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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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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说不定现在他们三个还在二楼呢?地板塌下去一块的话三个人不就可以跳到一楼去了吗?
这个老男人胡思乱想的行动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出来的东西是否可行,是不是有用。
他就这样一圈又一圈的,没头没脑的摸索敲击着,身边女人的目光也就这样跟着他魔障似的移动着。
就在他们努力的维持着活下去的希望的时候,突然
“哐!”“哐!”“哐!!”
一声比一声响的声音从不知道什么方向传过来,好像是隔壁传来的,但却分不清楚是哪面墙壁的隔壁。
这声音听上去像是有几个人在用力的踢打墙壁,而且其中还伴随着像玻璃碎裂一般的声音。
然后,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迹出现了。
地板居然真的在往下沉,随着踢打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这边的地板也跟着一下一下的颤动,幅度很大。
边本颐他们脚下的地板是由几块很宽的长条形的木板拼接而成的。
此刻这些长条形的木板都随着隔壁人的踢打开始松动起来。
三个人也由一开始的震惊、恐惧,开始开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什么就要发生了,但却不像是那种最坏的结果。
隔壁似乎踢打得差不多了,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传来了一声更加响亮的皮鞋踢在墙壁上的声音。
“哐!!!”地一声巨响。
边本颐趴着的那块木条猛的一颤,他感觉似乎有钉子一样的东西飞出来,差点划破他的手。
边本颐猛地一缩手,身体顺势向后倾斜了一下。
“咔!”的一下,他前面的木板就翘了起来,边本颐跪着的脚一下悬空,掉到了木板下面。
而且面翘起来的木板朝他迎面打来,差点就敲上了他的额头。
发出一声不自然的惊叫,边本颐半个身体就卡到了木板下面,双脚悬空,要不是双手极力撑住上面的地板,恐怕他现在已经掉下去了。
两个女人除了发出惊叫声之外,还在边上发呆,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半个身体掉下去的一刹那,边本颐的脑袋就打了一个激灵。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但是有些危险,不过总比耗在这里要强得多。
边本颐一边用力把住木板,一边冲着老婆喊:“木槿,快、快过来!”
元木槿听话的赶紧爬到他的边上。
“老婆,我现在先跳下去,如果我没有事,我就大声喊你们,你们也跟着我一起跳下来,明白了吗?”
“可…可是万一下面很深怎么办?这栋房子本来就建得高,你又不知道自己是在二楼还是在一楼?万一你跳下去了有什么事儿我怎么办。”
“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还要不要活命了!啊?!就算是二楼,跳下去最多断个胳膊断个腿,总比在这里耗着丢命强吧!你不要想那么多,其他的等下去了再想办法!”
“哦!哦!”元木槿慌张的答应着:“那…那你小心一点啊!”
“好!”
边本颐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一咬牙,双手松开任由身体向下掉去,两边卡着他的木板边缘蹭得他的肩膀生疼。
感觉一瞬间一股无边的恐惧袭上心头,自己就像是一个正在跳楼的自杀者。
边本颐紧紧闭着眼睛,任由重力带着他向下掉落。
可是却没有传来预料之中的重重摔落在地的疼痛感,甚至他都没有重重摔落在地。
我还是被一个突出的什么东西挂了一下,然后那个东西勾着他的衣服随他一起向下移动。
“卡啦”一声,勾住他的东西被他的身体压到了地上,上面有什么东西随着翻下来,边本颐的头顶重重的挨了一下,疼得他呲牙裂嘴。
他赶紧爬起来,被压下来的东西也瞬间弹回原来的地方,又是“卡啦”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复位了。
晃了晃被打疼的脑袋,边本颐一边用手抚上头顶疼痛的地方,一天赶紧四下打量。
这一看不要紧,高兴得他差点蹦起来。
原来自己竟然掉到了户外,而且就在罗雀屋前面的草坪里,还奇迹般的没有断胳膊断腿。
这简直就是上天的眷顾。
边本颐赶紧抬起头来,冲着上面喊:“老婆,小陆,快下来,我没事,你们快点!”
抬起的目光隐约可以看到上面刚才打开的长条状木板又弹回来原来的样子,因为松动上上下下起伏晃动着。
边本颐怕上面的人听不到,又加大声音喊了一遍。
等一会儿之后,他终于看到木板又翻开了,元木槿的两个脚颤颤巍巍地垂下来。
“老婆!别怕!下面是草坪,不会受伤的!”边本颐赶紧朝上补充一句。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元木槿磨磨蹭蹭地好不容易让身体垂下来,但手还是犹犹豫豫地不敢松开。
在边本颐给她壮了好几次胆之后,才终于看见她的身体猛的向下掉落下来。
边本颐想要用手去接,但他的速度赶不上掉落的速度,“彭”的一声,元木槿直直地掉落在草坪上,屁股着地。
“哎呀!!”
一声惨叫,边本颐赶紧扑过去捂住老婆的嘴巴。
“嘘!别叫别叫,凶手引来就糟糕了!”
“还有…绘美还在上面……她,她动不了,怎么办?!”
“那你干吗不拉她一把呀!”边本颐没头没脑的埋怨。
“我,我能拉的动吗?你自顾自地先下来了,剩下我…我能怎么办?”
边本颐这才想起自己下来之前脑子一片混乱,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先把不能动的陆绘美搬到松动的木板边上。
现在下都下来了,才想起来,根本不可能再上去帮忙了。
所以边本颐有些急了:“那,那怎么办?”
环顾四周,现在还是白天,山上的阳光十分明亮。
边本颐估摸着时间应该是下午。
他和老婆都没有带手表的习惯,平时看时间都是用手机,现在老婆的手机不在身上,自己的手机又丢了,所以没有办法知道确切的时间。
“要不这样,”边本颐说:“我给你望风,你试着朝上喊喊看,看看小陆能不能回应我们。”
“好!我试试看!”
元木槿举起双手拢在嘴边就准备向上喊。
边本颐赶紧又补了一句:“不要太大声,知道吗!”
“哦!”
“绘美,绘美,你听得到吗?”元木槿小心翼翼地朝上喊。
她又不敢太大声又不敢太小声,大声了怕把凶手引来,小声了又怕陆绘美听不到,实在是很纠结。
而她的丈夫边本颐则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在边上警惕地东张西望,眼神不时飘向罗雀屋大门绕过来的方向。
似乎在他的潜意识里,这里还是唯一可以让凶手出入,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方向。
元木槿喊了半天,也没见陆绘美有任何的反应,这回夫妻二人更慌张了。
“她不会让凶手发现给杀了吧?!”元木槿问。
“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边本颐慌张地回答,他可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再去救什么人了。
“那怎么办?难道不管她吗?!”
比起自己的丈夫,元木槿貌似多了那么一点正义感和勇气。
两个人藏身在房子正前方的角落里,小声争吵。
“管?怎么管?”
“这儿肯定是只能下不能上,难道你要从大门回进去再上一次楼?!”
“可是我们好歹跟她也……”元木槿并不想放弃。
“哎呀!”边本颐有些耐不住性子,声音提高了一些。
“老婆大人!拜托你想想!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她自己能从上面跳下来。要是她做不到,我们谁也帮不了她的!”
“你想想,我刚才喊你的时候,声音也不大,你是不是一下子就听见了?”
“是啊!可那是我在全神贯注注意着听呢。”
“在这生死关头,谁都会全神贯注听的,小陆是下半身不能动,耳朵又没聋,你听得到难道她听不到吗?!”
“这个……”元木槿一时语塞。
边本颐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刚才我下来之前让你爬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小陆就没有说话?”
“是哦!我也没听到她的声音!”
“你想想这正常吗?她刚碰到我们的时候是那么急于求生,甚至都没有问一句罗意凡有没有事?”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出口,她却没了反应,这肯定不对呀!!”
边本颐这话有几分道理,所以元木槿没有继续反驳他,而是瞪大眼睛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我觉得最可能的就是,小陆已经晕过去了!虽然我们没有看清她的伤口在哪里!但是看她的样子,肯定伤的不轻,还流了那么多血,估计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也说不一定!”
“当时也怪我,想到可以出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也没有让你检查一下小陆的状况。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的两个再回进去那就是送死。”
“现在屋子里困了那么多的人,你说我们该救谁?!木槿,现实点吧!我们一个也救不了的!”
“我们只能先顾自己,只要能想办法下山,就赶紧把这件事通知警察,警察介入了就什么都好办了。”
“……可是,”元木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公其实说的也没有错,她们能怎么办呢?
“可是小陆要是死在里面,意凡出来了非跟我们俩拼命不可。”
“他能不能出的来还是个问题,再说这种事,我们又能怎么办?他跟我们拼命也没用啊?老婆,别再犹豫了!赶紧跑吧!”
无奈之下,元木槿顺着老公的意思点了点头,毕竟她也是怕死的,天大地大不如自己的命大嘛。
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一句:“绘美,对不起你了。”
就准备和丈夫一起先躲进屋前的小树林,再慢慢想下山的办法。
她一手扶腰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摔痛的,元木槿本来就因为职业的关系腰椎不太好,所以现在有点直不起来。
一手去抓墙壁上凹凹凸凸的东西,准备站直身体。
“咔啦!”
突然发出来的声音吓了元木槿一跳,她瞬间缩回手,惊恐的瞪着墙壁看。
现在这两个人几乎是草木皆兵,不管什么都能把他们吓一大跳。
“咔啦!”
又是一声,仿佛什么东西归位的声音。
在边上观察了半天的边本颐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然后边本颐做出了一个让元木槿无比惊讶的动作。
这个动作显得奇怪而又扭曲,可恰恰就是这个动作让他们无意之中救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而这个人也为他们接下来的下山旅途,提供了必不可少的帮助。
最终,边本颐夫妇究竟是找到了外援,回来救助;还是一去不复返了呢?
就让我们继续往下期待吧,,
第三十八章 背叛与残杀:红方第二幕
从那隐蔽在月季花丛中的出口偷偷潜回,黑影并没有立刻行动,也没有打开手电筒,而是站在黑暗的出口附近,静静的聆听和盘算。
刚才离开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抹细微的、衣服摩擦的声音。
那声音不是来自楼上,黑影十分确定。
它来自阶梯下方的某一个地方,某一个他看不清楚的地方。
不过,黑影并不急于去寻找。
也许躲起来的是那个受伤的女人;或者也许是某几个已经逃跑的猎物。
他们跑不掉,这个地下室就像是一个直来直去的铁桶一样,除了出口和入口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地方可以出入。
阶梯上方的入口已经被堵死,至于出口……呵呵!那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急匆匆的离开反而会让他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一定。
站在出口附近的黑影又一次弯起了嘴角,使他突出的颧骨看上去更加明显。
刚才的离开确实是因为罗意凡的话让他担心了,不得不去确认。
不过,现在黑影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这也许会让接下去的事情更好办一点。
跑掉的那三个人无关紧要,他们什么内幕也不了解。
刚才从二楼发疯一样冲下来的男人,已经被他死掉的同伙当胸给了一刀,尸体丢在了密室里面。
罗意凡…这个聪明的、有钱的男人,直到现在还在自以为是地跟他斗。
他跟本不了解这栋罗雀屋到底有多危险,到底蕴藏了多少的秘密。
地下室大厅的方向传来了轻微地,小心翼翼挪动脚步的声音。
黑影知道时机来了,于是他也开始悄无声息的行动起来。
他故意踮起脚尖,偷偷地向地下室深处潜入。
却没有刻意掩盖脚步声。
快要接近地下室大厅的时候,黑影打开了手中的手电筒。
一抹暗红的光亮照亮了面前破旧不堪的木门。
黑影向下看去,突然他的视线被地上的某一样东西吸引了。
弯腰捡起,才发现那东西生满的铁锈,是一件自己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物品。
‘它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是原本就被丢在这里的吗?’
黑影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在这里来回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发现地上的东西。
把那东西凑近眼前仔细一看,黑影走皱起了刀削一般的眉骨。
这件东西前半部分上的铁锈,不知怎么被蹭掉了许多,而且,还有被刻意摩擦过的痕迹。
‘原来如此,难怪我怎么也找不着呢!这群人的运气还真好。’
不过,这个东西对他的全盘计划起不到什么伤害作用,黑影顺手把它放到了衣服里侧的口袋里。
推开木门,故意先把手电筒的光亮投射进去,照亮了地下室大厅正中的一部分地面。
黑影的耳朵始终在仔细的聆听着。
果不其然,传来十分细微地移动脚步的声音,似乎是袜子摩擦地面发出地声音。
‘还挺精明,以为脱了鞋就能瞒过我的耳朵了?你们等着吧!呵呵!’
黑影在心中嘲笑,脚下没有停步,继续向地下室内侧移动。
手中的手电筒故意左晃右晃,做出仔细观察周围的样子,不过,把光亮控制在不触及隐蔽者的范围内。
黑影自顾自地做着戏,他自以为又想到了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志得意满的把周围的人当做玩物。
但是,黑影没有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个比他更加高大的男人,一个刚刚摆脱死亡边缘的男人,在他身后悄悄潜入了地下室。
这个男人胸口沾满了自己的鲜血,靠着意志力和顽强的生命力,活了过来。
他像一头穷凶极恶的灰狼一样,心中充满了仇恨,一个无辜者被无端伤害的仇恨。
正准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黑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前方,他一心一意地想着接下来玩弄别人的方法,考虑着它的实用性,还有什么弊端。
完全忽略了身后即将到来的危险。
成功的吸引了隐蔽者的注意力之后,黑影离开地下室大厅,开始放开脚步向地下室小小的入口处前进。
眼角瞥见身后黑暗中靠墙移动的模糊身影,黑影完全不动声色。
入口处的上面突然传下来的殴打和哭喊的声音,黑影一开始听见确实也觉得有些惊讶。
‘他居然在殴打他,这个男人终于受不了了吗?’黑影揣测。
不过他不能确定这是真的?还是故意在演戏给他看。
所以虽然黑影加快了脚步,但依然不打算直接冲上去‘英雄救美’。
‘哐当!!’
一个人重重的倒在地上,并且撞翻了某些沉重的东西。
然后是窒息的呻吟声和歇斯底里的喘息声。
黑影忍不住了,他可不想失去自己思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儿。
管它是真是假,再怎么冷静自持的人也有临界点,万一真的是下了死手,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黑影准备先救人
就在此时,他感觉到耳边一阵劲风横扫而来。
‘不好!!!’
准备躲避的身躯已经晚了一步,黑影的脑袋上重重的挨了一下。
感觉到自己的颅骨瞬间爆发出来的炸裂般的疼痛,眼前一片模糊,黑暗中的身影瞬间倾倒,额头重重的磕在眼前狭窄阶梯的边缘,身体在地上翻了一下,便不再动弹,血流如注。
在晕过去的前一刻,黑影瞪大的眼睛撇见了袭击者的面容:
“是你!……怎么可能?!……怎么会?!!……”
带着极端的惶恐和惊讶,黑影失去了意识。
但他的眼睛依然大大的睁着,死死地盯着那个打倒他的人,不可思议的扭曲表情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手拿鲜血淋漓的木棍,布和喘着粗气。
前胸的伤口因为用力又裂开了,疼得布和弯下了高大的身躯。
布和胸口的刀伤很深,幸亏他体质好,又常年锻炼,才挺过了这一劫。
本来,他觉得自己毫无瓜葛,想凭着自己还有对抗的能力,一口气冲出罗雀屋逃跑算了。
其实那个时候的布和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冲出白色房间的他既不愿意进入密道去冒险,也没有办法跳窗逃跑。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从楼梯下到一楼,准备想办法撬开一楼的房门。
可惜的是,一楼楼梯间的门没有撬开,他却首先遭到了凶手的袭击。
布和记得,袭击他的是一个比他矮的多的身影,绝非眼前这个高大的黑影。
但是,既然自己从死亡边缘活过来了,那么只要是凶手的同伙就都要杀掉。
一手捂着前胸的伤口,布和对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他没有在意后面是否有脚步声,反正都豁出去了,人也杀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缓了缓劲,随手扔掉已经被打折的木棍,布和向阶梯的上方快步冲上去。
他也许想去救那个正处在死亡边缘的柔弱漂亮的男人。
他也许在想,能救一个算一个……
不过,他真的能救的了吗?
第三十九章 回忆篇5:憎恨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你一定要回内蒙古?”
“那里有什么好?你看看这个城市,四季如春,有那么多机会在等待着我。”
“好不容易有了大城市的户口,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带回那里去放牧?我不想跟你去,我要留在这里!”
倔强的少年冲着他的母亲怒吼,脸色黝黑的母亲却不理不睬,自顾自地在那边洗着碗,一声不吭。
而另一边,已经被常年来的争吵和抱怨折磨得疲惫不堪的父亲,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着烟。
父亲的脸色惨白,也许他同儿子一样,不理解这个强壮肥胖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已经长得很高的少年继续怒吼:
“你如果那么想回去放羊的话,你就一个人去,不要带着我,我告诉你,我要留在这里,你不要拖累我!”
吼完,少年噔噔噔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只留下父亲和母亲两个人在客厅里沉默以对。
少年的母亲来自内蒙广阔的大草原,年轻的时候因为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草率的嫁给了一个来内蒙出差的外乡人,丈夫比她整整大了25岁。
直到有了孩子,跟随丈夫来到大城市居住之后,少年的母亲才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
她过惯了那种天高地阔、牛羊成群,自由自在的生活。
根本不习惯大城市里的车水马龙,和紧张的节奏。
十几年的城市生活,让她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年轻女孩,变成了一个时时刻刻思念故乡,脾气暴躁的怨妇。
她甚至还患上了抑郁症、焦虑症等一些她搞不清楚的病症。
大把大把的吃药,头发也大把大把的掉。
没有人理解她为什么那么想回到故乡。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往大城市里钻,可是她这个好不容易拥有了大城市户口的女人却一心一意地想要放弃。
丈夫一开始还跟她耐心地讲道理,哄着她。
但是,在她不依不挠地折腾了若干年之后,丈夫的耐心终于被全数耗光了。
然后接下来的许多年里,便是不停地争吵。
人家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总算还有休息的时候。
可他们是天天吵,日日吵,吵得连儿子都不去上学了,小小年纪便辍学留在了家里。
父亲心疼儿子,希望儿子能够再去上学。
可她却不闻不问,还是只想着要回故乡,倔强得像头牛一样。
她想得很好,儿子没有文化不要紧,没有大城市的户口也不要紧,只要跟她回家乡,天高地阔的生活一定可以拢住儿子的心。
是的,她的思想向来是简单之极的,也单纯之极。
她没有念过书,也从没有人教过她怎么做,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她是靠草原的羊奶养大的,所以她觉得自己是离不开草原的,自己的孩子也一定要回归大草原。
她从不知道什么是妥协,不明白怎么去理解别人,她只知道自己认为好的那便是好的。
现在,家庭破碎在即,她却还是不愿意回头。
其实说句实话,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错,谁不向往自己的家乡呢?谁不眷念自己的家乡呢?
只是她的方式方法太粗暴了,太不可理喻了,她需要别人的理解,却忘了该怎么去理解别人的想法。
很快,法院的判决就下达了,因为种种的原因,再加上少年的父亲年事已高,少年被判给了他的母亲。
第二天,他的母亲便收拾好了行装,哭着闹着将少年带上了离开城市的火车。
青涩的少年一路挣扎,一路咒骂,似乎眼前这个死死拽着他胳膊的粗黑女人,不是他的母亲而是绑架犯一样。
他们的样子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死死抓住儿子的胳膊,铁了心的不松手,不管儿子怎么骂女人也没有停下脚步。
她归心似箭,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困兽一般,仿佛草原的新鲜空气已经呼入了她的鼻腔,心中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们带的行李也不多,没有书本,没有花花绿绿的衣服和物品,甚至没有曾经在城市待过的任何一丝痕迹。
她只带走了以前从内蒙带过来的一些那边的旧东西和旧衣服,因为这些才是她的宝贝,她的眷念。
辗转反侧了许多个日夜之后,他们终于接近了她的故乡。
可是,变故也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的发生了。
从火车上下来,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才能再搭上回乡的汽车。
在那偏僻的路途上,几乎碰不到几个人。
被强行锁在他身边的少年在这个时候终于爆发了,母亲的倔强已经把他逼疯了。
拔出随身携带的登山刀,少年一刀捅在了自己母亲的后背上。
没有怜悯、没有犹豫,只有杀戮的快感,少年眼中流露出来的是他那个年纪的人所不该有的绝绝与狠厉。
接着,一刀又一刀,直到眼前的女人没有任何气息,再也不能动弹之后,少年把她拖到了路边,扔进了杂草堆中。
然后胡乱的擦干净手上的血迹,带着凶器和包裹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包裹里剩下的钱足够少年坐上回程的火车。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凭着记忆又回到了大城市里,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听到他做出的错事之后,父亲吓得脸色惨白,手脚止不住的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少年祈求父亲,替他隐瞒,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警方。
边区的警察应该没有那么快会查到自己的身上,少年是这么说的。
老父亲已经六神无主了,一心只想维护儿子的性命,现在不管少年说什么,他都会照做的。
两个人战战兢兢地挨过了好几个月,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少年的心渐渐安分下来。
他开始不再躲藏,而是到外面走一走兜一兜,看看情况。
因为家庭原因,这个少年显得超越年龄般的成熟。
他告诉邻居,因为突发急病,所以他母亲不得不带着他回到了城市里。要想再次出发回蒙古的家,只能等病好了再说。
没有人怀疑他的说辞,这也让他大胆了不少,不再顾及什么,开始找起了工作。
19岁的时候,少年应聘进入了一家新开的大商场做临时工。
那时候的少年外表胖胖的,常让人忽略掉他乖戾的性格,他自己也乐得装作憨厚的样子。
在商场一年的工作时间里,少年遇到了一个美丽清秀,让人想入非非的男孩儿。
情窦初开的少年喜欢他,却不敢说,每天幻想着想要亲吻他,又不敢做。
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在一次四下无人的时候,壮着胆子亲吻了那个男孩儿。
其实少年是想得到些什么回应,就算不是好的回应也可以。
骂一顿,打一顿,然后自己说开个玩笑罢了,两个人还是朋友,还可以天天见到他的笑脸。
少年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好心理准备的。
可是,没有打骂,没有预期激烈的反应,对方的态度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站起身来就走开了,就像他每次对着母亲大吵大闹,而母亲不理不睬的回应一般。
小年心中的伤痛又被勾了起来,他又开始痛恨,痛恨那些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
之后,少年每天每天看着那个男孩儿同别人讲话就是不理睬他,心里扭曲着、疼痛着,一个人无声的发泄着……
直到一年期满,商场倒闭了,那时他已经过了20岁的生日,可以算是个青年了。
青年故意对商场里的老师傅们说,自己不愿意再留在这个城市里了,要随着母亲回她的家乡去定居。
他想这话一定可以传到那个男孩儿耳朵里的。
他就是要让他听见,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远离他了。
然后,把自己藏在黑暗之中,偷偷的窥视他,寻找机会,看看他到底是个怎么样清高的人。
离开商场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有一次青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自己的父亲隐藏了很久很久的秘密。
发现这个秘密之后,青年欣喜若狂,但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入手,得到隐藏在秘密背后的东西。
也不舍得离开有男孩儿居住的城市。
直到有一天,他靠着多年来早已改变的形象和欺骗的手段,俘获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的心,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帮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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