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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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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也是无奈之举,再迟一步,就要与狂怒的渤海国救援大军迎面相撞。

李怀唐走了,身后传来室韦勇士阔伦泰如野兽般的怒吼……

第617章山寨加原创

审问了俘虏,李怀唐不由懊悔。

他交臂失之的目标正是敌人的主帅――大武艺!仔细想想也是,除了大武艺,还能有谁获此殊荣?为了营救他,数万人倾巢而出,不惜毁坏营盘的外围栏栅。

可惜机会可遇不可求,难再重演。否则,十万敌军将群鼠无首,剩下的只有轻松尾随追杀,惬意收割头颅。

与李怀唐的懊恼相反的是,大武艺连呼运气。

尽管丢掉了三百名精锐亲卫,尽管落马摔个狗啃屎磕碰掉两颗门牙,大武艺还是感觉庆幸,至少,敌人的战斗力已经被他查明,这笔学费还算公道,童叟无欺。

庆幸的同时,大武艺忧心忡忡,唐军的骁勇善战远超他想像,如果按这场战斗结果的数据分析推算,十万大军根本无胜算。要知道,随他去探营的三百余骑兵是渤海国精锐的精锐,是从百战老兵中脱颖而出的勇士。然而,在对手面前却如同土鸡瓦狗。

大武艺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的麾下没有棉甲,没有羊绒,体温相对流失过快,反应迟钝。客观来说,如果不在寒冷的冬季,战况绝不会如此悬殊。

提醒他的人是契丹盟友可突于。

短短时间内,从一方霸主沦落到丧家之犬,可突于想了许多,痛定思痛,他找到了许多宁远铁骑的秘密武器,保暖棉甲是其中之一。

“你是说,他们是宁远铁骑?!”

大武艺瞪眼望着帐下这位常招他冷眼的曾经契丹实力派人物,等待他确认。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进攻他的主力是唐军。

“忘了谁,都不会忘记李怀唐,化成灰我都认得!大王想想,除了宁远铁骑,谁还会有那么多天马和锋利无比的汉刀?”

可突于斩钉截铁,咬牙切齿,完全一副欲扒其皮,抽其筋的架势。

在场众人首次对可突于表示同情与理解。可突于来投时,他们都觉得契丹人无能,当他们面对同样的困境,蔑视的态度悄然消失。此时嘲笑契丹人,等于承认自己无能,眨眨眼连丢两重镇不说,大王还让人打掉了俩门牙,差点丧命。

原来不是自己窝囊,只怨敌人太厉害!

☆、安市城 (37)

双方一致达成了共识,同仇敌忾。

确定是受到李怀唐袭击后,大武艺的牙痛舒缓了不少,难看的脸色也有所好转,可信心却更糟糕。敌人装备如此变态,这仗还能打吗?

打,必须打!

过来人可突于反而信心爆棚。

打?怎么打?

口号轻松,可以无限豪迈壮烈,却无助改变问题的现实性。面对面决战?大王掉门牙之战或许是个缩影。人人有预感,人人又不敢说,只等可突于当出头鸟。

“可效仿当年渤海王天门岭一战。”

可突于的答案提醒了众人。

天门岭之战,人物有,主角――首任渤海王大祚荣,配角――大唐名将李楷固;地点,天门岭;时间,三十多年前,武则天晚年;经过,李楷固率唐军尾随大祚荣深入辽东,大祚荣在天门岭设伏;结果,李楷固惨败,仅以身免。

诱敌深入!好!大武艺击掌赞同。

太祖的英雄史当然好,谁敢否认?答案是否定的,即使经常吃熊胆的将领们也不敢。

但是,有猛将嘀咕,质疑前,先肯定太祖的计谋上下五千年无人可比,然后才表示士气伤不起,好不容易才从各地集结到渤海都督府,又翻山越岭南下,连仗都没正式干上一场就匆匆退却,敌人有那么可怕吗?太祖之谋是建立在敌强我弱的基础上,如今我们十万大军,有刻舟求剑的必要?

微妙时刻,大武艺力排众异。敌人强弱,江水冷暖,除了可突于,他这只鸭子最有说话的资格。

可突于暗自窃笑,为自己的高招而得意。

当然,他的主意绝非简单的复制。

我有原创……

可突于以大胆的计划改变自己山寨流的形像。

好!高!

众人犹豫,大武艺独醉,当场拍板。

土地,城池,虚的,实力才是根本。丢几座城池给李怀唐算什么,舍不得崽套不住狼,早晚要向他连本带利讨回来!

风雪悄悄的走了,正如它悄悄的来,将大地染成一片苍茫银白。

“啥?大武艺跑了?”

斥候告诉李怀唐,一夜之间,渤海国军营不见人影,追查踪迹,发现敌人匆匆向北撤退。

李怀唐正为边令城的荒诞表演恼怒,此君莫名其妙将大军所需的被褥帐篷扔在辽水西岸,不辞而别。随后弄清情况,又转怒为苦笑。

收到雷虎转送的敌将头颅,尤其是在山东登州境内犯下累累血债的张文休脑袋,边令城喜出望外,立刻以冰镇之,一边派人快马加鞭送回洛阳,一边催促辽东转运使王珙送来冬衣和被褥,希望协助李怀唐再创佳绩,给他这个大总管多赚点脸面。王珙不敢推托,很快送来物资。

☆、安市城 (38)

于是,边令城趁兴而来,准备到安市城喊声同志们辛苦了之类的领导专用语言。刚到辽水河边,忽闻渤海国起兵十万杀来,被惊吓得心惊胆颤,不顾运送来的御寒衣物尚未交接,只派人送去个通知,带头转身溜了,与大武艺的后退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有张翼德之威,震慑一切牛鬼蛇神?

自我揶揄很快被掉队俘虏的招供无情击破。俘虏声称,大武艺重伤,军心士气动摇,不得不退。

大武艺落马是事实,确凿无疑,不排除重伤的可能。问题在于,此等军机大事,岂能让小兵小卒知晓?

或许是障眼法,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追吧,上将军,捅他菊花,再迟,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

麾下各将各有说法词锋不一,态度或明或暗,都支持趁机掩杀。

换而言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那就追,他敢退,我就敢追!生活告诉我们,缺钱,缺妞,不可缺胆量。

恶劣的天气结束,天上海冬青高飞,地面猎犬奔跑,为向北的宁远铁骑主力保驾护航。

穷大胆是莽撞,与赌博无异。李怀唐自有所有恃,自有计较。

利器为所恃,谋略为计较。他逃他的,俺追俺的。

第618章鹿死谁手

传说中的空城计貌似摆到了李怀唐面前。

诡异的辽东城,城门洞开,城头上,旌旗依旧飘飘,却不见任何守军。

斥候轮番入城又出,所报证实为空城。

兵不血刃又下一城!不,是两城,辽东城西十余里的白崖城也不战而溃。

前出的斥候带回最新敌情。守军散去,敌人主力渡梁水继续北去,已达浑水。

莫非大武艺真的白眼狼神召唤了?

一路上,敌人抛弃的衣甲辎重无数,扼守要道的辽东城也被抛弃,逃窜的意味浓郁,就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样,让人忍不住产生扑上前狠咬的念头。

梁水边,李怀唐取出地图。地图显示,浑水是辽水的支流,发源于盖牟州(今抚顺)东,向西注入辽水,期间截断辽东城通向北的小道。

北渡浑水后,有一个重要的三岔口。

东路,可往盖牟州,木底州,再折向东北,最终可达渤海都督府。

北路,直达扶余城。

西路,可绕回辽西城、营州。

不知为何这样的战略重地没有城堡。如果展开后世的地图,可以发现,这个三岔口上被沈阳城盘踞。

“敌人不大可能取道向西,辽西城高大坚固,非数日之功,何况我们紧追不舍,随时可以从后进攻,将他们消灭于城下。”

☆、安市城 (39)

白孝德据理分析,头头是道。每次参详地图都少不了他,还有一众参军。

张仇道:“我也这么认为。大武艺真重伤的话,他们的主力一定会撤回老巢――渤海都督府。所料不错,应该走东路。”

众人点头赞同。

“上将军可派一部,沿着浑水南岸悄悄绕到敌人的前方,将他们的退路堵死,然后……”

白孝德手掌化刀抹脖子状,建议可谓狠绝。

冬季,所有河流都结冰,渡河不存在问题,极大方便行军。

李怀唐摇头。

困兽犹斗,没有足够的兵力,堵死敌人的退路围歼之,很有可能适得其反,况且,这里山脉重重,到处羊肠小径,堵截恐怕是个伪命题。

上将军意欲何为?竟然放弃歼灭敌人主力的机会。

众将疑惑。

李怀唐抬手,手指引导着众人的目光,重重落在地图上的某点,聚焦处,扶余城赫然入目。

木底州。

大武艺翘首西望。随着后军过城,他的十万大军已经全部撤到了木底州西,然而,瞳孔里迟迟未见期待中的宁远铁骑身影,焦虑情绪渐渐在他的脸上积蓄。

自问戏份够足了,本钱没少下,白送三座城池以及大量的物资给对方,即使是脚下的木底州同样是礼物。

难道他们看出端倪了?

不,不可能。为了让计划逼真,所知者不多,连那些被遗弃的城池守将都被蒙在鼓里,都相信了逃跑之说。

可是,为什么追兵的脚步嘎然止于盖牟州?

连续数天,斥候侦查到的结果显示,宁远铁骑似在盖牟州观望中,犹豫不决。

大将熬尼说:“大王勿忧。即使我们设伏不成功,只要契丹人拿下辽西城,李怀唐失去后勤供应,迟早也只是死路一条,逃不过寒冬的索命。”

大武艺默不作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需要最理想的结果是亲自击败并消灭敌人,确立威望,契丹人么,始终是个潜在竞争对手,不能让他们占太多的便宜。

“嗯,等击败了宁远铁骑,再找管贼人那群混蛋倭寇算帐,敢抢我的白玉明珠妃子!”

大武艺义愤填膺,念念不忘丢失的宠妃,对于底下人上报王妃被海寇掳走的消息,他毫不怀疑,哪一年海寇不到他的地盘劫掠?只不过影响不大,他没空理会。

咦?等等。

大武艺想到了计划中可能存在的漏洞。

“你确定张文休战死了?”

“是的,肯定没错。”当日辽西城下,增援来的宁远铁骑速度惊人,如风雪般席卷而来,熬尼差点都逃不了,自信以张文休的骑术功夫,根本逃不出对手的追杀。后来水军毫无音讯不就很好说明了这一切吗?

☆、安市城 (40)

要怨只能怨落后的通讯手段,还有张文休在接下来的海战中败得太快,以至于来不及向大武艺通报。

“宁远铁骑擅长偷袭,水师又元气大伤,可能不幸被他们得逞。不过,辽东冬季酷寒,河流海岸皆封冻,船舶无法航行,他们即使会用船,也无法逃出生天!”

熬尼的说法不无道理,与大武艺所想基本吻合,在各处港口封冻的情况下,有船也徒唤奈何。

注意力再次回到宁远铁骑踌躇不前的原点。

讨论了许久,集合众人的智慧依旧找不到答案。

成批的斥候顺利成章被放出去。

诱敌上钩的过程向敌人派斥候算是正常,追兵停止脚步了还放斥候回头刺探,这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可是,大武艺没有更好的选择,他有预感,宁远铁骑不陪他玩了。

结果将大武艺吓了一大跳。

宁远铁骑的主力不在盖牟州!去哪了?不知道。

逃回来的聊聊数名斥候们神情茫然,心有余悸,盖牟州没有宁远铁骑的主力,却遇到大量的敌人同行,同行们如狼似虎狠绝无情,仗着弓强马快,几乎将他们全部留下。

大武艺不敢再等,马上挥师回头。

盖牟州失而复得。

十万个问号太多,浓缩在大武艺胸中的只有一个,依旧是关于宁远铁骑的踪迹。

斥候四出,交白卷,海冬青放飞,徒劳无功。

彷徨之际,主场作战的优势开始显现,两名土著山民泄露了宁远铁骑的去向。

西北方!扶余城!

该死,一定是无耻叛逆大门艺的主意!

大武艺错愕,才恍然醒悟,抄袭后路并非他一家之专利,即便是,也无法阻止他人山寨。

☆、王珙的壮举 (1)

扶余城毗邻科尔沁大草原,人口众多,盛产粮食牛羊,虽然城池坚固,防御力量充足,但更坚固的安市城都被李怀唐轻松拿下,由不得大武艺不心生恐惧,要知道,城里建有大量粮仓,储存有大量的粮食。

危机同样蕴含着机会。攻坚非好玩的游戏,一旦受阻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再受到强援的打击,必败无疑。

鹿死谁手?大武艺认为他的机会更大。

第619章王珙的壮举

作为辽东转运使,王珙一次也没去过辽东,大部份时候都呆在幽州。说他懒慵不完全正确,至少,他亲自押运了一批粮草到辽西城。

物资之中,有一件贵重的皮衣是赠送给边大总管的,皮衣的价值始终有限,边令城看重的是皮衣的夹层里的飞钱。

王侍郎业务水平高哇!

边令城的赞扬发自肺腑。

王珙也不含糊,“那,上批粮食之事,”

“嗯,这个本大总管晓得。该死的契丹人造孽,你我都是受害者。”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在这一方面,边令城颇有职业道德。

另外一方面,边令城眼里又容不得沙子。

“过去的事情完结了,可,这一批,王侍郎又待如何?”

只要有眼珠,不难发现,王珙送来的这批物资,陈粮充斥,砂子混杂。朝廷调拨的军粮原样绝非如此,其中的奥妙人尽皆知,边令城也知。

“呵呵,大总管眼睛雪亮。”

王珙竖起大拇指,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大唐的GDP又添数百贯,一个黄金鸿鹄飞钱从王珙的怀里转移到边令城的怀里。

反正李怀唐缴获的粮食还充足,而且,听说数天前,渤海国的十万主力被击溃北逃,连丢数城,粮食物资应该又有进帐。这会陈粮就陈粮,砂子就砂子吧,无关大局,关键是有财一起发,不然,战争结束,他这个大总管的权力过期作废。

说到李怀唐,王珙不甘心。他秉承朝中某人的意志在此下绊子,然而,使出的每一招在李怀唐飞速进展之下显得苍白无力。

“李将军的运气真不错。”

王珙笑得很勉强,很酸。

“呵呵,”边令城不作回应。

王珙察觉端倪,语气一转:“当然,大总管的运筹帷幄不可或缺。没有大总管坐镇后路,焉有前军之大捷。”

“那是。”边令城历来不懂啥是谦虚,“突袭辽西城,强渡辽水,夜袭安市城,一桩桩一件件,少了我,他李怀唐能成事吗?还有这一次……”

“可惜啊,大武艺不争气,不给机会给我……”

王珙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度产生上奏折提议吹擂上税的改革念头。

☆、王珙的壮举 (2)

卫兵善解人意,及时敲门报告,说北城外有渤海国散兵游勇经过,仓惶西去。

软柿子?

边令城双眼发亮。渤海叛逆真可爱,在他需要战绩证实所言非虚之时,一头撞来了。想必是一些慌不择路的溃兵。

召集兵马,准备出击。

大总管难得一次意气风发,胆气直冲云霄。

留守的数名宁远铁骑参军不同意,他们的唯一任务是守住城池,而非对付逃敌。

边令城哪里听得下相左意见。天大地大,城里数他第三大。大手一挥,反对无效,照常出击。

前方的连续大捷,在辽西城守军的心里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引起一片乐观的浮躁情绪:渤海叛逆不过尔尔,没遇上爷,否则照样灭他!

机会终于来了,谁愿意错过?宁远铁骑的数名参军无法阻挡大队人马争先恐后地出城。

为了砍十数散兵游勇的脑袋,边令城带走了两千多人,相当于城内守军的一半。

留守的参军之首曹潜不放心,下令剩余将士登墙戒备,并将唯一的城门堵死。

令曹潜意外的是,堵城门之令难被贯彻执行,带头反对之人是辽东转运使,户部侍郎王珙。

“敌人的影子尚未出现,就能把你吓成这副熊样?真不知道李怀唐是怎么打的仗的,凭你们?哼!”

城门下,王珙冷嘲热讽。他想出城观望,体验一番战场的刺激,当然不希望见到身后的通道受阻。

曹潜脸色涨红,忍住了,冷冷道:“在下只管守城,其余不知。谁敢妨碍,刀下无情。”

“你敢?!”王珙勃然大怒,卑微的守门官竟敢对他这个转运使出言不逊。

“你试试看!”

争执激烈,双方互不妥协。

这场争吵连大地都不下去了,以颤动回应。

“不好,敌骑!”

城头上的守军惊慌失措。

曹潜没再理会王珙,吩咐士兵继续堵塞城门后,匆匆跑上城头。

城外,尘土滚滚,如沙暴般席卷过来。依阵势判断,少说也有数千骑。

近了,跑在最前方,哦,不,是逃在最前的正是刚刚豪气干云的边令城。

“快,快开门放我入城!”

作为命令,简直荒诞无比,作为要求,可以听而不闻。

别说什么边令城,即使皇帝老子在城下,曹潜也没打算开门。开门,只有死路一条,门开了,就不好再关上,追兵趁势冲入,整个城池完蛋。

边令城又急又怒,眼看追兵杀到,赶紧绕城逃亡。

☆、王珙的壮举 (3)

追兵是契丹人可突于及其麾下八千骑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去年惨败于李怀唐之手的可突于一面纠集残部,一面向奚族和突厥人借兵,凑了八千人马,伺机找李怀唐再赌一场好翻本。

沾了大武艺的光,他可以打枪的不要,暗渡陈仓。

属于他的赌局提前开场,他做庄。很快就先拨头筹,吞下对方的首个筹码――落入陷井的两千余人。正常而言,只要他愿意,绝无漏网之鱼。但是,可突于稀罕的并非边令城的小命,而是辽西城。

如意算盘比马蹄声还响:驱赶敌将入城,顺手牵羊。

这需要运气。

很明显,今天的幸运女神青睐可突于。

守将的表现不错,坚持原则气跑边令城。然而,峰回路转,可突于的失意刚起,希望又被点燃。

人品啊,人品太重要了!可突于狂喜,首次强调自己的品格,尽管他自己也觉得不靠谱。

那谁谁谁,被我的威名倾倒了是吗?干得好,该赏!

这年头骗子多啊,王珙不领情,冲出城门步边令城的后尘,落荒而逃。

契丹铁骑势不可挡,顺着狭窄的城门涌入城内。

“马万龙,放信鸽,告诉上将军,王珙放寇入城。”

曹潜悲愤万分,吩咐副手报信,说完,转头怒吼:“杀寇!”一边带头冲下城楼挑战死神。

千算万算,左防右防,怎能料到堂堂的大唐辽东转运使会贪生怕死至斯,无耻至斯?丝毫不顾自私的举动会给辽西城带来灭顶之灾。

恐怕将南门封死的张文崇也估计不到,他的乌龟战术吓破了王珙的胆魄,无意中成全了可突于的赌运。

残阳血色尤其凄惨,照在辽西城上,更让人觉得不忍,自曹潜以下的两千余守军,无一存活……

第620章京华风云

辽西城沦陷,幽州为之震惊。

关于沦陷的过程,边令城与王珙的说法出奇一致。

李怀唐谎报大胜军情,实质中敌之计贸然追击,从而给契丹人制造了袭击辽西城机会。

张守硅满腹疑惑。当然,他的地位身份无法质疑边令城。

辽西城坚固,守军五千,岂能轻易被敌人攻克?

无需张守硅提问,王珙义愤填膺式的诉苦涵盖了所有的答案。

为了满足他李怀唐粮食的需要,老王我亲自押运,与边大总管一起送往安市城,结果,早埋伏在附近的敌人揪住辽西城空虚的机会,一举破城,老王我听到消息,有心杀贼,却回天无力。贼人势大!几不得见诸位。

眼泪牌大获成功,赢取了大片同情,尤其是安禄山的声援赞助。

☆、王珙的壮举 (4)

替罪羊新鲜出炉,逻辑是:若非李怀唐急功近利冒进,贼人怎能设伏?辽西城何以空虚?

由是八百里快马绝尘南下,直奔洛阳。

上报的目的是明确责任,问题还需要去解决,失去辽西城非同小可,意味着征伐辽东的大军没有了退路,失去了后勤支援,等待他们的,只有全军覆没。

凭借幽州军的兵力,重新夺回辽西城的可能性很小,与北边奚族的斗争在最紧要关头,奚族的投降指日可待,如果这个时候撤兵去打通辽西走廊,将前功尽弃,而且,能否攻克辽西城还是个未知数。

“营州,必须确保营州的安全!”

张守硅一针见血。保住营州,宁远铁骑还有一丝撤退希望,但愿契丹人的网和渤海人的追杀有点漏洞吧。

营州守将安禄山临危受命,带着增拨的上千名新招胡族士兵,匆匆赶回去。

做贼心虚。说的是边令城与王珙。

他们两人成了难兄难弟,绑在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一个贪功中伏,一个开城逃亡直接导致城破。很自然地,他们站到了同一战壕里,共同演绎狼狈为奸。

密室里,边令城摇头,唉声叹气:“李怀唐是疯子,如果被他知道,我们死定了!”

“放心吧,知道内情的都死光了。即使他逃回来,只要我们咬紧不松口,他奈何不了我们。”

王珙安慰着边令城,同时也给自己找信心。

“可是,契丹人知道。”边令城忧心忡忡,“难保他们不说。”

王珙冷笑:“那就让李怀唐永远都回不来!”

边令城疑惑地望着王珙,差点就问:你要去辽东找他单挑?

看出了边令城的不解,王珙解释:“大总管何不找营州安将军谈谈?”

“你的意思是?”

“呵呵,我是看出来了,这个安将军与李怀唐有隙。”

“好!一不做,二不休,要干就干得彻底点!”

边令城恶从胆边生。

幽州的“冷空气”尚未到达洛阳,此时的洛阳城正处于李怀唐攻克安市城的余兴中。有说书的,甚至提前预测了大武艺的悲惨下场。

王宫里,同样充斥着一片乐观情绪,大臣们都在议论战事何时结束。

战争是烧钱游戏,一贯贯铜钱化作粮食军械等物资,络绎不绝向前线供应。与吸引眼球的战场相比,后勤是无形的,却必不可少,其消耗库房的速度非常人可以想像,个中苦恼户部最清楚。

被钱粮弄得焦头烂额的户部终于听到一件喜事,内阁中书侍郎张九龄在华山发现了一个金矿,经实地勘察后,上奏天听,请开金矿以充实库房,而且皇帝同意了。

☆、王珙的壮举 (5)

朝会散去,大臣们退出大殿,唯独一人拖在最后,似乎靴子坏了。

“李侍郎,有要事?”大殿里,只剩高力士与李林甫。

“哦,有劳高翁代为向圣上转告,臣有重要事禀报。”

最近这段时间,李林甫颇得圣上信任,常伴在李隆基身边的高力士感觉尤为明显。本来,高力士并无所谓,只是,李林甫的受宠与李怀唐的新妻有关,此人似乎在想办法将赛天仙的杨四娘往圣上怀里推,而,皇帝,乐见其成。夺外臣,还是大功臣的妻子,恐怕,祸事难免。自此,高力士对李林甫多了一层戒心。

不过,皇帝有口谕不准阻挡李林甫的求见,忠心如高力士,只能惟命是从。

李隆基的心情不错,在书房里接见了李林甫。

“李卿有惊喜与朕?”

见面之问赤果果,急不可待,连陪侍在旁的高力士都嗅到了他对杨玉环强烈的占有欲。

李林甫望了一眼高力士,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李隆基摆摆手,示意在场都是自己人。

李林甫只好说:“明天杨慎矜府里有喜事,圣上到贺必能得偿所愿,只是那个,那个,惠妃娘娘最好不要同去。”

“哦?”李隆基迅速解读,从耐人寻味的话中体会到一些端倪。“嗯,好,依你所说。速速去安排。”

“是。另外,臣还有一事。”

“何事?”

李林甫小心翼翼道:“臣刚刚想起,华山为西岳,又富金矿,在此开矿甚为不妥。”

李隆基奇怪,问:“有何不妥?”

李林甫毕恭毕敬:“臣以为,华山是陛下的本命、王气的宅舍,切不可凿穿。”

李隆基生于乙酉年,地支酉位居西方,五行属金。按照风水理论,一言蔽之,华山乃李隆基龙脉之所在。

钱重要,还是皇位重要?

答案很明显。华山开矿,不等于要他的命吗?建议之人实在可恶,其心可诛!

看见李隆基当场站起,李林甫笑了,得意地笑,当然,那是心声。

“张卿,李卿,裴卿,卿卿如云。然而,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忠义见于细枝末节,而非挂在嘴上。”李隆基复坐下,对李林甫大加赞赏。

出皇宫的路上,李林甫完全陶醉于自己的完美计谋里,可以确定,竞争对手张九龄的仕途到头了。

无论在哪个皇帝的眼里,臣下的忠心永远排在才能之前,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肱骨臂膀奸如曹操,尽管这个曹丞相有经天纬地之才。

首战告捷,只要接下来再下一城,内阁首辅的位置不远矣!李林甫不禁憧憬激动人心的未来。

☆、王珙的壮举 (6)

第621章生日宴会

有些人天生就耐不住寂寞,譬如杨三姐。沉浸于洛阳的繁华中,她渐渐难以自拔。成都府也热闹,却少了点意境,少了点精彩。两者相比较,洛阳对她的吸引力更强。

凡是热闹的地方,杨三姐都想去,尤其是宴会。穿着盛装当场一站,成为众人聚焦点的虚荣让她迷醉。公允来说,忽略杨玉环的存在,她的靓丽容貌确实抢眼球。

既生三姐,何生四娘?

无人之时,杨三姐常常怨叹。妹妹的容貌冠绝天下,令她这个姐姐相形之下黯然无光。

说实话,杨三姐不希望与妹妹同时出现。可是,今天的宴会注定了她又得去当绿叶。杨慎矜之父杨崇礼寿宴,邀请她们姐妹前往。

“四娘的华服真好看,借与姐姐如何?”

在赴宴的路上,杨三姐半开玩笑似的欲与杨玉环换身上的衣物。

杨玉环不知其中意思,道:“姐姐若喜欢,改日我送一套新的。”

论身材,姐妹俩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是杨三姐更丰满,毕竟生育了一儿一女。不过,杨玉环的衣物倒也适合她穿。

“姐姐说笑了,妹妹别见怪。”杨三姐莞尔一笑,“有漂亮的衣服姐姐我也不敢穿,被母亲看见还不得唠叨死?她整天就担心我太好看被坏人打主意。”

杨母淡泊朴素,杨三姐受累不浅,鲜有耀眼的衣物。

可是,你也不用穿成这样啊?杨玉环不解,三姐赴宴的衣物土得掉渣,这也是她不愿意互换衣物的原因之一。

从杨玉环的眼神里,杨三姐能感觉到异味,却不动声色。或许,她需要这种效果。

没有意外,人们的注意力再次无视杨三姐。

在杨慎矜的府里,几乎没有人在意杨三姐,甚至有人以为,她不过是杨玉环身边的一名丫鬟。有时候,服饰会说话。

冷遇很刺激,杨三姐躲了不知哪里去,丢下杨玉环应付那些亲戚。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杨玉环从前寄人篱下未出嫁时,何曾有人看重她?李怀唐在幽州取得大胜,迅速扭转了亲戚们的态度。他们不但在正式家宴上邀请了杨玉环,还给予了她额外的待遇,入座排位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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