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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霸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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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振华哈哈笑道:“没办法,你哥实在太有女人缘了,我就站在楼下这一会,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向我打招呼了。这个是胆子最大的,和我聊了半天。小芳,你应该为拥有一个这样的哥哥而感到骄傲。”

    林芳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哥哥虽然嘴上花里忽哨,本质上还是非常不错的。她摇着头说道:“看来我都老了,这些三字班、四字班的女孩子,比我们那个时候真是开放多了。对了,哥,你从德国回来,给我带什么礼物没有啊?我可事先说明,巧克力我是坚决不要的,本姑娘正在减肥。”

    林振华从包里取出一个包装jīng美的盒子,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哎呀,是法国香水耶!”林芳华接过盒子,看得爱不释手,“我知道这个东西,我们有个女外教老师用过这个东西,味道可香了,而且香得一点都不俗气。”

    “这可是我在巴黎给你买的,正宗的普罗旺斯薰衣草香型。”林振华道,“别看这小小一瓶,60多美元呢。”

    “这么贵啊!”林芳华瞪着眼睛问道,不过,瞪眼归瞪眼,她可没有一点心疼的意思。她知道哥哥现在是个有钱人,虽然平时并不怎么大手大脚,但很舍得在她这个妹妹身上花钱。这次去一趟欧洲,花60多美元给她买一瓶香水,的确不算是很奢侈的行为。

    林振华倒是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说道:“可不是这么贵吗。都怨那个舒曼,非得让我买不可。我说到浔阳的山里采点野花,酿一酿也能有这个效果吧。可是舒曼说了,人家法国的香水就是跟中国的不一样,咱们中国的香水跟人家比起来,简直是天地之别。”

    林芳华本来正喜滋滋地拿着香水凑在鼻子前闻着,听到林振华这番话,不由得愣了一下,举着香水的手也放了下来。

    “怎么啦?”林振华觉出了妹妹的异样。

    林芳华苦笑道:“怎么这么巧,这是我今天听到第三个人跟我说这话了,腔调都是一模一样的:中国和外国相比,是天地之别啊。”

    林振华笑着问道:“这可真是巧了,另外两个人是谁啊?”

    “你的两个好帮手,杜向阳和马杰。他们两个也真是难兄难弟,分别给我写了一封信,竟然是同一天寄到的,连内容都一样,都是说人家国外如何如何好,我们中国如何如何糟糕,他们如何如何震撼什么的,真是烦人。”林芳华嘟哝道。

    “嗯,这两个人都是刚刚出国,杜向阳在国外,马杰是刚回来,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啊。”林振华道。国门刚刚打开,所有接触到国外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会不觉得震撼的,杜向阳和马杰都是刚刚走出校园的学生,这种冲击感就感觉更强烈了。

    “可是,我觉得他们的腔调,我真的很不喜欢。”林芳华撅着嘴说道,“哥,你也出过国的,我怎么觉得你对外国就没那么崇拜呢?”

    “怎么,他们都对外国很崇拜吗?”林振华好奇地问道。他有心向林芳华把那两封信讨来看看,转念一样,那好像是两个男孩子写给妹妹的情书,自己拿来看,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哦。一转眼间,妹妹也已经是22岁的大姑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16岁的傻丫头。

    “岂自是崇拜啊,简直就是五体投地的感觉了。”林芳华愤愤不平地说道,“过去在家里的时候,你也跟我讲过外国的,可是你讲的跟他们讲的就不一样,你把外国说得很平常啊,那个斯皮舍尔公司,在你嘴里不就像个傻瓜公司似的,没什么了不起嘛。”

    “是吗?”林振华想了想,笑道:“可能是我见到的东西比他们更多吧。外国的确是很强大,但我知道,这种强大不是不可战胜的。有了这样的信心,再看外国,就能够心平气和了。盲目的自尊是不对的,盲目的自卑也是没必要的,你说呢?”

    “我不知道,我没出过国,不懂你们这些人在说什么。”林芳华说道。

    “那就等你出了国再说吧。”林振华笑着说道,“今天不谈这个了,我们一起到老何家去吃饭吧,我已经跟他打过电话了,他说会在家里等我们。”

    “好啊,好啊。”林芳华道,“你一个,何叔叔一个,都是顶顶爱国、顶顶自信的人,我刚刚看这两个没出息的家伙写的信,给憋屈坏了,正想去听你和何叔叔说说话,换换心情。”

249 乱象丛生

    “这次跟着副总理在西欧各国走了一圈,真的很震撼啊!”

    在何家,何海峰对着林家兄妹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林芳华郁闷得一头栽到何岚怀里去了,林振华倒是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何海峰纳闷地问道。

    “何叔叔,你太让我失望了!”林芳华叫道,“这样的话,怎么能出在你口里呢?”

    林振华笑着把妹妹此前跟他说的话向何海峰复述了一遍,林芳华则把杜向阳和马杰的信里那些崇拜和沮丧的话又挑了几句出来,说给众人听。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班上的同学,现在也是言必称外国呢。”何岚说道。

    “那你呢?”林振华问道。

    何岚冲何海峰呶呶嘴道:“天天听何主任给我上政治课,我想崇洋媚外也不敢啊。”

    何海峰叹了口气,对林振华说道:“过去我们总是批判崇洋媚外,现在可好,这个词不提了,变成了外国的会议桌都比中国的要圆。”他的后一句话,自然是针对林芳华所转述的杜向阳信中的内容。

    林振华道:“这不奇怪啊,老何,你刚才不也说出国以后觉得很震撼吗?”

    何海峰道:“是啊,的确是很震撼。别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实在是太高了。咱们再不抓紧时间迎头赶上,就真的要被时代抛弃了。**说过,落后就要挨打。小平同志也说过,中国必须向发达国家学习,再不改革开放就要被开除球籍。我们这一趟出去,所见所闻,感觉到压力很大啊。”

    林振华笑道:“压力大好啊,电影里不是说吗,井无压力不出油,人无压力轻飘飘。咱们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何岚奇怪地看着林振华,问道:“小华哥,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就挺轻飘飘的。我爸从西欧回来以后,天天愁眉苦脸的,你怎么不发愁啊?”

    “是吗?”林振华被何岚说得有点发愣,似乎自己的确有点与众不同的样子。他扭头问何海峰道:“老何,你不至于吧?出一趟国就受到这么强的震撼,居然成天愁眉苦脸了?”

    何海峰道:“岚岚懂什么呀。我发愁,并不完全是因为看到和发达国家的差距,最关键的,是我们目前的整个改革也出现了问题,这些问题如果不能得到纠正,改革弄不好就会功亏一篑啊。”

    “有这么严重?”林振华惊讶地问道。

    何海峰反问道:“你在企业里,难道没感觉到什么问题?”

    林振华想了想,说道:“的确有点问题,好像整个国家的摊子铺得太大了,基建规模过大,物资供应紧张,原材料价格涨得很厉害。还好,我们因为承担了出口任务,很多材料是由计划部门直接调拨的,据说那些乡镇企业的rì子就非常困难。”

    何海峰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对。现在整个经济有失控的危险,zhōng yāng对此非常担心。从去年开始,zhōng yāng把许多权力都下放到了地方,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充分调动了地方的积极xìng。但问题就是地方的积极xìng过高了,各地都在大干快上,摊子越铺越大,已经完全超过了国家财力可支撑的程度了。”

    林振华道:“对了,老何,我们这次去法兰克福装备展,也遇到这种情况了。各地盲目引进彩电、冰箱、摩托车等生产线,光是一个阿里斯顿的电冰箱生产线,据说全国就引进了九条,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何海峰脸上现出了何岚所说的愁云:“我刚刚看到海关和统计局分别报来的数据。海关方面估计,今年整个外贸的逆差可能要超过100亿美元,相当于全年出口额的一半。如果真的出现这么大的逆差,那么咱们这两年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不到1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全部填进去都不够了。”

    “高部长他们也是这样说的。”林振华道。

    “这是外贸。国内贸易的形势更糟糕,由于原材料价格上涨,影响到下游产业,今年许多商品的价格都出现了大幅度的上涨。统计局方面估计,今年的零售物价指数恐怕要超过8%了,消费者价格指数估计10%都打不住。”何海峰继续说道。

    “这不就是通货膨胀了吗?”何岚惊讶地问道。

    林振华好奇地看着她,说道:“不错啊,小小年纪,就知道通货膨胀了。”

    何岚不满地反驳道:“什么叫小小年纪,我已经16岁了好不好?通货膨胀谁不知道,我们也学过政治经济学的。可是,不是说只有资本主义国家才会出现通货膨胀吗,怎么我们国家也出现通货膨胀了?”

    林振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好把球踢给何海峰:“问你爸爸吧,他是搞经济的。我只懂工业,不懂经济。”

    其实林振华倒不是不懂经济,而是他不知道如何向1985年的高中生解释社会主义国家也会发生通货膨胀这样一个问题。在计划经济年代里,所有的价格都是由国家控制的,所以并不存在涨价的现象,这就给了人们一种社会主义国家不会发生通货膨胀的印象。事实上,经济学家们早说分析过,所有的商品都用票证来维持供应,这本身就是一种隐xìng通货膨胀的表现。

    改革开放以后,国家逐步放开对市场的管制,陆续调整了一部分商品的价格,导致物价水平有所上升。其中,1980年的调价幅度最大,当年的消费者物价指数,也就是人们习惯说的CPI增幅达到了7%的水平,不过,国家同时给城镇居民发放了物价补贴,所以这次涨价带来的冲击并不明显。在随后的几年里,物价每年约以2%的水平上升,而同期职工工资的涨幅更大,因此也冲淡了涨价带来的影响。

    到1985年,由于投资过热,推动物价大幅度上涨,CPI在这一年突然达到了9。3%的高位,对于整个社会的冲击是非常强烈的。当何岚这样的中学生都知道中国也会发生通货膨胀的时候,那种对原有社会制度的信心就轰然倒地了。

    事实上,1985年的涨价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从那时起,一直到1996年的12年间,中国的CPI年均增幅达到了11。2%,有5个年份CPI高于10%,其中1994年更是达到了24%的历史最高点。

    这12年,可以说是中国经济最困难的12年,也是中国社会最为浮躁、最为动荡的12年。如今的林振华,就站在这12年的门槛上。

    如果大家不能理解这一组数字的含义,那么不妨穿越回后世,去看一看2011年的场景。这一年,在砖家们的嘴里,是物价飞涨、经济濒临崩溃的一年,而事实上,2011年中国的CPI仅仅是上涨了5。5%而已。如果5。5%的CPI就意味着经济濒临崩溃,那么12年间CPI年均增长11。2%,已经足够中国崩溃24回了。

    “价格问题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何海峰说道,“咱们国家的价格体系不合理,尤其是重工业产品价格偏低,已经严重影响到商品经济的发展了。现在一吨钢材的黑市价高达5000元,而工厂只能拿到1000元。钢铁厂无法从产品销售中得到足够的利润来扩大再生产,而市场上却因钢材短缺而不得不付出高昂的代价。”

    “国家是怎么考虑的?”林振华问道。

    何海峰道:“现在理论界出现了两种观点,一种认为国家应当加强计划控制,避免物价过快增长。另一种认为国家应当彻底放弃控制,取消票证,允许物价zì yóu浮动,由大乱而生大治。你别说,现在后一派观点,还占着上风呢。”

    “老何,这些东西,我是真的不懂。”林振华道,“不过,我有一点疑惑,咱们说搞改革,怎么会越改越乱了呢?这个问题可不单是我这样想,机械委的朱司长也是这样说的。他甚至说,还不如回到计划经济的年代里去呢。”

    何海峰点点头道:“像朱司长这种牢sāo,我们体改委已经听到无数了。不过,大家也就是发发牢sāo,计划经济的缺陷,他们比谁都清楚,当年提出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也是这些实际部门的同志呼声最高的。目前出现的这些乱象,总的来说,就是新旧两种体制转轨时候出现的必然现象。

    计划经济年代里,我们是通过国家行政命令来管制经济。而纯粹的市场经济呢,是通过经济手段来管理经济。现在咱们国家放松了计划管制,经济约束却没有及时跟上,这就导致了管理上的失控,出现混乱是不可避免的。”

    何岚皱着眉头道:“爸,你说的也太复杂了吧?还有,我记得你是学工业的,怎么现在说起经济也一套一套的?”

    何海峰笑着说道:“没办法,我现在就是干这一行的,不懂这些哪行?”

    说着,他回书房拿过来几本书,交给林振华道:“小林,这里有几本国内学者新出的书,对于当前和未来的经济形势分析得非常不错,你拿去看一看。你现在也是一个大企业集团的领导了,眼睛不能光盯技术,还得盯准宏观形势。”

    “让我看看。”何岚不等林振华接书,抢先从父亲手上把书夺了过去。何海峰瞪了她一眼,不过也拿这个女儿没辙。何岚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从小便受何海峰娇惯,根本不怕他这个当父亲的。

    林振华道:“多谢老何,这几本书我回去一定会好好看看。不过,老何,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下一步政策会怎么变化,是往回收呢,还是继续放?嗯……问你这个,不算是打听国家机密吧?”

    何海峰道:“这个事情,有一定的密级,不过你可以听听。前面我说过了,理论界对于下一步的经济政策也是有若干种意见的,zhōng yāng的意见也不统一。不过,目前大家比较倾向于选择一条折衷的道路,就是既不放得太厉害,也不收得太厉害。下个月国家计委会召集各省市计委的领导来开个会,主要的jīng神是给大家吹吹冷风,让大家把投资规模适当地压缩一点,让经济比较平稳地从过高的位置上降下来。对了,有个经济学家把这种政策叫作软着陆。”

    “我知道,就是美国航天飞机着陆的那种方式,对不对?”何岚一边读着手头那几本晦涩的经济学著作,一边插嘴道。

    何海峰道:“岚岚说得还真对,大家就是从航天飞机着陆得到的启发。”

    “软着陆的核心还是着陆。这么说,整个政策应当是倾向于收缩了?”林振华问道。

    何海峰看着林振华,无奈地摇摇头道:“小林啊,我发现你总是能够一下子抓住问题的核心。没错,总的目标是收缩,因为不收缩已经不行了,整个宏观经济不能总在天上飘着。其实我们现在也是两手准备,如果软着陆不行,就只能硬着陆了。不过,如果要硬着陆的话,估计会摔坏很多瓶瓶罐罐的。”

    “那我就明白了。”林振华道,“我回去也得未雨绸缪了。”

    “来,小华哥,这些书给你,回去好好学学吧。”何岚把手里的书合上,交给林振华。

    林振华收起书,笑着问道:“怎么样,岚岚,看懂没有?”

    “看懂了一些。”何岚道。说完,她离开自己的位置,走到何海峰坐的沙发边,坐在沙发扶手上,对何海峰说道:“爸,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这么严肃?”何海峰看着她问道。他知道,这个女儿一旦开始撒娇,必然是有什么非份的要求。

    何岚道:“我们下学期就要分科了,我想学文科。”

    听到何岚的话,没等何海峰说什么,林芳华先跳起来了:“我反对,岚岚,你成绩那么好,学文科不是浪费了吗?”

    “是啊,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要学文科呢?”何海峰也这样问道,他倒没有直接一口回绝,而是要听听女儿的意见。从内心来说,他的看法与林芳华是一致的,学文科是成绩不好的学生的选择,这个女儿的成绩可是挺拔尖的,怎么会想着去学文科呢?

    “什么叫学文科就浪费了?”何岚大声抗议道,“文科也很重要的!你看我爸,原来是学理工科的,现在不也改行做文科了吗?对了,小华哥,你怎么不发表意见啊?”

    林振华的思想,与何海峰、林芳华都有些不同。在后世,文科生的地位已经大幅度提高了,学文科不再仅仅是差生的选择。

    听到何岚问到自己头上,林振华笑着说道:“文科理科都不错啊,只是,文科也有很多专业,你具体想学什么专业呢?中文、历史、法律、经济,你总得说出一个方向来,大家才能帮你判断吧。”

    “当然是学经济了!”何岚说道,“你看,就你们刚才说的这些,不都是经济问题吗?现在研究经济多重要啊,我已经想好了,上大学就去学经济,以后出来当计委主任,专门帮你们处理这些烦人的经济问题。”

    林振华对何海峰说道:“老何,看来后继有人了。”

    何海峰爱抚地摸摸女儿的头,说道:“嗯,如果你真的想好了,就去学吧。不过,你最好征求一下你们老师的意见吧。”

    “我们老师早就同意了,他说,只要家长同意,他就同意。”何岚得意洋洋地说道,说罢,她又扭过头对林振华说道:“林振华同志,你可要小心了,等我大学毕业出来,就是你的领导了。”

    “坚决服从领导的指挥!”林振华凑趣地说道。

250 中国车队

    法国,佩尔堡。

    这是今年环法自行车赛的一个赛段终点。比赛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结束了,但镇子外面的公路两旁,依然聚集着大批热心的观众,他们在等待着今年环法赛场上的一支编外车队,那就是来自于中国的汉华车队。

    由郎冬带领的汉华自行车队,从环法赛开始,就一直紧跟着比赛队伍的行程。选手们用四五个小时完成的赛段,汉华的车手们可能要用到七八个小时,但他们始终坚持着,紧追不舍。

    为了这次大规模的公关作秀活动,汉华重工可谓是不惜工本。舒曼在巴黎租了两辆大巴车,一前一后,舒曼坐在前面的车上负责开道,郎冬则坐在后面的车上负责收容。在收容车上,还放着几辆备用的自行车,准备用来替换那些损坏的车辆。不过,比赛赛程已经过半,汉华自行车一辆都没有出故障,这让郎冬觉得十分自豪。

    每天,环法赛的选手们出发五分钟之后,汉华车队也踏上征途。所有参加这次环法赛的汉华职工一律穿着专门制作的统一服装,背上印着中英法三种语言的“汉华重工”字样。他们排成一字长队,跟在前导车的后面,一路前行。

    为了参加这次表演赛,汉华车队的选手们都在江南省自行车队接受了一个月的专门训练,这种训练虽然不能让选手们的体能迅速提升,但也教会了他们许多公路赛的技巧。在整个赛程中,汉华车队不急不躁,保持着均匀的速度,以保证能够每天完成200公里左右的行程。

    正如林振华预料的那样,汉华车队的存在,为今年的环法自行车赛增加了一个非常有噱头的新闻点。一开始,仅有少数的媒体对于这支来自中国的车队给予了一个简单的报道,当作一条赛场花絮,放在报纸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随着赛程一天天推进,越来越多的车迷们开始关注到这支中国车队,而嗅觉灵敏的媒体自然也就及时跟进,开始挖掘与这支车队相关的新闻,以满足受众们的八卦心理。

    中国这个概念,在西方人的眼睛里是非常神秘的。虽然自改革开放以来,已经陆续有不少中国的官员、企业代表、留学生等来到西方,但这些人的形象无不是严肃得近乎刻板的。而这一回,出现在法国人面前的这批中国人却是如此年轻、活泼、充满热情。许多法国人无法满足于报纸上、电视里的宣传,纷纷来到赛场上,以便亲眼看一看这些非同一般的中国人。

    就这样,汉华车队成了环法赛场上最受人关注的明星,其风头甚至于盖过了正式参赛的职业车队。许多对于自行车赛不感兴趣的法国人居然也破天荒地来到了赛道旁,目的就是为了一睹中国车手的风采。

    “来了!来了!”

    有人大声地喊了起来,只见在远远的地平线上,一辆插着五星红旗的大轿车缓缓开来。在大轿车的后面,便是鱼贯而行的十五辆自行车,车手们身上的服装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了,黄sè的脸庞上沾满尘土,但他们一个个都面含着微笑,向两旁热情的法国观众们频频致意。

    “到终点了!”骑在最前面的彭俊高喊一声,同时撒开车把,双手直直地伸开,以一个英雄凯旋般的动作冲过了象征终点的红绸带。这样的红绸带是观众们特地为中国车队而临时拉起来的,这在前几天中国车队的表演中已经形成惯例了。

    “#%¥%……%&;amp;”一群粉丝用法语喊着激动的口号,向汉华车队的选手们蜂拥着扑过去。他们手里拿着鲜花、巧克力、可口可乐以及其他各种足以表达热情的东西,纷纷塞到汉华车手们的手上。

    “不不不,我们的姑娘们不习惯这种法国式的礼仪,请大家原谅。”

    舒曼像母鸡护雏一般,把车队里的几名女车手保护着躲进大巴车里。女孩子们一个个格格地尖声笑着,一边伸手接受着法国小伙子们递过来的鲜花和礼品,一边躲闪着那些试图亲吻她们的法国登徒子们。

    男车手们可就无处可躲了,法国姑娘热情奔放,冲上前来抱着男车手们,不容分说就是一个深情的湿吻,在他们脸上留下一个殷红的唇印。郎冬一开始还打算给小伙子们讲讲如何拒腐蚀而不沾的道理,但当他发现一个年龄足以当他女儿的法国姑娘张开双臂向他扑来时,郎冬只好落荒而逃,不敢再往前凑了。

    “自己数数,今天是几个?”

    褚红阳怯生生地走到舒曼面前,舒曼黑着脸,拿出一面镜子递给褚红阳,对他说道。

    “一个,两个,三个……呃,这个不算,这是有个法国姑娘用手蘸着口红画上去……”褚红阳挨个地数着脸上的弹痕,向老婆报着数。至于这个数字是与搓衣板挂钩还是与其他什么挂钩,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数完了。对了,小曼,你今天有没有被人占了便宜啊?”褚红阳一边用舒曼的手绢擦着脸,一边担心地问道。

    “当然没有,我能像你一样吗?”舒曼答道,同时从兜里掏出一块法国小伙子送给她的巧克力,递给褚红阳道:“给你,巧克力,快补补体力吧,看你这一身汗。”

    “嘿嘿,我就知道,还是老婆关心我。”褚红阳一边啃着巧克力,一边花痴般地对老婆笑着。

    两口子正在卿卿我我地聊着,舒曼忽然发现有一大群人径直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位,身穿着黄sè运动衫,显然是一位环法赛的选手。跟在他身旁和身后的,是一群观众,这些人似乎都对那名运动员非常熟悉和崇拜的样子。

    “尊敬的女士,尊敬的女士,我叫希瑙尔,请问我有荣幸和你们二位认识一下吗?”那名选手用法语谦和地说道。体育是世界上最好的沟通语言,汉华车队这些天的表现,不单是吸引了观众的注意,也得到了正式选手们的认同。希瑙尔此举,正是想表达一个职业选手对业余同行的敬意。

    舒曼在此前突击地学了几个月的法语,多少能够应付一些rì常会话,听到希瑙尔的话,她微笑着答道:“当然可以,我叫舒曼,他叫褚红阳,我们非常高兴能够认识你,希瑙尔先生。”

    希瑙尔道:“我注意到你们每天都跟着我们完成全部赛程,对于非职业选手来说,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我和我的队友们对于你们的毅力都非常佩服。”

    “谢谢,谢谢。”褚红阳只会少数的几句法语,面对着希瑙尔的夸奖,他只能点头傻笑,说几声感谢了。

    “我很好奇的是,你们骑的自行车是哪家公司生产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牌子。”希瑙尔指着褚红阳刚刚放在一旁的自行车问道,作为一名自行车选手,他对于自行车有着本能的兴趣。这批汉华重工生产的自行车,不单xìng能达到了最佳,在外观上也做了非常jīng细的修饰,十分惹人喜爱。

    舒曼答道:“这是我们汉华重工集团自己生产的自行车,希瑙尔先生有兴趣试一试吗?”

    “哦,非常有兴趣。”希瑙尔说道。

    褚红阳把自行车拎过来,放到希瑙尔前面,向希瑙尔做了一个请的运作。希瑙尔道了声谢,一抬腿跨上车座,然后扬起头,对周围的观众们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观众们欢呼一声,会意地让出一条通道,希瑙尔脚下一踩,自行车如箭一般飞了出去。

    围观的人们纷纷退后,让出一个空场,看希瑙尔表演车技。希瑙尔不愧是职业车手,他骑着车,时而飞速地转圈,时而绕着8字型,动作如行云流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骑到酣畅之时,希瑙尔索xìng撒开双手,向观众们抛着飞吻。这一来,空场四周沸腾起来了,无数的照相机对着希瑙尔咔咔地直响,闪光灯从头到尾从未间断。

    “怎么回事?”郎冬听到动静,凑上前来,对舒曼和褚红阳问道。

    舒曼一指场内的希瑙尔,说道:“那是个职业选手,他要试试咱们的车。”

    郎冬抬眼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我的天啊,他不会是希瑙尔吧!”

    舒曼吓了一跳:“没错啊,他是说他叫希瑙尔,怎么,郎经理,你认识他?”

    郎冬激动道:“我不认识他,可是我认识他穿的衣服啊!环法赛只有总成绩领先的选手才能穿黄sè衣服,那叫黄sè领骑衫。今年总成绩最好的就是希瑙尔,他已经拿过四届环法赛的总冠军了!”

    说话间,希瑙尔已经完成了他的个人表演,他跳下车来,双手把有航空铝材制成的自行车高高举起,对着众人大声宣布道:“这是中国的自行车,我觉得非常出sè!”

    “哗哗哗!”观众们一齐狂热地鼓起掌来。舒曼把双手都拍红了,天啊,有环法赛的总冠军亲自来做广告,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啊。希瑙尔刚才那一个高举着汉华自行车的动作,明天一定会出现在各家报纸的头版头条上!

    “谢谢你们,你们的自行车的确非常出sè。”希瑙尔把车还给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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