伤的是男人。那么伤口在胸口的话,女人的头应该凑在这个位置对不对。”恽夜遥的手在离自己胸口几寸远的地方大致画出一个轮廓。
待到谢云蒙点头表示同意之后,继续说:“如果男人受伤的是腿部的话,就算是最接近树干的大腿,女人的头部位置也应该在这里对不对?”这回恽夜遥双手画出的轮廓到了自己的身体左侧。
谢云蒙似乎也开始明白了,他接上话头说:“你的意思是,无论怎么样,女人的头发都不可能遗落在那么高的树干位置,这个高度,如果坐着的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的话,应该是头部的位置,”
“女人的头发所粘的位置,几乎与男人的头部齐平,而且挨得很近,说明当时女人是靠坐在男人身上的,头颅正好抵在他的肩膀上。所以头发才会粘在这个位置。”
“而且下雨的话”恽夜遥说:“潮湿的头发不是应该全部紧紧的贴在头皮上的吗?女人如果是处理伤口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头发黏在树干上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可能有一个女人受了重伤,一个男人把她救了出来,两个人跑到这边之后,发现没有办法下山,男人只好抱着他坐在这里躲雨和等待救援。”谢云蒙总结说。
“小蒙,不是可能有,我很肯定是这样!”恽夜遥从所坐的位置站起来,一边很小心不去破坏边上的脚印和痕迹,一边说。
谢云蒙再一次为他的说法感到扶额,“在没有掌握确切证据之前,再有根据的猜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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