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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野蛮-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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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只是文武举人,到了圣京,举人不如狗,进士满地走,以韦恩现在的实力,就是找死。

    好在根据大成官场惯例,新科进士入选翰林院的,一般在翰林院进修三年后,就会外放,积累基层经验。

    宰相必起于州郡,任何一个有野心、有抱负、有能力的官员,都会在州郡县积累至少十年经验。

    现在三年已满,只等传来消息,看胡雍外放到哪里,韦恩就能去哪里杀周扒皮。

    胡雍也有可能先回一趟老家,所以韦恩才来胡家大宅踩点。

    宁远太守官衙。

    太守郝琨正在问话:“还没线索吗?”

    郝琨怒容满面,清河口巡检司竟然两次遇袭,这次更被屠光!

    他心中在埋怨邓彪、张攀无能,但以大成官场惯例,既然他们都战死了,就不会追究他们,只会表彰他们。

    出了这样的大事,总要有人背黑锅,第一责任自然是青山县令陈浦,但陈浦一个人背不了这么大的锅,他这个太守多少得担些领导责任,谁让青山县属于宁远郡呢?

    郡尉卢雄道:“这七天我们不止搜了大青山,还踏遍了郡内所有山野,此贼肯定已经逃出宁远郡了。”

    砰!

    郝琨一拍桌子:“此贼,此贼,到现在连此贼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向总督汇报?你是郡尉,郡内剿杀反贼,是你的职责。”

    卢雄咬了咬牙,郡尉是一个郡的三把手,虽然太守是一把手,他平时也不会惧怕太守,但郝琨说的没错,郡尉作为本郡第一武官,剿杀反贼确实是他的职责。

    他拱了拱手:“以我之见,还是请王老尚书占卜吧。”

    王老尚书是本郡一个致仕高官,精通周易,擅长占卜。

    “你以为我没请过吗?王老说,线索太少,导致他占卜不准,所以我才问你们要线索!”

    正说着,有人快步而入,是卢雄的师爷,捏着一封信,一脸喜色:“大人,有线索了。胡翰林鸿雁传书,说他丈人听说邓彪被杀,立刻断言,必是孟党逆贼赵元直,有个化名韦恩。”

    郝琨惊讶道:“孟党逆贼?可商船、渡船上的目击者说是鬼道反贼啊,难道反贼、逆贼合流了?”

    卢雄眼睛一亮:“太守,是赵元直就好办了,赵天玮不是正在州衙大牢吗?放出消息,将他明正典刑,赵元直必来劫法场!”

    师爷拍手叫道:“大人,这是个办法,但不能在州城法场,州城防卫森严,赵元直会望而却步。当初赵天玮不是隐居古堂县吗?便押往古堂县法场,赵元直必来劫狱。”

    郝琨慢慢点头:“我先看王老有了赵元直、韦恩的名字能不能占卜出结果,若不行,我便向总督讨要赵天玮这个逆贼。”(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官衙

    客栈上房,伙计布置好一桌酒席,躬身退下,合上房门时,心里却在嘀咕:“一个成年人带一个婴儿,每顿都能吃下一大桌酒菜?话说这婴儿有点奇怪啊,不哭不闹,趴在窗口看大街,她爸也不怕她摔出去。”

    韦恩挂上插销,锁住房门,从腰包中摸出一棵青菜,开启了菜园子,带出三个僵尸。

    聂闳、张攀是银尸,银尸已经褪去大半普通僵尸的特征,表面看上去和活人差不多,但皮肤病态的苍白,眼球密布血丝。

    聂闳修炼了三年《女青鬼律》,可以用鬼脸之术变得更像活人,张攀则难免要被人怀疑。

    栾钧是铜尸,更无法掩饰。

    “来来来,吃饭了。”

    鬼也要吃东西,尤其喜欢食物中蕴含的血气,或者说生命力,其实生吃的效果更好,但韦恩不允许。

    聂闳躬身一礼:“是,主公。主公、小姐,先请上座。”

    张攀、栾钧的表情有点郁郁,虽然他们都被韦恩用积尸气降伏,但内心深处尚有抵触和不满。

    韦恩也不在意,人与人的磨合本来就需要时间,只要他赏罚分明、处事公正,他们迟早会放弃抵触心理。

    “丫丫,吃饭了。”韦恩真正关心的只有宝贝女儿,见她还趴在窗口不飞来,主动走了过去,“看什么呢?”

    顺着丫丫的视线,看到大街之上,一对年轻夫妻正拉着一对四五岁的儿女,站在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前。

    丈夫递过铜钱,妻子接过两串糖葫芦,分给儿子、女儿,儿女欢呼雀跃,女儿舔着糖葫芦,甜甜的叫了一声:“妈妈真好。”

    丈夫哈哈大笑:“爸爸不好吗?来,乖儿子说一声爸爸好。”

    韦恩想起小时候父母也给他买过糖葫芦,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轻轻摸了摸丫丫的头顶。

    丫丫轻声道:“爸爸,我也有妈妈的吧?我的妈妈呢?”

    过去四年半,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山中隐居,丫丫没接触过其他儿童,没见过母女亲情的场面,也就没想过自己应该也有妈妈的。

    现在看到这一幕,终于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韦恩嗯了一声,说着早已编好的谎言:“你妈妈,是清河村一个美丽、善良的少女,她在怀你的时候,青山县连日暴雨,清河水势暴涨,周扒皮怕淹了他家的良田,半夜用儒道法术破了清河村的堤岸,你妈妈、我妻子,不幸身亡。”

    丫丫眨巴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哦了一声。

    韦恩心里苦笑,知道小丫头没被骗住,否则此刻一定嚷嚷着要杀周扒皮报仇,而且也该追问妈妈的姓名。

    唉,女儿长大了,竟然不和爸爸说心里话,应该打屁股啊!

    韦恩继续留在宁远郡城,反正有菜园子,他要练武、切磋,可以进菜园子,不会闹出什么动静,住在繁华的郡城,比隐居山林活得更舒服。

    每日抽一个时辰,或去酒馆喝酒,或去茶楼喝茶,那都是消息集散之地,有时也走走大街小巷,买买书籍杂物。

    三天后,他听到了一个消息:孟党逆贼,孟党八柱常山赵氏核心人物赵天玮,要在古堂县法场明正典刑,时间定在一个月后。

    常山赵氏,在大成朝的行政区域中,常山郡属于燕州,但既是逆贼,自然不会堂而皇之的留在常山郡,早就四散而逃,西躲东藏。赵天玮藏身江州宁远郡古堂县,据说六年前就被抓获,不知为何一直关押到现在才杀?

    韦恩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赵元直和赵天玮有什么关系?或许是父子,或许是爷孙,或许是近亲,或许是远亲,但就算是父子,韦恩也不会在意赵天玮的死活。

    他是韦恩,不是赵元直,连记忆都不要,只是借尸还魂,对赵氏没有任何感情,不承担赵元直的因果。

    若是换了八百年前的赵家先祖,韦恩说不定会为了自小在心中养成的英雄情结,去劫一劫法场。

    就像张攀是八百年前张飞后裔一样,大成世界的常山赵氏由赵云赵子龙开创,韦恩自小就喜欢赵云。

    在翻阅了大量书籍后,韦恩已经知道在大成世界的历史上,汉末群英也曾绽放璀璨光芒,有人为守护汉朝而亡,有人加入了黄巾军,有人投效孔融,是大成朝的开国元勋,也有人在与孔融争霸中灭亡。

    根据大成史书,赵云先是为汉朝而战,黄巾军统一天下后归乡隐居,孔融崛起时,招揽赵云为将,立功无数,却在大成建国前夕,忽然掀起叛乱,喋血圣京,战死孔庙。

    赵云叛乱前,已经将数子送出圣京,几个儿子为了给父亲报仇,加入了孟逆,并成为孟逆八大支柱之一的常山赵氏。

    在叛乱前,赵云在孔军武将中的地位可排前三,仅次于无双上将潘凤、独臂战神武安国,放着好好的开国元勋不做,却在建国前夕叛乱,写史书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最后定性为:脑有反骨,天生悖逆。

    韦恩当然知道赵云绝非反复无常的小人,看历史,赵氏加入孟党是从赵云儿子开始的,赵云本身不是孟党,不知为何叛乱?

    不管什么原因,韦恩心里都偏向赵云,猜测是赵云发现了孔融什么秘密,而且是无法饶恕的秘密。

    韦恩并非寻根究底的人,何况事隔八百年,秘密早已成了历史的尘埃,懒得去查探,更不会因为对赵云的好感就去拯救赵云八百年后的子孙。

    说句难听话,除非用分子人类学分析dna,否则谁知道八百年中有没有被隔壁老王换了种?

    韦恩离了茶楼,第二天逛到酒楼,再次听到有人在谈论赵天玮,不由眉头一皱,回到客栈,询问聂闳:“赵天玮很重要吗?为何关押六年才要处死?像这样提前一个月宣传要明正典刑,符合惯例吗?”

    聂闳道:“主公,这必是陷阱。”

    当初青山县通缉赵元直(韦恩),聂闳在巡检司也看过通缉令,主公自称韦恩,显然就是那个赵元直了。

    只是他跟了韦恩三年,从没见过韦恩练浩然正气,虽然韦恩偶尔也翻阅《孟子》,但真的只是偶尔,而且将买来的《孟子》和其他书籍一起,随意丢在仓库,毫无对祖师爷的尊敬。

    聂闳只能判断,主公要么已经背弃了孟党,要么是失忆了,忘了过去。

    失忆听起来像个笑话,但聂闳练武几十年,曾见过有人头部遭到重击后丧失部分记忆的例子,虽然这样的例子极少。

    “主公,六年前抓捕赵天玮时,我曾听到一些传闻,说赵天玮是孟党八柱之一常山赵氏平远堂的堂主,留了六年不杀,好像是越王的意思,但越王的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越王孔正庭,是孔氏藩王。

    大成沿袭了东汉很多制度,其中就有郡国制,郡是州郡县的郡,国则以郡为国,藩王的国家只有一个郡的大小,确保藩王们没实力造反。

    越王的封地便是江州下面的一个郡,本名定越郡,封国后改称越国。

    从定越郡、宁远郡、新安郡这些名称可知,江州不是大成王朝的内地州,而是边州,否则就不会寄望定、宁、安了。

    缺什么补什么,补什么缺什么,寄望定、宁、安,实际常有动乱,正因为有动乱,让越王孔正庭获得了超出一般藩王的权力,甚至凌驾于江州总督之上!

    这在内地州郡是不可能的,藩国是郡级,小于州级。

    韦恩早就从地理书上知道,这江州其实就是汉朝的交趾郡,是前世地球越南北部区域。

    韦恩不知道越王为什么要留着赵天玮不杀,也没兴趣知道,他不想和赵氏牵扯太多。

    “主公,像赵天玮这样的要犯,本该早就押送圣京,或就地及早处死,现在早不杀晚不杀,偏偏在主公灭了清河口巡检司之后杀,而且给出了一个月的时间,分明是等消息传到您耳中,让您有时间赶去古堂县,这是陷阱啊!”

    韦恩点了点头,他也认为是陷阱,而且是个拙劣的陷阱。

    但在太守郝琨等人看来,拙劣与否不重要,这并非阴谋,而是阳谋,只要赵元直听到消息,必然来救,因为赵天玮是赵元直的父亲!

    如果在州城法场,确实超出了赵元直的能力,实在无可奈何,还能得到同情和谅解,但安排在古堂县法场,赵元直若不去救,就是不孝之罪!

    孟党同样是高举儒家大旗的,赵元直若是不孝,孟党也不会放过他。

    可惜韦恩不是赵元直,无论阴谋阳谋,他一概不理睬,反而起了别的心思。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趁着宁远郡的高手们去古堂县设伏,他可以大闹郡城。

    虽然他和郡城的官员、士绅们无冤无仇,但他是来魔星乱世的,何况从周扒皮等人可知,儒道八百年天下已经到了最僵化、最腐朽、最黑暗的时期。

    就个人来说,儒生中肯定有一小撮正人君子,一小撮好人;但就整个阶级来说,已经烂到极点,必须暴力推翻,彻底消灭。

    韦恩没精力也没能力去鉴别每一个官员、每一个儒生是否该杀,就算有冤枉的,也只能表示遗憾了。

    还有一个月,胡雍若是带着周扒皮回家省亲,韦恩的目标便是周扒皮,并做好与胡雍这个进士战斗的准备。

    若是胡雍没回来,那就……砸了太守衙门!

    转眼就到了文定三十五年四月二十日,这一日正是古堂县法场处斩赵天玮的日子,宁远郡的文武高手们,或明或暗都去了古堂县。

    但郡城当然有人留守,留守的是郡丞沈默。

    按大成官制,太守一把手,郡丞二把手,郡尉三把手。

    郡丞的本意是郡的丞相,如果太守是君王,郡丞便是丞相,当初孔融做的就是北海相,汉末北海国的丞相。

    汉末藩王除了极个别,大多是没权力的,北海相就是北海国实质的一把手。但太守是有权力的,大权在握,哪里需要丞相?

    历来一把手和二把手大多不和,太守和郡丞也大多不和,郡丞在太守的压制下很少获得实际权力。

    按大成朝的官场惯例,是把郡丞、县丞这样的无权丞相,视为磨性子的职位,将某些官员丢过去,磨几年性子,磨平棱角,就能大用了。

    但也有可能一辈子坐冷板凳。

    宁远郡丞沈默,就已经坐了九年的冷板凳,若没有机缘,他这辈子都要坐冷板凳了。

    遥想当年会试,名列三甲,虽比不得一甲二甲,也欢天喜地,自以为从此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刚开始也确实如此,虽然没能选入翰林院,但在吏部挂职,后来下放县尉,积功升到县令,执掌一县,号称百里侯,正意气风发,孰料得罪了上司,“升任”郡丞。

    若没得罪人,县令升郡丞是大好事,虽然要失去权力几年,却是必要的资历,但得罪了人,他就一直被压在郡丞的冷板凳上,动弹不得。

    沈默早已心灰意冷,无心仕途,该吃吃、该喝喝,不管如何,他的品级不是假的,该有的享受少不了。

    此时他坐镇太守官衙,也不管正是大白天,就自斟自饮,自得其乐,偶尔发出恶毒的呓语:“郝琨,孟党逆贼、鬼道反贼合流,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打蛇不成反被咬。”

    正这时,外面忽然响起衙役的喝问:“什么人?太守官衙也是你乱闯的吗?要告状的先去左边门房填状子。等等,你……啊!”

    沈默一愣,怎么是惨叫?

    “啊!”

    “啊!”

    紧接着又有几声惨叫,然后终于有个武秀才衙役来得及多叫几个字:“有反贼……啊!”

    韦恩竟然正面进攻太守官衙!

    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潜入刺杀,但他要把事情闹大,就要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正面进攻官衙。

    凭他一个人是很难打倒大成朝的,但把事情闹大,就有可能激发各地反贼举事的决心。

    这是首举义旗,引领革命,点燃星星之火,吹响灭亡儒道八百年天下的号角。

    砰!

    韦恩砸碎官衙门匾,长啸而入。

    “大成无道,儒教当灭,我韦恩,替天行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进士

    太守官衙在郡城繁华地段,对面是个广场,左右大片商铺,宁远郡最大的酒楼太白楼就在四百米外,韦恩杀死门口衙役时,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为之惊呼,等韦恩蕴含气劲的声音传遍大街,却一下子鸦雀无声。

    杀官兵虽然严重,但近年来贼寇四起,到处都有官兵被杀的消息,可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家贼寇喊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口号。

    即便是鬼道反贼、孟党逆贼,也没有堂而皇之的喊出口号,一直是鬼鬼祟祟的行动,如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脸面高呼替天行道?

    但这一刻,“大成无道、儒教当灭”的口号传遍了整个街区,闻者心惊胆颤,为之失声。

    大成八百年天下,沉疴痼疾,积重难返,流民四起,贼寇作乱,有识之士已经感觉到了王朝末年的迹象。

    孔氏当然想千秋万代,但在其他人看来,当年周朝也只有八百年,成朝以周文王为授法祖师,超不过周朝没什么丢脸的。

    周朝灭于秦,汉朝推翻秦朝,独尊儒术。

    汉朝灭于道,成朝扫平天下,复兴儒教。

    即便成朝灭于反贼,让儒道光辉一时蒙尘,也会有圣人出世,灭贼朝,继往开来,再兴儒道。

    瞬间的失声后,终于有人怒吼:“大胆逆贼,口出狂言,我恨不能取你狗头!”

    酒楼用餐的一个秀才冲到窗口跳脚大骂,但此时韦恩已经踏入官衙,看不到身影了。

    旁边有人赞道:“陈秀才刚正不阿,我等敬酒一杯,为陈秀才壮行,请陈秀才去杀了那逆贼。”

    “呃……”

    陈秀才怒容一僵,这韦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进太守官衙,如此嚣张,必有依仗,他一个小小的秀才,哪敢和这样的强贼战斗?他可不想送死。

    “诸位,太守、郡尉去了古堂县,如今郡城空虚,当务之急,是去古堂县搬救兵,我这就去一趟古堂县。”

    他是文秀才,有鸿雁传书的法术,但鸿雁传书是有限制的,传书的目标必须是熟悉的地点,否则鸿雁不知道往哪儿飞。

    他是郡城的秀才,不熟悉古堂县,没办法传到古堂县衙,若是平时碰上反贼,他会给郡衙鸿雁传书,可现在反贼正在进攻郡衙,用不着他传书。

    他以搬救兵为借口跑掉了,否则真要是反贼攻破郡衙,事后太守回来问起,知道有个秀才在这边坐视,不守正诛邪与反贼拼命,可没好果子吃。

    酒楼众人面面相觑,古堂县离郡城两百里,等太守回来,反贼早跑掉了。

    有人忍不住叹息:“这世道虽然艰难,可我们还能凑活过着,真要郡城大乱,怕是要毁了我们的太平日子,反贼真是该死。”

    也有人道:“沈郡丞好歹是个进士,或能擒杀反贼。”

    有人眼睛一亮:“若是沈郡丞擒杀反贼,立下大功,或许翻身有望,我们是不是去烧烧冷灶?”

    这些人能想到的,郡丞沈默当然也能想到,他听到韦恩的口号,立刻明白机会来了,只要抓住……

    但他往左右一看,顿时怒了,郡衙大堂里一个衙役也无,没有衙役,他的进士法术给谁加持?虽然法术也能直接战斗,可哪有躲在衙役后面加法术来的安全?

    砰,沈默砸出酒壶,气道:“竖子安敢欺我?”

    只当衙役们逃跑了,却浑然忘了是他自己把衙役们赶走的,这些衙役都是太守的人,他见了就烦,轰走后一个人自斟自饮,乐得清静。

    啪,一只手掌接住了砸出来的酒壶,韦恩看清大堂内只有沈默一人,不由笑了,看来首杀进士的奖励拿定了。

    他不跟沈默废话,甩手又将酒壶扔向沈默,到了半途中,酒壶忽然爆开,数百根冰针劈头盖脸射向沈默,眼看就能把沈默射成马蜂窝,却忽然出现一面白金色的透明护盾,挡住了所有的冰针。

    沈默怒道:“竖子安敢欺我?韦恩是吧,哼,你这是假名,真名是赵元直……”

    即便坐冷板凳,他也是一郡之丞,是名义上的二把手,各种公文都要抄送一份给他,该知道的他都知道,知道韦恩是赵元直的假名,知道赵元直是赵天玮的儿子,当年赵天玮拼死血战,让儿子逃了出去。

    沈默怒斥:“你爹在古堂县处刑,你竟然不去救你爹,反而跑我这里捣乱,你这不孝子,狼心狗肺!

    孟党虽是逆贼,但也是读圣贤书的,你竟然喊儒教当灭,真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韦恩撇了撇嘴,没想到赵天玮是赵元直的父亲,但他不是赵元直,关他屁事。

    他身影一闪,一步飞仙,到了沈默背后,挥刀就斩,冰霜卷扬,但那面护盾瞬间转移到沈默背后,挡住玄冰刀劲,护盾纹丝不动。

    韦恩脸色微变,攻不破防!

    区区一个三甲进士,竟然让他攻不破防,以此估算,二甲头名的胡雍又该多强?探花、榜眼、状元呢?

    但韦恩不信这法术护盾能永恒不破,一刀不破就两刀、三刀、十刀,啪啪啪,他挥刀连斩,寒意如潮。

    不仅右手刀斩,左手拍出了积尸气震荡波,直接一掌拍在护盾上。

    砰!

    护盾挡住了韦恩的双重攻击,但明显有了波动。

    沈默转过身来,惊疑道:“这是……鬼气?”他不认得积尸气,但能感应到积尸气的幽冥气息,只当是鬼道反贼新创的一种功法,再次怒道,“目击者说你不是孟党逆贼,而是鬼道反贼,我还以为目击者说错了,原来你真的加入了鬼道,难怪放弃了儒道圣教,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

    说着,他手一挥,白光打在韦恩身上,一言封禁,但他连咒语都没用。

    韦恩并未惊奇,他早就咨询过手下的两个武举人,知道文进士拥有免咒施法的能力。

    不像举人、秀才、童生,光是“大成至圣,文王授法”八个字,就要好几秒,关键时刻会被打断,来不及施法。

    韦恩身上立刻爆发鬼气,但这不够。

    如果韦恩彻底转化为鬼,就能抵抗一言封禁,但他是活人。

    活人+举人级的女青鬼律,碰上儒道举人,只能抵抗一半,碰上儒道进士,完全没法抵抗。

    好在韦恩除了举人级的女青鬼律,还有举人级的积尸气,相辅相成,可以完全抵抗儒道举人的封禁,但碰上儒道进士,仍然削去一半功力。

    他脸色大变,嘴角哆嗦,手臂颤抖,连钢刀都握不住,哐啷一声落在地面,转身就逃,但脚步踉跄,跑不快了。

    “哈哈哈哈!”沈默仰天大笑,“你既投入鬼道,却还保留人身,真是不知死活!去死吧,不孝子!”

    白金护盾化作白金圣剑,沈默握住剑柄,一剑斩向韦恩,出剑的瞬间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重登青云之路的美妙未来。

    韦恩是两屠巡检司的大逆贼、大反贼,太守、郡尉想方设法都抓不住,却被他擒杀,这样的大功,不是上面想压就能压住的。

    他即便不能取代太守之位,也能调出宁远郡,甚至调出江州,远离打压他的上司,从此海阔天空,飞黄腾达。

    砰!

    “呃……”

    沈默身形一僵,艰难的低下头颅,只见一只冰冷的手掌印在他的心口,击碎了他的心脏,击碎了他的梦想。

    啪,白金圣剑碎裂消失。

    “怎么可能?”沈默声音苦涩,一脸不甘,“你已成鬼道真人!你竟然骗我?”

    鬼道真人相当于儒道进士。

    若韦恩是鬼道真人,何必一刀又一刀的硬攻他的护盾,完全可以用鬼道法术抵消他的护盾?

    若韦恩是鬼道真人,受了儒道进士的一言封禁,功力会降低一半,但还有一半,怎么会连钢刀都握不住?

    沈默只当韦恩是鬼道大祭酒,相当于举人级,扛不住儒道进士的一言封禁,功力全消变得手无缚鸡之力,所以才放心的收起护盾,化作长剑。

    若早知韦恩是鬼道真人,他只要拉开距离,完全可以凭法术战取得最终胜利。

    “骗你怎的?”

    韦恩冷笑一声,轻轻一推,沈默仰天倒下,彻底死去。

    这次战斗,他一开始就存了欺骗沈默的念头,唯有沈默疏于防范,他才能轻松取胜。

    否则他即便放出丫丫、聂闳、张攀、栾钧围攻沈默,只要沈默心存警惕,他们就算取胜,也会被干掉几个,甚至未必能取胜。

    沈默一死,韦恩立刻从腰包取了一棵青菜,拎着沈默尸体进入菜园子,又放出丫丫等人。

    “分头行动,屠戮各衙。”

    随手将青山治都功印扔给栾钧,丫丫是灵鬼,聂闳、张攀是银尸,便是照到阳光也无妨,栾钧虽有潜力,却只是铜尸,在阳光下行动不便,但拿了青山治都功印就无妨。

    郡衙不止太守一个衙门,郡丞、郡尉等官员的衙门就在左右,还有六曹诸司、有关部门。

    除了郡丞,其他高官都被太守带去古堂县了,只留下一些小官和吏,七品以下的小官都非进士,几个举人在韦恩等人的袭杀下哪是对手?

    尤其是丫丫,只要举人没有提前加持护盾,丫丫直接隐身飞到颈后,一口阴风吹去,顿时魂灯熄灭,可谓杀人于无形之中。

    不过片刻,五人就将各个衙门扫了一遍,杀死官员五人、大吏八人、小吏数十、衙役数十。

    大部分衙役都随太守去古堂县了,否则有几百衙役在,几个举人官员未必不能靠给衙役群体加持法术挡住韦恩。

    片刻之后,火焰四起,浓烟滚滚,不止这片街区,整个郡城的人都发现不对了。

    “走水了!”

    “救火啊!”

    并不是所有的官衙都集中在太守郡衙附近的,有几个官员的衙门零散的分布在其他街区,他们一边给古堂县鸿雁传书,一边带人赶来救火,甚至有百姓自发加入救火。

    这并非百姓爱戴郡官,而是韦恩一连烧了多个衙门,若不扑灭,火势难免会蔓延到民居。

    韦恩身如飞仙,形如鬼魅,混在百姓之中,几个闪身逼近赶来救火的小官,一一击杀,救火队伍四散而逃,甚至出现了踩踏。

    韦恩随手扶起几个跌倒的百姓,对上的却是百姓愤怒的目光,百姓立刻低头,遮掩愤怒,飞快逃离。

    韦恩目光平静,毫无黯然。

    他当然知道兴亡之间百姓最苦,推翻大成、推翻儒道的过程中必然有无数无辜百姓受难,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若是顾忌这、顾忌那,又怎么砸碎旧世界?

    “何况我不是真正的革命者,我只是破坏者,是乱世的魔星。”

    韦恩出身的年代,早就不宣传、不教导革命理论了,他也不知道真正的革命者该怎么做?

    反正等他摧毁了大成王朝,九天玄女应该会让他离开这个世界,破坏旧世界的活他干,建设新世界自然有这个世界的人干,没必要给自己背太多责任。

    古堂县法场。

    杀声渐渐平息,太守郝琨得意大笑:“江州孟党入吾彀中矣。”

    赵天玮是孟党八柱常山赵氏的核心人物,处斩的消息传开,潜伏在江州的赵氏弟子蜂拥而来,想劫法场。

    不止赵氏,孟党八柱其他几家的人也都赶来支援。

    即便他们明白这是陷阱,但孟子曰:“虽千万人,吾往矣。”他们还是来了,以大无畏的勇气。

    当然,他们也会留下部分传人,保存江州孟党的星星之火。

    “此战杀孟逆三十三人,擒六人,这大功我与诸君共享。对了,哪个是赵元直,是死是活给我拎出来……什么,赵元直没来?不救亲父,大逆不道!”

    “报!太守大人,郡尉大人,大事不好。”古堂县衙的县丞抓着几封鸿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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