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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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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也祝贺章将军和琼娘夫妻恩爱,白头偕老!”符皇后也微笑着道贺。
章钺和符金琼只得又再称谢,却听符皇后又看向郭荣道:“官家!臣妾与琼娘说几句私话儿!”
郭荣不以为意,笑着点点头。符金琼一听,心下有些紧张,一下子握紧了章钺的手。她与符皇后虽是堂姐妹,但父亲与四伯是长期分居的,她也很少去四伯父家里,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并不是很熟,但也听说过她的一些事迹。
“去吧!”章钺温和地鼓励了她一句,目视符金琼随符皇后向大堂后门走去,自在堂上小心冀冀地陪着郭荣说话。(未完待续。)
第0256章 洞房花烛
几名殿内班直忙在前引路,两名宫人随侍着符皇后到了大堂后门外的走廊上,廊檐上垂挂着成排大红的灯笼,照得后院亮如白昼,可以看到后院里忙碌的人影,以及窗棂上披挂的红绸扎花,大红的喜字,处处都透着喜气。
走廊上走动的人被清退了,班直士兵把守在远处,两名宫人也远远退开,符皇后见符金琼在后跟了上来,便转过身来笑道:“琼娘好福气!倒比我家二妹先嫁得如意郎君!”
“多谢皇后娘娘称赞!”符金琼头上高挽发鬟,满头珠翠簪花,身着大红新娘礼服,叠手于腰侧,屈膝盈盈一礼,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虽是四伯家长女,但现在贵为皇后,她可不敢失礼。
“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多礼!听说你家这位可是先纳妾,然后又娶平妻,你也不生气?没有好好教训他么?”符皇后打趣笑道。
“他娶卞家娘子那时候,我是很生气,可后来……也不知怎的,气就消了!”符金琼低着头,心情有些复杂,有些羞涩地笑着说。
“看你这样子,他哄你了吧?”符皇后一听就明白了,不由掩嘴轻笑,又道:“罢了!不能误了你们的吉时,有空多进宫走走,不要太生份了!”
符皇后回到堂上,郭荣也就起身离开,他们若在这儿,众人都战战兢兢,婚礼简直都无法进行。章钺又将他们送出门,这才转回大堂上,准备拜堂了。
铺地红毡展开来,大红的龙凤花烛点亮,宾客们纷纷进入大堂,能到大堂上观礼的,都是朝中高官和亲朋好友,以及主持婚礼仪式的人,人一多就热闹起来,气氛也越来越融洽。
伴郎手执绿绸牵着章钺从左边出来,右边伴娘以红缎牵着新妇,并以团扇遮其脸面,一起缓步而出。喜娘快步上前,手脚麻利地将绿绸红缎绕成同心结,慢慢靠近站到一起。
主婚人王溥面露微笑,高声喊道:“行拜礼!”
当然是要一拜天地了!然后二拜高堂,章钺只有老爹章永和一人坐在上首,显得有点孤零零的,但这个没关系。再然后夫妻对拜,是新娘先拜,新郎回礼,如是四次,象征王道、夫道、正道,可不是拜一下就了事的。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这一声喊,婚礼进入尾声,这就算正式夫妻了。但新郎新娘入洞房后,还有“合卺”之礼,这个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堂上众人的欢呼喝彩声中,章钺牵着符金琼的手走进新房,几名前来帮办婚礼的妇人们手拿着小笸箩,抓起一把谷豆撒进床榻帐帘顶上,口里说着“早生贵子”等等祝福的话,然后将龙凤花烛捻亮一些,又上前道贺,相继退了出去。
桌案上放着准备好的酒壶和杯盏,杯是雕有凤凰的一个圆肚的瓠分成两个小瓢,底部是平的。章钺上前拿起瓠杯倒了半满,分开将另一杯递给符金琼,两人相视一笑,双臂互挽着,章钺先一饮而尽,将杯底亮向符金琼。
因为这也是有讲究的,取阴阳和顺之意,新娘不能先喝了,也不能同时喝,否则这这辈子要被新娘欺负。符金琼微笑着将杯子抵向唇边饮尽,也亮给章钺看。
章钺笑着拉起符金琼的手走向床榻,一起坐在榻前。符金琼取下头上绾住发鬟的簪钗头面首饰等,将一头长长的如瀑青丝打散开来,伸手取过榻旁小几上红绳缠着的剪刀,符转身看着章钺眨眨眼微笑,掠过一缕头发剪下,将剪刀递给章钺。
章钺也照样解散发髻,剪下一缕头发交给妻子保管,这叫合髻,也称为结发,象征夫妻和睦,永结同心。只有合髻之礼成,才能真正算是夫妻结合了。这个仪式只有正妻才有,纳妾、平妻不享有这个待遇。
“今天实在是转晕了头……可不容易!”发髻解开了很不习惯,章钺只好又自己束了起来,但是半天盘不拢。
“我也是!那你说我们这是个转晕头的开始呢,还是个转晕头的结束?”符金琼目视章钺嗔道,见他不会束髻,便挨近过去,帮他重新盘上束紧了。
“自然是结束了!以后都会好好的!我们一家子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直到慢慢地老去……”章钺马上笑着说。
“一家子!包括她们三个么?还有没有其他的呀?要是她们都不听我的,我可不敢保证能和和美美的……”符金琼撅着嘴巴,故作生气的样子,但眼睛却是笑得弯弯的。
“嘿嘿……暂时没有其他的……再说你可是当家大妇哦!不会这点信心都没有吧?”章钺被妻子的娇俏模样逗得笑起来。
“谁说我没有信心?看到这个了么?你要是敢……”符金琼伸手取过榻旁小几上红绳缠着的剪刀,亮给章钺看着,双眸似水般斜睨着章钺,一副你懂的样子,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脸蛋红彤彤的。
“哈哈……这你也舍得……”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俏皮的一面,章钺忍不住大笑,猥琐地说:“快放下凶器!那个很危险呐!娘子……这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合欢吧!”
“不行!你得老实告诉我,你还有几个没进门的?不然……让你睡那头闻臭脚!”符金琼扔掉剪刀,却一把揪住章钺的耳朵大发雌威。
“怎么会?娘子的玉足肯定不臭,来……我先看看!”章钺怪笑着,躬身抓向符金琼那绣花红鞋的小脚。
符金琼心里正紧张得突突直跳,听得一说马上提起脚,也不管鞋底赃不赃,直接提到了床榻上绻缩起来,向后挪开了些,双手抱着膝头,得意地笑道:“早就知道你不老实,要是说实话嘛……我一高兴,说不定就……”
“从了我?好的!还有一个……不对!还有十个!”章钺首先想到了宋瑶珠,可是很快又想起韩芙蓉,这心思一转到西北,貌似凉州还有一个沈雪莲,但是不能太老实啊!
“什么?十个?”符金琼听得一呆,瞬间感觉自己掉进了火坑,而且挣脱不得,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羞恼,还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问这些,顿时心思缭乱,恍惚出神,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哇哈哈哈……”趁着她发呆,章钺怪笑着猛扑上去,一把将妻子扑倒在床榻上,伸手指刮着她鼻子调侃道:“你这还是大妇的料?居然这么容易骗……老实告诉你,她们是不可能进门的!”
“你说的是真的?以后不许欺骗我,不许愚弄我,你要向我保证,不然我出家做尼姑也不跟你……”符金琼感觉到章钺大手的热度,脸慢慢的红了,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吓!不会是真的吧?章钺暗吃一惊,笑着哄道:“好吧!我保证!你要是做尼姑,那我也去做和尚!”
“讨厌啊你……”符金琼感觉到章钺的大手在开始解腰带了,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狠狠掐章钺的手,但母亲教导的话在耳边响起,顿时又羞又恼,只得又放开了,着急地低声提醒道:“没放喜帕!”
“放个鬼的喜帕!要那帕子干嘛?难道没有那层膜,我就不喜欢你了?”章钺嘴里嘟嚷着,说得是轻松,但其实心里当然在意,不过是相信他。
“唔……好吧!你个你也知道……帐帘要拉上!你这么高大的个子……我有点怕!你不能太粗鲁……”符金琼小声说着,呼吸开始沉重起来。(未完待续。)
第0257章 移民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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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时光总是飞快溜走,不知不觉中,显德元年的冬天悄然过去。作为一名禁军大将,除了大朝、追朝等隆重朝会,或边防军镇发生重大事故之外,章钺都是不用上朝的,只每天到侍卫司例行上值,签个到也就回家了。
元宵节后,章钺终于有事要做了。去年底郓州黄河决口,李谷前往郓州监筑河堤,征募了六万余丁夫,历时一个多月,到腊月中旬终于峻工。
按事先议定的,河堤完工后,灾民无以安置的将迁往西北会州,但去年寒冬腊月黄河冰冻期无法行船,部分灾民由州衙遣散,剩下近两万人无家可归,集中在卢县等待迁走。
这天一早,天色蒙蒙亮,堂上还亮着灯,章钺刚用过早膳,正坐在堂上陪着新婚妻子说话,封乾厚过来了,他是去年年关才回东京,关中的商行总号交给了沙翁打理,宣崇文和李良弼也到了洛阳等着接人,他现在不用再去关中了。
符金琼见孟管家领着封乾厚进了后宅院便起身回避,章钺却笑道:“这位封先生是我最亲信的幕僚,以后你持家少不得还要与他打交道,就不必躲着了。”
“那我让青竹煮茶端上来!”符金琼温婉一笑,起身快步退去。
封乾厚快步进了后堂,微笑着拱了拱手,毫不拘束地在旁边矮几后坐下。符金琼领着婢女青竹适时地端着托盘进来,亲自给在坐两人各上了一盏茶,在章钺身侧跪坐。
“居然不是蜂蜜奶茶……”封乾厚拿起茶盏小抿了一口,有些意外地说。
“妾是怕不合封先生口味呢!”符金琼笑着说。
“呵呵……确实不太喜欢,还是有点腥燥味无去除,倒是凝固的奶酪在关中还能大卖。”封乾厚管了几个月的商号,居然很感兴趣,回京后建议在相国寺前街开了一家分号,生意还算不错。
“两万人口会州能轻松吃下,还是太少了!”章钺有些遗憾地说。
“所以我劝你亲自去一趟郓州,毕竟我们不缺钱粮,朝庭还能供给一点,若能多搜罗一些人口过去,岂不是更好?”
“行吧!卞极的船到了么?”章钺是有这个打算,就等卞极的船走汴河过来,直接从后门口下汴河上船出发了。
“我去东园后门外看看……”封乾厚笑着起身,招呼孟管家带路。
“这次去郓州要多久回来?西院她们两个肚子大了,卞钰又有了,害我一个人管里外一大堆事!”符金琼有些嗔怨地说着,其实心里挺乐意的。当然,程雅婵和杨君萍也是顺水推舟地将家里的事都推给她,免得她心生不快。
平妻还好点,侍妾是没有什么地位的,以前家里的收支帐和各地生意的总帐都是杨君萍管,程雅婵帮着,现在都移交给符金琼了。章钺还担心她不会处理这些事,没想她倒是很快就上手了。
“你可以让她们帮你计算数目,记录帐本啊,现金可以让前院亲兵搬运,家里婢女和男仆,你看着合用就用着,不合用打发到前院当杂役,总之,你是家里的女王,一切都是你说了算!”章钺笑着打趣说。
“呵呵……那你要快点回来!你不在家,我就感觉一天像一年一样,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繁琐的家务……”符金琼挽着章钺的胳膊,有点小撒娇的样子,露出小女人的一面来,她一般不轻易表露这些情绪,在下人面前严厉而又不失温和。
“最多十天半个月吧,很快就回来陪你!”她说得倒很真实,章钺心里很是感动,将符金琼拥进怀里,轻抚她后背安慰。
不一会儿,孟管家在门口躬身禀报,说卞极乘船到了后面汴河边,封乾厚和李多寿已带着一百亲兵搬运行李上船等着了。
“那我送你到河边……”符金琼拉着章钺起身,温柔而认真地替他抚平衣袍,又掖了掖了衣领,从青竹手中接过黑色纱罗幞头,踮起脚尖给他戴上,最后再给他腰带挂上腰刀,系上黑面红底的披风,仔细检查了一遍,才轻轻一推他,小声道:“好了!”
章钺握起她的手,两人一起出了后堂,从庭院侧门进东面花园,从后面新开的院门出去,汴河边早春的风还有些凛冽,吹人脸颊生疼。
河堤杨柳光秃秃的枝条还在发芽,在风中轻轻舞动,水边停泊着刚到的三艘八百料货船,高高的桅杆耸立,没拉风帆,这是要靠人力撑浆的。船上水手已经就位,卞极和封乾厚等人正在船头甲板上等着。
“等我回来的时候,这河柳就长出了嫩叶,那时节草长莺飞,景色正美,我撑船带你出城游玩!”章钺对符金琼许诺道。
“好!那你只能带我一个人!”符金琼听得眼睛一亮,抿着嘴笑。
“行!等我回来!还要你!”章钺心中一阵愕然,瞬间后悔说多了,点点头坏笑着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转身大步走向河边。
符金琼俏脸瞬间飞起两团红晕,撇撇嘴轻笑,眼见章钺上了甲板,那船随之开始启动向西而去,她在堤岸边追着小跑了两步,挥了挥手,心里变得酸酸的,差点流下泪来。想着去年秋天也是送他去延州,但却没这一次感觉强烈,直到船只远去,看不见章钺的身影了,符金琼才转身走向后园院门。
船只出了东京城西水门,拉起风帆后速度飞快,当天下午到达郑州荥泽县,这儿汇聚了卞极从各地召集来的两百多艘大小船只,从三百料到八百料不等,小船去撑船水手和行李杂货还可载三十人,大船可以载两百,再大的船只就不适合在黄河航行了。
黄河的冰冻期各地是不一样的,西北段有两三个月的封河冰冻期,而中原地区大多半个月不到点。船队经四天顺河航行,这天傍晚终于到达郓州卢县,规模如此庞大的船队到来,立即惊动了河边巡视的官兵,章钺出示公文,让巡河官兵报给县衙。
不想巡河的小军官的告诉他,天平节度使郭从义就在卢县县衙坐镇,河堤虽然又再加高加固了,但为防今年春夏桃花汛,郭从义正带兵在这一带巡视。而且还有两万多灾民集在这儿,县衙都不敢掉以轻心,郭从义在卢县派驻了三千镇兵。
船队到渡口边排成一字长蛇阵抛锚停泊,章钺和卞极留下人手看住船只,其余人等下船进城休息,章钺则让巡河军官带路,叫上卞极、封乾厚、李多寿三人前去县衙求见郭从义。(未完待续。)
第0258章 包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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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从义原本是沙陀突厥人,汉姓为郭,后随其父郭绍古移居太原,效力于李克用父子,赐姓李,到后唐亡国,又复姓郭,历仁唐、晋、汉、周四朝,显德初年加检校太师,移镇郓州天平军,从征高平,以功加兼中书令。
传闻郭从义性情厚重,行事沉稳而有谋略,兼且多才多艺,尤其擅长飞白书,也就是一种“草篆”书法。去年初征战高平,在忻州迎战辽军时,章钺是见过郭从义的,但当时只谈行军作战,加上身份地位也不是很高,没什么印象。
但现在可不一样,论身份,章钺也算是旁支外戚了;论地位,会州刺史兼禁军大将,同样是有地盘有兵力,也是小一号的节帅了。所以,章钺很期待与郭从义面谈,达成移民会州的目的。
两万人太少,他需要更多。天平军可是辖有齐、郓、济三州,而且都是上州,人口自然不会少,顺黄河水路移走个上十万也没问题。否则,这事卞极就可以办妥,根本就不值得他告假半个月,大老远跑这么一趟。
县衙门前,一大群官吏列队迎接,前面是一名身着紫袍的中年人,身材高大魁梧,颌下一大把浓密的大胡子,微黑的一张大脸,矮鼻梁,浓眉小眼睛,典型的沙陀人相貌,但神情举止儒雅沉静,看不出半点粗鄙杂胡的样子。
“章某前来叨扰,竟劳郭大帅亲迎,荣幸之至!愧不敢当啊!”章钺上前拱手见礼道。
“去年高平一战,章将军得赐华堂良配,可喜可贺!请客馆叙话!”郭从义微笑着点头还礼道。
“说起来,去年婚事,承蒙郭大帅厚礼,实无以为报,如今又来搅扰,真是惭愧!”章钺又拱手说,意思很明白,有事相求。
郭从义本以为只是将那批灾民交接给他,但听这话音还有其他事,不由心中疑惑地看了章钺两眼,但县衙外人多口杂,他也不好多问。到了县衙前进右侧的客馆大堂上,郭从义请章钺和随从三人落坐,吩咐县令调来伺候的奴婢们上茶,便老神在在地静等章钺下文。
见堂上也没什么不相干的人,章钺捧起茶盏边喝茶,一边寻思了一会儿,见封乾厚也在边上打眼色示意,便直接开口道:“敢问郭大帅,除集中在这儿两万人以外,郭大帅治下还有多少灾民?”
“哦……”郭从义闻言一怔,听这话音心思一转,也就明白过来,意味深长地笑道:“中书相公们批复给章将军的是两万口人,不论男女老弱,再多的话恐怕不合适吧?”
“有道是:上天有好生德!可如果是受灾民众无以生存,自愿前往呢?章某不能不带上吧?而去年洪灾,郓州府库被洪水席卷一空,想必也无多出的钱粮救济,由章某带走可谓是一举两得,这何乐而不为呢?”章钺给出了充份的理由,而且干脆地开出了条件,一脸期待地看着郭从义。
“如果章将军能让灾民自愿跟随,郭某自无意见,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去年溃堤之事,郭某已担失察之罪,可不能再担治政无方之责,况县人口乃州县重政,郭某很为难呐!”
郭从义苦笑着说,心里很有些犹豫。他也明白,章钺亲自来,所要的人口就不是一点点的了。州县府库是空虚,但去年李谷前来筑堤,调集了不少粮草在郓州库存,积余还是够用的。
“确实!章某也明白这是有点强人所难,但西北会州偏荒之地很需要人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郭大帅行个方便,有什么难处,章某虽德薄才疏,力有未逮,也愿襄助一二。”
章钺看出了郭从义的态度,意示他可以提条件,有麻烦也帮他解决。当然了,章钺是个知恩图报的老实人,不会说得那么明显。
“眼下郓州府库确实亏空,安置灾民很是吃力。这样吧!郭某派人回须昌帅府翻看下户籍档案,适量放出部份灾民,至于卢县这两万人,可以先办理交接。”
郭从义没有明确答复,但章钺已经明白,人在官场都是这样,逢事都不会把话说满了。他说无力安置灾民那意思就很明显,同意给钱粮换人口,但具体数目就不是现在可谈的了。
这世上求人的事,是很少有能够一步到位的,虽然也要付出报酬,但不是本管地方就没有主动权,给不给人口是人家说了算。
这年头战乱频繁,人口流失非常严重,地方没有人口就不会有税收上缴,想要朝中那些相公们同意大规模移几乎不可能,章钺可以想像得到,缺少人口劳力的情况下,治理西北是多么困难的事了,那么,从中原各地偷渡人口,必须要当作一件长远的大事来做。
“难呐!”办理了人**接手续,一行人走出县衙,封乾厚就很是感慨地长叹了一句。章钺倒是明白的,苦笑着点了点头。
卞极却是一知半解,莫明其妙地看两人一眼,闷声闷气地问道:“住管栈吗?那些灾民要不要去看看?”
“不急!明天去灾民营放个话,就说只要去会州,官府按户提供住房,每户永业田地三十亩,头三年免税,我就不相信没人去了!”章钺狠狠地抛出诱饵政策。
“嘿嘿……你那每户三十亩永业田地,是需他们自己开垦的吧?”卞极恍然大笑起来。
“当然了,我也想吃白食啊,但天上会掉馅饼吗?”章钺翻了个白眼,他完全是画了一张大饼,中原到西北那么远,还怕人去了又跑啊。
几人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次日章钺身着紫色武官袍服,腰系玉带,在百名亲兵的簇拥下,带着几大车慰问物资到灾民营犒劳,并安抚受灾民众。结果很不巧,居然发现了熟人,周全智和宋瑶珠居然就在灾民营中。
这处灾民营地,原本是去年李谷在此治河时修筑,四周有高高的大木栅栏,辕门箭塔角楼等军用设施很齐全,可容纳两三万人,目前大营内外有三千天平军镇兵驻防,并提供粮草衣物,派出十几名郎中给灾民看病,维持着正常秩序。
说是正常,但章钺带着车马队一进大营就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这些灾民们皆十余人一圈席地而坐,围着火堆烘火避寒,呱唧呱唧地说着什么,有的成队形在大帐间来回走动,显得都很安静。
正奇怪着,章钺忽然发现一个火堆间有两个熟人,是宋瑶珠带着两名婢女,还有周全智也在,她们虽穿着普通的平民粗布衣服,但那一堆人却都是身着月白色衣袍,这就非常显眼了。
宋瑶珠和周全智出现在灾民营内,章钺很是惊奇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二人未必不能逃脱,恐怕是包藏祸心,想趁机在灾民营内发展教众,这是章钺绝对不能容忍的。(未完待续。)
第0259章 三个选择
章钺是带着卞极、封乾厚、李多寿三人来灾民营,还有一百全副武装的亲兵,另有驻防在此的天平军一名都指挥使张全礼,带着一百亲兵随行。
“从去年河堤峻工到现在,这灾民营一直都这么安静吗?他们没有闹事?”章钺指着一堆堆烘火的人群,试探着问张全礼。
“因为衣物被服不足,去年冬天有人冻死,灾民们闹了一阵子,不过粮食还充足,给他们加食一餐,马上就安抚下来了。”张全礼不以为意地说。
章钺仔细看去,仅是辕门这边空地上,灾民中老弱妇孺就占了一半,大多显得很凄惨。而青壮人数很少,他们也悄然打量自己等官兵,眼光并不畏缩,有些人甚至目露愤恨之色。
以从军多年,靠巡营来识别军心士气的经验来判断,章钺心中有数了。这支灾民已被宋瑶珠篡夺,至少有一半的人已经归属了她们白莲社。
“我要亲自叫几个人出来问话,张都使去辕门做好警戒。”犹如一盆冷水淋头,章钺心凉半截,阴沉着脸,决定进一步试探,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白莲社教徒。
章钺刚才还笑呵呵的,变脸却这么快,张全礼面露不解之色,不过人还没完成交接,对方官职也高,他也只好照办。
“嘿嘿……我就说吧!劝你别玩脱了!”卞极一脸幸灾乐祸,似笑非笑地看着章钺。
封乾厚和李多寿两人只是看出情况有点不对,却不了解具体,他们也不多问。章钺才懒得解释,抬手一指前面那圈围坐在火堆边的白衣人,亲兵们常年跟着他,最能体会他的意图,马上就分作两队冲过去,将那堆白衣人团团围住。
事发突然,宋瑶珠和周全智事先也没得到消息,一见章钺走进大营正有些惊奇,还在商量着对策,对方已派亲兵围拢过来。宋瑶珠和周全智对视一眼,心中大惊,一群人呼啦啦地站了起来。
“将那个老头带走!”章钺手按腰间横刀,面无表情地低声喝道。
亲兵都头杨玄礼狞笑一声,带着几名亲兵大步向周全智走去,他上次跟章钺去冀州,那晚在浅口镇外的船上可是见过周全智的勇猛,丝毫不敢大意,近前探手一把抓向周全智的脖颈。
果然周全智不甘就擒,闪电般后发先至,伸手动了那么一下,推得杨玄礼蹬蹬蹬倒退几步,若非卞极在后面扶了他一把,差点摔了个仰八叉。这一下可把亲兵们吓了一跳,齐齐大喝一声,同时拔出刀来。
“你必须走一趟!”章钺目光冰冷地扫了周全智一眼,转头又盯着宋瑶珠道:“还有你!跟我来!”
章钺一言不发地招了招手,带着亲兵们走出辕门,进了另一边驻军营地,找张全礼安排了一座空帐,在外等了一会儿,宋瑶珠和周全智对部属喊话,说了一些什么,很快就过来了,两人没带随从,心里都清楚,在这种地方带随从也没用。
“拿下!给我吊到那边辕门上。”章钺手指周全智,这次杨玄礼上前,周全智没敢反抗,乖乖就缚被拖走了,他是倒退着走的,脸上一直笑眯眯的,目光冷冷地盯着章钺。
章钺看了宋瑶珠一眼,招了招手,先向空帐走去。卞极双手环抱,歪着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封乾厚见章钺竟然要单独召见那个年轻的白衣妇人,不由讶然看去。
那妇人身材修长妖娆,走起路来轻快细碎,腰肢款款地自然扭动,粗布白色衣裙都带出一道道折痕,婀娜的步态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但脸和脖颈似是有意涂沫了什么东西,看起来皮肤黄黄的似有病容,双手拢在腹前,低头默默地在后跟着。
封乾厚顿时明白了什么,露出暖昧的微笑。见旁边李多寿眼巴巴地看着那妇人远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由干咳一声提醒。
章钺走进大帐,里面光线有点暗,地上铺了毡毯,角落堆放有几只箱笼杂物,里面有张矮几和铺团坐垫,几案上放着几本帐册,还有茶盏,有底坐和纱布笼罩的台灯。
“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坐下说话!”章钺语气平和,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宋瑶珠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了章钺一眼,咬了咬嘴唇上前几步,在矮几侧边坐下了,但她还是沉不住气,先开口冷冷道:“我是知道这些灾民是你要的,所以先替你招揽了!”
“这么说我要感谢你?”章钺心里恼怒,似笑非笑道。
“那你想怎么样?去年洪灾,我好不容易在郓州落脚,将洺州的人手和钱粮转移过来,不想到年底就被大水淹没,官兵划着船来,说是来搜救灾民,结果却将我们全部赶走,事后让我们修筑河堤,而那些没跨蹋的房屋被洗窃一空,数年的积蓄全没了。”
宋瑶珠说着,不知不觉眼睛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慢慢顺着白皙的脸颊流淌下来,真是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你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该割舍的东西就该割舍,该放下的重担……也该放下!”章钺看得心中一酸,恨不得替她拭去泪痕,但他知道这可不是动感情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我不会扔下白莲社的,我还有那么多兄弟姐妹们追随,可以东山再起!”宋瑶珠见章钺毫无怜悯之色,顿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羞恼。
章钺轻笑一声,起身大步走到帐门口,回头冷冷道:“那好!你被逮捕了!”
“什么?我们是有约定的,你不能这样……”宋瑶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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