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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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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远远地瞥见那抹急促而来的身影,淓姣即刻扑了上去,拽住了南宫瑾的衣袖,梨花带雨地哭诉:“求王爷救救侧妃,王妃将门锁上,在毒打侧妃。”

“什么?”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南宫瑾始终不相信暮曦会这么狠毒,然而,不断从殿内迸出的声响让他不由得心惊。

“让开!”一把推开了淓姣,南宫瑾飞身越过长长的走廊,直奔大殿。

余光瞥见了那抹倒影在花窗上的身影,暮曦觉得时机一到,她咬紧银牙,手腕一松,藏于袖中的银匕首滑出。

踏着轻盈的步履,暮曦直扑向瘫坐在地的若萱,匕首出鞘,冰冷的刀锋瞬间抵住了若萱白希的脖颈。

“铛”南宫瑾迅速地重开了殿门,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竟避无可避地跃入眼底

☆、第九十三章 挥别王府

暮曦倏然回眸,那抹飘逸的身影映在澄澈的眼波之中,复杂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而生。

其实她知道如南宫瑾这般儒雅温润的男子,但凡他展露几许柔情,天下的女子很难抗拒那份诱惑。

可惜,她并非古代女子,并不满足于那偶然乍现的柔情,更不满足于被分享的感情。

他们本来就不该拥有任何交集,骆染衣与南宫瑾是如此,暮曦与南宫瑾亦是如此。

所以,早一些放手,让一切回归原点,也许才是最好的。

抵在若萱脖颈上的刀锋并未落下,暮曦手腕稍稍用力,点点血红已妖娆绽放。

“啊”若萱惊恐地皱紧了眉心,痛呼声继而溢出齿间,“放开我!王爷救我!救我!”

南宫瑾没有急着冲向暮曦,反而静静地伫立在门口,反手将殿门死死地锁上。

狭长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暮曦优美的侧脸,他希望这一幕不过是个误会,他希望暮曦会很快地收回匕首,而后向他解释。

甚至,南宫瑾竟暗暗地有了私心,希望这一幕全是出自若萱的设计。

如此一来,他就有了充足的理由来保护暮曦,来为她开拓,绝不会责罚为难她。

可如今,在南宫瑾犹豫不前的这片刻之间,她却伤了若萱。

“放开她!”终于,紧抿着的薄唇张开,吐出了干脆而冰冷的字音。

“我不放。”淡漠的笑噙上唇畔,暮曦伸出手抓住了若萱的黑发,用力地向后扯着,惹得若萱的叫喊声更为凄厉,“啊骆染衣你这个毒妇!”

心痛地望着暮曦,她眼底流露出的阴狠之光,她手上的粗鲁动作,恍惚之间,都让南宫瑾好似又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骆染衣。

那个自小娇生惯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本王恨你?”颤抖的大掌握紧了系在腰间的佩剑剑柄,轻声的问语中却透出了太多的哀伤与无奈,南宫瑾一步步逼近暮曦。

暮曦没有回话,只是仰起头,专注地望着南宫瑾,望着这个曾经让她一度意乱情迷的男子,冷声呵斥:“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刮花她的脸”

“啊”若萱吓得魂不附体,看着那抵在颈上的刀锋,全身颤抖不止。

南宫瑾不忍若萱受苦,更怕暮曦真的痛下杀手,他健步如飞地扑向前,长剑顷刻出鞘,划过一缕凌厉的寒光。

“咣当”一声响,暮曦手中的匕首已被他轻易地挑落。

须臾之间,南宫瑾已将浑身瘫软的若萱从地上拽起,牢牢地护在了身后。

暮曦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虎口处被划出了鲜红的伤口,艳红的血滴缓缓渗出。

“你为何要伤若萱?若有不满,可以冲着本王来!”南宫瑾努力安抚着若萱的情绪,困惑不解地质问。

“我就是要伤她,你也拦不住。”唇畔勾出一抹鬼魅的弧度,暮曦悠然起身,取出一张咒符,指尖抵住樱唇,作势就要念咒。

见她似乎打定了主意,执拗地不肯回头,南宫瑾忍痛地低吼:“你敢!本王的府中容不得害人妖法!你滚!你滚!”

碧绿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暗沉,暮曦即刻收起了符咒,以淡淡的口吻问道:“王爷这是要休妻吗?”

“本王”直面她清冷似冰的面色,南宫瑾竟有些犹豫了,心底的那份痴恋好似一条条密密的丝线缠绕,让他狠不下来说分开。

惊讶地望着他挣扎的神情,若萱用力地揪住了他的长袖,不满地喃语:“王爷我她要杀我!她要杀我!”

暮曦上前一步,决心由她来将这出足够戏剧化的感情纠葛做个了结,“南宫瑾,你真的很傻。你以为我忘了吗?”

果然,此言一出,南宫瑾如雷轰顶,他不敢置信地眯起了眸底,“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我为什么要杀若萱,亏你问得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暮曦语带嘲讽地说,“三年前我因何杀她,三年后,我也因何杀她。哦加之三年中你对我的百般苛待,还有我盲了的双眼我只会更加恨她”

“别说了!别说了!”暴怒的嘶吼自胸间迸出,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南宫瑾陡然放开了怀中的早已煞白了面色的若萱,优雅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向书案。

随手铺展开一条雪白的绢帛,指尖微颤着提起笔,因为迟疑,暗黑色的墨汁坠下,晕开了片片乌黑。

落在其上的自己不复平日里的隽秀工整,反而潦草凌乱,字里行间掩不住的是一份恨怨,一份痴缠。

“拿去骆染衣,本王与你两清了。”南宫瑾已然没了知觉,他甚至意识不到这番话是出自自己之口。

暮曦缓步上前,从地上拾起了那张休书,心中竟也是五味杂陈。

她重重地跪在了南宫瑾身后,第一次向他行叩拜之礼:“王爷,保重!”

南宫瑾负手而立在书案之后,连看都没有再看暮曦一眼,然而,那微微睁开的眼眸却沁出了温热的泪

瀛都,郊外

在碧儿尚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暮曦已经带着她踏上了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车辇。

她们之前收拾的衣物行装也都派上了用场。

“王妃,咱们临行前府中都在窃窃私语,王爷是不是动怒了?”碧儿不明所以地问。

“记着,我不再是王妃了。”暮曦从袖口中抽出了那张休书,交给碧儿,以平和地口吻说:“你看看吧。”

“什么?王爷休了您?”碧儿惊恐地松开手,纤薄的绢帛飘然而落。

暮曦偏着头,不禁失笑,就是这么一张薄薄的绢帛,就是那么几行简简单单的字迹,便能在一夕间,让两个牵连甚深的人彻底断了牵连,真是讽刺啊。

“没错,王爷亲手所写。”小心翼翼地将休书折好,藏于袖中,暮曦的脸上不见悲色,反而平静得很,“如果我没估算错,破虏就快到了,他会接咱们去北疆,与哥哥汇合。”

“您您疯了吗?为何要轻言离开?定是那若萱在挑拨,是不?”情急地握住了暮曦的双手,碧儿的眼中已噙满了泪水。

曦抹但展之。“别哭,傻丫头。”暮曦怜惜地为碧儿拭去泪痕,柔声地安抚:“离开王府,我并不难过。

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了,还看不出我的心思吗?”

闻言,碧儿止住了泪,讶然地迎上了暮曦幽美沉静的目光,“难道您早就想离开?所以才在几日前就吩咐奴婢收拾行装。”

“总算开窍了。”暮曦微微颔首,向后微微倾身,靠在柔软的垫子上,“王府之中的女人太多了,加之她们爱王爷,也更需要王爷”

离开了王府,静下心来思量,暮曦却也觉得颇为有趣。

王府之中上演的这出戏,剧情狗血得堪比现代的苦情连续剧了。。

“而我,天生是不属于那个金丝笼的。”指尖掀开微微垂落的车帘,暮曦看着辽远的夜空,心境是前所未有的舒展与欢愉。

“奴婢似乎懂了些。小姐不爱王爷,所以才会在王爷晚上造访时,屡屡将他拒之门外。奴婢本以为是小姐在与王爷赌气,气他娶了若萱”碧儿这才恍然大悟,“可,奴婢看得出,王爷是真心在意您的。”

“九王爷是个温柔男子,但也正是他的温柔与心软,伤了更多的人。”暮曦感慨不已地长叹一声,“若我是三年前的他,纵然死,我也不断不会娶自己不爱之人。既然娶了,便不该让女人来承担自己懦弱的代价现在,他为了救赎过往的错,又娶了一个不甚爱恋的女人”

也许正是因为南宫瑾性格中缺乏了杀伐决断的坚毅,使得暮曦对他多了几份同情与怜悯,却始终没有爱。

一年多的相处下来,她对他所有的,至多不过是若干片刻的意乱情迷罢了。

“可是,小姐,三年前若不是您逼迫”碧儿觉得暮曦说得句句在理,却也不得不提醒道。

“是啊,我是罪魁,所以自当离开,让一切复归原位。”暮曦终于展露了舒心的笑靥,“王府之事,皆成过往,以后你我都不要再提,好吗?”

“好,奴婢遵命。只是大公子若是知晓了此事,不知该作何反应。”碧儿点点头,见暮曦心情无恙,也便放心了。

“哥哥他自然是知道的。”暮曦早已在书信中将计划知会了骆睿,所以他才能提前派遣侍从来瀛都接她们入北疆。

“好了,我来说说日后的安排吧。”暮曦坐起身子,神色柔和地看着碧儿,“等咱们到了北疆,我会陪哥哥待上几个月,然后云游天下。你呢,随心,陪着我,或选择留在北疆,都可以。”

“小姐说得这是哪里话,奴婢自当陪在小姐身边。”碧儿颇为坚决地表态,“再说,小姐的眼睛不好,也需要奴婢照顾的,不是吗?”

☆、第九十四章 神秘黑影

“好,若你不怕苦,不怕颠簸,就跟着我。”暮曦自认为有能力可以看顾好自己与碧儿,毕竟她的灵力大增,不再以往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巫女了。

“吁”车夫拉住了缰绳,马车顺势听了下来,“小姐,云灵山脚下已经到了。”

“碧儿,给车夫钱,把行装带上。”掀开车帘,暮曦跳下了马车,与碧儿一同步入了山脚下那条狭长的小路。

“小姐,这是去哪儿啊?”碧儿亦步亦趋地跟着暮曦,惊恐地瑟缩着肩膀。

“幽林中有座草屋,咱们先在这里过夜,等着破虏来。”暮曦笑睨着碧儿恐慌的模样,拉住她的手前行。

因为夜已深沉,林中各种微弱的声响也加倍地清晰。

连枝叶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听在耳中也能勾起人心中的恐惧。

“到了。”暮曦踮起脚尖,眺望着远去丛丛绿竹环绕之中的草屋。

还未等她们站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已从远处传入耳中。

冷艳的美颜上拂过戒备之色,暮曦对碧儿耳语道:“去到草屋中躲着,没我的话不要出来。”

“可是,小姐”碧儿岂能放任她一人面对危险,她摇了摇头,不肯走开。

“听话,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的本事。”暮曦扬起手,将她推入了草屋中,关上了房门。

孤身一人岿然地伫立在夜色之中,等待着那渐行渐近的人影。

浓浓的大雾在竹林深处迷茫荡漾,遮住了暮曦的视线。

踏踏不停的马蹄溅起飞扬的尘埃,当骏马在不远处停下,飞身而下的男子狂奔而至。

破虏定睛一望,当看清那张冷艳的美颜时,他欣喜地单膝跪立,“属下,拜见小姐。”

“你来得很及时,我们也是刚刚才到。”暮曦扬了扬素指,示意他起身。

“小姐,您打算连夜赶路,还是先行在这草屋中过夜?”破虏将缰绳系在树干之上,征求暮曦的意见。

“破虏,哥哥可查出了军中对他掣肘之人的身份?”暮曦的心中仍有些不安,毕竟她的威胁警示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谁也不知。

“小姐放心,大将军心中有数了,也采取了应对之法。”破虏微微颔首,有些欲言又止,不愿深谈。爱夹答列

“这样吧,我们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赶路。”暮曦将紧闭的木门敞开,看到碧儿神色紧张地贴门而站,好似很担忧的样子。

“原来是破虏将军。”早在几年前碧儿还在骆府时,就曾见过破虏,她微微颔首示意。

“碧儿姑娘。”破虏拱手回礼,而后转向暮曦,轻声地说:“夜深了,小姐早些休息,我在外面给你们守着。”

“夜凉风寒,咱们之间没那么多虚礼,你进屋来。”暮曦拍了拍破虏的肩膀,唇畔扬起一抹浅笑。

“这我不能”破虏摇了摇头,不敢做任何有损暮曦与碧儿名节之事。

似乎已看透了他的顾虑,暮曦毫不在意地宽慰道:“特殊时期,当行特殊之法。这样,你就倚靠着门板而睡,总可以吧?”

“是,听小姐的吩咐。”破虏终是点头答应。

他看了些柴火,将草屋内的炉子燃起,为暮曦她们取暖。

碧儿早早地睡下了,而暮曦却心思沉重,她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破虏坐在炉火旁,蓦然转过头,与暮曦明亮的视线不期而遇。。

掀开被子,暮曦缓步走到破虏身旁,静静地开口:“给我说说哥哥的伤情,他中的箭毒是怎么解的?”

“大将军所中的毒,名叫北国春,是北国特产的一种剧毒那一日,军中中毒的并非大将军一人。其他将士都死了大将军身体底子好,用内里逼出了几分毒,但还是命悬一线”破虏微微仰起头,陷入了深思,“危难之际,是一个北国人闯入军营献出了解药,才救了大将军一命。”

“原来”暮曦觉得此事颇为蹊跷,突然她眯起了双眸,趴在地上,侧耳倾听。

破虏亦有所觉察,他趴下身子,惊呼道:“不好,有大批人马迫近。”

“咱们走。”即刻起身,暮曦将碧儿叫醒,抱起了行装。

刚刚推开木门的刹那,明晃晃的火把围拢在四周,一名蒙面黑衣人拔出了长剑,阴沉的嗓音响起:“九王妃,王太后要你的性命,休怪我等无礼了。”

“小姐,你和碧儿先走,马车栓在屋后的小路旁,我挡着他们。”破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将暮曦掩在身后,低声嘱托。

“不,我不走”暮曦将指尖伸向腰间,握住了紫云鞭的鞭柄,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小姐,听我的,不然咱们都逃不了。”破虏扬起手掌,用力地推了暮曦一把,而后飞身跃起,跳入了黑衣人之中。

兵戈撞击之声继而响起,破虏几乎是以一敌十。

正当暮曦犹豫之际,一名躲在草屋屋顶的黑衣人飞落至她面前,锋利的剑锋直逼她喉间。

暮曦将碧儿护在身后,挥起长鞭,死死地缠绕住了他的长剑,两人呈对峙之态。

碧儿大惊失色地扯住了暮曦的腰带,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危险情况。

稍稍用力,暮曦将他手中的长剑高高地甩向天际,轻盈的身子翻腾,顺势抓住了他的剑。

“碧儿躲开!”余光瞥见了那抹扑向碧儿的人影,她惊骇地大呼。

“啊”碧儿吓得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耳朵。

恰在此时,破虏匆忙赶到,为碧儿挡下了这次攻击,焦急地催促:“小姐,快走啊!”

“嗯,你小心!”暮曦无奈地点头,对着破虏隔空喊话,一脚踹向了身侧的黑衣杀手,而后拽住了碧儿的手腕,带着她一路狂奔。

马车静静地停在小路之中,暮曦撑着全身虚软的碧儿上马,而后自己亲自驾驶马车,急速而走

翌日清晨

暮曦的眼前再次黑暗一片,她只得拉住缰绳,将马车停在一条小溪边,“碧儿,出来吧,我看不到了。”

“小姐”碧儿似乎仍是心有余悸,她四下张望,发觉此处是一座小山谷,“那些人是谁?为何要追杀咱们?”

“王太后果真容不得我。”暮曦神色微冷,她感慨不已地轻叹,“纵使我离开了,她还是要赶尽杀绝。”若簸马我毕。

“那咱们现在呢?”碧儿当下没了主意,甚至不敢回想昨夜的刀光剑影。

“在这里等破虏,我沿途洒了香粉,他若安全,定能追上咱们。”一夜疾驰,暮曦已是疲惫不堪,双手甚至都被缰绳磨出了血。

“希望破虏将军能安全脱困。”碧儿诚心为他祈祷。

日当正午,几个时辰匆匆而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暮曦的心被悬得越高,若是破虏有了个万一,她会自责到死的。

昨夜她本打算与那些黑衣人放手一搏,可碧儿手无缚鸡之力。

若是她与破虏都陷入缠斗,没人看顾碧儿,她定会遭到不测。

所以,暮曦选择和碧儿先行离开。

一是想着,王太后要杀之人是她,若她们先行逃离,也能稍稍分散杀手们的力量。

而是考虑到,既然哥哥肯派他一人前来,此人的武艺定是过人出众的,有以一当百的本领。

幸好,一阵马蹄声从远处飘来,她赶忙让碧儿看看。

“是破虏将军!是破虏将军!”碧儿欣喜不已地攥紧了指尖,快跑着迎上前去。

“小姐呢?她还安全吗?”脸上、身上都溅满了血迹,破虏翻身下马,焦急地问。

“安全,小姐在马车内等着将军呢。”碧儿想要搀扶破虏,却被他一把挥开。

“小姐”破虏快步走到马车旁,暮曦即刻闻声掀开车帘,言语中透着关切:“有没有伤到哪儿?”

“没有,只是皮外伤。昨夜你刚刚离开,有另一批人赶到,那些人武功极其厉害,三两下便解决了黑衣杀手而且他们没有伤我分毫,似乎是有备而来。”破虏猜不透那些神秘人的动机,神色凝重地皱起眉,唯恐他们会对暮曦不利。

“罢了,这个先不提,疗伤要紧。”暮曦不愿再多想,她从怀中取出一盒药膏,“这是极好的金疮药,我在王府时研制的。”

“谢谢小姐。”破虏接过药盒,刚毅的眼眸中盈满感动。

“破虏,看来这一路上,咱们要提着一万个小心了。”白日对他们来说是最为危险的,暮曦的眼睛看不到,等同于破虏要以一人之躯,护卫两人。

“小姐,方圆几里没有人家,要不先到山洞暂避?”破虏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却绝对无法坚持赶路了。

“好,也只好如此了。”暮曦表示赞同,在破虏的搀扶下走出了车辇。

“不好了!不好了!”原本在溪边打水的碧儿溢出接连不断的惊呼,“小姐,将军那边那边有一批黑影”

破虏定睛眺望,面露惊愕之色,“小姐,是他们是昨夜那批神秘人。”

☆、第九十五章 重逢之喜

绝尘而至的气势,让破虏心慌不已,昨夜的短暂接触,已让他见识了这些彪悍男子的厉害。尘让以如厉。

在他找到暮曦之后,他们即刻赶到,似乎是可以尾随。

如此看来,这帮虎狼之徒很可能意在暮曦,破虏赶忙对碧儿说:“扶小姐上车,你驾车,赶快离开,能跑多远跑多远。”

萧萧马鸣自天际边袭来,马蹄接连不断地踏在地面上,宛如擂鼓一般。

“破虏!你受了伤,不能独自留下!”这一次,暮曦不敢放任破虏一个人以少敌多,他受了伤,而且对方来势汹汹。

破虏咬着牙,不顾身上的伤,猛地将暮曦拦腰抱起,塞入了车室中,并用力地合上了车门。

“开门破虏”暮曦在车室中苦苦央求,但破虏不为所动,以自己坚实的脊背抵住门扉。

“碧儿,快!”他转过头,瞪着呆愣在原地的碧儿,厉声催促。

“是。”碧儿忙不迭地上了马车,拉住了缰绳。

“咳咳抓紧了!”破虏滑下马车,大掌狠狠地拍了拍马屁股。

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了阵阵嘶鸣,下一瞬它疾驰而去。

须臾之后,气势雄浑的马队奔来,为首的男子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只露出了宛如涂脂的双唇。

破虏怔怔地望着他,只觉那自然散发出的威凛气势很是慑人。

玩味的笑纹在唇畔荡漾,兀旭烈斜睨了满身伤痕的破虏一眼,大掌一挥,顷刻间,十几名蒙面护卫将他团团围住。

跟随在他身后的塔木邪驱马上前,在他耳畔低语:“此人乃骆睿的手中得力干将”

虽然身受重伤,但破虏并无恐惧屈服之意,他迅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开始与蒙面护卫们厮打搏杀。

“留他性命!”兀旭烈看了塔木邪一眼,果断下令,策马而去

碧儿根本没有驾驶过马车,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双手已被粗糙的缰绳给磨出了血泡,疼得她蹙起了眉。

加之她微弱的力量更本驾驭不了野性难驯的马儿,马儿嘶鸣着奔行。

马车不断地冲向颠簸不平的小路上,车室内颠簸不止,那摇晃的感觉太过强烈,几乎快要将暮曦的胃都颠出来了。

兀旭烈策马赶来,他远远地看着他左倾右斜的马车,焦急的情绪占满了心口。

碧儿纤柔的身子禁不住马车的摇晃,手中缰绳陡然一松,她被甩出了马车之外,重重地滚落在地。

因为看不见外面发生的一切,所以恐惧在此刻显得越发强烈。

“啊”凄厉的喊声溢出,暮曦想要抓住什么以稳定身体,却被硬邦邦的车室撞得浑身生疼。

见状,兀旭烈狠狠地甩动缰绳,如疾风般迫近了晃动不止的马车,他扬起长鞭,缠住了马脖子,然后潇洒地飞身跃起,稳稳地坐在了车室外。

即刻抓到了马车的缰绳,紧紧地攥在掌中,刚硬如铁的双臂扬起,终于将发了狂的马稳住了。

经过这一番挣扎,滴滴汗珠自兀旭烈的额头滑下。

车室内似乎一下子安静了,暮曦不再尖叫嘶喊,他终于长舒一口气。

其实,让兀旭烈猜不到的是,并非因为马车不再颠簸,暮曦不再惊恐,而是因为她已陷入了昏厥

雁荡山

天然的山涧自高空飞流直下,在青山环绕之处汇作了一池碧绿的湖水。

香甜的空气中,冉冉的青草中,都散发出初春的气息。

兀旭烈神态安然地卧坐湖边,出神地望着躺在怀中的女子,幽深的黑眸中不由得漾起了一抹柔光。

若非亲眼所见,他真想不到,像暮曦这般凶悍的女子,竟也有被吓晕过去的时候。

待到她醒来,兀旭烈决心定要以此事好好地调侃她一番不可,以杀杀她那傲人的气焰。

粗粝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勾画着她的眉眼,在她滑若凝脂的肌肤上久久流连。

兀旭烈不解,一向冷情洒脱的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偏偏对怀中这个倔强的女子情有独钟。

虽然通过宁若萱送来的信函,得知暮曦离府之日就在近期,但他本打算十日后从北国动身。

纵然没有日夜兼程,也能在暮曦达到北疆之前将她拦住,可是兀旭烈却连短短的十日也等不了。

他宁可冒着极大的风险,率领十余人奔袭千里,深入南国国境,只是怕与暮曦错过。

这一路上,因他太过心切,日夜不休,竟接连跑死了两匹马。

现如今,他们在距离瀛都不过三十里的雁荡山,与暮曦他们一行人不期而遇。

欣慰的笑意浅露唇角,兀旭烈反倒感谢自己的这一份急切,让他来得及为暮曦击退那些黑衣杀手。

“嗯嘶”舒展的眉心微微敛起,暮曦偏过头,不断地吐出呓语。

萦绕在周身的温热让她好生舒服,竟让她眷恋不已。

轻轻地转过身,双手自然地抱住了兀旭烈壮硕的腰身。

倏然间,暮曦从兀旭烈的怀抱中弹坐了起来,冷艳的美颜上露出戒备的神色,“你是谁?是谁?”

兀旭烈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多变的表情,唇畔的笑意更浓。

暮曦慌乱地撑起身子,从他的怀中逃开,连连后退,以便为自己赢得哪怕些微的逃脱之机。

幽深的黑眸瞧见她的步履距离身后的湖面只差数寸,兀旭烈匆匆地伸出长臂,一个用力,轻易地将她拖回了怀中,紧紧地揽在身前。

灼烫的体温激起了暮曦强烈的反抗,她张嘴咬住了兀旭烈的肩头,狠狠地咬着,顷刻间血腥的气息充斥在齿间。

兀旭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拥着暮曦的大掌越发地将她按向自己的心口,迫使两人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

“色狼!”胸前的丰盈柔软被他坚硬的胸膛挤压,暮曦又急又羞地破口大骂,双手攥握成拳,胡乱地捶打着兀旭烈的脊背。

“你若敢非礼我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她鼓足勇气道出了威胁之语,以便分散眼前男子的注意。

此事暮曦的素手悄然地从兀旭烈的背间移开,握住了系于腰间的日星盒。

兀旭烈将她的每一分细小的举动都尽收眼底,颇有兴味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举动。

果然,她极快地抽出了一条黄色的符咒,啪地贴在了他的背上,口中念念有词。

暮曦此次所施的是不久前才掌握的定身符,恰好可助她摆脱眼前的困境。

感受到这男子宛如磐石般一动不动,她得意地拍了拍手,“早就警告你,不许欺负我。哼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强忍住笑意,兀旭烈倾身向前,矫健如豹的身姿将暮曦扑向了青草地上。

“怎么”一阵天旋地转,暮曦只觉得自己被一股牢不可破的力量给压制住了,动弹不得。

兀旭烈扯下了贴在背上的符咒,将之揉碎,强势之语掷地有声地响起:“收起那无用的纸条,本太子要的人,天都无法阻挡!”

“你”熟悉的嗓音入耳,暮曦紧绷的身子顿时放松了,惊异与喜悦在黛眉间流转。

“一年不见,连我的声音都记不得了?好生地无情。”曲指爱怜地点了点她傲挺的鼻尖,兀旭烈放低了身子,埋首于她溢满馨香的肩窝,性感的嗓音中透着一股魅惑。

晶莹的热泪潸然坠落,打湿了暮曦的脸庞。

她不知道自己因何而哭,但汹涌的情愫却在心中涌动不息。

那股热烫的浓稠想念似乎要冲出喉间一般,催动了她更多的泪水,也哽咽了她的嗓音,“是你”

“还好,你还记得我。”兀旭烈动情地捧住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娇颜,轻声喃语。

他的只言片语竟然暮曦的泪水猛烈地夺眶而出,好似永远也止不住一般。

“怎么哭了?是太想念我了吗?就像我思念你那样?”心疼地为她拭去泪痕,口中却说着轻松的话语。

时至此刻,兀旭烈不得不承认,眼前女子对于他的意义,太过深远,深远到他不敢去探寻,去思考。

唯恐那个真实的答案,会让他震惊,会让他抛下往日里所珍视的一切,卑微地祈求她的爱恋。

“臭美”暮曦将他温热的掌心从脸上扳开,赌气地轻斥。

“好了,别哭了,嗯?”兀旭烈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从地上扶起,搂在怀中呵疼着。

愤愤地捶打着他,似乎欲将方才的恐慌发泄而出,暮曦哭着吼道:“是你!既然是你,为何你不早告诉我,吓坏我了,知道吗?”

“你还有怕的事?方才不知是谁,威胁说,如果敢碰你,就要我死无葬身之地。”兀旭烈“好心”地提醒道。

“你那是虚张声势,懂不?不然呢?要我坐以待毙?”脸上的怒色未减,暮曦咬紧了粉唇,“白天的我比晚上的要脆弱多了,因为看不到,自然会恐慌”

兀旭烈心头猛地一震,犀利的视线落在暮曦盲了的眼眸上,他裹住了暮曦仍在发抖的素指,“你现在是安全的,不要怕,有我在,没人敢碰你分毫。”

☆、第九十六章 真情难掩

飞流直下的山涧宛如条条银丝,在空中划出缕缕白雾,最终汇入那一汪碧水之中。爱夹答列

似乎是过了许久,两人不曾再开口,只是默默地相守着彼此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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