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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霸主-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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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中国商店和仓库都保护起来,如果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我就撤掉你们的职!”
717 一百年了!
埃尔切烧鞋事件震惊了整个欧洲,毕竟欧洲是一个号称文明世界的地方,发生这种不文明的事件,大家脸上都是挺没有光彩的。
西班牙zhèng fǔ的代表和中国驻西班牙大使馆的官员很快就赶到了埃尔切,与他们同时到来的,还有欧洲华人商会的工作人员。看到当地发生的事件引起了如此多的关注,埃尔切小镇的jǐng察局长阿塞韦斯吓得汗不敢出,只能催促着自己的手下加紧办案,尽快缉拿肇事者。
暴徒们焚烧中国仓库的事情,发生在光天化rì之下。他们在冲击仓库时,也与仓库的保安发生了短暂的冲突,保安们记得这些人的嘴脸,所以jǐng方要找出肇事者并不困难。在西班牙zhèng fǔ的高压之下,阿塞韦斯仅用了两天时间就锁定了十几名肇事者,并将他们绳之以法。
在对肇事者如何进行定罪的问题上,却出现了麻烦。由于这起案件事关中国商人与西班牙商人之间的生意摩擦,西班牙的社会公众绝大多数都站在西班牙商人一边,认为这起烧鞋事件不过是对中国人“不正当竞争”的一种报复,并无什么过错。一大群所谓公益律师也从各地赶来,扬言义务要为肇事者进行辩护。
面对着汹涌的民意,西班牙zhèng fǔ也犯了难。偏怛肇事者显然是不合适的,烧毁私人财产的事件xìng质是非常恶劣的,zhèng fǔ不可能对这样的事件网开一面。再说,西班牙近年来身陷财政危机,迫切需要来自于中国的帮助,在这个时候得罪中国人是非常不智的。
但要依法严惩肇事者,也是很困难的事情。西班牙国内的报纸上长篇累牍地发表着各sè人等的评论文章,所有这些文章的矛头都直指中国商人,认为是中国商人的经营抢走了西班牙人的就业机会,并把烧鞋的那些暴徒称为“爱国英雄”。在这种情况下,西班牙zhèng fǔ如果把肇事者投入监狱,恐怕自己的位子就要坐不稳了。
无奈之下。zhèng fǔ只好耍起了“拖”字诀,暗示法院对这起案件采取拖延的方法。每次开庭,都找出几个借口,或者是证据存在疑问,或者当事人身体状况不好,总之,就是尽量不作出最终的判决。这样一来,中方无话可说。西班牙民众也找不出什么谴责zhèng fǔ的理由。事情就算是挂起来了。
这一拖,就是整整拖了五年之久。2011年5月,埃尔切市地方法院作出终审判决。28名西班牙肇事者分别被判处了6至18个月的有期徒刑,受害的中国鞋商也获得了一些象征xìng的赔偿。这就是后话了。
在此还需要说的一件事是,在埃尔切烧鞋案发生之后。中国国内的不少公公知识分子纷纷撰文,矛头直指在海外的中国商人,指责他们见利忘义、唯利是图、贪得无厌、强取豪夺……还说烧鞋事件是对所谓中国崛起的一记响亮耳光。让人不解的是,这些学者个个都自称自己是中国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盼望着有人打中国的耳光,……这也许只能解释为公公们的特殊嗜好吧。
林振华在当地没有逗留太久,他只是安抚了一下遭受损失的商户,同时表示如果他们的资金存在困难,汉华愿意为他们提供帮助。这些浙南鞋商倒也都有一些积蓄。虽然被烧掉的货物价值数百万,但这些鞋商要恢复元气也并不困难。
林振华临走之前,阿塞韦斯专门通过张诚约见了他一次。一见面,阿塞韦斯便拼命地向林振华道歉,又指天划地地承诺只要埃尔切还在自己的治下,就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
林振华知道阿塞韦斯是受到了来自于上方的压力,他忍着笑。板起脸说道:“阿塞韦斯先生,你说这起案件只是少数人所为,那么为什么这些人至今还没有受到惩罚呢?”
“林先生,你应当知道的,我只是jǐng察局长。定罪的事情,是法院负责的。”阿塞韦斯说道。
林振华道:“既然如此。那么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呢?”
阿塞韦斯道:“林先生,虽然这一次的案件还没有审理完成,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类似的事件不会再发生了。当然,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还是埃尔切的jǐng察局长的话。”
阿塞韦斯这样说话是有原因的,前两天,西班牙zhèng fǔ派来处理此事件的高级官员一到埃尔切,首先约见的人就是林振华。再往后,阿利坎特省的省长也来了,对林振华也是竭尽阿谀之能事,这让阿塞韦斯看到了林振华的势力所在。当地发生了这样恶劣的事情,如果要追究下来,他这个jǐng察局长是首当其冲的,他知道,现在只有哄好了林振华,才能挽救自己的仕途。
林振华本无意介入这样的事情,但看到阿塞韦斯自己送上门来了,他自然也得敲诈一番。他故作冷漠地说道:“阿塞韦斯先生,你知道,我这次到埃尔切来,就是来看望我的鞋商朋友的,但据他们说,当地的治安一向都不尽人意,尤其是在当地人和我的朋友们发生纠纷的时候,jǐng察一向都是偏怛当地人的,这个情况不知是否属实呢?”
“绝无此事!”阿塞韦斯断然道:“我一向要求我的jǐng员秉公办事,中国商人的到来,促进了我们埃尔切市的繁荣,我们怎么能够歧视他们呢?林先生,你放心,以后涉及到本地人和中国鞋商之间的纠纷,我们一定会公平处理的。”
阿塞韦斯的承诺事后被证明还是非常靠谱的,在烧鞋事件发生后,当地jǐng方加强了对中国商人的保护,中国人在埃尔切隐隐有些一等公民的地位了。
埃尔切烧鞋事件还产生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结果,原来在欧洲默默无闻的埃尔切一下子成了众人睹目的焦点,许多原来苦于不知道从哪里能够批发到便宜的中国鞋子的商人纷纷赶到埃尔切来进货,结果反而促进了埃尔切鞋业市场的繁荣。
几年后,发生烧鞋事件的中国仓库被拆除,代之而起的是一座规模庞大的“中国鞋城”。原来因为中国鞋子的冲击而失业的西班牙制鞋工人后来都变成了鞋城里的雇员,工资反而比当年做鞋子的时候还要高出不少。这样一来,中国鞋商与当地人的矛盾也就逐渐淡化了,这当然也同样是后话了。
林振华一家三口离开埃尔切的时候,埃尔切的街头正在举行反对“中国制造”的大游行,游行者高举着“抵制中国商品”、“遏制中国”等标语,呼吁给予烧鞋案的肇事者无罪判决。尽管林振华等人不懂西班牙语,但从现场的气氛中,多少也能猜出游行者的诉求了。
“爸爸,你说,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呢?”林菲坐在汽车里,对林振华问道。
林振华笑着反问道:“草原上狮子和斑马进行搏斗,你死我活,你认为是谁的错呢?”
“你是说,这就是丛林法则,适者生存,是吗?”林菲道,她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懂得东西还是不少的。
林振华道:“菲菲,那天你也去了现场,看到那些西班牙人烧中国商人的鞋子,你不觉得那个场景似曾相识吗?”
“似曾相识?”林菲颇为不解,“我怎么会看过这样的场景呢?”
林振华道:“在电影里,那些反映清朝末年的电影里,你没有看过这样的场景吗?”
“可是……”林菲迟疑道,“那是中国人烧洋货啊,可是……”
林振华哈哈大笑道:“没错,我说的就是中国人烧洋货的事情。当年,欧洲人的廉价商品大量涌进中国,把中国的民族工业一家家挤垮,那些破产的中国商人虽然满心气愤,但无奈技不如人,于是只能焚烧洋货来出气。一百年了!现在终于轮到外国商人破产,不得不来烧中国货了。古人说得好,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欧洲人想不到他们还有今天吧!”
林菲转动着大眼睛,笑道:“爸,照你这样一说,还真有点这样的意思。看那个阿塞韦斯对你点头哈腰的样子,真像清朝那些无能的官员在洋人面前的丑态呢。”
“那是当然,我们手里捏着西班牙zhèng fǔ的钱袋子,它的官员能不低三下四吗?”林振华傲气十足地说道。
坐在一旁的杨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林振华说道:“振华,你怎么这样解读这件事啊?照你这样说,西班牙人烧我们的鞋,还是一件好事罗?”
“对于那些受害的鞋商来说,当然是坏事。”林振华道,“但从一个国家的角度来说,不被人抗议,能算是崛起吗?杨欣,菲菲,你们看吧,以后中国被人抗议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的,没有一个大国的崛起会是无声无息的。”
“真是歪理。”杨欣笑着说道,在她的心里,也觉得林振华的话颇有一些道理。
林振华道:“杨欣,你带菲菲继续在欧洲玩,我要赶到里斯本去,黄岗在那里等我呢。葡萄牙zhèng fǔ要向我们借钱,黄岗让我过去商量一下,该怎么跟对方谈条件。这家伙心太善了,搞不平等条约这种事情,他还得请教我呢。”
718 欧债危机
欧洲的经济,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就逐渐在走下坡路。进入新世纪之后,颓势更为明显。对于欧洲的衰落,坊间说法不一,有人认为是因为美国出于对欧盟的忌惮,明里暗里加以打压;也有人认为是欧洲的高福利政策奖懒罚勤,导致人们缺乏工作热情。
中国的古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话是有道理的。欧洲人仗着自己祖上留下来的技术优势、资本优势,活得实在是太滋润了,没有谋生存的压力,衰败也就在所难免了。
在真实的历史上,自2008年次贷危机爆发后,欧洲的冰岛、希腊、葡萄牙、西班牙、爱尔兰等国先后遭遇财政危机,弄得欧盟几乎都要散伙。在林振华所经历的这个平行世界中,欧债危机来得还要更早一些。
“振华,葡萄牙zhèng fǔ向我们求助,希望我们能够购买至少100亿欧元的葡萄牙国债,以帮助葡萄牙渡过眼前的财政困境。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在里斯本街头的一家露天咖啡馆,黄岗和林振华相对而坐,一人端着一小杯咖啡,正在轻松地聊着天。看他们那个悠闲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是在谈论这样大的一桩交易。
“这才短短几年时间啊,欧洲竟然衰落至此。”林振华痛心疾首地说道,“我记得我最早一次到欧洲来的时候,简直像乡下人进城一样,满眼看到的都是帝国主义的繁华。可是现在我怎么觉得里斯本还不如我们浔阳啊。”
“哈哈,振华,你也太自负了吧?”黄岗笑道,“再怎么说,人家也有几百年的文化底蕴,你居然说还不如你们浔阳?”
林振华撇嘴道:“它才几百年的底蕴,你知道我们浔阳在三国时候有多风光吗?”
“呃呃……”黄岗无话可说了,跑到欧洲来说文化底蕴。实在不是一个好话题,中国人创造辉煌文化的时候,欧洲人的祖先还在树上摘果子充饥呢。
林振华说里斯本不如浔阳,也有几分道理。西方国家的繁荣。只是在上个世纪的事情,最后的一轮城市建设**是在二战之后,迄今也有五六十年的时间了。在此之后,欧洲各国的城市就少有大规模的开发,大街小巷遗留下来的老建筑远远多于新建筑,典雅和怀旧都够了,但要说现代化就远远不及了。
反观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高速增长,尤其是最近10年,大规模的房地产开发带动了各个城市的发展,高楼大厦像雨后chūn笋一般矗立起来,城市的建筑风格看起来的确更加贴近时代。
30年前,中国人到国外去,总是感慨于人家的建筑如何壮观。但如今,轮到外国人称赞中国的建筑了。这就是林振华说里斯本不及浔阳的理由吧。
黄岗经常出国,对于这种变化有些见惯不怪,如今听林振华一说。心里也有一些戚戚,他笑道:“振华,要说这欧洲的衰败,也有你的一份力量啊。这些年,光你们汉华重工,从欧洲企业手里抢走了多少业务?”
林振华道:“也不单是我们这些重工业吧,我们的轻工业对欧洲的蚕食,也不可忽视。这一次,我在西班牙可算开了眼界了,一个30来岁的浙南农民。就能够做出上千万欧元的生意。就这么一群农民,生生把西班牙的制鞋业给打垮了。”
黄岗道:“埃尔切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如何在跨国经营中处理好与所在国同行以及当地居民的关系,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新课题。在这方面,你们处理穆通铁矿罢工事件的经验。很值得国内的广大企业借鉴呢。”
林振华谦虚道:“穆通铁矿的经验,也并不是在什么地方都适用,在这方面,我们也是在摸索。不过,我相信一点,任何一个国家的崛起,都不会是和风细雨的,不发生冲突是不可能的。我倒是希望国家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要一味地指责我们自己的企业,应当有点护犊子的jīng神。”
“我们已经在这样做了。”黄岗道,“这一次埃尔切烧鞋事件发生后,别的部门不说,光我们发改委就与西班牙zhèng fǔ进行过好几次交涉,要求他们务必保护中国商人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我们的大主任直接跟西班牙首相通了电话,扬言我们要重新考虑与西班牙的经贸合作问题。”
“哈哈,还真有点帝国主义的范儿了。”林振华笑道,“总算轮到我们威胁别人的时候了。”
黄岗摆摆手,示意林振华不要声张此事,毕竟这是zhèng fǔ间的私下沟通,如果公之于众,西班牙zhèng fǔ未免会下不了台,自然也就不便于照顾中国一方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得了便宜就要闷声不响,否则以后就没人愿意跟你合作了。
“西班牙zhèng fǔ需要我们提供支持的地方很多呢,财政支持的问题、贸易问题、中资企业到西班牙投资问题,总之,都是希望能够从中国拿到更多的钱,还帮助他们解决眼前的困难。现在全世界掰着手指头算算,最有钱的就是中国了。”黄岗低声说道。
“有钱也不能乱用。”林振华嘟囔道,“黄岗,这一次葡萄牙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林振华回到了正题上,黄岗也收起了笑意,说道:“葡萄牙是整个西欧最穷的国家,过去30年中,葡萄牙的财政预算从未达到平衡,每年都要借债过rì子。目前,葡萄牙的zhèng fǔ债务已经达了GDP的80%以上,整个国家的外债规模是GDP的2倍以上。如果不是因为它是一个欧洲国家,这样的财政和外债形势,国家早就破产了。”
“唉,地主家也没余粮了。想当年,亨利王子麾下千舟竞渡,开始欧洲人的大航海,那是何其风光啊。谁能料到葡萄牙竟会落到今天的地步。”林振华咂舌不已,替古人觉得伤感了。
黄岗平时没有林振华那么闲,自然也就没那么多小资情结。他现在虽然不能说是rì理万机,但大大小小也担了几十个头绪的工作,像今天这样能够坐在太阳底下喝点咖啡的时间,是非常罕见的。他没有接林振华的话头。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上周,惠誉国际信用评级公司刚刚把葡萄牙的主权信用等级从AA下调到了A+,前景展望是负面,这使得葡萄牙增发新国债的难度又上升了一大截。葡萄牙国内的银行已经无力再购买新的国债了,所以葡萄牙zhèng fǔ现在四处化缘,其中最大的希望就寄托在我们中国身上了。”
“咱们是什么打算?”林振华问道。其实他也是多此一问,他已经知道。黄岗这次来葡萄牙,是和中国央行以及财政部的官员一起来的,肯定是打算向葡萄牙提供一些资金援助的,现在没有解决的只是援助的方式问题,这也是黄岗请林振华到葡萄牙来共同商议的原因。
黄岗道:“我们国家总的原则是愿意出点钱,毕竟这些年咱们的外汇储备增长太快,也需要有一个使用的地方。咱们的外汇储备中,美国债券的比重太大了。这样有一定的风险。我们希望能够把风险分散一些,转持一部分的欧洲债券。”
“欧债的风险,恐怕比美债更高吧?”林振华道。他虽然是一个做实业的,但这些年耳濡目染,也多少懂点金融了。汉华现在财源滚滚,现金流很充沛,项哲也成天在惦记着要搞搞金融投资,为公司的资金找个出路的。
黄岗对林振华的说法深以为然,他说道:“这就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难处了。欧债的确有很大的风险,尤其是欧洲的这些小国家,真到债务缠身的时候,他们是敢于撕下脸皮宣布财政破产的。到那时候。咱们手里的债券,就真的可能变成一张废纸了。”
“我觉得这个可能xìng非常大。”林振华点点头道。
他印象中,后世冰岛就干过这样的事情,宣布财政破产,然后搞公民公投,让老百姓决定要不要还国外的债。这些债名义上是几家私人银行欠下的。而这几家私人银行已经破产了,所以也就不用还债了。但这样的说辞岂能服众?说到底,银行当年圈来的钱,都是被冰岛百姓挥霍掉的,说一句银行破产就不用还钱了,世界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但冰岛就干得出这样的事来,他们真的搞了一次公投,然后告诉世界说,我们公投的结果是不同意还钱,你们看着办吧。
再后来,希腊也干过同样的事情,欧盟要求希腊zhèng fǔ减少开支、偿还外债,以此作为提供财政救助的前提。希腊zhèng fǔ没这个担当,于是便搞全民公投,然后以民意为借口,拒绝欧盟的要求。其实把事情付诸公投,就已经摆明是想耍赖了,zhèng fǔ问百姓说:你们愿不愿意为了国家的信用而吃点苦啊?还能指望百姓有什么样高的觉悟吗?
这种明目张胆赖账的行为发生了,世界各国还真拿它们没办法,总不至于为了几十亿欧元的事情就派兵去侵略它们吧?现在不比19世纪了,砸开人家国门抢东西的事情,已经行不通了。
19世纪……林振华眼前一亮,他似乎想到了一些有启发的事情。
“过去国家间借贷,靠的是国家信用作为担保,而现在,这些欧洲国家连脸都不要了,信用可以当成手纸扔到马桶里去,这还真是一个麻烦事呢。”黄岗郁闷地说道。
林振华笑道:“黄岗,我倒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你说咱们清zhèng fǔ那会,有没有欠外国人钱的情况?”
这个问题倒是难不住黄岗,好歹他也是文科出身,他说道:“有啊,当时清zhèng fǔ和西方列强打仗,打败了就要赔款。一开始还能赔得起,后来赔不起了,就只能欠着,拿海关税收作为抵押……振华,你不会是想说我们也要葡萄牙zhèng fǔ拿税收来做为抵押吧?”
要说黄岗的反应也是够快的,他从林振华的一个问题中,就猜出了对方的潜台词,不过,要说拿葡萄牙的海关税收来当借款的抵押,这可有点玩大了。
“怎么不行?”林振华倒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想要借钱,总要有点什么东西来抵押吧?你上当铺借钱还得押点东西不是?我的建议是,趁着现在欧洲各国面临债务危机,咱们可以抓住机会,捞点好东西。像什么技术专利啊、大型企业啊,都可以拿下。
至于一无技术二无企业的国家,那对不起,就只能拿国家权益来抵押了。比如说,咱们派一群税务官员到葡萄牙来,帮他们收税,收完先还我们的本息,剩下三瓜俩枣的,留给他们买口粥喝。”
想想看,一群中国的税务官,在葡萄牙领土上设卡收税,然后把收来的钱一船一船地运回中国,这真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可是,葡萄牙人受得了吗?
“你太狠了。”黄岗苦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人家还是一个主权国家,把税收权力都交给你了,别说他们对国内民众能不能交代,就算我们,在国际上给人的印象也太恶劣了。”
“习惯了就好了,这样的事情欧洲人又不是没干过,我们只是有样学样罢了。”林振华嘿嘿笑着说道。
不过,林振华也承认,黄岗的说法也是有道理的,收税可是国家主权的象征,欧洲虽然面临着危机,但与当年的清zhèng fǔ比,还是要强得多的,这种直接把主权交给别人的事情,至少目前还不会发生。至于以后,如果欧洲各国真的沦落到无米下锅的地步,说不定还真有哪个国家会这么干的。有句广告怎么说的?一切皆有可能。
“你还别说,你提的这个建议,倒是真的很有启发。”黄岗话锋一转,开始承认林振华的话了,“税收权我们拿不到,别的权力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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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9趁火打劫
“抵押?”
葡萄牙财政部长达克鲁斯瞪大双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一干中国人。这些人正是前来与葡萄牙zhèng fǔ商谈财政救助事宜的代表团,其中包括了中国财政、央行、发改委等部门的官员,还有几家大型企业的负责人。
“是的,抵押。”来自于发改委的黄岗微笑着说道,“达克鲁斯先生,恕我直言,目前葡萄牙的主权信用已经不足以保障上百亿欧元救助资金的安全了,我们需要你们拿出更多的……诚意。”
达克鲁斯道:“各位先生们,你们要知道,这里是欧洲,不是南美洲,你们居然会不相信一个欧洲国家的主权信用?”
黄岗轻轻耸了耸肩,没有回答达克鲁斯的话,不过,在这个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没错,我们就是不相信,怎么办?
来自于财政部的一位名叫陆亚娟的女司长道:“达克鲁斯先生,我们中国zhèng fǔ虽然本身资金也非常紧张,但出于中葡友好的考虑,还是愿意拿出一些资金来帮助葡萄牙渡过眼前的困难。但是,据我们所知,目前欧洲各国都面临着财政危机的威胁,几大国际信用评级机构对整个欧洲的信用前景都做出了负面的展望。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对自己拿出来的资金的安全xìng存在疑虑,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呃……”达克鲁斯无话可说了,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葡萄牙面临的财政困难是一个死结,除非zhèng fǔ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压缩财政支出,减少社会福利,再刺激经济增长,否则,财政入不敷出的状况是解决不了的。现在从中国借钱。对于葡萄牙来说,只能救得一时之急,下一步怎么做,这笔钱什么时候能够还。整个zhèng fǔ心里都没底,也就难怪中国人会觉得不踏实了。
西方国家有一点体制上的好处,那就是它们的zhèng fǔ是所谓民选zhèng fǔ,一届干不下去了,拍拍屁股下台就行了,把烂摊子扔给继任者。而继任者上来之后,也可借口欠下的钱是前任借的。不是自己的错误,这样事情就可以拖下去了。
达克鲁斯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他想先把钱借过来,等到要还钱的时候,他已经下台了,后面的人怎么还钱,与他有何相干呢?
可是,中国人不傻。他们看出了这个问题,一口咬住必须要有抵押,否则不能借钱给葡萄牙。这一来就把达克鲁斯给憋住了。
“你们说的抵押,如何cāo作呢?”在沉默了好一会之后,达克鲁斯问道。
陆亚娟道:“我们的设想是,鉴于目前的形势,我们准备把zhèng fǔ间贷款,转化为企业直接投资的形式。我们在中国国内选择一些大型企业,组成一个投资财团。中国财政部把准备用于救助葡萄牙的资金以贷款形式发放给这个投资财团,然后再由投资财团收购葡萄牙国内企业,尤其是葡萄牙国有企业的股份。
通过这种方式,葡萄牙zhèng fǔ可以得到这笔财政救助资金。而这些企业的股权,则成为这些救助资金的抵押物。未来葡萄牙zhèng fǔ的财政状况好转后,可以再向中国企业回购这些股权,这样一来,我们的资金安全就可以得到保障了。”
此言一出,参加谈判的葡方官方个个脸sè都变了。中国方面的这一手。可是够狠的,明明说好是借钱,用这样的方式一转,就变成葡方出卖资产来变现了。葡萄牙的财政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改善,如果十年、二十年都不能改善,这些企业岂不就成了中国人的囊中之物?
中国人既然想收购企业的股权,自然是会选择那些盈利状况较好的企业,这样一来,这些企业的利润也就流到中国人口袋里去了,这比国债的利息可高出不少了。国债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通过货币贬值来使债务负担减轻,但这一手对于拥有股权的投资者是无效的,因为货币一旦贬值,国内物价上升,股权的价格是会随之升高的。
“这是不可能的!”达克鲁斯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他断然道,“我们的国有企业所从事的都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产业,这些产业怎么能够交给外国财团去经营?”
“其实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为难之处。”黄岗说道,“达克鲁斯先生,我们选择的企业,都是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大企业,比如我身边的这位林振华先生,他所代表的企业是中国汉华重工集团,目前已经是全球重型装备制造企业中排名前10位的大企业,这样的企业是不会胡作非为的。再说,我们请这些企业来收购你们国有企业的股份,也可以为你们的国有企业引入更有效的管理制度,以及更加广泛的业务协作关系,这对于帮助你们的企业增收,是大有好处的。未来,等葡萄牙zhèng fǔ财政能够扭亏了,再把这些股权回购回来,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可是……”达克鲁斯找不出理由来了,细想一下,中国人又不是活雷锋,人家干嘛平白无故借钱给你,而且还要承担借钱的风险?看这几位中国官员的意思,如果自己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估计他们直接就起身拂袖而去了,现在想借钱的是葡萄牙人,中国人尽可待价而沽的。
“这件事,我无权做主。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你们对于我们的哪些产业比较感兴趣?”达克鲁斯说道。
“这方面,我想还是听听我们的企业家们的意见吧。”黄岗向陪同谈判的几位企业领导人做了个手势,示意由他们来向达克鲁斯谈条件。
几位企业领导互相对了个眼神,都笑了起来。星北重机的总裁顾嘉骅一指林振华,说道:“振华,我们几个里面,你最年轻,还是你说吧。”
“这是什么道理?”林振华笑道,“你们老同志更有经验,应当是你们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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