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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看私聊-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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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内藏经阁,佛藏三千卷,他早已读完,小小年纪,却总认为佛法无边,不止于此,请教师傅更高深的佛法,师傅却讳莫如深,语焉不详,令他很是困惑。
今日返回寺中,他与师傅说起金鲤鱼和紫金钵盂的事情,再次请教天地中的佛法奥义,师傅一如既往地不答,只说:“经上写得明白,何必来问我?”
玄奘只得实话说说:“佛藏三千卷,徒儿早能熟读成诵,并没有找到答案,还请师傅教我。”
师傅脸上深不可测笑眯眯,心里黔驴技穷xxx,道:“佛法无边,岂止佛藏三千,在那西天极乐世界,有真经无数卷,可解天地人神鬼一切疑难,你有本事的话,将来可往西天求取真经,你问题的答案,全在里面。”
玄奘道:“西天极乐世界么,那路途太遥远了……”
师傅道:“大道之行,始于足下,为求真经,何惧西天万里遥?”
玄奘问:“那师傅何以不去?”
师傅慈悲地望着玄奘,道:“今日把《金刚经》抄三遍,明日再去把为师的僧衣全洗了,后日开始到后院劈柴,劈完为止。”
师傅说罢,背手转身离开。
玄奘望着师傅的背影,回道:“是,师傅。”
……
大路上,一队车马奔行而过,走在最前面的两骑远远看到路中央一物事正在金灿灿地放光,纵马到近前,探身伸手一抄,却是一只紫金钵盂。
“当今圣上推崇佛法,我们将这天降钵盂献上,陛下必定欢喜。”
“本将正有此意。”
骏马奔驰,尘烟飞扬,两道声音远远传来。
第四百三十一章 悟空劫满,石破天惊(中)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入圣之前的郭大路对这个说法一直心中存疑,如果天地之间是这种时间比率的话,那地上一天天上多久呢?按一天十二个时辰反向计算?如果这样算的话,牛郎织女一年一见的时间线如何界定?人间的牛郎一年见一次织女,岂非意味着天上的织女一天就能见一次牛郎?这么说,王母娘娘对织女还不错啊,等于她上一天班回家就能见到老公孩子。
而且,西游记中孙悟空上天搬救兵,也去过不少次,每次总会耽搁一段时间,按比例算的话,也有人间的小几个月,这段时间,唐僧是怎么熬过来的?根据妖怪的说法是让他清清肠胃好蒸煮来吃,也就是说他要不吃不喝几个月,在未脱去凡胎之前,他是如何顶过去的?
所以,起初郭大路思考这个时间逻辑时,存在着很多疑点,直到后来他参悟了北冥宗祖师爷“无时无刻”的四字真言,才恍然大悟。
没有时间……
没错,秦祖师留下来的那四个字就是要传达“没有时间”这个概念,没有时间自然也就不会有时间比例一说。
年月日是人们对周遭和自己个人状态的一种具体描述,万事万物都在改变,时空的概念则融合在这种改变之中,因此佛家才说,时,空,皆可改变。
如果有一个恒定的参照值的话,那么“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概念在感觉上其实是对等的。
当然,这些也只是郭大路的一种猜测,毕竟时空的真正掌控权在佛祖和道祖手里,他现在能领悟到的“真谛”说不定只是上面的大能让他领悟到的部分,北冥宗秦祖师当年留这四个字也有可能就是纯粹怼道祖,他要超脱时间限制,他要得大逍遥,因此才留字向道祖宣战这是不是他证道失败的根源,也值得深思。
人的思想一直处于变化之中,入圣之后,郭大路想明白很多事情,但也有很多以前已经想明白的事情现在又不明白了。
天落山外的玄界,梁国和秦国再兴兵戈,秦国厉兵秣马多年,准备充分,做好了毕其功于一役的打算,争取这一战彻底打垮梁国,缔造玄界最强的王朝势力。
为了确保这一战的胜利,秦国国师圣人亲自和梁国某位皇族的老祖宗打了一架,并以极微弱的优势取得胜利,为秦国征服梁国定了基调,其他大型宗门出于种种考虑,皆作壁上观,保持中立姿态。
就练杏坛这次也是静观其变,没有出手干预。
倒是墨门根据一贯传统,象征性地派出一位宗匠前去支援梁国,但相比于双方力量比对,显得那样杯水车薪。
整体来看,秦国这次声势浩大,稳稳占据上风,志在必得,梁国根本不是对手。
这或许就是统一大势,不可逆转。
玄界修行者谈论起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均是旁征博引、联系古今、纵横论证,最终得出“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以及“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的老生常谈,一致认为,即便是圣人,也无法干预这种进程。
“坦白说,朕起初真有些担心那郭大路出手干预此战,毕竟他和梁国那位八王子和九公主有旧,若是他选择站在梁国一边,对我们来说,真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出兵前一天,秦王和负责粮草调度的丞相聊天,终于袒露心扉,说出自己内心的担忧,“但当朕终于劝服国师出手的那一刻,朕便知道,这一战势在必行,无人能阻,不要说郭大路,便是杏坛那位大先生也办不到。”
丞相笑呵呵说道:“陛下所言甚是,国师这番一出手,玄界便至少有四位圣人会在关键时刻选择站在秦国一侧,虽说圣人们高高在上,不至于亲自出手,但他们的态度确保了其他圣人无法干预这场战事,所以,入圣后的郭大路反而不便插手。”
秦王微笑点头,道:“圣人就应该高高在上嘛。”
……
北冥宗,扶摇殿。
师玄青通过秘法和郭大路取得联系,把秦梁之战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询问他的看法。
“不准打。”郭大路那边传来斩钉截铁的回答,“一百年之内,玄界不准发生任何大规模战争。”
“可是……秦国那位国师圣人业已出面,如今各方圣人也都是保持沉默的态度……”
“不管其他圣人的态度,在将夜魔彻底赶出玄界之前,不准有大战,这就是我的看法,玄青代为转达一下,如果秦国一意孤行,我再另行处理,大不了去把他们国师揍一顿……”
“好!”师玄青一听郭大路要揍人,而且是揍圣人,顿时精神振奋,当即不再多问,依言行事。
壮志凌云、准备干大事的秦王接到师玄青的信笺时,整个人是有些懵的,他边把信递给丞相边大声说:“什么叫要么她来把朕揍一顿,要么郭大路来把国师揍一顿?这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她以为她北冥宗什么条件?她以为她自己是谁?她以为郭大路……”
说到这里,秦王及时住口,不管他多不待见郭大路,但对方已是圣人,便是背地里,也不能直言不逊。
秦王持信笺去见了国师,国师罕见地犹豫良久,指示道:“那就……再等一百年吧。”
郭大路和天僧那一战,他是亲眼所见的,只要大致做一遍推演,不难得出自己并不是郭大路对手的结论,而且,相比于秦国灭梁国,秦国师显然对郭大路要“干掉夜魔”的打算更感兴趣。
“可是国师,我们不是,不是有几位圣人支持吗?他郭大路……一位圣人,何以,何以……”秦王火热的心头被浇了一盆冰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郭大路不是寻常圣人,其中关窍,说了你也未必明白……总之如今他已直言反对秦国伐梁,且要‘玄界百年无战事’,那么玄界就只能和平一百年。”
秦王泪流满面,跪倒在地,大呼:“我不懂!凭什么?”
国师道:“郭大路除了是北冥宗圣人,儒墨两家也已奉其为同道圣人,故而他一旦表明态度,儒墨两家便不会像现在这样继续保持隔岸观火的态度,这样说,你懂了吗?”
秦王震撼难言。
国师竟是叹了气般,道:“再简单一点说,如今玄界,没有哪位圣人愿意正面得罪郭大路,包括我。”
秦王已呆若木鸡。
自紫气东来异象再现修行界,圣人们对郭大路的来历始终狐疑不定,而他回归玄界第一件事就硬怼天僧的表现,更是加重了圣人们心中对他的忌惮。
修行界有个惯例,境界越高越胆子越小,故而圣人们的谨小慎微并不比普通修士为低,于是像郭大路这样一入圣就挑战资格最老圣人的行为以及咋咋呼呼要扫荡夜魔的举动就显得很是……另类。
另类,而强大。
属于圣人版“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神经病的”。
“至于凭什么……就凭和天宗圣人一战,他赢了半步,就凭他敢当面指着夜魔让它滚蛋……夜魔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秦国?”
国师不想秦王太过心灰意冷,多说了几句,后者闻言,也终于第一次了解到郭大路这位新圣人的分量,竟比他想象中要可怕那么多倍。
“我明白了,我立即传旨撤兵。”
一场大战就此消弭于无形。
消息传出之后,大家又开始议论“圣人一言止兵戈”的权威。
而不出意料的是,许多宗门在得知秦国停战是郭大路圣人的意思之后,开始大肆宣扬“玄界无战事”,不久之后,这五个字就成了玄界流行语,成为无数修行者们的口头禅。
这就是圣人的影响力。
……
其后数年,郭大路没在玄界再次显圣,他和其他圣人一样,隐于某神圣而不可知之地,神龙不见首不见尾,真正成为传说中的、为修行者们所膜拜的存在。
而在三界内的其他时空中,很多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比如某茫茫西海龙宫,三太子敖烈就因和九头虫争夺长留林失败,从此一蹶不振,整日声色犬马、怠于修炼,沦为四海著名废材。
“敖烈,龙之力,三段!级别:低级!”
华表盘龙柱旁,龟丞相看了一眼华表上显示的信息,语气漠然地将信息公布了出来。
龟丞相话刚说完,现场便是一阵不加掩饰的嘲讽骚动。
“三段?呵呵,比四年前又降了两级吗?这样下去到下次测验,他还有什么?”
“诶,这废物真是把西海的脸都丢光了!”
“要不是西海龙王是他的父亲,这样的废材早就被驱赶出龙族,或者干脆宰了送往天庭御膳房,哪还有机会在族中混吃等死?”
……
“昔年那个龙族中的天才少年如今怎么就落魄到这步田地了呢?难道是做了什么违背天意之事,遭到天罚?”
……
周围传来的不屑嘲笑与惋惜轻叹,落在那破罐子破摔的少年耳中,恍若微风过疏林,飞鸟经天空,不留一丝声响与痕迹。
像他这样不思进取的废材当然早做好了被嘲讽的心理准备,不然难道还期待大家表扬他?
“下一个,敖媚!”
一位兼具清纯与妩媚气质的少女轻盈上场,继而陡然化为一条粉红色的长龙,盘上华表。
“龙之力:七段!”
……
由东南西北四海联合举办的四年一度的龙之力大测验还在继续,废物敖烈似乎心灰意冷,在众人奚落和惋惜的议论声中悄然离去,继续去进行他的花天酒地。
当晚,敖烈因为醉酒失手,不小心纵火点燃了龙宫大殿,将龙王放置于大殿上的明珠烧成一把灰烬。
西海龙王失望之极,在众人的抨击和挑唆下,一怒将三子敖烈绑上天庭,告一个“忤逆之罪”,玉帝金口一开,给他判了个死刑,斩监侯。
西海龙王从天庭归来,大众都赞他大义灭亲,雷厉风行,老龙王随口打哈哈应付,只道是“理所应当”、“义不容辞”。
直到晚间,西海龙王回到自己卧房,才显露本来面目,神情忧虑而焦灼,难以入眠。
“吾儿此番苦肉计,究竟能否得售,就看那位慈悲的教主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岂独人哉?
第四百三十二章 悟空劫满,石破天惊(中二)
《神荒录》中有云:万劫之北有水,其力不能胜芥,鸿毛不浮,仙神不可越,故名“弱水”。
弱水河出于魔祖所居的“万劫之地”,永世流淌、万古长存,与仙界天河隔轮回隧道相连。弱水万恶滔天,能腐蚀神明仙人,实乃三界极恶之地。
八百年前,万劫之主出兵十万天魔经由弱水过轮回隧道,借道天河攻打天庭,不料半途遭遇天蓬元帅所率八万天河水军阻截,最终铩羽而归,天蓬元帅遂一战成名。
“元帅,听说当年你率领天河水师大战天魔之前,道祖亲自为您打造了一把神兵,不知道属下等有无眼福一窥神兵全貌?”
随天蓬元帅巡视河道的两员天河大将笑着请求道,他们跟同袍打了赌,如果能求得元帅取出那九齿钉耙一看,将赢得仙酿两壶、金花两朵并云靴两双。
“神兵是用来杀敌的,不是用来观赏的。”天蓬元帅语气平淡,但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而且,我那神兵不只是老君亲自掌火运炼,五方大帝和六丁六甲也都出过力,天上天下,仅此一把,岂是你们想看就能看的?”
左侧的那位神将笑嘻嘻道:“听元帅这么一说,我们更想看了!”
天蓬元帅不再搭理他们。
右侧的那位神将眼珠子一转,道:“对了元帅,听说五百年前,有一妖猴大闹天宫,把王母娘娘的蟠桃会都给搅了个底朝天,十分了得,不知那妖猴用的是什么武器?听营中老兵们说,那妖猴的兵器也是老君打炼的。”
天蓬元帅闻言,眼角肌肉莫名一抽,平静答道:“他用的是定海神针,那兵器也是不凡的,但与我钉耙相比,还差得远。”
右侧天将紧问道:“那元帅您当初有没有和那妖猴正面遇着?有没有用您的钉耙教他做人?”
天蓬元帅猛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望向右侧的天将,道:“既然你精力如此充沛,沿着天河跑三千里,立即执行。”
那天将一脸懵逼,随即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多半是马屁拍到马蹄上,当年元帅遇是遇到了那位齐天大圣,但估计没能教他做人,反而被那大圣教做人。
那天将用计不成,乖乖地奉命罚跑。
左侧的天将忍住笑意,噤若寒蝉。
天蓬元帅道:“云景你也别在那偷乐,你陪他一起去跑,本帅正好一个人静静。”
云景泪流满面:“……是,元帅!”
二将走后,天蓬元帅继续前行,不知走了多远,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天河,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陷入沉思。
“为什么会看到一颗丑陋的大猪头?”
威武潇洒的天蓬元帅又一次在心中问出这个问题,自从在圣墟为自己积累功德的分身传回那个消息之后,他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英俊如他会看到一头猪的幻象?
哗啦
一条锦鲤跃出水面,旋即落入河中,天蓬元帅猛然惊醒抬头望向弱水方向。
“天蓬元帅好了不起吗?以后落到我手中,我一定把你打成一个猪头三!”
八百年前,某位魔女的话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劈过脑海。
“难道是她?”
天蓬元帅幽深,望向远处。
弱水,除了是那条万恶之河的名字,同时还是一位姑娘的名字,即弱水女魔“秋弱水”。
八百年前,天蓬元帅大破天魔军,曾和那位女魔神有过一面之缘,战场上,天蓬元帅并没有怜香惜玉,九齿钉耙所到之处,群魔辟易,那弱水之主气急败坏,当场立下誓言,扬言将来某一天,要把天蓬元帅打成猪头。
神魔之间的恩怨,不共戴天,那无恶不作的女魔头当时指着天蓬元帅却只是要把他打成猪头三,而不是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其实还是有些可疑的。
“若真是与你的因果,那便与你做个了解。”
天蓬元帅艺高人胆大,计议已定,立即驾风赶往弱水和天河交界处,还未落地,便远远看到那位一身黑衣的弱水女魔神。
“就知道你终究会忍不住来看我。”
那女魔头好像在自言自语,“八百年来,你是不是也像我每天想你一样想我?”
“我听人说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住在广寒宫中的嫦娥,可是你知道吗,我曾经见过那个女人,我本想杀了她的,但我后来没有那样做,因为我不想证明她就是你最爱的女人。”
“我无数次问过我自己,我是不是你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女人,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答案,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请你一定要骗我,即便你心中多么不情愿,也不要告诉我你八百年前没有像我爱上你一样爱上我。”
天蓬元帅:“???”
“每个人都可以成魔,只要你会嫉妒。”
秋弱水终于看向一脸懵逼的天蓬元帅,“偌大弱水,我一个人实在太寂寞,今天你来到我面前,我正好问你,可不可以不要继续做你那不得自由的天蓬元帅,来跟我一起掌管弱水、双宿双飞,可好?”
天蓬元帅持续懵逼。
“我从来不求人的……”秋若水语气感伤,“因为我怕被人拒绝……我知道,要想不被别人拒绝,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不要求人,但今天在这里,我想求你,求求你,和我结为道侣,从此在这弱水中逍遥快活,好不好?”
女魔神的女气轻柔蛊惑,充满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终于回过神的天蓬元帅压抑心神,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你弱水女魔的手段吗?未免也太小看我天蓬了。”
秋弱水拼命摇头,“不不不,相公你不要误会,我对你一片真诚,没有用任何手段,只要同意入赘弱水,我甘愿将弱水之主的位子让给你,从此相夫教子……”
天蓬元帅道:“仙魔殊途,你不必多言。”
“那你有没有听过魔女有三好?”
天蓬元帅摇头道:“本帅毫无兴趣。”
“你不能这样说!”弱女魔神语气陡然尖锐起来,随即又降下,梨花带雨道:“我只不过是个女人,一个站在自己心爱的男子面前,请求他爱上她的可怜女人……”
天蓬元帅道:“可你心爱的男子也已有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是嫦娥吗?真是她?!”女魔的脸面突然变得无比狰狞,不停地扭曲变幻,“那我就杀了她!”
“我要杀了她!”女魔强调。
天蓬元帅摇头,“并不是她,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是谁。”
天蓬元帅的心上人的确在广寒宫,但却不是嫦娥。
他说完那句话转身就走,离去之前,嘴里小声嘀咕了三个字:“神经病。”
……
回到帅府之后,还没来及去喂他的兔子便接到一道密旨,一道只存留着玉帝个人意志的密旨。
“三祖弈棋,人间将有大变,须爱卿下界数十日,为朕耳目,留心听闻观看。
另,朕已令月老为爱卿与广寒宫玉兔牵了红线,有人间一年夫妻姻缘,聊作成全,爱卿且莫让朕失望。”
……
后一日,王母瑶池宴会,天蓬元帅酒后失德,先是调戏霓裳仙子,其后又险些撞到斗牛宫,惹来纠察灵官,灵官上报玉帝,玉帝震怒,重责两千余锤,并将其贬下凡间。
天兵抬着皮开肉绽的天蓬元帅去轮回隧道投胎,不巧被弱水那位女魔神看到,在天蓬元帅被丢入轮回隧道的刹那,因爱生恨的她伸手推了一把,将天蓬元帅从人道推到畜道。
从此天庭不见天蓬元帅,人间多了一位猪刚鬣。
第四百三十三章 悟空劫满,石破天惊(中三)
福陵山位于福陵镇和高老庄之间,风光旖旎、山明水秀,周边一带也是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因此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富足安宁,不见贫困穷苦人家。
那白衣女子站在福陵山主峰前,望着眼前的山洞,略作沉吟,忽而抬起手臂,纤纤玉手展动,犹如蝴蝶起舞,一时空中波光粼粼,四散开去,山洞前顿时风生水起、花木逢春。
“叫什么名字好呢?”白衣女子右手托着光滑如玉的下巴,做深思状,想了半晌,蓦然抬头看到山顶上空缓缓流动的云雾,灵机一动,自言自语道:“寄旅凡尘,客居他乡,落脚处便是客栈,就叫……云栈!”
为洞府取好名字,白衣女子举步入洞,开始打理自己的住处。
此次奉太阴星君之名下凡,除了历练红尘,打磨道心,最重要的任务是和被贬下凡的天蓬元帅履行一段姻缘。
想到天蓬元帅那器宇轩昂、雄姿英发的风采,白衣女子内心就禁不住的一阵小激动。
她和天蓬元帅在天庭有过数面之缘,彼此也算得上情投意合,只是碍于两个身份地位有差,无法更进一步,只能止步于相思。
据说天蓬元帅为了思念自己,专门在元帅府养了一只玉兔,堪称情痴,偶尔想起来,心里还是会有些小得意。
这三界之中,能让天蓬元帅动心的女子可并不多,别处不说,那月宫嫦娥众多,仪态万千,不也全都输给自己这只玉兔精了,由此可见一斑。
这边云栈洞府刚一落成,很快有山神土地前来拜会,随后消息便大范围传开,附近的妖精、山魅也先后来云栈洞探虚实,有一个狼妖见云栈洞新洞主貌美,忍不住出言调戏,结果被一根捣药玉杵砸个七荤八素。
来自广寒宫的玉兔精,下凡第一件事居然是揍了一头色狼,自己也觉得颇为有趣。
大众见云栈洞洞主实力高强,均生结拜之心,最后一头狮子精、一头犀牛精和一头麋鹿精如愿和玉兔精义结金兰,四个叙了年岁,狮子精最大,是狮大哥;玉兔精第二,叫一个卯二姐;接下来就是犀牛精和麋鹿精。
初开洞府便得三位强援,玉兔精算是在福陵山地界站稳脚跟,接下来就是尽力扩展家业,静候那风度翩翩、威武雄壮的天蓬元帅转世真身到来。
……
多年后,当玉兔精面对从东方而来,前去西天求取真经的唐玄奘时,她一定会记得第一次见到天蓬元帅转世真身的那个遥远的午后。
当时她刚和几位结义兄弟饮宴完毕,携手离开洞府外出游玩,不巧看到一头青面獠牙的大肥猪正在以一敌五恶斗五匹土狼,结果,那头肥猪逐一咬死五匹饿狼,完成一个干净利落的五杀。
大哥狮子精见那猪精了得,起了结拜之心,带着他们三个上前问候,不料那猪精完全不理三位义兄弟,径自走到自己面前,饱含深情道:“玉兔妹妹,是你吗?”
玉兔精那一刻整个人是懵逼的,她忍着心中的惧怕和排斥,不解地看着那猪精,“我们认识吗?”
那猪精道:“我天蓬啊,玉兔妹妹不记得了么?”
这段话恰如那晴空一霹雳,轰得玉兔精是当场慌了神。
“天、天什么元帅?!这,这啥玩意呦!”
玉兔精心中震骇,面色惊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是这样的玉兔妹妹,我因投胎时误投了猪胎,因此才落得这副模样,好在外貌于我辈修行者而言只是皮囊,可以随意变幻,所以玉兔妹妹倒也不用为我老猪担忧。”天蓬元帅倒想得开。
玉兔精一时心念电转,脑海中不停回荡着星君给她的秘密嘱咐,天蓬元帅此次下凡,身上有一桩天大的秘密,若她能挖得那个秘密,事先有所准备,证道成仙可期。
念及此处,玉兔精向前一步,冲天蓬盈盈一笑,道:“好久不见,天蓬元帅。”
天蓬元帅一摆手,“天蓬元帅的称呼已经作古,我如今以身为姓,取名叫猪刚鬣,你以后叫我猪哥哥吧。”
“嗯,猪哥哥……”
“玉兔妹妹……”
……
广寒宫玉兔精化身的卯二姐在福陵山云栈洞待了一年,也就和天蓬元帅的转世真身猪刚鬣做了一年夫妻。
用了整整一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终于是忍无可忍,抛下云栈洞家业,毅然不辞而别。
这事一度让猪刚鬣很受伤,以至于旁人问起卯二姐的去向时,他总是忍不住大骂:“什么卯二姐,就是卵二姐!”
多年后,他与那位命中注定的大师兄会面做自我介绍时,再也没有提过玉兔妹妹和卯二姐,一句“卵二姐”一笔带过,既可抒怀,又能将这段孽缘因果彻底掩盖。
玉兔精重返广寒宫没多久,天庭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卷帘大将因在蟠桃宴会上和王母侍女青凰私会被发现,情急之下失手打破一琉璃盏而遭玉帝重罚,被贬下凡。
初听这个消息时,玉兔精没觉得怎样,后来又听了一些议论,越来也觉得这事不对,有些地方太过巧合,其中最让她生疑的是卷帘大惊和天蓬元帅被贬下凡的时间和方式太过雷同,冥冥中好像是为了同一件事。
她在月宫待过许多许多年,对天庭上一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是有些了解的,比如自家主人太阴星君,当年正是因为得了王母娘娘一颗仙丹才最终证道天仙,成功奔月。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自家主人一直是王母娘娘的心腹,而主人这次派她下凡去和那天蓬元帅的转世猪精成亲,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替王母娘娘打探消息。
也就是说,王母娘娘已经察觉到天蓬元帅被贬下凡的蹊跷之处,因此才有此安排,等到确认那个消息之后,立即将卷帘大将放到下界。
玉兔精对卷帘大将的身份也是清楚的,当年在月宫做过卷帘人,所使的那把兵器也是来自月宫,这在天庭上界都不是什么秘密。
玉兔精将整件事联系起来,稍作分析便轻易得出结论:“天蓬元帅是玉帝放下去的棋子,卷帘大将是王母娘娘放下的棋子,而自己,则是王母娘娘通过太阴星君放出的棋子。”
想到自己委身那猪精一年有余,竟是得到这样一个结果,玉兔精心中便生出一股愤愤不平之气。
她也知道“天地为棋盘,众生皆棋子”的道理,但是在她知道所有前因后果之后,心里始终无法坦然接受这个事实,是棋子,但也是觉醒的那一颗。
那年那兔那些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想尝试着反抗一下,她现在和玉帝、王母、月神一样,也已知道那个势必会引发三界震荡的秘密,那场必将席卷三界的大局……那么,她顺势而为、早做准备,届时也去分一小杯羹,又有何不可呢?
在月宫捣药逾千年的玉兔精心中慢慢开始有了筹划。
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再下界一趟的。
至于现在,唯有等。
……
此时此刻,不只玉兔精在等,整个三界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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