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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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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花厅

“王妃,王妃”碧儿慌张张地推门而入,气恼地抱怨:“她们欺人太甚了。”

“别急,慢慢说。”暮曦将灯烛捻得更亮些,放下手中的竹简,“出了何事?”

“若萱小姐她她在宣儒殿前的小院中树立了祭坛,请了从云灵山中请了道士,要做法式说要驱除王府内的妖气。”委屈地红了眼眶,碧儿不知为何南宫瑾会如此纵容若萱欺负暮曦。

暮曦无需听她多做说明,也知道此举是针对自己的。

“妖气?那应该将祭坛摆到咱们这里才对。隔着那么远,只怕那道士的力所不逮。”暮曦倏然起身,觉得这样幼稚的行为可笑得很。

朝着宣儒殿的方向而立,暮曦取出日星盒,抽出一条咒符,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阴沉之云从天边集聚,笼罩在王府上空

☆、第八十四章 如此妖女

“王妃”碧儿惊骇不已地盯着片片厚重的乌云在傍晚的当空聚集,气势汹汹地逼近,“您这是”

她从不知暮曦竟真的会施咒,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悬在半空中的黄色咒符。爱琊残璩

“做法式要在祭坛上香,我偏要让那香点不起来。”暮曦笑得恣意,指尖扬起,轻轻一点,咒符瞬间燃烧起来,最终化为了灰烬。

碧儿呆愣在原地,久久无言。

倏然回眸,暮曦微微挑起唇角,调笑着问:“怎么,吓傻了?”

“王妃,您真的会会施符咒”碧儿无法回神,思绪陷入了混沌之中。

“不要怕,我又不是用来害人的。你可有见我害过谁?”暮曦走到她身前,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来,咱们继续绣花。”

“奴婢知道王妃不会有害人之心,但外面的传闻太多了,王妃要收敛,不可再外人面前显露本领才好。”碧儿紧挨着暮曦坐在了绣架前,压下了心中一个有一个疑问。

“放心,我会小心的。”暮曦微微颔首,捻好了丝线,开始沿着图样刺绣。

不一会儿,喧闹的人声打破了院内的寂静,“咚”的一声响,院门被狠狠地撞开。

“王妃”碧儿机警地觉察到了些许异常,院内的骚动越发明显,她匆匆起身。

暮曦微敛眉间,幽暗之色掠过透亮的眸底,她放下了针线,主动地敞开了殿门。

只见,十几名身着道士蜂拥来到院落内,围拢成一圈,似乎找寻着什么。

而若萱的贴身侍女淓姣颐指气使地呵斥着府内的婢女们拿着铜盆,在院内各处洒落被符咒泡过的清水。

“你们,去那边你们在那个石桌边上,都洒上任何地方也不能放过。”淓姣双手叉腰,俨然一幅主子的做派。

余光早就瞥见了那抹伫立在殿外走廊上的倩影,然而淓姣径自将暮曦无视,更加大声地指挥下人们。

暮曦在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怒气,不让自己的情绪发作起来,垂落在身侧的粉拳已被她捏得咯咯作响。

碧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在院内忙碌的众人,以及那一众似乎正在设法的道士,“王妃,他们欺人太甚了。”

“别急,我自有主张。”暮曦回眸,以眼神示意碧儿稍安勿躁。

这时,若萱拖着虚弱的身子,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迈入了院内,她抬起头,隔空与暮曦对望。

看似谦和地主动向暮曦服了服身,然而,那双杏眸中却涌起了挑衅的神色。

暮曦看着她缓缓走近,知道她此番前来绝非善举,尤其是她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安分,让人不得不防。

“请王妃不要见怪。尧允道长说,我这身子总也不见起色,原是咱们这王府中邪气太重,我请道长来做法,结果朗朗天际骤然乌云大作,道长说怕是有妖孽作祟,所以”若萱以绢帕掩住檀口,吐着微弱的气息说道。

“你能否向我解释下,王府内有妖孽作祟与你带着众位道长私闯我的宅院之间,到底有何关联?”碧绿色的美眸中耀动着犀利的寒芒,暮曦语意不善地质问。

“这王妃切莫见怪,道长说西边有阴气,阻碍设坛作法,所以不知怎的就找到了王妃的西花厅。”若萱故作无辜,实则是故意为之,“我私下想着,王妃素来宽宏开明,应该不介意让道长们瞧瞧吧?若是真的找出什么妖孽,被道长们收服了,王爷也能住得更心安才是。”

听着她振振有词的借口,暮曦也知她是有备而来,不再与她多做口舌之争。

步履轻盈地掠过若萱身侧,在院内的石凳上落座,暮曦倒要看看她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王妃,茶。”碧儿将热茶捧至暮曦的手中,紧紧地守在她身后。

须臾之后,尧允道长执着一柄拂尘,走到若萱面前,“若萱小姐,这里有一人与你八字相克,且身上煞气极重,需我等设法,我她除去煞气,方能保若宣小姐平安。”

“哦?是谁?”阴险的笑悄然浮上唇畔,若萱轻声地问。

“方圆一里之内的断掌之人。”尧允道长甩了甩拂尘,语意肯定地说。

碧绿色的美眸半眯起,暮曦神色淡漠地注视着若萱,却惊觉身旁的碧儿紧张地合拢了手心。

“听见没?这里的所有人,谁是断掌的,还不快站出来?”淓姣神色严厉地大声呼喝。

碧儿心虚的神情即刻引起了尧允道长的注意,他低声命令:“伸出手,让我看看。”

暮曦岿然不动,锐利的视线落在若萱的身上,“碧儿,伸出手。”

闻言,碧儿只得怯怯地摊开了掌心,果然,中间的掌纹是断的。

“若萱小姐,就是她了。”尧允道长满意地点点头,向若萱示意。

“王妃,你不会阻碍道长做法的,对吗?”若萱并不强迫暮曦,反而以退为进。

“当然不。”唇线轻翘划出了一抹浅浅的弧,暮曦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碧儿一眼。

无奈之下,碧儿随着尧允道长步入了院落中央,被八名道士围了起来。

倏然间,一张张咒符自道士的手中飘起,徐徐落在了碧儿的头顶、背间,随即一声声咒文接连不断地被念响妃已式已法。

交放在双膝的指尖缓缓弓起,愤怒的火焰随着道士们手中拂尘的甩开而升腾。

暮曦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若萱布好的局,她若出了手,定然会落人以柄,但是她无法眼睁睁地任由碧儿在恐惧中挣扎。

素手蓦地张开,在那一条条拂尘打在碧儿身上前一刻,粉唇轻启低呼:“招来”

话音还未落下,道士们紧紧攥在手中的拂尘好似受了牵引一般,挣脱了他们的控制,飞向暮曦的手中。

若萱骇然大惊地望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默默地退到了淓姣的身后,紧张地拽住了她的衣角。

尧允道长见暮曦动了手,他抽出长剑,抛弃符咒,在半空中以剑锋化符,“妖孽看符!”

暮曦根本不将所谓的道长放在眼里,缠绕在腰间的紫云鞭听从召唤,紧紧地贴在了暮曦的掌中,她长臂迅速一挥,摇摇摆动的长鞭干脆地将那悬着的符咒从中间劈开,一股白烟冒出。

尧允道长似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对手,起初高涨的气焰顿时消减了不少,“你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我是何方妖孽,道长不如自己来一探究竟吧。”碧绿色的瞳眸中涌起狠厉的光芒,暮曦并未停下,翻身跃起,直逼向尧允道长的身前。

他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被石凳绊倒,狼狈地跌落在地,“徒弟们,给我上!给我上啊!”

其余被暮曦夺取了拂尘的道士们木讷地点点头,却谁都不敢上前。

暮曦笑觑着他们胆怯的模样,舞动长鞭的手却没有停下,清脆的声响教缠布帛的碎裂声响起。

道士们只觉头皮微微发麻,顿时,玄色帽子从头上脱落,拢起的发髻也披散开,点点血滴子额间落下,尖利的叫声从喉间冲出:“啊啊”

余光瞥见了被贴在院落内各个角落的咒符惹得暮曦不悦,轻盈的身影如蝶般翻飞,她甩起紫云鞭,将那一张张咒符全部打碎。

“小姐小姐”淓姣护着若萱步步后退,她惶惶无措地咬紧了嘴唇,“骆染衣怎么,怎么会莫非,她真是妖”

若萱仰起头的刹那,她在微微敞开的院门外瞥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用力地推开了淓姣。

快步地奔上前,主动迎上了暮曦的长鞭,她合上了双眸,片刻后,便听见了皮鞭的脆响,以及那蔓延在胸前的火辣痛楚

若萱踉跄地跪倒在地,掌心捂住心口,粘稠的猩红顿时染满了指尖。

她突然的冲出,让暮曦来不及收起鞭子,她只是尽量减轻了甩鞭的力道。

“你在做什么?”低沉的问责话语从远处掷来,暮曦恍然大悟,她被若萱算计了。

果然,当惊疑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抹娇柔身影之上时,若萱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纹。

南宫瑾踏着飞快的步伐,直奔向若萱,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

她胸前触目惊心的血红刺痛了他的眼,抬眸,有些不解,有些怨怪地看着手执长鞭的暮曦。

心头泛起丝丝的失落,暮曦垂下眼帘,遮住了繁杂的情绪。

面对已经在心中给她定了罪的南宫瑾,任何解释都显得多余。

怀中的女子因为痛楚而不住颤抖,南宫瑾只得打横将若萱抱起,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去。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心口猛地一窒,暮曦怔怔地松开了手掌,紫云鞭应声坠地

☆、第八十五章 美人江山

北国,襄都,四太子府

华丽的亭台楼阁之间,有一片片开阔之地,兀旭烈命人便栽林荫。爱琊残璩

在灵境湖心中央,一块块错落的花岗岩石搭建了一座高高的雨花石台。

翩跹的舞影在石台之上闪动,悠扬婉转的乐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慢慢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的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塔木邪带着刚从前方传来的重要消息,疾步走入府内,踏过一座座拱桥,他终在荡漾于湖心的小舟上瞧见了那抹傲然的身影。

无奈地勾出一抹笑,健硕的身子翻飞着踏过阑干,蜻蜓点水地接着湖中错落的石墩,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兀旭烈的小舟中。

“看来,果真如外界传言,曾经醉心沙场的四太子,竟也开始开始夜夜笙歌,贪恋温柔。”国府影府舞。

塔木邪斜睨了一眼在雨花石台上表演的南国歌女,打趣道。

“坐,我要你做的事呢?”兀旭烈敛起唇畔那抹不羁的笑容,接过塔木邪手中的信匣。

“殿下放心,解药已经暗中派人去给骆睿送去了,他应当没有大碍了。”塔木邪有些好奇兀旭烈这般作为的动机,解救敌国大将,着实让人费解。

轻舒了一口气,兀旭烈满意地微微颔首,“那就好。”

“殿下,为何要救他?他是南国最有才能的将领,这次若非送去解药,他必死无疑。”在兀旭烈对面落座,塔木邪的眼中盈满了困惑。

“若我在战场,可能不会救他,甚至会亲手了结他。但如今,我不领兵,不打仗,乐得做一个赋闲王子,做一个普通男人,他当然得救。”兀旭烈知道暮曦与她的兄长感情很深,他不希望看到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上淌下泪痕的凄楚模样。

塔木邪听着他语带玄机的话,摇了摇头,“我不懂。”

“骆睿是骆染衣的哥哥,是南国九王妃的哥哥。”兀旭烈不再与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道出重点。

恍然大悟地轻拍额头,塔木邪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只是感慨颇深地叹道:“殿下,你这次陷得太深了。”

“也许吧。在我真正得到她之前,那种烈火焚心的渴望,只怕是无法熄灭了。”兀旭烈并不否认。

粗粝的指尖指向高台,幽深的黑眸中漾起了一抹柔情,“你可知,这首歌是她当日在南国王宫中所唱的。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觉余音绕梁。虽然找来了南国最知名的歌女,却也怎么唱不出她的韵味。”

“殿下,过几日,我要动身前往北方,督查边城防务,你可想与我一同前去?”塔木邪不忍兀旭烈承受相思之苦,思前想后,终是向他提议:“督查防务不过两三日时间,而后我陪着殿下入南国,将她带回来。”

“怎么不反对?”浓浓的兴味染满唇角,犀利的眸子直视着他,兀旭烈冷静地开口:“染衣对我的影响力,连我自己都没得估量,说不准日后就是祸水红颜。”

“不,不会。殿下阅人无数,我北国的女子难道比不上南国吗?并不是。我明白,美人再美,在殿下心中终是美不过这万里河山。”塔木邪丝毫不担忧,他清楚自己效忠崇拜之人,是怎样的英主,怀揣着凌云壮志。

“哈哈哈哈”兀旭烈笑得开怀,大掌攥握成拳,用力地击打塔木邪的胸膛,“好,很好。”

“而且,我坚信,那位让殿下如此魂牵梦萦的九王妃,定非凡俗女子。她值得殿下倾心,自然不会阻碍殿下的宏图大志。”塔木邪说出了一翻颇具哲理的言辞,“若是她真有一日成了殿下的绊脚石,殿下必会权衡利弊,作出最正确的决定。”

激赏的目光落在塔木邪的身上,兀旭烈喜欢与他交谈,话不必多说,言中深意却可被充分领会,“你去巡边,多加留心父王新近任命的左翼将军和督提调。至于这次,我就不随你同行了。”

“是,谨遵殿下之命。但为何不与我同行?殿下如此思念她”塔木邪看不懂兀旭烈。

“就快了,如果我算得没错,她就快离开那里,来到我的身边了。”他以笃定的口吻断言。

兀旭烈今天一早接到了宁若萱从南国送来的信笺,里面详细地记述了这些日子来王府内发生的一切。

以他对暮曦的了解,那样的一个倔蹄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误解,被人冤枉了。

而骄傲如暮曦那般,是不屑于去解释,去争辩的。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宁若萱这颗棋子竟是这般好用。

也怪那南宫瑾愚痴地可以,竟然冒险去选择怀疑暮曦,这样只会将她推得远远地,直至消失无踪

南国,逸王府,西花厅

“王妃,吃些东西吧。”碧儿看着摆在饭桌上分毫未动的晚膳,关切地劝道:“两天没进食了,身子会熬坏的。”

“撤下去吧,我吃不下。”暮曦摇了摇头,现在就算看到热腾腾的饭菜,她都觉得心口更憋闷了。

碧儿看她几日来郁郁寡欢,蓦地双膝一碗,跪倒在了她面前,“王妃,是奴婢害了您。”

“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暮曦赶忙将她搀起,双手为她拭去泪水,“怎么哭了?”

“那一日,若不是您为了救我,不忍见我惊慌失措,您就不会出手,不会让其他人误会您是妖女”碧儿哭得很伤心,那些越传越离谱的谣言根本不堪入耳,将暮曦描绘成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妖孽。

“与你无关,纵然不牵扯到你,若萱她们也会千方百计地或逼我出手,或羞辱我。”

暮曦爱怜地抚了抚碧儿的脸颊,柔声地安慰:“傻丫头,别哭了,错不在你。她们有备而来,我终归是躲不过的。”

碧儿因抽泣不止,双肩剧烈地抖动,“王妃,去跟王爷解释下吧。不要让王爷误会你。”

“没什么好说的,他若真的信我,又何须我开口。”暮曦有自己的脾性,她骨子的倔强与自尊容不得她去低头。

再说,那一晚,南宫瑾的态度已足够明确了。

当那双狭长的凤眸望向暮曦时,没有一丝柔情,有的只是怀疑与怨责。

这时,光洁的石板上拖出了颀长的身影,南宫瑾方才在走廊中徘徊时,因殿门未合上,将她们主仆的对话听了个满耳。

其实,他并非不信任暮曦,更没有给她定罪。

只是那一日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做出更好的反应罢了。

过后,他将事情的原委细细地调查清楚,也多方求证。

虽然他亲眼目睹了暮曦手中的犀利长鞭狠狠地甩向若萱的一幕,但之前确实是若萱行事欠妥,她的侍女淓姣盛气凌人。

算起来,是若萱她们挑起了事端,与暮曦并无关系。

南宫瑾自认绝非是偏听偏信之人,他不过是需要时间。

“王爷”透过朦胧的泪光,碧儿瞥见了他的身影,赶忙擦了擦脸,恭敬地行礼。

暮曦随之仰起头,冷艳的美颜上却带着淡漠至极的神情,粉唇间吐出清冷的字音:“王爷”

“下去。”南宫瑾屏退了碧儿,双眸紧紧注视着暮曦那似乎消瘦了些的身形,心疼地蹙起眉间。

“怎么,饭菜不合口味吗?”掀开衣摆,他径自坐在了暮曦的身旁。

“我还没用晚膳。”暮曦勉强着拿起银筷,随意地加了些青菜,塞入口中,味同嚼蜡地吃着。

知道她在赌气,南宫瑾倾身上前,将她纤柔的身子用力地拖入了怀中,“若是心里难受,你就说出来。对本王不满,也说出来。要打要骂都好,何苦折磨自己?”

温热的泪在眼眶中滚动,暮曦眨了眨眼帘,努力不让它落下,仍是不愿回应他。

“你是故意让本王心疼吗?”受不了她的沉默与疏离,南宫瑾捧起了暮曦的脸颊,灼灼的目光恨不得直探到她的心底。

“哼那种哗众邀宠的事,我根本不屑于做。”暮曦愤愤地拂开了他的大掌,恼怒于南宫瑾竟将她与若萱那种女人相提并论。

“染衣,你在暗示什么吗?”南宫瑾敏锐地察觉出了暮曦对若萱的不满,而这种不满或许事出有因。

“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会对柔弱似蒲柳的若萱下狠手,想要置她于死地?”冷嗤的笑飘过颊畔,暮曦起身,踱步至窗边,“还是如外间所传,我是个妖孽欲在王府翻云覆雨!”

“染衣!”南宫瑾焦躁地低吼,旋即迫近她身后,双臂缠绕住她的纤腰,“不是!你不是这样的女人!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

“清楚?你不清楚的。”委屈的泪水终是坠落,暮曦心酸难耐地咬紧了唇瓣,“你早就认定我是故意伤了她。”

“本王没有。你总该听本王解释吧。”南宫瑾心急了,冷唇轻贴在她的耳畔,不厌其烦地重申自己对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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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纳为侧妃

清朗的月色自纱窗外点点洒落于内室,幽美的月影映出了两人的侧影。爱琊残璩

南宫瑾与暮曦临窗相对而坐,矮几上摆放着棋盘,再次对弈,却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愉悦与轻松。

纤纤素指放下白子,暮曦掀开眼帘,湖绿色的美眸深深地望着南宫瑾那幅思绪凝重的模样。

淡漠的笑悄然浮起,她斟了一盏香茶,递到了南宫瑾的手中,“王爷,你有话要说,对吗?”

接过茶盏的大掌微微收拢,南宫瑾抬起头,显得欲言又止。

今日他被王太后召入王宫,所谈的内容全都围绕着若萱。

府内发生的事情不胫而走,暮曦是妖女的传言愈演愈烈,传入王太后的耳中,加重了她对暮曦早已有之的偏见与厌恶。

思及至此,南宫瑾也是颇为为难,虽然竭力为暮曦辩护解释,但王太后先入为主的观念根深蒂固,要扭转谈何容易。

如今,王太后借口暮曦施展妖法,伤害若萱,斥责她有失德行,嫉妒阴狠。

废妃之事又被提起,南宫瑾苦苦相劝,王太后虽勉强答应保住暮曦的王妃之位,却也提出了条件。

她命南宫瑾迎娶若萱为侧妃。

想要婉拒的话含在喉间,还来不及道明,王太后便列举了诸多他不得不对若萱有所交代的理由。

这些理由在情在理,勾起了南宫瑾心底的负罪感与愧疚感,加之多年的情意,最终,他还是不忍了。

不忍放任九死一生的若萱苦苦挣扎,不忍让受尽折磨的若萱在品尝一次绝望的痛苦。

王太后有一言说得很对,若萱对他的心境犹似当年,她外表娇柔,内心却十分倔强。

若非如此,原本纯良温雅的若萱不会费尽心机地针对暮曦,甚至设计陷害她。

当年若非染衣的咄咄相逼,不择手段,想来他与若萱会生活得十分平静。

那双熠熠杏眸应该仍满含澄澈的稚气与天真,不会因苦难而染上了几分世故。

这些日子的相处,南宫瑾深切地体会到了若萱对过往的留恋不舍。

历经劫难而归,她定是满怀希望,希望曾经的恋人仍在不离不弃的守候。

可终究是南宫瑾负了她。

他许诺的照顾,并非若萱所渴望的。

母后有一言极为有理,名节、名分对女子来说至关重要。

整个南国都知宁若萱是九王爷的爱人,纵然南宫瑾不娶她,若萱定然也无法再觅得良缘。

南宫瑾不能太过自私,因为有了染衣相伴左右,便狠心地漠视若萱的挣扎与渴盼。

人生能有几个三年?若萱又有几次机会能够重新活过?

“染衣本王今日入宫,被母后召见”俊美如玉的脸庞上神色极为凝重,南宫瑾只觉心口块垒,连喘息都显得那么疲惫。

澄澈的美眸定定地望着他黯然的眼神,暮曦轻敛眉间,已然意识到了什么,柔婉的嗓音飘出:“王爷,不妨直说。”

面对如暮曦那般极聪明的女子,南宫瑾直觉自己的心思根本无所掩藏,他艰难地说:“本王要迎娶若萱为侧妃了。”

虽然暮曦的面色依旧平静,好似没有波澜的湖面,但内心深处却因此而掀起了些许哀伤与失落。

“为什么?”粉润的樱唇微颤着开启,心中纵然有了千千万万的答案,但她还是想听南宫瑾亲口道来。

“若萱近来变得不再像她,本王很清楚,流放的生活,坠崖后生还的经历,让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开朗、秀雅、与世无争的女子了。”南宫瑾伸出手,用力地握紧了暮曦的皓腕,言辞恳切地说。

“王爷以为,娶了她,就能让她回到从前?”暮曦莞尔一笑,笑他的愚痴。

“本王不知道接连发生的事,已让本王乱了分寸。”南宫瑾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叹道:“她告诉本王,此生唯一的愿望便是留在王府,留在本王身边。本王无法拒绝。”

蓦然地从那温热的掌心中抽出了手腕,暮曦怨自己的天真,天真地为南宫瑾起初的执着与勇敢所感动。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她起身离开了坐塌,不发一言地步出了西花厅。

“染衣”南宫瑾信步追上,长臂拉住了她的臂弯,近乎祈求地喃语:“不要走!本王对你说过的话,都是认真的。迎娶若萱是义不容辞,但本王心中有你。”

“王爷,你确定若萱要的只是侧妃之位吗?”仰望着凄清的夜色,暮曦冷声发问。

听出了暮曦言语中的暗示之意,南宫瑾坚定地宣誓:“你是王妃,是本王之妻,此生不移。”

朗窗再指影。“若萱处处设计于我,要的,绝非仅仅是侧妃之位。”暮曦心平气和地道出实情,“王爷以为,她会放过我?她的心思远比我想象的深沉。”

“染衣!”被暮曦冷漠的态度所刺痛,南宫瑾扣紧了她的纤肩,情绪失控地低吼:“那一年,她才十四岁,被贬、流放、坠崖死生之间兜兜转转,纵然她有了报复之心,但其情可悯!说到底,若不是你”

错愕地瞪大了湖绿色的美眸,暮曦真切地触碰到了南宫瑾深深隐藏的怨怪,是对骆染衣过往所为无法释怀的恨责。

南宫瑾紧张地注视着暮曦乍然变冷的面色,心口拂过些许怜惜,“本王不是有意的。”

情急之下,他失言了,他绝无重提旧事,以负罪感相要挟,强迫暮曦接受婚事之意。

“王爷没有错,若萱也没有错,是骆染衣错了。”暮曦缓缓地扬起手,决然地扳开了他搭在肩头的大掌,释然的笑漾起;纤柔的身影疾步融入漆黑的夜色中

三日后

昨夜暮曦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双生平安扣的玉面上被鲜红之色渐染,她顿觉不妙。

心慌的感觉随即袭来,双生平安扣本为两枚,另一枚她送给了前往北疆的骆睿。

两枚平安扣为双生符捆绑,持有它之人,单方一方有难,另一枚平安扣上便会有征兆显现。

如今看来,定是骆睿在北疆出了什么意外。

一个人孤坐在窗边,手中握紧了那枚平安扣,暮曦唤来了碧儿,焦急地吩咐:“你带我执笔,给哥哥写一封信。”

碧儿推门而入,手中捧着插有羽毛的加急信匣,“不愧是亲兄妹,这么心有灵犀。您念着要给大公子送信,北疆那边就来了消息。”

“哥哥来信了?碧儿,快,把信拆开,帮我读出来。”暮曦一刻也不想等了,一颗心竟宛如擂鼓地狂跳不止。

“好,奴婢这就拆信。”碧儿将绢帛从信匣中取出,朗声念出:“九王妃亲启,属下破虏敬呈一月前,我军迎战北国骑兵,大将军率众杀敌,不慎中箭,箭头喂有剧毒,情况危急”

血色自粉润的面颊上骤然褪去,暮曦惊惶无措地揪紧了衣裙,“哥哥哥哥”

获悉骆睿中箭受伤的噩耗,碧儿也无心再念下去,“怎么会,大公子怎么会”

“碧儿,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暮曦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虽然很是担心暮曦的情况,但碧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服了服身,退出内室。

暮曦狠狠地咬破了指尖,以温热的血涂抹那枚平安扣,口中默念咒语,不一会儿,缕缕红光子温润的玉面上映出。

她将平安扣立于面前的矮几上,猛地将之转起来,试探性地问卜吉凶:“若此扣主人性命无忧则倒下,反之,则静立”

话音落下,平安扣仍在矮几上捻转,发出“呼呼”之声。

暮曦双手合十,祈求上天不要夺取骆睿,她唯一的亲人。

这时,只听“铛”的一缕脆响,快速旋转着的平安扣倏地倒下。

素手捂住了樱唇,暮曦激动地喜极而泣

虽然通过占卜之法,得知骆睿暂无性命之忧,但她还是很担心。

为了亲眼得见骆睿平安,暮曦吩咐碧儿即刻收拾几件简单的衣装,准备连夜出城,直奔北疆。

暮曦刚刚在碧儿的搀扶下,登上了车辇,福成却赶了过来,焦急地问:“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劳烦您回禀王爷,我要去北疆探望兄长。”暮曦撂下了车帘,恨不得能够日行千里。

“王妃,这还是等王爷回府,奏明了王爷再去吧。”福成知道近来因为南宫瑾要纳若萱为侧妃之事,两位主子之间似乎不太愉快。

“不必了,您代为转告就行。”暮曦打定了主意,她不想耽搁。

“等等!”温柔低沉的嗓音渐渐靠近,南宫瑾飞身下马,一丝忐忑闪过眸底。

他掀开车帘,有些气恼暮曦的倔强与大胆,“纵然心中对本王纳妃有所不满,你也不能离开王府。”

暮曦哑然失笑,她微摇螓首,果断澄清:“我因接到北疆传来的信笺,得知哥哥中箭受伤,放心不下,所以才要前往探望,与王爷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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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知道了。”冷唇间溢出一声长叹,南宫瑾关切地望着暮曦。

骆睿中箭之事,朝廷中早几日就知晓了,怕暮曦悬心,所以他才隐瞒了下来。

“你早就知道,却没有告诉我?”眉间隐隐浮起丝丝不解,暮曦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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