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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装突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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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满足媳妇儿。

    不过很快就没人笑得出来了,哪怕胳膊不打弯儿,也得挺十分钟,等熄灯哨响才能躺下。

    大伙第一次盼望哨声赶紧响。

    肖班长撇嘴:“这才哪到哪儿,等新兵连结束的,天天晚上做体能,我那时候,一晚上能做七百个……”

    众人无不嗤之以鼻,七百个?吹什么牛!直到吹熄灯哨,大伙总算能稳稳当当地躺在床上,泄气地长呼短叹,全后悔得肠子泛青。

    不过从此以后,每天睡前的俯卧撑成了不成文的惯例,不仅五班,所有的新兵都一样。

    叶飞安心地闭上眼睛,疲惫的身体似乎忘记了床的陌生,转眼间就睡得熟了……这一夜,他梦到了家。

    从此,苦难的新兵连开始了,两眼一睁忙到熄灯,每天不停的训练,不停的忙碌,班长和军官不断地向新兵们灌输集体意识:部队里没有个人,只有集体,最常见最有效、同时也最让新兵们厌恶的一个办法就是连坐。

    尽管法律早就废除了连坐制度几百年,可在这个鬼地方,不管是谁犯错,挨批的都是全班,有时候甚至是全连,**裸的连坐没商量。

    每到挨批的时候,大伙都会把怨怼甚至怨恨的目光投向犯错的战友,可哪有人不犯错的?时间久了,一起挨批什么的都习惯了,反正你因为我挨过收拾,我也因为你受过牵连,老大别说老二,谁也别埋怨谁。

    批的原因大多是平日里看来鸡毛蒜皮的小事,要是事情大点捅到了排长那儿,连班长都要跟着挨批,不过新兵们挨批的是事情本身,班长挨批的原因则是没管好新兵。

    头一回看班长挨批时还有新兵幸灾乐祸,琢磨着怎么才能多连累班长挨几回排头,可排长训完了班长,接下来毫不手软地罚全班的战士绕着操场跑二十圈,跑得大伙叫苦连天,这才知道排长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鬼地方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从此一个个收敛了自己的爪牙,老老实实地安分守己。

11 不休息的休息日

    紧张的训练令新兵们疲惫不堪,班长不时地调侃:“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小姐还晚,干得比驴还累,说起来比谁都好。

    有什么奇怪?以为当兵是养大爷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家花钱养着你们,可能那么舒服吗?”

    于是新兵们无比期待课程表上的休息日,恨不得把一秒钟掰成两半的班长们令时间变得异常漫长,叶飞觉得短短几天的时间好像是几个世纪,明明不久前还在家里自由自在,却怎么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久远记忆。

    好不容易挺到周六,起床哨按时响起,宿舍里登时怨声载道,肖雨笑咪咪地说:“人休息制度不休息,赶紧起来。”

    制度?从进了部队,从头到脚都是制度,制度不休息?还叫休息么?

    叶飞恋恋不舍地从温暖的被人窝里爬起来,穿好衣服装备出操,肖雨嘿嘿一笑:“今天不出操,赶紧收拾卫生!”

    叶飞一愣,还有这好事儿?这几天折腾得够呛,少出一天操,都让大伙乐得不得了。但是很快就没人还能笑出来了,头一个休息日,上午安排大扫除,下午安排新兵洗衣服!

    军营大概是目前唯一一处回归原始,没有任何现代家务机械的地方,新兵们必须要学会如何用自己的双手打扫卫生。

    别看宿舍不大,可边边角角的,不管哪里都要收拾干净,收拾完之后值班排长检查,要戴着白手套摸一遍,洁白依旧的过关,有灰的,后果自负!

    扫地拖地,擦砖抹窗还是小儿科,洗衣服愁倒了全连的新兵——没人会啊,哪怕有一个动手的也是个榜样,一帮大小伙子拎着脏衣服大眼瞪小眼儿,连个能偷师的都找不着。

    班长们可不管你会不会洗,胡搓乱拧也得把脏衣服洗一遍,而且连里安排了洗衣服的时间,那就必须要洗,不洗都不行。

    逼得没办法,叶飞索性连揉带搓地乱洗一通,看起来倒是像那么回事,实际上有没有效果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睡叶飞领床的战友叫做王笑东,他更干脆,被班长逼急了,把脏衣服塞进盆里,弄上点水泡湿再捞出来就算洗过了,而且理由充分:洗了,只是没洗干净,这能怨我么?

    最后居然没被目光毒辣的肖班长看出破绽。

    大伙无比眼谗老兵和班长们的轻型战斗装甲,多带劲啊,还不用洗,顶多拿抹布擦两下就干净。

    上午十点,一声哨响把纠结了半上午的新兵们拉出门外,值班的一排长打开花名册,数着人头挨个点名,之后又重申一遍人休息制度不休息,交待各班保持好宿舍卫生。

    叶飞原以为这仅仅是一排长一时的心血来潮,没成想下午三点又来一回,晚上八点的也没省下,其它时间也不让大伙闲着,三分钟一个哨,五分钟一个响。叶飞和战友们终于明白了休息仅仅是不训练而已,因为训练而暂且放在一边的杂事反而全冒了出来,平时累的是身,休息累的是心。

    王笑东坦言:“这还不训练呢,起码知道一会儿要干什么,不用慌不用忙的,这倒好,说不定又安排什么事儿……”话没说完哨声又响,但大伙深以为然。

    休息反而比训练更令人疲惫不堪,现实实在是令人无奈,从此以无人再盼休息。时间久了,每到休息日,大伙都会坐在床上等着,听见哨响立即向外冲。

    后来不知道哪个胆大的新兵问一排长休息日能不能让大伙好好休息,别动不动就集合。一排长直言不讳:“不多安排点事让你们干,干呆着光想家,闲出事来怎么办?”一语道出休息日不休息的根本原因。

    也不知道是哪个发明了这么“伟大”的理论,但是不让大伙闲着,就不出事了么?

    某天中午,打扫完食堂的叶飞和其它几个战友正排队往回走,突然发现三个班长排成一行飞快地跑出大门。叶飞奇怪他们几个跑这么快干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二班一个新兵想家想得狠了,偷着逃了。

    偷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是个光荣的字跟儿,特别是在军队,还有另一个说法,叫做逃兵。

    尽管不愿意留在部队的新兵大把抓,可逃兵依旧让所有人鄙视……当然了,羡慕的也有不少。

    消息传开,众人为之绝倒,训练基地地处草原深处,最近的村镇也在十几公里之外,逃跑的新兵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军事素质一般般,想顺利通过这十几公里的草原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果然,午休刚结束,人就被逮了回来,这下他可算是在新兵连出了名,因为他是整个基地第一个逃跑的新兵,二连因而露了一回“脸”,肖连长大会小会批了好几天,一个处分装进了新兵档案,从此之后不管他到了哪儿,这个处分会跟着他的档案一起走。

    除了这个逃兵之外,宁可回家挨收拾也不愿意留下的新兵也有不少,不过都是一排和三排的新兵,二排的一个没有,这一点让二排长金跃明很满意。

    但是老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果然好景不长,有一天中午,王笑东最后一个回到宿舍,一扫此前的颓丧,难掩发出内心的喜悦:“我去找连长了,不干了……”眉宇间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

    战友们为之愕然,好多人都想和他一样,就是提不起勇气,没想到他做了二排第一个吃螃蟹的新兵。

    悲剧的二排长,假期毫无悬念地泡了汤,班长肖雨也吃了一顿排头,从此王笑东成了二排的重点人员,班长谈完了排长谈,排长谈完了还有连长,谈心、劝解、讲事实、摆道理。甚至发动王笑东的家人打来电话来做王笑东的工作。简而言之,只要能想到的办法,没有一样不用在他的身上,只为说服他老老实实地留下,压根就不提打报告送他回家这一茬。

    王笑东这才明白所谓的送回家,是织出一张大网等着想回家的新兵自投罗网,其实就是连里为了挑出新兵中不安份因素的手段,想走?白日做梦!

    其他人这才了解肖连长的“险恶”用心,几个因为王笑东提出走人而心思活泛的新兵登时偃旗息鼓。

    也许是劝说起了作用,王笑东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和王笑东的遭遇类似的新兵,整个二连少说也有十几个,全基地不下三位数,不过除了六个因为身体不适合服役新兵退回了原籍之外,就只有一个因为不想留下而成功退回原籍的新兵,据说等待他的将是一系列严重的惩罚,最起码也要先当几年的黑户再说。

    很多年后叶飞才知道,那个被送走的新兵确实是不愿意再留下,不过并没把他送回家,而是送到了其它训练基地,玩了一手瞒天过海。

    这一手的确高明,从此以后,所有的新兵都变得老老实实,只敢在心里想,绝不敢从嘴里说出来。

    大伙无意中听老兵提起肖玉林,个个呲牙咧嘴,所说这位肖连长人送外号“政治狂魔”,嘴巴出了名的大,说白了就是啰嗦,一件事能让他掰开了再揉碎,分成几个小点,每个小点再分成数个小点,再分不分完全看情绪,然后逐条逐句地开始讲道理摆事实,从吃过晚饭开始谈心,能一直讲到半夜十二点。

    肖雨心有余悸地提过,有一次点名,居然从八点讲到了半夜,天寒地冻的,大伙直挺挺地站了四个多钟头。

    几件轶事一出,新兵们如畏虎狼,凡是能离肖连长远点,谁也不肯往他身前凑合,生怕惹恼了这位政治狂魔,被他拽进办公室谈心。

12 紧急集合

    时光飞逝,转眼睛就是一个多月,新兵们每天早出晚归,慢慢适应了军队的节奏,队列变得整齐,体能开始飞涨,对军队的了解越来越多,习惯了严格纪律的束缚,被条条框框关久了,似乎没有开始那么难熬了。

    就初始前,肖雨歪倒在自己的床上,貌似不经意地说:“最近要开展夜间科目训练,你们一个个都有点准备,多练练怎么装行囊。”

    叶飞太明白什么叫夜间科目,不过他已经学会了少说多干,不当出头鸟,该知道的时候,班长自然会说清楚。

    这天晚上刚吹完熄灯哨就开始查铺,二排长查得很仔细,翻开每个人的被子看一看,张大庆没脱袜子被他发现,立即挨了一顿批,勒令其脱光了再睡。

    叶飞暗暗奇怪,平时查铺也没这么多事啊,啥时候查铺查过穿不穿袜子?虽然觉得不对劲,可他也没往深处想,和平时一样闭上眼睛,几乎立即进入梦乡。

    就在将睡未睡的节骨眼上,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肖雨一个跟头从床上跳下来:“紧急集合,快!”

    我x!叶飞这才知道今儿个查铺为什么这么怪,摸到衣服就往身上套,他不断地对自己说:别着急,别着急,一件件穿……

    说是这么说,其他人一个个飞也似地跑出去,剩下他自己能不着急吗?

    等叶飞冲出门外,走廊里早就没了人,紧赶慢赶,跑到门口还是被四班长逮了个正着:“跑什么跑,抓最后五个,都给我站住!”四班长笑得那叫一个开怀,就像逮的是兔子。

    前面已经逮住了俩,加叶飞正好三,这下叶飞急了,他还没因为室外科目拖过全班的后腿呢!

    走廊里咚咚一阵猛跑声,又窜出来好几个,后面来一个,四班长放一个,几个呼吸的工夫,居然又堵了七八个。

    总算不是最后五人之一,四班长一放人,叶飞赶紧往队列里跑,赶上个尾巴钻进队列。

    五班长站在二排的队列前,压低声音指挥:“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

    “一、二、三……”战士们用和训练时一样的洪亮声音报数,还没报几声,肖雨厉声制止:“停!这是紧急集合,紧急集合的时候,把声音放到最小!”他这一说,大伙才发现所有班长都把声音压到最低,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报数!”肖雨重新命令。

    这一次所有人都压低了声音,习惯了用最响亮的嗓音嘶吼,突然改成这样,不少人都不大习惯。

    整队完毕,五个被四班长逮住的“尾巴”站在队伍最前面展览,排长二话不说大手一挥,所有的班长立即钻进队列,挨着个检查,什么裤腰带没系的、裤子穿反的、鞋穿反的、扣子扣错的、没穿袜子的等等,有一样搞错就会被揪出队伍。

    叶飞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差点被抓住为的不就是把衣服穿好么?

    每个班都有被揪出来的新兵,全连一共七八十个新兵,居然揪出四十几个,特别是跑得最快的,基本一个不拉。

    一排长看都不看一眼:“光跑得快有什么用?衣服都不知道穿,冻死你们!带回!”

    第一次紧急集合落幕,一排长对结果很不满意,于是从那天起,每天熄灯后又多了一项训练。

    紧急集合分短哨轻装选手和长哨全副武装,集合的时候不准开灯,有几回,战士们把邻床战友的衣服裤子塞进了背囊里,不管不顾地冲出宿舍,留下找不到裤子的战士干着急,最后没办法,只能穿着衬裤跑出去集合,没少闹笑话。

    大概是班长排长们也想睡个好觉,从此以后每天熄完灯之后都会迎来排长的查铺,查完马上跟着就是紧急集合。没几天大伙就总结出了规律,为了不被四班长捉住,大伙绞尽了脑汁加快速度,有的趁查完铺赶紧把衣服套上,有的只穿一只袜子,把穿袜子的脚藏在被子里。

    军官和班长都是过来人,新兵的小动作都是他们当初玩剩下的,瞒得过谁?只是不愿意太计较罢了。但是没多久,早上起床吹的就不再是起床哨,而是紧急集合!

    谁能穿着衣服睡一晚上?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天天有紧急集合,最少一次,多的时候一夜四五次。好在熟能生巧,紧急集合的次数一多,大伙总结出一套规律,用的时间越来越短,出的错也越来越少。

    一天早晨,肖连长心血来潮提前起床,吹完起床哨之后挨个班走了一遍,走到六班的时候,发现起床哨吹完了几分钟,六班居然还有个新兵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顿时火往上撞,当场骂了六班长一通,接着紧急集合的哨声又一次响起,所有人打好行囊冲出宿舍集合完毕,肖连长一句废话没有:“带回,衣服全脱,等哨……”

    所有人跑回宿舍脱光了衣服,打开行囊钻进被窝,等集合的哨声再响,再集合一次。

    整整一个早上,就在这样集合——带回——再集合中渡过,累得大伙身心俱疲,没有不骂那个赖床新兵的。

    到此……这事还没完,当天中午,排长很淡定地说:“中午听见紧急集合哨,除了六班之外,所有的班都不用动,老实睡觉。”

    哨声整整一个中午都没停,紧挨着六班的五班听得最清楚,每一次听到轰隆隆的跑步声经过,叶飞都会忍不住同情地咧咧嘴。

    起床的时候,六班最后一次集合结束,背着行囊返回宿舍的六班战士累得个个两腿打飘,说不上血的教训,但绝对够得上泪的教训。胳膊再粗拧不过大腿,从那以后,没有任何一个新兵敢在哨声吹响后赖在床上不起来。

    叶飞偶然发现,全基地似乎只有二连始终不断地进行紧急集合训练,其他连队要么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要么隔三差五小打小闹应付差事。

    大伙都晓得肖连长这人是个与众不同的怪人,只是谁也没想到他整人的办法这么有杀伤力,从此,新兵们对这个总是满脸笑容的连长畏之如虎。

13 差别待遇

    军营里的通讯受到严格限制,每个人的通讯时间限制在15分钟之内,而且必须有军官在场旁听,理由是防止泄密,不过信可以随便写。

    有军官在场,新兵们不得不把满肚子没处发泄的劳骚重新咽回肚子里,只拿些不疼不痒的话还应付家里的询问,天知道新兵们多想和家人说说班排长们是多么的“惨无人道”。

    这条毫无建设性的规定简直气炸了所有人的肺,早在两个世纪前就已经实现了全球即时通讯,如今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写信这么原始的交流方式?

    新兵们的个人终端早就在上飞船之前上缴,如今是肉在案上任由宰割,半点浪花也休想翻得起来。

    叶飞好不容易排到了一次通讯的机会,先是给白羽鹏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俩人隔着两层代沟,实在没有太多好说的,白羽鹏除了语重心长的说教,就说不出点别的,两人只说了半分钟就挂了电话,唯一的成果是从白羽鹏那里得到了白烨的联系方式。

    叶飞迫不及待地拔通了白烨的电话,仅仅一个多月的分别似乎有几个世纪那么久。

    电话接通,光着膀子的白烨出现在屏幕里,惊诧地瞪大眼睛:“叶飞?嘿嘿,你小子,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我!”白烨手里扯着一条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脸的惊喜。

    叶飞撇撇嘴:“我哪是才想起你,是根本没时间打电话,呦,你那儿条件不错啊!”从背景上看得出,白烨住的是间设施齐全的宿舍。

    “那当然!”白烨自豪地咧开大嘴,“我们住的都是单人宿舍。”

    “飞行员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叶飞感慨万千,狭窄的五班满满当当挤了十个人,白烨一个人住的宿舍,至少有三个五班那么大。

    白烨得意洋洋:“那当然,哎,我说你怎么样?也不和家里联系,这都一个多月了,老头子都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你还成不?”

    叶飞勉强牵了牵嘴角:“听你的意思,你们能随便打电话?”

    “那当然,业余时间,想干什么都成。”白烨实话实说,突然意识到叶飞话里的意思,顿时脸色一变,“怎么?你们不行?”

    “当然不行。”叶飞苦笑,“我到这儿这么久,就不知道什么叫业余时间。连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切,你忽悠谁啊,都是天军的部队,哪能差这么多。”

    “我忽悠你,有人给钱么?对了,你猜我上铺是谁?”叶飞卖了个关子。

    白烨一愣:“这我哪知道,我认识?”

    “不光认识,还挺熟。”叶飞嘿嘿坏笑,不是有那么句话么:最熟悉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敌人。

    “猜不着赶紧的,直说。”白烨不耐烦地说。

    “是姜宇飞。”

    白烨腾地跳了起来:“我x,他怎么在你那儿?”

    “我哪儿知道!”叶飞直接用白烨的话还账。

    白烨愣了一会,又颓丧地坐下:“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也不想再找他的麻烦,反正,反正……她心里也没有我。”

    叶飞轻叹:“你和她联系过吗?”

    “没有。”白烨苦笑,“联系了又有什么用,还不一样是没有结果。”

    “这可不像你的性格,不想再争取争取?”

    “争什么啊,女人是要花时间陪的,你说我离家这么远,哪来的机会?”白烨一扫之前的兴奋,满脸苦涩。

    飞行员是天之骄子,可飞行员一样是**凡胎,一样有七情六欲,谁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血气方刚的,哪能没个念想?

    一直以来,军人的爱情和婚姻就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悲剧色彩,“嫁给当兵的等于守活寡”一类的言论层出不穷,更可怕的是话说得难听,偏偏还一语中的。

    叶飞自己没有女朋友,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但是同班的战友中有一个叫做廉学兵的,到部队不久接到了女友的信,高兴得他嘴都合不上了,可没看几句,他的表情就凝固了,一米**的大个子,一个人窝在床上掉抹眼泪,让人即辛酸又无奈。

    廉学兵不是连里第一个因为当兵而被甩的新兵,更不是最后一个。

    不仅新兵,军官也好不到哪儿去。

    二连的王副连长是个结婚不少年的人,看模样,王副连长同样是个上尉,大概三十出头,看起来却像四十好几,媳妇曾经来基地住过几天,说实话,长相实在拿不上台面,瞅那面像比王副连长还要大上许多。

    新兵连过半的时候,王副连长调走了,好像是主动申请,调到土星环的边远矿区驻守,临行前肖连长请他给全连的新兵讲几句,王副连长很深情又很无奈地讲道:“土星矿区难得回家一次,可是在地面上,同样回不了家,又有什么区别?而且边远地区待遇高提升快,在那多干几年,回来我就能挑个好地方……”

    牺牲、奉献,这样空洞的字眼对十八岁的叶飞来说都是唱高调,可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却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才是军人。

    叶飞十分佩服这位王副连长,但佩服归佩服,同样因为这件事,让他对部队更加没有好感——为什么军队这么没有人情味儿?难道就不能让王副连长的家属随军?

    叶飞不知道该怎么劝白烨,最后还是白烨自己先恢复过来:“别说没边的事了,咱们哥俩好不容易通次电话。,等啥时候有时间了,我看你去。”

    “还是算了吧。”叶飞扯出个笑容,“我们这儿陆战队和飞行队尿不进一个壶里,刚来那天,我们就合伙揍了开飞船的一顿……”

    “真的假的?”白烨压根儿不相信。

    叶飞心说你哪知道他是怎么折腾我们的!

    瞅瞅和自己示意时间的二排长,他点了点头:“行了,我这儿时间到了,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有机会就给你打电话,你也别给我往回打,挂了。”

    “喂喂……”白烨诧异地挠头,“这就挂了?才讲几分钟啊。”

    他哪知道,叶飞身后还排着半个班的人呢,哪能占着电话一个人说个没完?

14 枪

    挂断电话,叶飞老老实实地立正站好:“排长,我打完了。”

    二排长一脸地不可思议:“你朋友是飞行员?还是咱们天军的?”

    “是!”叶飞满心的愤懑,忍不住报怨,“我俩一起体检,早知道我填志愿时也填飞行员就好了。”

    二排长理解地笑了:“都一样,飞行员也是兵,也得从头开始训练,除了环境好点,头几个月也跟咱们差不多少。”

    叶飞不知道该说什么,抿住嘴不说话,二排长和谒地说:“回去吧,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你将来的成就,不一定就比飞行员差。”

    这是安慰么?现在的待遇就一个天一个地,还有什么成就不成就的?

    叶飞失落地离开,心中难免对自己当初不加考虑的冲动而悔恨,可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往前看了。

    二排长是个很和善的人,即使在训练中也不像另外两个排长那样严厉,不过也许是因为相貌的加分,新兵们对他的敬畏并不下于其他任何人。

    令叶飞奇怪的是一排长负责队列,三排长负责体能,其它科目各有安排,唯有二排长什么也不负责,似乎就是个闲人。

    但是可能吗?新兵连的人手都是临时抽调,一个萝卜一个坑,二排长的位置交给谁不是当,哪怕调个老资格的军士也能把这一摊撑起来,有必要安排个闲人吗?

    新兵连的课程表每周一换,侧重不同,前期的队列越往后越少,中间又添加了格斗、单兵战术等新的训练项目。

    转眼新兵连已经过了三分之二,新的一周开始,肖雨又换了一张新的课程表,表上有一项新兵们盼望已久的课程:射击。

    大伙拍手相庆,没有谁不对枪感兴趣的,可是真正摸过枪的,整个基地屈指可数。

    等到第一节射击课开始,集合的新兵们十分意外地被带进了教室,而不是训练场。随后,高大的二排长擎着乌黑的步枪大步走上讲台,枪托翻,将步枪稳稳当当地放在讲台上。

    叶飞恍然大悟,原来二排长负责教射击课!

    金跃明微微一笑:“都盼挺长时间了吧,甭着急,你们离拿枪还远得很,咱们先上理论课。”

    “这是一把88式步枪,重1。6公斤,5。5毫米口径,六十发弹匣,很传统的步枪,是不是很失望?”金排长并没有坐下,而是用胳膊支在讲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台下的新兵,脸上现出一抹了然的微笑,“可能有人想说,这枪太落后,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激光枪更好用。我很赞同这个说法,但是直到目前为止,88式步枪仍然是军队的主要装备,这是为什么呢?”

    金排长站直身体:“激光枪,或者其它能量武器都有重量轻、体积小、准确度高的优点,但是能量武器的缺点是精密度高,成本高,保存条件高。传统的火药类武器比较重,体积也大,后座力还影响精度,但是火药武器有一个定向能武器比不了的优点,那就是结实,结构简单,只要保存条件合适,不管枪还是子弹,扔仓库里一百年也能用。能量武器用的是电,再好的电池,充满之后扔仓库里,用不上半年就能漏光一半儿,所以直到目前为止,单兵能量武器还不能普及,有没有?有,但是很少,一般部队看不着,常见地是战舰上的激光炮,但是战舰有反应堆供电,你们谁能背着反应堆上战场?最好的不一定就是最合适的,一把激光枪的成本等于十二支88式步枪,经济账也得算一算。”

    说着二排长端起88式步枪:“离开新兵连之后,你们这些人里的大多数,都不可能再有摸枪的机会,都好好学吧。”

    射击说起来简单,谁都知道三点一线,可实际上哪有这么轻松,如何瞄准、据枪的姿势、击发的要领,菜鸟新兵们做梦都没想过,不过是手指一勾,居然还有这么多学问,射击不就是带到靶场,然后给一堆子弹随便打么?

    不知道谁说过,好射手是子弹喂出来的,不过显然二排长不这么想,或者说所有的军官都不这样想。

    不久后,每个新兵都领到了一支真正的步枪,同是地,不成文的涉枪纪律被班长和排长反复强调,直到所有人倒背如流。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论何时何地,也不管枪里有没有子弹,任何情况下不得将枪口对人!

    经过一系列的训练和准备,最终全连拉到靶场时,每个战士只领到了八发实弹,靶场的靶位有限,每次一个班。

    射击一开始,炒豆般的枪声响彻靶场,射击结束报靶,一班的一号靶位连报了三个十环,惊得大伙面面相觑,这哥们真强!

    好在接下来没出现第二个如此强悍的新兵,轮到五班打靶时叶飞趴在六号靶位,他信心满满地手指一勾,枪声不轻不重,枪身一跳,他本能地闭上眼睛,不晓得到底打中了目标没有。

    五号靶位的姜宇飞扣动了扳机,“叭”地一声响,震得叶飞耳朵里嗡嗡一通乱响,像塞满了棉花一般什么也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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