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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霸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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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通过房梁上的吊钩将它移到传送带上。中间如果有的工序花的时间长,传送带在那前面就有分岔,接多个一样的组合机床,以避免加工中的堵塞,好让整个生产线无需停顿,效率达到最高。就连轴的最后一道抛光工序,都是用机床完成。一个机床上装上多根轴,在每个要抛光的圆面上套一个特制的皮带,机床工作起来,这些要加工的轴不停旋转,皮带将它们抛光。在整个生产过程中,对工人的要求降到最低,产品的质量完全是靠设备来保证的(当然工人要将加工件在夹具上装夹到位),平时只需定时检修设备的jīng度即可。这些设备的铭牌上标明它们都是50年代末60年代初制作的。
当然这套技术是国朝当年从苏联那学来的,但要加工发动机和生产设备都是国朝自己设计生产的。从此我明白了什么叫工业化大生产,也知道了苏联是如何爆T34海的。
感兴趣的童子还可以去看一下电影《战争之王》,它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片头,被好事者称之为“一颗M1943子弹的一生”。这就是一个子弹自动化生产线的全过程,当然它主要是凸轮轴控制的机械化自动机床组成。这里简单说一下什么叫凸轮轴控制,凸轮,外形像个梨,装在轴上,凸轮上面有一个杆。电机带动轴和轴上的凸轮转,由于凸轮的外形是梨形,因此一直紧靠着凸轮表面的杆就开始了固定的上下往复运动,从而机床就开始按固定频率往复运动。如片子中的冲床,不停的往复运动将下面的弹壳进行冲拉加工。
在这样的技术条件下,二战的美苏两国开始爆各种海了。苏联人看到这个方式的优点,军工产品一设计定型,只要可能就立刻不惜血本建立这样的生产线来生产。而美国人由于生产基本都是资本家的工厂进行,在没有得到zhèng fǔ的大规模订单之前,是绝不会这么干的,即使有了大规模订单,由于建立这样的生产线代价很高,在利润的考虑下,也不一定会完全采用这样的生产线。因此在这方面苏联干的比大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就是苏联在二战中各种不利条件下武器生产产量能够压住或至少和大米抗衡的关键。
在数控时代真正进入工业化大生产之前,以组合机床为代表的自动化机床和生产线就是加工行业大规模生产的皇冠上的明珠,难度是极高的,花费是极大的,没有掌握这个技术并应用的国家,是没有资格去争霸世界的。
机床行业生产的机床种类之多、要求之高是让人瞠目结舌的。想靠进口来解决这个问题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有钱去买东西,如同当年的大清国,即使去买来世界上的各种机床,但如果不能乘此吸收掌握机床能力,产品一旦更新,很多专业机床就没用了,买来的工业化如同沙滩上的城堡一样轰然倒塌。有句老话形象的说明了这一点:辛辛苦苦50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在架空文中,一个想争霸世界的大国,没有一个掌握完整机床设计制造能力的机床行业,想爆什么XX海,完全是个笑话。你可以买来很多机床,但你能改进设计制造这些机床吗?能够在其它工业部门提出新的要求后就能提供所需的机床吗?如果不能,在机械时代的战争中完全是个FC,只能被别人爆的XX海淹没。
在这方面,2战的倭国就是典型。它虽然是列强,在很多方面开始去追赶米、露、独、牛、公鸡等列强,虽然造出了大和、零战等让人吃惊的武器,但工业是落后的,基本看不到像米、露一样的半/自动化生产线(不要给我提当时的中国,相对于倭国的工业那就是乞丐),即工业母鸡不能为其它工业行业提供出符合机械时代要求的产品,只能在大米爆的P51、B29、埃塞克斯级航母海前泪流满面,最后被钢人同志的T34海给彻底打跨了最后的斗志。有很多人将倭国的失败归根于资源的制约,但倭国战争前期不是抢到了资源吗,可由于它的工业母鸡不行,需要它爆各种武器海时,就爆不出来了,最后就只能被别人爆菊了。
当然,这个皇冠上的明珠有个极大的缺点,那就是太钢xìng化,产品要定型了才能这么干,如果产品一旦改动,机床就要改动或更换,生产线就的调整,甚至整条生产线完全报废。而这样的生产线太昂贵,故而中小批量生产时是不可能采用这个方法的。这个问题的解决,要一直等到数控时代的来临。
请作者注意重工业发展的需求与支撑
书友“马克沁重机枪”提出:
Need是需求,Want是需要。二者并不一致。
希望作者统筹考虑,写大视角下的工业化与设备制造业。把握产业历史、产业链条、产业集群、尤其是需求的体系与系统的需求。
谈谈历史
唯一的工业化积累是苏联的帮助。全链条全体系的帮助是罕见机遇。远远不是59年偿债就能还的。
以后的中美蜜月期就小巫见大巫了。因为这时候“真需求”出现了,一切都要钱:
1978年引进的4套30万吨乙烯成套设备,直到80年代末才建设。
宝钢二期据说花光了所有外汇积累。
纺织业并不是小产业,恰恰几乎是唯一工业规模的资金来源,为国家工业化积累起码贡献万亿人民币与前期原油和矿业外的几乎所有外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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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原始)积累
新中国的重工业发展是非常艰苦的,是工农剪刀差积累出来的,人家欧美工业化是殖民地贩毒贩奴军火赔款等等来的。尽管不义但是工业需求是切实有效需求(即能用硬通货支付购买经费)。
中国却很少提及重工业的“有效需求”问题,问题是工业化花光了纺织业农业手工业但并不感恩,相反口号不少,动不动喊发扬觉悟。但是农业毕竟只价值生产,压根没有剩余价值。剪刀差毕竟是权宜之计。而纺织业提供资金积累居然达到40年。让没剩余价值和低剩余价值的中国产业与列强的殖民等高利润方式拼当然辛苦。
谈重工业、装备工业一定要谈“需求”的历史演化。毕竟引进的设备所花的外汇是纺织业和矿业等低端产业积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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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80-90年代的老工业衰落
其实改革开放带来的工业阵痛,就是需求与支撑带来的。
80年代改革开放一旦真实需求暴露出来,当然原有设备工业会遇到危机。改革开放前的重工业发展基本不是来自“有效需求”而是“国防需求、战略需求”是牺牲纺织业、牺牲农业来发展工业尤其是重工业和国防工业。
而恰恰纺织业、轻工业面对了外贸等有效需求,自然大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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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历史脊索
真正改变产业面貌的是产业需求、产业链、产业集群。是各个环节真实需求需要的释放与支撑。前苏联就有为国防而设备工业畸形化倾向。被全体系全产业链打的落花流水。而中国的大发展,城市化、建筑业、交通业、出口加工业等为重工业提供有效需求与必要产业链、集群支撑。而金融、管理、技术引进、信息浪cháo、国际交流、新型战争冲击、等等都为中国工业化产生深远巨大影响。
恳请作者把握系统集群视野视角下的重工业和重工业中的设备产业。
001 梦回七九
“我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林振华摸着脑袋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身边坐着一个戴大盖帽的jǐng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林振华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仔细想了想,才发现这个jǐng察的服装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藏蓝sè,而是上白下蓝,领口还有红sè的领章。
“同志,你醒了?”jǐng察亲切地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啊?”林振华问。
jǐng察挺客气地回答道:“这是湘平省余阳县红山派出所,我是这里的所长,叫鲁志强。”
“我怎么会到这来了?”林振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隐约记得,自己在前一刻还在华青大学的实验室里做实验,jīng神恍惚了一下,就莫名其妙地就进入了一个混沌的空间。他不知道自己在那空间中漂了多久,像是一瞬间,又像是整整一个世纪,等到自己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这个更加莫名其妙的余阳县红山派出所,他甚至于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县。
“昨天,你乘坐的长途汽车路过红山隘口,有几个歹徒在隘口上拦住汽车,企图打劫旅客。是你和另外几名乘客挺身而出,把几个歹徒都制服了,光你一个人就打翻了三个歹徒。这时候,最后一个歹徒引爆了自制的炸弹。你为了保护一位同车的小女孩,被炸弹炸伤了。群众把你送到我们派出所,你一直昏迷到了现在。”鲁志强耐心地介绍道,他知道,有些受到强烈刺激的人,会在短时间内出现失忆的现象,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唤起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记忆。
我还有这等光荣事迹呢,林振华在心里暗暗地说道,他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在他从前的生活的21世纪里,你如果没有过几次穿越的经历,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自己一定是人品爆发,搭上了穿越列车,顺理成章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年代。至于这个年代,肯定是在新中国,因为眼前的jǐng察是新中国的jǐng察,不过时间可能就比较早了。
林振华沉默了一会,自己灵魂所附的这个身体中一些残余的记忆逐渐呈现出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林振华,18岁,是刚刚从自卫还击战的战场上下来的退伍士兵,参军前是江南省丰华县汉华机械厂的子弟。他刚刚护送在战场上伤残的排长返回原籍,现在乘车回自己的老家,等待分配工作。自己昏迷的原因,正如鲁志强所说的那样,是见义勇为,勇斗歹徒,最后被歹徒自制的炸弹炸伤。至于现在的时间,墙上的rì历清晰地写着:1979年8月25rì。
“那个……鲁所长,歹徒抓住了吗?”林振华没话找话地和鲁志强搭讪着,他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迅速地适应自己的身份。
“歹徒当场炸死了一个,另外几个都被群众抓住了。”鲁志强说道。
“群众都安全吧。”林振华接着问道,其实这话并不是他想问的,他只是觉得,但凡英雄人物在这种时候,都应当要问这句的。
果然,这句话让鲁志强对林振华又多了几份好感,多好的同志啊,昏迷了大半天,醒来之后还这样关心被他保护的群众。
“放心吧,林同志,同志们都很安全,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林振华伸出手在身上摸了摸,几处伤口还有些疼,但感觉没什么大碍。他恶恶地想到,也许原来那个身体的主人真的受到了致命伤,已经魂归天外了,现在接管这个身体的,是30多年以后华青大学机械系的研究生林振华,相当于系统归零又重新开始了,自然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林振华在摸索自己的时候,对于这个身体还是有几分陌生的。原来的自己,虽然头脑发达,但是肌肉却很不争气,测验引体向上的时候每次都是要挂科的。但现在这个身体,肌肉孔武有力,而且据鲁志强说,自己一个人就放倒了三个歹徒,身手应当是颇为不错的。残余的记忆告诉他,原来的林振华是解放军某部侦察连的士兵,军事素质十分过硬。
“鲁所长,我的身体没事了。我是当侦察兵出身的,这点伤,不算个啥。”林振华牛气烘烘地说道。
“嗯,现在看起来,你倒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了。”鲁志强说道,“群众刚刚把你抬过来的时候,你可是连心跳都感觉不到了,在公社卫生院抢救了好几个小时。说来也怪了,突然之间,你就好了,真是一个奇迹啊。”
“呃,的确是奇迹啊。”林振华尴尬地笑道,他自然知道,这个突然之间,就是原来的林振华离开了,新的林振华出现了。这在当年的确算是奇迹了,不过,等到了21世纪那么一个全民穿越的年代里,就是再狗血不过的事情了。
“小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能行的话,就起来做一个笔录吧。”鲁志强说道。
“没问题,可以起来。”林振华从床上坐起来,稍微缓了一下,便随着鲁志强走出了临时作为病房的房间,来到鲁志强的办公室。
红山派出所只是一个公社派出所,规模很小,也没有专门的讯问室。鲁志强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给林振华做了一个简单的笔录。说是笔录,其实就是鲁志强说,林振华点头,然后签字。鲁志强也只是补一个手续而已,因为这个案子里的罪犯都已经被抓住了,车上的乘客也都陈述了当时的情况,林振华更像是在听一个故事一般。不过,这个故事的情节让林振华很是振奋,当时车上有好几个青壮年都出来和歹徒斗争,但林振华是最英勇的一个,几个回合就放倒了三个歹徒。
“好了,林振华同志,现在没事了。回头我们会写一个证明给你,证明你见义勇为、勇斗歹徒的事迹。对了,被你救下的那个小姑娘和她的父亲还在外面等着,说要亲自感谢你一下呢。”鲁志强说道。
“感谢就免了吧,呵呵,这是我应该做的。”林振华说着漂亮话。
“请何同志进来吧。”鲁志强对外面喊了一声。
不一会,一个小jǐng察打开了门,从外面走进来父女二人。父亲看起来30多岁,中等身材,穿着中山装,像是有点文化的样子。女儿只有10岁左右,穿着连衣裙,下巴颏尖尖的,眼睛大大的,颇有点小美女的潜质。林振华有点印象,这个小姑娘当时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当歹徒引燃土炸弹的时候,先前的那个他一下子把小姑娘压在自己身体下面,保护了小姑娘的生命。
“是小林吧,昨天的事情,多谢你了。”那个当父亲的紧走两步,过来和林振华握手。
鲁志强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湘平省轻工业厅的何海峰同志。”
“……呃,何……”林振华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应当如何称呼才好。鲁志强只介绍了何海峰的单位,没有介绍他的职务,所以林振华也不知道如何称呼才好。如果放在后世,他自然可以称对方为何先生,但当时好像不兴这么叫的。如果叫何同志,又显得有些怪怪的,林振华觉得自己喊不出口。
“你就叫我的名字吧,不用客气。”何海峰连忙说道,他拉过自己的女儿,对林振华说道:“这是我女儿,何岚,昨天多亏了你用身体把她压在下面,要不她就被土炸弹炸伤了。来,岚岚,快谢谢叔叔。”
何岚瞪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林振华,犹豫了一会,扭头对何海峰说道:“爸爸,他不是叔叔,他是哥哥。”
“瞎说,他是解放军叔叔。”何海峰依然坚持道。
“是解放军哥哥。”何岚更为执着。
“哥哥就哥哥吧。”林振华连忙接受了,自己现在是18岁,要让人家小姑娘的叔叔的确有点不合适。不过,如果自己当了哥哥,那何海峰岂不就成了自己的叔叔了?
“谢谢解放军哥哥。”何岚赢得了称呼上的胜利,甜甜地说道。
“这孩子,真不懂事。”何海峰笑着拍了拍何岚的脑袋,对林振华歉意地说,“小林,你别介意啊。”
“那个……什么,何……”林振华支吾道,他依然没有想到如何称呼。
何海峰明白了林振华的窘境,笑道:“本来你叫我何大哥就行了,可是这么一来,辈份又乱了。这样吧,你叫我老何吧。”
“这样也好,老何,咱们的车在哪呢?”林振华问道。
鲁志强道:“你们坐的车炸坏了,司机正在修呢,估计你们得明天才走了。不过你们放心,你们住在我这派出所,全部免费。”
“这样吧,咱们先去吃顿饭吧。”何海峰道,“小林救了岚岚,我无论如何也得表示一下。鲁所长也一道赏光吧?”
&;lt;/a&;gt;
002 身世
在简单地客气了几句之后,林振华随着何海峰、鲁志强离开派出所,向着街上唯一的一家饭店走去。林振华也终于有机会审视一下自己到来的这个世界了。
红山公社的所在地只有一条不足200米长的街,街上分布着派出所、卫生院、公社革委会、粮店、供销社、饭店等单位。街面是用青石铺成的,上面满是泥泞。街两边的墙上,刷着一些颇有时代特sè的标语。街上人不多,大多数的人身上的衣服都带着补丁,显示出生活的清贫。
走进饭店,只见里面只摆了四张八仙桌,每张桌子边上有四条长凳。虽然正是吃饭的时候,但饭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扎着大辫子的小服务员正坐在一旁打毛衣呢。林振华知道,这并不是饭店的饭菜不香,而是当时的普通百姓根本就不会到饭店去吃饭,饭店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时候才会有生意。反正饭店也是国营的,旱涝保收,工作人员对于饭店的冷清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张,来客人了。”鲁志强对服务员喊道。
小张抬起头,看到鲁志强,热情地喊了一声:“鲁哥,又有领导来了?”
鲁志强答道:“没错,省城来的领导,让白师傅露几手绝活。”说罢,他回头对何海峰和林振华笑道:“我们这小地方,平时没什么人来。不过老白的手艺挺不错的。”
四个人正好坐在八仙桌的四方,一人占了一条长凳。何岚是小女孩子心xìng,坐不住,一会坐坐这头,一会坐坐那头,把长凳当成了翘翘板玩。林振华坐下来之后,习惯xìng地看看服务员,等着她拿菜单过来点菜,等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会刚刚到79年,饭店里没几个菜,唯一的菜谱是用粉笔写在黑板上的。
由于是何海峰请客,因此鲁志强不好擅自做主。他和何海峰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才对服务员喊道:“老规矩,来两荤两素,一瓶德山大曲。”
服务员先过来收了钱,一共是两块八,还有一斤粮票,鲁志强做出一个要掏钱的样子,被何海峰拦住了,这顿饭说好了是他请,鲁志强和林振华都是帮了他的忙的,自然不该掏钱。鲁志强当然也知道这点,先前那个掏钱动作做得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只是表示一下客气而已。
林振华抓紧一切时间从残余的记忆中查找着这个年代的生活常识,他刚才已经看过自己的衣兜了,里面有100多块钱和40多斤全国粮票。这些钱是他自己的退伍金,在那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大约是40多块钱,解放军战士的津贴费是一个月10多块钱,这100多块钱算是一笔巨款了。
菜和酒很快就端上来了,何岚自然是没资格喝酒的,只能坐在一边乖乖地吃饭,时不时地找个理由和林振华斗斗嘴。三个男人倒上酒,相互客套了一通,这顿饭就算开席了。
这三个人中间,鲁志强是退伍军人出身,在身份上与林振华有些认同感。何海峰是省轻工厅的一个处长,特殊时期前的大学生,其实与现在这个林振华更有共同语言。不过,林振华不敢暴露出自己的穿越者身份,只好仍然照着一个退伍兵的身份来参与交谈。
何海峰是带着女儿回家探亲归来,坐这趟长途车回省城的,谁知路上遇到了这件事情,所幸有林振华搭救,女儿有惊无险。
“来来,小林,我再敬你一杯,昨天的事,如果没有你,就麻烦大了。”何海峰端着杯子说道。
“老何,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林振华答道。他端起杯子和何海峰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德州大曲是当地的名酒,而且那个年代还不时兴假酒,喝到肚子里觉得暖烘烘的很是舒服。林振华在华青大学读书的时候不是很能喝酒,但现在看起来,自己继承的这个身体酒量还是不错的。
“说来惭愧,看到歹徒拿出炸弹来,我这个当父亲的都没反应过来,小林就抢先把岚岚护在身体下面了。”何海峰说道。
林振华抬眼看看何岚,笑着说道:“我是侦察兵,这方面反应自然会快一点。我当时就一个念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万一被弹片划破点皮,可就太可惜了。”
何岚听到林振华夸她漂亮,不由得也有了几分害羞,在那个年代,大家对于相貌之类的评价还是比较含蓄,这样直接说一个小姑娘长得漂亮,算是比较唐突了。不过,正因为唐突,才让小姑娘觉得心里美美的。
“来来来,吃菜。”何海峰敬完酒,接着又劝菜。
大家边喝边聊,逐渐就谈到了林振华的身份上。何海峰诧异道:“小林,我听鲁所长说,你是退伍军人,你才18岁,平时应该是当兵的年龄,怎么反而就退伍了呢?”
鲁志强看着林振华,也笑着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正打算问呢,小林,你这个兵实在是有点年轻哦。”
林振华在大脑里搜索了一下,不禁有些汗颜:“这个……我当兵比较早,16岁就当兵了。”
16岁当兵的事情,在当年当然也是有的,但林振华所以这么早就去当兵,却完全是因为他当年实在是过于不堪。
先前那个林振华十分不幸,他的父母在他13岁那年,因为一次事故而双双遇难,留下他和11岁的妹妹,靠着厂子里的抚恤金生活。厂里的叔叔阿姨们可怜这小兄妹俩的境遇,对他们照顾有加,但小小年纪的林振华却不学好,抽烟喝酒赌博打架,可以说除了正事之外,其余无所不jīng。厂子里的保卫科长苏永盛是林振华父母生前的好友,看到林振华距离进派出所只有一步之遥,于是利用职权把他送进了部队,希望他在部队里能够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林振华在部队里遇到了一位好连长和一位好排长,在他们的严格要求下,林振华不但练就一身过硬的军事素质,在做人做事方面,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这一次见义勇为的举动,也就不会出现了。
今年2月,林振华所在的部队参加了对越自卫还击战,他所在的侦察连成为全军第一支攻进谅山的部队。在清除越军的一个隐蔽地堡时,林振华崇敬的连长不幸中弹牺牲,他的排长也负了重伤,一条腿留在了战场上。当地堡里的越军终于支撑不住出来投降的时候,林振华按捺不住激愤,端起一挺轻机枪对着投降的越军一通扫shè,结果违反了战场纪律。在战争结束之后,林振华本应拿到的一个二等功被抹掉,并且还提前退伍了。
林振华简单地把这些往事向何海峰和鲁志强说了一遍。何海峰打抱不平地说:“年轻人有点血xìng也正常嘛,功是功,过是过,部队怎么能这样处理呢?”其实他也不清楚军纪应当是怎么样的,只是林振华是他女儿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帮着说几句话的。
鲁志强端起酒,说道:“小林,听你说完这些事,我对你就是两个字:佩服!如果换成是我,也同样会这样做的。自己的战友都牺牲了,这个仇哪能不报。来,我借何处长的酒,敬你一杯。”
林振华端起酒喝了,对鲁志强和何海峰说道:“提前退伍也好吧,连长和排长都离开了,我留在部队里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我也该回去照顾她了。”
何海峰道:“小林说得对,现在是搞经济建设的时候,邓副主席说了,以后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早点回厂子里去,也能做出一番事业。不过,现在是讲究科学技术的年代,小林回去以后,要加强一些文化学习,以后没有文化可比较吃亏哦。”
何海峰刚才听林振华说自己的初中也是混过去的,没学到什么东西,所以从一个过来人的角度给了他一些建议。林振华连连点头,表示感谢。
何岚坐在一旁,听着大人们说话,林振华讲的自卫还击战的故事,倒是深深地打动了她,她看着林振华的目光里,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崇拜。
003 借花献佛
林振华等人在派出所住了一夜。第二天,汽车已经修好了,大家告别鲁志强,坐上车前往湘平省的省城潭州。
一上车,何岚就闹着非要和林振华坐到一起,也难怪,车里其他的都是大人,只有林振华和她年龄相差最少,是她唯一能够谈得来的对象。一路上,何岚问长问短地,和林振华聊得十分开心。林振华毕竟是从后世来的,随便从网上找几个段子说说,也足够把何岚逗得格格笑了。结果,林振华越逗何岚,何岚就越粘他,最后几乎把他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知心大哥。
“林哥哥,你会背诗吗?”
“我会啊,你会吗?”
“我当然会,我会……二十五首诗。”
“太棒了,你背一首给我听听好不好。”
“好啊,我背完了,你也背一首给我听听好不好?”
“好的,你先来吧。”
“我背一首**的诗,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
“背得好,背得好。”周围的乘客一齐鼓起掌来,这小姑娘长得漂亮,声音也好听,一首诗背得大家心旷神怡的。
“好了,我背完了,你也背一首给我听吧。”何岚说道。
“嗯,我也背一首吧。”林振华想了想,选了一首那个年代的诗背了出来:
“我是你河边上破旧的老水车
数百年来纺着疲惫的歌
我是你额上熏黑的矿灯
照你在历史的隧洞里蜗行摸索
我是干瘪的稻穗
是失修的路基
是淤滩上的驳船
把纤绳深深
勒进你的肩膊
——祖国啊!”
“我觉得你背的诗好奇怪啊。”何岚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林振华,“我好像听不懂,又好像听着很舒服。你背的是什么诗啊?”
“这是朦胧诗啊,同志,你背的这首,我怎么没听过啊?”坐在林振华后面的一位年轻乘客问道,在那个年代,文学青年很多,文学大师很少,所以市面上流行什么诗,文学青年们都清楚。
林振华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敢说这是自己写的,他讷讷地说道:“这是舒婷的新诗,好像还没有正式发表,我也是听人家念过,才记住的。”
“太好了,你能再背一遍吧,我刚才没记录下来。”年轻乘客拿出本子,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支钢笔就开始记录了,这位仁兄上衣兜插着三支钢笔,怎么看都像是个修钢笔的。
林振华把文学青年应付完,何海峰在一旁微微笑道:“小林,不错啊,我看你的文化水平不低嘛。”
“呵呵,部队里……也学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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