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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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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村里人哪家少过银子。村里人看我可怜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也不是浑人,偷银子可是要坐牢的,我可不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这混蛋小子还有理了。”一旁的一个大婶伸手就拧住刘二麻子的耳朵。
“哎,疼,疼。”刘二麻子歪头咧着嘴,叫嚷。
“你们有没有发觉刘二麻子好像干净了不少?”
“是有那么一点…”
事不关己,人们关注的中心很容易被别的事带偏跑了。
“就是你,不是你还有谁?!”文氏就咬住刘二麻子,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笔银子,哪能不慌神?就算是诬赖,也好过抓空,让心悬着。
“真不是我!”刘二麻子如被踩到尾巴的猫,脸都气红了,摊开双手,“不信你搜。”
刘二麻子光棍儿,没想到丢了大笔银子的文氏也真敢不顾男女大防的伸手去搜。
“没有的。”旁边的几个男人赶忙替文氏搜刘二麻子的身。天已经渐渐凉了,但刘二麻子身上的衣物依旧单薄,很容易就搜了个全,就是藏东西也很容易看得出来。
没有。
“去他家里,他肯定把银子藏在家里了。”文氏又道。
先不管是不是刘二麻子偷走了银子,就算真的把他银子偷走了,随便找一个地方先藏起来,以后再去拿就是了,谁会笨到把这贼赃还藏在家里。
“铁柱他娘,家里急等着用钱吗?要是实在着急,我们先凑凑,你先拿去应急好了。”人群中有点年纪的中年妇人拍了拍文氏的后背,轻声道。
原本有富余的时候不用,现在居然变成负债了吗?
“我要告官,我要告官!”丢了那么大笔银子,文氏心里心疼,坚持道。
这里的人都认为文氏是气疯了,报官,没有银子告的赢吗?跋涉几百里,再打上几十两银子,就是为了丢的这么点钱吗?
值不值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出声:“你到底是丢了多少两银子?看把你急的。”
多少?那可是九十多两呀,有些人好几辈子都攒不下来的钱。
文氏刚要叫嚷出来,巧巧就一下子跪在众人面前,不住的磕头,“求各位叔叔伯伯婶子姐姐帮帮我们,我们母子攒些钱不容易,求大家想想今天有没有在村子里见过什么陌生人。”
“你婆家呢,相公人呢?”可怜的孩子激起人们的同情心的同时,也让人们想起了李强。
文氏一窒,她该怎么说?
有人猜测:“都没见李强来过一回,是两口子吵架了吧。”
附议的很多。
“我爹拜了个师父,一月才回来一趟家。恰恰姥爷前些日子身体不舒服,娘就带着我们几个回来了。”巧巧答道,又充满期冀的看着众人:“各位叔伯婶娘,有想起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奇怪的地方吗?”
众人这又才把注意力转移到问题本身。
文是扭头看了巧巧一眼,小小的身子,脸白白的,袖子挽起,露出一小截细细的手臂,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却偏偏能在这种时候还冷静得下来。现在回想,若是她大吼自己丢了九十多两,怕是又会有不怀好意的人再来光顾她家吧。那时候一屋子老小妇孺,谁能料到会出什么意外不。刚刚又是她化解她的尴尬,转移别人的注意力,这是她文荷花的女儿啊,文氏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骄傲。
可看到巧巧跪在地上也没人那一把。文氏又心痛起来,当娘的如果没用,就没人会多心疼心疼她。
“起来。”文氏先站起来,然后拽着巧巧的胳膊,让她不得不起身。
也不知道老爹跑到哪里去了,家里没个正紧男人,你说出去的话,都没什么分量。文氏朝着人群狠狠一鞠躬,“各位父老,你们中有大多是看着我长大的,请大家看着我也姓文的份上,帮帮我们。孩子爹不在家里,我们母子几人就拜托各位照拂了。各位的大恩大德,我文荷花来生结草衔环也必定报答。”
“严重了,放心吧,一定会的。”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文家村出了贼这个事实,还是能让他们够警醒的。
“刘二麻子,我告诉你,要是被我逮着是你偷了我家银子,我一定把你的皮给扒下来。”文氏还不忘恶狠狠的点名嘱咐道。
反正就是被盯上了是吧?一边惊诧文氏是惊人的预感,刘二麻子还是配合着做出无赖的表情,肩一耸,转身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不屑道:“哼,疯婆子。”
三三两两的人议论着慢慢渐渐散开,夜色也渐渐扩展到整个天空。
☆、一六八、 是与否
“还真是迅速。”杜氏看着休书上大大的官印,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
比起她和李壮之间的拖拖拉拉,简直就是神速。难道她真的老了么?
“是没想到。”打个官司要跑几百里,上个档就几步路,杨柳都怀疑这官印是不是真的了。
“也是,我们都受够了。”杨柳做了个笑脸。
虽然说好的和离变了休书,但效果一样,她真正的单了。杨柳看着那张纸,也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好像。。。梦一般,云里雾里,好像得,又好像失了,得失之间,她都有些搞不清了。杨柳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杜氏转了话题:“今晚就不回了吧,咱们说说话。”
“这个时候?”杨柳有些迟疑,“好吗?”
她才刚刚成了离异少妇,杜家也才出了那档子事情。。。。。。
“什么时候,你不会睡不着吧。”杜氏一半是打趣一半是激将。
“老实说,我有点认床。”杨柳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反正今晚睡不着的可不止我一个。”
这想法,有些阿q。
***
“哪个杀千刀的王八犊子,要是被老子逮到,非抄了他家祖坟不可。”晚归回来的文老爹听说家里被盗,气得指天跺地的骂。文家村的民风还算淳朴,这些年一直没听说过谁家丢过银子的,这是要闹哪样。
巧巧捡起文老爹的因为气愤扔在地上的东西,默不作声的进了灶房。
铁柱乖巧的依偎在文氏怀里,时不时的伸手帮文氏擦泪。
“肯定是那刘二麻子做的。”文氏道:“他小偷小摸的,习惯了。”
“刘二麻子?”文老爹一愣,想到今下午刘二麻子对他说的话,现在想想未免有调虎离山的嫌疑。好啊。平时不发威,都把他当傻子是吧?
“我这就找他去,瘪犊子。敢欺到我头上来。”文老爹把袖子一挽,顺手抄起根竹条。
瞧这性子。可不是亲父女。
“姥爷,你有证据吗,你亲眼看到了吗?”巧巧突然问道:“要是把他暴打一顿,还是找不回银子怎么办?”
“怎么办,打了就打了,还能怎么办?!”文老爹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倒是也被巧巧问住了。打人的名头好找,但你得收得了场。
事情有这么简单倒好了。但你以为人人都是受了委屈还不吭声的吗?刘二麻子在村子里这么多年没被撵出去,一来他到底是文家村的人,二来,刘二麻子平时那些小偷小摸也是在文家村人的底线之下——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大家总会有恻隐之心。所以在文氏指控刘二麻子偷了家里的银子的时候也根本没人站出来帮腔。惯性思维已经形成,一时之间怎么改得过来?文氏猜疑都是建立在刘二麻子真是小偷的基础上,倘若不是呢?本来就是个懒人,在加上犯浑,他们一家又该被村里人怎么看?欺负孤儿吗?
“爹,听巧巧的吧。”文氏说道:“随口一说。就抓住就去把人家痛打,大家也只会认为是我们有错而已。”
“总不能这样就算了。”文老爹到底是稍微消了火,又问道:“你到底是丢了多少银子。是不是拿银子回来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他藏在屋里的银子一文没少,更是没有翻动过的迹象,显然是文氏之前就被人惦记上了。财帛动人心,那只能说明文氏带了一大笔银子,被人不小心看见了。
文氏的眼神这才严肃了些,一心沉浸在丢银子的痛苦中,她都没有发觉出这点异常。那个贼那么多户人家不偷,同一屋檐下她老爹的房间不翻,专门直奔她的房间。不明摆是专门冲着她去的吗?要说在同村人面前稍微露自己的富有或是近期内有跟人闹过不愉快。。。。。。
“文秀!”
***
“阿嚏!”文秀打了个喷嚏。
“咋了,冻着你了?”刘二麻子脸上带着关心。忙起身站在窝棚的一处豁口处,挡住漏进来的凉风。
这个小举动让文秀感到了被人关爱。但也只是一下下,这点感动就消失无踪了。刘二麻子不是她心里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而感动也抵不过他无赖占她便宜的事情。原本一件小小的事拖了近一个月,不就是他的借口,好借机多占她便宜嘛。
还好,现在都结束了。
“只有这么多?”文秀问道。她怕刘二麻子不老实,背着她拿了大头。
若是文氏坚持一下,肯定就能当场追回银子。第一次偷银子的刘二也是个笨贼,但好在他演得不错,蒙混过去了。
“全在这里。”刘二麻子自然听得出玩文秀话里的怀疑,但显然他眼下关心的不是这个,“你怎么今晚就来了?太冒失了。”
冒失吗?冒失又能怎么办,她等得太久,都等不及了。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许久,文秀的视线才从银锭子上挪开,深呼吸一口气,道:“你先把银子找个地方藏好,过几天咱们就离开。”
“咱们”这个词让刘二麻子的心情陡然好了起来,文秀不打算撇开他,这说明文秀已经对他产生了依赖。一个女人对男人开始依赖,她的心也很快会全部落到那个男人身上,更何况。。。视线下移,刘二麻子把视线落到文秀的小腹上。
“我现在就去,放心吧,没人会发现的。”
比起小偷小摸,一个无赖更懂得怎么藏东西。不然仅靠平时的一点小偷小摸,怎么熬得过漫漫无边又无粮食的冬天,顺利活下去呢?
“小心点,我在这里等你。”文秀笑了笑。现在还用得着对方,她自然也不吝笑容。
刘二麻子立即笑着把放银子的布一包,伸出脑袋四下看看,闪了出去。
这个当口立刻离开村子一定会引起怀疑的,文秀不得不按捺下性子,再等几天。至于同谋的刘二麻子自然也只能先暂时一起带走,再图以后。
“冬梅啊,娘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以后可得幸福。”文秀紧紧握了拳头。
“文秀!文秀,死女人,你给我出来!”隐隐有拍门声伴着女人的尖叫。
是谁?
文秀先看了看,才快速闪到大路上去。她借口还二婆家的镰刀出来的,也比较不容易穿帮。
“铁柱娘,是你,找我们家文秀干什么?”是文秀的大哥文大石开的门。
“不管你的事,把文秀那个死女人给我叫出来。”文氏说道。
一想到有可能是文秀偷了他家的银子,文氏心里的怒火就噌噌直冒,不等饭好就急匆匆的跑来,要找文秀问个明白。她好狠的心那,几句口舌,居然要断她一家老小的活路。
“嘴巴放干净点。”文大石气文氏说话粗俗,又怕气头上的文氏经不起刺激,掰扯文秀的旧事,耐着性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她去二婆家还镰刀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不在?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躲着不敢见人吧。”文氏不信,叫道:“赶紧把她给我叫出来,偷了…”
“你闹什么呢?跟我回去。”后面的话被赶来的文老爹一手捂住嘴巴,堵在了喉咙里。文老爹边拖边拽的,硬是要把文氏拉回家。起先说刘二麻子偷银子,是他们没证据,现在你说文秀就更没证据了,没头没脑的就上别人家门前去闹,不把文氏当疯子看才怪。
“真是有病!”文大石骂了句,嘭的一下关上门。心里也直觉文秀是个祸害,家里刚清净不久,又闹出事了。
“爹,你看他嚣张的,根本就是心虚,才不敢跟我对质。”文氏被拉得歪歪扭扭的,却还是忍不住偏着头,指着文秀的家的大门,“就是她。在村子里就她跟我过不去,银子肯定是被她偷去的。”
刚才还是言之凿凿的说是刘二麻子,现在又肯定是文秀了,谁信?谁看见了?
“回去,咱们再合计合计。”红口白牙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自己是皇帝呀!
“就是她,爹,肯定是她!”文氏挣脱文老爹的手掌,跑了两步又要去敲门。
“爷俩吵架呢。”听到动静,有人端着饭碗就出来了。
“丢不丢人啊你,你看见她偷你银子了?”文老爹攥着文氏的手腕更是加大了几分力气。
“爹——”
“都找上门了啊,我还不知道我跟你这么大仇,硬是要把偷窃的罪名安到我头上。”文秀突然说道:“黑灯瞎火的也不怕磕着门牙,就敢小嘴啪啪的诬蔑人。先是刘二麻子,现在就变成我了,怎么,合着你说什么都对,我们就该任由你摆布是吧?”
文老爹赶紧说道:“秀儿啊,不是的,你荷花姐。。。。。。”
“你敢指天发誓说不是你?!”文氏胸一挺,插进话,就是文老爹伸手想堵都没来得及。
“怎么不敢?”文秀当即竖起三根手指,对天赌咒发誓。
半晌,她说道:“我还好好的,那你诬蔑我的事情又该怎么办呢?嗯,荷花姐?”
“不是你,怎么会不是你?”文氏摇头,后退几步,完全不敢相信。那可是九十多两,九十多两啊,居然不是她偷的。
“够了,明天回你婆家去!”
☆、一六九、 蠢蠢欲动
“昨天你去哪里了?喝的醉醺醺的,大半夜鬼哭狼嚎。”何氏问道。她这一生病,在家里也什么威信了,个个都是想做什么就去了,完全把她当空气。
“心里不痛快,找三哥喝酒去了。”李聪闷闷道。
“你倒是出息了,自己不争气,还把你三哥拉下水。。。。。。”一张口就是一股酒味,何氏哪能不生气。
这个时候李聪也不愿触怒何氏,见其眉头皱得越发紧,借口出来漱口,赶紧溜了。
以前他是最愿意听何氏说话的了,但现在气性不顺,耳朵里塞不了东西。
回屋关上门,背靠着墙,李聪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他当时请人写的休书,内容已经不记得,但是大红的官印已经说明一切。他当时为什么要这样急不可待的和杨柳分开呢,或许是因为压力,或许是气愤,但如今事实已成。
怎么会这样?他们兄弟几个,就他和杨柳的夫妻关系结束的那么突然,那么早。并且他们之间还没有其他哥嫂那样吵得厉害,没有撕破脸干过架,明明看上去那么和睦的一对,偏偏还是没有走到最后。
当初集市上的惊鸿一瞥,到知道自己能娶到她时的欣喜若狂,再到如今的形同陌路,现在想想,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上辈子,难道他现在一直活在梦里吗?
但愿只是一场梦。
睁开眼,大红官印如新。
李聪长出口气。
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开门,门外的人是秀秀。
“哥,你昨天去镇上,见到嫂子了?”不待李聪开口。秀秀就先问道:“你没让嫂子跟你一起回来吗?”
秀秀脸上的焦急让李壮怔怔。仔细算起来,除了必要的问答外,这还是这些天来秀秀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外面别人的质疑她听不到吗?就那么笃定杨柳是清清白白的。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到底给秀秀灌了什么*汤。让秀秀这么相信她。
“她不会再回来了。”李聪压下心底的烦躁,回了句:“以后别再问了。”
“为什么,嫂子为什么不肯回来,她还在生气吗?我早就跟你说过。要你去接。。。。。”秀秀大有喋喋不休的架势,吵得李聪满脑子都是不休止的回声。
还能为什么?
“我休了她。”
秀秀张大嘴巴,木然僵在原地。
耳边有瓜瓢坠地的声音。
***
门被砰的一声踢开,大片的明媚涌了进来。
喜花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布条。眯着眼看逆光而来的人。明明是每天都会见到的阳光,她居然有种乍见的感觉,身下冰冷生硬的地砖清晰的传达着她现在的处境不妙。微微欣喜的同时喜花也明白,来的这个人是来对她了结的。
翠北!她心里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她一心帮她,她却在送她的糕点里掺了迷药。。。若她侥幸有机会活着,一定要昭告所有人,翠北就是个可耻的贱妇。
侥幸,用上这个词其实也是知道她根本没活的机会。能让翠北处心积虑的对付的人,能让翠北不顾还在新婚第二天就下手的人。还会让她活下来吗?翠北就是要灭口,把事实全部埋藏。
可惜。。。
她恨。
“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来人直接说道。
这声音是。。。翠北?喜花睁大了眼。今天这个日子她应该还在杜家,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随着翠北的走近。喜花也发现翠北身上还穿着新嫁娘的衣裳,头上的珠钗歪斜,妆也花了一大半,这到底是嫁了还是没嫁?翠北的表情阴郁,显然没有什么好心情。
等等,她刚刚说。。。活命的机会?
她要杀她!
不,应该说是原本翠北要杀她,这也是她预料到的,但现在。翠北改变了主意。
喜花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无奈嘴巴被堵。即便她现在有太多的不解,也无法问出口。
“你不必疑问。只需点头告诉我,愿不愿意去做。当然,做就生,不做则死。”当着那么多人,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翠北现在是花了极大的忍耐才算没做出疯女人的窘态,还能好脾气的对喜花说话。
生,死,她还有的选吗?
喜花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会点头。”翠北慢慢俯下身子,拿掉喜花嘴里的布条,“我就知道,如果能活着,谁会选择去死,你一样,我也是。”
被绑着堵着嘴关了一天一夜,除了肚子饿之外,嘴巴发麻是喜花最大的感受。感觉嘴都合不拢的喜花,更是没法回嘴。
翠北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昨夜她一夜没睡,把整个事件想了个通彻。原来有这么多的人不看好她和杜绝的结合,只是明面上笑着答应,背地里下黑手。她和杜绝,两相比较下,她这个毫无背景的丫鬟成了牺牲品,就因为她是个无关轻重,随手能丢开的卒子吧。
还真是被人小看了呢。
至于一直未曾露面的大小姐……
怕是整件事也有她参与在内的份儿吧?
名节丢了,面子没了,对于女人来说最珍贵的东西她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现在是失无所失的她,才该是众人该忌惮的对象。
至于杜绝,哼,那个有贼心没贼胆,遇到点小挫折就慌了神的男人,果然不堪大用,她还是高估了他。不过也罢,事到如今,靠人不如靠己。
杜家,她要了。
“你去见一个人。”翠北说道。
***
“老二啊。”刚午睡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杜汶喊道。
“老爷。”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杜汶这才记起他已经给杜汉准了假,让他在屋里好好歇息,松缓一下心绪。看清答话的人是他派出去查婚礼上捣乱那两个陌生人身份的暗鹰,杜汶才抬起一只胳膊,任由对方将他搀扶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不满。他年纪大了,或许有时候会脑子不好使,但暗鹰的人也是傻了吗,大白天的穿一身夜行衣?还嫌不够惹眼吗?
“以后给我汇报情报,记得把你这身黑皮给我扒下来,蠢货!”他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过去。
那人只得连连应是。事实上职业习惯已经形成,他也没注意这么多。
洗漱好,杜汶坐在椅子上呷了口茶,问道:“查出来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了吗?”
“这两人是从渝河村来的,是顾家船业的人。”
“什么时候盆地镇也容得几个外来的小鱼放肆了?!”杜汶握拳砸在扶手上,看来近来的年轻人,都是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在他杜家的婚礼上动手脚。
稳了稳,杜汶又问道:“他们是故意针对我们杜家的吗?”
“应该是恰逢其会。”那人谨慎的答道:“两人中为首的叫廖泗安,在顾家船业待了许多年,在当地很有势力,只是一直不太得志,在别人手底下做事。这次他恰好是在姑爷的手底下,所以他们这次到盆地镇来,估计是知道姑爷的家在这里,想做点什么。”
姑爷?
杜汶一回来就没刻意找人去查探李壮的消息,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场合得知了他的消息。渝河村,跑得还真远。
虽说商场如同战场,也讲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年轻时候也做过这种要挟的事情,有时候是会起到一力降十会的效果。但这两个人想抓住李壮的弱点好进行威胁,哼,还真是好胆,怕是还不知道他杜汶以前在江湖上的名讳吧。敢在老虎嘴边捋虎须,就要有被老虎一口吃掉的觉悟。
“既然是远方来客,我杜家就不能失了气度。去,叫人好招呼他们,也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杜家的待客之道。”
杜汶动了真怒。
既然已经有了李壮的消息,他是不是该去看看写信通知他的何氏?
正想着就有下人来禀报说杜氏来了。
杜汶挑眉,有些诧异。他这个亲女儿居然有天也会在得到他允许后才迈入常青堂?
他还真见识了什么叫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就说我有事在忙,让她在外边等一会儿。”杜汶打算晾一晾她,也好磨磨她的傲气。
下人应是,躬身后退,就去传话,只不过很快帘子又被挑开。
“她说什么?”杜汶眯着眼养神,他就知道杜氏没那么大的耐性。事实上这么多年他们父女相处,都对彼此都缺乏耐心。一个心里有怨,一个心里有恨,要不是还有父女这么点血缘关系,真是恨不得一生都不再相见。
“大小姐说既然老爷在忙,就不打扰了。”
杜汶的嘴角往上咧了咧,看看,他猜得怎么样,明明就是让她在外边儿等的。。。。。。
“。。。而且大小姐吩咐奴才把这个盒子交给老爷。”
这是上哪里招来的大喘气的下人?!
杜汶颇有些恼怒的睁开了眼睛,不过他倒是好奇就是杜氏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打开盒子,里面只是薄薄几页纸,杜汶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先头是不经意一瞥,后来手都忍不住颤抖。
“混账!”他一把把纸捏成团扔在了地上。
☆、一七零、 忽远忽近
“你替我去看看你婆婆。”杜汶扬了扬下巴,杜氏顺着他的动作一看,那里有码好的各种礼物盒子。
她送的那些,难道杜汶没看?不但脸上没有一点愠色,反而心平气和的说起其他事。看婆婆,什么时候不可以?偏偏挑这个时候。
说得上话的杨柳也离开李家了,她去有什么意思?算了,就去当个信使,去散心也好。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杜氏又问道,免得她前脚刚走,后脚又有话说。
杜汶下意识的就要张口,站在他面前的是杜氏,他的亲生女儿。被亲生女儿叫做“老爷”,他也算的上是天底下最可笑可怜的父亲吧。
“若儿。”杜汶唤道。
这一声饱含感情的呼唤,让杜氏微微颤了颤,记忆里某些美好的东西也被唤醒,但杜氏很快醒过神,提醒自己那只是幻想。然后她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杜汶。
“我是你爹。”
杜氏的嘴角咧了咧,怎么,稍有不顺就要显示你在家里的最高地位吗?
“女儿不敢忘。”她屈了屈膝,恭顺道。杜氏心里明白,在杜汶偏宠柳氏的那一刻起,他就根本不配做她的爹。可是无奈身上流着他的血,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杜汶的女儿”的标签。可是做戏嘛,谁不会?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多少次在梦里碰到过这种场景,但真正发生的时候,杜汶才发现他有些意兴阑珊。重申他是她爹又怎么样呢?当他有大把的时间的时候都没想过主动去缓和父女两之间的关系,倒是将死了,又变得后悔起来。没有把仇恨灌注到子轩和子墨身上,杜氏现在还能这样对他。算是客气了。
只是,还是不想留下遗憾吧。
“你去吧。”杜汶没了说话的念头,扬了扬手。
他如今能做的只有帮杜氏暗中扫除他能预料到的她将来可能遇到的一切障碍。尽尽他一个做父亲的职责。至于其他,留待以后吧。
有时候杜汶也不禁想。若是柳氏晚些进门,或许原配发妻肚子里的男胎还保得住,也不至于断了杜家的香火。可惜,难以两全。
“若儿。”杜汶望着大门外,半是萧条的园子,喃喃唤了声。
“爹是为了你好,真的为你好。”
***
“今天初几?”杜氏忽然问跟在她身边伺候的盛夏。
“十月初五。”现在正是表现的时候,盛夏立即答道。
“初五啊。”杜氏停下步子。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常青堂。初冬暖阳,但明媚的阳光始终照不进那扇半开的大门。杜氏似笑非笑地说道:“杜老爷,真是难为你费尽心思的找借口了。”
十月初八,是那个贱人的祭日,亏得杜汶还记得这么清楚,煞费苦心的找借口支开她。本身就是杜家实际的最高掌权人,明说就是了,用得着拐弯儿抹角吗?他说什么做什么,下面的人等着巴结表现,还有谁敢反对?哼。想到上一次,她亲娘的祭日,还是她主动提醒的。杜氏微微红了眼眶,若是柳氏那个贱人地下有知,也会骄傲自己的魅力吧,有个男人在她离世十几年之后还对她念念不忘。可是,这对她的亲娘有多么不公平。杜氏回过头,为自己刚刚被杜汶的一句“若儿”就短暂的软了下心肠表示羞愧,她太对不起娘了。
“记得多带些衣裳。”杜氏说道,既然杜汶要她腾地方好让他怀念故人,她就索性给他个大面子。做人就要自觉。
***
“我不回去。”一听说老爹要叫她回李家去,丢银子的恐慌都被文氏暂时抛到了脑后。就算是要回去。也不是现在,她还没准备好。
“你不回去。是还等着我一把老骨头再来养你吗?”文老爹不为所动,包袱皮一摊,就把几个孩子的衣裳团成一团,往上面放。
“我能养活我自己。”文氏倔强又别扭。
“那三个孩子呢?”
文氏张了张口,才想起没了几十两银子的依仗,她说这话根本就是瞎话,她现在连大山做冬衣的钱都没有。
“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吵吵闹闹,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更何况你和李强还有三个孩子。你补位自己想,也得多为三个孩子考虑考虑吧。再说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老是待在娘家算怎么回事?”
知道不像话,可李强都说出要和离的话,她怎么可能再好意思回去?以后跟几个妯娌相处,就是跟人斗嘴都会少几分底气。她丢这个人,她要脸面。
见文氏沉默,文老爹也知道适可而止,便放轻了声音,“爹知道你抹不开面子,放心吧,昨天你婆婆说了,让李强那小子来接你们母子。”
原来也不是李强自己主动要求的呀,文氏想回去的心思更冷了,不受人期待的回归,他就算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以后吵架的时候好拿来斗嘴吧。
“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文氏一下子站起来,又把文老爹整理好的包袱全部打开,扔到炕上。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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