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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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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唐冷言道:“没啥好商量的,裴家小娘我是娶定了!”

“李郎子莫要意气用事,现在形势对你极为不利,数家强胡联手针对你,若没有大唐支持,恐怕宁远城难以保全,一旦再激怒朝廷,对李郎子来说是雪上加霜。还是让公主随我们回去吧,给苏禄汗一个交待对我们都有好处。”

李怀唐道:“区区胡虏何足惧,舅舅安心留此且看我如何破敌。来啊,带贵客下去休息!”

“你,你要软禁我们?”齐济善脸色霎时大变。武信与皇甫惟明同样震惊地看着李怀唐。武信的心中越来越害怕,他可不认为宁远城能够挡住数十万胡人的铁蹄,一旦城破,留在城里无疑会遭受乱兵之祸。

李怀唐一本正经道:“现在城外不安全,等我破胡后,自然放诸位回唐。”

“等等!”一声娇翠从大门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看到的是一道优雅的身段,款步而来,在她的身后,跟随着一名同样绝色的美人,从她的盘起的发式判断必然是李怀唐的夫人。

“若兮/公主?”众人齐声道。

看见裴若兮出现,武信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对着裴小娘喊道:“天子若震怒后果堪忧,裴家也因此会遭到牵连。公主请三思之。”

裴小娘原本打算去学骑马,临出门前无意中听卫兵们抱怨大唐的使者又来,经过上回鹊巢鸠占事件之后,宁远城的军民对大唐颇有戒心,甚至怀有敌意,深受其害的将军骑将士们当然不喜欢看到他们的身影。

带着某种不好的预感,裴小娘偷听在会客厅门外,卫兵们出于同情,更因为对紫紫夫人的敬畏而没有阻止裴小娘。

“李郎,放了他们吧,”裴小娘的心里很为难,武信的危言耸听让她产生一丝内疚,有对李怀唐的,还有对裴家家族的。

没等李怀唐出声,皇甫惟明抢说道:“阿牛兄!别再执迷不悟。公主下嫁突骑施乃我大唐的怀柔政策,关系到国家边境安危,以免生灵涂炭。如今阿牛兄将公主护送到此,必然引起战争,尽管宁远城很高大坚固,可在十数万强胡的围攻下胜算无几,一旦宁远城失守,对我大唐影响深远,很有可能会导致安西陷入胡人之手。阿牛兄此举实非宁远城之福,更非大唐之福。还请阿牛兄以大局为重!”

☆、李郎的家法妾身怕怕 (17)

夏虫难以言冰。李怀唐怒极而笑,带着愤慨,带着忧伤,一首李白的《王昭君》冲口而出:

汉家秦地月,流影照明妃。

一上玉关道,天涯去不归。

汉月还从东海出,明妃西嫁无来日。

燕支长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没胡沙。

生乏黄金枉图画,死留青冢使人嗟。

“汉家公主还嫁得少吗?你们自己算算,吐蕃人娶了几位大唐公主?娶了公主之后又抢占了大唐多少领土,涂炭了多少汉家生命,掳掠了多少唐民为奴?据我所知,在文成公主远嫁吐蕃人前,吐蕃人甚至连冶铁都不会,是文成公主嫁妆之中的铁匠教会了他们冶铁炼兵器,可是他们学会这些技艺后,可有曾感激过大唐?锋利的刀锋又砍向谁的脑袋?怀柔,哈哈,知道什么是怀柔么?就是让胡人抢着将他们的公主送到汉家皇帝的后宫!你们身为臣子,所应该做的正是这个,而不是将自己的妇人儿女当作牛羊一样随便抛弃给胡人!”

反击铿锵有力,让皇甫语塞。

“六猴子,将他们给我拉下去看好了,让他们看看突骑施人是如何勾结大食人和吐蕃人的。”李怀唐大声喝道。

“李怀唐,你有种,你给我等着,等着大唐军威……”武信等三人被强拖了下去。

“汉月还从东海出,明妃西嫁无来日。”

裴小娘一双美目注视着李怀唐,这首诗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是她悲苦命运的写照。

李怀唐怜爱地抚摸着裴小娘的发丝,笑道:“可惜明妃没有遇到我,否则一并抢了,气死匈奴人!”

苏小娘咯咯直笑,道:“我看李郎是抢美人抢上瘾了,是公主王妃都不放过。”

“那是自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李怀唐一脸的理所当然。

裴小娘淡淡一笑,情绪有点低落,道:“李郎,不如让我回大唐吧。若兮在此不但帮不上李郎,还连累李郎……”

“啪!”一声响亮从裴小娘的翘臀与李怀唐的手掌结合处爆发。

“啊?”裴小娘本能惊呼,双手同时捂住火辣辣的灾区。

“再胡说八道就家法伺侯!”李怀唐恶狠狠地瞪着怀抱中俏美绝伦的裴小娘。

“家,家法?”两朵鲜艳的桃花映在裴小娘的俏脸上。李怀唐的家法对她而言似乎还有点遥远,不过赤果果的威胁呈现在她眼前之时,自然带来了丰富而暧昧的联想,尚未为人妇的裴小娘如何经得起挑情,一双美目羞极而低垂,很鸵鸟地躲避着火热的目光。

李怀唐道:“谁说若兮帮不上我?每一天你都在为宁远城作贡献!而且相当大!”

☆、李郎的家法妾身怕怕 (18)

“啊?我,有吗?”裴小娘一脸的困惑,不明白李怀唐所言。

李怀唐笑道:“你还没意识到你的影响力有多大吧?你是宁远城的数万的唐民的定心丸,尤其是对新迁徙过来的唐民来说,你的存在必不可少,因为你选择留下,所以她们才会安心。你对我的信心,就是她们对你的信心。”

“是吗?”裴小娘露出了一丝惊喜,转而却又陷入担忧:“可是,大唐……”

李怀唐将手指置于裴小娘红润的嘴唇上,打断她的发言。

“没有可是,没有什么需要你担心的。武信那贼人在唬你呢,天子他怒啥?我帮他对付大食人,对付吐蕃人,还惩教突骑施人,他高兴都来不及,至于面子问题,我准备派人携礼,带婚书去长安,明媒正娶让你入我家门。还有裴家更不会受到所谓的牵连。放心吧,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你快快乐乐地活着就成,用你的开心告诉宁远城的所有人,若兮小娘无所畏惧,因为李郎就在她的身边!”

“就是,”苏紫紫在身后夫唱妇随道:“李郎不会抛弃若兮妹妹的,那些胡人只能吓唬无胆之辈,在李郎的眼里他们不过土鸡瓦狗。想当初,李郎只有百余人就敢谋国,抓了史国国君,还占了他的国都,现在兵马过万,更不需要害怕那些胡人了。”

李怀唐笑道:“紫紫说得对。走,我们骑马去!”

数名小娘都是胡服裘衣,马靴套腿马鞭在手,一看就知道是去策马学骑。城内的西南区有宽阔的牧场,适合骑马游乐。

“嗯。李郎教我。”裴小娘心情豁然开朗,顺从地被李怀唐牵着小手走向大门。

与美人们一起骑马游玩当然逍遥遐意,然而突如其来的事件打扰了他的美梦。

第367章怪才小舅子

带来消息并将李怀唐堵在上将军府府邸门前的是史云。自从石国回来,乌蒙便有意无意地将随风的重担卸在他的肩膀上,名义上他是副职,实质上却是全权负责随风的运作。

突发事件源于两者的纷争,准确来说是两个自称为宁远上将军小舅子的人因为争风喝醋而厮打所导致。

“小舅子?”

幽怨的眼神在李怀唐身上游荡。难怪苏小娘有怨色,三位夫人当中,苏小娘与柳美人无兄无弟,唯一的一个小舅子,叶姬的弟弟还远在长安。若说李怀唐有小舅子,那多数是在外拈花惹草了。

“究竟怎么回事?”李怀唐相当困惑,就算真的是小舅子闹事,也不致于惊动史云,更犯不着他亲自来请示,其中必有缘故。

史云尴尬地望了眼裴小娘,稍稍犹豫便附在李怀唐的耳边低声细语。

☆、李郎的家法妾身怕怕 (19)

“有这事?走,带我看看去!”

看见李怀唐不辞而别,苏小娘气呼呼直跺脚,“李郎有了新欢不用管我们了?”

李怀唐拍拍脑袋,哂笑道:“呵呵,差点给忘了,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你个坏蛋!”美人的抗议无效,李怀唐早没了踪影。

随风的衙门不显眼,就在上将军府府邸对面的一座普通民房里,没有挂牌,大门紧闭,进出都必须经过侧门。

在随风的衙门里,李怀唐见到了他的其中一位“小舅子”、冼大郎!

冼大郎一见李怀唐,立刻跪下哭嚎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上将军,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回去一定老老实实跟着阿母为上将军办事……”

“住口!”史云怒喝,制止了冼大郎的喋喋不休。

李怀唐没有吭声,从案桌上拿起一份纸张饶有兴趣地端详着,纸张上歪歪斜斜躺着三个字:李怀唐

史云将笔墨递给李怀唐,李怀唐在同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大名,然后两者比较。

“真神奇,居然一模一样!”李怀唐很吃惊,居然有人能模仿他的笔迹,连他自己都无法识辨真假。

“还有这个!”史云将一个印章递给李怀唐。

印章也是模仿的,盖印的效果几可乱真。

“这些都是你的杰作?”李怀唐不可思议地看向冼大郎。

“上将军饶命,我糊涂,我是穷疯了的……”冼大郎拼命地磕头,他知道伪造官印的罪名,要在大唐遇上这事,脑袋是保不住的。他不但是穷疯了,还太过嚣张,在冲突中居然再次冒充李怀唐的小舅子壮威,结果很倒霉地遇到了货真价实的“李逵”。商祺没了约束,生活同样放荡不羁,几乎夜夜留宿人间天上,享尽温柔乡。因为一名俏丽的小胡娘,通宵的商祺与赶早的冼大郎火星撞地球,两人的口角唾沫惊动了潜伏在此的随风特务。随风特务无所不知,商祺的身份他们清楚,而冼大郎的身份显然是冒充,本来也闹不出什么大事,只是冼大郎突然来一句“爷我随便盖章签字,啥胡娘都能进城!”这一句话石破天惊,当场引起了随风特务的注意。

醉醺醺的冼大郎还没弄清什么一回事就被秘密逮捕,接着是严刑拷打,然后随风特务根据口供闯进了冼夫人家,将冼大郎伪造的印章搜走。

“不回答我的问题,马上就切掉你风流快活的工具!”李怀唐抛出了赤果果的威胁。

“啊?是,是。印章是我伪造的,上将军手上的签名也是我临摹的。”性命攸关,冼大郎从未如此老实过。

☆、李郎的家法妾身怕怕 (20)

李怀唐点头道:“奶奶的,原来就是你偷取了我的墨宝,不过确实是个怪才。”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冼大郎整天不务正业成事不足,败家有余,可天生就是造假的专家,特别是他一手模仿笔迹功夫,惟妙惟肖,真假难辨,让李怀唐不得不佩服。

见到李怀唐有惜才之意似乎想饶了此人,史云赶紧道:“上将军,据此人所供,他伪造了一份入城免检通行证给一名胡商,胡商支付他一千二百枚迪拉姆。”

史云提及冼大郎所获的酬金是在提醒李怀唐,如果是一般意义的商人绝对不会为了一张通行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毕竟入城的货物限制不大,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想来胡商一定有见不得人之事。

“抓到那名胡商没有?”李怀唐心领神会,意识到那名胡商很有可能是细作。

史云道:“我已经布控,只要胡商运货进城就将他人赃并获。”

李怀唐道:“切莫打草惊蛇,务必秘密逮捕。嗯,再过两天大军出征,逮捕此名胡商之后全城戒严只许入不准出!”

“遵命!”史云拱手回命,然后转头看看冼大郎,道:“此人如何处置?”

“啊?上将军饶命,饶命啊!看在碎叶公主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吧!”被扭押在地的冼大郎知道自己到了最后的关头了,如果再博取不到李怀唐的同情,那他就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呵呵,有意思,还真敢攀亲认故。”李怀唐笑笑,对史云说道“此人是你抓来的,由你处置吧。”

“这?”史云不解,上将军似乎话中有话。

李怀唐挥挥手,示意特务们将冼大郎拉下去,省得他在嚎叫扰乱心神。

“我的意思是,他是个人才,不过,此人太过浪荡,需要吃点苦头磨炼心性。”

在史云的眼里,冼大郎一无是处,不过既然上将军开金口了,他不得不接受。

可怜的冼大郎不知道他已经被李怀唐盯上了,还以为命不久矣,在狱中痛哭流涕哀嚎不绝。

当天午后,胡商孜碌碌在北市的一处商铺里接应到他期盼中的商队,商队给他送来了一百余桶“货物”。然而,欢喜不已的孜碌碌还没意识到,从货物进城的一刻开始,这支庞大的商队就被随风盯上了,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规模,还有那张惹人注目的免检通行证,虽然通行证上的印章与签字与真的没什么两样,可是经过与存底联核对,证实了它是赝品。

百余桶“货物”从北市的商铺转移到酒肆“眠花丛”的全程没有漏过随风的眼睛……

第368章拔出萝卜带出泥

☆、李郎的家法妾身怕怕 (21)

阙巢是“复仇”行动的负责人,他负责将装载着异特殊物资的百余个木桶从乞史城运至宁远城,孜碌碌弄来的通行证帮助他携带货物进城。

阙巢警惕谨慎地跟着孜碌碌转移到“眠花丛”的后院,一路上很正常,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现象,甚至路人连多看他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阙巢心中在自嘲,入城后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满大街都是他们这样的商队,混在其中毫不显眼。

“孜碌碌干得不错!”阙巢相当满意手下的表现,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忧:“那个给你通行证的人灭口了吗?”

孜碌碌的脸色有点为难:“这个,没,还没有。”

“为什么?”阙巢的语气突转凌厉。

“阙巢有所不知,此人与碎叶公主有些关系,自称是李怀唐的小舅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他灭口,属下恐怕会节外生枝。”孜碌碌道出了心中的顾忌。

“笨蛋!”阙巢怒道,“留下此人始终是个隐患,必须将其灭口。你找不知情的人去做掉他,再一并灭口了,到时谁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孜碌碌除了点头哈腰遵命外就只能腹诽寻找平衡了。不过,他能谋到这份差事,也证明了他为人处事够圆滑。

“阙巢一路辛苦了,属下已经安排了美酒佳肴,还有美人两名侍候,你看是不是……”孜碌碌转动着贼溜溜的眼珠,故意瞟向透着亮光的上房。

阙巢果然露出一丝笑容,道:“酒食之事无须你操心,让人带我去就可。你去配合吐火罗人把货物处理妥当,灭口之事马上着手进行。”

“是”……

夜在继续,“眠花丛”的后院逐渐归于沉寂,此起彼伏的夜虫声中偶尔夹杂着上房里传出断断续续的销魂之音。

负责在后院看管货物的是数名吐火罗人,他们得到命令不准离开货物半步。

“该死的,我们在此喝冷风,他却在里面风流快活。”一名吐火罗人恨恨地向着透着火光的上房啐了一口,不满之色写满了他的脸上。

吐火罗人的同伴闷哼一声,道:“省点吧。等大军攻进来后,到时妇人牛羊多得是,以你我的功劳怎么也能分到点。”

“那是自然!”有人附和。

“什么声音?”有人听到一声猫叫,心中起了疑惑。

“紧张啥?你还是个雏儿吧?那是猫叫,叫春,懂么?哈哈!”上了年纪的吐火罗人纷纷嘲笑那名谨慎者。

笑声忽然中断,数支利箭毫无征兆地从黑幕中发出,准确到达它们此次旅途的终点:吐火罗人张开的嘴巴。

☆、李郎的家法妾身怕怕 (22)

“敌……”剩下被嘲笑的吐火罗人幸运地多活了一刻时间,同伴的突然集体后仰倒地明确无误告诉他,敌人就在黑幕中,而且很厉害。不过他同样步了同伴们的后尘,张嘴只喊出一个字就被穿喉的羽箭带倒在地。

“眠花丛”的后院里,只有一阵不和谐的轻微动静,很快又沉静如故。黑幕中,数十名黑衣人的身影闪出,聚集到院中的百余个木桶周围。随着一阵眼花缭乱的手势交流,黑衣人分成了数拨,动作迅速地扑向各自分配到的目标……

阙巢感觉很不舒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迷迷糊糊,之前似乎做了一个恶梦,梦中有两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躺在他身边妇人的尖叫声嘎然而止,接着他就失去了知觉。

“哗啦!”

下雨了?阙巢一个激灵,冰冷的刺激弹开了他那沉重的眼皮,跳跃的火光中,映入他眼帘的是数名凶神恶煞的大汉,其中一人正端着一个还滴着水珠的木盘朝他发出邪恶的笑意。

“你们?是什么人?我,我在哪?”与脸上身上传来的湿冷感一样,阙巢的心瞬间冰冻。肩膀上,手腕上,背上被绳索紧勒的痛楚明确告诉他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他的目光迅速浮上恐惧之色,紧张四望,在墙壁的边上他见到了一个木桶,正是他从乞史城运来的木桶,木桶边缘站着一个人,面容似乎很熟悉。

“啊?万人屠!?”阙巢终于想起来了,李怀唐这个可怕的杀神对于每一个突骑施人来说无异于恶梦,见过他的人更是终生难忘。

“你认得我?”李怀唐有点意外。“很好。那我告诉你吧,在这里的隔壁,你的手下孜碌碌受到同样的待遇,但愿你透露的消息比他要快,因为,你们之间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

“你,你个恶魔,休想讹我!”尽管阙巢想充硬汉,可是颤抖的语气出卖了他,任谁都听得出他的色厉内荏。

李怀唐还是那个耸肩摊手的招牌动作,悠闲地坐在木桶上。

仿佛接到了命令,一名凶恶的大汉突然将泡在水里的马鞭扬起,狠狠地甩向阙巢,刺耳的挥鞭声,非人的嚎叫声顿时充斥着现场所有人的耳膜。

“我,我说,我说,别打了。”寒冷的冬天,带水的马鞭非常轻易就撕裂了阙巢厚实的衣物,带刺的马鞭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给他带去难以忍受的痛楚同时还瞬间扑灭了他脑海里并不顽强的意志,充硬汉的想法只一闪而过便无影无踪了,仿佛从来都不在他的身上存在过。

“那,你得加快速度了,否则隔壁一旦招供,我也帮不了你。”李怀唐还是那人畜无害的招牌动作。

☆、李郎的家法妾身怕怕 (23)

阙巢才说了一半,史云的进来打断了他,史云面无表情地在李怀唐耳边嘀咕着什么。

至此,李怀唐全部明白了,阴谋背后的策划者是老对头阙伊难如,他老早就开始谋取宁远城,他知道宁远城坚固易守难攻,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不善攻城的胡骑来说,于是他从阿拔斯的手中借取了“地狱火”,用木桶装着运入宁远城,等强胡联军兵临城下,再由城里的内应四处释放“地狱火”,给守军制造混乱,然后联军趁机攻城,士气此消彼长必然能一举而下。阙伊难如此计不可谓不歹毒!

“很遗憾,你的手下比你要俊杰多了,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让你死得快一点。”李怀唐对着阙巢淡淡一笑,从表情上看,根本看不出他正准备残忍地剥夺别人的生命。

“不!你不能这样,我招,我都招,不要杀我!”阙巢声嘶力竭地喊道,心中悔恨万分,在这个万人屠恶魔面前充啥好汉来着,早点说不就完了么?

“不,不,他不知道,我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们,请不要杀我。”阙巢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一根救命毫毛没动用,为了活命,他把所有知道的都抖露出来,才不管他叔叔阙伊难如的一番苦心。

这个秘密与西键城有关,让李怀唐大吃一惊。

据阙巢所言,在西键城的一个仇视派的贵族协助下,突骑施人将同样数量的“地狱火”运送进了西键城。

西键城不比宁远城,城内的人心归附显然有很大的问题,尽管随风特务们很努力,秘密逮捕了不少细作与反对势力,却仍然有漏网之鱼,而且鱼还很大。一百余同的黑火油如果在关键时刻被点燃,那带来的恶果将不堪设想,几乎是李怀唐夺取西键城的翻版。

史云同样心惊,西键城早已进入全城戒严状态,没有手令谁也不能出入,只是突骑施人的部署更早,在李怀唐失踪期间,趁着人心惶惶之际,一支从史国来的商队将装着黑火油的百余木桶悄无声息地送入了西键城。见到如此容易得手,阙伊难如马上又安排了第二组人员混进宁远城,并将重任放到他的子侄、阙巢身上,准备照葫芦画瓢,不料却间接坏在了李怀唐的“小舅子”手上。

经过一番商量,史云受命带人押送阙巢连夜前往西键城,无论如何也要在突骑施人的联军到达前拔除这个可怕的毒瘤。

忙活了一夜,李怀唐回到府中之时已是清晨。让李怀唐意外的是,叶姬和裴小娘在等着他。

“大清早的怎么不躲在被窝里暖和,小心冻坏身子。”初冬的早上尤其的寒冷,呵气成冰。李怀唐怜惜地将叶姬搂入怀抱。

☆、李郎的家法妾身怕怕 (24)

叶姬顺从地贴在李怀唐的胸膛前享受着温馨,声音很轻柔,道:“妾身本来是有事想找四郎的,可是昨夜四郎彻夜未归,心里着急就早早起来等。”

“有事?”李怀唐有点惊讶,再看看裴小娘,却见她很认真地点点头。

“什么事这么急切?值得两位夫人联袂等候?”李怀唐顺手将站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的裴小娘一并入怀抱。

“我,我,我还不是……”裴小娘惊慌地抗辩,只是声音越来越弱,似乎默认了这种温馨的状态。

叶姬淡淡一笑,道:“四郎的兵昨天闯入了冼夫人的家,冼夫人听说她的大郎被抓了,吓得来求我与若兮妹妹,希望夫郎你放过她的儿子。”

“冼夫人?大郎?冼大郎?”李怀唐渐渐明白了,冼夫人是叶姬从大唐请来的养蚕人,无巧不成书,那个怪才冼大郎是她的儿子。

“这个冼大郎真混帐,冼夫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郎?”李怀唐摇头哭笑不得。

叶姬道:“四郎,如果是小事惩戒一番就放了他吧。”

“小事?这混蛋居然仿我将军印章,冒我签名,伪造通行证给胡商,不砍他脑袋就不错了。”

“啊?这么严重?”叶姬与裴小娘对视一眼,慌了神,情况出乎她们的意料,昨晚给冼夫人的承诺看来不能兑现了。

“李郎,你要杀他吗?”裴小娘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之色,虽说冼大郎不争气,可是冼夫人若是知道他活不成,必然会伤心欲绝,毕竟母子情深。

“你好像很关心他啊?”李怀唐吃醋的意味很浓。

裴小娘俏脸绯红粉拳如槌,直将李怀唐的胸膛当作大鼓。“李郎坏死了,尽胡说八道。”

“哎呀,你这样不怕打死夫郎么?”

裴小娘悻悻地停下,哀求道:“李郎是没见过冼夫人昨晚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怪碜人。她就那么一个儿郎,如果那个冼大郎就这么死去,恐怕她也活不成了。没有了她,到时谁给李郎你养蚕?”

“好,好,夫郎我不杀他就是。”

“真的吗?”两名美人同时惊问。

李怀唐苦笑道:“冼大郎在风月场所与人争风喝醋,张嘴就说他是我的小舅子,你是她的妹子。有妹夫砍小舅子脑袋的道理吗?”

“啊?小舅子?”裴小娘掩嘴惊呼,“昨天早上说的那个什么小舅子闹事就是他?”

李怀唐道:“对,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是商祺。两人真能折腾,为了一名胡娘闹得满城风雨。不过,若不是因为他误打误撞,恐怕你们的夫郎我要吃大亏……”

☆、李郎的家法妾身怕怕 (25)

听完李怀唐的叙述,裴小娘捂着小心肝道:“幸亏冼大郎够混,不然李郎就惨了。哼!突骑施人真是坏死了,打不过李郎居然想出如此歹毒的阴谋诡计。”

可爱的裴小娘完全忽视了他的李郎曾经用同样的办法攻取西键城,在她的心里,李怀唐是正义的化身,用计是才能的体现,而突骑施人么,无论怎样都是反面形像。

李怀唐笑着轻刮了一下裴小娘的小巧鼻子,道:“所以看在他立功的份上,我就饶他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告诉冼夫人,我的这个小舅子她管不来,就让我来替她代劳,让他长长记性再放他回去。”

“嗯。”裴小娘点头,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惊叫道:“惨了!惨了!”

“什么惨了?”

裴小娘抿嘴笑道:“紫紫姐她,她以为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昨天闷了一天的气,估计昨晚没睡好呢。李郎快去和姐姐说清楚,不然的话,紫紫姐说了,不让你进她的房门。”

“卖糕的,府里的小娘都对付不过来,我还摘啥野花野草哦!”李怀唐悲哀地拍一拍额头,丢下俩窃笑的美人,急冲冲赶去救火。

第369章西键城城下

燕惊远很久没有经历过大战了,自从护送沙穆尔一行从长安回来,他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鹰骑当中,昔日的袍泽大多数已经高升,而且胸前或多或少都挂着让人羡慕的银星,唯有他还是个雏儿。不过,上将军没有忘记他,将大战前捕捉对方斥候的机会给予了他。

西键城城西,突骑施人的斥候嚣张目中无人,铁蹄经常出现在城头目及之处,丝毫不将守军放在眼里。

傍晚,在距离西键城西二十余里处的一个小土坡下,一道烟火升起,数名突骑施骑士围在一堆篝火前取暖烤食物。太阳落山后,气温骤然下降许多,没有篝火的热量谁也无法在野外露宿。

“哥,我们不怕宁远铁骑杀出来吗?这里和他们的老巢这么近?”一名年纪稍小的骑士不时紧张地四处张望,显然是一名新兵。

领头的突骑施骑士叫尔咄,是新兵的兄长,他笑道:“什么宁远铁骑,别被他们的名头吓唬住。他们只会偷袭,骑射功夫与我们相差甚远,以往若非我们大意轻敌,他们决不可能活到现在。”

其弟笑了笑似乎放松了不少,忽然弱弱反问:“那我们现在算不算轻敌?”

“你个胆小鬼!如果他们敢出城早就出来了,不用等到现在,再说,我们的大军就在身后数十里处,你怕什么怕?”尔咄恨铁不成钢,在他的心目中,新崛起的敌人根本不入流,两年前他们面对面的时候,对方只有逃跑的份,可就算是逃跑的骑术也让人不敢恭维。

☆、李郎的家法妾身怕怕 (26)

尔咄骄傲道:“我倒希望他们出来较量一番,那些人配备的都是好马,斥候更有汗血马,可惜了,这些宝马应该是给我们突骑施勇士的。”

“对,哈哈,让马匪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射,杀掉他们,抢了他们的战马!”其余的突骑施骑士纷纷附和道。

喧闹声中,突骑施人大吃大喝,忘记了这里是战场,既然是战场那么危险就无处不在,昨天没有并不等于今天不会出现。

“呃!”尔咄打着饱嗝,忽然他感觉到异常,多年斥候的经验告诉他,大地在微微颤动,数百步外有铁骑在奔跑!

突骑施人顺着尔咄的目光回头看去,数骑黑点在靠近。

“又是石国的斥候吗?”突骑施人笑道,从骑术来判断,对方明显骑术不佳,速度不快,昨天他们遇到数骑石国斥候就是这样,他们非常鄙夷这些石国同行。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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