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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王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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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职镏蟹枪埠凸蛴薸pu独立战争,以养父提供的些微资金建立的基金会“量子天使”目前是国内最重要的青年独立科研扶植基金之一,每年的资金流动都在十亿美金规模。

    小丫头喜悦道:“如果你能养我,那更好啦!”

    顾铁对这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丫头片子完全没辙,最后只能安排她做了量子天使基金的执行董事兼总经理,用一大堆纸面工作把她捆在基金会总部。几年过去了,赵丫丫对顾铁莫名其妙的眷恋并未稍减,每次出门,都像哀怨的小媳妇一样三天两头打电话嘘寒问暖,想到小丫头蓄着两窝眼泪可怜巴巴的样子,顾铁就觉得无计可施,像碰上了命里的魔星。

    组织了半晌语言,顾铁发了几个字给小丫头:“我很好,吃得下睡得着,好好看家。”

    “呼,就这样吧。现在干点正事。”他一骨碌爬起来,挥手打开网络接入节点的数据结构图,费了一点力气,找到比亚维斯托克火车站的几十个监控摄像头,确定没有其他更强大的力量在监视这些摄像头的动向,顾铁调动45ppm的配时,攻陷了小城市并不严密的量子网络防火墙,取得了摄像头的控制权。

    所有带有云台的摄像头同时开始扫视监控范围,顾铁搓搓手指,二十七个监控画面围绕在他身边,所有头发颜色为黑色的男性都被高亮显示出来,没花几秒钟,顾铁就在比亚维斯托克火车站找到十余名暗藏武器的日本人,其中只有一个人没有穿那种严肃过头的深色西装,披着件旧旧的蓝色夹克,头发花白,年纪不小了。

    人流稀少的站台上,表情肃穆的日本人显得有点刺眼,但执勤警察像没看到他们一样,显然存在某种默契。一辆列车停靠在第二条轨道,通过某节车厢上不翼而飞的顶部逃生口,顾铁认出了他曾经被困其中的囚牢车厢,几个日本人聚集在车厢周围,不知在做什么。

    两个西装男走到花白头发近前,低声汇报着什么。监控摄像头没有声音,顾铁极力分辨他们的唇语,日语语速很快,开口音少,是非常难以读唇阅读的语言,用尽全身力气,也只看懂两个单词:“华沙。空的。”

    花白头发点点头,从夹克衫内兜掏出一部手机,拨通号码,开始通话。“靠!”顾铁一拍脑门,懊恼地叫了一声。他迅速调动配时,找到火车站附近的4g无线通讯网络基站,直接截取了通过基站发射和接收的通讯信号。

    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净土,“……是的,还没有他的消息,请如实向官房长官阁下汇报,我现在追踪线索,到华沙去看一看,这列火车的目的地就是华沙。”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通话结束了。顾铁得到了通话双方的电话号码,但通过量子网络攻破重重防火墙找到对方所处的位置,是太过困难的举动,而且太过危险。

    ——全世界只有一个政府职位会被称呼为“官房长官”:日本内阁官房长官。作为日本内阁首相以下最重要的职位,官房长官不仅要承担政府发言人、政府秘书长的工作,而且还直接领导日本最高情报机构:内阁情报调查室。

    联想到那些堂而皇之、不避警察出现在波兰的西装男,毫无疑问,是内阁情报调查室在追寻长谷川崩阪的下落。

    顾铁搞明白了这个事情,却变得越发糊涂。

第116章 风暴的开端

    耶空的灰眼睛穿过蓝色的人潮、烟雾和火焰,把视线凝固在一个普普通通的蓝勋军官身上,整个战场在他眼前消失了,蜂拥而上的重步兵只是佛牙挥动路径上小小的滞碍,名刀发出喜悦的鸣叫,割裂铠甲、衬衣和血肉,把邪恶的黑火留在敌人的灵魂中。

    “这次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要干掉你一万次……”锡比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跟在托巴与埃利奥特身后,冲向南方人一往无前的背影。

    “这次发病为何这么严重?”玫瑰骑士皱着眉头,“难道耶空阁下找到了什么线索?……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继续深入,战斗施法团与两大军团的主将都在前面,如果他进入峡谷,就绝对无法挽回了。”

    约纳气喘吁吁,用长剑无力地格挡敌人的攻击,“锵!”重步兵的大剑将他手中剑高高弹起,几乎脱手。小蚂蚱从后面赶来,抄起蛇弓刺去,噗的一声,弓端的尖锥透过披风,深深扎入蓝勋步兵没有防护的腰椎,立刻将敌人的一切行动能力扼杀。

    “菜鸟老兄!注意点!”锡比甩甩手,瞪了他一眼。

    一个黝黑的火球静悄悄地从头顶划过,降落在敌兵密集的地方,引发一场无声的爆炸。违反物理原则的黑色冲击波缓慢地扫过蓝勋军团,重步兵的钢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风化,抬起右脚前进的士兵,脚掌落地时,整个身体像沙粒的雕塑一样砰然破碎,化为漫天流散的飞灰。

    与月晕曼陀罗具有相同气息的诡异魔法,堕落暗火系法师杰夫塔出手了。

    身经百战的蓝勋士兵并未因同伴的大量伤亡而稍作退缩,更多的步兵向这边聚集过来,约纳刚抓住机会做了两个深呼吸,眼前再次出现敌人雪亮的剑锋。

    “埃利……”刚发出半声惊叫,一道z字型扭曲的灰色影子穿过战场,两名士兵毫无防备的喉头同时掠过雪亮的刀锋,动脉血带着他们垂死的怒吼射出血管,约纳感觉脸上一热,伸手一摸,满手滚烫的血浆。

    “继续前进,不用担心两侧。”西格玛?树蛇出现在独角兽左侧,就算匀速奔跑,他的身子也不停地摆动、扭转、忽前忽后,看不清确切的位置。

    “西格玛!”尽管这是第一次见面,但约纳在通过别人记忆看到的战斗场景中,对这名潜行技术高超的盗贼印象深刻。

    “干草叉的朋友。”盗贼简短地致以问候,身形一隐,化为曲折的灰色闪电。

    约纳的右边响起动力弹的呼啸破空声,奥密克戎?洞马正努力奔跑着,动力释放者挽起衣袖,高举双手,手心每次亮起光芒,就有一颗念动力弹咆哮着离开主人的手掌,化为死亡盛宴的通告。

    “奥密克戎……”约纳盯着不擅于移动奔袭,脚步显得有些踉跄的长袍法师。

    埃比尼泽的叛徒从乱七八糟的蓬乱胡子里露出一个微笑。

    托巴一马当先,沉肩撞翻两名挡路的重步兵,大脚丫子从敌人的头盔上碾过,他焦急地用双手围个喇叭型,喊叫:“耶空!停下来!”

    蓝勋士兵源源不断地涌来,南方人听不到室长大人的呼唤,在火与风里飘扬的红发像一张旗帜,被蓝色的潮水衬托得越发鲜明。

    “……血液!血液!血液!”沉寂已久的言灵术士开口了,尖锐的声音响彻战场,受伤的蓝勋士兵惊恐地发现伤口流出的血液变成了一条鲜红的缎带,正回应着哈萨尔钦的呼唤,飞速抽离主人的身体,向空中飞去。步兵们哀号着,试图伸手抓住飞舞的彩带,但血带抽走了他们身体中的每一点力量,浑身苍白的敌人一个个倒下,即使最微小的伤口,也能让最后一滴血流干。

    血带在空中汇集,纠缠起舞,幻化成一个湝湝流动的血红色大球。毫无征兆地,血球破裂了,一场瓢泼的血雨降下大地,淹没了血液主人尸体无神的眼睛。

    “室长大人,冲过去制服他!这是最好的时机了!”玫瑰骑士举枪推开一名敌人,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樱桃渡残存的最强战力联手开拓出一条血与火的通路,“了解!”托巴大踏步追赶耶空的脚步,挥拳将一切胆敢阻拦者彻底粉碎。

    南方人出现在干草叉小队的视野里。他已经停下脚步,正呆呆地立在一具尸体前,名刀佛牙深深刺入尸体的胸膛,将死者与大地钉为一体。

    “耶空!”室长大人抓住一个头颅,最后一名横亘在他与耶空之间的敌人上半身猛地按进地面。他正要伸手去拍南方人的肩膀,“等一下!”玫瑰骑士加快脚步赶上托巴,横枪阻拦。

    “怎么了?”巴泽拉尔农民站直身子,吐出一口热气,疑惑地挠挠头。

    “耶空阁下……已经没事了。”埃利奥特神色疲惫的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容。

    持剑伽蓝显得有些迟疑,慢慢地蹲下身子,注视着那具尸体。从装备和身形上来看,耶空刀下逐渐变冷的尸体,正是刚才挥剑击破言灵术士哈萨尔钦风镰法术的那名低级军官。

    “搞什么,搞什么?”锡比追上大伙,纵身跳上托巴的肩膀,舒舒服服坐了下来。室长大人一声闷哼,露出一瞬间痛苦的神色,“大叔,怎么了?”小蚂蚱睁大绿眼睛。

    “没事,俺被小蚊子叮了几下,挠挠就好了。”托巴憨笑道,悄无声息地收缩肌肉,把后背一道狰狞的伤口藏在锡比视线之外。当全力攻击的时候,身体无法提供足够防御刀剑的肌肉力量,他难以避免地受伤了。尽管收缩血管可以止住流血,但被切断的肌肉和筋膜像婴儿的嘴一样外翻,这道伤口放在干草叉小队任何一个其他人身上,都足以致命。

    “哦。别逞强啊,大叔,哪里不舒服就赶紧说。”锡比上下左右看了几眼,没发现室长大人身上的受伤处,拍拍他的大脑袋说。

    这时,耶空伸手拉开低级军官的披风,从侧面解脱胸甲的金属搭扣,取下前半片铠甲和衬里牛皮,一用力,撕开军官的衬衣,露出胸前的肌肤。

    约纳不解地问:“埃利,他要做什么?”

    “我们不知道,约纳阁下。”玫瑰骑士如实回答,“但很显然,他恢复神智了,等他完成行动,我们立刻离开。”

    军官尸体的左上侧胸口出现一个绯红色的鸟形纹身。线条简单、振翅欲飞的双头鸟,用红色颜料深深地纹在皮肤上,看起来鲜艳欲滴,彷佛刚刚用血画成。

    持剑伽蓝古井无波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兴奋的表情。他伸出手指,蘸了尸体伤口流出的血,慢慢送到嘴边。“近了……很近了……”南方人簌地站起身来,握紧刀柄,名刀佛牙发出喧嚣的震颤,径自从尸体中缓缓升起。

    不知为何,约纳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很近……在哪里?”耶空手握长刀,环视战场。

    每个与他视线交汇的人都选择了回避。持剑伽蓝的眼神呈现寂寞的狂热,像燃着火的冰,像散发寒意的火。他的伤痕累累的身体不住微微颤抖,不知因为亢奋,还是久战的疲惫。

    “喂喂,咱们走吧。”托巴走过去,试探地冲耶空说。

    “走?去哪里?”南方人反问。约纳从未见他如此正常地进行一场对话。

    “回家啊,回樱桃渡。”室长大人露出笑容,“咱们已经做到所有能做的了,现在回家去,好不好?”

    耶空低下头,出神地望着佛牙的刀刃,“不,我必须去寻找,很近了,我能感觉到……”

    “找什……”托巴没能完整地发出这句询问,他的声音被一种低沉的鼓声打断了。

    咚,咚,咚,咚。

    地面发出震动,擂鼓一样的沉重敲击声有节奏地响起,蓝勋兵团的进袭停止了,残存的重步兵在峡谷入口两侧慢慢排成队列,放下剑与盾,低下头颅。龙骑兵也在外围聚集起来,“下龙!”乔普出现在骑兵的后排,举起骑枪发出指令。“哗啦啦啦”,骑兵整齐划一地跳下坐骑,站在地行龙身边,用手臂将战龙的粗壮的脖颈压向地面。

    亲卫团团长跳下“珍珠”的鞍鞒,抚摸着气喘吁吁的黄金地行龙,“干草叉的朋友们!还有不知名的袭击者!看来我们没有机会好好打一架了,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约纳感觉到疑惑。

    咚,咚,咚,咚。

    大地的雷鸣声越来越响,站在前排的蓝勋步兵摘下头盔架在腋下,脸上布满敬畏与惶恐。埃利奥特忽然转身大喊道:“哈萨尔钦阁下!无论如何不要出手!不要离开岩洞!替我们保护龙姬小姐的安全!这是我们一生的托付!”

    忽然变得寂静无声的战场,唯有火焰燃烧劈啪作响,玫瑰骑士的声音回荡在满目疮痍的奇迹草原。没有回音,言灵术士没有做出反馈,埃利奥特反而放松般地吐出一口气。

第117章 风暴的开端(下)

    “为什么……一生的托付?”约纳感觉那种擂鼓声每响起一次,自己的心脏都随之跳错半拍,一种无力的恐惧感从骨髓深处升起,他不明白将迎来什么,但身体已经发出不详的预兆。

    咚,咚,咚,咚。

    看不真切的峡谷入口,沉闷的鼓声已经越来越近。这时,乔普忽然抓起一柄骑枪,瞄准言灵术士与暗火魔法师藏身的岩石平台,大喝一声:“投枪营!三轮换阵型向我指示方向自由开火!”他挥手掷出骑枪,投枪旋转着,高速穿越二百码距离,准确射入那个狭窄的岩洞,“现在……射击!”

    如飞蝗一样的枪影遮蔽天空,约纳大叫一声:“龙姬!”

    “放心,占星术士阁下。”埃利奥特没有回头,“哈萨尔钦阁下是个聪明人,他明白我的用意的。当藏身处暴露,狙击者没有任何理由不转移位置,这样做,只是给乔普阁下一个交待。”

    “为什么……一个交待?”约纳感觉自己不懂的事情太多,太多。

    飞枪像蜂群降落在岩石平台,覆盖了每一寸空间,深深刺入地面的矛尖翘起大块岩石,终于平台因过多的裂隙而崩陷,轰隆一声倒塌下来。站在平台下方的几名蓝勋士兵来不及发出半声惨叫,就被滚滚碎石淹没。

    没有人向落岩投诸关注的眼光,因为峡谷的入口处传来巨大的撞击声,狭窄的通路被野蛮地拓宽了。

    咚,咚,咚,咚。

    擂鼓声传来。那根本就不是擂鼓,而是如山般高大的骑兽用四蹄捶打地面,每走一步,就留下泥土坚实的深深脚印,每个脚印都有重步兵的盾牌般大小。

    约纳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野兽。

    通体覆盖着灰色粗糙鳞甲的野兽有四条粗壮的腿,脊背拱起,腰身浑厚,巨大的头颅上嵌着两颗小小的红眼珠,一张长满獠牙的阔口将整个头颅分成上下两半,口中又伸出一条长而柔软的长鼻子,鼻子末端,长着个圆滚滚的肉球。蒲扇一样的耳朵微微扇动,一双不引人注意的小小肉翅收藏在身体两侧,被瓜达尔称为“龙象”的野兽忽然一甩长鼻子,鼻子末端的肉球居然睁开眼睛,神情诡异地扫视战场,露出一个五官俱全的邪异微笑。

    这根本不是什么龙象,而是一名融合失败的以兹人。在伙伴们的口中约纳得知,生活在西大陆最靠近神佑之海地区的以兹人是创世主开的一个玩笑,它们生来只有头颅,拖着一团黏糊糊的内脏,如果不与附近的野兽或魔兽融合,会立即死亡。融合对象的千差万别造成以兹人千奇百怪的形象,但通常来说,一名以兹人只能与一头兽类合体。

    约纳眼前的这个庞大的异种,应当是以兹人与一只半龙类动物及一头大象同时融合,以兹人特有的同质化能力使得三个个体以奇诡的方式凝结成一体,成长成这样可怖的形象。

    无论如何,以兹人还是具有自我意识、且通常比较高傲的种族,成为骑兽屈从于主人的胯下,这是非常罕见的事情。但约纳立刻明白他屈服的原因,因为高坐在鞍鞒上的人,浑身散发着令人屈膝臣服的天然威严。

    “以撒基欧斯……”玫瑰骑士低声慨叹。

    风暴骑士端坐在龙象以兹人背上。这位身形高大的黄金铁锤军团长穿银色全身盔甲,披猩红的披风,戴兽头双角头盔,胸甲上镌刻着代表大陆骑士最高荣耀的四叶枪花纹章。从花白胡须和眼角的鱼尾纹可以看出风暴骑士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他的身姿那么挺拔,映着落日的余晖,像一尊纯粹白银铸成的雕像。一把白象牙柄的佩剑悬挂在身旁,他的鞍侧还挂着三柄极长极粗的骑枪,每一柄银枪都有十码左右的长度,想象不出主人如何使用这样夸张的武器。

    “你们是谁?为什么阻挡扎维的军队?”相同的询问从军团长的口中吐出,语声平缓,但约纳感到一阵恐惧的心悸,以撒基欧斯挺括的鼻梁上张着一双微微眯起的灰蓝色眼睛,眼神扫视干草叉的伙伴,威胁像冰冷的水一样漫过约纳全身。

    “尊敬的风暴骑士。”埃利奥特举矛平胸,微微低下头颅:“我们是樱桃渡的房客,为自己的理由,必须作战。”

    简单的解释居然让黄金铁锤军团长满意了,“很好。”他微笑着俯视玫瑰骑士,“你是一名骑士。隶属于哪个国家?”

    “我们是自由骑士,不归任何政权管辖,尊敬的风暴骑士。”埃利奥特抬起头,直视以撒基欧斯的眼睛。

    风暴骑士惊奇地打量对方,“左翼解放军?”

    “他是玫瑰骑士啦,笨蛋大人物。”锡比高叫道。托巴立刻紧张地捂住她的嘴,躬身摘下小圆帽,“对、对不起啊,骑士老爷,她啥也不懂,那个,俺们是要完成任务来的,并不是要跟黄金铁锤开战……不过话说回来,骑士老爷,为什么叫做黄金铁锤?如果是黄金锤,怎么还能是铁锤呢?这个问题俺想了好几天了,终于找到机会可以问问您……”

    以撒基欧斯好脾气地摘下头盔,露出一头斑白的长发,岁月在他古铜色的脸上刻出道道深邃的印痕,“玫瑰骑士,传说中的人物呢,幸会……这个大个子也很了不起,一点都不怕我。军团的破名字不是我起的,要怪,就怪耶利扎威坦那个混小子的缺德老爹吧。”

    军团长肆无忌惮的言语引起扎维士兵的一片轻微骚动,不是谁都有勇气称呼扎维大帝为混小子的。

    “军团长大人!”乔普穿过人群,拉着“珍珠”的缰绳走向以撒基欧斯,“第一拨偷袭者的余党已经被歼灭了,他们是第二拨前来阻拦的樱桃渡小队,女王的队伍已经穿过这片草原向东逃走,预计已经快要到达樱桃渡了。”

    风暴骑士点点头,“知道了。伤亡有多少?”

    “没来得及清点,大人,稍后我会做出统计,”亲卫团团长显得有些惭愧,“不过第一中央军的伤亡较大,蓝勋军团折损严重,前线指挥官杜迪?巴福顿已经牺牲,大人。”

    “很好,让第一中央军多死些人,看看巴鲁赫那个混账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完全无视两侧肃立的蓝勋士兵,以撒基欧斯居然显得比较愉快。

    这时约纳悄声向埃利奥特说:“现在有机会突围吗?我想,我恢复了一些精神力量,应该可以发出一次灼热射线了。如果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或许你们有机会逃走……”

    “我们的机会是0,约纳阁下。”玫瑰骑士平静地回应,“没有任何希望。”

    “总要试试,不是吗?”约纳尽力抑制手臂的颤抖,用右手手指在左臂上画出攻击星阵的轮廓。

    风暴骑士忽然扭头看向占星术士学徒,独角兽发出咴咴的叫声,前腿一软,几乎要下跪。“占星术士?”以撒基欧斯颇感意外地说,盯着满头大汗的约纳,若有所思:“说起来,红土平原上有一座占星术塔,那个很有一套的占星术士叫做什么来着……”

    “柯沙瓦老师!”终于在别人那里听到导师的消息,但出自西大陆噩梦般的扎维将领口中,约纳迫切地希望他说下去,又强烈地预感到那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对对,柯沙瓦,非常了不起的家伙。”军团长一拍大腿,“当时我不在,不过据说渡鸦军团吃尽了苦头,整个先锋军全军覆没,艾佛拉伊姆那个蠢东西差点因此被撤职,哈哈……”

    “他,柯沙瓦老师,他怎么样了……”约纳不禁翕动着嘴唇,问。

    以撒基欧斯侧过头想了想,“不大清楚。不过以我对渡鸦军团的了解,他没有生还的可能,艾佛拉伊姆是个变态的蠢货,他收藏的刑具……”

    “不!”

    占星术士学徒压抑多时的感情崩溃了。自来到樱桃渡以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柯沙瓦老师,每夜向星空祈祷导师能够平安逃离圣博伦,在将来的某时某地再见,自己还能向导师请教浩淼星空的无尽秘密,看头发乱蓬蓬的老头子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用星际线弹奏出最美妙的乐曲。

    不可能了。他再见不到亲爱的老师,回不到红土平原的占星术塔,闻不到自己房间里木头与松香的味道,听不到晚餐时无穷无尽的唠叨。有什么清脆透明的东西在约纳心里砰然破碎,占星术士学徒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悲伤和愤怒化为浩瀚的星辰之力,连同泪水一起宣泄而出。

    一道能量激荡的赤橙色光芒从他的左手出现,斜斜向上,指向以撒基欧斯的胸膛。年老的风暴骑士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不起眼的、却胆大包天敢于主动攻击自己的占星术士学徒,露出赞赏又惋惜的笑容。

    “来吧。”

    黄金铁锤军团长的右手搭上佩剑的象牙柄。

第118章 骑士的信念

    所谓“能量”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在向往强大的漫长进化史里,人类通过各种不同方式追求能量的具现化,魔法师、占星术士与牧师通过借助魔法元素、星辰和神灵的力量得到能量,而念术士、动力释放者、血脉继承人、御风者等职业通过内省的方式从灵魂自身放射出能量。

    能量在现实世界的体现方式多种多样,“灼热射线”这种将能量以直线发射出去的形态是最简单直接的一种。事实上,魔法师的“火球术”、“冰弹术”、“雷光术”,牧师的“治疗之光”,各职业的入门级法术都是能量的简单放射,一旦涉及形态变化与性质变化,施法难度就几何上升,比如不自量力的占星术士学徒那未完成的“审判之光”。

    无论怎么说,不同于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能量是一种玄妙的超自然存在,用剑切开能量波动,这听起来是一句精神病人的呓语,但却切实发生在“席瓦的眼泪”,奇迹草原燃烧的战场上。

    以撒基欧斯握住象牙柄,抽出他雪亮的佩剑,那柄剑并没有散发出附魔武器的光芒,但风暴骑士轻轻挥手,剑刃就像热刀切黄油一样把“灼热射线”一分为二。约纳含恨的一击取得的所有战果,就是在能量流散之前吹动以撒基欧斯的一头白发,让高高在上的风暴骑士看起来更添威严。

    占星术士学徒的左手传来灼伤的痛苦,无力与屈辱充斥了他的胸膛,黄金铁锤军团长策动骑兽,巨大的龙象开始前进,咚咚的战鼓声震动心脏。“军团长大人,他们……”乔普大喊一声,欲言又止。

    “为敌人说情不是你擅长的事情,小子。”以撒基欧斯睥睨而过,乔普深深地低下头颅。

    约纳抽出埃利奥特的佩剑,怀着悲愤的心情跳下马背,当他怒吼着冲向不可战胜的敌人时,身边掠过两条熟悉的身影。冲在他前面的,居然是西格玛?树蛇和奥密克戎?洞马,——埃比尼泽共和国的耻辱,左翼解放军的叛徒,不容于世俗的同**人。

    灰衣盗贼穿梭的路径笼罩在隐隐约约雾气中,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奥密,这回,我们终于要看到终点了。”

    动力释放者大步向前奔跑,风吹起他杂乱的胡须,露出嘴角爽朗的笑容:“解脱有什么不好?逃来逃去,并不是人生。”

    两人前进的方向重合了,最亲密又最疏远的伙伴短暂地彼此交握双手,接着永远分开。“猫头鹰之影……”西格玛的身形完全消失于夕阳投下的道道阴影之中,唯独扭曲的空气昭示他飞速曲折前进的路径。

    奥密克戎伸出双手,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在掌心聚集,动力释放者将生命池的每一丝力量全部投入到这发念动力弹,甚至开始透支生命。独角兽不安地打了个响鼻,原地踱步,埃利奥特俯身按住约纳的肩膀,制止占星术士学徒毫无意义的自杀行为。“他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约纳阁下。”玫瑰骑士低声说,“与其等待死亡,不如用自己的死亡为其他人创造万分之一的机会……不要让他们死得毫无价值!”

    “不……”约纳徒劳地伸出手,指缝间的天空变成了金黄色。

    奥密克戎?洞马仰天狂吼,令阳光失色的巨大能量波动从他手中出现,照亮整个战场。超出**负荷的念动力弹使他的手指开始燃烧,又如同野火中的树叶一样渐渐枯萎,“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让我看看那些大人物脸上吃惊的表情……”动力释放者反而发出悲怆的狂笑,用凋零的双手,缓缓推出倾注全部生命的一轮太阳。

    以撒基欧斯的脸被照亮了,念动力弹的光芒遮盖了夕阳,风暴骑士的影子改变了方向。几乎同一时刻,西格玛?树蛇从他身后的阴影中浮起,悄无声息地掠过龙象的脊背,以撒基欧斯斑白的后脑,出现两把匕首尖锐的锋芒。

    黄金铁锤军团长并没有改变端坐的姿势,当然,更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钢铁一样坚固的信念是他强大的力量之源,每位风暴骑士都代表着骑士美德的一种极致,以撒基欧斯,就是信念的化身。

    对国家的信念,对王室的信念,对军团的信念,对自己的信念,年老的骑士用挺拔的胸膛告诉两位袭击者:一切花招只是徒劳的杂耍,强大与弱小的悬殊对立,不会因任何理由而改变。

    “退后!”风暴骑士大喝一声,挥舞长剑。朴实无华的剑刃再次将咆哮的能量斩断,硕大无比的念动力弹像流水遇到巨岩,分流成左右两边,淹没了以撒基欧斯身后的大片土地。

    气lang滔天,这是一场惊人的爆炸,无数来不及躲避的蓝勋士兵立刻殒命,惊呼成了他们最后的遗言。冲击波吹遍草原,约纳几乎被强劲的暴风吹倒,勉强睁开眼睛,发现奥密克戎无力地跪倒在地,眼睛失去了神采,而西格玛的匕首悬在风暴骑士的脑后,匕尖不停颤抖,却无法前进一分。

    “如果是二十年前,”以撒基欧斯惋惜地对身后的盗贼说,“我会留下你的性命,邀请你加入我的亲卫团。你是个很好的潜伏者,如果不是因为同伴而失去冷静,你是他们之中最有希望逃生的人。不过,我已经老了,再没有时间等待你慢慢成长,在老到拿不动剑之前,还有大片的土地等待我去征服。”

    “所以,抱歉。”

    匕首从西格玛?树蛇的手中滑落,一根尖锐的黑色短矛从他体内抽出,同时抽走了他的最后一次呼吸。风暴骑士根本没有出手应对他的偷袭,到这时大家才发现,龙象以兹人的体侧长出十四根锋利的黑色骨刺,每一根骨刺的末端都连着长而多节的肢体,像是蝎子的毒针。龙象长鼻末端的人脸回首望着跌落尘埃的死者,露出诡异莫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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