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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后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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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说是羡慕,话中的讥诮之意傻子都听的出来!

    羊献蓉微微一笑:“都是伺候皇上的,想必皇上也曾夜宿过姐姐这吧。”

    “妹妹不知道,这半夜被抬着去的,都是些宫中低贱的女婢?向来是没什么位份的,妹妹运气不错,还能被封为才人呢,可见皇上对妹妹颇为怜惜了。”

    这是将她比作婢女了,她是铁了心的要羞辱为难她,羊献蓉面色微变:“妹妹房中还有一些物件没收拾出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向姐姐请安。”

    蒋婕妤面色一冷道:“妹妹刚入宫,怕是还不懂规矩,本宫未曾开口,你不可以先走,还有,这晨时昏晓都需得来请安,你是芙蓉殿内的人,在外若是行差踏错,都会连累本宫,所以本宫特意给你请了个教养嬷嬷,先教教你一些宫规矩。”

    羊献蓉白了脸,微垂着头,几次呼吸之后才开口:“难为姐姐为妹妹如此考虑,多谢姐姐了。”

    蒋婕妤看她礼数还算周到,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心底十分受用,摆了摆手道:“好,你退下吧。”

    从东殿这边出来,羊献蓉的神色彻底阴沉了下来,此时,已近午时,宫汐搀扶着她,低声劝慰:“主子,切莫生气,这时日还长,等主子将来升了位份,就不必屈于她之下,也就不必受这气了。”

    羊献蓉看着那满院的木芙蓉,微微一叹,承宠?昨夜,她已经算是得罪了皇上,还有承宠的可能吗?

第21章 嬷嬷教规矩

    三月,春风拂面

    这天气却十分闷热,芙蓉殿中更是如此,阳光直照着,这青石地与墙壁上都冒出了水汽,待在这房内,更是觉得呼吸不过来。

    可羊献蓉还得忍受着这种燥焖,让教养嬷嬷教规矩。

    “才人,淑女要循规蹈矩,所谓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请才人顶着这杯子,再走一次。”

    “才人,水撒了出来,请再走一遍!”

    她头上顶着水杯,杯上还盛着水,这走路的姿态,不仅要优美,杯中的水一丁点都不能渗出,这般十多遍下来,她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就连后背都快湿透了,面色桃红,十分明艳,却也透着些许狼狈。

    嬷嬷眼皮子一抬,又道:“才人的步子挪的太大,请再走一遍。”

    “可是嬷嬷,才人刚刚都已经走了二十遍,也该歇歇了。”

    红袖看她辛苦,便忍不住出声,李嬷嬷瞪了她一眼,板着一张老脸道:“宫内规矩,奴婢不可擅自开口,身为奴婢,你这般不懂规矩,以后,怕是要为你主子招惹祸事,自个掌嘴吧!”

    羊献蓉将手中盛了水的杯子搁在了一旁,站直了身子,眸色微冷道:“嬷嬷好大的威风,不过是个教养嬷嬷,我这个当主子的还没开口,你就要惩治我宫中的下人吗?”

    李嬷嬷自持蒋婕妤派来的,在她面前甚是得脸,况且,蒋婕妤派她来时,暗自提点了,要她‘好好’教,这便是让她磋磨她的意思。

    “才人误会了,老奴也只是按照规矩来而已,宫女犯了错,就得要罚,若是主子犯了错,也是如此,老奴是教养嬷嬷,教的就是规矩,若是才人不愿学,老奴便去回禀了蒋婕妤。”

    羊献蓉将那杯子朝地上狠狠一摔,吧嗒一声脆响,将里外的人都吓住了。

    她冷笑了起来:“李嬷嬷,你好大的官威,你尽管去回禀!”

    李嬷嬷自持着她教养嬷嬷的身份,纵是训斥也是理所应当,况且,她不过是个小小才人,屈于蒋婕妤之下,纵有太后当靠山,可宫门如今关着,没有蒋婕妤的口谕,她也出不去,所以,她才敢这般拿捏着。

    她抬脚正要走,羊献蓉却慢条斯理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红袖,若是嬷嬷对宫中才人施以掌刑,该当如何?”

    “禀主子,以下犯上,该处以宫规,被乱棍打死才行。”

    李嬷嬷立即顿住了脚,转过了身来,满脸惊愕:“才人这是何意?”

    羊献蓉眼皮子一抬,眸色凌厉:“嬷嬷是宫中的老人,我什么意思,嬷嬷应该清楚,用一个巴掌,换一条命,你说亏还是不亏?”

    李嬷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哪里还有半点得意之色?口中切声道:“才人,老奴愚钝,还请才人别跟老奴计较。”

    “嬷嬷是聪明之人,否则,又怎会成为蒋婕妤的心腹呢?”

    “才人谬赞了,老奴只是个教养嬷嬷,哪里有资格成为婕妤娘娘的心腹。”

    她这意思是在撇清关系,也是在向她示好,羊献蓉缓身在一旁红木椅上坐了下来,温声道:“嬷嬷不必自谦,以嬷嬷的资历,也不只当个教养嬷嬷而已,以后或许还有更大的福气呢。”

第22章 恶臭后池

    李嬷嬷面上神色微变,抬起了头,神色间有几分异样:“若是才人不计较老奴冒犯,甘为才人效犬马之劳!”

    “还是嬷嬷明事理,那这学规矩之事?”

    “才人的规矩已是顶好,只需再细说几次也就是了。”

    “那么蒋婕妤那?”

    李嬷嬷脸上浮起些许笑意:“才人一直恪守规矩,纵然老奴十分严苛,也从不抱怨,寻不出一丝错来。”

    羊献蓉勾着嘴角笑了笑道:“嬷嬷果然是个聪明人,就是会说话,不过婕妤那,你倒是可以这么说,就说我资质愚笨,教了几十遍都不会,十分狼狈,是个不中用的,明白了吗?”

    李嬷嬷心底一惊,立即反应过来,点头应允:“是,老奴谨遵娘娘吩咐。”

    “行了,去回话吧。”

    李嬷嬷躬着身子退下了,红袖上前用帕子给她拭汗,轻声道:“主子,这嬷嬷变的也太快了,这种人未必可靠。”

    羊献蓉看了一旁的宫汐一眼,淡声问:“宫汐,你怎么看?”

    “李嬷嬷入宫已过三十年,曾侍奉过两朝嫔妃,也曾当过掌事姑姑,后不知为何,被降罪了,故此只能当个教养嬷嬷,如今在蒋婕妤宫内当差,不过,这人虽是宫中老人,却未必是个能堪大用的,才人不过是稍微训斥威胁一番,便另投她主,可见这人,并没有多少忠心。”

    “你们一个两个都说她不可信,那就先盯着,蒋婕妤那,有她应付,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主子真是厉害,这么一威胁,也省的吃那些苦。”

    羊献蓉微微冷笑:“屈于蒋婕妤之下,这些手段不过才刚开始而已,后面的时日还长着。”

    一阵风吹来,恶臭又蔓延开来,红袖宫汐等人掩了口鼻:“主子,后池那边该清理一番,否则,这日日恶臭难闻,怎么受的了?”

    “内务府那边可有信了?”

    “奴婢派了小允子去传话,这会应该会回来了。”

    说着这话,小允子这时走了进来躬着身子禀告道:“才人,内廷那边说人手不够,不能抽调人过来,让我们自个处理。”

    “内廷当差的太监何止千百?连调几个人都不行,可见是在推诿!主子,那池子有那么大,仅靠奴婢几个人,实在不好清理,如今,这天越发闷热了,若是日日闻这恶臭,于主子身子也无益。”

    红袖这话倒说到点上了,宫汐面上也露出几丝担忧之色,羊献蓉沉吟半响,也未想到对策,太后那边,她自是不想再去麻烦,对于太后来说,她虽承宠,却只封了个才人,当初太后为她的及笄之礼,弄的甚是隆重,本就是为她造势,好让她得封九嫔之上,却不料,只落得个才人之名,已让太后失了颜面,若是再因这点事去麻烦她,只怕在太后认为,她就是个无用之人了,一个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的人,还有什么可抬举的?

    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湛蓝幽远,满院的木芙蓉开的极艳,只是空气中,传来阵阵恶臭,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忽然,她的眼神落在了上空中飞腾的纸鸢,嘴角一勾:“我有法子了。”

第23章 为帝姬分忧

    “呀,纸鸢怎么掉下来了?快去捡来!”

    一着缕金百碟穿花长襟襦裙,项戴赤金盘鳢璎珞圈的小姑娘扯着线,跺脚娇嗔道,一旁伺候的十几个宫人,忙四下去寻,最后,有宫人来回话:

    “启禀帝姬,那纸鸢掉入了芙蓉殿中。”

    这位小姑娘便是贾皇后的小女儿司马女彦,才八岁,向来活泼伶俐,极得贾皇后的欢心,只是年纪幼小,还未加封公主罢了。

    “那还等什么,快去取来。”

    宫人面有难色,小声道:“回禀帝姬,那纸鸢掉落了污泥之中,怕是取不出来了。“

    司马女彦一听,气的火冒三丈:“那纸鸢是本公主最喜欢的,你们要是取不出来,通通不许吃饭!”

    众宫人面露难色,不许吃饭倒不打紧,帝姬虽然骄纵,发发脾气也就是了,可若是这事传到皇后耳朵里,谁惹了帝姬不悦,那可是要打板子,掉脑袋的!

    司马女彦心念着那纸鸢,便也进了那芙蓉殿,蒋婕妤急急忙忙迎了出来,脸上挂着一丝谄媚的笑意:“帝姬来了,那些奴才们真该死,若是早禀告,本宫也好早来迎接才是。”

    司马女彦朝她看了一眼,小脸绷着,便径自朝里走,蒋婕妤面露尴尬,却也不得不按捺下脾气,紧跟在后面,她可是贾皇后的心头肉,她哪里敢怠慢。

    到了北厢殿内,便看见那纸鸢掉在了淤泥之中,上面已经弄的脏污了,司马女彦一看,小脸顿时不好看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跳进去,将本公主的纸鸢拿出来?”

    众宫人面面相觑,可谁也不愿意跳入其中,惹得一身脏污。

    司马女彦看着这些宫人动也不动,就更气了,瞪大眼睛喊道:“你们听到没有?要是不将这纸鸢捡起来,我去就告诉母后,让她惩戒你们!”

    众宫人脸色一白,心底都十分惧怕,可那污池实在太臭了,谁也不想跳下去。

    这时,一道清冷之声响起:“若是帝姬不嫌弃,嫔妾有法子,为帝姬分忧。”

    司马女彦朝她一看,有些愣住了:“你是何人?”

    “嫔妾羊才人,参见帝姬。”

    她朝她微福了福身,行了个礼。

    蒋婕妤见不得她在帝姬面前露脸,嘲讽道:“羊才人不好好在房中学规矩,现在跑出来干什么?可别扰了帝姬。”

    司马女彦不耐烦的说:“你不许说话,羊才人,你真有办法?”

    “是,帝姬稍等片刻。”

    没过一会,一个小太监便拿着长竹竿,杆上绑着一银钩,朝那池中心一勾,长度正好合适,一下子就将那纸鸢给勾了过来。

    只是上面已染了淤泥,实在太脏了。

    小允子手拿着纸鸢,跪在了地上,不过没敢呈上去,蒋婕妤趁机道:“帝姬,这纸鸢都脏成这样了,污了您的眼,不如本宫再让宫人给你扎个一样的纸鸢?”

    司马女彦却半点不领情,跺了跺脚,竟朝她发起了脾气来:“这纸鸢是父皇赐给我的,谁扎的纸鸢本公主都不要,就要这个!”

    蒋婕妤面色十分尴尬,这下可好,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第24章 利用帝姬

    羊献蓉上前一步,温声道:“帝姬莫急,嫔妾会让人将这纸鸢弄干净,帝姬过一日便可派人来取,保证丝毫无损。”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弄坏了一点,本公主可要罚你。”

    司马女彦口中虽怎么说,脸上却有了几分笑意,此时风一吹,那酸臭的味道便朝院中吹了过来,众人都掩了鼻子,司马女彦不禁囔囔出声:“这儿这么臭,怎么能住人?

    蒋婕妤幸灾乐祸的笑了,安排她住在这,就是她提议的,北厢这边一直未曾住人,且不说宫殿年久失修,那一池的水发臭,脏污不堪,又离的那么近,蛇虫鼠蚁又甚多,根本就不能住人,就算是在这待上一会,都觉得难以忍受,更遑论是居住了。

    羊献蓉却一脸的平静,淡声道:“若是将这池子稍微修整一番,将里面的淤泥掏空,再灌入清水,种上莲花,待到六月,便是一片盛景,不仅可以赏莲花,还能吃上莲子,到了秋冬日,还可吃上莲藕。”

    一听到竟有这么多的好处,司马女彦眼神一亮,连声问:“真的吗?莲藕好吃吗?”

    “好吃,莲藕除了生津止渴之外,可以佐以糖凉拌,也可生炒,待磨成粉之后,便可制成糕点,蒸成软糕,配以花茶,十分香甜可口。”

    司马女彦本就十分嗜甜,一听能制成这么多好吃的,眼神更亮了几分,忙说:“那赶紧派人将这处理了,种上莲花。”

    “帝姬恕罪,嫔妾这也只有这么几个人,这池子这么大,就算是花上个把月,也未必能处理干净,那样的话,反而会错过花期,到时候莲子也吃不成了。”

    “蒋婕妤殿中不是有那么多人吗?让他们帮忙。”

    她这么一说,蒋婕妤脸色顿时一变,让她的宫人帮忙处理这污池?这不是打她脸吗?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被人笑死了,她连忙出声道:

    “帝姬,内廷太监众多,不如让他们派遣人过来。”

    “好,让他们赶紧将这清理干净了,五日之后,本公主要看到这里已经种上了莲花!”

    她的吩咐,蒋婕妤不得不听从,便让人去内廷传了话,并特意说明这是帝姬吩咐的,一听是她吩咐的,内廷的人很快便派了人来,五天就要将这偌大的污池处理干净,也是十分不容易的,可是帝姬已经吩咐了,谁也不敢说不能,就算是通宵达旦也要弄的干干净净。

    看着那几十人在那忙活着,那味道又更重了一些,羊献蓉浅笑道:“帝姬,这边味道实在不好闻,帝姬还是先离去的好,明日,嫔妾便派人将纸鸢送回。”

    司马女彦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对她微笑:“好,本公主等着。”

    一旁的蒋婕妤想要说些什么,司马女彦却理也不理,转身就走了,蒋婕妤心底气极,待帝姬走后,她便冲到了她面前,狠声道:“羊才人真是好心计,竟想到了利用帝姬的法子,若是皇后娘娘娘知道你将主意打了帝姬的身上,你有十条命都不够!”

    羊献蓉淡淡一笑,看起来十分无辜:“婕妤怕是误会了,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嫔妾还有事,先进屋了,娘娘请自便。”

第25章 蒋婕妤心计

    看着她转身进了房中,蒋婕妤气的咬牙切齿,偏偏现在又拿她没法子,回到殿中便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该死的羊才人!她那是在奚落本宫!”

    一旁的彩月连忙劝慰着说:“娘娘莫要气,她不是个小小才人,娘娘何苦为她生气?”

    “你知道什么!这女人心计深沉,那纸鸢怎么可能那么巧就掉进了这污池之中呢?肯定是她搞的鬼!为了就是在帝姬面前露脸,让帝姬给她出头!”

    彩月一脸的惊诧:“娘娘是不是想多了,她哪里有那个本事?”

    蒋婕妤眼底划过一丝狠意:“她被太后封为容郡主,她虽承宠,却不过被封个才人,这些时日,也不见皇上召见她,可见,皇上未必喜欢她,本宫原本想着,她应该跟那个王充华一样,原来本宫竟是想错了!这样的人,留不得。”

    “娘娘是想?”

    蒋婕妤冷笑了起来:“她可以利用那纸鸢讨好帝姬,本宫却能让那纸鸢要了她的命!”

    北厢

    外面灯火通明,内廷的那些太监正在通宵达旦处理淤池,未免有些吵闹,味道倒是淡去了一些,至少不会那么难闻。

    羊献蓉手中正拿着纸鸢,仔细端详着,因是油纸布制成,上面的脏污已经洗去,还被题了字,笔迹遒劲,应是当今皇上所题,上面画着个栩栩如生的粉嫩娃娃,怪不得帝姬如此喜欢。

    “将这纸鸢好生收好了,明个给帝姬送过去。”

    “是。”

    红袖应下了,伸手将那纸鸢收了起来,夜色深浓,宫汐伺候着羊献蓉睡下。

    外面灯火通明,又哪里睡的下,羊献蓉索性起了身,抬起笔来,顺手练起字来,她这个主子的没睡,宫汐自然也是不敢睡,便立在一旁磨墨伺候着。

    “宫汐,你也是宫中老人,我问你,当今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宫汐面色微怔,似乎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小心翼翼道:“主子,皇上的事,奴婢不敢妄议。”

    “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身处偏殿,又有蒋婕妤压着,想见到皇上也十分困难,你既是宫中老人,对于宫中的一些秘闻,想必十分清楚,我只问你一句话,皇上与太后是不是早生嫌隙?”

    宫汐沉默半响才道:“是。”

    “在我之前,太后有没有送入女子入宫?”

    “回主子的话,有,一月之前暴毙的陈才人便是。”

    羊献蓉微微一叹:“果然”

    宫汐跪倒在地上,恭声道:“主子聪慧,奴婢十分佩服,愿一直伺候主子跟前。”

    羊献蓉手虚扶起了她,嘴角含笑,声音轻柔:“我知你是个忠心的。”

    “奴婢有一事,想告诉主子,那陈才人暴毙是为人所害,她死之前,已怀有五个月的身孕,是皇后娘娘亲自让人杖毙,还请主子千万小心。”

    羊献蓉心中一紧,这事她倒不知道,只听说贾皇后不仁,手段狠毒,却没想到她竟张狂到这地步!陈才人是太后安排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可见,皇后早已压过了太后,若是她得罪了皇后,出了什么事,太后那未必能护的住她!

第26章 纸鸢被偷

    怪不得,那夜,她拒绝了司马衷时,他脸上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怕是他早就预料到了,她是太后的人,被皇上所不喜,为皇后所不容,太后又护不住她,果真是步步危机!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提起笔来,在宣纸上慢慢抄写着佛经,外面狂风大作了起来,吹的窗户啪啪作响。

    她看着那如泼墨似的夜色,喃喃道:“要起风了。”

    “主子赶紧去歇息吧,仔细受了寒。”

    羊献蓉朝她笑了笑:“或许病了才能保命,就像那个王充华一样。”

    “王充华出自大儒世家,向来体弱多病,虽不得宠,皇上却偶尔也让人送些赏赐过去,只是不是谁都似王充华那般幸运,也曾有个体弱多病的刘美人,原本只是个一般的风寒,可是没过几日便死了,就算她死的蹊跷,也无人过问,主子,这后宫妃嫔甚多,可能得盛宠者甚少,主子姿色过人,又如此聪慧,怎可甘心当一个小小的才人?”

    羊献蓉心中一紧,她怎么忘了,当初同意进宫的初衷?甚至不惜为此舍弃赵王!只为了羊氏一族平安,只是一时失意罢了,总有解决的法子,她,从不认命!

    次日,红袖却慌慌张张来禀告,说纸鸢丢了!

    羊献蓉也有些急了:“怎么会丢了?不是让你好好保管着?”

    红袖慌的脸色都白了,颤着声音道:“奴婢的确是已经将那纸鸢收到柜中,可今个再去看的时候,却没了,奴婢有罪,请主子责罚!”

    “今个便要将纸鸢送过去,这是帝姬的心爱之物,又是皇上亲赐,若是被旁人知道,被弄丢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主子纵然是才人,怕是也要受罚!”

    宫汐忧心忡忡道,羊献蓉的神色沉了下来,冷声吩咐道:“红袖,你领着点翠到各个房间搜一遍。”

    “是。”

    “小允子,你去找些制作纸鸢的材料来,记着竹篾要紫青竹那种,快去,宫汐你来磨墨。”

    红袖与小允子连忙退了出去,按照她的吩咐行事,宫汐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图,疑声问:“主子,你准备自个做一个?这纸鸢并不难做,可是那上面的画像却是皇上亲笔,帝姬虽然年幼,却未必不能分辨。”

    羊献蓉眉头紧皱着,沉声道:“现在只能用这个法子了,宫汐,再去弄些颜料来,记着要小心些,别让旁人知晓了。”

    小允子将材料都找来了,他可不会扎纸鸢,其他几个宫婢也是不会的,羊献蓉倒是会一些,可扎的不精致,那个纸鸢十分精巧,到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纵是她也焦躁起来,而红袖点翠她们找了一圈,也不曾将纸鸢找到,怕是有人半夜溜进红袖的房间,将那纸鸢给偷走了!

    弄丢了皇上御赐之物,这可是大罪,她宫中的人没一个能脱了干系,所以,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得想办法糊弄过去!

    “启禀主子,奴才小贵子祖上就是扎纸鸢的,愿为主子解忧。”

    一个长相略显清秀的小太监上前道,羊献蓉面色一喜:“真的?那纸鸢你可见过了?”

    “回主子的话,奴才之前多瞧了几眼,不说一模一样,也**不离十了。”

第28章 暴露?

    羊献蓉微躬着身子,面露委屈之色:“娘娘息怒,污池那边正在清理,味道更甚从前,嫔妾实在觉得难以忍受,便叫下人多弄了些香料来,所以才紧闭门窗,所以,这才惹的娘娘误会了。”

    蒋婕妤自然是不信她的鬼话,紧紧的盯着她,半响之后才冷声问:“羊才人,帝姬的纸鸢可弄干净了?”

    羊献蓉并未立即回话,而这时,一直跪着小允子恭声道:“回娘娘的话,刚刚已经差人送过去了。”

    蒋婕妤眯了眯眼,冷声呵斥:“本宫跟羊才人说话,哪轮的到你这个奴才开口!”

    “娘娘,嫔妾奴才不懂规矩,嫔妾自会好好管教,纸鸢已经送到了帝姬那了,娘娘若是想看纸鸢的话,尽管去帝姬那看。”

    蒋婕妤脸色大变,怎么可能!那纸鸢明明

    嘴巴张了张,却将要问出的话又咽了下去,按捺住所有情绪,淡声开口:“才人记得好生看管着宫中奴婢,待你这收拾干净了,本宫再来看你。”

    “是,嫔妾恭送娘娘。”

    将蒋婕妤送了出去,房内的奴婢们这才缓了口气,羊献蓉一回到房中,便疑声问:“怎么回事?那纸鸢呢?”

    红袖噗嗤一笑道:“回主子的话,小贵子手快,将那纸鸢制好了之后,便从窗户那跳了出去,奴婢们将那些物件全都收了起来,断不能让蒋婕妤寻到一丝错处!”

    羊献蓉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算你们机灵,这次算是躲过了,帝姬那也可以交代,那纸鸢若不是皇上本人看到了,应该是不会认出来的,这一关我们算是过了。”

    宫汐却皱起了眉头,小声开口:“主子,那蒋婕妤来这么蹊跷,难不成,那纸鸢是她指使人偷的?”

    羊献蓉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有这个可能,不过,入了夜,这北厢的殿门是上了锁的,纵是要偷外面的人也没那么容易进来,所以,偷纸鸢的人,是我们宫内的人!”

    众人皆惊,房内除了红袖点翠小允子之外,便剩下宫汐,就连青釉木兰绿蔷都没让进来,这几个如今算是她的心腹了。

    点翠甚至机灵,连忙道:“主子,奴婢跟木兰一直睡在一屋,奴婢夜晚睡的浅,就是一点动静也都会惊醒,昨夜外面那么吵闹,奴婢一直没睡,所以奴婢可以证明,木兰从未出去。”

    “如此说来,那便剩下青釉绿蔷,以及另外那三个小太监了。”

    羊献蓉淡声道:“青釉刚刚甚是护主,不是她,另外四个人宫汐,你查下这几个人的底细,一定要将这内鬼抓出来!”

    而就在此时,青釉在外,突然扬声道:“主子,皇上身边的李全公公来传话了,说是让您走一趟!”

    羊献蓉惊的面色发白,怎么回事?皇上竟然突然召她,难不成是那纸鸢的事暴露了?

    羊献蓉被带入含章殿的时候,大气也不敢出,一直微低着头跟着李公公走了进去,含章殿内守卫森严,宫女太监各行其位,刚入内殿之后,便听到里传来的大笑声,那声音俨然是帝姬司马女彦!

    她心底越发收紧,上前躬身行了跪拜之礼:“臣妾参见皇上。”

第30章 棋子的价值

    “皇上恕罪,臣妾冒充皇上的笔迹,实在罪该万死!”

    她说着这话,便要跪倒,却被他拦住了,他看着她,眼底暗流涌动,凑近一些,在她耳边轻声道:“才人心慕朕,故此才会临摹,如此一番情意,朕又怎会怪罪于你?”

    羊献蓉惊的瞪大了眼,他这是在帮她遮掩?难道,他真的不打算怪罪吗?要知道,他与太后不和,更不喜欢太后塞给他的宫妃,这次是极好的借口,还可以趁机将她除去。

    或许是看到了她的狐疑,他轻笑,手指划过她那如羊脂玉一般脸,眼底却无半点笑意:“与其让太后无休止的塞人,朕倒是觉得看你顺眼些,不过想成为朕的女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羊才人,朕等着你一步步走到朕面前,下去吧。”

    撂下这句饱含深意的话,他便让她出去了,羊献蓉出了那含章殿,抬头看着那天,黑沉之极,有种山雨欲来之势,她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笑意,或许,在皇上眼中,她也是一枚棋子,他在估摸着她的价值,而这关系到她能不能得宠!

    她走后,司马衷继续把玩着这纸鸢,指尖划过上面的墨迹,上面还残留着墨香,他的眸色漆黑之极,口中喃喃道:“这般的美人,真是可惜了。”

    “暗影,朕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殿中,一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殿中,单膝跪在地上,沉声道:“回主子,知情之人,大多死了,不过,属下总算查到了当年太监总管虽暴毙,尸体运出宫外之后,便不见了,他人并未死,现在人正在押解回来的途中。”

    司马衷眼底一暗,捏着纸鸢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好!务必好生看护,不要走露了风声!”

    “是,属下知道。”

    殿外

    “主子,天要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陪着她的红袖担忧道,她之前一直在外面候着,自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着主子平安无事的从里面出来,看样子,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羊献蓉恩了一声,主仆二人便朝芙蓉殿走去,只是走到了半路,这天便下起了大雨,路上便变得泥泞,又没带伞,主仆二人便忙找了个地方避雨,那是个六角凉亭,雕栏玉砌,四周还栽种着几盆品相名贵的牡丹花,大雨而至,那牡丹花被雨打湿,显得颓败了不少,而一位身穿青衫的女子则急急忙忙的在那搬着牡丹花盆,也不顾身上已经湿透。

    而此时,一位小太监躬身上前,将那油纸伞呈了上来,恭声道:“才人,皇上见外面下了大雨,便让奴才将伞送过来。”

    红袖一脸喜色,替羊献蓉将那伞收了下来,羊献蓉面色温和的对着那小太监道:“多谢公公。”

    并示意了红袖一眼,她便从银袋子中拿出了一块小碎银子,笑着说:“公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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