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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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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真够悍的。”车夫嘀咕道。
问不出也不知道,李武自然不会再去找,说不定人家真的放手了呢?上了马车,李武说道:“回吧。”
车夫点头。
“那个应该是李老二吧。”张秀芝说道。
跟在一旁的下人都不得不佩服张秀芝的眼神,就一个侧影,还隔着一道河,你都能看清楚是谁。
“来这里找什么人?”张秀芝嘀咕道,然后坐上马车,赶往李家屯。她穿得素雅,手上也提着拜祭用的纸钱贡品,看样子是要祭奠什么人。
碰了个空,李武也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随手掀开车里的小帘子往外看,却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忙叫了停车。
余氏往旁边跳开一步,才堪堪躲过那马头,没让马蹭着她手里的篮子。
“对不住,对不住,大…嫂子,没事吧。”车夫赶紧道歉,明明勒了马缰,该死的马瘟怎么还偏偏头。
余氏上下打量了下自己,见没什么不妥,大嗓门一张就道:“说两句对不住就算啦?我。。。。。。”
李武当即就扶额,想装作不认识,他干嘛非多此一举的叫停马车,不用人带她自己就会去米店找他的,余氏根本就是盘上不了席面的野菜。
“够了,还不嫌丢人,赶紧给我上来。”李武连面都没露,坐在马车厢里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车夫和余氏同时愣住。
这个二肥婆居然也是李掌柜的相好?难怪呢,不过风格都相同,不会觉得腻吗?
“相公?”余氏试探的喊了一声。李武又没露面,说话又压低了声音,余氏也不敢保证是不是他。
哟,关系够亲啊,都叫起相公了。车夫心想,等等,这年纪看来还真有点像李掌柜的原配娘子。不过可惜了,明眼人一瞧两人就不搭嘛。
“前面的,你怎么驾车的?当大路是你家的,想停哪里就停哪里吗?快给我闪开,别挡路。”后面有马车过不去,车夫直起脖子嚷道。
“李掌柜……”这到底是不是您要载的人啊。
“还不快上来。”李武唰的一把掀开车帘,黑着脸道。
“哦,哦。”余氏忙提裙抬腿上了马车,还不待她坐稳,车夫就扬了鞭子。
余氏大叫道:“哎哟,我的蛋——”
车夫狂汗,这年头,女人也有蛋了吗?
☆、五五、 拜祭
“闭嘴,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李武沉着声骂道。
“可是蛋碎了啊。”余氏同样小声的申辩,“我挑的双黄蛋呢。”
“双黄蛋不也是蛋嘛,我一会儿赔你一篮子。”李武没好气的说道,只求这个眼皮子浅的别再说出什么让他丢脸的话。
“我专门给你挑的。。。。。。”余氏看到李武的脸色不好,自觉的闭紧了嘴巴。将手上沾到的蛋黄蛋清蹭到马车的小车帘上,哼,叫你不等我坐稳就驾马车。
李武气得胃都疼了,心里不停骂余氏乡野,粗鄙。
“你又来镇上干什么?”因为心里带着几分气愤,李武的语气并不大好。前几天才来过镇上一回,最近余氏也来得太勤了吧。
这死鬼,就没注意到她今天特地精心打扮过吗?也不夸她两句,见面就是吼她。想起杨柳跟李聪的对话,她头一偏,笑道:“你猜。”
“说!”猜猜猜,猜你个大头鬼啊,说话的能别翻你的大白眼吗?
余氏唬了一跳,怎么跟她想得尽然不一样啊,难道恰巧碰到李武心情不好?她抻了抻裙子,老实道:“我来给狗蛋买些东西。”
一听提到了狗蛋,李武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些,道:“若是银子不够用就跟我说。”
“够。。。。。。了。”话一出口,余氏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答应这么快做什么。好不容易李武主动要给钱,她这么傻做什么,把银子攥在自己手里才是正道啊。
“今天这副打扮不错。”李武赞了一句。
“你觉得我这样打扮好看?”余氏忙把脸凑近了些,好让李武看个清楚。心想若是李武喜欢的话,她就从秀秀哪里把这套妆容学会,以后都这么画。
“。。。。。。”李武一巴掌推开余氏的脸,再美的脸凑近了也就是一张大饼。余氏难道还不知道自己个儿的身材脸型嘛,这就是发了酵蒸胖了的大饼。
余氏气闷。说她好看的是他,一脸嫌弃的又是他,干啥呀,好玩吗?
“你大早上的这是去哪里了?”余氏语带质问。
李武挑眉,“嗯?”
“我是说你这么早就找人谈事情了?真是辛苦了。”余氏自觉的柔了语气。
“都快巳时了,还早?”
话不投机,余氏主动闭了嘴。
李武刚下了马车,小福就奔过来扶着他,一边在他耳边小声道:“师傅,您小舅子过来。我给带到您房间了。”
上次余二虎来米店里问掌柜的要钱,掌柜的不给,他可是又跳又骂,说他姐嫁给掌柜的怎么怎么辛苦。掌柜的却脸小舅子都不肯拉扯一把,反正让很多人看了笑话。他可不敢让他再闹一场,只得把人请到了李武的房间。
李武当即回头看了一眼正踩着踩脚凳下马车的余氏,然后冲小福点点头。
小福跟余氏打过招呼就进了店里去。
“怎么也不过来搀我一把?”余氏小声嘀咕道,她也想享受一把大户人家的夫人上下马车都有人服侍的感觉。
“你想享受到这种待遇。就只能指望你儿子将来出息。”
余氏正在抖裙子,闻言一愣,“为什么不是靠你?”靠儿子是没错,但也不是没李武的事吧。
“靠我?”李武轻哼一声,一撩前摆就又上了马车,“先把你那糟心的弟弟给我安安静静的从我屋里弄出去再说吧,他想吃大户。我就让你回娘家吃个够。”丢下这么一句,李武随即叫车夫驾车。
余氏提着篮子愣在当场,随即才回味过来李武话里的意思。好啊,都见不得她一点好,她刚和李武的夫妻关系亲密了点,她娘家兄弟就跳出来捣乱。还说什么是她的靠山。呸,她看到的只是喂不饱的恶鬼。他们不吃饱,决定不会让她好过。
***
清明挂亲的纸还有一截被土块压住的没掉,其他的都陷进泥巴里或是被风吹走了。张秀芝吩咐下人把李大海坟头野草都清理掉,她自己立在李大海坟头。心思莫名。
当年的事说不怨不恨那是骗人的,要是当初李大海球求娶的是她,她如今也是子孙满堂儿孙绕膝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晚景凄凉。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张秀芝总是在想,她到底是遗憾自己没有嫁给李大海还是觉得自己没赢过何英芝,结果她发现还是没赢过何英芝占了上风。比李大海出色的男人大有人在,他和她本来也就只有一面之缘,说感情有多深,那是骗人的。只是当时李大海和她所认识的男人完全不一样——羞涩而又有担当,若是嫁给这样的男子,即使以后日子有多苦,也不会委屈她。
她到何家村六年,就因为名字中带个芝字,就被人拿来跟何英芝比了六年,说不在意外界的眼光怎么可能。说她这样好那样好,结果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宁愿娶何英芝而不是她。这是什么意思,他比他优秀那么多倍,最后的结果却是完败。张秀芝,心里很不服气,觉得这是他们巴结何英芝而欺负她这个失怙女。
后来李大海求娶何英芝的消息传来,张秀芝更觉得何英芝是故意的,只想把她踩到泥地下,爬都爬不起来。以至于张秀芝后来远走他方,就是打听李大海的消息,也不过是为了看看何英芝是不是过的比她凄惨。只要想到何英芝比她还惨,那么眼下的日子就是再难,她也熬的过去。结果这场持久的拉锯赛她和何英芝都活下来了,李大海偏偏没机会看到她活的有多么好。
是啊,多么好!她现在有别人羡慕的金银,却没有子孙可以继承,这让她又无比嫉妒何英芝,好不容易有胜过她的一个地方,又败在长远。何英芝有儿有孙,儿孙都还挺善良,绝对可以安度晚年,而她连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所以她一定要把何英芝的儿子抢过来。
“夫人清理干净了。”
张秀芝摇手,“你们在山下等着。”
在李大海的坟前插上两支白蜡烛,摆出祭拜用的供品,又燃了一把香,张秀芝一屁股坐下来,轻声道:“几十年不见,我来看看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说到这里,张秀芝又笑了,“看看我问的什么问题,你哪会记得我?”要是记得会去娶。。。。。。算了,越想就越不甘了。
“铁柱,你好了没,再不来我们就不等你哦。”
铁柱松开手,大声答道:“你们别跑,我就拉泡屎很快的,一定要等我。”说完又立即捂上鼻子,用力往外屙。
“就一小会儿,不然我们就都走了。”
“哦——”铁柱艰难的答了一声,蓄了好久的力,就因为这声应答泄了气。
最近吃得太干太辣,拉了半天没拉出来,反倒把眼泪给憋了出来。铁柱屏声静气,全神贯注的往下用力,终于一声“噗——”
“终于出来了。”铁柱擦了把汗,连忙螃蟹走路似的往左平横了几步,伸手摘下几片叶子准备擦屁股。
“咦,有人。”铁柱摘树叶的时候看着从山上下来的几个大男人,疑惑道:“不是屯子里的吗,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好了没,我们真走了。”山脚下又有玩伴不耐烦的喊道。
“来了来了。”铁柱忙把屁股擦了,提起裤子就往下跑。
絮絮叨叨了好久,张秀芝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侧身道:“我走了,当年你欠我一段姻缘,我让你儿子给我养老送终,公平吧。”
她篮子也不要就转身走了,最后那句“我会常常来看你的”被风吹散。
☆、五六、 转变
“翠西姐。”喜丫手上捧着刚出炉的包子,一边喊一边四下搜索翠西的身影。
这是一间破败的庙宇,是流浪汉和乞丐最爱聚集的地方。前几日翠西被打后就被杜家的下人拖到这个地方,任其自生自灭。是喜丫看她可怜,半夜拉了大夫来给她看病。不过破庙里不能煎药,她就自己半夜起来淋了冷水,这才帮到了翠西。
“我在这里。”翠西伸了伸手。
一个重伤的女子待在这种地方是最有可能被侮辱的,每天晚上她当蹲在最肮脏的角落,听那些流浪汉和乞丐肆无忌惮的说着一些黄段子,她只能缩成一团,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身子,紧抿着唇不敢出声。她还要活,活着找翠北报仇,找杜氏报仇。她在杜氏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起过伤害杜氏的念头,为什么报应却落在她身上,她不服。
“翠西姐。”喜丫笑着顺着声音几步就跑了过去,把手中的包子递给她,“我给你买的包子,还热的,快吃吧。”
“你身上也没银子了吧?”翠西侧坐着身子,接过包子却并不吃。说到这里翠西就不得不想起翠北那个贱丫头,实在是太狠了,把她从杜家赶出来,居然一文钱都没给她留,这是活生生要逼死她啊。
“我娘知道我生病了,这个月的月钱就没要。”喜丫赧然道。
但也不够啊,杜家的低等丫头月钱本来就不多,就两百文。喜丫生病,她生病抓药还有买吃的。。。。。。翠西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心里把这个情领了。
说实话,翠西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见过两面,交情不深的丫头给救了,真是难料啊,想当初她还怀疑这丫头是过来嘲笑她的呢。
“翠西姐你吃吧。我得赶紧走了,我是趁着管事妈妈午睡的时候才偷溜出来一会儿的,回去晚了被他们发现了就惨了。”
就算没当过低等丫头,翠西也知道那些管事妈妈对手底下的丫头管的有多紧。什么巴结讨好那只有是你爬到高位的时候才有的。特权从来不属于低等丫头这个范畴,她们不被管事妈妈故意寻错就不错了。翠西紧了紧手中的油纸包,“你以后就不用过来看我了。”
“啊,你要走了?去哪儿?”刚走了一步的喜丫立即折返,蹲下身子,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还能去哪儿,当然在镇上。放心吧,我们还会见面的。”翠西笑着摘掉喜丫头发上沾到的一根稻草。
“可你的伤不要紧吗?”喜丫有些迟疑,为了不让人发现,她都得半夜把药送过来藏好。等白天安全的时候翠西再来取。
“只要不快走,没什么感觉。”翠西把她从杜家带的包袱拿过来,掏出一只小小的竹笛。“这是小姐当年赏给我的,就留给你做个念想。”
喜丫摇摇头,“这是小姐留给你的。我不要。”
“好了,快回去吧,你一个小丫头在外面乱晃,很容易出事的。”翠西不由分说把竹笛塞到喜丫手里,“快走吧,我们真的很快就会见面的。”
喜丫咬咬唇,慢慢站起身。“那翠西姐姐我就走了,你要保重。等你有了落脚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翠西点头,扬手,“快走吧。”
她也要走了,先去官府消了她的奴籍。再以自由身的身份回到少爷身边,继续抢夺她期望的位置。
不过小姐,在走之前奴婢还是送了你一份大礼,你可要好好享受。
隔着油纸摸着那还散发着热量的包子,翠西闭上眼睛。痛苦道:“对不起。”
“可是这是你自找的。”再次睁开眼,翠西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犹豫和同情。这两天的生活让她意识到,要想过上好日子就要比别人狠得下心,多余的善良只会让自己狼狈不堪,甚至还会搭上性命。那是蠢,就是她的一次次犹豫,她这次才败得的这么惨。
可惜呀,下次再见的时她已经是涅槃重生过后的锦绣,不再是翠西了。仍旧是喜欢着少爷,只是她的心已经不复善良。
只是喜丫。。。。。。若是还活着,她一定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把手里的包子扔掉,从包袱里挑出一件尚可的衣裳换上,整了整衣衫,翠西站起来将包袱踢远。怀揣着那张可以改变命运的纸,高昂着头颅走了出去。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奴仆,除了少爷,她不用再对任何人低下头。
***
李武逛了好大一圈才回到米店,就看到余氏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屋里喝茶。李武环顾了他房间一眼,挑眉,“劝。。。走了?”
看来是劝,而不是打,他的房间并没有乱。
“嗯,这小子皮痒了还敢跟我叫板。不收拾他他就不知道我是他姐。”余氏得意的摇着脑袋,盯着李武,像是在等待李武的夸奖一般。
“今天这事做的漂亮!”虽然李武并不知道余氏说什么借口才劝走余二虎的,但他也并不好奇,总之不吵不闹就好。
余氏笑着站起来,“我们今天中午出去吃饭吧,顺便看看给狗蛋儿买点儿什么。”
“可以。”李武点头。他知道余氏的性子,在他面前特别爱表现出她的能干,贤惠,每做对一件事都想让他第一时间知道,寻得他的赞扬。这一点倒是让李武也少了很多烦心事,只动动嘴皮子就能换来安宁,何乐而不为?
杨府里闲得无聊的杨柳在做了n多个大大小小的蝴蝶结之后,终于一下子仰躺在床上,双臂拍打了几下床板,仰天长啸:“妈呀,无聊死了!”
“无聊死了,那不就只剩有聊了吗?”李聪忽然走进来,接嘴讲了个冷笑话。
杨柳立马坐起来,拢了拢裙子和头发,嗔怪道:“你怎么不敲门呐?”
“呃……”李聪愣了一下,“咱们都是夫妻了还用。。。。。。”
“夫妻也要彼此尊重,万一你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换衣服怎么办?”
李聪就哦了一声,然后嘀咕道:“我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什么?”
“……”她怎么就没发现李聪的脸皮这么厚。
杨柳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李聪,“你又干什么来了,天天都往这里跑,家里人没意见吗?”
“你回去了,他们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杨柳发现她越来越辩不过李聪,头一偏便不再做理会。
“吃过午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请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早吃过了,我现在要午睡。”杨柳边说边拉被子。
“那正好,没吃就一起吧。”李聪像是没有听见杨柳的话,自顾自的拽了杨柳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放手!耳朵聋了?!”杨柳坠着李聪的手,抬脚就踢了他的膝盖一下。
力道不大,却让李聪差点就跪了下去,他叹息一声,然后就转身抱住杨柳的腰,像扛麻袋似的把杨柳扛在肩上。
只那么一下下,杨柳就感觉所有的血都往脑袋里冲,脑子就不够使了,猛捶李聪的后背,“快放我下来。”
“你说去,我就放。”李聪耍无赖。
“你威胁我。”杨柳带着哭腔,一下子眼睛就红了。她还是喜欢公主抱,不,还是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这个样子太让她没有安全感了。
李聪最招架不住杨柳的眼泪,立马慌了,刚轻轻把杨柳放在地上,揽住她的腰就看见张文山走到他跟前,似笑非笑的说道:“姑爷莫不是改行当了劫匪?”
☆、五七、 谈崩
“可不就是个劫匪。”杨柳等头里的那阵晕眩过去,才愤愤道,还不解恨的踩了李聪两脚。
“不是,我只是……”李聪摆手,看看不怀好意的张文山和眼睛红红的杨柳,
有人在张文山耳语两句,就看见张文山变了脸色,冲杨柳和李聪一拱手,“小姐和姑爷还是出去走走吧。老奴现在有事要忙,就不耽搁二位了。”说罢就匆匆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戏剧性转折也太大了吧,就像跳出来一个伸张正义的人,狠话都放了,人却跑了,这。。。。。。
“娘子,咱们走吧。”李聪这下可学乖了,不敢强拉硬拽杨柳。
杨柳把手往身后一背,“不行,张伯有事,我要去看看。”
“咱们把饭吃了再回来看呗。”李聪道:“昨晚我陪四哥喝多了酒,很不好受,到现在肚子都还空空的。”
“那你还往镇上跑什么跑,猎物明天来卖不是一样的吗?”杨柳有些恼怒,“走了。”
***
“你又来做什么?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再来骚扰三小姐和我了吗?”张文山刚一屋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就沉着个脸,气急败坏的说开了。
翡翠的眉毛一挑,手抬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放在相邻的那个座位上,做了个请的手势,看那样子像是在自己家般自然随意。两相一对比,张文山在一开始就落了下乘。
自知自己急躁了,张文山深吸一口气,才踱过去,一屁股歪在圆凳上,伸手就把茶水灌了下去。却不想下人刚送来的茶水滚烫,根本没压倒火反而烫得他满口泡,可他又不愿在翡翠面前露了怯,硬生生就要咽下去。
“吐出来。”翡翠看得仔细。既恨张文山死要面子,又怕真的伤了他。说话就带了两分急切,对着张文山的背就猛的来了一巴掌。
“噗——”这一巴掌下去,不但让张文山吐出了水。还差点直接把他拍到地上去。
翡翠的脸上带着一丝赧然的红晕,刚才一着急就忘了她学过功夫,那一巴掌下去岂是普通人能受的。双手扶着张文山的双臂,轻声道:“你还好吧。”
“还死不了。”张文山没好气的甩开翡翠的手,自己直起身子,还把圆凳挪得离翡翠远了些,也坚持着不肯动手去揉一揉痛的地方。
这一举动让刚刚升起一丝柔情的翡翠立即冷了脸,她又不是丑得没人要,不要脸面的倒贴上去还让人嫌弃便宜。她怎么就能忘了,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还死不悔改,永远只看得到小姐对他的好,而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砒霜。
“我就是来告诉你,我要走了。”她冷声说道。
“你要走?”张文山也顾不得嘴巴里的泡,赶忙问道:“什么时候走。走了还回来吗?”
单听语气还以为是舍不得,可翡翠从他脸上哪里看得出舍不得,反而是巴不得她赶紧走,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而且最好什么都不说。
“你说我什么时候走好?”翡翠直接把这个问题摆到了明面上。
“呃…”张文山噎住了,这下倒不好回答了。万一刺激到翡翠,他说东。她偏要往西怎么办?
“你的事,当然你做主。”他说道。
“不,我偏要你做主,你说什么时候要我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这不是逼他做出决定,无赖的行径吗?张文山怒道:“要是当初你这么听我的话。我们两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还怪起她来了?各为其主,说得上谁对谁错,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小姐好,只是最后结果却不尽人意。其实翡翠一直觉得很冤枉,是因为一句话就能把人气得难产?可是她明白无论她怎么说。张文山都不会相信,他的心早偏得不能再偏。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翡翠冷哼一声:“你现在可是求着我。”
“我。。。。。。”张文山刚一张嘴,后面骂娘的话就不敢说下去。可不就是在求着她吗?求着她赶紧走,永远别再回来,也别打扰三小姐的生活。
翡翠看张文山犹豫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除开初见的那些日子,以后的日子里好像都是她在逼迫他。逼他早点做决定,逼他帮忙,若是她此时放手,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如果。。。”翡翠咽了咽口水,心里也有些紧张,“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愿意不再插手三小姐现在的生活,条件是你必须和我在一起,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何必呢,何必呢,他到底有什么好,让翡翠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不肯放手?若是再说出拒绝的话,跟薄情负义有什么差别,可是他敢相信翡翠吗?她以前就骗过他,他的心不是石头做的,经不起第二次的伤害。
“我不愿意。”他艰难的说出四个字。
“呵”翡翠冷笑一声,仰仰头,把已经到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刚才她是怎么了,居然差点忘记她的父母兄长子侄还在别人的要挟下生活,她居然生出不顾一切的跟眼前这个男人走的念头,他有什么好,他哪里好?
翡翠说不出,论长相,张文山并不出众,论能力,更是一般,可就是这么个普通人,在她的心里一扎根就是十多年。她上辈子真是欠了他的,这辈子才会遇上这么个冤家,打不得,骂不得,恨不得。
“张文山,你最好给我记着,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翡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咱们就比比咱们谁赢得过谁~”她脚尖儿一转就走了出去。
真的惹火这个女人呢,张文山苦笑着起身,这才意识到他还是满嘴泡,忙叫人找大夫来。只是这几天他肯定要吃凉菜,喝凉粥过了,只希望三小姐别多心。
“阿嚏,阿嚏”杨柳侧着头,连打两个喷嚏。
“着凉了?”李聪忙丢下瓷勺子,道:“咱们去医馆看看。”
“年轻人这就不懂了吧。”钱叔插嘴道:“打喷嚏的意思是,明天会晴。”
“娘子打喷嚏怎么跟天气有关系呢?”李聪问道。
杨柳却反应了过来,在她家乡就有狗打喷嚏会晴的说法,没想到早在古代就有了。杨柳瞪着钱叔,“钱叔,我祝你喝水就呛。”
“咳咳——”
☆、五八、 人与人
真被呛着了。
李聪和杨柳两夫妻以及钱叔都有些惊讶的互相对视着。
杨柳:不会吧,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李聪:哇,娘子说得真准。
钱叔:。。。。。。我手上端的水还没喝呢。
然后三人统一把视线落在钱叔的碗上,再统一朝声音来源处看了过去。
“太过分了,居然咒我。”坐在钱叔食摊上的一个中年男子说完又咳了起来,还不停的捶自己的胸,咳得满脸通红。
哟,杨柳虚着眼睛,往后仰着身子。
李聪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一只手,掌着杨柳的腰。
“怎么了?”钱叔凑近,小声道:“那人有痨病?”
。。。。。。你就不能盼人家一点好。
杨柳伸出一只手挡着嘴巴,眼睛注意着那人,微微侧着脑袋说道:“钱叔,我觉得那人是替你挡了灾。”
“何以见得?”钱叔难得的儒雅了一把。
“我敢保证那人也姓钱。”杨柳信誓旦旦的说道,不然哪能那么巧,又不是写书。
“吹吧你。”钱叔直起腰,哼了一声,把茶碗端到嘴边,“现在我就戳穿你的鬼话。”
然后一仰而尽。
“好茶。”钱叔把整个碗都翻过来对着地。
“这是。。。呃。。。戳穿我的证据?”杨柳眨巴下眼睛。
钱叔老脸一红,他都有准备了还会把自己呛着?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东西。”
李聪端起钱叔摊子上的一叠泡萝卜丝,扔下一句“你请”就跑向刚才那个中年男人跟前,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喂喂,你们这样有些欺老啊。”钱叔莫名的心头涌上一丝不安,对杨柳嚷道。
杨柳用特别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那钱叔现在是想欺小吗?我可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哦。”
钱叔差点吐血三升,他那天开张的时候肯定没看过黄历,哦。不,是看错了黄历,不然他哪能遇到杨柳这个让他气得老命都差点没有了的丫头。哼,现在还多了一个狼狈为奸的李聪。这小子太没骨气了,杨柳一句话,你就拼命的冲锋陷阵做什么?
更气人的还在后面,只听李聪故意大声道:“原来大叔您姓钱啊,这姓氏好,听着就有贵气。”
那中年男人乐得拍了拍李聪的肩膀,夸李聪会说话。
不用看,只要他转头肯定就能看见杨柳有些得意的面孔,哼哼,他偏不如她的意。钱叔低着头开始包馄饨。
“怎么样。钱叔认输了没有?”李聪又一口气跑回来,屁股还没挨着板凳就有些兴奋的问道。
果然,李聪这小子也不是好鸟。
“相公,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杨柳一边说一边注意钱叔的表情,“你看把钱叔臊得。都不敢抬头了。”
这妮子,懂不懂退一步是美德。不过钱叔稳住了,他就是不上当。
李聪却激动的一把抓住杨柳的手,“娘子,你叫我相公了。你,你原谅我了?”
是吗?她说了吗?杨柳有些懵。
“咳咳,这是在大街上。注意点身份。”钱叔这时候倒抬头教训起两个年轻人了。
李聪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杨柳的手,歉意的朝杨柳和钱叔看了看。
杨柳故作叹息一声,“钱叔,我就知道你没年轻过。上次我给你提的建议,要不要再重新考虑考虑?人老了就该考虑考虑。。。。。。”
其实废话才是,但李聪和钱叔都最认真听着呢。才发现杨柳不说了,都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那是。。。贺嫂子吧。”
李聪顺着杨柳的视线一看,可不就是。他早就发现贺氏在售卖杨柳的搓衣板,但现在镇上卖这个的也不止她一户,怎么好找人家麻烦。免得杨柳生气。他也不敢说,谁知道今天就这么恰巧遇上了。
“看样子生意不大好了。”
找个半吊子的木匠都能做出来的东西,又能卖钱,又实用,都去卖了,价格怎么还会高?不过李聪担心的倒不是这点,前脚刚在李六家做了搓衣板,后脚他家儿媳妇又把做出的搓衣板当成自家的在卖。是人都会很不高兴,做人也不能这样啊,还都是一个屯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但你也没法儿说什么,现在镇上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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