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容后传-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看着她那张倾城绝艳的脸,眼底有着深深的无礼与嘲讽,入宫三年,她依旧是这不冷不淡的样子,如今能陪着说几句话,已是难得,想他一国之君,纵拥有天下美人又如何?他最想要的,从来没得到过。
“你先歇着吧,朕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言罢,他这才起身走了出去,许贵嫔却还僵着身子跪在地上,神色微怔,一旁的宫女芷汀忙上前扶起了她,口中道:
“娘娘,皇上心慕于您,你又为何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芷汀,你知道我的心思,从我入宫的那一天开始,我便心死如灰,得不得宠没什么干系,只不过是熬日子罢了。”
芷汀见她一脸哀寂,也忍不住红了眼:“若是卫公子”
“住嘴!千万不要提他的名字,更不能让皇上知道,否则,便是为他惹了杀身之祸!”
芷汀忙点头:“是,奴婢知道了,一定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会说,只是,娘娘为何在皇上面前那么抬举那位羊才人?”
许贵嫔眼底划过一丝深意:“那位羊才人是个妙人,一来,她是太后的人,也可以用来牵制皇后,有她在,皇后便不会一直盯着铜雀宫,二来,皇上如今步步紧逼,我已经进退两难,不如找个人勾着皇上魂。”
“可是娘娘,难道你真甘心一辈子困在这铜雀宫中?”
许贵嫔自嘲的笑了笑,眼底却有几分水意:“离开他之后,在哪里,对我并无任何区别,都不过是牢笼罢了。”
司马衷从铜雀殿出来之后,便摆驾去了芙蓉殿,蒋婕妤一听,满心欢喜妆扮好了之后,便出来接驾,却听太监禀告,皇上去了北厢!
北厢,那是羊献蓉的寝宫!蒋婕妤恨的咬牙切齿,自觉脸面丢尽,回宫之后,便发了好一顿脾气。
羊献蓉未料到司马衷会来,他进来的时候,也没让通报,所以,一进来,便看见她在用膳,姿态优雅,心无旁骛。
他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她才似有察觉,一回头看见是他,便忙也要起身,却被他示意坐着,而他也坐了下来,轻笑道:“不介意朕陪着用膳吧。”
羊献蓉受宠若惊,面上努力保持镇定,温声道:“这些粗茶淡饭,怎能入皇上的口?臣妾再让宫人准备些膳食过来可好?”
“不必,再多添双碗筷便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朕也想尝尝这粗茶淡饭。”
他既然这么说了,羊献蓉便让宫汐再去拿双碗筷来,他吃了一口尖笋,入口便觉得香脆,其他几样小菜,虽不算精致,味道却上佳,他难得赞了一句:“御膳房可是新来了御厨?”
第40章 晋升妃位
“回皇上的话,这是臣妾身边的宫女做的,北厢这边有个小膳房,臣妾便自做主张,收拾了一番,若是这有违宫制的话,还请皇上恕罪。”
司马衷看着她,眼底隐有几分笑意:“不必,朕特许你便是了,你宫女的手艺不错,有赏。”
羊献蓉便连忙起身朝他谢恩,他似是真喜欢这些膳食,还多吃了几口,就连一旁伺候的李全也惊诧了,多看了羊献蓉一眼,身边的宫女能有此手艺,这算是争宠的手段之一了。
不过,这饭菜再好,也只是浅尝辄止,他放下了筷子,羊献蓉在一旁伺候着,呈上了帕子,让他拭去嘴角的油渍,他看了她一眼,淡声道:
“不必跪着,起身吧。”
“是。”
她站了起来,垂首立于一旁,他站起了身,看着庭中开的甚艳的木芙蓉,眼底浮现少许的惊艳:“你这北厢倒是比蒋婕妤那边的风景更好些,朕以为怎不知这芙蓉殿还有这等好地方?”
他又注意到另一边的窗户开着,临窗看去,便是一池略显宽大池塘,流水潺潺,可见是又活水引入,一旁栽种一些花草,比如木芙蓉与那桃花,花落其中,顺水飘零,倒是更增添了一些美感。
“回皇上,这儿原本是个淤泥潭,恶臭难闻,只是蒙帝姬下令,才让那内廷的人将这清理干净了,栽植了些花草,待五六月,荷花盛开,那风景才更好看呢。”
司马衷转头看她,面容清丽绝伦,周身上下,除了发髻上一支碧绿簪子以及耳垂上翡翠坠子,便无它物,却越显雅致。
“帝姬的事,朕也听说了,才人心思缜密,利用帝姬之名,为你办事,好巧的心思!”
羊献蓉心一紧,便立即跪着在了地上:“臣妾知罪,还请皇上恕罪。”
司马衷并未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半响才道:“后宫之中,若无心计,也活不长久,你不过如此惶恐,起了吧。”
她这才松了口气,不是问罪就好了,她站起了身来,微微抬头,他却走近了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那一双凤眼,含着几分冷意与试探,刺的她心底生寒,他似要看进她的心底去!
“羊才人姿容甚佳,温顺敦厚,特赐封充容之位。”
她一听,心下十分诧异,他不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人,所以十分厌恶吗?又为何要赐封她?再者,她到如今都还未承宠!
看着她有些失神的脸,司马衷反而笑了起来:“怎么,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谢恩吗?”
羊献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谢恩。
“你以后便是充容,位份不算高,却也是九嫔之一,旁人也不至于会因位份之事,欺辱于你。”
“谢皇上隆恩。”
她面上倒没表现的有多兴奋,更多的反而是不安,司马衷瞥了她一眼,倒是个沉的住气的,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小巧,而且十分温热,握在手中很是舒服,她下意识想要抽出,可是想到他的帝王身份,便又忍住了。
“这北厢,你先住着,等到以后再升你的位份之时,再为你迁宫。”
第41章 芙蓉美人图
羊献蓉面色大变,不过一日,朝夕之间态度变化竟这么大!一定有所图谋,而对于一个君主来说,他能在她身上图谋什么?
她挣脱了他的手,盈盈跪拜在地,柔声道:“皇上圣明,常言道:无功不受禄,旁人不知,圣上却十分清楚,献蓉并未承宠,不敢受封赏。”
司马衷的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想要恩宠,朕现在就可以要了你!”
羊献蓉面色煞白,跪在地上,却挺直接了身子,迎着他阴冷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皇上息怒,臣妾只是不明白而已,圣上说过,臣妾是太后的人,而你,不会碰太后的人!”
他看着她的脸,十分苍白,可那双眼,漆黑如墨,又透着一丝坚毅,心底的躁郁便被压了下来,他反而轻笑了起来:“现在朕改变主意了,你虽是太后的人,可你入了后宫,却算的上是朕的人了,不是吗?”
司马衷低头看她,眼底涌动着什么情绪,她看着他俊美的脸,有些喘不过气来,心如擂鼓,她咬着下唇,怔怔的看着他,他的意思难道是?
假如她随便推诿过去,怕是这辈子都再没有任何出头之日!而若是她应承下来,那么
她的下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来,唇色嫣红,透着几丝魅惑之感,而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皇上说的是,臣妾今生都会是皇上的人。”
司马衷面上划过一丝笑意,伸手扶了她起来:“你果然是个聪慧之人,也不枉费朕看重你,今个,朕便在这歇下了。”
话传下去的时候,北厢中的下人们都高兴坏了,红袖与宫汐两人忙着打点下去,而这事传到蒋婕妤的耳朵里,她气的砸碎了她最爱的青瓷花瓶。
羊献蓉虽表明了忠心,却未料到,他会在她这留宿,这也代表着,她需要侍寝。
关于房中之事,嬷嬷也会曾教导过的,入宫之后,她便有此准备,只是,事到临头,依旧忍不住会紧张不安。
司马衷在她这待了一个下午,他精于画画与书法,而羊献蓉在这上面也颇有造诣,纸鸢的事上已经表露过一次了,故此,他先画了一副芙蓉美人图,墨迹还未干,便要她临摹。
她倒也不负众望,看了几眼之后,便提笔描画,寥寥几笔,便将轮廓勾勒了出来,之后又细细涂描,花了比他多出半个时辰的工夫,终于将之临摹了出来,司马衷细看了起来,啧啧称赞道:“不错,简直一模一样,纵是我也分不出真假来。”
羊献蓉搁下了笔,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笑道:“不过是像了个七八分而已,这幽远的意境就相差甚远,况且,圣上若是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不同。”
“哦?哪里不同?”
“皇上请看,这美人头上的金步摇,流苏坠子少了一颗,还有这边角之处的木芙蓉,也少了两瓣。”
司马衷不禁细看,还真是!他大笑了起来,神色之间十分畅快,眸色熠熠生辉:“这可是你故意为之?”
“临摹的终究真是假的,哪里比的上皇上真迹?千百年之后,能流芳百世的只有圣上的墨宝。”
“真是个巧嘴。”
第42章 蒋婕妤讥讽
他眯着眼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如此亲近之举,让两人都有些怔住了,还是司马衷先反应了过来,装作不在意的转过身,提笔题写下诗文,羊献蓉在旁磨墨,待他写好之后,便要她也照着这字迹,在她临摹的画中也写下,却被她拒绝了。
“皇上的御笔,就算再给臣妾十个胆子,也决计不敢再临摹了,皇上圣德,没有治臣妾的罪,可臣妾断不敢再犯错,此生也不会再临摹皇上的字迹。”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十分坦诚,司马衷见她如此懂事,便也不怪她扫兴了。
入了夜,用晚膳之时,司马衷一时兴起,还喝了点酒,以至于上软榻之时,神色之间已有了几分醉意,羊献蓉为他宽衣解带,如此,便免不了有了肌肤之亲,她顿时便脸红了起来,那个女人不想嫁个好郎君?
她原本以为他十分可怕,行事毫无顾及与章法,甚至被人称为昏君,可这一日,他却如一位儒雅学士,与她谈及诗画,神色之间的俊逸与潇洒,却又是如此动人!
她红着脸,解开外衣躺在了外侧,他伸手过来,将她搂在怀中,她紧张的身子十分僵硬,他却只是这般搂着她,再无其他动作。
“睡吧。”
他说,看来,他是没有要她侍寝的意思了,羊献蓉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她僵着身子闭上了眼。
一夜浅眠,司马衷卯时便起了身,羊献蓉惊醒,便连忙爬起来为他穿衣,准备着上早朝。
他张开手,任由她帮他穿戴,她连手指头都微颤着,将那朝服穿戴整齐,又将冕旒冠于头上,才后退了几步,躬着身子。
他看了她几眼,并未说话,抬脚便走了出去,李全等候在外面,见他出来,躬身行了个礼问:“陛下,留不留?”
嫔妃侍寝之后,能不能下子嗣,还需看皇上的意思,只是,昨夜羊献蓉并未承宠,也就不要服食避子汤了,他淡声道:“留。”
“是。”
皇上走后,红袖与宫汐两人便进来伺候,这是羊献蓉吩咐的,既然皇上想要旁人知道她已承宠,那么她就得假装是!
由宫汐收拾床褥,她是宫中老人了,一些事自然是知晓的,红袖正在一旁给她梳妆,并十分兴奋道:“主子,您总算是苦尽甘来,皇上如此宠爱你,还允许你留有子嗣,这实在是无上的荣光。”
羊献蓉浅浅一笑,外面天色微亮,她淡声道:“等会还要去显阳殿去请安,妆扮比之昨儿个稍艳丽些便是。”
“主子刚承宠,要不然今个就不去请安了吧。”
她摇了摇头:“必须得去。”
若不去,只要就会被说成恃宠而骄,况且,红袖所说的无上荣光,不过是皇上做给别人看的,她在他心底,只不过是枚棋子,她若想在这后宫安然生存,便要当好这枚棋子!
这次请安,等待的时间尤其久一些,而她晋了位份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她一入这显阳殿,便能感觉那些人不善的眼神,尤其是蒋婕妤,十分不客气的讥讽着她:
“羊才人哦,不对,应该称你为羊充容才对,你才入宫几日,就被封为充容,这般荣宠,可谁都比不上呢。”
第43章 寿宴大办
此话一出,便有不少愤懑的眼神的看了过来,羊献蓉不卑不亢道:“姐姐谬赞了,献蓉只是侥幸得宠罢了,哪里比的上姐姐的荣宠?”
她之前也算是得宠,每月皇上总会去她那歇几回,论姿容,后宫之中,她不过是中人之姿而已,也正因为此,不少人对她也十分嫉妒,羊献蓉这么一提醒,便让人想到,她才承宠不久,可这位蒋婕妤受宠三年,一直屹立不倒,这才是大敌!
“充容妹妹说的不错,婕妤你这多年承宠,听说皇上前几日还赐了一块极难得的羊脂玉给你,除了皇后与许贵嫔那,也就你能得皇上如此疼惜了。”
说话是张淑媛,位列九嫔之一,与蒋婕妤差不多同时入宫,却一直不怎么得宠,对她向来十分嫉妒的,如今有机会奚落她,自然会不客气。
蒋婕妤冷笑一声道:“淑媛姐姐怕是已有几个月不曾得见皇上了吧,不如,妹妹在皇上面前给你说几句好话?”
张淑媛气的脸都白了,正要发作,却见皇后别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眉眼一扫,俱是冷意,淡声道:
“何事,竟这么吵闹?”
“回娘娘的话,我们只是在说羊妹妹得封充容的事。”
孟淑仪温声道,一派温婉可人的姿态,贾皇后朝羊献蓉看了过去,眸色微冷,透着一股寒意,她今个看起来十分娇艳动人,旁的人都被她压了下去!偌大的后宫之中,似乎只有那许贵嫔才能及的上,贾皇后的眼色极冷。
“羊充容姿容出色,又得圣宠,本宫也该好好赏赐你一番才是,春香,去库房拿一串南海珊瑚珠来。”
东西呈了上来,众人仔细一看,那串珠颗颗饱满,内里似含着幽香,可见十分名贵,羊献蓉接过之后立即跪下磕头:“娘娘,这么贵重的礼物,嫔妾不敢收。”
“你是不敢,还是不愿要?”
贾皇后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神色晦暗不明,羊献蓉头皮发麻,之好立即应下了:“谢娘娘抬爱,那嫔妾就收下了。”
孟淑仪朝前走了几步,拉着她的手,一脸的亲近欣喜之色:“这串珠极是名贵,可见娘娘是疼爱你的,你可得好生戴着,这样才不辜负了娘娘的一番情意。”
说着这话,直接将那珠子给她戴上了。
“是,嫔妾知道了。”
见她如此识抬举,贾皇后的脸色好看了些,环顾了一周之后问:“许贵嫔呢,她怎么没来请安?”
“回娘娘的话,铜雀殿的人来传话,说是许贵嫔病了。”
“病了?昨个不是还好好的?”
蒋嗤笑了一声:“娘娘,嫔妾觉得这许贵嫔只怕不是病了,而是被气着了,昨个才帮羊充容说话,皇上晚上便在充容妹妹这歇下了,这不是打她脸吗?”
贾皇后冷笑了起来,又朝羊献蓉看了一眼:“既然她病了,待会你便去看看她。”
羊献蓉心底一紧,只好恭声应了下来:“嫔妾遵旨。”
贾皇后见她一脸的顺从,便没再为难她,淡声道:“过几日,便是皇上的寿宴,需要大办,诸位妹妹可有什么建议?”
第44章 被迫应承
蒋婕妤忙道:“娘娘是后宫之主,我等嫔妃一切只听娘娘安排便是了。”
她倒是挺会说好听的话,其他宫妃一个个也面露谄媚之色,不断的称赞她,这种话她已经听腻了,瞥见羊献蓉低眉顺眼的木讷样,嘴角勾了勾,便道:“本宫一人,也没这么多精力操持着,孟淑仪德才兼备,可帮本宫解忧,至于另外一位”
蒋婕妤面露喜色,她一向是皇后身边的左膀右臂,为皇上办寿宴,也算是莫大荣光了,她既然点了孟淑仪,那么另外一个自然是她才是。
而此时却听贾皇后继续道:“羊充容温婉贤淑,也愿为本宫解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皇后竟然会选她?这是为何,她只是个充容!位份并不高,而皇后显然并不待见她,如今却又这么抬举她?
不仅别人诧异,就连羊献蓉也是一脸的惊诧,她抬头看着贾皇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却被她眼神所慑,又很快低下了头,连忙跪倒在地,恭声道:
“谢娘娘抬爱,嫔妾资质平庸,娘娘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你这是不愿?羊充容真是好大的面子,竟连本宫的面子也不愿意给。”
贾皇后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冷声训斥,羊献蓉面色一白,只觉得头皮发麻,她这般拒绝,在旁人看来,的确是不知好歹了,可是她倘若的真应承了下来,之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等着她,她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娘娘息怒,不是嫔妾不识抬举,只是嫔妾实在才疏学浅,位份又低,进宫也不久,皇上寿宴的事,嫔妾哪里有资格插手,还请皇后另请高明。”
她姿态卑谦,半点也不像持宠而娇的宫妃,贾皇后眼色微闪,半响才淡声道:“本宫既然说你有资格,谁敢胡说?就这么定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要是再拒绝,那便是不识抬举了,羊献蓉只好点头应承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有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一室的宫妃都翘首以盼的朝宫门口看了过去,只见司马衷身着深红色龙袍从外行至,众人皆行礼:“参见皇上。”
“都起了吧。”
他径自朝皇后走去,并挽住了她的手,表现的甚是亲近,贾皇后面露少许娇羞之色道:“皇上怎么这会过来了?”
“朕下了早朝,路过这显阳殿,便想着来看皇后,不曾想,其他宫妃也在。”
贾皇后朝孟淑仪使了个眼色,她立即就反应了过来,恭声道:“娘娘与皇上怕是有话要说,嫔妾不敢打扰,先告辞了。”
其他宫妃也都反应了过来,虽然心底极为不舍,可到底还是慑于皇后的余威,一个个的便告辞走了。
羊献蓉自然也是不例外,司马衷看了她背影一眼,眼底有些玩味,贾皇后意识到了,心底十分不舒服,娇嗔道:“皇上,您到臣妾的寝宫来,怎能看别的妃子?”
司马衷嘴角微勾,一手揽着她的腰,轻佻道:“皇后可是吃醋了?”
“臣妾是醋了,在臣妾的宫中,皇上只许看臣妾一人。”
“果真是个醋坛子。”
他笑了笑,在旁人看来,显得他对她十分宠溺。
“皇上已有好些日子没来了,莫不是宫中的美人太多,迷了皇上的眼,而臣妾已是年老色衰,皇后便嫌弃了?”
“怎么会?她们纵是再漂亮,又哪里能及皇后与朕的情深?”
第45章 拒不见客
皇后这才笑了起来,腻在他身侧:“皇上可以宠幸那些宫妃,可是心底只许有臣妾一人。”
司马衷眼底一片淡漠,嘴上却道:“好。”
两人说了一会话,司马衷随意的提起:“朕有段时日没见过陈才人了,今个朕派人去寻她,宫人却回禀,她已经死了,不知道皇后知不知道这事?”
皇后心底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妾听太监来禀告过,说是得了急病,臣妾还派人去给她看过,可惜,这陈才人命薄,没撑过多久便死了。”
“原来如此,她的后事可曾操办过了?”
“这是自然。”
这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略过了,司马衷在这用了早膳,过后便因还要披折子,便说晚上再过来,贾皇后面色潮红的目送他离开,待他走后,面色又立即沉了下来。
冷声质问:“陈才人的事,怎么会传到皇上耳朵里的?”
春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慌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那就去查!本宫要知道,到底是哪个贱奴才多嘴!”
出了显阳宫,司马衷的面色也有些难看,李全躬着身子跟在后头,有些胆颤心惊,司马衷骤然停了下来,沉声问:
“可查清楚了,那陈才人是怎么死的?”
李全小心翼翼道:“回禀皇上,陈才人的尸体被挖了出来,经仵作看过之后,十分确定,才人是被杖毙致死,她的腹中甚至还有五个月的身孕。”
司马衷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来告密的小太监,派人看着他,不要让皇后的人找到了。”
“是,奴才知道了,那皇后那边”
司马衷的眸中划过几丝冷意:“先不用打草惊蛇,让卫玠来见朕。”
“是。”
羊献蓉从显阳宫出来之后,便去了铜雀殿,明面上也算是奉了皇后的诏令,她不敢不去。
铜雀殿不如显阳宫那般奢华,处处透着诗意般的雅致,无论是曲径通幽,还是那画栏雕楼,都是有几分心思在内。
听闻这铜雀殿,还是当今皇上特意派人翻新了一遍,又大肆装饰了一番,也怪不得就连皇后也要忌惮她,若论姿色,皇后实属一般,可那份母仪天下的气势,却叫人不敢小觑。
入了这铜雀殿之后,便有宫女前去通报,而过了好一会,宫女芷汀才走了出来,朝她福了福身道:“我家主子身子不适,怕是不好见客了。”
羊献蓉并没有任何不愉之色,反而关切的问:“贵嫔娘娘身子不适,是该多歇着,倒是我来叨扰了,劳烦转告贵嫔娘娘,嫔妾下次再来看她,告辞。”
带来的东西,则是吩咐红袖交给了芷汀,之后,她便走了。
芷汀走进了内殿,许贵嫔此时正在画画,面色红润,哪里有半点病态,芷汀将那礼物呈了上来,疑声问:“主子,为何你不见那羊充容?”
“不见比见要好,昨个,我替她说话,已让皇后猜忌,若是我与她再走的近些,只怕她会因为我的关系,对她十分防备,甚至暗中下手。”
“恕奴婢直言,纵是主子疏远她,皇后也不会放过她。”
许贵嫔幽幽一叹,眼底有几分暗芒:“所以,就要看她本事了,入了这后宫,谁也护不住谁。”
第46章 凄切的哭声
从铜雀殿出来之后,羊献蓉便又去了仁寿宫,给太后请安,太后精神似乎很好,见她来,表现的十分亲近,拉着她的手道:“几日不见,又瘦了些,可是那些宫人照料的不仔细?”
“不是,他们做事都很用心,太后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你这孩子的确是个有福气了,才几日,皇上便又封了你,今后要好好伺候皇上。”
羊献蓉作势羞涩的低下了头:“是,臣妾知道。”
“知道就好,今个就在哀家这用膳。”
“会不会太叨扰了?”
“叨扰什么?哀家之前亲封你为容郡主,已将你视为女儿一般,在这用膳,也是合乎情理,怎么,你不愿意?”
“臣妾怎会不愿?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笑的十分亲和,便吩咐下去做了膳食,又与她说起话来。
“皇后没为难你吧?”
羊献蓉面露些许担忧之色,小心翼翼道:“这倒没有,只是那芙蓉宫内的蒋婕妤有些不好相与。”
太后冷哼一声:“那蒋氏只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主,家势不显,任由皇后拿捏着,不过这种人,你还是要小心。”
“是,臣妾记下了。”
“另外,嫔妃之中,也有哀家的人,若是皇后为难于你,哀家会让她暗中帮忙。”
羊献蓉听她这么一说,面露惊诧之色:“不知是哪宫的娘娘?”
太后却卖了关子:“你以后自然会知道,如今,皇上既然宠着你,你要紧抓圣心才是。”
“谢太后指点,臣妾都记下了。”
见她如此顺从,太后眉开眼笑了起来,态度前所未有的和气,像是真将她当成了自个亲闺女!
用过膳食之后,太后便让她回宫,怕是皇上来临幸她,让她回去准备着,还送了她一个鸡血玉的玉镯子,看起来十分名贵。
羊献蓉几番推脱不过,便只好收下了,出了仁寿宫,她面上便不似之前的娇嗔与羞涩,眸色沉寂如水,宫汐与红袖跟在一旁,见她这模样,都不敢说话。
走远了一些,她开口了:“你们觉得,谁会是太后的人?”
宫汐与红袖对视一眼,红袖便先开口了:“奴婢觉得,许贵嫔倒有几分像。”
宫汐却摇了摇头说:“奴婢倒不这么认为,许贵嫔的哥哥常从督许超并不是太傅一派的。”
羊献蓉眸色深沉,天色阴沉了起来,看着像是要下雨,红袖与宫汐便忙护着羊献蓉朝芙蓉殿的方向走,只是没一会,这雨便稀里哗啦的下了,主仆三人躲避不及,淋湿了不少,芙蓉殿还离的远些,只好找个地方避雨。
她们便躲进了一个殿门中,大门开着,里面看着黑黝黝的,并没有什么人,羊献蓉朝里看了看,低声问:“宫汐,这是什么地方?”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这地方看着这么偏僻,怕是没什么人住着,主子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她恩了一声,便歇了要进去的心思,只是没过一会,便传来呜咽的哭声,听来十分凄切,叫人心底有些发毛!
“怎么有哭声?”
第47章 白衣疯女
红袖被吓的头皮发麻,低声道:“这地方阴森森的,就怕会有什么脏东西。主子,咱们还是快走吧。”
“光天化日,哪里会有什么脏东西?去看看。”
说着,她就抬脚走了进去,宫汐随即便跟了进去,红袖又急又怕,最后却还是咬着牙,紧跟着进去了。
里面很破旧,看着像是冷宫,不过就算是冷宫,外面也应该有侍卫把守着才是,而这里面,别说侍卫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雨下的很大,淅淅沥沥的声音,这内殿之中却又很静,静的人都能只能听到自个的脚步声。
“主子,怕是之前听岔了吧,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羊献蓉也没坚持,这种地方的确太过阴森,点了点头,转过身便要走,一回头,却突然看见一个白影朝她扑了过来,触不及防中,脖子竟然被掐住了,尖长的指甲十分锐利,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而这白衣女子,却似跟她有血海深仇似的,边掐还边凄厉的喊着:“我的孩子,你还我孩子!”
红袖与宫汐吓了一大跳,不过随即便立即反应了过来,忙要将她拉开,这女子骨瘦如柴,力气却十分大,红袖与宫汐花了好大力气才将人给拉开了!
羊献蓉剧烈的咳嗽着,她的脖间已浮现了些许青紫,看着十分吓人,这疯女人还不停的挣扎着,被红袖与宫汐死死的压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