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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鹰航空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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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所长走了还不忘把自己这里的书刮走，杨辉也是愉快的把书找出来拿给所长。这书也不是什么绝密资料，以后印刷出版后，整个系统肯定都会有，现在不过就是先尝个鲜而已。但是杨辉不知道这本书借给了所长后，蝴蝶翅膀又开始摇动了，历史又开始变化了。
拿着书离开杨辉的办公室，所长越来越对杨辉看好了。看来这个杨辉还是有一些背景啊，就这封信就透露出不少的东西，以后这个小伙子应该还能还有更多的惊喜。
至于什么背景深厚，这有什么，只要是做事的，为所里有用的人，白所长巴不得背景越深厚越好。
··········
“好了，月月我就走了不要送了，办完事我们就回来了。”安慰了这个执意要来送自己的月月，杨辉保证早些回来。
“好，记得向爷爷他们问好。就说我在这边很好，于总师很关照我。”离家在外的游子总是不愿意让家人担心，杨月也不列外，一味的只说好的。
“嘟”
“回吧，我会早点回来的。”
第六十三章：遇神人
杨辉刚要把头伸回来，没想到不和谐的声音却出现了。
“不要看了，所里出差时间行程是你可以决定的，还说什么尽快办完事。就你能干什么，一个小跑腿而已。”
看着坐在对面的李副所长，杨辉现在是对他一点话都没有了，都是一个要调走的人了，还这么多的话，自己还和他说什么。
没错，刚才说话的就是当时一力反对杨辉提出的航模项目的李副所长。现在这位镀金时间到了，要被调回帝都工作了，正巧遇到了一起，算是杨辉倒霉了。
杨辉不说话，但是不代表旁边的白所长不说话，老早就看这位空降下来的不顺眼了，现在这要调走了，还要惹事生非，终于不用忍他了。
“李进，人家就给对象说两句话而已，你就不要乱给人安罪名了，杨辉又没得罪你。现在你要离开所里了，大家好聚好散。”
已经把自己的所有人事资料拿到手里了，就是说自己已经和这个二所没有关系了，那现在就哪里还管这个以前的上级了。李进听到白所长的话，立刻凶狠的反驳之。
“哼，你们这些个上下一气，不务正业，浪费国家资金和资源的蛀虫，是典型的挖社会主义墙角，是资本主义的萌芽。回去后我一定要揭发你们。”
听了这李进的话，杨辉和白所长都是斜着眼诧异的打量了这位曾经的李副所长。一种现在才算是真正认识这号人的表情。顿了顿，两人就什么也不说，各自做自己的事，就当这位是个白眼狼了，是空气。
但是两人的表情，和后续不屑的动作深深的伤害到了李进，算是给了他致命一击。李进忍不住，终于爆粗口了。
“你们，你们真的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我怎么就来了这么个地方，还和你们一起干了这么多年。”
看着这位李进居然在没人搭理的情况下还能继续说下去，杨辉是彻底服了这位了。
转过头和白所长无奈的苦笑一番，接着是白所长深深的一声叹息，摇头
“哎……”
杨辉只能闭目养神，白所长把前天借的杨辉的书拿出来仔细品读。这本书白所长昨天看了一下之后就被深深折服，现在有好几天的时间，白所长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看到两人还是一副爱理不理得样子，李进也是不再说话。不过他心里的腹谤却是开始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现在在火车上看书，真以为他可以无视噪音和颠簸吗，看怎么把你眼睛晃瞎。
就这样，一路上杨辉和白所长不知道被这位曾经的同事默默地诅咒了多少。
‘‘‘‘‘‘‘‘‘‘‘‘‘
“所长这就到帝都了，我们先还是先去招待所吧。”
所长已经很久没来帝都了，自当年支援三线到了大西南，就从未回过北方，有机会来帝都公干，所长也是把机会都给了搞技术的来开会，这次是唯一一次列外，这次不需要来搞技术，就是单纯的来跑部而已。
“多年没有回北方了，已经快要不知道北方的味道了，走吧，先去招待所住下，明天再去找吴总师。现在是下午，待会儿你就和我一起去拜访一下杨主吧，说起来把你们这一届六人要过来还是不容易，我是要去感谢一下杨主任的信任。”
别看着白所长说得这么好听，是要去感谢一下杨主任，但是杨辉一想就知道，这次所长去了也肯定是去哭穷，是去为明年毕业季要人做准备的。
不过这样杨辉也不反感，反正要到所里，那就是所里人丁兴旺，这是好事。到时候所里航模一卖就不会穷了，有事做，总比安排到其他的没有经费的研究所去天天喝茶来的好吧。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样做是保护了航空业的人才，让他们不至于在军工业寒冬中，磨去了锐气。所以杨辉自然是满口答应着。
“好的，那就听所长您的，待会到招待所放下东西就去杨主任那边，都是在一个系统里，来去也方便。”
现在还是八十年代，各个帝都的办事系统还没有大变样，所以在各个现在的各部委中，像内部招待所这种地方是少不了的，这就是专门为那些来京办事系统内的人员所设的。来到这里安排所长住下，杨辉自然就是带着所长往杨主任的办公室走。
不过来到这边办公楼大门的时候明显让杨辉愣了，这是哪里‘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这是什么东西，顿了顿突然回想起上次杨主任说了，军委科装委要合并了。现在看来，这个看起来没听说过，的部委应该就是合并后的产物了。
经过不断的改名这个部委在今天有一个简称，叫做国防科工委。本来是82年就开始合并了的，不过由于实在太大了，直到83年才最终理顺。
现在杨辉也是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杨主任了，在这里打听显然是打听不到的，只有自己回老头子那里去打听一下再说了，现在只有改变行程了。
“所长，现在这边杨主任的单位已经合并了，我们暂时找不到，就只有先去找吴老谈事了，晚上我回去想我家里打听一下。”
看着大门前不熟悉的名字，白所长也只有先暂时听杨辉的，改变行程，先去找吴总师。
离开这边，往航空工业部跑，没办法在帝都就是这样，机构人员臃肿而复杂。当然了这样也不全是坏处，至少能使某个部委不会权利过大，有重叠职能的部委可以相护牵制，不然当时杨辉哪来那么容易就能让军委科装委的杨主任给改了工作单位，原因无它就是职能重叠而已。
往航空航天部就好办了，以前的三机部改名而成，几乎没有多大的变化，两个人磕磕碰碰的还是找到了吴老的办公室。‘航空部科技委常委办公室’。
这就是吴老调到帝后的主要工作，杨辉敲击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几个月前还听到过的熟悉的声音。四个字形容：中气十足
“进来。”
推开们杨辉让所长先进去，所长本来是个没什么讲究的人，不过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一切还是按规矩来的好。只是对着杨辉笑了笑，越来越来越觉得这个小伙子懂事了，抬腿就进门。
看到进门的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中年人，吴老有些公事性的打招呼。
“你好，你们是········咦，杨辉，你怎么跑回来了，你不是在西南那边吗？”
刚才吴老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后面进来的杨辉，马上就改口诧异的问杨辉。
没想到啊，吴老眼睛有疾，在大革命时期一个眼睛永远失明了，现在居然都还是那么利索，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杨辉走出来将这次来帝都的原因大概说出来。
不过杨辉话还没说完，只介绍了白所长，吴老就再次将目光对准了白所长，仔细观看，终于是确定了白所长的身份了。
“原来是你啊，白小子，现在这么多年了，我也都认不出你了。”
听到曾经熟悉的称呼，白所长也是激动不已，几乎哽咽的说道。
“吴组长，您还是认出我了啊，当年在0606所的时候您就是这么叫我的，亲切啊。”
‘吴老被称为共和国航空发动机之’是有原因的，不仅仅在于他参加发动机研制工作早，担了多少主要的技术岗位，还有一点就是因为吴老好提拔后生，好多后面去各地搞发动机的都或多或少和吴老有点师生情。
吴老知道这两人是来谈正事的，现在就谈正事，其他的先放一边。
“好好好，你们都坐吧，有什么事现在说，叙旧等下班再慢慢来，现在老头子我有的是时间。”
既然开始谈正事，那就得拿出谈正事的样子，所长把他包里的计划书拿出来递给吴老看，又示意杨辉把他的东西拿出来。
打开自己装东西的袋子，拿出里面的铁家伙，杨辉宝贝似得将东西捧到吴老的桌子上。
本来还在看所长递过去的资料的吴老，听到自己桌子上有放下了重物，于是放下资料看着桌子上的铁家伙。
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个什么东西，惊讶的问道
“这个是涡喷发动机？”
第六十四章：这就是中航技
没错，这次来帝都，怎么也得要有点成品才能行，既然小涡喷定型了，那就带上，说的再好，再天花乱坠都没有拿出实物来的有用。
所以临走前，又特意去找试制零件的厂又做了一个发动机带上，为的就是能在帝都之行中发挥作用。而现在就是小涡喷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要是别的军用大家伙，也没法随身携带不是，但现在这个小家伙就不一样了，这就是自己这次帝都之行的优势。
白所长走到桌子边向吴老解说这款发动机。
“吴老，现在这款发动机就是我们为计划书上说的航模准备的核心部件，这应该是世界上的第一款航模用涡喷发动机。”
说到这里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虽然这是个航模用的涡喷，但好歹是这是世界第一款，任何事物沾上第一他就是出名了。
仔细端详了桌子上的发动机，拿手试了试重量，感觉不是太重，吴老更希望得到深入的数据。
“那快说说这个发动机的性能如何，我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怎么样，感觉好像还挺不错的。”
不怕别人问，就怕没有人问，现在吴老感兴趣，那就赶快推销。白所长连忙接着吴老的话说到。
“那个吴老，这个发动机的主要设计人是杨辉，他带领着这次新来所里的五个大学生一起搞出来的这个发动机，所以具体的情况还是让他来介绍吧。”
白所长知道吴老和杨辉关系好，现在让杨辉来介绍这个比他来更为合适，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把杨辉推出来。
“哦，小伙子不错嘛，我没看错你，这么快就搞出了成果。不错，不错，那你现在就介绍一下具体的吧。”
杨辉做为项目组的实际组长，早就对这个发动机各方面性能了如指掌，各种数据是脱口而出。
“发动机直径103毫米，全长273毫米，重1562克，推力12。6公斤，最高转速15万转每分钟，油耗445克每分钟，第一次大修在25小时，使用汽柴油混合燃料·······”
一口气将所有的数据介绍完成，使吴老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现在吴老正在默默的计算着一些隐藏的数据，这些杨辉没有说。
“不错啊，这个发动机的推重比达到了8。4，在发动机中算是还可以了，最主要的是，我看这个发动机的成本很低吧，航空发动机能保证性能紧跟同类，还能降下来成本，这就是了不得的进步了。”
看到杨辉他们把高大上的涡喷发动机这样平民化了，这就是进步啊，想着就解气啊。要是国外的公司看到喷气动力发动机就这样揭开神秘的面纱，进去平民中，一定是惊掉了下巴。想到这些吴老就高兴不以，这就是我们的进步了。
“对，吴老我们这个发动机一成本是相当低廉的，要是成本高了，这个发动机是没人买的起的，我们是要大规模销售的。”
说起了销售白所长也是马上接着说“这个做出来我们就打算直接在国外销售，赚外汇，现在所里穷啊，唯一一点钱就用在涡喷7上面，其实涡喷7都还不够的。”
说来说去，终于还是把话题说到了销售上面了，吴老听到这里也是笑了，这次简直是想睡觉马上就有人送枕头啊。
“你们要对外销售对吧，现在找到我算是找对人了，现在我这里打报告给上面，到时候整个销售得到的资金可以留下六层，也就是说，国家只拿走四层。”
吴老激动的想杨辉介绍着从他经手的好处，不过杨辉明显不太感冒这个好处。这个项目是所里从日常开销中挤出来的资金做的项目，又不是国家投资开发的项目。国家还要四层，怎么可能，后世的时候像各个国营厂所自己掏钱的项目，国家从来都是只要把税款交上就行了，现在还要抽层？这个绝对不行。
“这个吴老啊，我有必要说明一下这个项目是我们所里上上下下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做的，国家科室没有对这个项目投一分钱的，所以不能像以前的贸易一样由国家抽钱了。”
杨辉这个问题提出来，算是把吴老给难住了，现在还没有那个厂所自己投钱做项目，所以这个问题还真得不好说。
这个大难题吴老是拿不定主意了，像这种私自筹钱做项目的，现在问题恐怕还有点大，搞不好还得请示南海里面的人才行。这个时后吴老只有先把这个问题放一边了，先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可以解决了的。
“你说的这个问题现在还没有先列，所以我不好给你们答复，所以我明天像南海里面问一下总设计师他老人家，现在你们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没想到这是还得惊动总设计师他老人家，白所长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这个问题这么大，喜的是按照总设计师的执政政策来说，这是十有**有戏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掉，这也是来帝都的最初原因。
“对了，我们还有一个问题，这是我们来这里来找您的最主要的原因，我们的项目设计出来了，但是没有生产指标。我们去跑指标的时候，那边搞生产计划的要我们拿出进出口公司的订购单，我们去找中航技术进出口公司，他们不做我们的产品外贸，说我们这个不是航空产品。”
话一说完，吴老就明白原因了，原来是中航公司那边不做这个外贸，肯定现在听说自己管外贸，所以来这找机会了，不过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来，他们是跑错庙了。
“这个问题现在还是有点难办，恐怕这事还得找到中航技那边，我也是没有外贸权，我这边只是拉到外贸单后能有特殊待遇而已。”
此话一说，整个办公室一片愁云惨淡，怎一个萧瑟秋风，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的，最后还是免不了和中航技打交道。
“这样吧，我明天再把中航技的人约过来一起谈一下，他们应该是要给我的面子的。要实在不行的话，你们这个航模就只有硬着头皮按照民用品来，不过这样就会拿不到一点的外汇，全部都会兑成人民币，这个办法最好还是不要用。”
就目前来说，吴老提出的办法是最可行的，白所长，杨辉两人都是没有办法才找到吴老，现在就看吴老的了。
··············
“小进你这下回来了，我给你早就物色到了一个好地方，绝对不错。”
中年人长得和坐在一旁的李进有几分相似，看样子这应该是李进的某位长辈了，现在李进回来，这位中年人已经为他选好了新的工作，不过现在明显是在卖关子。
李进现在很好奇，这位从自己小就很疼爱自己的二叔为自己到底是选了什么好工作。于是乎使出各种招数软磨硬泡终于得偿所愿。
“咳咳，二叔我和中航技的总经理有些交情，他现在缺一个秘书，我就推荐你去了。这个中航技的秘书是经常和老总一起出国去的，那是各种国内没见识过的好东西，你小子就等着好好去国外开开眼吧。”
简直没想到啊，开始听到给自己安排个秘书职位，李进还老不情愿，没想到原来是个这么好的美差啊。
看着大侄子的兴奋表情，这位二叔就特高兴，人身在世不就是求个萌妻荫子吗？自己没有儿子，就这个侄子和自己亲，那还不得好好为这大侄子安排一下。想到这里这位就更是心安理得，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好了，大侄子，跟二叔走吧，今天请了中航技的总经理刘达，到时候你就得在他手下好好做事了。”
一番吃肉喝酒之后，总算是满意至极，刘经理是醉醺醺的由李进搀扶这往外走。
“哎，不错，老李你这大侄子不······不错，放心吧，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侄子就是我侄子，放心。”
就这样李进就又不明不白的给人当上了大侄子。
“大侄子不错，明天就来上班，跟我去谈·····谈笔业务”
第六十五章：冤家路窄
大家反映情节有点慢，不过有的为了后面的情节又不能不写，所以为了不拖时间，决定从现在开始，直达前往巴黎参加航展之前，每天咬牙三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一更送上：
一大早辞别家中的老爷子，杨辉带着杨主任的消息，往所长住的招待所去，要汇合上所长一起到吴老那里，等着和中航技的人谈出口问题。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另一个大院，李进今天是第一次上班，也是早早起床，把自己打扮的人五人六的。昨天听刘经理说今天有个单子要谈，肯定是要见外国友人啊，怎么也要打扮一番，看着镜子里的帅气男人，李进自我陶醉不已。
“他妈的，又变帅了，这让别人怎么活。”
李进自恋的看了看自己，哼着歌就离开大院往公司去报道上班。
看到公司外面停车场一水的轿车，李进高兴不以，还是搞外贸的有油水啊，可以光明正大的坐豪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上这车。满眼全是羡慕之色的李进恋恋不舍的往上面办公室走。
“刘总经理，我是李进，我来报道来了。”
抬头一看整的人模狗样的李进，刘经理忍着没有笑出来，一脸平淡的说着。
“那好，看你的资料给我，我看看。”
看着李进递过来的资料，刘经理是明白了，原来是西南基地二所调回来的，这次谈事正好用到他，知己知彼才好。
想到这里，刘经理对这次的事是更有把握了，不把这个二所的压榨出所以油水，怎么好意思，反正系统里就自己这里有进出口权。
“走吧，大侄子，有点事路上我给你说。”
“好勒，”李进点头哈腰的跟上往外走，活脱脱一副前清奴才相。
来到下面的停车长，站到一辆进口的平治前。“小王，开车走吧。”
连忙从一旁的休息室中走出来一个司机打开车门，将刘经理请上车，然后看也不看李进一眼，径直坐上驾驶室。
李进心里简直美开花了，没想到这就做上豪车了，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缓缓用力打开车门，好奇的看看车里，忐忑的坐上后面的位置。
看到这个李进居然坐到后面来了，刘经理一脸不悦，但是一想到还要问这个李进一些事，也就默认了。
看到这个新来的小秘书居然坐在后面去，前面的司机一脸鄙视，一个不懂规矩的秘书，看他能干上几天。等着看好戏的司机启动汽车往外走。
“走航空部”
交代了目的地后，刘经理开始问李进一些二所的消息。
“小李，你是二所调上来的？”
不问还好，一问起二所，李进就是从头到脚都不爽，还没等刘经理问别的，李进就开始哗哗的数落起二所的罪状。
“嗯，我是从二所熬出来了，这个二所实际上是很危险的一个研究所，他们建在穷山恶水中，所里全都是一些刁民，桀骜不驯···············”
就这样还没开始谈判，李进就在路上把给二所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很明显，在李进的吹风和鼓动下，这位刘经理是对这桩单子没什么好期待的了，现在就只是卖吴老的面子去走个过场了。
“原来是这样，原本还说这次和他们做笔买卖，看来还是算了把”
听到这里李进一下就明白了，庆幸啊，自己刚才三寸不烂之舌就把这事搅黄了，老子真是天下第一搅屎棍。
·······
吴老领着两方人马借了个小会议室，准备开始商量进出口的事。
“这是中航技的刘经理，这是西南基地二所白所长。”吴老稍微介绍了双方谈判领导，就准备开始是谈判。
不过杨辉和白所长看到对面刘经理身边的狗腿子李进，再一看他那得瑟的表情，差不多就算知道了这是黄了。但是吴老一片苦心，就走过场谈谈吧，就这样最后的谈判发展成了双方小兵，杨辉和李进的口水仗。
白所长早就看出了这次的大致结果，干脆就不说话，等着对面说。而对面的刘经理看这边不说话，就想早点结束谈判，直接将所里这次项目不是军用航空器的原因拉出来要准备结束战斗。
“你们的航模不是飞行器，在我们的外贸范围之外，你们还是走民用的渠道吧。”
这话一说杨辉就不同意了，看到所长还是不说话，杨辉马上反驳。
“这话就不对了，我们的航模怎么就不是飞行器了，关于飞行器的定义不用我在说一遍吧，我们的航模那也是有动力，能在天上飞的家伙，绝对算飞行器。”
看到对面一个小兵来回答自己的话这下让刘经理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一脸不忿。
“小李，这人没资格和我说话，你去给他说。”
听到这里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炸了，这个刘经理简直是目中无人啊，看来这事是真的没戏了，不过白所长现在不能不说话了，必须要给杨辉撑起啊。
“现在我委任杨辉为这次谈判的主要负责人，一切事物都可以做主。”
一旁的吴老也是很不好，现在这个刘达有点太高傲了，当年还是小兵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看来以后这个人是不能担当大任了，为了国家，有机会要把这个刘达放下去，他这样迟早要把中航技的底子败光。
这边的刘达是不管怎么样就是不再说话，就看李进的表演了。
有机会正面批二所的这两个家伙，李进怎么会放过。
“哼，你们做的这个成人玩具能算飞行器又如何，我们公司就是不做，我们是做高大上的军用飞机出口的，要是做了你们这个单子是绝对要掉我们公司的身价的，这个是绝对不做的。”
身价，现在中航技能有几个身价，杨辉对这个说法是呲之以鼻。
“就你们这个能有什么身价，自己什么也生产不了，靠着进出口权在国内外倒买倒卖，看看哪个军工界的出口公司不是有着非凡的制造能力，有着经典的武器制造历史。就你们，你们能有什么？不过一个二道军火贩子而已。”
这话说的，这脸打的，简直啪啪啪啪的响，击打到李进和刘经理的灵魂深处，触动了最敏感的神经。军火贩子这个是最敏感的字眼了，当年共和国就是为了一句不当军火贩子，这才一直不向外出售军火，采用的是无偿的军火支援，一直是国家的一大包袱，直到总设计师打破这个承诺。
所以本来不打算说话，就想在一旁看着就好的刘经理这时候终于坐不住了。
“你，你简直是反对改革开放政策，居然说我们是军火贩子，告诉你，我们工作是有总设计师认可的，你这是反对总设计师的政策吗？”
这个大帽子给扣的，但是显然这个帽子在杨辉他们头上是带不稳的，没看到现在二所是改革开放的急先锋吗，现在就是正在积极努力的盘活经济，创造外汇。
“不不不，恰恰相反，我们是非常拥护总设计师他老人家的政策的，没看到我们现在正努力开拓国外市场，为国家经济建设添砖加瓦吗？现在你们才是改革开放，经济建设领域的反对派，你们不做我们所里这单外贸，你们就是在拖经济建设的后退。”
杨辉这个反驳简直是神来之笔，就是论事，不仅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又是一竿子又给中航技的带上了大帽子。
现在占着上风，白所长继续坐在一旁看着，心里那叫个爽啊。反正现在中航技这边肯定是闹僵了，那就随便整，一个是要出口气，还有最重要的是要扫除李进这个所里的叛徒。
彻底愤怒的中航技是最好看的，李进咬牙切齿的说着。
“好好好，二所对吧，你们还想赚外汇，告诉你，我会让你们连走民用途径都不行，我让你们连人民币都赚不到。”
说完这话，李进、刘达两人起身就往外走。
这时候的李进实在好笑，就如同街边混混打架输了，最后走前放狠话一样一样的，没有一点的作用。
按常理来说，打架输了的一放放下狠话后，赢得一方会满不在乎的回答：自己就在这里等着。
于是乎，杨辉也轻飘飘的放下一句霸气的话来。
“呵，我们的确是赚不到人民币，因为我们赚的是美元。”
此话一出刚出门的李进又是一个酿跄。
第六十六章：那就找上面要
走了中航技的两个瘟神，会议室三个人现在是真的愁啊，刚才是爽了，现在就得面对现实了，中航技的路子肯定是走不了了的。
而且那两个家伙搞不好还会在后续的捣乱，长年搞外贸的和海关进出口方面肯定是有关系的，现在有点难办了。
白所长现在只能继续求助吴老了，看看吴老还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吴老，你看这个怎么办？”
然而吴老也只是个人，不是神，现在的问题就只能先看看再说了。
“先往民用的方面试着看一下，实在不行自己就只有豁出这个老脸，你们再放点血，找其他军工系统的进出口公司了。能搞军品外贸的也不是只有航空系统的中航技。”
杨辉现在也还在到处想办法，但是就现在的条件来说，还很难想得出好办法，国家刚刚开放了那么一点，转空子几乎可以说没有。
“那就这样吧，我晚上回去也问一下杨主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关系。”
正在一片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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